我在明朝当国公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千斤顶
可就算招收了两万多青壮,但剩下的人也还有二十多万,这么多人每天光是吃的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可如今的徽州府对外的联络一惊被切断了,经过十多天的时间,大部分百姓家里早已没有了粮食,无数人饿得嗷嗷叫。
这些天,已经有不少百姓尝试着出城寻找活或是买东西,但生怕被官兵混进来的流寇们却下令不让百姓出城,为此还杀了一些人。
在悬挂在城门口的首级和流寇们手中那闪着寒光的兵刃的威慑下,徽州府的百姓忍着饥饿又老实了好几天,但李岩却感觉有些组立不安。
今天,他拒绝了李自成的酒宴,带着一群护卫在大街上闲逛,一路走来看着那几乎空无一人的街道和从阴暗的角落里露出的一双双因为饥饿而变得绿莹莹的眼睛,他的心变得阵阵颤抖。
或许是感受到了李岩心中的不安,旁边一名穿着皮甲,头上帮着一根红巾的年轻人策马来到他旁边低声道:“大哥,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如今的徽州府虽然缺粮,但再支撑十天半个月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个年轻人却是李岩的堂弟李年,这是近段时间李岩深感自己身边没有可用的人,这才写信派人送到了杞县将自己的两个堂弟李年和李牟给招到了农民军里。
听到李年的话,李岩缓缓摇了摇头,他刚想说什么,却听到前方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疙瘩疙瘩……”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大街上传来,很快一名风尘仆仆的骑兵出现在大街上。
“闪开……所有人都给老子闪开。”这名骑兵来到了大街不但不减速,反而大声吆喝着。
看着这名在大街上策马疾奔的骑兵,李年脸色一变刚想叱喝,在看到对方手中高举着一面红色的三角旗后赶紧后退了几部,招呼身边的护卫让开。
从古至今,无论是哪支军队,对于执行紧急军务的传令兵和信使都给予了最大的权利。
不管是谁,官职有多大。遇到执行任务的传令兵和信使就得自动避让,否则一旦被他们撞到死了也是白死,若是把传令兵撞死或是因为你的原因打扰到了传兵令影响到了他们传达命令,甭管你的官有多大,等待你的都将是军法的严惩。
随着李岩等人的避开,这名传令兵飞快的从他们旁边掠过。
看着飞快掠过的传令兵,李岩轻叹了口气,对李年道:“咱们回去吧。”
李年不解的问道:“大哥,你不是要去军营视察吗,怎么就回去了?”
李岩摇摇头:“看刚才那名传令兵的样子,分明是跑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估摸着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这趟军营我估计是去不成了。”
“好吧。”
李年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遵从兄长的意见,调转马头向后转。
果不其然,他们走了一段路后,就遇到了李自成派来的人,说闯王让他们立即到聚义厅议事。
当李岩赶到聚义厅时,看到已经有不少军中将领已经赶了过来。
看到李岩到来,李自成赶紧招呼他过来在自己旁边坐下。
“军师你来了,赶紧来这里坐下。”
“闯王,发生了何事?”李岩走到李自成身边坐下来,赶紧问道。
“唉!”
李自成叹了口气,大声道:“来亨兄弟,你把刚才得到的情报跟李岩兄弟说一下吧。”
李来亨站了起来对李自成拱了拱手:“是!”
随后他对李岩道:“军师,适才宗敏兄弟派人送来了书信,田见秀兄弟在安庆府支撑了十天后,不敌官兵,被迫撤到了宁国府,可那江宁军就象疯狗一样疯狂的追杀他,田见秀兄弟麾下的人马如今已经是死伤殆尽。
为此,他随着宗敏兄弟派来运送粮饷的车队一起朝徽州府而来,可江宁军却在后头追杀他们,如今他派人过来请求咱们出兵接应他们,闯王正为了这事为难呢。”
“为难?”
李岩有些奇怪的看了李自成一眼,按理说占领了徽州府后,他们的队伍又扩大了,光是李自成的直属老营就扩充了一万多人,在这样的情况下派出一支队伍去接应田见秀根本不是什么问题,怎么一个个为难成这个样子。
看到李岩不解的目光,李自成有些为难的一笑:“李岩兄弟,你是知道的,咱们这些天不是忙着准备攻打杭州的事情么,这兵力调动上就有些不够了,兄弟们就是为了这事才为难的。”
我在明朝当国公 第一千一百七十七章 保存实力
屁的为难!
