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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赵国当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牧羊山人

    “噢想我教你也是可以,不过……”

    他怎会不知,未待陈先生说完,就举步走到书斋中央。

    “小子宋玄,今慕先生才识,敢请先生传道授业解惑。学生将谨遵师训,愿追先生杖履,再顿首祁。”

    陈先生听见宋玄叩头拜师,遂停止踱步,缓缓回头看向宋玄,抚胡的手也放了下来。

    “孟子有云:‘师也,父兄也’,拜我为师,你可想好了”

    宋玄听此,抬首看向陈先生诚心道:“学生自幼孤露,这十多年来幸得先生关照,若能拜先生为师,定视先生为父、为兄。”

    陈先生听罢,甚是动容,连忙举步上前扶起他。

    “今日你既拜我为师,就是我的学生。”

    “既是我的学生,今年二月的县试你也一同参加罢。”

    “学生,谢过先生。”

    后续陈先生和吕青柏,将泮塘学馆的学子做好亲供、互结、具结的名册上交给县署。宋玄这个名字赫赫然出现在名册中,虽然他只是泮塘学馆的扫地小子,却也能参加县试了。

    县试在二月初八举行,距今还有十天。

    泮塘学馆的学子,今日晨早就到讲堂里,正经坐着诵读经文,那诵读声竟,比往常大了几分。

    质胜文则野

    文胜质则史

    文质彬彬

    然后君子

    ……

    朗朗的读书声,在宋玄踏进讲堂的那一刻,凭空失了声。

    这是宋七这分明又不是宋七!

    他们所认识的宋七,不过是走廊前后埋头扫地,或是偶尔偷懒在紫荆树下,蒙头睡觉的小子,何曾是眼前这个。

    宋玄,今日将头发束于头用一根木簪作成髻,衣着圆领大袖的襕衫。

    当他缓步入讲堂,在别人眼中就是一个十五六岁岁,却有着爽朗清举面目,衣着虽朴实,可精神面貌却是不同的。

    “不要看了,那就是宋七。”吕山卷书一拍任立,心中的激动又洋溢出来了一大半,想来今年的县试他或许能少被打一顿。

    而后,陈先生进来跟众学子说明情况,自此宋七就在这个讲堂里和他们一同备考。

    众学子安静了下来,宋玄扫视讲堂一周,找了个后排的位置坐了下来。

    刚坐下来,他就见陈先生上前,一丝不苟地开始说道:“县试一共要考两场,可若是第一场都没过,那就等明年继续考罢。”

    “第一场虽是正场,但也不必过于紧张,这一场录取比较宽。”

    在坐的学子都知道,这县试的一些要求,但陈先生还是不厌其烦地一再强调。宋玄看着一本正经的陈先生,再稍稍环视周围有点心不在焉的同学。

    他也就明白了,陈先生这是重之事言三也。

    “正场着重考书文、经文还有五言六韵诗一首,在此为师再来强调一下‘破题’技巧。”

    宋玄知道,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破题”对于考生来说,是极其重要的事情。

    阅卷者一眼看开头“破题”那几句话,就大概能预测该生全文水准。简而言之,“破题”就是用几句话概括题义、解释题义,却又不能直说题义。

    就在宋玄联想时,被陈先生不经意叫道:“宋玄,你可知如何破题。”

    陈先生话一出,宋玄就见地下的学生齐齐看向自己,他们眼神中带了几分幸灾乐祸,宋玄成为他们同门的好处终于体现出来了。

    宋玄知道,陈先生不是故意为难自己,而是县试将近,觉得他应该全神贯注听讲,又怎可散神。

    他站了起来,对陈先生行了礼后,清澈的嗓音响了起来。

    “请先生出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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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这是哪里的才子?
    东风过堂,泮塘书斋外的紫荆树枝叶扶疏扇动。这时节紫荆树还未开出艳丽可爱的花,倒是那圆整而有光泽的树叶在光影清风下斑驳动人。

    紫荆树已亭亭如盖,在午后阳光的照映下碎出一地光影,宋玄踩着斑斓的光晕随着陈先生走进泮塘书斋。

    进入书斋后,宋玄随着陈先生走到书架前。

    “还有几天就到县试了,这几天你就留在书斋里温书罢。”陈先生说完就去讲堂带其他学子备考。

    “好。”宋玄点了点头,走到书架前翻看书籍。。

    宋玄扫视一眼,发现这些书籍都是陈先生特意为他挑选出来的。他选了一本《孟子》就直径走到案前坐下来。

    翻开,皆是熟悉的言论,宋玄边看边熟记起来。

    宋玄将《孟子》放到一边,心想,“孟子主张‘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想必科考也不敢考究太多。”

