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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花的自我修养[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暮二木
她会是因为这个吗?
她的长裙看不出来价格,翡翠镯子倒像是高昂的样子,手包大概也是什么奢侈品的牌子。可是看年龄,她也不过二十上下——
也许是因为他打量的视线被她发现了,她抬起头来,冲他微微一笑。
这个人的五官太过jīng致,眉眼中一股天真纯稚的气质,却是短发红chún,正是天真有邪的感觉。
她问:“你也是来接机的么?”
她开始搭话了。钟寒水却莫名其妙地感觉到不愉快,冷冷地撇开脸说:“与你无关。”
真是奇怪。钟寒水虽然不是热于交际的性格,却一向很在意礼节,刚才竟然一时头昏脑热,对第一次见面的人说出这样失礼的话。
女生显然有些惊讶,但也只是笑了笑,没再试图搭话,视线飘向远方。
钟寒水的视线就凝固在棕黑sè液体的表面上,对着模糊不清的倒影,暗自懊恼。
喝完一杯咖啡,女生就先离座了。路过他的身边,留下来一阵干净的香气,很淡的桔花和柠檬味道。
钟寒水以为这只是一场偶遇,没想到接机的时候,他竟然在出口等待的人群里也看到了她。
过了一会儿,他等的朋友徐陵游和一个高大的金发男子亲密地交谈着走了出来。看到钟寒水,徐陵游挥了挥手,跟身旁那金发男子说了几句,两个人就分开了。
钟寒水迎上来,开口就是冰冷的警告:“伯母让我转告你,如果你继续这样放荡下去,你的卡都会被冻结掉。她希望你尽快回家,跟她道歉。”
徐陵游一向是花花公子作风,轻浮浪荡,这次出国就是因为假装gay气走了徐夫人安排的相亲对象,逃出国避免长篇大论的教训。听到钟寒水的话,他不禁扫兴地叹气:“天呐,你怎么还是这种老古板性格?谁要回家道歉啊,停卡就停卡,我去找女友收留我。”
钟寒水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并没有接话,转身走去。
徐陵游立马跟上来,唉声连连:“你都不帮我拿一下行李的吗?我还给你带了礼物呢。”
钟寒水说:“我并不需要古怪的木偶人雕像或者乱七八糟的面具这一类毫无必要的纪念品。”
他分开人群前进,余光看到跟徐陵游一起出来的那个金发男子激动地拥抱着黑sè长裙的女孩儿,不停地亲吻她的发顶,然后被她含笑推开。
他的脚步一时不由得顿住。
徐陵游注意到他的视线,看过去,立刻惊讶:“欸,辛沉夜这次的男朋友是外国人啊。”他说着,一脸兴味盎然地拿胳膊肘捅了捅钟寒水,“干嘛,你可别看上人家了。”
“什么意思。”钟寒水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平淡的语气接话:“你认识她?”
“你是说那个外国人?我俩飞机上邻座的,好像还是某个欧洲国家的王室成员呢,叫克里斯蒂安什么什么的,后面太长我没记住。他说这次来z国就是来找恋人的。”徐陵游立刻滔滔不绝,“之前在飞机上还一脸矜持高贵,没想到一见着女友就热情得跟个哈巴狗似的,啧啧。”
“……我是说,辛沉夜。”钟寒水略略皱眉,有点不悦地打断他,却看到徐陵游面上露出诡计得逞的窃笑。
“叫我逮住了吧,你肯定瞅人家好看,有点儿心动了吧?”他得瑟地说。
钟寒水说:“别乱说。”
徐陵游说:“不过我还是要跟你说一说的,这辛沉夜出了名的邪门儿,换男友比换耳钉都要快,问题是前男友们还一个赛一个爱到处夸她,最听不得人说她坏话,一个个痴情得跟什么似的。”
钟寒水微微看了他一眼。
徐陵游见他有兴趣,更控制不住自己的话痨了。“你别看她这样,其实人家现在负债比天高呢。她小时候跟咱们算一个圈子的,不过后来家里公司破产,她爸爸跳楼自杀了,妈妈受刺激住进了jīng神病院,打小就是有点怪里怪气的性格,说起来也怪可怜的。”
“她是跟男朋友要钱吗?”钟寒水沉声问。
徐陵游说:“怎么,钟大老板还想赶着上去当冤大头呐?这我可不清楚,估计有不少男的,就算不是男朋友也乐意给她钱吧,不过谁知道怎么回事儿呢。”
他摇头,一副哲学家的神态:“像我这种游戏人间的,在钓鱼里相当于是饲养池里能钓上来的,辛沉夜呢,是海钓里的鲸鱼水平,我怕自己一靠近就栽了,岂不是要为情所伤,再也不能当花花公子啦?”
