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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赵国当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牧羊山人
我在赵国当官
作者:牧羊山人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五千年风华烟雨,是非成败转头空!



第一章:冬扫三九,夏扫三伏
    平武元年,南海郡,广府,西关。

    仲月伊始,东风绿萍。拂过泮(pan)塘,萍面惊起了阵阵涟漪。

    陈先生从青砖小巷,悠悠地转了出来。手持一柄竹木折扇,踱步走进泮塘学馆。

    初初时,只闻书院传来,寥寥几声:

    “君子遵道而行

    半途而废

    吾弗能已矣”

    待陈先生脚步声愈近,讲堂的书声,愈强愈正。

    任立顶着一张圆蛋脸,抬手卷书一敲沉睡在案边的吕山。吕山用手扶起头,浓眉一皱,正欲发作,却见陈先生已到跟前。

    吕山见陈先生不语,忙卷起书,摇头晃脑作一本正经地诵读起来。

    陈先生环视小室,室中坐着七八学子,他将折扇随意往腰侧一放,眉目不展,他这个蒙童先生做得真是……

    待陈先生转出小讲堂,耳后又断断续续传来,他烂熟于心的“四书五经”。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

    必先苦其心志

    劳其筋骨

    饿其体肤

    空乏其身

    ……”

    且说,那陈先生亦是坎坷人。不惑之年中了进士,本是人生得意,可惜他一腔热血站错了大皇子的阵营。

    幸得事发前,他脚底生风跑得早,这才逃过旧朝覆灭之祸。

    他一路南下,为凑个天高皇帝远,终在南海郡一个叫西关的地方落了脚。

    西关,南濒珠江,村民打渔、种稻为生,也有摆街叫卖,求神占卜为业。

    村民衣食虽足,却希望村里能出些人才,为此还将一个叫“半塘”的水塘改名为“泮塘”,他们觉得,三点水的“泮”是“入泮”,有入学堂读书之意。

    因此,村民出资建了一间泮塘学馆,以供村中学子学习。

    恰恰,一肚子学问的陈先生一来就顺势掌管泮塘学馆。初初时,他也想好好教书育人,望来时能成为一代贤臣之师。

    未料,唉……

    这辈子他做不成贤臣,难不成连贤臣之师也难

    陈先生虚叹一声,来此整整十年。这学馆人来人往,却硬是没几个能考出个廪生,更不谈举人、进士。

    学馆东廊,一个身着粗布短褐的束发少年,手里持着扫帚慢悠悠地在走廊扫地。

    紫荆树叶,昨日被春雨打落一地,宋玄笑着将落叶扫近树头。

    哎……

    他叹了一口气:“偏偏我宋玄就是这样一个人,即使在干平淡无奇的扫地活,我的嘴巴也闲不下来。

    “冬扫三九,夏扫三伏,秋扫霜叶,夏拂落英,他人谓我拂尘埃,我笑他人看不穿。”

    轮廓爽朗的脸,眸子里还带着孩童的真,然则,他的灵魂却来自现代。

    宋玄,看着落叶有些出神,若不是我无意闯入这个国度。真正的宋玄,或许会一辈子过着平平淡淡的扫地生活。

    冬三九,夏三伏,扫一辈子的地。

    就像他在现代一样,文学专业的他,在一所图书馆安分地工作。

    愁还未上眉梢,宋玄就被一串脚步声醒了神。他拄着扫帚微微抬首,手里拿着一把折扇轻轻拂的陈先生,正从东廊而来。

    蓦地,宋玄嘴角浅浅泛出一笑,正是峰回路转。

    宋玄握紧扫帚,慢悠悠地又开始扫地。他紧跟着陈先生的步伐声,吟道:

    “春时木峥嵘,寒来叶疏疏。

    拂尘埃,拂尘埃。

    我本扫地儿,帚前往来客。

    他人谓我拂尘埃,我笑他人看不穿。

    落叶自有秋风扫,我虽扫地意扫心。”

    这些话语,自然落到陈先生耳中,本是心中郁结的他,忽然负手而立。脚步一顿,走向宋玄问道:

