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灵人之天师钟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曲殇
至于最后一句,劳烦指出,那是跟他讨个说法,也是试探一下他的意思。他若能够答应我,帮我的话,那么就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甭管我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能拆我的台。
否则的话,便是敌人。
反之,他若不肯帮我这个忙的话,没关系,直接了当的给我一个答案,免得我将撒下去了,正准备捞鱼的时候,给我剪破了。
这么做,虽说有些qiáng人所难,且风险极大,搞不好,还会引起何先生的反感和逆反心理。毕竟这件事情处理的稍有不慎,就会砸掉他的饭碗,至少,在皖中这块地头,饭碗是砸定了。
但是,我已经顾不得许多了,因为在童童这件事上,我已经耽搁了太多的时间了。
话一说完,我便目光炯炯的盯着何先生,我相信他听懂了我的意思。事实上,他的确听懂了我的意思,不过他并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既没说帮我,也没说不帮我,就那么嘿嘿笑了两声,然后就不说话了。
由于一时间不知道这个何先生是个什么意思,我也不敢胡乱说话,只得将话题引到了马武德情人李波的身上。因为,我想再用一下佛家的因果之道,来试探一下何先生的反应。他若依旧一声不吭,或者是随身附和,那么接下来,我就可以放心大胆的胡说八道一番。
他如出言反驳,揭露我的险恶用心,那么我干脆翻脸,直接露出獠牙,对马武德进行威胁。我相信,有他这个地师在场,这些话说出来,比单独对马武德一个人说有效百倍,毕竟这位何先生还有几分道行,他可以充当一个翻译的角sè。
随后,我给马武德讲了一个故事,也不能说是故事,因为这是我亲身经历的一件事情。大概在大前年的十月一号,当时我们单位放假,师父带着母亲去成都游玩去了,我一个人在家。
我记得好像是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隔壁村子的杨三胖来到我家,他说自己腰疼的厉害,不能弯。因为我跟这个三胖子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所以说话没那么多顾忌,我当时就开玩笑说,你小子,是不是天天晚上搁女朋友身上折腾多了,累的。
他没有理会我的tiáo侃,只是一个劲的求我帮他。我当时就有些懵了,然后骂了他一句说,你大爷的,我又不是医生,你腰疼找我做啥,你去医院啊。
杨三胖一听说我让他去医院,顿时摇头苦笑,接着告诉我说,他去过医院了,也拍了片子,医生说是腰间盘突出,腰椎增生,西医中医都看了,花了不少钱,还是治不好。最后没办法了,动了手术,结果这下更坏,原本他的腰还能稍微弯曲一下,这手术一做,连弯一下都不行了。
没办法,这才想到了找我帮忙。
如果是旁人的话,我不一定会这个忙,因为这种事,很明显是身体出了毛病,直接住院治疗就是了,找我做啥?我又不是神仙,又不是买狗皮膏药的神棍。
再说了,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很多,抛开科学的说法暂且不论。站在玄学的角度来说,最起码就有很多种可能,比如说,家里风水不好啊,yīn阳宅院被人镇破啊,被人作法害了啊,等等等,都有可能会造成这样的情况。
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吧,就拿yīn宅风水为例,在yīn宅向前的左右方,如果有人行小道,斜chā而过的话,家中头,百分之百会出现腿疼腰伤之人。
再比如说,yīn宅对面的山上如果有破碎的石坑或者是石坝,长年积水,或者是有流水冲向yīn宅跟前,家中也会出现腿疼腰伤之人。
所以说,造成这种情况的诱因很多,如果一个个的排查一下来,十分麻烦,又耗费时间,而且这档子事,给钱也不多,一般遇到这种情况,我直接推掉。
但是,杨三胖找上门来我就不能推了。
吃晚饭后,我到他家仔细的检查了一番,从yīn阳宅院开始,然后到瞧八字,但凡是我认为能够造成这个结果的,我都给他撸了一遍,最后愣是啥也没发现,我傻眼了。
我打电话给师父,可他的电话却显示关机,然后我来到了西九华,找到了鸿宇法师,把这事跟他说了。
鸿宇法师观了因果,告诉我,杨三胖之所以落下这个病,是因为他跟女朋友在娘家那个啥,坏了娘家的风水。
我问鸿宇法师这是为什么?
