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矜江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穆如清风
她问完自己都觉得不可能,这篇高级住宅区的治安是远近闻名的好,怎么可能有让人趁虚而入的机会? 江临果然回答:“没有。” “那这窗户是……”怎么回事? 别墅里房间虽多,可是主卧就那么一间,那是江临平时睡觉的房间,窗户居然碎成了这样? 姚贝儿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可一时之间又说不上到底哪里不对劲。 如果不是小偷干的,那会是谁? 江临自己没事砸自己家窗户玩? 他的卧室除了他,还有谁能进? 除了他,还有谁能进! 姚贝儿蓦地止住了脚步,脊背挺得僵直,怔怔地看着前方带路的男人高大颀长的背影。 他的身材极好,尤其是穿上西装后,有种让人迷醉的绅士优雅。他能完美驾驭所有风格,丝毫不输给娱乐圈里那些男神。 修短合度,剪裁得体,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价值非凡。 本来是该让她觉得暖心的背影…… 却将姚贝儿的心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是不是有人进过他的卧室了? 女人总是敏感多疑的,即使只是看到很细微的现象,也能脑补出一个很长很完整的故事。 而当女人敏感多疑时,她的猜测往往都是对的。 她自己也明白这样的猜测很没根据,而且很不符合逻辑,但一想到这些天来江临对她采取的冷淡政策,她就不得不问自己一句,江临这些天在干什么,和谁在一起? 越想心越沉。 “贝儿。”前面的男人已然回过头来,蹙眉望着她,“怎么了?” 姚贝儿立刻收起怔忡的神sè,换上言不由衷的笑容,“没事,我看到那些碎玻璃,有点不舒服。” 江临淡淡睨着她,神sè未曾有丝毫改变,“来我书房吧。” 去书房看电影? 姚贝儿咬chún,她可不是为了看电影这么单纯的目的才来的。 江临难道不懂吗? 她叹息一声,跟了上去。 * 寒风彻骨,春日的夜晚冷得叫人打颤。 段子矜觉得她应该立刻离开,带着这种屈辱又疼痛的感觉离开,离江临远远的。 可她的脚下却像guàn了铅一样,钉在别墅的花园里,正好能望见他的窗户的地方。 她……还是想知道他们会不会做什么。 许是因为江临那天说,他和姚贝儿没什么,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这么快就要自己打自己的脸了吗? 也对,江临给她的承诺,何曾兑现过?更何况这承诺还是在床上给的。 段子矜闭了闭眼,也不知是哪位哲人说过,男人在床上的话都不能信。 她也不是二八年华的纯情少女了,她才不会认为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的情况下,一对有情人会坐在一起探讨一晚上国家大事。 段子矜睁开眼眸,正巧看到江临挺秀的身影立在窗边,后面一道小巧的影子拥上了他的腰。 然后窗帘就被拉上了。 她的心像被人狠狠剖开,面无表情,而后冷笑。 江临,你这个伪君子! …… 江临站在书桌旁,沉暗的黑眸如同窗外沉暗的夜空。 他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总觉得……有些不安。 而且身体里有一股燥热的感觉,在四处冲撞着,让他几乎没办法冷静下来思考。 两只柔若无骨的小手从后面探了过来,轻柔地搂住了他的腰。 江临身子一僵。 温度上升得更加急遽。 “阿临……”女人温柔缱绻的低唤,不偏不倚地击中他,无疑是在他身上又加了一把火。 这种感觉他再熟悉不过。 江临握住她的手。 姚贝儿得意一笑。 他却紧握着,将她拉远了些,从她的拥抱中抽身。 姚贝儿的笑容冷凝在脸上。 但她不死心,藕臂勾上江临的脖子。这个男人个子太高了,她穿着高跟鞋还需要踮着脚尖才能够到他岑薄有型的chún。 江临心猿意马了一刹那,鬼使神差地揽住她纤细的腰身,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将她用力往自己的方向压了过来。 姚贝儿窃喜,凤眸里流转着媚人的眼波。 眼看还差一点就要吻上时,他又猛地撤了手。 她贴在他健壮匀称的身躯上,一大半的力气都挂在他身上。突然失去支持力,姚贝儿险些摔倒在地上,扶着桌子站稳后,不解又茫然地看着他,娇嗔道:“阿临,怎么了?”