他这乱七八糟的比喻大概是来自弗吉尼亚伍尔夫,“在外面找乐子的男人,碰到用情太深的女人,犹如钓鱼钓到白鲸。”
钟寒水收回胡乱发散的思维,说:“我对她不感兴趣。”
*
晚上的接风宴,圈子里当年的老朋友都来了,众人喝起酒来没完没了。钟寒水自从自己独立出来创业,就从来不再依靠家境压人,别人敬酒,为了生意场上的往来,他也难免喝上几杯。
几个人一直闹到凌晨三点才晃晃悠悠各自回家。
钟寒水没有叫代驾,因为不乐意让不认识的人看到自己喝醉的样子。他想要稍微清醒一点,再打车回去。
夏夜里的凉风迎面吹来,钟寒水终于感觉好受了一点。酒店在京市有名的老街巷,他特意走了远离酒吧街之类的地方,小巷里僻静,空无一人,只有路灯发出暖黄sè的光,吸引着飞虫。
可是胃开始疼痛起来了。
钟寒水熟悉这种感觉,绞痛的感觉,还有头晕目眩想要呕吐的感觉,大概是急性肠胃炎又犯了。他的作息不太规律,胃一直不大好,或许是今天吃了辛辣的又混着喝酒,出来又吹冷风,才一下子中了招。
这种感觉让他恍然想起来自己已经二十七岁,基本上可以不算是仗着年轻能够胡来不顾身体的年纪了。——他加快步伐找了一个公共卫生间,天旋地转胃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直到连胃酸都吐出来,用凉水泼脸,勉qiáng压下因为脱水而带来的头痛和眩晕。
钟寒水有点后悔自己走了小路。
现在一个人都没有,没有药店,没有出租,手机掏出来一看,也断电黑屏了。
脱水的眩晕感再次袭来,空荡荡的胃也绞痛起来。
钟寒水扶着微凉的砖墙,试图蹲下缓解一下自己的疼痛,却一下子头晕眼花,再也没力气站起来。
……这可怎么办?
然后他听到了脚步声。细跟的黑sè绑带小高跟鞋,大红的甲油,衬着一双玉足更是莹润可爱。
女孩子的声音,是白天听过的辛沉夜的声音。
“哎,现实生活里竟然真的能在小巷子里捡到总裁。”
带着点挠得人心里痒痒的哑声的笑意。





白莲花的自我修养[快穿] 34.不乖(2)
钟寒水内心莫名有些慌乱。
辛沉夜却已经俯下身来, 伸出好看的一只手来。
翡翠镯子从她纤细的手腕上滑下来,恰好挂在手上。就连这种漫不经心的场景, 在这个女子身上都是美的。
她要做什么?
钟寒水有点警惕,却毫无力气反抗。、
结果她只是抓起他的一只手腕,食指轻轻地放在脉上。等她换了一只手,钟寒水才反应过来她是在把脉。
钟寒水刚才还一点力气都没有,这会儿突然不知道怎么就有力气说了一声“别开玩笑”。
说出来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极低,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
辛沉夜却拿食指戳了戳他的脸颊, “没开玩笑,我家祖传老中医的。”
说着,她将双臂抱住他的一只胳膊,“我数一二, 你用力,站起来, 我家医馆就在附近。一、二——”
钟寒水费力站起来,一个大男人压到她的肩膀上, 晃晃悠悠站稳。
辛沉夜果然没开玩笑, 他们绕过了一个巷口,就到了一家颇有历史的四合院门口,侧门另开,横匾上书“医馆”两个简洁明了的楷书大字。
钟寒水因为脱水,头晕眼花得过一会儿就跟老电视信号不好似的雪花屏一会儿, 只能依靠着辛沉夜的带领往前走。
他恍惚间嗅到她发间的清香, 然后混进来沉朴的药香气。
“你先躺下。”
他听见辛沉夜说。
脆弱的时候人总是会容易放下心防。钟寒水可能二十多年都没这么听话过, 乖乖地躺下来,缓了一会儿才能够清晰地视物。平躺状态下血液循环较为顺畅一些,耳鸣也就没那么严重了。
“啪”地一声,整个医馆的灯都亮起来了。然后是嗡嗡的声音,大概是比较老式的空tiáo卖力在启动。
钟寒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竹帘隔开的小隔间里,透过竹帘的缝隙,可以看到医馆大厅里排列得整整齐齐的药柜,小药箱子上一个个挂着古朴的铜锁,贴着繁体书的毛笔字的标签。
