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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正式恋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玉胡芦
邹茵的妈妈邹美君,生于上世纪六十年代中,当她妈妈青春正茂时,正是80年代时尚新cháo像螃蟹一样源源涌入的时候。邹美君爱雅,追歌星迷电影,喜欢邓丽君和费翔。在她满心憧憬着爱情幻象时,邹茵的爸爸就入了她的眼。
时间过去这么多年,邹茵已经忘记爸爸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了。听姑nǎinǎi叙述,好像姓谢,姑nǎinǎi称呼他“谢工”。在水头村也是外姓,中专毕业分配到汽车站的职工,在那个年头,这可是一个干净体面的好饭碗。
谢工人长很高,五官端正,和村里的土著有着明显的气质区别。邹茵的妈妈喜欢画画和针线,开着一个小裁缝店,几乎是一经媒婆介绍就心许了。结婚后住在邹太婆留下的小房子里,二十三岁那年生下了小邹茵。
邹茵生下来白白胖胖,脸蛋粉嘟嘟的像面团,又很乖,吃饱了都不哭闹。邹美君捧在掌心都怕她化了,给取了个小名叫糖糖,希望她的人生像麦芽糖一样,阳光的sè彩,只有甘甜。那是一段邹茵受尽宠爱的时光,她的妈妈最高兴的时候,就是抱着软团团的她站在门口,等待出车归来的爸爸。
邹茵想,邹美君应该是爱极了那个车站工的。
因为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几年,五岁的有一天,邹茵从yòu儿园放学回来,就看到一贯jīng细讲究的妈妈,像个疯子一样涕泪交流地站在门口撕扯爸爸。而一贯谦顺退让的爸爸,站在那里任由邹美君撕扯,在他身后的几步是个挺着四五个月肚子的女人,没有妈妈美,看起来像千万万万个人堆里的一个平常女人。
但她的爸爸对妈妈并没有留恋,他毫不犹疑地从邹美君手里抻过了行李包。他已经从最初对于这个小资小tiáo的女人的新鲜和受宠若惊,变成了厌恶和无法忍受。他现在只想要找个平庸的女人,去过庸俗的甚至满身油烟酱醋的日子。
然后他就走了,走了之后再也没有回来。邹美君终日神经质地以泪洗面,再后来又由爱生恨,对流着一半车站工血脉的邹茵演变出恶毒的怨怼,“叫你梳头啊,你头壳坏掉疼也不懂动一动了”,“哭虾米学你那个糙爸爸,将来也是三条腿白眼狼”
那真是五岁邹茵纠结又复杂的一段时光,她甚至连咬饭都不敢太大口,怕不小心把米粒卯到嘴角边,又要挨挖苦。好在一年多以后,邹美君终于毫不留恋地离开了,去了海对面邹太公的城市。听说在那边后来又再婚了。
邹茵因此和姑nǎinǎi一块生活,姑nǎinǎi是从前邹太婆的帮佣生下的女儿,她上头还有个哥哥,生了三儿两女,除了一个女儿留在z城,其余的都跟着出国去了。姑nǎinǎi一辈子没结婚,也不愿意跟着哥哥的子女生活,因此就顺带照看起没伴的邹茵。
邹美君会按时往姑nǎinǎi卡上打钱,在每年的二月和八月,从前是各打一万台币,折合成人民币大约一共四千;邹茵上初中二年级开始,改为每次打两万台币,折合人民币大约共九千。她还是不愿放任邹茵融为水头村的那股海土味,叮嘱姑nǎinǎi一定要让邹茵上市里的寄宿。
