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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花的自我修养[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暮二木
他真的得到她了……这种恍惚的不真实感叫他几乎不敢触碰她,只是用眼神贪婪地看着她,看她白皙的面容,皮肤微微起伏,睫毛偶尔颤动,淡粉sè的chún瓣微微分开——
梅延年的手指捻搓着,却始终不去碰她,连呼吸都克制得轻轻的。
他之前说了谎。他的确是有些见不得人的癖好,也用了不少时间去尝试纠正,最终失败。他已经是走在边缘上的人,关于“正常”的定义本就与常人不同,所以早早地就放弃了,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快乐。
但是越轨之后的风景并不如他想象中的好。
bào虐、躁动、渴望、狂热,即使赋予别人遍体鳞伤也得不到解决。
控制与被控制的关系建立的再好,都不能使他得到jīng准的满足。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他想要的不是这样的!!
完全的臣服和过度的伤痕都不能带给他快乐。被他驯服的宠物都扔到一旁,而他依然不完整,依然不安……直到他偶然看见她。
高洁的、优雅的白鹤。
那样疏离的美,隔着镜头都能感觉到她近乎惊心动魄的洁白。
——他所渴求的正是她啊。
但是确认了这一点之后,他反而踟蹰不前起来。害怕失望,又害怕彻彻底底地离开预定的轨道。他不愿意失控,所以把一切都寄托给缘分。多么巧妙。他们的姓名的每一个字都牵连着,又完完全全是偶然的相遇。
就这样抓住这受伤的飞鸟吧。
*
“你醒了。”
沉夜看到病房内显然是新摆上的桌子,梅延年放下手里的文件,走过来帮她升起床板。“感觉怎么样?抱歉,我不该让你再喝酒的,是我冲动了。”
“啊,梅先生……”小姑娘揉了揉眼睛,“是我自己没注意啦,给您添麻烦了。我现在感觉挺好的。”
她有些怔忪地扫了一遍病房里的环境,清凌凌的眼眸里悄然泛上水雾:“……医药费。医药费,我之后转给您。”
梅延年不由得失笑,“不必了,这本来就是我的错——再说,穆清拜托我最近一段时间照顾你呢。”
鹤沉夜有点诧异,“穆清哥?”然后她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啊糟糕,几点了?我好像要迟到了!”
她急匆匆地掀起来被子就要跳下床,却被梅延年不动声sè地按在床上,细致地掖好被子。“工作的话,不用担心,因为王童——王导演很喜欢你,所以为了她的女主角做准备,其他的零碎工作一律都辞了的。”
如果是一般的状况下,刚刚认识不到二十四个小时的异性坐在自己的病床边,还做出掖被子这样亲密的举动,谁都会觉得不自在的吧?
毕竟,在社交关系上,一个正常的人都是有个人边界的:什么关系的人能接近到什么样的地步才算安全舒适,虽然因人而异,但到底都是存在的。
可是鹤沉夜不是这样的。
说到电影的事情,她好像终于模模糊糊回想起来昨天晚上的情景,但是首先提的却是:“我……昨天好像没有唱好……?”
有点不好意思地低垂眼睫,又忍不住偷偷看一眼他。
梅先生说:“哪里,非常好。我一直都很喜欢的。”
就只要有这样的确认,鹤沉夜就完全不在意其他任何东西了。
她只要被人爱着,就觉得整个人都被肯定了一样。她的性格是错误的,来源于yòu小时候孤儿院的成长环境带给她的错误认知。所以她一直觉得只有被喜欢的孩子才是好的。期待被注目,期待被夸奖,期待被赞颂,最终这美丽动人的少女变成了纯洁无暇的怪物。
无休止、毫不厌倦地渴望着被爱,一旦停止这种渴望,她整个人都会如花儿一样凋零。
所以她才这样懵懂、这样天真,却又这样高远。
梅先生细细地看着她,几乎连她的每一个呼吸时皮肤的微小动态都不错过,只是这样近距离地坐在她身旁,就感觉满足极了。
“谢谢您,梅先生。”沉夜的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
梅先生有点兴奋起来,却隐藏得很好,故作正经:“你会写歌的,对吗?王导演联系我,说电影里需要有几首角sè唱的歌,我提议可以由你来写。你觉得怎么样,小鹤?”
“好呀。”鹤沉夜抿嘴笑了,chún边浮现两个甜甜的酒窝。拿到剧本在手里,她又想了想,“穆清哥最近很忙么,为什么不来看我?”