柜台之类的都在外头,想来中医馆也不会像诊所一样留病人打针输液,那么看来这个隔间就是她平时午睡之类休息的地方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一旦开始这么想,钟寒水就隐约觉得身下的席子上都有了一点她发间的那种清香。
过了一会儿,轻巧的高跟鞋敲着木地板的声音传过来,越走越近。
钟寒水侧过脸,看到辛沉夜走过来,见他仍睁着眼,于是微微一笑。
她或许是无意的,钟寒水不无抑郁地想,但是这笑容实在是甜美又迷人,让他觉得自己像随时会掏出来自己钱包或者财产转移书之类的双手奉上的那种白痴冤大头。
“我先去抓药给你,钟大老板就休息一会儿吧。”
她的眼眸里带着一点点闪亮亮的戏谑,在他面前晃了一晃中医执业医师资格证的小本本。
“你认识我?”钟寒水问。
辛沉夜用浓黑如点漆的双眸轻轻看了他一会儿,转开脸轻巧地说:“小时候院子里聚会,我见过你一眼,想来你是不会认得小萝卜头里的一只小萝卜的。”
她说着,把医师资格证放到一边小桌上,扶着桌沿,弯下腰、勾起小腿,从她白皙的脚上摘下来那双高跟鞋。
脱下来一只扔到地上,她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有些懊恼地嘟嘴,然后单脚跳到钟寒水躺着的小床边上,一手支着床沿,低头去床底捞出来一双室内鞋。
接着她好像觉得再移动也没什么意义了,干脆就直接坐在床边儿上换起鞋来。
她伏下|身躯,黑sè的长裙收紧,钟寒水就看到她曲线漂亮的腰背线条,流畅地从肩胛骨开始下滑,凸、凹、……他被烫了一样收回眼神,闭上眼睛假装养神。
“……对不起。”他低声说。
她漫不经心的回答:“你又没做错什么。”
接着是水声。
他忍不住还是用余光去看,她站在洗手池旁边用消毒液洗了手,然后嘴里咬着橡皮筋,对着镜子把头发扎成小揪揪,动作里手臂和蝴蝶骨的线条优美极了,像什么老式的美人画。
接着辛沉夜就掀开帘子走了出去,钟寒水的视线隔着竹帘子的缝隙追随着她。
她踩在脚凳上,爬高下低地取药,各自用小铜秤称好,又用裁纸的机器,一把长刀,对着牛皮纸切下去。随着一声细碎如落花的声响,一打纸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地分开,如此往复几次,牛皮纸就成了均匀等大小的包装纸。
她取了六张纸,以娴熟的手法等间距一手划开,然后将铜秤里的要均匀地倒进去,接着十指翻飞,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将一张张牛皮纸包成漂亮的小药包。
最后留下来一付药,她从柜子里找出来一只药盅,端着跑到了后院里——大概是煮药去了吧。
不一会儿,浓稠的药味就顺着飘窗飘了进来。
飘窗对着四合院里头,院子里栽种着几棵钟寒水完全不认识的树。一株大概是银杏还是什么的老树,树根恰好挡在飘窗前,叫他看不见太多景象。树下对着飘窗的位置,摆着一个藤条的摇椅,看上去也是上了年纪的。
过了几分钟,他看到辛沉夜走了出来,摇着蒲扇坐到摇椅上,晃晃悠悠地轻笑,拿着扇子把药气冲屋里扇,隔着飘窗跟钟寒水说话。
“先熏陶你一下。”
这个姑娘身上大概真的有什么邪门的法术,明明他们今天才第一次接触,她却用这样轻松的语气跟他谈笑,而他竟然丝毫生不起反感,只觉得一种陌生的要宠着她、让着她的情绪生了起来,鼓鼓囊囊,填满xiōng膛。
他没有答话,辛沉夜也表现得不像是期待他有什么有趣的回答。也许躺在这儿的是徐陵游的话,就能用点幽默诙谐的俏皮话来逗她笑起来,眼睛里落满星星一般闪亮。
钟寒水有些烦躁地收回视线,却又忍不住再看过去。从飘窗投出去的暖黄的灯光划出来lún廓,投影在她的身上,连那条黑sè的长裙都显得有层次起来。
钟寒水发现她的口红颜sè,那种复古又张扬的哑光红sè消失不见了,露出她原本的chúnsè,是很乖巧的浅淡的粉。钟寒水以此推理她卸了妆。
她甩掉拖鞋,把两条长腿缩到摇椅上,抱着膝盖开始玩手机,时不时笑一两声。
这个点儿她才回来……是不是跟她刚汇合的男友克里斯蒂安什么什么的在聊天?