段子矜江临 第083章 犯了错才知道害怕
* 江临的呼吸有点不稳了,黑眸定定地望着她身后的书架,努力忽视站在自己眼前这个艳sè绝世的女人。 “你不是要看电影吗?投影仪在后面。” 姚贝儿笑着打了他的xiōng膛一下,“讨厌,哪有男人在这个节骨眼上要看电影的?” 江临抿着chún没说话,眸间的sè泽暗得能滴出墨来。 她的手又在他xiōng前画起了圈圈,低声道:“反正我们以后也是要结婚的,你不是打算当一辈子柳下惠吧?” 柳下惠,坐怀不乱。 江临一直都有超乎寻常的自我控制力,可不知今晚怎么就有些把持不住。 难道是因为之前和段子矜有过两次,所以愈发沉耽于风花雪月了? 想到段子矜,他更加压不住身体里翻涌的血液。 姚贝儿的眼神一点点冷了下去,娱乐圈是个泥沙俱下的地方,什么肮脏的交易都有,她今天下的就是朋友送给她的、号称圈子里效果最好的药。 男人么,总是逃不开这些诱惑的…… 她柔媚一笑,伸手解开了上衣的纽扣。 江临的眸sè暗了暗,仿佛沉入无光的海底。 颈间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带着催人致命的雄性气息。 他大步朝她走了过去,温热的大掌握住了姚贝儿玉白的皓腕,另一只手攀上了她的衣扣。 隔着薄薄的衣料都能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姚贝儿脸上腾起红霞,羞赧低声道:“江临,我热……” 他俯首轻笑,“那怎么办?” “你知道的呀……” 知道你妹!以晴在门外踱步徘徊了许久,听到这一句终于忍不住推门进去了,“先生!” 里面的气氛一下子被破坏了个干净。 从火热变成了冰凉。 姚贝儿大惊失sè,没想到有人会这时候闯进来,她第一反应就是窝在男人健硕结实的xiōng膛里,“江临!” 江临的黑眸扫向门口,表面看上去凌厉慑人,可深处却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什么事,以晴?”他不动声sè地揽着姚贝儿,女人的娇躯贴在他身上,他只能紧绷着神经,稍有松懈就会把持不住。 “江临,你家的下人怎么这么莽撞!”姚贝儿气极了,对着以晴喊,“你给我出去!” 以晴推开门是一时冲动,真推开了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先生那静中含威的眼神更让她腿软,“我、我是有重要的事要跟先生说。” 江临望着她,沉静无波的眸子忽然卷入了一缕从天花板坠下来的灯光,有一瞬间清冷明锐得让人心惊,“是玉城送来的合同样本?” 以晴怔了怔,没想到先生会主动帮她解围,忙道:“对对对,邵先生说您一回来马上通知您,刚才我忘记了。” 姚贝儿拽着江临的手臂不肯松开,“江临,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吗?” 江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把她推开了些,“很快,你先去洗个澡。” 姚贝儿一听洗澡两个字,立马感到心花怒放。他总算不排斥了吗? “那好。”她温婉地笑,“我先去洗澡,等你。” 她整理好衣服走出房间,为江临关好书房的门,转过身表情就yīn冷下来。 真没想到江临这么能忍啊…… 还有那个叫以晴的丫头,等她当了江家的女主人,第一件事就是辞退这个不懂事的佣人! 姚贝儿离开后,江临扶着桌子跌坐在宽大的电脑椅上,头脑一阵眩晕,他闭目养神片刻,再睁开双眼时,眸中情绪深沉难辨,“到底有什么事?” 以晴犹豫道:“先生,今天傍晚段小姐来过。” 他一进门就察觉到以晴的不对劲,原因竟是这个。 虽然毫不意外,江临却仍感觉到心脏重重地跳动了一下,颤到了喉咙处,和他浑身上下翻涌的热血一起搅得他不得安宁。 那女人向来是这样,傲慢又倔qiáng,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早料到她今天给虞宋打完电话之后一定会有所动作,果然她就寻到他家了。 想到段子矜,嗓子干涩得发紧,江临喝了杯水,重新阖上眼帘,伸手捏着眉心,冷静地问:“她什么时候走的?” 以晴抿chún,“应该……刚走。您带贝儿小姐进屋时,她还在花园里。” 江临猛地坐直了身体,表情里有一抹愕然,“你说什么?” 在花园里? 段子矜…… 她看到他带贝儿回家了? “没有您的准许,冯姐没敢让她进屋。”以晴被江临越发难看的脸sè吓得往后退了退,声音也变得软糯,“她说她就在花园里等着您,等到您回来为止。” 江临翻起手腕看了看表,十一点半。 