    他又翻开下一本专注地看了起来,并不时提笔在纸张上写写记记。

    ……

    宋玄发现,不觉间已入了夜,夜色澄明,他将案前的烛台点了起来。

    他看向窗外,见月色如水弥漫了书斋,三三两两流萤在修竹间穿梭不止,宋玄回头剔了剔烛心继续看书。

    二月初八,春犹浅,然东风已乱。

    寅时,天未明,村正派人送学子前往县衙参加县试。

    宋玄坐在第一架马车上,同行还有二三同学和陈先生。车内昏暗,陈先生一人不时叮嘱几句,见他们年少还在困睡便不忍地收了声让他们趁着天还未亮歇息片刻养着精神。

    半个时辰后,车帘也遮不住清晨的光,丝丝缕缕透了进来,连着空气都清甜几分。

    宋玄将车帘挂了起来,晨光瞬时铺满车间。

    吕山等人连连打着呵欠,本来紧张,睡着便轻松了这会清晨的光把他们拉回现实。

    愈是近县衙,他们心中愈是忐忑。

    不出半个时辰,宋玄一行到了县衙外,陈先生掀开车帘让学子一个个下来等候。

    宋玄跳了下来,见县试的考棚皆是坐北朝南,而院北即是考场正门,牌匾上写着“龙门”二字。进了龙门,众学子都在大院中听候点名。

    “你们且进去排队,考时切记要镇定,考完必得查漏补缺。”陈先生语重心长道。

    宋玄一行七八人多是十几岁的束发少年,宋玄听陈先生说,西关大多只有少年才参加县试,要是县试不过,自知没有读书天赋的又迫于生计,年长的人都从商务农去了。

    然而,待宋玄一行进了县署礼房,就看到挤挤一群人,有少年,有花甲,宋玄倒是第一次见科举的疯狂。

    过了片刻,县令出来诵读县试条例。朝廷严律要求,凡是作弊者将连同互结的人一起论罪连坐。

    因此县衙对学子排查也比较仔细,县令诵读律令之后,带着师爷在门口专门检查履历、互结和具结等事宜。

    宋玄提着考篮在一侧排队等候检查,每队约五十人。幸好宋玄一行来得早便排在了前面,再过一会就轮到他了。

    “常卓!”

    宋玄听县令念了个名字,他见前他几位的一个考生应了声,继而县令继续对着那名叫常卓的考生对面检查履历。

    “常卓,年六十,略矮偏瘦,面黄微须……”

    常卓本以为县令念完自己就能进去了,便抬手理了理衣着,正欲举步向前。

    而宋玄却见那检查履历的县令挥手叫来两名小役将常卓架了起来。

    “此人乃替身,给我押出去!”

    此话一出,常卓急得满脸通红。急切又低声道:“大人,不才正是常卓呐,与我结保的同窗都知道。”

    此话一出,宋玄见相邻的学子悄悄指点,他们却不敢轻易出口议论。

    然,县令并不听他辩解,拿出履历再次对着常卓的脸上下比划,“你履历中描写的容貌特征可是‘微须’”

    “正是。”常卓微微抬头注意县令的神情。

    县令一笑,“你等身为读书人,怎不知‘微’乃‘无也’”

    此话一出,众人又看向常卓,此人虽不是满脸胡茬,可下巴却显然缀有稀稀疏疏的胡须

    那县令是个狠人,再次抬手让小役将他架出去。

    此时,宋玄见常卓连忙跪倒在县令面前,鼻涕眼泪一起流了出来,他大声哭诉道:

    “大人呐,学生寒窗苦读几十载,白发日渐催年老,今年若是不能参加县试,怕是来年多病,见不到春草绿了。”

    “求大人念学生一片赤诚向学之心,放学生进去吧!”