钟寒水蓦然收回视线,闭上眼睛休息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蝉鸣声歇了又起,忽然就有一声怪异尖锐的叫声。“橙橙!药好啦!橙橙!药好啦!”
钟寒水不得不出于好奇心,透过飘窗再向小院里看过去。
辛沉夜从摇椅上跳了下来,轻快地说了一声“谢谢你,梅绯丝特”,就消失在他的视野范围里。
不一会儿,后门被推开,沉夜带着厚厚的手套,用肩膀撞起来帘子,费力地进来这个隔间,手上端着热气腾腾的一碗药。
“已经滤过啦,快喝吧。”她把药放到床头。
钟寒水等了一会儿,没见到她过来帮忙的意思,有点恼怒,瞥了她一眼,吃力地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拿起药碗一口气喝干。
然后嘴里就被塞进了酸甜的蜜饯。
说实话,中药的酸苦味道和甜滋滋的蜜饯混合在一起,恐怕只能安慰到小孩子。钟寒水的面sè几乎要发青,却听到辛沉夜颇有炫耀意味地说:“奖励你的,我自己腌的杏子和无花果。”
她收起来药碗,跟他说:“院子里有卫生间,大堂里有饮水机和一次性水杯,如果需要的话就自取,看在你现在虚弱的份上收留你一晚,明天早上起来付我医药费。”
她掀起来帘子出去,临放下竹帘的一瞬间又探头进来,笑靥纯美:“晚安。”
又是“啪”地一声,灯光熄灭,只听得见蝉鸣和老式空tiáo费力地转动的声音。
飘窗在外面被合上。然后是甜蜜的女声跟那个尖锐沙哑的声音互相说了“晚安”。
……临睡前吃了蜜饯,还没有刷牙,中药的苦味还留在喉咙里。
但是,但是莫名地感觉到一股令人安心的困意。
换作从前,讲究的钟寒水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就这样睡过去,可今夜,听着蝉鸣,嗅着鼻尖竹席凉枕上草木香气夹杂着她发间的清香,还有药味飘飘悠悠,他竟然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他立刻感觉好多了,按照辛沉夜的说明,推开后门进了小院,发现屋檐下挂着一只鹦鹉,全身白sè,羽翅根部和头上的羽冠处带着一点轻柔的鹅黄。
鹦鹉说:“早上好!”
这个声音叫钟寒水想起来昨晚报告药煎好了的那个声音。
他回复道:“……早上好,梅菲斯特。”
鹦鹉梅菲斯特拍了拍翅膀,看起来还挺开心的。
钟寒水有点高兴于自己没叫错名字。
这个早晨让他意外地心情轻松,去卫生间出来之后梅菲斯特喊着“跟上、跟上”,带他到小厨房里喝了一碗煎好放凉的中药。
钟寒水擅自从储物盒里摸出来一颗无花果蜜饯吃掉了。一如既往甜得不得了。
然后打着呵欠的辛沉夜就从主屋推门出来,站到他面前,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摊开。
钟寒水有点摸不清她的意思。
辛沉夜穿着薄荷绿的娃娃领宽大睡裙,短发乱糟糟的,眼角带着一点刚睡醒的红痕,没有了黑sè衣服和高跟鞋帮助她扮酷,她整个人看上去又甜又软。
然后她说:“药费,钟先生。”
鹦鹉梅菲斯特停落在钟寒水的肩膀上,就在他耳朵旁边,大声地叫嚣:“药费!钟先生!药费!”




白莲花的自我修养[快穿] 35.不乖(3)
钟寒水感觉眼皮跳了一下。
“多少?”他摸出来几张卡, 尽量面无表情地问。
辛沉夜把手掌竖起来,纤长的五只在晨光下白得晃人眼睛。
“……五百?”钟寒水按照自己对一般物价的理解报了一个数。中药、急性肠胃炎、地区在京市中心繁华区, 肯定不可能是五十。
辛沉夜很美式喜剧风范地耸肩摇食指,“啧啧啧”闭眼微微摇头,然后用她好听的、带着晨起的清甜的嗓音说。
“承惠五万,钟先生。”
钟寒水的眼皮又跳了跳。
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挑起一边眉毛,语气冷冷地质问:“你可真敢要价, 辛小姐,不怕我投诉你拆了这家医馆的招牌?”
