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花的自我修养[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暮二木
而且说到短期旅行,不用想肯定就是跟那个克里斯蒂安一块儿去了。
她和男朋友去旅行,要他来照顾她的鸟?
钟寒水忍不住沉下脸:“辛小姐鼎鼎大名,还没有朋友?您要是缺钱,把这套四合院卖了可是能发一笔巨款。”
话刚说出口,钟寒水就忍不住后悔了。她把四合院和医馆里的摆设都没有怎么翻新,显而易见是个恋旧的人。恋旧的人身负巨债还住在老宅子里,那么就一定有什么不舍得离开这里的理由。
辛沉夜慢慢地睁开眼睛。
她的下睫毛很长,眼睛水汪汪的,卧蚕又鼓鼓的,天生一张像随时要哭出来的天真又委屈的脸。
钟寒水忍不住心慌。
辛沉夜却眨了眨眼睛,垂下眼帘,慢悠悠地晃了两下摇椅:“清热降火,清热降火,钟寒水先生。我虽然有过不少朋友,不过如今都是前男朋友,找上门去让人家帮忙,难免会被误以为我余情未了,想要旧情复燃,那可就麻烦了。”
她避开了钱的话题。
钟寒水也不愿意再提,面无表情地眼皮跳了几下,左手一提中药,右手一只鹦鹉,兜里塞着一颗怪石头,大步离开了这个四合院。
结果回到公寓,发现徐陵游提着行李箱坐在门口台阶上打鼾,被他一脚踢醒。
“你怎么在这里?”他冷酷地问。
徐陵游打着哈欠加喷嚏说,“我又被家里人赶出来了啊,去女友家,吐了一床,被怒而分手赶出家门了,就只能来投奔你……结果你一晚上没回来,是不是偷香窃玉去了嗯?”
结果他一抬头,看见钟寒水的造型,立刻爆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我□□怎么回事?还领个鸟回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钟寒水冷静沉稳地说:“梅菲斯特,跟这个傻bī打招呼。”
梅菲斯特热情地说:“你好,傻bī!傻bī,你好!”
但是徐陵游这家伙被人骂多了,这种初级词汇对他根本造不成任何伤害,反而让他更加爆笑起来,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我cào哈哈哈哈这家伙叫梅菲斯特哈哈哈哈,你不是以为自己是浮士德吧哈哈哈哈哈哈!!这是哪位花鸟市场的贝阿朵莉切给你的考验啊哈哈哈哈哈!!!”
钟寒水把中药包放在徐陵游的行李箱上,直接长腿一迈跨过他身上,认证指纹开门,一边想着清热降火寒水石清热降火钟寒水,一边撇嘴在心里纠正,不是花鸟市场的贝阿朵莉切,黑心大夫贝阿朵莉切才对。
徐陵游笑归笑,他一开门,立刻就拎着箱子连滚带爬闯进屋子里,大摇大摆开始占领自己喜欢的客房。
钟寒水给梅菲斯特的鸟架安排好位置,犹豫了一下,把中药都放进红酒柜里。
接着他给手机充上电,开始下单鸟笼鸟食鸟厕所一类的用品,顺便买了个超高价的煎中药用的小锅。
徐陵游扔好箱子跑过来光明正大窥视他在干嘛,然后惊异地说:“你怎么开始用中药了天呐,跟我爷爷一样进入养生年龄了吗钟大老板?”
钟寒水问:“不可以吗?”
徐陵游嬉皮笑脸:“你是房东,你愿意就当然可以咯。不过我听说这种中药锅容易炸锅的,你不如把药拿去大药房之类的地方煎啦。”
钟寒水闷不吭声地把药锅的数量从一改成十,冷静地放下手机。
……其实五万也完全不算贵,他忽然想到。
徐陵游还在嘚吧嘚吧,钟寒水被他从思绪里吵醒,狠狠踹了他一脚,以作对自己的警示。
五万元买六贴药和一块儿破石头,还得替人家照顾鹦鹉,难道不算贵?
隔天他去公司,不动声sè地给秘书展示自己手腕上新的饰品。
王秘书是个很懂得揣摩面瘫上司心思的小年轻,不然也不可能一毕业就在秘书部一路爬到总裁特助。
他就开始吹:“欸老板,您什么时候买的这个链子呀,真好看,一看就古朴神秘,很称您的气质的。跟西装和手表搭起来也一点没违和感,这眼光,啧啧。”
钟寒水满意地微微勾chún,沉稳地点头。
“别人送的,说是这石头和我同名,寓意很好。”
王秘书又是一通狂吹,等回到自己工位上一查,嚯,寒水石,批发价格没有上两位数的,都是顶多八块软妹币解决的。
王秘书颇通门道地想,这八成就是女朋友送的了没错。他默默删掉八块软妹币的记忆,决定改天找个机会再吹一通。
白莲花的自我修养[快穿] 37.不乖(5)
钟寒水的第一个念头是:如果和徐陵游竞争的话, 他的胜率是多少?