法师告诉我,他说杨三胖前世修行不够,没有一点功德,再加上在娘家yín邪,所以,得病也在情理之中。
渡灵人之天师钟馗 外传38
我见何先生叫了半天,马武德依旧在那傻站着,我估计要么是他坏事做多了,一时间想不起来是那件事,要么是他不敢说。
如果是前者的话,他这个人就真的太坏了。不过,对我影响不大,只要稍微提醒他一句就行了。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这件事还真有些麻烦。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跟他挑明了说。
“马老板,马老板。”我重重的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直将他疼的呲牙咧嘴,缓过神来,一脸不解的望着我时,这才带着玩味的笑容,略有所指的说:“马老板是贵人多忘事,记不清是那档子事了,还是坏事做多了想不起来了啊?”
这话一出口,马武德脸sè大变,瞅那样子是既想生气,又不敢,但他也没说话。我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家伙心存侥幸,或者说,有所顾忌。为了击溃他的心理防线,让他主动交代问题,我决定给他来个釜底抽薪,外加斩断他的侥幸。
随即,我冲何先生使了一个眼sè,然后装作一副十分无奈,且有些生气的样子说:“既然马老板不愿意说就算了,恕在下无能为力了,告辞。”话一说完,我转身便走。
马武德看我突然间就翻脸了,顿时为之一愣,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何先生又是一抬手,说了一声告辞。说罢,这厮竟然朝着我的背影大吼一声:“钟先生等等我。”
马武德见我二人相继离去,犹豫不决他顿时慌了神。他这一慌,却是坏了,什么面子,矜持,犹豫不决,统统成为狗pì。
“钟先生,何先生,二位请留步!”
我刚走到门口的位置,便听到马武德那略显慌张的声音传来过来,我跟何先生相视一眼,传递了一个彼此都能看懂的眼神,齐齐转过身来。只见这位马老板,马武德以电闪雷鸣般的速度狂奔而来,那肥胖的身躯化作一道残影,穿梭在包间之中,显得格外的妖异,滑稽。
但我跟何先生都没有笑,我们故意装作一副不解的神情望着他,问道:“怎么了马老板?”
马武德见我们明知故问,眉头微微一皱,脸上浮现出丝丝的怒意,最终这些怒意凝聚在他脸上化作灿烂般的献媚笑容,接着我就看到他如同哈巴狗一般,走到我们跟前点头哈腰的说:“两位先生,别急着走啊,有什么事情咱可以慢慢商量嘛。”
我原本对这厮就没有什么好感,现下见事情到了这般田地,他还拿商量来说事,顿时就有些恼火。然而,还没等我出言训斥,何先生已是抢在我的前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商量个毛线,马老板,我告诉你,这是你找我们办事,不是我们来求你,这一点,你要搞清楚了。”
何先生这话一说出来,我就知道他是在扮演黑脸的角sè。同时,我也意识到该我扮演红脸的角sè上场了。
我笑了笑说:“何先生你也别生气,马老板呢,应该有什么难言之隐,否则的话,他怎么可能在性命攸关的时刻犹豫呢?”
说到难言之隐,我特意加重了语气,qiángtiáo了一下,也算是给马武德一个台阶,一个就坡下驴的机会。我相信他会把握这个机会,主动的配合我们演好这出戏,毕竟这件事情,关系到他的身家性命。
果然如我事先料想的一般,马武德接过话茬便说:“对对对,钟先生这话说的一点没错,我的确是有难言之隐。”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已是再清楚不过了。但是,对我来说,这远远不够,我不但要让他将钱全数吐出来,还要让他去公安局主动撤诉,并且告诉我幕后主使。只有这样,才能将童童的老公捞出来,将这事平息了。
这才是我的真正目的!