    “宋七,方才你所念叨的话,何人所教”

    宋玄放下扫帚,抬首看向陈先生问候:

    “见过先生。”

    陈先生头轻点,摇了摇折扇,打量着宋七,“宋七,你念的话到底是何人所教”

    宋玄眼神中溢出淳朴的笑,回答道:“回先生,是小子偶有所得。”

    “哦”陈先生古怪一笑,摇扇道:“宋七,我怎不知你有如此学问”

    “小子敬仰先生才学,平日扫地之余,一直默默旁听先生讲课。”

    此话一出,陈先生手拿折扇双手负于身后,举步走近宋玄,“哦你听我讲过什么课”

    宋玄见此,心知陈先生存疑,便作一板一眼道:

    “入学后,先生从《三字经》、《百家姓》和《千字文》教学子们识字。后来,



第二章:柳暗花明陈先生
    进了书斋,陈先生便开始埋头翻找。

    平日里,陈先生一般不让人进入他的书斋。于是,宋玄便趁机将注意力放在书斋中。

    这间书斋并不宽阔,布置倒是整洁。有设鼎处,或安置笔砚处,墙壁旁摆了几面书架,书架上尽是各类书籍。

    他没上前翻看书籍,而是扭头看向陈先生。

    正巧,正在翻找良药的陈先生也正抬头看向他,陈先生的手里并不是药物,而是一张纸。

    “宋七,这药还没找到,这里有几道题目,你过来边做边等我。”说罢,陈先生继续埋头翻找。

    宋七,恭敬地接过那张纸,在案旁坐了下来,往纸上一看,眼神蓦然一亮。

    他抬手磨墨,微微笑出。

    在提笔之前,他先将题目全部浏览一遍,这些题目原来是科举考试的“截搭题”。

    所谓的“截搭题”就是强截句读,破碎经意,如将“四书五经”的句子截掉就是一句或几个词来出题。

    宋玄想,“这道‘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那么它截掉的就是下面的‘敏以求之者也。’”

    “再看这一道,‘不知老之将至云尔,子曰我非生而知之者’,若说上一道是‘短搭’,那么这一道就是将前面一章句子与后面一章搭起来的‘有情搭’。”

    ……

    看完一遍之后,他欲提笔开始作答。

    这时,却停笔一顿,突然警醒过来。

    宋玄眯着眼睛,心中盘算:“之前的宋玄未入得学堂,生疏于笔墨,眼下,我不可将字写得太好,免遭先生怀疑。”

    半炷香后,宋玄终于将题目写完,发现之前在找药的陈先生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旁。

    “写好了罢”

    宋玄将纸张递给陈先生,陈先生接过后,慢慢走到窗边。

    陈先生背对着他,看了一会,时而眉头一紧,时而面目平静,时而欲开口又按捺下。或为惊,或为喜,却是连执卷之手都在微微颤抖。

    宋玄看着窗边呆立许久的陈先生,新想这些题目,还难不倒他。

    片刻之后,陈先生将卷子放到案上。

    然而再看他的时候,眼神却平静无所流露。

    “宋七,题目答得,倒是过意的去。只是,你这字,写得还不够火候。”

    ……

    “先生,我常于学堂外,见您授字,心驰神往。在夕阳落下之时,我驱羊近水,便以棍蘸水,写就于石阶之上,常年以往。”

    “适才拿笔,多有不适,望先生勿怪。”

    陈先生拿卷的手,愈发用力一分,他叹了一口气,看着宋玄,“难得,难得……”

    宋玄站在书案旁,微微松了一口气,题也做了,他不用吃药了罢

    陈先生回到案前,弯腰拿起一套笔墨纸砚,还有几本书递给他。

    “你且回去看看书,练好字。”陈先生一顿,接着道:“这些天你不用去扫地,我回头叫伍彦揽下这活。”

    不疑有他,宋玄接过东西后,真诚致谢离开。

    出了书斋,宋玄抱着笔墨纸砚和几本书,穿过重重回廊,往他所住的小院走去。

    他向北走,越走越是狭窄,羊肠小径满布苔藓,简陋的瓦舍盘着藤萝。

    转个弯,再走过数步,宋玄就进一间小屋舍,入目都是简朴的床几椅案。

    “呼”