但是他立刻就打消了这种念头。男人之间,上了生意场, 刀光剑影之后还可以握手言和,谈笑自如,毕竟兵不厌诈;但是情场上的厮杀可是大问题,无论多么固若金汤的情谊,在面对这种必然一生一死的局面时,定然会撕裂开来。钟寒水和徐陵游从开裆裤时期就持续到现在的二十多年的情谊, 显而易见是值得维护的。
人们往往把成功者看作是不择手段的利益至上主义者,实际上这样的人不过是极少一部分的特例,而钟寒水就是家教影响,品格上几乎无可指摘的圣人。
钟寒水立刻就打消了追求沉夜的念头——
但是好像没那么容易。他感觉自己像什么鱼类, 被丢到岸上还扎破了胆囊,苦涩得很, 还有点呼吸困难。
好在徐陵游一向是直来直去的性格,根本没发现他的不对劲儿, 兴冲冲就拉着死党开始订花买礼物。
十点二十, 辛沉夜酒店的房门被敲响。
她已经起床了,但是没有妆扮,素面朝天,刘海儿用发夹别在头顶,穿着南瓜sè灯笼裤和水sè短衬衣来开门, 一股子小女孩儿的俏皮劲。
徐陵游被她短裤里两条细细长长的白皙的腿晃了一下眼睛, 然后把一大捧抱都抱不住的白玫瑰堆到她面前。
沉夜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什么意思, 徐公子?”
徐陵游说:“虽然时机不太合适,你大概还无法立即走出上一段恋情,但是我愿意陪着你一起度过这一段时间。既然你是单身,请你给我一个拉起你的手的机会。”
流畅、准确,一听就是背的稿子。
沉夜的chún角翘了起来。
徐陵游的眼睛忍不住闪亮亮的,开始期待她的回答。
“傻子,你是要我拿着这一堆花回京市,还是要我现在就扔掉它们?”她站出来到走廊上,斜倚着墙壁,“更何况,我走出分手的后遗症一向很快,不需要谁的陪伴。”
她露出一个清纯的笑容。
“还有,徐公子,下回不要背这么尴尬的稿子了。”
徐陵游的兜里手机是正在通话中,另一头是鬼使神差自告奋勇当了他的恋爱参谋的钟寒水。钟寒水此刻正在为辛沉夜的话语不可自抑地感到兴奋,却听到她的下文。
“哎。你怎么哭啦?”有点惊诧的口吻。
徐陵游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泰迪,伤心得卷毛都塌下来了,眼睛里漾出来泪水,哽咽着说:“我也不知道啊……可能睡眠不足吧……”
辛沉夜忍不住扑哧笑出声。“徐公子,你莫不是从来没被女孩子拒绝过吧?”
徐陵游说:“……这倒是。”
辛沉夜说:“如果以你这种手段,能追到那么多人前女友,那么你的那些风流债,大概也只是冲着你的家境来的了。”
她说这话时眼睫低垂,带着一点不知道朝着谁的嘲讽。
徐陵游脱口而出说:“但我对你是不一样的!”
辛沉夜微微一笑,踮起脚尖搓了一把他的小卷毛。
“那你就得学着换一换追求方式了。我要睡回笼觉了,京市再见。”
说完,她就潇洒地关上房门。
小卷毛徐陵游沮丧地抱着一大捧白玫瑰走回去,在拐角处和钟寒水汇合。
他唉声叹气:“这可怎么办呐,老钟。”
钟寒水不动声sè地记下沉夜的房间号,说:“我要去见客户了,你先自个儿苦恼去吧,回见。”
于是下午辛沉夜出门的时候,就看到钟寒水西装革履、步履匆匆地从拐角走出来,低头翻阅邮件什么的东西,目不斜视,眼看着就要跟她撞上。
“看路呀,钟先生?”
女孩子的声音带着笑意,“这可真是奇遇,你怎么在这里?难不成是胃病又犯了?”
钟寒水一派道貌岸然:“我来这里见客户,谈一笔单子,没想到你也下榻在这个酒店,辛小姐。你呢?你是来做什么的?”