但她还是几乎不和邹茵通电话。对生活细腻讲究又敏感的女人,是绝对不宽容背叛的,这大约会使她们的自尊心受到挑衅。可与爱无关,她对那个谢男人的积怨不化。
姑nǎinǎi每年都会给她寄出一张邹茵的照片,从七岁开始,一直到邹茵十八岁高三毕业。那之后就没寄了,她也没有再汇钱过来,她们湾湾那边爱学美国人的一套,大约是觉得养到18岁就算尽了生下她的义务。
听说她在那边后来又生了个儿子,这些钱应该也是尽她的所能了。
但她不知道,后来内地的发展有多么迅速,那些台币折合成人民币,一个月平均不到八百的生活费,邹茵除了寒暑假做兼职之外,周末不上自习的晚上都会帮着姑nǎinǎi摆地摊。
通常周五下午四点半下课后,她乘坐公交中巴回村,周一早上七点再返回学校。那时候,经常会遇到一个个子很高的男生,他叫林彦,邹茵上高二的时候,他从外地转学到高三。
“冤家宜解不宜结,上次的事情还没解决好,你这次又卸掉他手骨头。”
“自己惹来的事,叫人家邹茵小妹替你下场。下回阿大再找她什么事,以后谁来负责”
“他倒是还敢。”陈勤森搭着一条腿坐在凳子上,胳膊挂了一点彩,管家正弓着腰给他包扎。
旁边徐萝卜揉着大腿哎哟叫。陈茂德罚他做一百下青蛙跳,做不完不许站起来,他做到四十多下受不住,就把陈勤森给招了。
那天晚上的jī爪是陈勤森叉到阿大嘴里的,阿大本来是冲着陈勤森过来,偏偏邹茵正好站在他正前方。没料到惊恐之下的邹茵竟很彪悍,自己一个苍蝇拍把阿大打闷pì,陈勤森也就水到渠成顺水推舟了。
那个阿大是黄村人,背后还靠着一个在z城混道的老大,就是个触斗莽争油盐不进的野蛮仔。这件事可能还要老爷子出面,择日和黄村的族正一起,去找那个老大来摆平,但那个老大最近在夏威夷度假,恐怕还没那么快。
角落的红木楼梯旁,张氏把邹茵拉到一边,声音温柔而轻悄地问“阿妹真的没事阿姨看你裙子后面带点血的,你不用怕,出了什么事都和阿姨讲。这件事是阿森惹来的,真有个什么损伤,我定叫他给你负责。”
邹茵瞥了陈勤森一眼,想到网吧里的一幕,她是不要和他有交扯的。紧忙摇摇头,说“真没事,是那个提前来了。本来以为还要两三天,约好了惠娟去超市买卫生巾,没想到。”
张氏又再确认了一遍,见邹茵依旧十分肯定,这才安下心来,过去和陈茂德低语了几句。
姑nǎinǎi站在一旁劫后余生般的拍拍xiōng脯“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没事大好。”
老太爷耳尖听到了,就无喜无怒地说道“君子言忠信,行笃敬,这是陈家的风骨。谁惹的事谁承担,事情没解决之前,邹茵的人身安全,就交给阿森去负责。你好自为之。”
陈勤森自小在老太爷跟前见事,对他甚是谨省,听完肃然地颔了颔首。邹茵本想要推却,但老爷子说一不二,说完已经拄着拐杖站起身,张氏连忙示意她噤语。
从那之后,邹茵在很长一段的时间内,出门都得叫陈勤森陪着了。
高三年段8月7号开始补习,27号结束,中间休息五天再开学。暑假学校食堂里不供应伙食,因此还是要住家。
补习期间没有早读,上午八点十分上课,下午四点二十五分放学,中午一个多小时在学校宿舍里午休。那段时间,每天早上七点二十,陈勤森就准时出现在邹茵的楼下摁喇叭,然后姑nǎinǎi就打开门“哦,是我们少宝来了,要不要进来用点早饭,糖糖她就来。”