    他将东西一股脑摆放在案几上,见暮色渐起,起身走向后院。

    所谓的后院,更是简陋,只一口水井,三两竹修竹。

    当然,还有一只小羊安详地卧在竹树下。

    料是知晓主人的到来,小羊“咩咩”地叫了起来。

    他看到了小羊,提起水井旁的一捆甘薯叶,笑着走了过去。

    他把甘薯叶放到地上,伸出手揉着羊头,那羊满脸享受地蹭着宋玄的手掌。

    “羊兄,饿了吧”

    “咩咩”

    宋玄往小羊面前,放了一把甘薯叶。

    “今日有好事,咱就不吃草了,尝尝这新鲜甜美甘薯叶,你肯定喜欢。”

    那羊离开他的手掌,低头吃了一口,羊脸顿时皱起苦色,将叶子吐了出来,两蹄踢开面前的甘薯叶。

    “这!”

    羊用羊蹄,指着甘薯叶,羊头摇了摇。

    而后,它又用羊蹄,指了指所剩不多有些发黄的草,用力的点了点头,接着它便趴到了竹子下,做假寐状。

    竹林里吹来一阵风,竹叶摩擦传来飒飒之声,宋玄摸着下巴,思考了起来。

    慢慢的,宋玄小声嘀咕道:

    “羊兄,上次宋玄,从一场风寒中醒来,迷失在河堤上,浑浑噩噩,不知所处,险些栽入水中,一命呜呼。”

    “是你,用羊蹄踢醒了我。”

    “一蹄之恩,宋玄不敢忘。”

    “此番,你又指点迷津,以枯草和薯叶为喻。”宋玄负手来回踱步。

    忽然,他走到羊跟前。

    “枯草,乃无味旧物;薯叶,乃肥美新物。”

    他眼睛一亮:“你是在教我莫要遗**份,忘乎所以,当要恪守自我,饮水思源!”

    宋玄拿起石桌上一卷书,“羊兄,你放心,我不会骄傲,会好好温习功课,施展一身所学。”

    说完,宋玄转身离开。

    此时,羊睁开了眼睛,看着离去的宋玄,一脸无辜。

    “咩咩”

    “羊兄,我懂,请放心!”宋玄头也不回的摆手。

    “



第三章: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翌日清晨,宋玄起床后练了半炷香的小楷,朝食过他转到了后院。

    看到竹树下的羊兄,已经站起来回走动,他笑了笑,将一根胡萝卜凑到小羊嘴边,它三下做两下地吃完。

    随即,宋玄带着羊,在附近溜了溜。又见天色不早,就带着这些天写的字,独自前往书斋找陈先生。

    “小子问先生安。”

    “进来罢。”

    宋玄进去前吸了一口气,净除心绪,举步走进书斋。

    书斋之内,陈先生脸色平静地看着宋玄,问道:“宋七,近日习字如何”

    “望先生指点。”宋玄双手捧着习字的纸张,放在陈先生案前。

    他侍立一旁,见陈先生双手捧着纸张看他练的字。

    宋玄心道,“幸而我平时就喜欢书法,曾经专门练过小楷。”

    陈先生没有想到,短短几日,他的字和之前的,竟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要练习多久,才能写就尖峰下笔,错落整齐,行之圆润,望之如珍珠入链的小楷。

    “嗯,好。”陈先生边捋着胡子边瞅着字低声道。

    宋玄的字和才学,在陈先生心中已然有了新的印象,他哪里还是原先那个,只顾着扫地的宋七。

    看看那敏捷的才思,再看这舒朗的小楷。现在的宋七,明明就是一个博学强记的聪明人。

    宋玄还不知道他的形象,在陈先生心中已有很大的改观,他只知道,此时的他若是藏拙下去的话,将来也就一眼就能看尽头。

    “那几本书可有看”

    宋玄谦虚道:“还在看,他日望先生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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