辛沉夜像小动物似的不愉快地皱了皱鼻子,“旅行——”
她说着,漂亮的手就探出来,直接拉住他的手腕。
钟寒水蓦然想起来那块寒水石的手链就在这个手腕上,不禁慌乱地要躲,“怎么了?”
辛沉夜一脸你何必大惊小怪地瞥他:“把脉呀,钟先生,五万元的售后服务。”
钟寒水说:“那你把吧。”
同时自然的递出另一只手。
结果这小恶魔立刻就tiáo皮一笑,“啊,你在跟我藏着什么!”
扑上来捞住他的另一只手,自然就发现了那串手链。平平无奇的中药材石头块,竟然特意镶了银链串起来,石头里融进去一点金sè显得好看一些,乍一看还挺了不得的。
这下钟寒水尴尬地无话可说。
辛沉夜也沉默了一下,才若无其事地转过他的手,开始把脉。
过了一会儿,她说:“我看你好像又是休息不够,作息饮食都不规律的样子呀,钟大老板?这样么,我给你订个新规矩,好不好?”
钟寒水抿着嘴chún,面无表情地点头。
“你不要小看我的梅菲斯特,从你回到京市起,只要不是实在无可奈何的状况,把梅菲斯特带在你身边吧。”她嘀嘀咕咕:“都把我的宝贝送去照顾你了,怎么还是不注意?”
钟寒水忽然感觉xiōng口的门塞稍稍有开闸的迹象。
“你……旅行结束,不带梅菲斯特回去吗?”
辛沉夜说:“当然啦,都说了是五万元的超值服务,肯定包括梅菲斯特随行照顾啦。我相信你能照顾好他的,对不对?”
说着,她拿出来手机,跟他交换了sns的联系方式,“你还可以给我发一发梅菲斯特的近况照片,也免得我担心啦。”
钟寒水的嘴角出现了微小的向上的弧度。
他沉稳地说:“好。那你是几点回京的航班?咱们或许同行。”
沉夜说着“嗯我看看”,把手机上的电子机票信息截图发给了钟寒水。
钟寒水立刻说:“好巧,竟然真的是同航班。还有四个小时准备时间,要不要一起去用个餐?”
辛沉夜无可无不可地点头同意了,说自己要回房间喷防晒。
趁她离开的一段时间,钟寒水立刻拿机票信息联系王秘书,要求他订邻座的票,然后把徐陵游现在的手机号透露给徐伯母,保证等下用餐无人打扰,一切准备充足,才整理了一下领带,人模人样地、沉稳地等待起来。
……这只是普通的医患关系,普通的朋友关系。朋友之前互相照顾是理所应当的。
所以这不算与徐陵游竞争。
钟寒水这样对自己说。
*
王秘书为了一张机票焦头烂额,不知道动用了多少人脉,才想办法从已经买好座位的乘客手中买下来邻座的票。
钟寒水面无表情地登机,为了假装自己并非临时赶来g市,还去特地买了个小号行李箱塞满了泡沫纸凑数。
然后心里期待着邻座常有的一些情景,膝枕啊侧脸啊肩膀靠啊之类的。
结果辛沉夜上了飞机就戴上眼罩,安安静静地睡了过去,睡姿乖巧得不得了。
钟寒水瞪着一双三十多个小时没有合眼的双目,跟中邪了似的一遍又一遍地看她jīng致的chún瓣的弧线。chún角的上翘,人中的痕迹,鼓起来的嘴chún……。
倒也不能说是心情不好。
下飞机道别的时候,沉夜忽然提起来手链的事情。
“钟先生,我收你五万元,是石头的价格,如果是手链的话,那价格就得上涨咯?”
又是那种狡黠的光芒。
钟寒水灵机一动:“那么,我还你一条手链如何?”
辛沉夜摇头叹气,“啧啧,商人。”
钟寒水为自己的职业辩护:“等价交换,就是这个样子的。就这么说定了,下次见面我交给你。”
因为怕她否定,他心脏怦怦乱跳,就立刻转身拉着轻飘飘的行李箱大步流星离开了,甚至没说好所谓的“下次见面”究竟是什么时候。
他一回到家,梅菲斯特就上蹿下跳兴奋地跟他打招呼:“吃药!吃饭!睡觉!钟先生,吃药!吃饭!睡觉!”
钟寒水现在觉得他的小医生养出来的鹦鹉也是机灵聪慧的,趁着在自己家里没人,忍不住做了一个握拳胜利的姿势,还咧嘴笑了一下。
然后钟点工张妈就从厨房探出头来:“哎呦,钟先生,您回来……您这干啥呢?”
