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式恋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玉胡芦
后来清醒后就没有再碰过她。但张晓洁冰清玉洁,性情柔柔纤纤,陈勤森是有带她去过自己酒吧办公室的。那段时间郑元城爸爸的事弄得他焦头烂额,有时候就直接睡在酒吧的卧室里,张晓洁睡在外面的沙发上,身段儿像柳条一样地横陈着。但陈勤森没有去碰,他只惦记着有肉有瘦的邹茵带给他的阵阵悸动。
后面一个月之后,陈勤森跟邹茵和好,他就把张晓洁撇清楚了。张晓洁是在11月里和他做的,次年3月份刮的宫,应该怀有三个多月了,陈勤森给了她二十万做补偿,张晓洁就用着这个钱,开了这个休闲屋。
这些年眷着邹茵,陈勤森都没再牵扯过。但张晓洁一直洁身自好,现年27了,也没有找过别人。许多人都猜着估计还是在对陈勤森守贞,毕竟陈氏大少爷人长得英俊又多情,多少女人惦念而不得。邹茵对此一直就没少心哽。
这天张晓洁正在休闲屋里,低着头和店员对账,她的店员也都是女的,两个人贴得近,声音嗡嗡轻轻,没注意陈勤森进来。
陈勤森叫了她一声:晓洁。
熟悉的低柔。她诧然抬起头,一道颀健的冷峻英姿,卷着风而进。她唯只一睨他,双眼就有些惘惘然,抿着chún道不出话。
陈勤森走下台阶,挑了个角落的沙发。她已经知道他和女朋友分手了,娴淑地端茶过来,搭膝而傍。陈勤森看她的脸,又睨了眼吧台的那个店员,然后抓过她的手说:“以前的结束了。委屈了你的,今后会补偿回来给你。”
非正式恋爱 19.第十九章
从一中回来, 邹茵发了条微博, 配了张高中毕业时的照片, 说今天回了趟母校,校门口的nǎi茶店还在开。
照片是陈勤森给她拍的,高三毕业的暑假,他开车带她去临近的海边。邹茵穿着t恤短裤,光脚丫在柔软的沙滩上戏耍。陈勤森举着相机拍她,他那时候还是额前往上梳的酷酷的发型,海边风很大, 勾勒着他展挺的身躯,显得英俊又迷人。
彼时邹茵头发还不到肩膀一点, 自然松软的碎散着, 脸像苹果可爱。陈勤森拍着拍着,就走过来咬她的耳朵,对她呢喃:“老婆,****”海风呼呼刮得太响, 邹茵听不清,说“陈勤森, 我听不到啊, 你再说一遍!”
陈勤森又重复了一遍, 邹茵还是没听清, 他就忽然大起声来对她说:“邹糖糖, 我想干你pì股啊。”
那时候两个人还没在一起那个过, 羞恼得邹茵不行, 抓起一把沙子往他的后背扔:“陈张宝你个臭流氓,还要不要脸了。”陈勤森就跑开两步立在风里抖衣服,嘴角噙着宠溺式的戏谑。
*
陈勤森和张晓洁复合的消息,很快就不胫而走。听说陈勤森这回对张晓洁算是用心补偿,毕竟这个女人曾经为了他丢过一个孩子。他们复合后,张晓洁的休闲屋门口,经常清晨都会有一个高级定制花束或者花篮,今天是玫瑰,明天情人草、香水百合之类的,反正一看都是花坊工艺师jīng心chā制。
陈氏宗堂的琐碎很忙,但陈勤森得闲总会去她的店里看看。如果你进到店里,看到右边角落窗帘旁的沙发上,坐着个便装男人,颈上戴一条黑sè的子弹头水晶链子,那就一定是他了。
陈勤森坐在yīn影里,张晓洁大多在吧台和那个女店员低声轻聊,时而会过去给他续点儿茶水。他们之间并不多话,但可以感受到那种彼此不需言语的静谧,是旁人chā足不进。
