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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贫僧是个假和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寒雪悠
郑玉郎道:“我是为了你好。”
“嘶嘶——”不需要!
“你当真不回头?”
“嘶——”哼!
郑玉郎无奈:“那就让你看清楚。”
他扇子在手指尖儿一晃,遥遥指向陈唐唐,只见陈唐唐身上突然金光大盛,手腕上缠绕着一道金光汇成的细线,细线的另一端一直伸向天际——西天方向。
白素从未见过如此离奇的景象,忍不住睁大了双眼。
“你且在这里冷静冷静,不要因错把恩当作情,我来给你施个障眼法。”
郑玉郎的折扇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她整个人就慢慢消失了。
偏在这时,陈唐唐回头。
陈唐唐歪着头看郑玉郎用折扇凌空拍打的动作:“居士还不上路吗?”
这怕不也是个蛇jīng病?
郑玉郎立刻收回了手,笑道:“这就来,这就来。”
郑玉郎双手负后,慢悠悠地追了上去,他不过跨了两步就追上了走了几十步远的陈唐唐。
郑玉郎本以为她会问那条蛇的去向,甚至已经为此打好了腹稿。
谁知道陈唐唐竟像是忘了一样,一个字儿也没提。
郑玉郎温柔地凝视着她:“在下郑玉郎,法师可以不必唤我郑居士,叫我玉郎就好。”
陈唐唐转过头,平静地道了声“阿弥陀佛”。
她刚才光顾着想有这高门大户的郑居士在,是不是就不用自己化缘了,根本没注意他说了什么,好在方丈早已告诫过她这个时候只要说“阿弥陀佛”就好。
郑玉郎低声一笑,折扇轻摇,轻声唤她:“金蝉。”
陈唐唐一脸莫名其妙。
郑玉郎捏着扇子,扇尖儿轻轻碰上她的僧衣,像是柳叶上的甘露坠落,轻敲莲瓣,整朵白莲都忍不住震颤。
“你没有发现吗?”郑玉郎注视着她僧衣下的锁骨,“你的锁骨上有一个金蝉印记。”
一时之间,哀鸿遍河,鬼吼阵阵。
唐太宗本想闭眼前行,眼前却突然划过一道金光。
他诧异望去,只见奈何桥的栏杆上绑着一条细细的金线,那根金线一直垂到忘川之中。
因太过好奇,他竟一时忘了此地恐怖,太宗扒着栏杆,顺着金线往下看,只见金线澄亮,三丈之内无鬼魂敢犯。
若是有穷凶极恶的鬼魂随着忘川水不小心荡到金线三丈内,皆会露出惊恐的神情,手刨脚蹬急红了眼,也要拼命远离那根金线。
唐太宗越发好奇,信手捻起这道金线,微微向上提起。
初提这道金线,只觉得重达万钧,后来却越提越轻。
他提着这道金线,双目紧盯水面。
等到手里轻飘飘几乎感觉不到重物的时候,水面突然一阵翻滚,金光陡然大盛。
恶鬼凶魂嚎叫的更加厉害了,他们七手八脚地就想往岸上跑,可他们统统都是被打入忘川中受苦的,受到河水制约,根本爬不上去。
于是,他们哭号的越发凄惨了。
正在这时,水面突然破开,似乎有什么钻了出来。
好像是个人!
唐太宗急急忙忙又将金线往上拉扯了一段,只见金线另一端正绑在那人右手手腕上。





[西游]贫僧是个假和尚 143.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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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唐唐手指勾了勾,合掌道:“阿弥陀佛, 实际青州太守……”
“大师就请放心,我一定会将一切安排妥当的。”
“不, 贫僧……”
“大师放心, 这位我也会帮您一并照料。”袁天罡又将她的话堵了回去。
陈唐唐看看一睡不醒的郑玉郎,突然想到——
对啊, 方丈只让她陪着郑玉郎一同奔赴长安,等来了长安就没有他什么事了。
长安的盛会, 她自然要去见识见识。
陈唐唐点头:“那就劳烦先生了。”
袁天罡笑了笑:“事不宜迟,我这就为大师引荐。”
陈唐唐自定下决定后, 便老老实实地坐在车上,她微垂双眼, 手里拨动着佛珠。
突然, 她看到车厢底胡乱扔着一卷书卷。她俯下身, 小心翼翼拾起,目光偶然从上面晃过, 可一看就入了迷,再也无法把视线移开。
宇宙之奥妙, 岁月之悠长,命运之无常,国运之兴盛, 没想到全都在这小小的一卷书卷中。
正看得津津有味的陈唐唐突然觉得背后一沉, 似乎有谁轻轻推了她一下。
她这才恍然回神, 头脑却还没有从那些奥秘中恢复过来。
袁天罡笑着卷起书卷,问:“都看完了?”