我冲何先生使了一个眼sè,意思该他上场了,何先生心神领会的点点头,然后撇了马武德一眼,冷哼一声说:“既然马老板有难言之隐,那就算了,咱也不能qiáng人所难,你自求多福吧。”话一说完,他扯着我的胳膊,便说:“钟兄弟,我们走。”
这一招叫做以退为进,是天桥底下那些混饭吃的神棍常用的把戏,不过也是最为有效的方法。通常情况下,这一招使出了,当事人都会十分慌张,就算明明知道是个坑,也会往里边跳。
就拿大前年一事为例,我记得那会是我们单位的陈大美女,好好刚刚考上公务员,到单位上班的时候。
由于这姑娘漂亮嘛,大伙都上杆子去追他,当然我也不例外。有一天晚上,我陪这位陈大美女找房子的时候,就在天桥低下就遇到了一个神棍,那个神棍呢,大概五十岁左右,是个瘸子,还有点秃顶,卖相十分不好。
我记得好像是姓王,自称王半仙,招牌上也是王半仙三个字。当时我跟陈大美女打他摊位前路过的时候,他张口便说:“这位姑娘,你且稍等,让本仙好瞧瞧。”
陈大美女一个国家公务员,又是党员,再加上接受过高等教育,哪里会相信他的这等鬼话。莫要说她不信,就是我也不信,这开口闭口就是本仙,要有真本事才怪呢,要不是看他一大把年纪了,我还以为他是在故意搭讪。
这位王半仙看我二人没有搭理他,继续前行,他叹了一口,自言自语的说:“罢了,罢了,既然他们不信,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我一听这话,更加确定他是个神棍了,因为真正有本事的人,怎么会玩这种心理战术呢?而且我断定,他还有下文,果然,我们尚未走出两步,身后再次传来了他的一声叹息,接着是那略带惋惜的声音:“可惜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姑娘却被恶鬼缠身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我原本就拿他当个骗子,现下再听他说出如此荒唐的话来,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完全是跑江湖神棍惯用的伎俩,危言耸听,外加夸大其词。我正准备拉着陈大美女回去,结果这姑娘折返了回去,一脸惊讶的望着王半仙说:“你怎么知道?”
我顿时目瞪口!
而这位王半仙却是微微一笑,说:“小道而已,不足为奇,还是说说你的事情吧。”
我见他口气如此之大,以为是碰着高人了,当下也不敢得罪,只得站在一旁,听着陈大美女的讲述。
半响之后,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这位陈大美女在单位不远的地方租了一个房子,这房子呢,是个一室一厅的房子,价格也不高,可是,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每天睡到半夜就感觉有人扯被子,而且经常是睡到天亮,发现被子掉在地上。
一开始,她还没注意,以为是自个晚上睡觉踢被子,后来听隔壁的房东讲,这房子闹鬼,这才准备搬家。
这时,我才知道她为什么让我陪她找房子了,敢情家里头是闹鬼。
像这种事,一眼瞧着就是小鬼顽皮,跟人扯被子闹着玩,并无恶意。如果让我来解决的话,四个床脚压上五帝钱就可以了。但是,这位王半仙却将普通的小鬼说成了厉鬼,而且一张口,就要八千块钱的费用,说是开坛做法,擒拿恶鬼。
我顿时有些无语了,直接拉着陈大美女转身便走,陈大美女以为我这么做是为了跟这位王半仙砍价,也就没说什么。结果,这位王半仙二话不说,也收拾起摊位转身便走,那叫一个干脆。
陈大美女一看急了,撇下我就追了上去,这就是人性的弱点怕死。有钱人也罢,没钱人也好,都有一个共同点怕死。虽说后来,我阻止了陈大美女,帮她把事给解决了,但是,通过这件事情说明一个道理,神棍是牛叉的。
当时一个神棍就能够把陈大美女这等公职人员,且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忽悠的晕头转向。更不用说,现在我跟何先生两个神棍了,更何况,我们两个在马武德的眼里,那是堪比神人的存在,我相信何先生这话一说出来,马武德肯定缴械投降,坦白从宽。
果然,马武德一见我们要走,就急了,情急之下的他跑到门口,张开双臂拦住我们的去路,然后咬了咬牙说:“何先生,钟先生,我可以告诉你们。但是,请你们为我保密行么?因为这事,我已经违反了法律。”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但我哪里肯答应,我还指望通过这事拿捏他一把,好叫他供出幕后指使呢。不过,为了稳住他,我还是装模作样的点点头,说:“马老板,我和何先生是拿钱办事的,不会管这档子闲事的,你说吧。”话一说完,我若无其事的将手放进了衣兜,轻轻的按了一下藏在衣兜里的录音笔。
马武德见我答应了下来,于是将目光转移到了何先生的身上,何先生见我都答应了下来,也就没再为难他了,随即笑了笑说:“放心吧马老板,我们只是替你解决问题的,其他事情,我们不感兴趣,就算你杀了人,我们也不会往外说的。”
马武德见我二人答应了下来,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不瞒两位先生说,我前一段时间,的确做了一件坏事。不过,这都是别人指使我这么干的,我这是没办法啊。”
我看他说到了重点,连忙追问一句:“谁指使你干的?”