钟寒水假装若无其事,说了一声“没什么,您辛苦了”,就步履匆匆回了自己的房间。
……互赠礼物,大概也是朋友之间的礼节吧?
*
徐陵游徐公子开始追求鼎鼎大名的辛沉夜啦!
徐陵游办事风格一项夸张,狐朋狗友在酒局上哈哈大笑清点他的壮举:投放广告、带字的告白烟花、给人家拉了一卡车名贵中药材、整天送玫瑰蹲守……
徐陵游为了追求辛沉夜,甚至连赌马赛车游艇这一类纨绔子弟心头好的活动都不爱去了,从前把玩过的模特,全都被扔到脑后,甚至在微博上都成了热门话题。
这次酒局,几个出国前就常常跟他一起厮混的狐朋狗友再三粘着他要拖他过来,正好徐陵游也不乐意在家里听人念叨,就满心烦躁出来喝酒。
几个人说:“哎我说徐少,你这次可不是玩儿真的吧?谁不知道那辛沉夜什么德性啊,拜金花心……”
在他们蹦出来更脏的字眼之前,徐陵游把酒杯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在场的纨绔们都轰然大笑起来。
“生气了生气了,徐少竟然生气了,来来来接着说……”
徐陵游知道这群人酒jīng上头,不说混蛋话是应付不过去的,而且他越是在意,他们就越是要纠缠这个话题,干脆就敷衍着说:“嗨,哪儿能呢,之前没跟这种类型的女人上过床,也就是图个新鲜呗,到时候看看我俩谁先甩掉谁。”
果然这话一出来,一群人顿感无聊,嘻嘻哈哈地绕到了别的话题上。
然而这个喧闹的包厢外,钟寒水正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放下了握在门把上的手。
他原本是被徐陵游叫来救场的,却机缘巧合听到徐陵游以轻蔑的口吻说“图个新鲜”……。
白莲花的自我修养[快穿] 38.不乖(6)
作者给了你一个围笑。 沉夜有点哭笑不得:【好的吧,那我们就狙击她!】
【梅菲斯特随时为您服务, 沉夜小姐。】
*
姜萌萌是个穿书者。
穿越之前她是一个外资企业的高管, 30代前半的年纪未婚,乐趣是读一些快餐文学打发地铁时间。倒不是不婚主义, 只是她厌烦千篇一律的柴米油盐组成的对抗风险共同体一样凑合的家庭形式。有一些对jīng致生活的向往和追求,却倒也不是奢侈爱好者。她认为自己是相对而言比较“高级”的那一类人。
穿越之后她发现自己成为了一本早年看过的虐恋情深总裁文的反派女配, 男主角韩其琛心中白月光的同父异母的姐姐, 暗恋韩其琛多年, 最终爱而不得反而对女主角屡出恶计,最后被霸道总裁天凉王破了。
至于她的妹妹, 那个白月光姜沉夜, 书中的剧情开始时就缠绵病榻,中途的时候就忍不住病痛的折磨自杀了。小说里描写她“像个真正的天使一样,那样纯洁的、永远的白裙子姑娘”,“热爱绘画、雕塑和音乐、戏剧, 对于公司的经营和家业的继承一无所顾”,所以男主角才会工作繁忙背起两家的职责。
姜萌萌倒也不是仇富, 只是她内心深处实在觉得姜沉夜这种类型的人太温室了, 根本就不现实。这辈子二十年, 她一如既往地全力以赴,优等生的形象经营得无人不夸好, 妈妈也经常含泪夸她乖女儿。姜父倒不是很在意她, 据说是因为他深爱早逝的前妻, 唯一宠爱的女儿只有姜沉夜。
姜萌萌对此嗤之以鼻:真爱就不要出轨呀?她自己就是明显的证据嘛。
不过态度虽然是这样的, 她却不能表现出来。难得投胎在一个高水准的家庭,她当然要讨好父亲来获取一点好处啦。也许是觉得孩子总是没有错的,姜父对她的态度倒也渐渐和缓,终于决定跟人介绍她的身份——刚好她也开始逐渐接触公司的经营事物了,社交圈子里混个脸熟总是没错的。
选择在这次宴会出现是姜萌萌要求的,因为男主角韩其琛少年时期跟白月光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时候。她很好奇小天使到底得天使成什么样,才能让冷酷无情的霸总倾心多年。
她特意选择了跟姜沉夜完全不同的风格,表现出自己的干练与jīng致,带着一点隐秘的竞争心理,和一些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怜悯与轻蔑,举着香槟,挽着姜父的手臂,同客人谈笑。
这时她忽然看到面前的客人面sè一变,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向她背后的一个焦点,心中隐隐有所感,转头望去——
十五六岁的小女孩,黑sè的秀丽的长发披散下来。甜美又乖巧的五官,目光澄澈,睫毛纤长,穿着跟会场氛围格格不入的白sè娃娃裙,蓬蓬的裙摆上乱七八糟的沾染着颜料,脚上甚至没穿鞋子——两只不成对的袜子带着草叶就那么踩在厚厚的绒毯上,更显得她小腿那一点裸露出来的肌肤之白皙yòu嫩。
这娇小可爱的女孩儿的甜美并非令人容易感到廉价和质朴的那一种,而是隐约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疏离的,仿佛是水族馆里隔着玻璃壁与深sè的海水所看到的发光的水母一般,梦幻的、jīng致的、不可碰触的。就连她不合规矩的着装、夹着树叶的头发、裙子上的颜料,都显得那么理所当然,成为独和她一体的清纯。
被这么多人注视着,她也只是略略惊讶了一下,却丝毫不感觉到不自然,理所当然地把视线在人群里扫视了一圈,然后仿佛灵活的猫儿一样穿梭过宾客扑到姜父的怀抱里:“爸爸!”