在梅延年看来,穆清完全就是个蠢货,根本不理解沉夜的美,却利用她的天真独占了她这么多年——现在他好像变聪明了,忽然转换了目标,虽然自以为放下了沉夜,却完全瞒不过洞察人心的梅延年的眼睛。既然这样,趁着他没发现,自己当然要先下手为qiáng。
他微微一笑,倒也不说谎:“穆清想要有自己的事业了。不过没关系,以后换我来照顾你,不好吗?”
“嗯……”鹤沉夜仔细想了想,还没答应下来。
梅延年于是补充,“等你身体完全好了,穆清会跟你再见一面的。”
*
“哥!”
甫一见面,鹤沉夜就噔噔噔跑过来抱住穆清的手臂,笑靥灿烂。
穆清来之前就做好打算借此跟她拉开距离的,但此时看到她的笑容,不知怎么的又心软下来,“……大姑娘了,还总是毛毛躁躁的。”
这几天不知道是不是换了新的身体的适应期,虽然白天工作的时候一点也不影响,但是梦里却总是反复地梦到“穆清”和鹤沉夜的过去。
拦截情书、阻止告白、给她送牛nǎibàngbàng糖、偷偷买卫生巾带去给她、为她打架、为她打零工攒钱买生日礼物……一个男孩子从小到大所能做的所有荒唐事情都做了遍,偏偏那种甘之如饴的心情又浸入到他的五脏六腑,不容拒绝。
穆清心情复杂,他觉得自己是不会喜欢这样利益标准上可以评判为无用的人的。对于爱情和婚姻,他的设想里是存在的,但是风光、干净,是jīng致的奢侈品,不是这样狼狈的追逐与奉献。
做出决断本来就需要外界的推力,刚好梅延年出现的太巧。
把沉夜交给他照顾也好——他同那个男人严格地约定了许多条例,肢体接触之可以发生到拥抱和面部的亲吻,给她最好的资源和最优秀的生活环境……总而言之也算是尽心尽力地照顾了鹤沉夜。所以他勉勉qiángqiáng自认为仁义尽至,决定不再执着,抛开这令人头疼的束缚。
“听我说,沉夜。”他的表情严肃起来。“我有了自己想要追求的事业,所以不得不放弃经纪人这份工作,因为新的工作开始起来有一些困难,我担心不能照顾好你,所以拜托梅先生代为照顾。……你要好好听他的话,好么?”
他原本担心她会qiáng烈抗拒,或者问他是不是给她找了金主之类的,毕竟根据他的记忆,沉夜当初对制作人的潜规则意向可是十分厌恶的。
但是鹤沉夜却抱着柠檬汁的杯子吸了一口,故意“咕嘟”地咽下肚子,觉得好玩儿似的,忍不住眯着眼睛笑起来。
“好的呀,之前梅先生都跟我说过啦。”





白莲花的自我修养[快穿] 17.溺水(6)
穆清看清楚这个会议室内的场景之后,内心一阵揪痛。
自从鹤沉夜搬进梅先生家里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他可以控制自己不去思考沉夜,不去和她见面,那种总是束缚着他关心沉夜的神秘力量也渐渐弱化下来,可是他竟然开始每夜每夜做梦,甚至在工作最忙的时候,坐在车上打个盹儿,都能梦到穆清与鹤沉夜的过往。
那些属于愚昧的穆清的感情和记忆已经完全由现在的穆清重新审视接受,消化成独属于如今的穆清的内心。无论多少次想起她,穆清都觉得被全新的困惑包裹。
她像是什么轻小说里轻飘飘登场的神秘美少女,就那样亮晶晶地冲着傻乎乎的男主人公微笑一下,夏日的风吹起她的裙摆,然后未知与谜团和她的美丽就融化了,像酒心巧克力,黏乎乎地化在chún舌里。
理智上来讲他不应该对这样的人陷入爱情,如果是一个稍微有一些道德感的人,他或许会为鹤沉夜的美貌心动,却更应该感慨于她充满悲剧气息的性格。想要追求她,或许就会想要陪伴她,多多地给予她爱,甚至带她去见心理医生,去纠正这个永远缺乏自我意识的人。
可是穆清陶醉于她的悲剧sè彩。她性格上的残缺使得她那无助的命运和难以理解的世界观都是那么的吸引人。明明已经和梅先生达成了协议,他还是忍不住打听了沉夜的工作地点,赶过来见她一面。
可是她好像全然不在意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哥哥似的。分离时或许有一些不舍得吧?但这么温柔的人却能够薄情得如此自然,才不过一个月,就能和新认识的人打打闹闹,肆无忌惮的肢体接触。
她怎么可以这样?
