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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左翼从张勇部那里赶回来的骑兵也从第五镇后方chā向了清军骑兵和线国安部的结合部,一阵冲杀之下,清军骑兵更是崩溃,任线国安怎么努力,都无法制止即将到来的大崩溃。
(未完待续。)





汉儿不为奴 第六百四十三章 为了旗人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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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世忠没有再留任何后手,身边的军团卫兵连同那些掌旗手都被他派了出去。于世忠给他们的命令只有一个追上鞑子,然后砍翻他们。炮手们也拿着长刀长矛去捅杀壕沟中的清兵,等壕沟中再也听不到人的喊叫声和哀号声,炮手们便越过了壕沟向着远处的清军冲杀而去。
唯一没有派出去的是那些鼓手,他们赤着上身,光着膀子用力敲击着战鼓。
“咚咚咚!”
于世忠激荡之余也亲自擂起战鼓来。他所敲击的那面战鼓便是当年周士相、胡全从大樵山上带往罗定州城的那面牛皮鼓。
从罗定城到高要城、从高要到新会,从新会到广州,从广州到柳州
昔年曾在江西赣州城下敲响无数遍的牛皮鼓,今日响彻在宜阳驿的上空。
这面见证了李成栋如何败亡的大鼓,今日将见证一场“甲申国难”以来汉家儿郎从未有过的辉煌
中军大阵,瞎子李保持着他千年不变的杀敌姿势扛着那柄几十斤重的大铁锤昂首阔步走在最前。
每迈一步,瞎子李心中都是豪情万丈,仿佛这刻他李瞎子就是这世间的主宰。
同时,他也忍不住在盘算,这一战下来,他无论如何也得回北伐军去。苏纳可是说了,南京的满城可比广州的满城更繁华,有姿sè的旗人姑nǎinǎi也更多。打西征以来,他李瞎子名下可是积了不少战功,可他不要升官,也不要银子,他只要旗人的姑nǎinǎi。
瞎子李看不上苏纳、赵自qiáng他们,也看不上葛义和蒋秃子,他始终认为这帮家伙没理想,没抱负,一个个就知道升官发财做土财主,不像他有一个理想,这个理想便是干满州娘们。
广西这破地方,瞎子李看不上。他现在想去南京,他想去看看苏纳有没有说谎,南京城中是不是真有漂亮的旗人姑nǎinǎi。要是没有,他定不与苏纳干休。
为了旗人姑nǎinǎi,瞎子李敢于拼搏,敢于奉献,敢于牺牲。
人活着,要是没有理想,那跟咸鱼有什么分别?
瞎子李才不要做一条咸鱼。
有理想的他如二郎真君附体,又如演义中的虎痴、元霸,大喇喇的扛着他的大铁锤勇敢的走在最前面。
身先士卒!
瞎子李为自己骄傲,他兴奋的吼道:“为了旗人姑nǎinǎi,杀!”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什么样的将领带什么样的兵。
“为了旗人姑nǎinǎi,杀!”
听到部下们的疾吼声,瞎子李更加自豪,因为他发现自己不再孤单。
我不是一个人。
为了理想,努力、奋斗!
“杀!”
跟着瞎统领往前每进一步,铁人卫士兵都会发出整齐响亮的喊杀声。这喊杀声令得当面清军心弦紧绷,铁人卫每上前一步他们都会为之颤一下抖。
那感觉十分的压抑,十分的叫人崩溃。
“放箭,放箭!”
清军中不断有军官尖声叫喊,“嗖嗖”的羽箭如雨泼似的向铁人卫飞去。然而那些足以夺走人性命的箭枝落在铁甲兵身上,只不过发出一阵清脆的“叮当”声。此情此景更让清兵绝望,比之刚才和那支那着“戚”字旗的太平军厮杀更加叫人绝望。
瞎子李好逞英雄,但绝不瞎逞英雄,他虽踏在最前,但始终控制着自己脚下的步伐。
几百铁人卫士兵朝夕相处,情如兄弟,相互之间配合默契。他们阵型紧密,如一座铁山般向清军踏地而去。整齐一致的脚步声配上那铁甲撞击声,真如魔鬼从夜sè中走来。
清兵无一不在颤抖,便是那些身手好的清兵这会也是紧咬牙关,一言不发。在那些武装到牙齿的铁甲兵面前,他们的身手再好也挡不住这铁山的重重一击。
十步、九步、八步…
距离越来越近,终于,铁人卫如惊涛拍打岸边,重重杀向了清兵。
以血肉之躯挡铁甲jīng兵,宛若螳螂挡车,不自量力!