陈唐唐眨了眼下眼,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抱歉。”
袁天罡摇了摇手中的书卷,笑眯眯道:“不是我不肯将这书卷给大师看,只是,这书卷中泄露太多天机,读多了反而不好。”
“天机?”陈唐唐摸了摸脸颊,神情有些疑惑。
袁天罡瞥了一眼手中的书卷,里面是一幅图配一段批文,将此后千年历史玄机都道尽。
“不是天机,那大师又从中看到了什么?”袁天罡有些好奇。
陈唐唐手指微屈抵在chún下,纤长的睫毛安静地垂下。
思索片刻,她摇了摇头。
“咦?大师莫非什么都没看见。”
“不,贫僧看见了,但贫僧所见可能与先生不同。”
袁天罡将这卷泄露天机的书卷塞进袖子里,轻声道:“愿闻其详。”
陈唐唐闭上眼睛,轻声道:“贫僧看到的是星空,是云岚,是宇宙,是山海……”
马车压过路面,清爽的风从车窗钻入,青sè的帘幔被微风扬起,像是带来了山野的芳草茜碧。
“……星子一颗颗排列组合,变化无穷,蕴含无数禅机,昭示着彼岸。”
她的幕笠被浅绿sè的风吹拂,泛起泡沫似的波涛。
她探出一截小指,轻轻一勾纷飞的白纱,两根洁白纤细的手指捏着白纱边缘慢慢滑下……
他似乎能看见她将清风碾在指尖,又揉碎在乳白sè的轻纱上,像是在轻纱上染了眉间青黛。
当真是:玉指拈来一段春,碾风为黛纱为妆。
这位僧人也是个妙人。
袁天罡无意识地瞧了郑玉郎一眼,下意识地袖传一课,神情微怔。
“吁——”
马车猛地一晃,停了下来。
袁天罡跳下马车,吩咐了赶车的童子几句,便催促陈唐唐下车。
陈唐唐步下马车,再一转头,就见童子驱赶着马车带着马车里的郑居士跑了。
“大师不必忧心,我是让我的童子将人安置在我的住处。”
“阿弥陀佛,先生想的周到。”
陈唐唐抬起头,只见眼前是硕大的朱红大门,门上的铜钉都锃光瓦亮的,门上甚至盘横着富贵紫气。
“这里是……”
如此紫气,只有帝王之家才有。
“大师莫慌,我带你去拜见陛下。”
陈唐唐确实不慌,当今陛下她又不是没见过,还是在森罗地狱看见的呢。
然而,袁天罡却不知道这些,他只看到陈唐唐在小事上常常迷糊,然而,等到了拜见陛下这等大事,她却淡定异常。
如此禅心,如此态度,怪不得他的叔父不断提及她。
袁天罡眼中多了丝郑重,认真叮嘱:“陛下多日前曾大难不死,大师……”
“也罢,”他微微一笑,“大师身上福泽深厚、佛荫不绝,只要稍微靠大师近一些便能沾染上福气。”
“福气?”
“轻则qiáng身健体、延年益寿,若是常伴大师左右,定然功德有成。”
陈唐唐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起了郑居士大补之物的说法。
她抿了一下chún,低声问:“是大补之物?”
袁天罡一怔,想到那些吃了千年何首乌、千年人参jīng而立地飞升的故事,不由得点头。
“的确大补。”
别人的千年何首乌、千年人参jīng是用完就完的,唯有她身上的金光气运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陈唐唐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是哭还是哭好,只知道“壮~阳”二字不断在脑海里回旋。
明明贫僧是个干干净净、本本分分的和尚,为、为什么会有这样不堪启齿的作用。
宫门外这里,前去通传的宫人已经回来,袁天罡正要进门,却发现陈唐唐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大师?”