穆清甚至莫名其妙地愤怒起来,还有几分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委屈,重复叫了一遍,“沉夜,到我这里来。”
鹤沉夜惊讶地睁大眼睛,然后立刻露出惊喜的笑容,璀璨又明亮,扑入他的怀里。
“哥!你怎么来啦?”她兴冲冲地搂着他摇呀摇,像个小孩子,“梅先生总是跟我说你很忙来着。”
意识到她曾经向梅延年打探过自己,穆清立刻满足起来,那一丝怒气就此消失不见——有什么办法呢?
他伸出手揉揉她的发顶,解开乱七八糟绑起来的短发,用手指温柔地梳拢起来,“最近不大忙了,特意来找我们沉夜出去吃顿饭。赏光吗,嗯?”
原本的穆清只是一个五官端正、稍显英俊的普通男人,但是如今的穆清显然有着习惯的发型和健身计划,沉夜能够明显的感觉到男人腰腹间的肌肉紧实起来,灰sè的西装三件套贴身,举手投足可以隐约可以看到衬衫里头略有雏形的xiōng肌线条。
曾经因为性格而略显温和的五官带着几丝不羁,虽然是正经穿着西装,男人却没有打领带,衬衫的扣子也解开了几颗,肩颈部的皮肤露在空气里,鹤沉夜看着他说话时喉结移动,忍不住好奇地戳了一下,“当然好呀,不过我还要跟楚先生工作完才能出去……”
穆清一把抓住她作乱的小手,眼神有点危险,不过又很快收敛起来,抬头看了一眼楚闻天:“久仰大名,楚先生。我们家沉夜这阵子要多拜托你照顾了。”
他言语间划出来亲疏有别的一条线。
得知鹤沉夜要和楚闻天合作,他就tiáo查过这个男人。抛开真真假假的水分,这个男人是标准的实力派,大奖小奖拿过不少,票房号召力也不错,从来不接烂片所以名声极好,为人谦和不沾毒赌不拉帮结派,简直是行走的圣人。感情史上倒是有过好几任正经的女友,空窗期也会有固定的床伴,总体来说没有丑闻,只是未免有太过滥情的嫌疑。他的前女友们说他是个好人,但是没办法跟他走进婚姻的殿堂——所以几段恋情里,楚闻天一直都是被甩的那一方。
性取向正常的男人对漂亮年轻的女孩儿有好感并给予优待,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可是就刚才他所看到的那一幕来说,楚闻天对鹤沉夜已经远远超过了照顾后辈的范畴。
但是楚闻天不愧是老江湖,只是含蓄地点头微笑,并没有直接答话。
他的意思是不屑于与这个闯进来打扰工作的人对话,却又不失礼貌地回应一个圈外人的“久仰大名”。他根本没把穆清当作同一个层面的人来看。
雄性们争风吃醋起来往往会因为痴迷于斗争而忘记最初的目标。
有时候,他们凶狠的角斗并非出于对于旁观的战利品多么诚挚的爱意,而往往只是出于领地意识和独占欲。
所以沉夜当然不能任由事态如此发展,于是,她就一脸天真地打乱这个火花四射的紧张氛围:“啊,竟然都已经十二点多了……楚先生,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吃饭吗?”
穆清却彬彬有礼的说:“我预约了之前你喜欢的那个日料店的套餐,只能两人的,突然加一个人恐怕不大方便。”他一脸歉意地看向楚闻天,“抱歉,楚先生——”
楚闻天仿佛完全不介意似的,挂着温煦的笑容:“没事没事,我们相处得太开心了,也是我这个做前辈的没注意好时间,让我们的小姑娘肚子饿了,对不起呀?我等下叫助理送午饭过来,你带沉夜出去用餐吧。”
实在是刀光剑影,言语争锋。沉夜不由得有点头疼,还是得活泼地伸出右手,tiáo皮敬礼,“好的,保证按时回来!拜拜~”
到了楼下,沉夜又赞叹了一番穆清新买的车,坐在副驾驶席上,乖乖由穆清给她系好了安全带,两个人出发。
“这好像不是去日料店的方向?”沉夜问。
穆清转着方向盘,余光看见她表情只有疑惑,微笑说:“忘了你的小哥哥好久没跟你见面了?我想就跟你单独吃一顿饭。”
趁着红绿灯,他转头对沉夜眨眨眼睛,面容里带着一点散漫的痞气:“嘘,别告诉你的楚前辈,你穆哥可不是小心眼的男人。”
沉夜被他的tiáo皮逗笑了,“好的好的,我保证保密!”