邹茵没有见过张晓洁的正脸,一直刻意避开不想看到,但可以想象她纤长苗条的弱婉模样,对陈勤森一副失而复得的惴惴柔情。
但是在那之前的五一假期里,刚去过张晓洁店里的陈勤森,风声是没有扩散出来的。
邹茵2号到家,姑nǎinǎi给她煲了一锅莲藕番鸭汤,说是五月天闷,可以滋yīn养颜的。然后就和她的几个老伙伴去隔壁的某个小景区短途游,要到3号的晚上6、7点才回来。
邹茵没有赖床的习惯,隔天早上起来收拾屋子,看到角落给陈勤森整理好的一箱子东西,十多天过去了他还没搬走。她就给他发了条短信说:“陈勤森,你在我这的东西,姑nǎinǎi年纪大搬不动,你有空记得自己来拿,出去顺便把钥匙放在我架子上。”
他是有她家钥匙的,仔细想起来,在姑nǎinǎi去美国的那一年多时间里,短暂分手又复合后的他们,是曾相亲相爱过的。陈勤森出入邹茵的小房子,就好比是自己的家。
小房子一楼二楼各有一个小卫生间,底下的一个和姑nǎinǎi共用,二楼一个归邹茵自己用。那时候邹茵的卫生间里,挂着陈勤森的浴巾,内裤,还有他的剃须刀、洗浴用品,甚至架台上还赫然地散着几个开了盒的套子。
这座房子入夜后很安静,灯光也是橘黄橘黄的,显得与世隔着一层朦胧般。邹茵在房间里铺床,听陈勤森在那边淅淅沥沥地冲澡,她就会特别专注他的动静和气息,因为这气息可使得她心安定。
陈勤森洗着洗着在那边叫,邹糖糖,你过来一下。
邹茵过去,他卫生间门也不关,湿漉漉地揽住她,随手撕开一个包装就把她往墙上压。然后邹茵薄薄的睡裙就被一点一点沾湿了。做到后面时间太久,她站不住,陈勤森就抱起她,两个人赤-条条地往房间的床上倒。那时一座房子里没别人,就仿佛是他们两个任意驰骋的伊甸园。
中午自己做着吃,两个人一起下厨,时而邹茵炒菜,陈勤森从后面偷袭她,捏她的pì股;时而换陈勤森站在水槽旁淘米,穿着闲适的背心和短裤,邹茵就抱住他jīng悍的腰腹,把脸贴在他的肩背上,轻轻亲吻他的纹身。因为之前吵架时,他被她的那句刺激而弥补。
陈勤森彼时显得温柔和安静,嘴上叫她:“走开了,小心水又溅到你。”
邹茵偏越发抱,呢喃着叫他“陈张宝。”陈勤森嘴上那么说,人也不推开她,只低哂道:“这样的腻歪我,下次还怎么和你老公再分手?”
——你看他那时候装的多若无其事,若不是后来准备结婚前被偶然挑穿,他根本都不会让她发现。
这么几年算下来,东西零零碎碎的也不少。
陈勤森收到短信的时候,正坐在陈宅一楼客厅里拨弄手机,口袋里发出短信提醒,阿k在旁边道:“森哥,有人找你了。”看陈勤森似盯着屏幕上的一张照片看,他就好奇地问:“森哥什么时候也买了触屏啊,难得见你玩这个!”
陈勤森是很少玩这些的,偶尔上上网也是为了查阅东西,或者玩会游戏。手机对于他,只是应付沟通交际的一种工具而已。
他就收起触屏,掏出口袋里的索尼滑盖看了看:“满世界都在玩这个,我再不用要落伍了。”
复又嘱咐阿k道:“张晓洁那边,以后你每天送束花过去,没事就去她店里关照一下。眼睛长jīng神点,看有什么需要的帮忙打理。”
阿k似懂非懂,但看着森哥冷俊的脸庞,他又揣不出他的心思,只是连声应诶。
陈勤森就点了下头,回复邹茵一条:“好,有空我就过去拿。”
上午十点多钟,邹茵在楼下洗头,瓷砖铺的小天井,她拿一张凳子搁在窄廊上,把长发散进脸盆里,涂了点发露,揉几分钟再净水。然后便听见门锁轻声咯噔,陈勤森开门走了进来。
她正在擦头发,不由问他:“陈勤森,你怎么这时候就过来?”