姑nǎinǎi分不清那些小弟普通话里的少保是什么意思,她叫陈勤森从来都叫少宝,听起来就像“小宝”之意,无端生出几许亲切来。
邹太婆留下的体己不多,邹茵的家只是个地皮四十几平米的小房子,盖了一层半。底下一层两个屋,迎门就是小厨房,中间是楼梯间,再里面是姑nǎinǎi的卧房。二楼的半层是邹茵的小房间,另外空的半层当做阳台,晒衣服,种几盆小花草。因为房子小,用的都是木板的隔层,平时连下楼的木梯蹬蹬声都能够听到。
陈勤森摁喇叭的时候,通常会往邹茵二楼的窗户看一眼,两分钟后邹茵就下来了。
站在楼梯口的一个小挂镜旁梳头,她的头发很柔顺,到肩膀上方一点的长度,平时在家放下来,要出门前便用发圈在后面绾住。胳膊随着动作往上提,陈勤森就会在朦胧的光线中,瞥见邹茵衫子里露出的一弯嫩白脊沟。
他就觉得嗓子眼干痒,有一种错觉,想要把她从后面推倒在墙上捻住。
陈勤森便收回视线,回了姑nǎinǎi一句“不吃了,到地方再说。”
邹茵从门里走出来,姑nǎinǎi站在门前嘱咐“一会陪少宝在校门口吃点早餐呐,他胃不好,还饿着肚子送你。”
邹茵从6岁多起就是姑nǎinǎi看大,对她的话一般都是听的。
应一声“嗯”走过去。
他的车很帅气,是yzf日系摩托的最新款,纯sè的黑,质感如同一只威猛的神兽。前座比后座略低一点,后座高高的扬起,削得窄而锐利,邹茵爬上去都有些费力。
z城的夏天酷热,她一般都喜欢穿裙子,第一天坐他车没经验,半身裙下露出两截小腿细细白白的,陈勤森瞥见了,嘴角一哂也不说话。
出村有一段路是下坡,他骑得很快,邹茵就忍不住往下滑,整个人情不由衷地贴过去。闻见他身上一抹淡淡的男性香水,好闻又带着原始的蛊惑。彼时邹茵才发现有多尴尬,叫他半路上停下来,说要换个姿势。
换了侧坐也照样坐不稳,又还是往下贴。马路边上,邹茵脸上带着红云“陈勤森,你骑慢点不可以吗风吹得我眼睛都看不见。”
陈勤森便讽弄地挑起他好看的眉“骑快骑慢,还不都要蹭老子的裤头是想看diǎo就直说。”言罢,抓过她的手在他腰肌上环住。那辆车似乎是专为情侣而设计,环住了腰倒是坐稳了,他后面也没再tiáo侃她。
他们谁也不提那天在网吧里的事。
每天早上七点20出发,因为不堵车,骑得快,七点五十不到就到校门口了。叫邹茵陪着吃早点。他早上应该只洗漱了一下就出来,穿得很随意,人本鞋,短裤,休闲散漫。邹茵坐在他对面,就有不少路过的同年段同学往这边看,好奇他们两个的关系。
到下午四点二十分准时在校门口等她,看见她走出来,就闪两下前面的车灯。
一张脸虽是十分英俊,但邪劲儿也是不掩,身边的同学便会表情诡昧起来,笑着和她说拜拜。邹茵在学校里是广播员,成绩好,人缘好,形象一直都很正,这时候的她脚步就不自禁有些尴尬。
陈勤森通常不会立刻就回去,在送她的第三天开始,他就按捺不住半路上拐去桌球厅了。在东圃路的拐角处刹车,然后叫邹茵“你进来等我几盘,很快就好。”





非正式恋爱 39.第三十九章
亲爱的, 此为防盗章,v章购买比例不足80需等待6小时哦 那天周五5点半下班,邹茵就打车去了海盛, 隔着一个区,因为下班高峰期交通堵, 去到地方都快六点半了。