如果她是下午五六点来的,少说也在这花园里等了将近六个小时! 一股热血冲上头顶,江临觉得自己的理智在顷刻间全部崩塌,隐忍了这么久的冲动似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江临从衣架上摘下外套就往外走,脚步却忽然顿住,沉声吩咐:“给贝儿小姐收拾一间客房,明天一早让周亦程送她去工作。” “是,先生。”以晴喜滋滋地应了下来,她一开始就不喜欢这个姚贝儿。 “还有,贝儿小姐一旦问起我去哪,你知道怎么回答。” 以晴面不改sè道:“先生去找邵老板了,好像是合同出了点问题,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江临淡淡睨她一眼,这小丫头随机应变的能力倒也不差。 他穿上西服外套,拿了车钥匙离开。 晚风寒凉,花园里寂静得没有声响。 江临一脚踏入别墅外面的草甸上,心却忽然被紧张和恐惧攫住,再也走不动一步。 鹰隼般的黑眸静静扫视着整座花园,带了点他自己也解释不清的不安和紧张,将每一根枝丫,每一片嫩芽都纳入眼底。 沉寂而空旷,没有那个女人的身影。 他走到花坛旁边,伸手摸了摸上面的尘土,有一块位置被人擦得干干净净,她大约就是坐在这里等他。 这里…… 江临的眼波狠狠一震,蓦然抬头,直对着他书房的窗户。 涔白的灯光将书房里照得光影分明,那浅sè的窗帘就宛若一张的荧幕,光线打在上面,屋里的一切都清晰地呈现出来。 他僵硬地扭过头,心像是漏了个巨大的窟窿,三十二年来从未有过的恐惧瞬间冲了进去。 段子矜不仅看到了他带贝儿回家,还很有可能看到他和贝儿……
江临疾步上车,重重带上车门,也不顾他今晚喝了多少酒,燃气发动机一脚踩下油门。 他给油给得太猛,车子的引擎发出了一声让人不怎么舒服的响声,如离弦的箭一般窜出车库…… * 段子矜在无人的街道上缓缓走着。 深更半夜的,像个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 她的表情比夜风还凉,心比表情还冷。 走了将近二十分钟才从那篇别墅区里出来,她扶着街边的路灯,觉得自己再多一步都走不动了。 是不是该打个电话让阿青来接她回家? 她想回家,非常想回家…… 身后一阵劲风袭来,携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段子矜心里一惊,身体下意识往旁边避开,整个人却被卷入了谁的怀抱。 四周的空气都升温了。 她挣扎了几下,却渐渐明白了什么,安静下来。 宽阔的xiōng膛,有力的心跳,还有包裹着她的冷清的烟草香。 两个人谁也没有动。 江临的下颚抵在她的头顶,手臂环过她的肩膀交叠在她的前xiōng,从后面紧紧搂着她。 仿佛怀里是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 他的心跳和呼吸不那么规律,段子矜能听得出来,他在剧烈地喘息。 累了?做了什么事这么累? 段子矜冷笑,“你要是再不放开,我要告你非礼了。” 江临岿然不动,她的威胁在他眼里没有一点分量,根本不必放在心上。 段子矜羞愤不已,“快松手!” 还是没人回答她,怀抱也不松反紧。 “江临!”段子矜咬牙道。 “嗯。”他这才漠漠应了一声,“是我。” 江临心里突然踏实了点,还生出了些奇异的成就感。 原来她知道是他,所以才不挣扎。 “放开。”她最后说了一遍。 也许是听出了语气与前两次不同,江临顿了顿,放开了她。 段子矜转过身来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 在夜幕下格外清脆响亮。 她清楚地看到,这一巴掌下去之后,江临的眼中有些缱绻温柔的情绪,被打得碎裂了。 他目如点漆,没什么表情地注视着她。 反倒是没什么表情,更能衬出从他高大的身躯里透出来的冰冷肃杀的气场。 段子矜明明是生气的,可是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着,怒火不知怎么就慢慢散开了,取而代之的是愈加浓烈的心虚。 这是她第二次打他了,第一次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这女人,究竟跟谁借的胆子? 江临的身子微微一动,段子矜像只惊弓之鸟似的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深邃的眸光落在她脸上,江临chún角一勾,笑意未达眼底,猛地擒住她的手腕,把她重新拉回身边不过几寸的距离。 “段子矜,你是不是非要等到犯了错才知道害怕?”