李岩立刻秒懂,这件事说白了就是保存实力。
随着流寇的不断壮大,李自成麾下的将领们也逐渐拥有了一定的实力,而他自己也成了大明境内实力最大的一股流寇,截至目前为止他麾下的兵马已然达到了六七万左右。
当然了,这并非是李自成招不到更多的兵,而是遭到了江宁军的几次毒打后,李自成和他麾下的将领们明白了一个道理,兵马不是越多越好的。
孟津之战时,高迎祥的人马够多吧?结果被杨峰率领不到三万兵马一战击溃,二十多万大军一天之内全部崩溃,就连高迎祥本人也成了俘虏,最后被送到北京城千刀万剐了。
安庆府一战,李自成等人也拥有了数万大军,但最后依旧被不到一万的江宁军打得丢盔弃甲,从这里李自成他们便悟出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人马并非越多越好,再多的兵马若是不能打仗一切都是白瞎。
所以从那时起,李自成他们便开始有意识的走上了精兵之路。李自成开始加紧训练新兵,并有意识的扩大老营的规模。
就比如现在,李自成麾下的老营兵马数量就达到了一万多,加上直属他的战兵营,他麾下的人马就超过了三万多人。
再加上、刘宗敏、李来亨、李岩、田见秀、高得功等人麾下的兵马,闯军的人数已经又一次达到了六七万的大关。
正因为麾下兵马训练不易,所以无论是李自成和麾下的将领们也格外珍惜手中的实力,加之流寇的本性就是自私贪婪,又有谁会大大方方的不惜消耗自己的实力去营救别人,是以一听到自家老大询问谁要去营救田见秀,所有人都当起了缩头乌龟。
李岩的目光在众人当中不停的环视,众将纷纷避开他的目光,李自成则是眼睛微闭默不做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
看到这里,李岩的心顿时就凉了半截,他不禁提醒李自成道:“闯王、诸位弟兄,田见秀兄弟可是和宗敏兄弟派来的运送金银和粮食等辎重一起来的啊,咱们不派人接应他们吗?”
李自成没有说话,一旁的李来亨率先摇头道:“军师,您是聪明人,有些事情不用俺们明说也应该明白。运送粮草金银的车队何等庞大,一天能走个三十里就已经很了不得了。
换做咱们是明军能放过这块肥肉吗?等到咱们的人赶过去恐怕连渣都不剩了,咱们还去干什么?”
李岩不说话了,李来亨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而是太特么有道理了,换做自己是明军也不会放过这么一大块肥肉的,等到援兵赶过去恐怕黄花菜都凉了,搞不好还会中了明军的埋伏,与其如此还不如不去呢。
只是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放任友军被明军追杀而不派人接应也说不过去,总得派一支援兵做做样子。眼下众人明摆着都不愿意干这种出力不讨好的苦差事,恐怕在来之前这些人已经商议好了要把这件差事甩给自己了吧?
李岩的脑子转了一圈后,不止想到了李自成叫自己来的目的,就连因果也想明白了。
事情的起因十有八i九还是因为这段时间自己麾下的兵马实力增长太快,加之自己在闯军里大力严肃军纪,引起了不少人的反感,虽然现在李自成还还很器重自己,不会把自己怎么样,可一旦有削弱自己实力的机会,这些人是绝不会放过的。
想到这里,李岩就明白自己恐怕是一定得走上一遭了。
他站直了身子,看向了李自成,“闯王,既然没有兄弟愿意走上这一遭,那边让我去吧。我一定将见秀兄弟接回来。”
“好,那就劳烦李兄弟了。”李自成大喜,站了起来走到李岩跟前握住了他的手,“等李兄弟将见秀兄弟接回来,俺一定替你们接风洗尘。”
“那就这么说定了,事不宜迟,那我就先走了。”
李岩点点头,转身便走出了大厅。
等到李岩的身影消失在大厅后,李自成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起来,他扭过头深深的看了众人一眼,也没说什么话,背着手也离开了大厅。
被李岩和李自成这么一唱一和的弄了这么一出,众人不禁都感到脸上有些火辣辣的,对视了一眼后众人也纷纷散去,反正事情已经是明摆着的,他们是绝不可能那自己的家底去为田见秀拼命的,其他的谁管呢。
李自成回到自己的住所,想起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心里一阵烦乱,不禁恨恨的说道:“一群蠢货,一个二个的只会保存实力,想靠他们完成义军大业简直就是妄想。”
身后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一个身材苗条长相颇为俏丽的妇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端着一个托盘走到李自成跟前,将一个茶杯轻轻放在桌上,轻声问道:“夫君何故如此烦恼?”