渡灵人之天师钟馗 外传39
在我想来,事情已经到了这般田地,这家伙又在推卸责任,我这一问,他肯定会就坡下驴告诉我谁是幕后的主使。
结果,却让我十分失望。这家伙一听我问及幕后主使之人,顿时将脑袋摇的如同拨浪鼓一般,接着便说:“钟先生,你就别问了,问我也不会告诉你。”
我看他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也没再勉qiáng,冲他挥了挥手,意思让他接着往下说。马武德点点头,将事情的整个经过叙述了出来。
原来这事,还得从一年前说起。话说一年前,马武德场子里来了一位大人物,具体这个大人物是谁?有多大来头,他没说,他只说这位大人物是来视察工作的。
结果,这位大人物前脚刚踏进场子,一个人就闯入了他的视线,她便是童童。马武德说,童童当天穿的是一双带有镂空的黑sè丝袜,脚踩一双齐膝的小蛮靴,上面是一个小吊带和一只黑sè的超短裙,看着十分漂亮。
大人物一见,惊为天人,于是便旁敲侧击的跟他打听了起来,当他得知童童的老公是厂里的会计张华时,那位大人物特意嘱咐他晚上吃饭的时候,一定要将张华跟童童叫上。
打那以后,那位大人物,往厂子里跑的就勤快了,有事没事,就拖着他们出去吃饭,每次张华是必定在场,而且饭后顺便搓搓麻将。这一来二去,张华上瘾了,童童呢,也没往心里去,毕竟搓个麻将也不属于赌博,又是陪厂长和领导,她就没管了。
大概过了两个月以后,张华由一个不赌博的好男人,逐渐学会了麻将,扑克,甚至连牌九偶尔也玩上两把。不过输赢也不大,几百块钱而已,图个乐子。
就这样持续了四个月,那位大人物,给他下达了一个命令。让他找人做局,狠狠的坑上张华一把,让他挪用公款,数字越大越好。马武德一听,顿时吓了一跳,这可是犯法的事情啊,外传一反应是想拒绝,可又怕得罪了那位大人物,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然后,隔上几天,打电话给那位大人物,告诉他,说张华这人,原则性很qiáng,从不挪用公款。可实际上呢,他根本没跟张华提这事,也没找人帮那位大人物做局。因为他心里很清楚,一旦帮了这个忙,到东窗事发的那天,他就是替罪羊。
这说着就到了下半年了,他场子里由于发出的货物,没有及时收回款项,一下子就出现了经济危机。他去找银行贷款,人家根本不鸟他,以种种理由搪塞与他,即便是当初跟他关系极好的银行经理,也是百般推诿。
一开始,她感到十分奇怪,再仔细一琢磨,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他打电话找那位大人物帮忙,大人物也没说不行,也没说行,只是一个劲的qiángtiáo这事挺麻烦的,反正是各种理由,各种qiángtiáo。
他一听这话,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最终,为了这笔贷款,他违背了自己的良心,找了刘二麻子坑了张华,而且一坑就是八十万。
听完他的讲述,我恨不得狠狠的赏他两巴掌,再踢他两脚。这厮也忒不是东西了,为了贷款,为了一己之私,就设局坑骗张华,让他深陷看守所,这也太损了。
不过,现下并不是追究他责任的时候。对我来说,这个马武德有没有触犯法律不重要,也没关系,我找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将童童的老公,张华给捞出来。
马武德看我跟何先生两人既没发表意见,也没有说解决办法,顿时就有些急了。这情急之下,他也顾不得许多了,径直朝我两人跪了下来,接着便说:“钟先生,何先生,你们倒是说句话啊,我是不是没得救了?”