清兵毫无还手之力,随着铁人卫手中的长刀一次次挥动,长矛一次次落下,地上到处都是残肢断臂。
有甲的清兵也好,无甲的清兵也好,在完全是杀人机器的铁人卫面前,都跟田里的瓜菜一样被轻易的砍割。
铁人卫组成的战阵从第五镇让开的豁口处涌进,一步步往前挤压,面前的清兵要么伏尸,要么惊叫往后方、两侧躲避。
铁人卫就如拳头一样砸在了清军大阵,他们向前突进,清出一条通道,两侧后翼的第五镇士兵则迅速填补他们身后的空地,让整个战圈迅速缩小。
清兵绝望了,他们手中的武器根本不能给对方带来哪怕一丁点的伤害。未到半柱香,便是数百清兵伏尸于地,余下的被撵着往阵中挤压,人挤人,战圈越来越小,清军甚至连腾挪的空间都没有。死人直接趟在地上,一了百了,什么也不用想。活人,现在只想做个死人。
老将高第被从马上挤了下来,他甚至连往后面躲避都不能,因为四周密密麻麻都是溃兵。要不是忠心的亲卫一直牢年搀扶着他,高总兵这会只怕早被人群践踏而亡。
刘芳名心头滴血,他尚有血性,他没有被吓住,可他就是在无意识的随着人流往后退。
汉军正黄旗下贴职闲官白广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穿着一件血衣,前xiōng破了一个洞的老兵。
随着铁人卫的不断向前冲杀挤压,清军变得越来越混乱。后面的清兵见了太平军铁甲兵如此厉害,无不胆寒万分,只下意识手慌脚乱的取出弓箭来,想射死那些冲过来的明军,可是箭枝射在铁甲兵身上,却跟碰到石头一样弹落在地。
“突出去,突出去!”
李本深想不到太平军的重甲兵竟然这么厉害,自己的部下简直是被他们屠杀,连迟滞他们的脚步都做不到,吓得是心肝俱丧。
瞎子李领着几百铁甲兵硬生生的将战圈中的清兵一分为二,中间一条长达两三丈的空阔带,只有尸体和鲜血。
被一分为二的清兵终是彻底崩溃。四面八方都是要命的敌人,他们却连站脚的空间都没有,那种被人群挤压得快呼不出气来的感觉只让清兵为之绝望,为之想哭。
“降者免死!”
瞎子李再一次大锤落下,吼了起来。他可没杀够,可于世忠不让他再杀了。
于世忠想尽快结束战事,同时这些清军营兵也是一笔宝贵的财富。能打的挑出来可以扩充太平军,不行的遣送回广东种地,要么送进矿厂,凭白杀了真是可惜。
“降者免死!”
数百铁人卫齐声高呼。
“降者免死!”
上万太平军高呼。(未完待续。)




汉儿不为奴 第六百四十四章 光头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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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肠。
冥钱飞起白蝴蝶,人声啼哭似杜鸟。
时离清明尚有些许日子,却是寒食将近,寒食节乃我汉人第一大祭,节时禁烟火,只吃冷食,又有祭拜先人逝者之俗,故每逢寒食,乡野坟堆必聚人无数焚烧纸钱,以表对先人及逝去亲人之思。
昨日,广东新会县衙出了告示,要百姓于今日统一出城祭扫,今日一过,城门便不再打开,以免老本贼退而复归。
所谓老本贼,指的是南明李定国部,李部于顺治十年、十一年两攻广东,险些攻占广州,占领广东全境,所幸天命在清,李部两次进攻皆无功而返,已于月前退回广西。
然而李定国大军虽已退回广西,但仍留有一些人马在广东境内,这新会县城又是广州的门户,水6交通便利,乃必守之地,新会一失,广州便危,故李定国二攻广东时重点便在夺取新会,围了县城足足八个月之久,如今李部主力虽退,可新会清军仍不敢掉以轻心,城门须臾不会轻开。
不过寒食将近,知县黄之正念在县城被困八月,城中居民死伤无数,故特向守军将领请求开城一日,好让百姓出城祭拜亲人,守军将领再三斟酌后同意了这一请求。得到守将同意后,黄之正立即让人贴出告示,并组织了一些人手维持秩序,守城清军为防有失,派了一队兵丁于城外戒备,城中也做了相应安排。
城门打开之后,便6续出了上千百姓往城外祭扫,远远看去,百姓人人缟素,个个脸有哀sè,看向守城清军的目光也是痛恨万分,但却都是敢怒不敢言,只匆匆从城门一穿而过。再看那守城的清军,却无一不是沉默不语,对百姓目光中的仇恨视若不见,难得的没有对百姓恶言相向,更没有肆意鞭打,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不敢稍大,叫人看了委实奇怪,平日鱼肉百姓的屠夫何以一个个全成了心善菩萨?