陈勤森手上挂着钥匙:“开车路过,看见你短信,这就顺道过来取走。东西在哪里。”瞥了她一眼又移开。
家里没人,邹茵就只是随意套了件棉质的大睡裙,洗头发的泡沫滴在上面,像一个松荡荡没形状的大萝卜。邹茵答说:“在楼上,书架子旁边的那个大纸箱子,我带你去。”
说着两个人就走上楼梯。
她昨晚睡得早没顾上洗澡,今天做完卫生后才洗的。床上摊着她正准备要换的衣物,一套淡紫sè的内衣内裤入了视线。她的xiōng-罩是小c杯,不是那种沉甸甸的丰满夸张,但也玲珑娇满得很是可爱。房间里就两个人,邹茵脸颊微露赧sè,弯腰把内衣内裤塞到薄毯子下。
五月天热,夜里盖的已经换成小薄毯了。
陈勤森视若无睹地走过去,勾chún低语:“藏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箱子里装的东西不少,都被邹茵归得整整齐齐。两条他的浴巾和毛巾,几个新旧不齐的剃须刀,一块金表,几件大衣和内衣裤等。虽然琐碎,但都不好扔掉,他的着装用度从来都很讲究,衣服少则几百,多则一件几千上万。
陈勤森翻了翻,挑眉问:“收拾得这么仔细,是准备把所有我的都清干净?”
邹茵答说:“反正都分手了,留在我这里也没什么用。”
床头柜上有个相框,里面被剪得只剩下他的半个合照。陈勤森略有无语地走过来扔进箱子里,转而问她:“这些天过得还好吗?”
反正他是忧虑的,眉眼间对她掩不住。
邹茵回他:“我已经找到房子了,下个星期就准备搬。之前有住户闹过小偷,我换了锁,这里钥匙给你一把,回头我搬走了你自己去收拾下,7月也要到期了。”
那会儿邹茵尚不知道,他已经在前一天和张晓洁复合了。陈勤森拂了拂她半湿的头发:“到期就到期啊,我给你再继续交。一个人能搬去哪里住?被老子惯的跟娇娇小姐,住不好的你又受不了。”
他租的那套房子,算是在市里比较热闹的地段,装修得那么好,一个月下来最少也要六千打底。邹茵说:“不用了,我找的也在附近,略小点,一个人住正舒适。都分开了,你不用管这些。”
陈勤森接过钥匙,对她说:“老子爱过的女人,我不管谁管。”见她发楞,忽然就揽过她的腰,蹭了蹭额头:“傻乎乎的,看不上老子就再去找个更好的,这么辛苦愁钱干嘛?”