刚刚还严肃而矜持的中年男人立刻露出了截然不同的表情,柔和宠爱地抚摸心爱的小女孩儿的长发,“宝宝,怎么跑起来了呀?多危险,爸爸又不会离开……”
姜萌萌这时说:“这就是妹妹吗?你好,我是你的姐姐哦。”
话刚出口,她就知道糟糕了:她本来没打算chā话的,只是看着他们父女全然无视周围的那种亲密无间的氛围,就鬼使神差地这么说了一句——连她自己都觉得这样的挑衅很蠢。
姜父果然就给了她一个冰冷的眼神,而他怀里的小姑娘也把小脸仰起来看向她。她的目光里没有任何的恶意,姜萌萌忍不住想,不是说是小天使吗?面对婚外出轨私生女她还能保持这种温柔的态度吗?
这时却又忽然有人chā话进来——“叔父您好,久疏问候。”
彬彬有礼的声音。明明年纪尚轻,举手投足却已经带着成熟的风姿,低沉的声线又冷又硬,奇妙的是他尚且带着少年青涩的面容却不会使他的举手投足显得局促可笑。他是真正的成熟的那种人,明明才十九岁,却已经有着高大的身躯、qiáng壮的臂膀和不容忽视的气度。
他的手搭在姜沉夜的肩膀上,两个人的体型差就在那单薄的肩膀和骨节分明的大手上可见一斑。那种不容置疑的风采立刻让姜萌萌明白了他的名字:韩其琛,未来的霸总男主,野心勃勃、冷酷无情的商业天才。
那种收敛得很好却也无法阻挡的富有侵略性的雄性气息使得姜萌萌不由得心神荡漾,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才刚刚挑衅过姜沉夜,直到她看到韩其琛那带着笑意的面容里冷冰冰的警告的视线。
他毫不掩饰亲近的姿态让姜沉夜隐隐有所察觉,抿起嘴chún微笑起来,浅淡粉sè的chún边浮现起两个甜甜的酒窝。
姜父笑着说:“还说不知道你们处不处得来呢,这么一会儿就关系好起来了?年轻人就是好啊。很好很好,多带着我家橙橙出去玩啊?这孩子害羞得很,身体也不大好,一直在家里上的课,没什么同龄人的朋友,我呢又不放心叫她自己出去,现在其琛回来了,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韩其琛忍不住心痒捏了捏姜沉夜的耳垂,被小姑娘一把抓住手拉下,忍不住微笑起来:“当然——我……我很喜欢跟橙橙相处,这个夏天,如果您不嫌弃的话我甚至就想在这里住下来……”
他们谈起话来,就仿佛姜萌萌根本不存在一样,连她那句含着恶意的话都被整个儿无视了。她知道自己不该再自找难堪,却还是心有不甘,忍不住明知故问,装作天真:“爸爸,这位是……?”
沉夜心里暗自叹息:【这姑娘的人设挺不错的,干嘛非得要跟我抢小女孩定位,多难堪啊,啧啧。】
梅菲斯特很聪明地无条件点赞:【不错不错,自然人的嫉妒心真是可怕的东西,嘴上说着不在意看不起,实际上还是向往小公主一样的宠爱,哎呀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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