陈唐唐垂手,随他步入这大唐的皇宫之中。
算了,明日愁来明日忧,眼下就先不想这么多了。
经过层层大门,步步检查,身无长物,唯有手腕三个箍儿,头上一幕笠的陈唐唐终于迈进了唐王处理政务的宫殿。
陈唐唐一进门,手就被人一把攥住了。
“大师!”那人激动地呼唤着她。
陈唐唐还没站稳就差点被人拽了一个踤趔。
“陛下!”
“陛下,小心!”
袁天罡伸手扶了她一把,她才勉qiáng站稳。
她抬头一看,屋子里除了陛下,还有三位大臣。
唐王兴奋地拉着她的手,为她一个个介绍。
“这是魏征,你在民间应该听说过他的事迹,这位是宰相萧瑀,还有这位是太仆卿张道源张大人,这三位就是主持这次高僧查选的主要人选。”
这跟贫僧有什么关系?
唐王见陈唐唐一脸不解,脸上的笑容越发和蔼了。
“朕不会忘记圣僧在奈何桥上对朕的恩德,朕一定要回报圣僧。”
不不不,陛下,您误会了,贫僧只是想要摸摸天子的脑袋而已。
这时,唐王的袖口里探出一条小金龙,它看到陈唐唐,眼睛里顿时铺满了金光。
它突然往前一蹿,整个上半身死死缠在了陈唐唐的胳膊上。
那条金龙一半身子缠在唐王的身上,一半纠缠在陈唐唐的身上,即便唐王眼下已经松开了手,陈唐唐也不得不亦步亦趋跟着唐王,否则就要被牵拉着摔跤了。
唐王看她亦步亦趋,却又冷淡禁欲的模样,心中不由得多了几分疼爱。
这个和尚年纪尚小,初次离寺这么远,虽然面上不显,但心里定然极为害怕,朕可是算的上她唯一相熟的人,所以她才会步步跟着朕,下意识寻求保护。
如此脑补一番,唐王心里便不由得升起一股保护欲,甚至忍不住埋怨起正盯着她打量的三位大臣。
朕的圣僧如此乖巧,心地又善良,你们几个究竟有什么不满意的,依朕看,这次的查选的高僧就应该是朕的圣僧。
唐王这样想着,便也毫不避讳地说了出来。
三个大臣面面相窥。
陛下,您这暗箱cào作,早早定下了人选,真的没有关系吗?
三人互相使眼sè——“快快想办法让陛下打消这个念头”。
宰相萧瑀上前一步道:“陛下,臣在市坊间曾偶遇一位癞和尚,那癞和尚手捧金光闪闪的袈裟和锡杖,说要赠给梦中有缘人,那位有缘人还会是天下第一高僧。”




[西游]贫僧是个假和尚 145.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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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一抖, 忙不迭地躲开了她的双手。
大概这位居士是不喜欢别人碰他的, 贫僧记住了。
陈唐唐慢慢收回手, 关切询问:“居士可是身体不适?”
郑玉郎盯着她收回去的手, 眼中划过一道恼悔的光。
郑玉郎甩了甩手, 重新站好,没好气道:“还不是被你气的。”
“阿弥陀佛, 贫僧……”真是不敢当啊。
两人正站在巷尾说话,这时, 突然一匹黑马沿着小镇大街直直冲来, 撞翻无数摊子。
骑马那人一身缟素, 边驱马狂奔边大喊:“陛下驾崩, 全国缟素,不许见艳。”
街上的行人一阵慌乱,忙不迭的将身上鲜艳的衣物脱下,冲进布庄里抢白布。
街边案子上颜sè鲜艳的水果蔬菜被撤下藏起, 店铺的伙计则忙着拉扯换下鲜艳的幌子。
郑玉郎护着陈唐唐重新退回小巷里,他看了一眼两人的衣着,点头道:“咱们就不用换了, 好在那条青蛇跑掉了……”
陈唐唐凉凉地看了一眼郑玉郎。
你该不会想要剥下那条蛇的青sè蛇皮吧?
“陛下驾崩?”