海盛是座十六层的大厦,底下各层是娱乐休闲与餐饮购物, 顶楼天台另辟私家餐厅。在周围众多高楼琼宇的包围之下, 倒显得别有一番情趣。邹茵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少人了,李梅出来迎她, 兜住她嗔怨“说好的六点过十分,这都快半了,真该自己买辆车。”
邹茵答她说“是有这打算的。”两个人笑盈盈走进去。
李梅把她介绍给朋友,绕了一圈,嘱咐得一本正经“这位是本太太的大学挚友,刚失恋,各位看着有合适的都留个心啊。”
众人谈笑寒暄过,李梅才又拉着她单独走到一个男人座位前, 说“看, 这就是今晚要郑重介绍的了。我丈夫的朋友, 天郦投资集团大公子骆希鹏先生;我的大学同学邹茵。”
两个人抬头一对视,不禁有点哑然失笑。
见李梅纳闷, 骆希鹏就解释道“徐太太婚礼那天我就和邹小姐同桌, 后来有次在公司楼下碰见, 又有幸用了一顿晚餐。”
李梅听罢哦呀打趣“枉我多费周折,原来有缘早相识了,那正好,你们聊。”说着把邹茵交给他,自己先忙去照应了。
骆希鹏边上的座位空着,因为是自助式晚餐,侍应生见邹茵站在一旁,便给她把盘子搁这,邹茵就也自然地落座下来。
一股淡淡馨香袭近,骆希鹏和颜笑道“想不到又能和邹小姐共进晚餐,要喝什么饮料,我去给你倒。”
邹茵答他“随便来点橙汁就好,我自己拿吧。”
正要起身,骆希鹏已经先行去取了。
三月底的天,x市已有春末夏初的cháo闷,邹茵穿着白sè的欧式小线衫,底下是一条藏蓝的复古高腰包臀短裙,素手捏着小勺子吃点心,看着像脂玉一般莹润。
骆希鹏过来,不由注视了一眼。这是一个潜意识里有人用疼爱宠护着的女人,不像一些女子,独自单枪匹马,历练了社会人情的攻坚算计,即便柔弱也难免有些锋芒隐藏。她倒是不柔弱的,她只是很舒适不复杂。
邹茵抬头“骆先生在看什么”
骆希鹏回过神来“哦,我想起一句话,听人说头旋可爱的女生都倔qiáng,忽然觉得这句话本身也挺有趣。”
说着把饮料放下,又顺手给她盛来一碟暖胃的点心。
你的头旋很可爱不知道为何听着莫名熟悉,邹茵回想,想起青春期时一个与他几许相似的影子,不由又看了看他。
不过骆希鹏是个很宽容随和的人,带给人的毫无压迫感,话题适可而止,不深入、也不细问。
骆希鹏问邹茵“刚才好像听邹小姐说要买车,我认识几个车行的老板,有需要的话可以带你去看看。”
邹茵10年7月毕业,到现在三年多快四年了,仔细一想,她这些年的工资似乎基本都未大开销,但也没觉得有缺少过什么,因此卡里也存了小二十万。
邹茵赧然答他“只是买个便民实惠的,若叫骆先生一个大忙人带路,怕是要叫车行的老板失望呢。”
骆希鹏听得笑起,然后给邹茵留了张名片。他尺寸把握得很好,并不让人觉得要沁入对方的生活,譬如上次一起吃饭,也没有留下名片和电话,说是便餐,就真的只是吃顿饭。
邹茵于是就接了下来。
后面那些人叫他过去唱歌,骆希鹏唱了一首粤语版的讲不出再见,声线稳沉悦耳,唱得甚好。邹茵跟着人群一赞,他就笑了笑,眼神并不带杂的。说“听说邹小姐从前是学校的播音员,想来歌声一定十分柔美,什么时候能有幸也听一首。”
邹茵自大学起就没有再进广播室,倒不知他是从哪里听说的,也或者是自己和李梅说过,她便就谦虚略过。
散场的时间快十点了,餐厅老板大概很有些家底,专门装了个电梯直达底楼。但那天晚上才进去没多久点灯光就忽闪忽闪的,几人为了安全起见,便在12层时停住,进大厦改乘楼内的电梯了。