何先生没有说话,而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这是让我拿主意。我感激的冲他点了点头,伸手将跪在地上的马武德扶了起来,笑着说:“马老板,你也别害怕,这事解决起来并不麻烦。”
马武德听我这么一说,顺势就爬了起来,急忙问道:“钟先生,你告诉怎么解决?要我怎么做?”
马武德的这句话,正中我的下怀,我要的就是他这个态度。但是,我也没有就此认定事情了结了。因为那八十万不是小数字,他能不能舍得将那个八十万吐出来,还两说。
不过他既然问出来了,我肯定要给他一个说法。当下,我故意装作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说:“这方法有,不过嘛”我这一拖音,马武德更急了,这一急,他立马出言将我的话打断:“不过什么?钟师傅你说啊。”
看着他那副猴急的样子,我笑了笑说:“不过要看你舍不舍得那八十万喽。”
“八十万?什么八十万?”马武德一脸茫然的望着我问道。话一出口,他猛的拍了一下脑袋说:“钟师傅你是指被坑的八十万是吧?”
我点了点,没有说话。
因为我实在不知道,他会做出怎样的反应,毕竟这八十万不是一个小数目。虽说,这个钱是从左边口袋里拿出来,放到右边口袋里,可这么来回一折腾,无形当中已经损失了十万块了。
而且,这还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只要将这八十万块钱掏出来,并且主动去撤诉,那么肯定会得罪那位大人物。他虽然没有直接说这位大人物是谁,但是,从他话中,我能推断出这位大人物就是王家老三,王朋军。
王家的人,连我钟氏一门,都要退避三舍,更何况马武德这等商家之辈。
然而,事实却出乎我的意料。
马武德见我指的就是这八十万,顿时松了一口气,接着便说:“钟师傅,我以为你说啥呢?吓死我了,原来说的就是这个钱啊,没事,明个一早,我就给张华的老婆童童将这钱送去。”
听他这么一说,我就知道他误会了我的意思了。我正准备跟他讲清楚,结果,他蹭的一下自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脸震惊的望着我说:“钟先生,不会是这个童童在yīn官那里把我告了吧?”
yīn官只不过是我的一个说词而已,目的就是为了哄骗他,吓唬他。现下,见他说起yīn官这事,我又不好意思改口,只得硬着头皮,说:“是的,如果我没有算错的话,应该就是她。”
好在马武德不知道yīn官是什么,他一听罪魁祸首竟然是童童,顿时大怒,猛的拍了一下桌子,破口大骂道:“我日他nǎinǎi的,搞了半天,竟然是这个婊、子将我告了”说到这里,他似乎意识到自个说漏了嘴,立马改口说:“钟先生你放心,明个,我就去银行取钱,给童童送过去,把这事了了。”
马武德虽是说的信誓旦旦,但我却不想他打扰童童。再说了,我的本意也不是让他把钱给童童,我连忙接过话茬说:“马老板,钱就别送了。这跟那个叫童童的女人没关系,你做的事,yīn官都给你记着呢,如果想把这事了了,只怕你要自个跑一趟公安局,跟警察说张华老婆童童把钱还了,要求撤诉。否则的话,这事只怕有些难度。”
拿yīn官来吓唬马武德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按照我的本意,我想让马武德去公安局自首,还张华一个清白。但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张华挪用公款毕竟是事实,再说了,让马武德投案自首,他未必肯干,搞不好,还会弄巧成拙。
最后,我才想出这么一个折中的办法,让他自个跟警察说清楚,再想办法以保外就医的名义,将张华捞出来再说。
至于他会不会照办,我心里头没底。
好在这样的担心是多余的,他想都没想便答应了下来。我见他答应的如此爽快,便也懒得拿捏他了,随后,在他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他的住处,东方国际。
进了房子之后,我随便找了一个风水不好,有yīn鬼作祟的借口,将自己关在了他的卧室里,然后取出了藏在夹层里的木偶。
这时,我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但是,这口气刚呼出嗓子眼,我又想起一个关键性的问题,找谁去保释张华呢?
我认识的人肯定不行,抛开那些家伙没那么大的本事不说,就冲王家到处在找我,我也不敢跟他们联系。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公安局李副局长,虽然我不知道他最后有没有采纳我的建议,将那些佛送走,但我敢肯定一点,只要求到他那里,他绝对会卖我这个面子。毕竟,他不敢保证没有求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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