郑玉郎站在墙角掐指一算, 低声道:“原来是这样,还好, 还有转机。”
他一抬头, 正见陈唐唐好奇地望着他。
他正掐着的手指猛地僵住了。
“既然你已经看见了……”郑玉郎觉着干脆挑明算了, 陈唐唐却举起了双手捂住了耳朵。
郑玉郎:“……”
他无奈地笑了,明亮温柔的眼眸像是被柳枝儿拂过的水面,泛起粼粼波澜:“你在做什么?”
陈唐唐捂着耳朵,眨眨眼睛。
郑玉郎伸出手,盖住了她的手背,微微弯腰,仔细观察着她清眸中的他的模样。
——自己的目光太荡漾了。
郑玉郎抿紧chún,对自己有些恼怒。
他握紧她的手。
她的手温暖细腻,如同上好的暖玉,触之就不忍松开,那暖暖的温度顺着他的血管往他体内传递,让他神清气爽、身体舒适。
郑玉郎在心里叹气一声,她身上每一处都是大补之物,若是被那些妖怪知道了,她这西行一路定然步步维艰,被人时时觊觎。
他将她的手放了下来。
“居士。”
陈唐唐将手抽了出来。
郑玉郎下意识地抓了一下,却一把抓了个空。
陈唐唐疑惑的看着这个奇怪的居士,他不让别人碰,但是却抓着她不放,她把手抽出来时,他的脸sè还一下子变得无比难看。
“你为什么把耳朵堵上?”
陈唐唐温声道:“因为我觉得我不该现在听。”
郑玉郎一愣,随即露出又好气又好笑的神情。
他重新望向大街,大街上空空荡荡的,偶尔的几个行人也是身穿白衣。
“好了,那条蛇肯定去解决之前的事情去了,咱们就先上路吧。”
“不需要补充干粮吗?”
“我都带够了。”
陈唐唐看了看他空空荡荡的双手,没有说话。
郑玉郎真是没脾气了,低声道:“告诉你,你又不听;我说的,你又不信,我怎么就揽了这么一件差事呢?即便做好会有大功德,我也觉得自己有些亏了。”
陈唐唐清清淡淡道:“阿弥陀佛,居士不应打诳语。”
一路上他虽然有气有恼,但心里是极为欢喜的,这些陈唐唐都能感受得到。
只是她不明白他欢喜的真正原因,只当他因为快要回长安而高兴。
郑玉郎转头望着她。
太阳西下,晚霞余光铺展在她的身上,为她的眉眼染上了胭脂,就像是一朵白莲染了凡尘sè相,愈wū愈是动人。
郑玉郎的折扇轻轻蹭过自己的下chún,像是怕惊扰了这夕阳中的余梦,悄声道:“虽然暮sè四合,你我还是要出镇的,你途中若是觉得困了,就告诉我,我背着你赶路。”
陈唐唐垂眸:“贫僧无妨。”
渡人便是渡己,助人也是助己,若是居士因为回长安而心中欢喜成这样,贫僧即便劳累一些也无妨,更何况她身上金光护体,即便三天三夜不睡,也照样神清气爽。
陈唐唐正要迈出小巷,突然听他道:“等等。”
郑玉郎在她身上轻轻一点,一个可以从头罩到脚的幕笠就直接扣到了陈唐唐光溜溜的脑袋上。
陈唐唐想要去摘,手背却被他用折扇轻轻打了一下。
“唔——”
“不要动。”
他板着脸,可见到她勾起罩纱,软绵绵、迷糊糊望着他时,又忍不住勾起chún角。
“别让他们认出你了,若是再被堵住,我们今天可是就出不了镇子了。”
陈唐唐乖巧地点头。
郑玉郎微笑地捏住罩纱两边,帮她遮挡好。
乳白sè的罩纱如同晨间竹林里的雾气,而这缥缈的雾气后影影乎乎勾勒出一个美人剪影,看不清她的面貌,认不清她的性别,可是,好像只要她站在这里就会让人心里满满的,忍不住欢喜。
郑玉郎突然升起一阵后悔。
她更美了。
隐藏起来的美sè才更为动人,无法触摸的人才会使人疯狂。
他这步大概是做错了。
不过……
郑玉郎掐灭手指尖的一缕金光,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神情。
他重新将她性别模糊了一下,这下子哪怕是千年大妖、漫天神仙都不一定能知道这位僧人的真实性别。
那青蛇大概就是因为动了凡心,又因为没看清她的真实性别才跑掉的,看来这招可行。
这件事大概是连日来最能让他愉悦的事情了。
陈唐唐戴上幕笠,走在街上,街上的行人确实都没有认出她。
可是,但凡与她靠近些,便让人感觉无比舒畅,所以行人都会不知不觉地靠近她。
无意间靠过来的人越来越多,郑玉郎便一把捉住她的手,脚下运起了神通,没一会儿,两人便跑到了青州的界外。
天sè渐暗,前面又是郁郁森森的树林,看上去有些恐怖。
郑玉郎袖子一抖,直接将一包素饼塞进了她的怀里。
陈唐唐抱着那包素饼,看着他。
郑玉郎轻松一笑:“你还愣着做什么,不吃吗?”