段子矜江临 第085章 他的答案变了吗?
* 他们离的很近,江临能清楚看到段子矜褐sè的眸子在听到这五个字的时候重重颤抖了一下。 其实她不太懂这五个字的含义。 做他的女人,这句话可以有各种各样不同的解读。 就比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早就是他的女人了。 而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姚贝儿才是他真正的女人。 江临……他到底在想什么? 段子矜闭上了眼睛,不想让眼底复杂的情绪bào露在他的审视之中。 这次回来后,他们之间不再是曾经单纯的爱人,反倒像需要互相防备的敌人。 厉兵秣马,枕戈待旦,随时准备大干一场。 这种不知何时就要命丧战场的恐惧感,让段子矜几乎夜夜都睡不好觉。 江临见状扬chún一笑,“段子矜,你在想什么?” 她懒地睁眼,索性将问题抛了回去:“你猜。” 江临的目光游离在她jīng致的脸上,而后缓缓向下,看到了她曲线美好的脖颈。 眸sè深了深,他淡淡道:“你大概在想,怎么拒绝我能让我难堪,给自己挣回点儿面子。” 段子矜这才重新与他对视,“你既然知道我不会同意,为什么还要提出这种要求?” “你不同意是你的事,怎么让你同意……是我的事。” 段子矜一肚子脾气,在他近似于哄慰的威胁下,竟然发作不得。 江临最会温水煮青蛙,总用温柔脉脉的眼神望着她,让她情不自禁地沦陷进去,当她再反应过来时,什么都晚了。 段子矜还没说话,江临便一手揽过她的肩膀,一手从她的膝盖后方穿过,将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走向他的车。 意识到他可能要做的事,段子矜脸sè一变,手抵在他的xiōng膛上,迟迟没有用力推开。 这是她早就料到的。 她今天不就是为了这个才换了身衣服吗? 江临不是察觉不到段子矜动作里自相矛盾的挣扎,只是他隐忍太久,今天莫名被贝儿挑起的火,总要有人来灭。 那个人…… 只能是段子矜。 他将她放在后座上,刚要压上去,段子矜便用手撑着座椅坐了起来,别过头去错开了他的吻,“你非要……在这种地方?” 她的语气里有着难以言表的羞怯和不情愿却又无法抗拒的无奈。 还有些卑微和小心翼翼。 江临心里紧了紧,眸sè一沉,整理好她的衣服,薄chún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印下,“是我心急了。” 段子矜被他突如其来的温存搞得无所适从。 她越来越不懂江临了。 他这样的态度很容易让她误会,他对她其实是有感情的。 可是如若真有感情,他又为什么和姚贝儿…… 江临关好后座的车门,坐回驾驶位上,将车开去了附近的酒店。 * 姚贝儿洗漱完,从自己的手包里拿出了一瓶费洛蒙香水,这也是朋友介绍给她的,据说有吸引男人的功效。 她今天可真是下了血本,什么面子什么形象统统都不要了。 过了今晚,她和江临的关系就能破冰了吧…… 姚贝儿这样想着,不禁微微一笑,在关键几处轻轻喷了喷,自己凑过去,鼻翼微动,闻了闻,果然是勾人心魄的味道。 佣人早已将烘干熏香的浴袍挂在浴室里,姚贝儿一边松松垮垮地系上带子,一边打量着镜中的自己。 肤若凝脂,仪静体闲,不是她自夸,这副样貌就算长在别人身上,她也绝对会称赞一句当世少见的美人。 这样她就更不懂了。怎么会有男人对她的身体不动心呢? 江临啊…… 美眸被浴室升起雾气氤氲模糊,视线忽然落在她身上半遮半掩的浴袍上。 等等!姚贝儿猛然睁大了眼睛。 这是一件女士浴袍。 她从来没有机会在江临家过夜,他家怎么会有女士浴袍? 虽然这是一件新的浴袍,可是他没事准备一件新的女士浴袍,是给谁的呢? 她可没傻到认为这是他最近有意向要带她回家过夜,才提前准备的。 不知怎么,她竟然又想起了段子矜那女人。 一瞬间什么气氛和期待都被打散了大半。 姚贝儿走出浴室,佣人正候在那里,她擦完头发就将毛巾往佣人身上一扔,径自朝书房走去。 却被以晴在书房门前拦了下来,“姚小姐,书房重地,没有先生的准许您不能进去。” 姚贝儿冷笑,“你这丫头是不是没长眼睛?刚才我就是从这扇门里走出来的!” 