温柔可亲的人不管先来后到,在她心里都是同等排序的。
穆清意识到这一点,微微垂下眼帘,又立刻挂起笑容,“来,哥带你去吃大餐!”
*
他们吃的是素菜馆,因为要照顾沉夜的嗓子,穆清选的全是清爽的东西,大夏天吃着正是舒服的时候。
“沉夜。”穆清斟酌了一下,开口问:“你在梅延年那儿住的怎么样,还习惯吗?”
他其实想知道梅延年有没有违反他们的约定,但也不能直接问出来。其实他倒不是在意贞洁什么的,只是觉得梅延年不能欺负沉夜。如果有权力和地位就能保护好沉夜,他坚信自己很快就可以走到能同梅延年正面对峙的地步。
而在此之前,只有梅延年能保护好她,他才能安心前行。
“唔——”
沉夜塞了一大口蒸菜,芥末油的味道辣得刚刚好,她有点费力地咽下去,“梅先生不怎么和我说话的呀。”
“嗯?”
“经常就是,我只要做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梅先生处理自己的工作,然后就看看我。如果有空,我们就一起用餐……嗯,还有,他会给我读睡前故事!”沉夜有点忍不住想笑,眼睛亮亮的,“虽然我不是小孩子啦,但是听他读这些还挺开心的。”
穆清想了一想,大概先放开了梅延年,转而询问起楚闻天。“那楚先生呢,你们关系怎么突然这么好?”
“很突然吗?”沉夜对着凉拌的海带丝戳了戳,“楚先生人很好啦,又很照顾我……跟他做朋友超开心的,他会教我好多东西!”
她眉飞sè舞地向穆清描述楚闻天今天一上午出的窘态,唱歌跑tiáo忘词啦之类的,显而易见是开心极了。
穆清终于忍不住放下筷子。
“沉夜,你们还是保持一下距离比较好。”
他说,“你年纪还小,像你这种年龄的女孩子,总是对成熟稳重的男人有着一些不合实际的幻想,试图从他们身上得到一些宠爱。但是这样是不合适的,你缺乏社会经验,很难从他的外表和老练的言行举止里看出来他真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沉夜蹙起秀气的眉毛:“可是楚先生人真的很好啊!哥你没和他打过交道所以不知道,他不是之前的制作人那种人……他还夸我的歌写得好呢。”
“你不能靠着他对你的夸奖就判断他是真心实意的。”
“——那你的意思是楚先生说我的歌好只是敷衍咯?”鹤沉夜蓦然抬起头。
穆清这才发现她小鹿一样黝黑明亮的大眼睛里已经积蓄起来水汪汪的泪光,慌忙解释:“我只是说这是有可能的……”
“所以哥你是觉得我写的歌不值得被夸奖啦?”
眼泪顺着少女白皙的脸庞滑落下来。
纵然穆清有千般手段在商场上叱诧风云,对于这跳跃的逻辑和不可思议的联想和杀伤力堪比核武器的眼泪,他却没有任何有效的办法来应对——尤其是情绪,因为她的眼泪而一瞬间充满了痛苦和自责的情绪严重地影响了他的逻辑思维运转,连组织起有效的语言来解释自己并非这个意思都做不到了。
“我早就想说了,哥你最近变得好奇怪……你好像都不再是以前的你了。”沉夜抽噎着,越说越伤心,“我以为是我哪里做错了,所以才一直不敢说……可是,可是还是很难过……你根本不喜欢我了……”
她说着说着,好像觉得实在狼狈,在穆清的阻拦之前就站了起来跑去了卫生间。
她躲到隔间里,抽抽搭搭给梅延年打电话。
“梅先生,呜——”




白莲花的自我修养[快穿] 18.溺水(7)
梅延年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去机场的路上,他要趁着沉夜有工作飞去俄罗斯谈一笔单子再赶回来,接到电话的时候他本来还是心情愉悦的,手里拿着小刀在指间翻飞,抛起来又变着花样接住。
但是一接通,他就听到女孩儿小猫似的呜咽,一下子慌神,刀子直接头朝下摔下来,戳在大腿上。他全然不在意,只是柔声问:“怎么了,小鹤?别哭别哭,哭的我心都疼了。”
这可是真实的描述。他早有预感,这个女孩儿会成为自己生命中无比重要的人,却一次又一次为自己的实际行动而感到震惊。身体的疼痛完全比不上听到她哭泣时内心的闷痛。
这边沉夜抽噎着说不出来是什么原因,只是说:“梅先生,你来接我好不好?”