十二层是个高级会所,十点多正是人来人往的兴隆时候,电梯口妈妈桑领着一队小姐出来送客,嘴上抱歉念叨“森哥最近的品味真是越来越jīng挑了,这么多妹妹给你也挑不出一两个中意,要不这么着吧,我带你去楼上再看看。”
“好。”一句简单干脆的低醇嗓音。
邹茵下意识循声望过去,就看到陈勤森一身休闲装束打扮,被簇拥着走过来。她第一次在这样的场面看到他,隽挺的身躯不掩倜傥,铮铮帅气的眉眼,冷峻又迷人。
身后一溜十来个一米五六到一米六的娇小女人,浓妆艳抹的,个个满目崇羡地盯着他。邹茵猜着他和自己分手后,必定是逃不离流连风月的,但万没想到他会这么靡乱。她心里揪着紧,但顷刻又释然,见骆希鹏唤自己,就漠然笑笑走进了电梯。
陈勤森也看见邹茵了,瞥了眼她身旁颇有风度的骆希鹏,他就咬了咬jīng致的嘴角。
电梯里,他脸上凝了冷霜,问“小姐都来齐了没有。”
前女友劈腿了,这种感觉一定跟刀戳没差吧。阿k说话小心,答他道“还有一个说是做头发时刮擦了耳朵,请假了,因为平时生意也不好,妈妈桑也就没注意。用不用明天再来一趟”
陈勤森就漠视道“不用了,没兴趣。”又问“那个姓刘的,最近有什么口风”
徐萝卜答“姓刘的意思是,不管森哥报出什么价都好商量,他看重的是地,不是钱。”
呵,一个刚富起来没几年的bào发户,哪里来的这么大魄力吞下这块地,完全也不忌惮后顾之忧。
陈勤森听罢冷哼“口气倒是不小。你继续给我找人,另外也注意下阿大那边的动静。不要把风声传出去,对外就说老子和女朋友闹分手,心情不好了泡妞。”
阿k在旁边为难“传到阿茵嫂和陈伯他们耳朵里怎么办”
陈勤森“看都看到了还能怎么办这些我自然会交代”说着就走出了电梯。
邹茵平静下到底楼,心情忽然又烦絮,便婉拒了骆希鹏的车,自己坐末班公交一路慢悠悠的晃回去。
到小区都已近十一点了,走到花坛边看到停着一辆熟悉的车,陈勤森清健的身影倚在车窗旁,点着根烟似等待了许久。
她的脚步就顿住,试图从他的身旁绕过去。
陈勤森盯着她,嗓音低哑“邹茵,你把锁也换了是不是”
“今晚那个就是姓骆的你就因为他要和我分”
邹茵不答他,颔首不看“你怎么想就怎么是吧。”
近海城市的夜风吹着她的衣袂,勾勒出她旖旎的身段,那么熟悉,叫人思渴起她的般般娇柔。
陈勤森一把扯住她的腕子道“邹糖糖,不要这么无情行不行今晚不是你想的那样。老子除了那天晚上和你做了两次,这半个月一次都没有过,你不信我,自己碰碰就知道。”
言罢抓起邹茵的手,将她环过自己的腰,用下颌温存地蹭她头发。
隔着他腰肌之下,隐约又感受到他那里逐渐嚣起的硬悍,邹茵就厌烦地甩开他的手说“陈勤森,都已经分手了,你能不能对我也尊重一点”
身高一米63的邹茵,穿着细高跟的皮鞋,微微踮起脚尖就正好契合地迎上他的嘴chún。陈勤森忽然就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在一起九年,现如今的她对他而言,熟稔到如若身体的一只肋骨。不像最初时候,环着她尚单薄的肩,轻轻试探她一下,都能够听到心口扑通通的跳。
陈勤森执着地咬着邹茵说“邹茵,老子从22岁见到你第一眼起,就他妈没有你不行了,明知道你心里看不上我,被你嫌弃、惹你生气,可谁让老子就是没种,离不开你可你要的,我什么时候不满足过”