以晴不为所动,她怕先生,不代表她连这种借先生之名狐假虎威的女人都怕。先生为了出去追段小姐,把姚贝儿一个人扔在这,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她的小脸上挂着礼貌的笑,两个浅浅的梨涡看在姚贝儿眼里无端的刺眼,“不好意思姚小姐,刚才是先生带您进去的没错,但是现在先生不在家,您自己不能进去。” 姚贝儿眼里划过一抹震惊,紧接着黛眉一拧,五官被怒火烧得都扭曲了,“你说什么?” 江临不在家?! 以晴chún角弯着,想笑又不敢做的太明显。 “他去哪了!”姚贝儿简直要疯了。 以晴还是微笑,“被邵老板叫走了,好像是合同出问题了。” “邵玉城?”姚贝儿狐疑,刚才江临确实提到了邵玉城的名字,心里也信了几分。 江临对工作的一丝不苟,她早有见识,只不过,这种要紧关头,他居然也忍得住?! 跟他的工作结婚去吧! * 一进酒店的房门,段子矜几乎是被他压在门板上,他一边低头吻她,一边挂上门锁。 她觉得整个人都瘫软下来,一点力气都没有。 也不知是因为吹了半天的风,还是因为他热得仿佛要烫化她的chún。 段子矜迷迷糊糊地想,江临今天怎么这么……热情? 他一直都是很有耐心的,哪怕在做这种事的时候,依然能够优雅从容地控制着节奏。虽然每一次他的体力都好得惊人,常常把她折腾得快要散架,可是没有哪次像今天一样,急遽而狂躁,不管不顾的。 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当江临扯开她的风衣时,她清楚地看到他眼里一闪而逝的,沉暗的惊艳。 段子矜下意识伸手护住了露在空气里的大片皮肤。 他却拉开她的手,低低地笑了,嗓音哑得似砂纸在摩擦,却不失好听的磁性。 “良家少女,你穿成这样在流氓家楼下等着,是想干什么?” 段子矜脸上“腾”地就红了。 她早料到他会拿这件事取笑她。 不过仅仅是取笑而已,江临此刻的语气里不带尖锐和嘲讽。 于是她掐了自己的腿一下,用另一只没被他禁锢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我不是有事求你吗?这个态度难道不是求人的态度?” 江临闻言并没有马上表现出愉悦,反而眸光沉凝不动,脸sè冷硬,“你每次有求于人,都做这种事?” 下一章大概有肉,提前通知下,想看加群,要提供全本订阅截图哦。 段子矜抽回手在他xiōng膛上狠狠一锤,使了力气,“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从来不求人。” 江临这才又笑了,手指绕住她漂亮的如海藻般的头发,“这么说我是第一个?” 也是唯一一个。段子矜在心里说。 他刚要往下动作,段子矜却不配合地停了下来,“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把条件讲清楚?” 江临的黑眸一瞬不眨地盯着她,在一个本来就能让他轻易失控的女人面前,他今晚格外冲动的感觉几乎压抑不住。 他的手掌托着她的脖子,拇指在她不施脂粉的素颜上轻柔划过,“谁教你在这种时候跟我谈条件的?” “那不然呢?”段子矜反问,“等你提上裤子走人不认账了,我再跟你谈?” 江临的手指僵住,眉头紧锁,沉声道:“我不会。” 段子矜被他认真的目光摄住,一时间心跳紊乱,她挑了下眉,轻描淡写地问:“难不成你要对我负责?” 心却紧张得发麻。 她还记得上次她问同样的问题,他说,“如果是个清白干净的姑娘跟我说这句话,也许我会考虑一下”。 这次呢,他的答案变了吗? 段子矜的睫毛轻颤着,bào露了她的不安。 江临沉默注视了她片刻,缓缓开口——
段子矜江临 第086章 会惹麻烦的弟弟们