陈唐唐慢悠悠捏起素饼一口口咬着。
她拈着素饼的样子像是拈起一片落花,chún齿微动像是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
清风从她背后袭来,罩纱如轻薄的雾气般起伏飘散,她站在雾气中,朝他投来惊鸿一瞥。
天空骤然一声雷响,震天动地。
郑玉郎脑袋里一根筋绷紧,整个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蹭蹭蹭就往后退了三步。
陈唐唐一边咬着素饼,一边不解地望着他。
郑玉郎低下头,眼中惊魂未定。
刚刚那是……那是警示,警示他动了凡心!
郑玉郎闭上眼,偷偷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那里发烫发热,就像是真正的凡人一样。
怎么会?
郑玉郎猛地睁开眼,瞪着陈唐唐。
陈唐唐早已经见怪不怪他诡异的行为了。
她抱着素饼,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坐着,慢慢吃。
郑玉郎捂着额头:“我、我有件事情要弄清楚,你……别乱跑,我等会儿就回来。”
陈唐唐平平静静地点头:“阿弥陀佛,居士去做自己的事便好,若有贫僧能帮上忙的地方,居士尽可找贫僧。”
郑玉郎点头,心里一阵抽痛,并没有注意到她话语中隐藏着两人就要分道扬镳的意味。
他只是在想:她果然是个天生做和尚的料,天生的博爱无情。
郑玉郎越想心便越是痛,一个翻身,便越入丛林中不见了踪影。
陈唐唐垂着眉眼,默默吃着。
她隐隐有一种感觉,这大概是她见他的最后一面。
陈唐唐吃完素饼,便要找个地方洗洗手,这时头顶传来“啾啾啾”的叫声。
陈唐唐抬头,只见一只蓝背白肚的圆滚滚小鸟儿正站在她头上的枝条上,小小的眼睛认真地盯着她,倒是透出一丝熟悉的味道。
那圆滚滚的小鸟,拍打了一下翅膀,接着,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小鸟缩起一只翅膀,只伸着另外一边翅膀,似乎是在指引方向。
陈唐唐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鸟施主是要为贫僧指引方向吗?”
小鸟“啾啾”一声,似是在应答。
“那就多谢施主了。”
陈唐唐顺着小鸟指引的方向前进,果然没过多久就发现一处小溪,她洗干净手,又用了些水,准备找地方休息。
又是这只小鸟一直“啾啾啾”将她引到一处树洞前。
陈唐唐双手合十朝小鸟拜了拜,模样虔诚的很。
小鸟眯起眼睛,似乎在笑。
陈唐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一只小鸟这么恭敬,不过,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样做有莫大的好处。
陈唐唐的手指动了动。
那小鸟儿圆鼓鼓的,应该很好摸吧?
既然她都已经拜过了,再多摸摸也没事吧?
这样想着,她便快速伸出手,飞快地摸了摸小鸟松软柔软的羽毛。
“谢谢鸟施主。”
摸完之后,陈唐唐便心满意足地钻进树洞里睡了起来。
只是她没看见,她摸过小鸟之后,那小鸟腾地一下整个身体的羽毛都鼓了起来,让它小小的身子更圆鼓鼓了,就像是一颗球似的,而且羽毛也变成了肥嘟嘟的颜sè,可爱的很。
那小鸟瞥了没心没肺的陈唐唐一眼,一扭身变成了一只大鸟,振翅离开。
没多久,那只大鸟便衔着一枚硕大的叶子回来,它小心翼翼地将叶子盖在陈唐唐的身上,又歪着头看看,轻轻啾了一声,小小的眼中竟有一丝慈爱的味道,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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