李自成不耐烦的摆摆手:“你一个妇道人家问这些做什么,军国大事说了你也不懂。”
这名妇人名叫邢巧儿,是一名商贾之女。
前段时间李自成打劫了一个商队,发现了混在商队里的邢巧儿,她不但容貌秀丽,而且还识文断字,李自成见之大喜,便娶了这个女人,并让她掌管闯军的钱财。
邢巧儿不愧出身于商贾之家,掌管了闯军的钱财后,不但将这些钱财掌管得井井有条,而且平日里还经常对李自成提出一些很中肯的意见,是以越发得到李自成的信任,而闯军将领们也习惯性的称呼她为邢夫人
不过李自成是个典型的大男子主义者,他可以对李岩或是手下的那些将领的毛病百般包容,但对于自己的女人却显得很没耐性,平时说话间也就是粗俗随意了些。
看到李自成不耐烦的样子,邢夫人只是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说道:“夫君既然不肯说那就算了,妾身不问就是。”
看到邢夫人这么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李自成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于是一五一十的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在明朝当国公 第一千一百七十八章 邢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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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天启5年,如果用公元纪年的话,是1625年1月1日,这个昔日强盛的大明帝国已经逐渐迈向了没落。
这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天,茫茫的大学给古老的南京城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装。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几乎全都披戴着斗笠穿着蓑衣,在已经淹没到了脚踝的大雪中艰难的跋涉着。号称“八十万居民,秦淮河上胭脂水粉十里飘香”的南京,那曾经人来人往的官道上,如今就连马车一颗无法通行了。因为在这种严酷的天气里,就连那玄武湖上原本穿梭如织的花船也停了下来。
因为行人稀少,守护者南京城的守城士兵也变得非常懈怠,许多原本应该守在城门口的士兵将长枪随手靠在城墙上,自己则是不停的搓着双手来回走动。一边走动还一边咒骂着这个令人绝望鬼天气,偶尔有几个农夫挑着卖炭或是卖菜的农夫经过,这些历来奉行雁过拔毛的兵丁们也懒得去检查,随便挥了挥手就让他们通过了。
大明立国两百多年以来,除了朱棣在造自己侄子的反的时候经历过兵灾,其他的的时候南京基本就没出过什么乱子。在这种承平的年代就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如今的这两个守城兵丁只盼着早点结束当值,能够早点回家喝一口热酒,然后搂着家里的婆娘在炕上好好的睡一觉,如果有兴致的话还可以把灯吹灭后做一些男人都爱做的事情。
但是此时在南面的正阳门的城门下,守城的两名士兵却拿着冰冷的长枪,警惕的望着眼前这个装束奇特的男子,眼中露出了警惕的神色。因为这个男子身材高大,皮肤白皙,身穿一件外表看起来极为柔顺的蓝色短衫,下身则是穿着一件很少见直裤,最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他的头发竟然只有寸把长,这样的发型非僧非俗的,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穿着一件青色夹克的杨峰,看着城门口用警惕的目光望着自己的面带菜色的守城兵丁,内心充满了一种叫做崩溃的情绪。
“你妹的,这里还是南京吗,怎么会这么冷?”
杨峰使劲跺着脚,虽然他是一个在南京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南京人,但在他二十多年的生命里,这么冷的天气却很少碰到,根据他的估算,如今的气温至少有令下15度左右,这对于只穿了一件夹克的杨峰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不过,身体上的痛苦还只是一方面,最令他感到崩溃的是这个令人崩溃的时代距离他从小生长的年代足足往前推了三百多年,这么长的时间足以让任何人都感到崩溃。
“没想到我们家祖传下来的镜子竟然还有传送功能,只是这种功能不是我想要的啊!”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杨峰使劲挥舞了一下拳头,看着不远处的城门口那两个用警惕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守城兵丁,杨峰又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整个人变得没精打采起来。
此时的他正强迫自己接受一个事实,现在是公元1625年1月1日,而这里则是大明帝国的陪都南京,这是一名进城卖菜的老农告诉他的。而对于这件事的真实性他已经从不少于六个人的嘴里得到了证实。
“不行,我一定要回去,否则要是继续留在这里的话我要么会疯掉,要么会饿死,没有第三种结果!”