* “算了!” 眼看着他的薄chún已经动了动,段子矜却突然没有胆量听了。 每个人的承受力都有限,她做不到一次次被他伤害却无动于衷。 于是她打断他,“算了……我只要你一句话,能不能放过唐季迟?” 江临看着她,黑眸里有浮光渐渐沉淀下去,像玉石般通透,却寒凉。 他本来想告诉她,他会对她负责,会给她优渥的生活条件,让她不必再寄人篱下,奔波忙碌。 却被这一句“能不能放过唐季迟”活活截断了。 江临抬了下眉毛,chún角挂着薄笑,“唐季迟现在还没到需要让我放过的地步,你想让我给你什么承诺?” “我知道抢了埃克斯集团生意的公司和你有关系……或者就是你本人。”段子矜急切道,“你不能放弃这个项目吗?” 江临淡淡睨着她,分毫不为所动,“放弃这个项目?” “不能吗?” 江临眉眼寒霜,凛若高秋,周围空气的温度降了许多,“段子矜,你当town家屹立商场百年不倒,靠的是别人手下留情?” 段子矜浑身一震,“你什么意思?” “唐季迟没你想的那么无能,他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几百亿的项目,江临下决心去抢的时候就明白这必会是一场两败俱伤的战斗。 她真当唐季迟束手无策,坐以待毙了吗? town家做了一系列应急措施,凭借在业界的良好口碑和人际关系,在原材料厂商、银行借贷和出口市场上狠狠制压着他。现在双方拉锯战打得如火如荼,他自己也元气大伤。 段子矜沉默。 唐季迟的能力她早有耳闻。 问题是,现在不是他家公司倒闭不倒闭的问题啊。 她没那么圣母,不想管她能力范围之外的事,只想给周皓找个工作而已。 也许她刚刚没表达清楚,段子矜刚想解释一下自己的想法,菱chún就被人男人赌上了。 江临真是个聪明狡猾的男人。 什么事在他手里都是一回生二回熟,到了第三次,他已经牢牢掌握了她最脆弱纤细的地方。 一攻即破。 他的每一分力道都用在刀刃上,指尖带着火星,划过她的皮肤就燃起了燎原大火。 段子矜的思维很快涣散游离了,这大概就是他的目的。 “好了,无用的交谈到此为止,我们今天晚上说的太多了。” …… 清晨,一缕熹微的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挤进房间,照亮这片狼藉凌乱的战场。 江临醒来时,整条手臂已经麻木得没有知觉了。 他本想试着动一下,怀里的女人却不舒服地蹭了蹭,柔软漂亮的月眉皱在一起,有转醒的迹象。 阳光似碎萍,轻巧地拢着她鼻尖到眼睑的那一片完美的曲线。 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心跳都慢了下来。 他能感觉到她软腻的肌肤,就贴在他肌肉紧致的xiōng膛上,严丝合缝,这触觉让他的头脑里涌进些疯狂的念头,收束冲动变成了很困难的事。 毕竟……这是早晨啊。 虽然不忍,他的动作最终还是吵醒了她。 她不禁瞪大了眼睛,褐瞳里还噙着茫然无措的神sè。 这男人怎么不知餍足啊。 待他总算觉得够了,段子矜已经累得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汗津津的手指被他捏在大掌里把玩着,过了半天,她缓过劲来,看着身边闭目养神的男人。 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眉眼构成了他与众不同的俊朗lún廓。那平淡的表情里,一股倨傲之意却像要破壁而出。 段子矜浑身酸痛,想去浴室冲个澡,刚倾身而起,又被他长臂一展带回怀里。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没有睁开眼,显得慵懒而漫不经心,“说说你要求我的事。” 段子矜没再挣扎,乖乖地说:“嗯……就是公司的事。” “给我个理由。”江临依然阖着眼,嗓音清冽,带着刚醒时特有的沙哑,“为什么想帮唐季迟?” “我没想帮他。”察觉到他语气里不易分辨的冷淡,段子矜赶紧表态,“昨天是我没说清楚。” “嗯。”江临漠漠地应道,“说。” 段子矜撑起身子,盯着他英俊得不像话的脸,已然能想象到他的眼皮抬起时,鹰隼般锐利眸光与她对视时传递出来的压力。 她舔了舔干涩的嘴chún,“这件事其实和我弟有关系。” 要不是周皓那个一无是处的小子,她也不至于这么为难。 “又是你弟?”江临眉心一跳,缓缓睁开眼。 段子矜解释道:“我堂弟,姑姑家的孩子。” 姑姑?江临思索一番,倒也想起了那天他在饭店里见过的自称她姑姑的女人。 “她托唐季迟给我弟弟找了份工作,结果唐季迟的公司出了问题,人事把我弟弟裁员了。姑姑跑到我爷爷病床前闹。” 后面的不用说江临也懂了。 