百姓出城后,便有人沿途开始飘洒纸钱,随风落地的纸钱伴随着人群中小声的念叨,使得这一出城祭拜的场面倍加的肃穆,也倍加的凄凉。
人群大多以男丁为主,很少见到女子身影,偶有几个,也都是年迈老妇或是尚未及笄的女童。
队伍中有县衙的人在维持,路两侧不时还能看到佩刀持枪的清兵,和城门处的清军一样,这些清兵也大多不愿正面看这些百姓,有的更是直接别过脸去佯看其它方向。只有当那随风飘散的纸钱落在他们身上或脚下时,这些个清兵才会不为人注意的抽动一下脸颊,微微动容。
新会城中死难的居民被统一安葬在一块,说是安葬,其实也就是胡乱的挖坑掩埋,内中埋得也多是尸不全的残骸,有的更是连尸骸也没有,只埋了些死者生前的衣物,很多堆得老高的大坟一看就知道不止埋了一人,也不知下面究竟葬了多少人。相比还有亲人知道的坟堆,那无主的孤坟却是更多,几乎占了这乱葬岗的一大半。
近乡情怯,近坟情慌。
祭拜的队伍终于来到这乱葬岗时,人群中那抑止不住的哀思便再也无法忍住,也不知是谁家的先哭了起来,片刻之后,这乱葬岗上已是哭成了一片。那哭声撕心裂肺,叫人听着宛如刀割。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眼前所见,却是上千男儿齐落泪,当真是让人心堵不已。
远处听到哭声的清军根本不敢过来看上一眼,维持秩序的差役也多有亲人遇难,这会也都是心有哀戚,或是默默站在那里哀痛,或是跪在地上哭喊几声,只有几个知县黄之正从老家带来的差役才没有这种亲人离世的悲痛,站在一边低声说些什么。
“老本贼围了县城好几个月,这新会城的人差不多也算是死绝了,唉。”一个叫黄四的差役望着眼前的场景很是唏嘘的叹了口气。
另一个差役听了点头附和道:“可不是,我听县尊说了,光是杀了吃肉的就有七万多,另外平南王和靖南王麾下的将士又掳走几千女人,城中眼下剩下的不过一两千人,新会城的人可不是死绝了嘛!”
听了这话,站在最边上的差役齐二忍不住道:“两位王爷的兵可真是虎狼之兵啊,哪里像是朝廷的兵,这孽造的”
“小声点,这话可不能乱说。”黄四为人老成,听了齐二这话,立时就瞪了他一眼,尔后四下看了看后才道:“要说罪孽,老本贼孽更重,他要不来打新会,这城里的人能这么惨吗?”
“是,是,造孽的是老本贼。”
齐二知道自己说错话,忙点头附和,正要再骂几句老本贼时,却听坟堆那有人惊叫起来:“吴夫子哭晕过去了!”
齐二诧异道:“哪个吴夫子?”
边上有人道:“城东那个教书的。”
“噢,”齐二恍然大悟,露出一脸同情之sè,“怕是想他娘子太过伤心了。”
黄四朝刚才叫唤的那方向看去,摇头道:“李氏也真是个好妇人,当日兵丁本是去捉的吴夫子,哪知她说丈夫五十尚未有子,若是叫兵捉了去他吴家就绝了后,所以恳请兵丁捉她去吃,这才保下吴夫子一条命,现在想来,这妇人真是节烈啊!”
众人听了都是齐点头,旋即齐二想到一事,有些奇怪道:“李氏不是给叫吃了么,那坟中埋得是?”