他的嗓音带着沙哑的迷离,熟练的技巧卷着邹茵嫣红的chún瓣,在深夜寂静的花坛边发出诡秘的轻响。邹茵险些都要被他再次沦陷,一缕小风吹过,却忽然闻到他衣裳上陌生的香水,邹茵就很痛苦地甩开,在他英俊的脸庞上煽了一掌“陈勤森,你刚逛完会所,转身就能对我说这样的话。是不是也要像我小时候一样,等到将来孩子五岁了,再看到你带着个大肚子的女人回来撕扯”
她的chún上破了点皮,目光里很认真的含着水光。
以前煽他,都是叫他陈张宝,打得细声声的,脆薄薄的。这一巴掌没留神,下手重了,陈勤森的嘴角溢出一缕红,邹茵凝了一眼,就提着小包往电梯口走了。
陈勤森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大声“邹糖糖我们结婚吧。”
邹茵脚步微似一滞,继而顺了顺眼角的碎发,摁了数字6,头也不回地拐进去。
cào,要命。陈勤森转身把烟蒂一掷,颓唐地龇牙。
十一点半的时候,骆希鹏给邹茵发来短信,问到家没,早点休息。
邹茵客气回了一条,道了晚安。到了半夜一点多,手机又嘀嘀地响起短信提醒,她险些要质疑先前对骆希鹏的评价,打开来看却是陈勤森。
白sè果5的手机屏幕,简简单单一行宋体字,他大抵是已经冷静下来了,说“对不起。以后你照顾好自己。”
从来没对她说过这样礼重的话。
邹茵忽然就嘴角一蠕,蒙住枕头在被窝里卷了两卷。
陈勤森那晚没出小区,一直就在邹茵的楼下开着车窗。第二天阿k是在交警大队接到他的,半夜睡在车里,挡了后面要过路的道,过路的摁喇叭没反应,透过窗子闻到酒味,就打电话报警连人带车拉走了。
好在陈勤森醒来,tiáo了小区的视频,是来了之后才喝的,并没有酒驾。
派出所警官把车钥匙还给他,提醒道“喝醉了能睡成你这样还真少见,怎么叫都不醒。窗子没关,若是遇到心歹的,人身安全可就不是说着玩的。”
陈勤森启口说抱歉,下次一定注意。长眸下敛着yīn影,一夜之间像憔悴数分。
几人从大门里走出来,阿k忽然咋舌“不对啊,睡都睡过去了,那他妈还做个pì”
陈勤森蹙了蹙眉,便打电话给徐萝卜,让他去找昨天那个没上班的小婊,说限他一个月内把人找到。
又叫阿k去hana蛋糕屋给邹茵订个早餐过去,阿k以为他又要偏执性起,纠缠不放。
陈勤森宿醉一晚,心业已凉沉下来,只低叱道结束了。老子心里疼她不行
李梅把她介绍给朋友,绕了一圈,嘱咐得一本正经“这位是本太太的大学挚友,刚失恋,各位看着有合适的都留个心啊。”
众人谈笑寒暄过,李梅才又拉着她单独走到一个男人座位前,说“看,这就是今晚要郑重介绍的了。我丈夫的朋友,天郦投资集团大公子骆希鹏先生;我的大学同学邹茵。”
两个人抬头一对视,不禁有点哑然失笑。
见李梅纳闷,骆希鹏就解释道“徐太太婚礼那天我就和邹小姐同桌,后来有次在公司楼下碰见,又有幸用了一顿晚餐。”
李梅听罢哦呀打趣“枉我多费周折,原来有缘早相识了,那正好,你们聊。”说着把邹茵交给他,自己先忙去照应了。
骆希鹏边上的座位空着,因为是自助式晚餐,侍应生见邹茵站在一旁,便给她把盘子搁这,邹茵就也自然地落座下来。
一股淡淡馨香袭近,骆希鹏和颜笑道“想不到又能和邹小姐共进晚餐,要喝什么饮料,我去给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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