她爷爷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哪cào得起这份心? 原来是因为这个。 “你一共有几个弟弟?”江临好整以暇地瞧着她问。 “就两个。”段子矜据实回答,“dylan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周皓是堂弟。” 江临“哦”了一声,仔细辨别起来,似乎有些失望。 “你这是什么反应?”她狐疑地问。 江临则是温和儒雅地微笑,“我挺喜欢你这些会惹麻烦的弟弟的。” 尤其喜欢他们惹了麻烦,她来求他解决的时候。 段子矜没联想到他话里的深意,提起周皓这一家人,就像往她气管里塞了团棉花,气闷得很。 她愁眉苦脸的样子被他收入眼底,江临的手环住她的腰,在她腰间一勒。 段子矜轻呼出声:“你干什么?” “你直接让我给他安排一份工作不就行了。”江临淡淡道,“何必给唐季迟求情?” 段子矜失笑,“你这么小心眼的人,我要是把我弟放在你身边,说不准哪天你跟我吵架吵不过就去欺负我弟。” 江临漆黑的眼里似也染上笑光,“他在唐季迟身边就安全了?” 段子矜瞪着他,“江临!” 江临笑着松手,又重新闭上了眼睛,把她按在怀里,“想不想去看极光?” “极光?” “嗯。” “去哪看极光?”段子矜可不想留在他的观测站里看那些监测图。 江临薄chún略弯,声音好听极了,“北欧。” 去北欧看极光?段子矜的心一动,想了想问道:“什么时候?” “六月。” “六月看什么极光!”段子矜嗤笑着捶他,当她傻吗? 江临似是感觉到痛了,温热的手掌包裹住她的拳头,不过俊美如玉的脸上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的口气也随意得很,“不想去?” 夏天的极光确实不如冬天频繁,不过冬天再去……他怕她这小身板承受不住。 段子矜心里却涌上其它念头。 极光,或许在江临这样的物理学家眼里只是太阳活动、磁场变化后产生的天文现象。可是在很多人诸如她这样的普通人眼里,是件很浪漫很奢侈的事。 一生中,一定要和自己爱的人一起去看极光。 这是她从小就向往的。 和他去,她是愿意的。 那么他呢,如果他知道极光的意义,还会愿意带她去吗? 每次都是短暂的温存,然后天崩地裂的离分。 段子矜不想再把自己陷在这个没有出路迷宫里了。 但她还想再放纵一次,送走爷爷之后,她势必要和阿青回美国去。或许该留下一些美好的记忆,再无牵无挂地离开他…… 江临把她若有所思的神sè看在眼里,突然话锋一转道:“段子矜,埃克斯集蒸发4%的资金,你应该知道原委。” 段子矜被他唤回思绪,“不是你做的吗?” 他最擅长资本运作,若是从商,一定会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成功企业家。 江临的面容沉静,黑眸里藏着令人害怕的深意。 “是我,但比起让你求我手下留情,我更想让你明白一件事。” 段子矜没说话。 “除非我说够了,否则你永远不要想着离开。”江临浅笑低语,说的却是磨人神经的话,“这次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记住了,嗯?” 段子矜闻言惊愕难掩…… 他猜到她在想什么了? 确实,在她说过划清界限的话之后第二天,唐季迟的公司就遭遇了重大危机。两天里,她亲眼看着财经新闻里播报的集团亏损金额一点点上涨,最终的数额和江临在走廊里说过的,切合一致。 段子矜的心一点点凉了下来。 她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不让我离开,你又打算以什么名义把我留下?你见不得光的情人吗?” 江临揽过她的肩膀,把她重重压入怀中,冷声问:“一个身份在你眼里就这么重要?” 他抬起她的下颚,bī她不得不直视他的眼睛,“比留在我身边还重要?” 段子矜虽然看着他,却没给他一个字的回应。 因为江临让她突然无言以对。 扪心自问,对于她来说,留在他身边到底有多重要? 她不能嫁给他,姚贝儿也不能,这是她许多年前就知道的事。 那么她一意孤行地追求他到现在……说到底,其实她比谁都懂,只能走到情人这一步了。 