黄四脸颊一抽,低声道:“李氏的头颅,那些兵给留下的,老本贼退后,吴夫子便给埋在这了。”
说话间看到不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便拿手指了下,对众人道:“喏,那就是林秀才,他娘子莫氏也是个好妇人啊。那日兵丁去捉她姑烹来吃,她却说姑年纪大了,肉不好吃,她则年轻,这身上的肉细嫩,可以让兵丁好生大嚼,兵丁听了后便放了她姑,把莫氏给吃了,连个级也没给留下这坟里埋得是莫氏生前的衣物,算是林秀才给自个留的念想吧。”(作者注:姑,婆婆的意思)
“要说最惨的还是梁秀才家的闺女,十一岁的人,小小年纪就知道以身代父,当真是叫人敬佩得很。”
“听说那兵本是嫌这闺女身板小,肉不多,不想杀她,这闺女却对兵丁说,你们以为我身子小,肉少不足你们吃一饱吗?然后自己夺过刀抹了脖子,兵丁们见状便放了梁秀才,将他闺女身子给煮了。”
“县学的诸生吴师让的娘子黄氏也是自请代夫死,听说那些兵杀黄氏时都是哭着杀的,流着泪把黄氏给吃进了肚子,唉,真是人间惨事。”
“”
一桩桩耸人听闻的惨事说出来,再铁石心肠的人听了都是不忍,一众差役们神情早就是变了,心底下全是唏嘘不已,又是庆幸这等惨事没落在自个身上。
再伤心的人哭得时间长了也受不住,坟上这会哭声已渐渐小了下来,视线里到处都是焚烧纸钱的烟火,chā立在坟堆上的一根根哭丧bàng格外引人注目,一根连着一根,怎么也数不过来。
黄四站了一会,抬头看了看天sè,嘱咐众人道:“估摸着,再有半个时辰就能回城了,大家多用点心,等会去看看哪家需要帮助的,能扶一把就扶一把吧。”
(未完待续。)8




汉儿不为奴 第六百四十六章 活捉线国安
下一章
马鹞子王辅臣宜将剩勇追穷寇,一路撵着罗托的戈什哈往南杀去,倒是忘记回头去兜那些溃退下来的满蒙骑兵和线国安的汉军。不过这当口也不需要马鹞子回去,李本深部一降,于世忠有足够的军力去追杀清军的溃兵。
大局已定,清军不可能有任何奇迹出现。于世忠擂鼓擂得两条胳膊都发酸发麻,心中却是痛快无比。
鼓声已经停了,此间战场上已经不需要鼓声振奋,到处溃逃的清兵就是士气提升的最好工具。
于世忠一pì股坐到地上,在亲卫们的注目下,放声大笑起来。笑到最后,他的眼中都是泪。
这刻,他想到了死在浑河的父兄,想到了在浑河被鞑子砍断的“戚”字大旗。
李本深部的降兵在扔下武器后被第十四镇分成数批看管,第五镇和第十三镇则继续追击清军两翼溃兵。
李本深、白广恩、高第等清军降将被带到将旗下后,于世忠没有和这些降将说一句话,只是吩咐参军记室拿来笔墨往军帅府报捷。
报捷书中,于世忠只写了五个字——“职不负大帅”五个字。
具体战果和斩获需要统计之后才能正式上报,周士相严禁部下虚报多报瞒报,因此于世忠用这五个字先行向大帅报喜,叫他安心而矣。
线国安跑的气都快岔过去,周国定和万枝笔这两个王八蛋不知从哪弄来的马,骑在马上领着一帮光头兵就这么死追他不放。
线国安撑不住了,麾下那千余汉军在太平军步骑和那些光头降兵的追杀下已然溃不成军,始终一直跟着线国安的汉军不到百人左右。
四面八方都是太平军,后面响起的也都是“活捉线国安”的呼喊声,那声势那场面如十面埋伏般。线国安不是楚霸王,他可没那本事杀个十进十出,甚至于他现在想冲动一回掉头和太平军拼命都不得。
线国安实在是太累了,一连奔了三里地,喘的舌头都要吐出来了。左右亲兵们也是累得不成样,有兵士一边狂奔一边狂饮水囊,结果一下被呛住,咳的血都出来了。
这仗败的实在是太惨了,线国安从军以来还未有过这等大败,便是当年跟着孔有德从登州登上海船出海逃亡都没有像今日这般凄惨过,在广西时被李定国接连大败时,也不像今日这般狼狈。
线国安真是要吐血了,他现在最想要的就是能有匹马代步。两侧不时有骑马的满蒙兵冲过,可没有一个满蒙兵会跳下马将自己的战马让给线国安这个汉人提督。战场上无主的战马倒是多,可都在后面,谁又敢去抢?