杨峰紧紧的握着挂在衣领口的那个圆形的物体心里暗暗发誓,当两天前因为一次“意外”而来到这里后,杨峰的思维便陷入了一种呆滞之中,那时的他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些村民就象在看外星人,而那些村民看着他也象看着疯子一般,要不是看到他长得一副身材高大貌似有些不好惹的样子,恐怕他早就被村里的几个二流子给抢个精光了。
可即便如此,杨峰这两天的日子也堪称是水深火热。在这两天里,杨峰经常在幻想着这只是个梦而已,可是那种深入骨髓的冷俄疼痛的感觉却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他这不是梦境,他确实是从二十一世纪来到了三百多年前的明朝。
在村子里呆了两天后,杨峰就再也受不了了,虽然说杨峰在二十一世纪只是一个只有高中文凭的打工仔,混了好几年依旧是一个标准的月光族,在二十一世纪属于不折不扣的屌i丝阶层,但好歹也是顿顿能吃饱,偶尔还时不时的出来喝点小酒打点牙祭,可到了这个时代后的两天时间里他就吃了四个参杂了大量野菜的粗粮饼子,今天早上饿得实在受不了的杨峰终于离开了那个村子,走了两个小时多的路来到了南京的城门外,他已经决定了,要是还不能找到回去的办法他宁可饿死在外面也不会再遭那份罪了。
杨峰控制着自己有些混乱思绪,抬头打量着眼前的南京古城。
一眼望不到边的高耸的城墙被可以修建得弯弯曲曲,就象一条银白色的巨龙,蜿蜒着伸向远方。在足足有四五丈款的护城河便种满了杨柳,树上挂满了一条条晶莹剔透的“银条”。看着这幅景色,要不是肚子不时发出“咕噜”的声音,杨峰保不齐也会赞叹出来。
只是此时此刻,杨峰却完全没有关上景色的心情,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通过那两名守城兵丁的检查进入南京城。
“不要灰心,一定会有办法的。今天要么进入南京城,要么就活活饿死在城外!”
杨峰一边想一边蹲下了身子抓起了一把雪使劲的涂抹在自己的脸上,刺骨的寒意透入了他的身体,同时也让原本躁动的心开始冷静了下来。
使劲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杨峰站直了身子,又拍了拍身上的落雪,抬头看了看这座数百年后只剩下一些残垣断壁的城墙,这才从容的迎着那两名守城的兵丁走去。
看到杨峰走过来,两名原本正好奇的看着他的守城兵丁赶紧握紧了手中那把用普通的杂木做木杆的长枪,其中一名年纪稍大的兵丁大喝了一声:“站住,干什么的?”
杨峰停下了脚步,看着这两名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但却努力装作威武状的兵丁,强自镇定的说道:“我要进城!”
老年兵丁大声道:“你是哪人?有路引没有?”
我在明朝当国公 第一千一百七十九章 野望
一行护卫忙着喂马,田见秀作为他们的头领自然不用做这些事情。此刻的他正靠着一颗大树,手里拿着一块光饼就着凉水大口的吃着。
光饼又被称为行军饼,是用面粉加少许食盐烘制而成的饼类食物,约莫海碗大小,中间带有穿孔,由于它有着保质期长,抗饿的特点,不仅是大明军队里行军时的主要粮食,许多商贾在长途经商时也常用它作为路上的干粮。
田见秀一边吃着又干又硬的光饼一边就着羊皮水囊大口的喝水,心里却在闪电般的回忆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前两天发生的事情简直就是一场噩梦,六天前,他带着护卫们跟随护送金银和粮草的车队通过那条隐蔽的小路朝着徽州府进发。
刚开始的时候队伍行进得很顺利,一连三四天都没有发生什么状况,但是直到两天前,一小队江宁军的骑兵突然和他们们相遇。
那队骑兵估计也没料到会遇到他们,双方同时愣了一会,随后那队骑兵立刻不假思索的跟他们脱离了接触。
虽然双方没来得及发生战斗,但所有人的心全都沉到了谷底,他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如果不出意料的话,接下来江宁军的大队骑兵应该很快就会赶到这里。