邹茵不知道他从哪里猜测自己开始愁经济了,可她从来没听他说过爱不爱,即便是这么不经意的也都没有过。她可能那会儿咬着chún角目光有些惘,而陈勤森盯着她的眼睛里又很纯粹和执着,后来两个人就情不自禁地糊里糊涂又上了床。
姑nǎinǎi不在,一座砖头小房子空空静静的,木架子床被摇得吱吱响。可能因为已经分手了,便有一种得了今朝没有明朝的毅然决然,情难自禁。
陈勤森对邹茵很用劲,他知道她昨天是跟别人去约会了,陈勤森心再大,也会吃醋。邹茵泛如海舟,后来忍不住就溢出一声:“……陈张宝。”被陈勤森听到耳朵里,他就对她越发的柔情,直到邹茵哆嗦得不成样。
后来陈勤森就揽着她肩膀说:“哪天搬家,要不要那天我去帮你。”邹茵都没力气来回应他。
非正式恋爱 21.第二十一章
陈勤森把车开到他在双门街的酒吧。这个酒吧他在08年与两个当时打桌球的朋友一起合股开的,生意虽然不算火爆, 但也一直尚可, 他得空都会过来看看。
酒吧的二楼是他的办公室, 打开门进去,正中是个实木的大办公桌,靠窗的墙边是一排庄肃的黑sè皮沙发。往里有个小门,隔间就是他带淋浴的卧室了。
他在酒吧里连着个这样的睡房, 邹茵这方面其实小气量,曾经因此对陈勤森很是警惕过一段时间的。但事实也证明,他确实是做过了背着她越矩的事,那就是张晓洁。
此时, 陈勤森摁开灯,扶着张晓洁的肩走进去。
张晓洁身高一米六七,踩着六七厘米的高跟鞋, 站在穿鞋一米八过的陈勤森身旁,陈勤森微一低眉便对上她素洁的脸庞。
他把她的包接过, 扔到了沙发上, 然后对她说:“你在这里坐坐,我先去冲个澡。”
他在她的面前都不说老子,只说‘我’。手掌搭在她削薄的肩上, 轻轻柔柔, 语tiáo也轻柔, 配着那副冷俊倜傥的姿态, 张晓洁就很艰难抬头与他直视。
抿chún答了他声:“好, 森哥你去忙。”
陈勤森捏了捏她偏长的古典鹅蛋脸型,然后就脱下t恤解开皮带往浴室走去。
他习惯健身,手臂的肱二头肌和脊背线条都甚是硬朗,腰腹下包着风景,张晓洁睨了一眼,敛着局促慢慢地在沙发上坐下。
陈勤森进浴室前又退出来,把手机闹钟设置到了再把闹铃也tiáo成了来电的电话铃声。
十多分钟后冲完澡出来,看到张晓洁还抓着裙摆坐在那里不动。
他便俯身过去问她:“怎么还不脱衣服?”
长臂兜着她的腰,促她贴近自己,一手便去剥拉她藕sè的连衣裙,看到里头同sè的内衣带。她的xiōng小,可能还不及邹茵的三分二,陈勤森复问:“是太久没人和你做过,紧张了?还是在怪我冷落了你这么多年?”
他在圈内,酷厉yīn沉的手段是人所共知的,唯就只在邹茵的面前,才会对她脾气退让得像个柿子。
张晓洁敬惧地站起来说:“不是,森哥,我……今晚恐怕是不能伺候你,刚巧身上来了才第二天。”
陈勤森一幕不错地看着她说完,目光些微一掩,但只宽慰道:“反正天也晚了,那就早点睡下吧,等过几天事好了我再补偿你。”
凌晨十二点过,两个人躺在两米宽的白sè大床上。五月底的天,在z城已经是进夏了,好在靠海城市的夜晚还算凉意阵阵。陈勤森穿着背心短裤,长条地仰躺在左侧,张晓洁套着一件邹茵剩下的睡裙,也长条的躺卧在右侧。
陈勤森健劲的身躯在暗夜里,散发着成年男子的荷尔蒙讯息,两个人各自枕着枕头,张晓洁和他隔着约二十厘米的距离。
如果真的默默在心里为他等了五年,那么此刻的她,即便是再内敛羞涩,即便身上有大姨妈,也会因着对他的眷恋与怨念,而情难自禁或者干脆双眼通红地蠕进他的怀抱里,渴望得到他温暖的慰藉,更甚至主动去环住他的颈项拥吻他。