不同以往的是,从前段悠大胆嚣张,不理世俗的议论,只要江临爱她,就是她上刀山下火海的勇气;而现在,哪怕他对她再好……她也不敢保证有一天自己不会遍体鳞伤地选择逃亡。 早知道缘之一字,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可是为什么她想爱一个人就这么难? 段子矜叹了口气,“我跟你去北欧。” 江临的眉眼清俊淡漠,看不出什么起伏,语tiáo也平平淡淡的,“我一点都不觉得这是你自愿的决定。” 段子矜明眸微弯,浅浅的嘲弄,“留在你身边也不是。” 江临松开了她。 匀称而线条流畅的肌肉在灯光的勾画下,显得格外迷人,有点贵不可攀的遥远。 他不喜欢她此刻的神态,很不喜欢。 江临靠在床头的枕头上,眯起眼眸,静静睐着她,“倒是我qiáng人所难了?” 段子矜蹙眉,不置可否。 他忽然抬起修长的胳膊,食指正对着酒店房间的门,“我没兴趣花几百亿买个只会给我摆脸sè的女人放在家里看。门就在那边,出去以后后果自负。要是决定留下,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你这种要死不活的表情。” 说完,他站起身来,羽绒被从他身上滑落,露出他令人血脉偾张的身材,他也没理会,拉开浴室的门,走进去用力甩上。 不到片刻,浴室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段子矜明白,这是他在给她离开的机会。 后果自负?后果自负…… 若要她自己负责倒还好了,怕的就是他总拿她周围的人开刀。 几百亿,在他眼里不过是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 下一次他能做出什么事来,谁也不知道。 她很不喜欢这种被人捏着软肋的感觉,可仔细想想,她的软肋也只有医院里那个老爷子,和她弟弟阿青了。 思及至此,段子矜脸sè一白。 她那天冲动之下告诉江临阿青是她的亲弟弟。 下次……他会不会对阿青动手? * 江临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时,额前乌黑的碎发还滴着水珠。 打开推拉门的一瞬间,他就看到大床上空无一人场景。 窗户和窗棂间一个小小的缝隙,有晌午和煦的风吹进来。暖sè的纱帘在地板上方悬着,偶尔随风轻轻浮动。 房间里暧昧的气息也随风散了。 江临鬼使神差地动了动鼻翼,竟然一丁点都不剩下了。 他重新坐回床上,整个后背陷入柔软的枕头里,闭着眼睛,嘴角笑容清冷自嘲。 老人说,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可不就是他? 砸了几百亿,最后还是把她放走了。他就不该把选择的机会留给她。 早知她无心留下的,不是吗? 为什么她皱一皱眉,你就改变主意了? 狠不下心这样对她? 这下好了…… 几百亿的项目搭进去,她也被你几句话赶走。 什么都不剩了,你开心了? 门忽然响了响,是合页摩擦的声音,外面有人打开门走了进来。 上午十点,酒店的保洁阿姨来收拾客房的时间。 江临没睁眼,冷冷道:“出去。” 那人没动。 “我叫你出去没听见吗?”江临长眉一拧,蓦地打开眼睛,巨大的威慑力顷刻间从黑眸里迸射出来,不遗余力地压向门口安然静立的女人。 段子矜手里还端着托盘,被他这样一瞪,一盘子早餐吓得差点脱手而出。 干嘛发这么大脾气? 她莫名其妙,把早餐重重搁在桌子上,“出去就出去!” 神经病! 段子矜刚一转身,还没走出一步,手腕就被人死死擒住。 紧接着高大挺拔的黑影其身而近,一下子把她抵在半开的房门上,“砰”地一声,房门就被压得关上了。 她整个人几乎是被摔在门板上的,后背疼得要死要活…… 江临这疯子,为什么总跟她后背的过不去? 那钝痛让她难以自控地露出了呲牙咧嘴的表情,秀眉紧蹙,“你干……” “什么”两个字没能说出来。 嘴chún被狠狠地堵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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