逃跑的满蒙骑兵比两条腿跑的汉军好不到哪里去,他们的身后同样是紧追而来的太平军骑兵,相对于那些逃命的清军步卒,他们这些骑兵才是太平军重点追杀的对象,更何况他们还是满蒙大兵,在太平军眼里,他们的性命可比汉军绿营值钱得多。
负责追杀清军骑兵的是马鹞子的副将、蒙古人阿勒塔,这人好酒,cháo惠大战从玄武山捡回条命,结果因为喝多了酒差点被济度给砍了脑袋,后来被发配到陆丰城监视城中太平军。不曾想,这蒙古汉子却成了最先和太平军接触,并第一个向太平军投降的蒙古人,其后替太平军秘密联络困守碣石卫的蒙古额真苏日勒,直接导致苏日勒带领蒙古兵作乱,使得cháo惠大战最终以济度之死告终。投降之后的阿勒塔先是被任命为百户,后因征讨广东先启玉部升副旅授千户,随东进支队攻打宝庆四府有功,再升一级,成为王辅臣的副手。
阿勒塔懒得理会那些正在逃跑的清军步卒,领着所部骑兵只追杀溃逃的清军骑兵,这会目光盯住了满州固山额真阿尔津。没办法,谁让阿尔津身上的铠甲看着最气派,也最显眼呢。为了抓住那个显眼的满州大官,阿勒塔亲自领兵去追,和主将马鹞子一般,都是豁出去要将这满州大官擒于马下。
前方将旗下空无一人,阿尔津欲哭无泪,他知道罗托跑了,没有人能救得了他,想活着回去,只能靠自己。
从太平军将旗那边撤下来后,阿尔津就失去了对部下满蒙骑兵的有效指挥,很多满州子弟经验不足,竟然四散乱跑,结果被太平军的步兵给围住。一些满州子弟更是吓得大喊大叫,恐惧令得他们都忘记了怎么控马,拉着战马不断抽鞭子,可人马只在原地打转,等到太平军冲上来,他们竟是直接吓的哭了。
满州子弟不成器,蒙古人更不成器,大难临头竟是先行逃命,浑然忘记满州子弟的性命比他们宝贵的多。
若是自己能活着回去,阿尔津发誓一定要向朝廷进言,重新整顿蒙八旗,对于满八旗更要勤加训练,以后不管大小战事,满州子弟都不能再躲在后面捡汉军和绿营的功劳,要不然长此下去,满州子弟便上不得战阵了,到那时,大清根本就要易位,汉人的江山便坐不住了!
一路狂奔,阿尔津眼皮跳的厉害,他不是没有看到没了座骑只靠两条腿在跑的线国安,他不是没有想过将这个忠心的汉人奴才拉上一起跑,可他却没办法说服自己,因为他自身难保。泥菩萨过江,阿尔津只能对线国安抱歉了。
后面的太平军骑兵跟了上来,阿尔津在马上回头扫了眼,见跟着自己跑出来的满州子弟也有三四百人,忙大声呼喊着要一个佐领领兵回身去拦。
虽兵败如山倒,但那满州佐领还是下意识的服从了阿尔津的命令,大清军法森严,上官固往的权威在这些满州军官心中一时半会也不会就此改变。那佐领呼喝着要手下的兵随他回去,他手下的那些满州兵稍加犹豫之后掉转马头去拦追兵,但却只耽搁了追兵片刻时间。
几十个满州子弟的牺牲没有换来逃生的希望,后方的灰尘很快再次扬起。阿尔津厉声吩咐,于是又是十几骑清兵在绝望之下tiáo转马头。
阿勒塔再次领兵迫近阿尔津不到百步距离时,看到十几个清兵哇哇叫着回头来堵他们。阿勒塔喝了一声放箭,身后的蒙古兵便朝着那十几骑清兵放箭。箭枝过后,十几个清兵连声浪花都没翻起便于地上无息无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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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 第六百四十七章 脑袋也值钱
等到明军解围退走,满清任命的两广总督李率泰带兵入城时,竟然发现城中的清军竟然马有余粟,兵有遗粮,所余粮食尚可供清军坚持三月之久。只那遍地的百姓骸骨,却不知向谁去诉冤!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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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新会县城中到处上演的惨剧一模一样,当清兵冲进周家要捉周士相时,父亲周善元挺身而出,愿为儿代死,母亲何氏则挺而愿为夫代死,媳妇赵氏亦愿为姑代死。最后,清军杀了周善元和何氏,尔后又在三天后过来杀了赵氏,甚至连在襁褓中的安儿也不放过,当着周士相的面活活摔死带走了。
一家五口,就剩了周士相一人,这还是妻子赵氏死前苦苦哀求,清兵这才放了他一马,否则,也是难逃一死。
父母惨死之时,天性懦弱的周士相吓得躲在屋中不敢出来,妻儿惨死之时,他更是吓得生生晕了过去,等到醒来时,灵魂已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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