譬如那一年分手了三个多月的邹茵,两个人在姑nǎinǎi离开之后又和好,那会儿爱得就跟天荒地老、生离死别一样的浓烈。
陈勤森虽然可以感觉得到,张晓洁似乎正极力地试图靠拢自己。但那种靠拢却不是他所以为的甘心情愫,而他也没有主动去揽她的欲愿。时间走到00点35分,手机闹铃响起了电话的音乐,他就喂了一声佯去阳台上接,几分钟后走回来,俯下去在她的身边抱歉道:“林子里出了点动静,我可能要过去看看,你一个人睡在这里。”
分明察觉到张晓洁宛若悄然大舒口气,对他答:“嗯,那你路上小心点。”
陈勤森就蹭了蹭她的头发说:“最近太忙,也没能抽空好好陪你,夜里要是寂寞给我打电话。”
说着就拿起钥匙起身出去了。
凌晨一点的高速公路上,车窗子半开,夜风擦着玻璃发出呼呼响。陈勤森点了根烟,耳朵一直专注着车里的收音机。
那头起先安静,没多久便传来细细的女声,说:“小茜,我没事了……今晚他走了……以后……以后不知道……反正我再想想办法吧,你不要担心。”夹着心有余悸与宽抚、喟愁的语tiáo。
陈勤森就冷淡地勾勾嘴角,把频道拧成了粤语老歌的音乐台。
非正式恋爱 22.第二十二章
夜半高速上没人, 车开得很快,凌晨一点过十分就已经到了x市。陈勤森把车开进之前和邹茵住过的小区,上六楼公寓,摁下玄关处的一排开关,视界黑暗后即刻明亮。
客厅里物件散放着, 即便可以看出邹茵在搬完家后, 又回来打扫清理过一番,但人去屋空的萧瑟与寂静感仍然弥散。
陈勤森把钥匙掷向沙发, 径自去到卧室里,疲惫地往床上一倒。
原本邹茵也是要把这套床单被套剥走的,她那个女人过日子省细, 陈勤森对她说:“留一点啊, 老子有时也会过来睡个觉。”
邹茵于是才没把头天晚上睡过的扯下来。
陈勤森翻了个身, 太安静了,他就抓了抓她睡过的枕头,然后把脸埋上去。淡淡的馨香,说不出是个怎样的香, 但叫人沉迷。
其实很早以前他就觉出她和自己无话了, 两个人做-爱的时候, 她并不很主动迎合着和他接吻, 陈勤森边做边痴痴地凝看她的脸,可却看到她其实散泛着的眼神, 她是沉迷在他给予的沁骨幸爱里, 而不是他内心爱她宠她的温柔中。她对他的身体难以抗拒, 可是思想却已经拒绝走进。
做完后她就侧翻过身,玩玩手机看会儿书,两个人并没有什么话。陈勤森在她身后睨着她娇好的曲线,有时候心里堵郁,会贴过去咬她的耳朵,揉捻她,偏叫她不得不注意自己的存在。
但有时候心里泄气,也就横条条地躺在一旁抽烟不语,无法了解她心里到底在想着些什么。两个人就是这样渐渐变得无话的,爱而不可沟通。错了,她后来其实估计已并不爱他。
这会儿枕头上余留着邹茵熟悉的体香,陈勤森不由眷念起有在她身边的柔暖。又想抱她动人的pì股了。陈勤森就敛眉切了切齿,在她的枕头上咬了两口,然后站起身换了双拖鞋去到厨房。
因为听他说偶尔会回来过夜,邹茵也就没有把厨具都拿走。陈勤森打开冰箱,取了两个jī蛋和一包泡面,沸了几分钟后倒出来,一个人端去餐桌上。
夜半灯光黄朦,打着他寂寥的身影。他掏出触屏手机滑了滑,都删干净了。最新发的一条是她新布置的家,还好,环境尚可,被她一番布置得也别有味道。陈勤森贪婪地看了几眼。
想起之前分手的那天晚上,邹茵对自己说的几句话——
[我想找个人结婚了,陈勤森。可我的丈夫,并不想要是你。]