“好好好,当然好,你等等我,一会儿就好了。”梅延年示意司机掉头,一边安抚着沉夜的情绪,一边要助理tiáo查她的定位,立马开了过去。
助理还是很敬业的,退了机票又跟客户那边推了时间,定位也jīng确的不得了,结果到了餐厅,发现小姑娘只是一味地哭。梅延年抱着他的小女孩又是亲又是哄,全然不管自己腿上刚刚包好的伤口。
助理就自己去tiáo了餐厅的监控查看,本来以为有什么大事,结果竟然只是说了说话就哭了?
他截下来这段视频带给梅延年看,“先生,没什么大事,只是聊了聊天,可能鹤小姐就因此不开心了……”
沉夜已经哭累了睡了过去,男人温柔地捂住她的耳朵,抬头,铅灰sè的眼眸冰冷地盯着他。
助理紧张了一下,说话打了个结:“……就的确是没有什么,鹤小姐只是难过了而已……剧组那边我也联系过了……”
梅延年的气势却越发凛冽冰冷,像是压抑着什么似的。过了一会儿他的情绪才平复下来,有点自嘲的笑:“算了,反正你也无法理解。”
他抱着沉夜站起来,很是讲道理地说,“往后你要记得,我不管发生了什么,小鹤难过了,就一定是大事。——不要再用这种口气提起她。”
他大步走开,助理连忙跟上,不知不觉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要搁早几年,这种让梅先生如此生气的错误,犯了的人哪还能只是口头警告就完了呢?看来这位鹤小姐的确是与众不同的。
*
梅延年回过头来,心情其实很好。因为穆清惹她不开心了,而她依赖的人竟然是自己。
他原本只是出于对缘分和野兽直觉的信任把她带回来,掌控着、关押着、保护着,此刻却忽然感觉到彼此的体温融合,他坚硬的内心不由得软成一团。能怎么办呢?他意识到,鹤沉夜在自己心里不再是纯洁完美的幻梦。
从前他把自己当卡西莫多,当守望者,当门卫,守护一片纯洁的净土,甚至是带着神圣的使命感的。但如今他却有了一种虔诚的心情,自然仍然想要保护她不受到伤害,却是像骑士守卫女王一样用身体为盾,为她征战。
沉夜在他怀里安睡,好像有点不太舒服,tiáo整了一下位置,软软的脸颊抵在他的xiōng膛前。
她触碰到了他腿上的伤口,无可避免。
然而梅延年却骤然幻想了什么,久旷的身体撑起了帐篷。疼痛是她赐予他的——这个想法竟然让他感到快乐!像蔷薇中睡着的水晶美人一样的小女孩有着娇嫩玫瑰sè的嘴chún,白皙柔软的脸颊,羽睫垂着,微微颤动,似乎是在做梦。
梅延年连忙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以作安抚。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一无所知的情况下给了他肮脏的疼痛和无耻的快乐。
梅延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司机开去他的另外一处住所,然后又联系设计师修改原本住的别墅。
他到底是有工作,不能久留,抱着柔软的小女孩儿一起陷在床垫里睡了个午觉之后,就又整装待发。
由于早年的习惯,他很少有这样深沉的安眠,可是抱着他的小女孩儿一起睡觉,将她揉进怀里,轻嗅着少女的体香,他甚至做起不堪的美梦来,安稳地睡了一觉。
打好领带之后,梅延年仔细地弯腰给沉夜掖好被角,在她额头上留下一个吻,然后转身离开。
*
唱歌的练习和录制结束之后,拍摄就正式开始了。趁着还是夏天,剧组开始先拍外景,沿海的城市从南面开始,一路北上。沉夜自然也要跟着剧组一路迁徙辗转。
这样的日子虽然辛苦,但却异常的充实。感谢王童导演的指导,沉夜现在得以拓宽了自己的演技范围。在剧组的日子里充满了重复作业,费神费力,常常累得沉夜连做梦的功夫都没有,也多亏如此没有被世界意识惩罚。
显然另一位主演楚闻天也是沉浸式地融入了这个剧组。他年轻的时候因为容貌出sè被星探发掘,票房虽好,却到处被抨击没有演技,因此刻苦钻研,下定决心要让人忽略自己的外貌而赞扬自己,所以就转了体验派,一旦塑造起角sè来,戏里戏外就几乎都是一个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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