当时田见秀立刻就跟负责押队的掌旅说,让他立即抛下所有粮草金银,所有人全速撤离,这样或许还能在明军大队人马赶到之前赶到徽州府。
但这个提议却被那名掌旅拒绝了,他接到的命令是,如果这一批粮草和金银有什么闪失的横跨,他也可以自己抹脖子了。
当然了,他也可以脚底抹油逃走躲起来,反正刘宗敏也不可能满世界找他。
但很显然这位掌旅是刘宗敏的心腹,而且为人还有些死脑筋,这样的念头他根本就没想过,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负责护送这批金银粮草的队伍足有三千多人,其中还有五百名骑兵,也正是这些人给了他底气。
在这名掌旅看来,有那么多人的守护,江宁军的人来少了根本没用,即便来多了,凭借着这些兵马和那么多大车做掩护,他们怎么着也可以撑到徽州府的援兵赶到。
正是因为如此,这名掌旅做出了加快速度继续前进的决定。
但是谁也没想到江宁军来得如此迅速,仅仅不到两个时辰,一队队江宁军骑兵便开始追了上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人数越来越多,很快江宁军的骑兵便开始朝他们发起了攻击。
尽管那名掌旅在发现江宁军大队骑兵出现的时候便下令结阵防守,但他们的溃败还是发生了。
仅仅不到半个时辰,伴随着一阵阵火铳声和一枚枚万人敌相继砸到了他们的头上,这个临时结成的圆阵便炸得千疮百孔,一名名骑兵挥舞着长刀蜂拥着冲入了圆阵,将里面的人杀得血流成河,至于那支被寄予了厚望五百多名的骑兵更是在开战不到两刻钟便全军覆没。
田见秀看到即便溃败后,立刻不假思索的带着他的数十名护卫朝着徽州府逃窜而来,但他们的行动很快就被江宁军察觉,一队骑兵也尾随着他们追了上来,一路上田见秀边打便撤,在损失了十多名护卫后才逃到了这里。
一边吃着硬梆梆的光饼一边喝着凉水,田见秀的心情愈发的苦闷,原本自己的计划就要实现了,眼看着就要进入宁国府的城池了,没想到江宁军的骑兵突然出现,将自己好不容易拉扯起来的三千兵马打了个精光,自己又重新变成了一个光杆掌旅。
“田爷。”
旁边一名护卫来到了他身边坐了下来,递给了他块东西。
田见秀接过东西一看,是一块只有半个巴掌大小,长方形的饼干。
他不禁微微一愣,笑骂道:“驴逑子的吕达才,你小子藏的够深的,居然有这种好东西现在才拿出来。”
这名护卫拿出来的东西其实就是杨峰为江宁军装备的压缩饼干,这也是江宁军的标配了,这种饼干无论是口味营养还是便携性上都比现在民间普遍使用的光饼要强多了,很受江宁军将士的喜欢。
只是由于江宁军从不对外出售这种东西,所以在外界很少流通。
这名护卫之所以能拿出来,肯定是从那些战死的江宁军军士身上搜来你的,是以田见秀才会露出笑容。
这名叫吕达才的护卫嘿嘿笑道:“这还是俺前些天从一名死掉的官兵身上搜来的,原本有一大包的,不过被俺吃掉了几块,又咸又甜的味道可好吃了,田爷您尝尝看。”
田见秀也没责怪这名护卫瞒着自己悄悄藏私,他们原本就是流寇出身,遇到好东西自己藏起来实在是太正常了。
三两下便将这块压缩饼干吃完,田见秀点了点头:“不错,确实好吃,比咱们的光饼强多了,就是少了点。”
吕达才笑道:“田爷,您可别看只是这么一小块,吃上这么一块后再喝一碗水便可以抵得上一顿饭呢,您要是喜欢吃,下回我再替您找一些。”
“还是算了。”田见秀摆了摆手,苦笑道:“这玩意偶尔尝一尝也就罢了,想要经常吃可不成,那可是要兄弟们用命去换的。”
吕达才突然问说:“田爷,这次咱们可是把老本都赔光了,回到徽州府后军师和闯王能兑现他的诺言么?”
田见秀的俩色闪过一丝黯淡,随即强笑道:“闯王何等英雄,岂能失信于俺,这次回去后,想必闯王和军师一定会分给给咱们一支兵马的,加上咱们立下了那么大的功劳,无论是金银还是女人全都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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