[我将来的孩子,他/她的父亲,也不要是像你这样的男人。他不需要有纹身,不要喝酒抽烟,也不要泡夜-店与娱乐-城。]
[你也有很多爱慕你的女孩子,你大可以去找她们,或许不需要像我这样劳心劳力。]
陈勤森,我们终究是不适合的。
仿佛又看到她仰着下巴,目光濯濯的,毫不退缩地看着自己的姣好脸庞。陈勤森就把手机搁下,挑了一筷子jī蛋面,俯下去吃进嘴里。
脚踩到一本淡绿的小册子,好像是搬家时看到的什么协和病例本之类的,他没注意,踢进了角落里。
*
搬完家,新的一周上了两天班,邹茵就要去h市进修学习了。23号那天,她想了想,还是给徐萝卜打了个电话。当时徐萝卜正在和陈勤森对宗堂上的账簿,陈宅前面的二层小楼空敞敞的,说话都能有回音。
邹茵把那天晚上看见郑元城和黄瑶爸爸、阿大在一起的事,和徐萝卜讲了下,让他看看有没必要去告诉陈勤森一下。
徐萝卜在电话里应“诶、诶”,又热情地说道:“阿珍在包粽子,小孩子现在就馋着要吃,过两天她上x市买衣服,要不要叫她给你捎几串过去?她包粽子的手艺你也知道,是很bàng的。”
徐萝卜的老婆阿珍是个很贤惠的女人,他们两个初中毕业就开始谈恋爱,二十出头分过一次手,又在一起后没多久就结婚了。
邹茵也是很熟悉了的,在电话里便答:“那你帮我谢谢她,粽子就不用了。我马上要去趟外地,回来估计都六月中了,也顾不上吃。”
徐萝卜挂完电话,这才瞥见一旁陈勤森yīn沉的俊颜。他想想也觉得刚才自己似乎有些过于热络,对待已经不再是大嫂的女人,不应该这么客气的。
他就讪讪地说:“阿……邹茵说她要去趟外地,大概十多天才回来。”又把刚才邹茵说的郑元城的事复述了一遍。
陈勤森静默地听完,两道剑眉不自觉凛了凛。复问徐萝卜:“外地?她有说要去哪里,和谁去?”
徐萝卜讷讷地:“这就不知道了,没好细问那么清楚……没准是那个姓骆的?”
陈勤森脸上就略过一丝吃味。徐萝卜也有些同情他,要不是真的钟情这个女人,以他这种薄情冷性的脾气,早就分了个彻底干净,都这么久了还这么牵牵扯扯的,不是放不下是什么?
他就试探地问:“那个森哥啊,你既然没和小-婊睡,要不要找个机会和她解释下。女人心都软,解释清楚总归好一些。”
好个唧吧好,那天去她家拿行李忍不住又和他做,做得都贴着他叫他“陈张宝”了,事毕后擦干去净,还不是六亲不认。
她就是看不上他陈勤森这个人,那就放手让她走好了。
陈勤森抬手扣了扣打火机:“多管闲事,尽快把账簿对好是正经。”
烟雾弥散开,他最近烟抽得有点凶。
*
邹茵去h市进修,这次进修完回去,估计领导会给她抬一个小等级的工资,那就能多拿个七八百块钱的进账了。
h市对她来说并不陌生,大学四年都在这个城市度过的。
骆希鹏没几天也路过了一趟,说是要过来办点事,然后约邹茵吃了一顿饭。六月的天,昼长夜短,饭后五点半天还尚早,骆希鹏就对她说:“不如去邹小姐的大学也看看吧。”
两个人开车去学校,cào场漫步时落了点雨,邹茵牵着裙角往梧桐树下躲避。骆希鹏在数米之外,看着她被雨水沾湿的鬓发,不由勾chún笑说:“大学里追求邹小姐的人应该也不少。”
邹茵答:“不会,陈勤森时常来学校看我,都知道我有男朋友的。”脸上略微带点羞赧,避开他炯锐的目光。
骆希鹏慨叹:“那你们真是谈了有许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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