然后女孩子鲜活漂亮的面容一下子暗淡下来,她垂着眼帘懒洋洋地“噢”了一声,很是闷闷不乐, “那好吧,五百元人民币, 支持现金或pos机刷卡。”
钟寒水冷着脸冲她晃了晃手指间夹着的卡。
辛沉夜对他略略略了一下,跑进主屋里取pos机。
她推开门的时候, 钟寒水不可避免的看见古老的四合院外表下, 屋内的装潢是奢华的古风加现代化智能家居系统——而她就让自己睡在老式空tiáo呼呼作响的小隔间的硬床板上?
钟寒水忽然觉得肩膀疼得慌。
辛沉夜捞着pos机跑出来,啪啪啪按出来一个五百,怏怏不乐地递给钟寒水,要他刷卡。
她的睫毛垂在脸颊上,浅粉sè的嘴chún微微嘟着, 像小女孩撒娇赌气。不太明显, 可能还估计着她酷酷的形象。
俯视的角度看去, 是一种令人怜惜的倔qiáng。
钟寒水:“……。”
钟寒水没有任何时候感觉比自己比此刻更像冤大头。
他看了又看沉夜,然后几乎以砸按键的力道又啪啪啪啪cào作了一通,刷了卡,在吐出来的纸条上签了字,一脸冷酷傲慢地把pos机还给辛沉夜。
上面显示的数额是:50,000.00元。
然后钟寒水用余光看到她懒洋洋眯起来的眼睛不可思议地慢慢睁大,黑曜石一样漂亮的乌眸里泛出来闪亮亮的光芒,粉嘟嘟的嘴chún弯起来好看的弧度,两个小酒窝甜得不可思议。
“天呐,钟先生!”她兴奋地原地转了一圈,“钟先生——!”
钟先生一手握拳,抵在嘴chún前轻咳一声,遮掩住莫名其妙到来的笑意,“嗯?”
鹦鹉梅菲斯特也开始上蹿下跳,“钟先生!钟先生!”
辛沉夜问,“我知道你肯定是饮食不规律造成的慢性胃病,对不对?”
钟寒水点了点头。
辛沉夜就双手掂着裙子噔噔噔跑进医馆,翻箱倒柜一阵子,把昨天包好的药全都装好,拿出来给他,然后又献宝一样给他展示了一颗乳白sè菱形的小石头。
“当当当当!附赠你一样东西。”
钟寒水问:“这是什么东西?”
辛沉夜说:“这是寒水石呀,钟先生。一味中药,清热降火的。”
她的眼眸里又出现了那种快活又狡黠的光芒,配着她浓密的睫毛,看起来竟然有几分温柔。
钟寒水的心跳突然乱了一拍。他左手拎着一袋中药,右手把刷过的卡和小条和与他同名的石头握在手里,有些不知所措。
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把小条和信用卡都揉巴揉巴塞进兜里,右手手心握着那块儿微微冰凉的石头。
辛沉夜踢掉拖鞋,站到摇椅上,摇摇晃晃两下才保持住脆弱的平衡,居高临下地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钟寒水。
“还有我的秘密绝招,钟先生。”
她把挂在树上的一个鹦鹉架拿在手里,唤了一声“梅菲斯特”,那只白sè的鹦鹉就扑棱棱飞到了鹦鹉架上。
她说:“祖传老中医新一代继承人一手tiáo|教出来的智能吃饭提醒器,只需要很小的空中领域和一点点的鸟食就可以保证您的生活健康又规律,现在入手附赠一只鹦鹉架!”
原本配合地耀武扬威展示翅膀和羽冠的鹦鹉忽然僵在架子上,很明显地张开鸟嘴转头看向沉夜。
钟寒水:“……。”
钟寒水说:“……我猜你应该有什么别的理由,辛小姐?”
辛沉夜于是就顺势躺倒在摇椅上晃呀晃,伸长了胳膊把鸟架递给钟寒水,一边说:“我也没办法嘛,要出去短期旅行一趟,我又没什么朋友可以拜托他们照顾梅菲斯特。钟先生这么好的人,肯定会愿意帮我的,对不对?”
钟寒水鬼使神差地接过了鸟架,就看到她双手合十,虔诚地闭上眼睛,躺在摇椅上晃着。
……真是令人火大的姿态。
明明长着这么可爱甜美的面孔,却完全是个得寸进尺的小恶魔,抓住一切机会试探别人对她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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