    话毕,常卓朝着地面狠狠地磕了一个响头。

    周围学子见此情形,心有戚戚,欲言又止,却是无人敢站出来说话,只得期盼地望向县令大人。

    那县令见了,轻轻叹息,但立刻严肃起来:“天下学子,又何其之多。若是人人如你这般,通融进场,考场制度岂不混乱”

    “熟非本官无情,乃是法度严明。”

    那县令朝着北方拱了拱手:“本官坐镇此处,乃是替吾皇尽忠,为赵国筛选栋梁之才,眼中岂能容得下一粒沙子!”

    周围的学子听罢,都扼腕叹息,县令大人所做属于尽忠职守,只能怪这常卓不察仪表,自认倒霉了。

    常卓面色惨白,瘫坐于地上。

    宋玄也是感叹惋惜,虽然县令说的很有道理,但未免小题大做,他这一句话,可能就断送了这常卓的一生。

    宋玄摇了摇头,可怜归可怜,他深知自身处境,这时候站出来帮常卓说话,是极为不智的。

    那县令出声,小役走上前来,宋玄看着常卓的下巴。

    “微须,微须……”

    突然,宋玄灵光一闪,他



第五章:提笔破题,下笔有神
    这时,天已清亮。

    唱保结束后,宋玄拿到对应的考牌,寻找第七排正数第一位的号舍。

    沿着长巷走,两排号舍只见隔有四尺宽,舍房以瓦片为盖,可遮雨;号舍两壁砌有两道砖托,可放置木板。

    对于他来说,这一切事物都充满了新奇。

    一路上,宋玄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考场。

    衙役宣读考场规则的声音,响彻整个考场,宋玄加紧脚步,当他路过第七排第一位排号舍时,脚步一顿。

    他微微松了一口气,随着眼中又露出一丝古怪之色。

    他朝着远处瞅去,方才站在自己身边的那位鹅黄儒衫仁兄,正大皱眉头,满脸郁闷之色,以宽袖掩着口鼻。

    那仁兄看了宋玄一眼,如一位勇士,极为残忍地走进一处靠近茅房的号舍。

    宋玄低头看了看捏在手里的考牌,“看来,我的运气不算糟糕。”

    他抬起头,走进第七排第一位的号舍坐定下来。

    清晨吹来料峭凉风。

    板凳和案面的湿冷,没有让宋玄感到不适,他环视四周,打量着号舍的一切,这就是古人的考场。

    取出笔墨,不同于其他紧张的考生,宋玄手撑着下巴,搭在桌案上,望着来回走的衙役。

    想到曾今的种种,两厢比较下来,宋玄露出一丝微笑。

    不多时,他听见考棚大门关闭的声音,知道这考试正式开始。

    衙役捧着一叠叠红绳绑着的卷子随着县令去考棚发卷。

    县令来到第七排第一位的考棚前站定,他看到里面的少年,面色轻松,神游物外,与其它学子迥然不同。

    他又想到院门前的事,便从衙役手中拿过考卷递给宋玄。

    “宋玄,接卷!”

    宋玄顿时回过神来,而后露出笑容,不卑不亢:“谢县令大人赐卷!”

    伸出双手接过考卷,那县令又多看了他一眼,便走向下一号舍。

    这一次的县试一共考两场,第一次为正场,第二场为再覆。

    宋玄捧起卷子,决意将题目先从头到尾浏览一遍,并不急着提笔作答。

    只见,素纸两张作起草之用,正文纸是界红线横直格有数十页,每页十二行,每行二十字。

    他翻开考卷,入眼的第一道是四书时文题“顾鸿”。

    县试考小题,殊不知有时候小题反而比大题难破。就如道“顾鸿”,此题属于极其割裂的截搭题。

    宋玄垂眸,微微思索,在心中将这道题的出处默念了出来:

    “孟子见梁惠王,王立于沼上,顾鸿雁麋鹿,曰:‘贤者亦乐此乎’”

    他心中默念后,知道这“顾鸿”二字取自《孟子梁惠王上》篇中的,“顾鸿雁麋鹿”。

    “原文‘顾’的是‘鸿、雁、麋、鹿’,”,宋玄神色专注,看着题目继续思索道,“可这道题却只取一‘鸿’”。

    忽然,他眼眸一亮,破题道:“礼贤全不在胸中,扭转头来只看鸿。”

    寥寥几语,便将这支离破碎的题目破得浑然一体。

    宋玄捏住笔,略作思考,这道看似毫无关联的截搭题,也并非全然“无情”,只要抓住原文“一心不能二顾,二目不能四视”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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