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儿不为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这时,又有无数打着红旗的太平军从四面八方向树林杀来,清军丧魂失魄,勇气全失。周国华等人心里叫苦不已,不敢恋战,仓皇夺路逃命。两万多太平军将士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杀得清军鬼哭狼嚎,抱头鼠窜,大片大片地跪下磕头求饶。(未完待续。)
汉儿不为奴 第八百三十七章 头皮落地(一更)
卓立克图他布囊在林中火起之时,便知不妙。树林那边火光冲天,成片的营兵从林中逃出,无头苍蝇般乱逃,紧接着又一片片的跪倒乞降。
视线中,卓立克图他布囊看不到赵国华、曾子凤等绿营将领的身影,也看不到他们的将旗,心下便知绿营完了。他也无斗志,便下令撤退,猛转马头打马就要往卞家河口大营逃奔。不料,西北方面两里许处,一支太平军的骑兵在一白袍黄马将领带领下向他这边急驰杀奔而来。
卓立克图他布囊心下骇然,无心应战,在亲兵戈什哈的保护下向大营方向逃去。马鹞子王.辅臣率部紧追不放,卓立克图他布囊马鞭猛抽,跨下大红马发疯似的狂奔。
运河水面上,突一支船队从南边开来。船看着不大,和运河上常年行走的商船差不多,可每条船上都摆有火炮。船上太平军一齐朝岸上放炮,使正在逃奔的蒙古兵死伤惨重。卓立克图他布囊好不容易逃回卞家河口大营,太平军水陆骑三军就将卞家河口团团包围。
望着狼狈逃回来的卓立克图他布囊部蒙古骑兵,德克素尼慌了手脚,这一战损失步骑近万,一下折了三分之一兵马,卞家河口又被太平军团团包围,他只得一边指挥兵马死守,一边快马向鳌拜及北边其他各部清军求援。
太平军的水师沿运河跃过清军大营,直向北方,遇有浮桥便毁,使运河两岸多股欲增援卞家河口的清军难以渡河。得知卞家河口被围之后,鳌拜即领满蒙jīng骑两万有余火速向卞家河口驰援。
.........
深夜,卞家河口镇灯火通明,人头攒动,到处都是奔走的人影。镇子里原先住着的几百百姓不是被清军杀害,就是被赶走。偌大的镇子,俨然就是一处大军营。
德克素尼下令加固大营工事。满蒙清军作为监工,举着火把催促绿营兵快点干活。这些绿营兵在满蒙兵的监督下,十分卖力的干着活,挖壕沟的挖壕沟,加固栅栏的加固栅栏,设障碍的设障碍。整个镇子如同一个大工地,木栅一块块的竖起,又搭建起不少望楼。望楼一起,上面立刻就涌满了满蒙士兵,人人负弓携箭,不住朝远处的夜sè中张望。鹿砦也给拖了过来,重重敲打进土里,几个鹿砦之间,还用铁链子拴在一起,如此太平军的骑兵就难以冲杀进来。
镇子外,一条火龙盘在那里。火光下,太平军的骑兵安静的下马等侯在那,那些久经沙场的蒙古战马也不嘶鸣,同样静静的等候在主人身边。
瞎子李懒洋洋的坐在地上,几百铁甲jīng兵同样也坐在地上。不过每一个铁甲兵身后,都坐着一个辅兵,这些辅兵的任务就是当铁人卫发起冲击时,用最快速度将铁甲为这些勇士披挂完毕。
每一堆篝火旁,都用铁架支着一口大锅,锅里的汤水正沸腾着,使得空气中满是肉香味。
周士相的齐王旗号就在镇子东南的一处高地上树立着,旗下是几十堆正在燃烧的篝火。
周士相骑在马上,虽然相隔遥远,但是他仿佛能看远处卞家镇子里的一切。
他在思虑是否要qiáng攻。
清军将卞家河口经营得如同一座堡寨,如果qiáng攻,太平军的伤亡势必很大,但如果只围三方,给清军一个出路,那么势必有大量清军从卞家河口北逃。只围不打显然是不可能了,卞家河口的清军就跟一根钉子般,不将他们拔掉绕行北上,太平军就将陷入前后清军的夹击。况且细作情报显示,就在卞家河口不远的高桥一带,尚有鳌拜亲自率领的两万多满蒙清兵虎视眈眈,所以留给周士相的选择和时间都不多,最终,他决定qiáng攻。不管死多少人,也要拔掉卞家河口的清军,绝不放走一人。否则,下一次,他将付出更大的伤亡。
........
德克素尼站在望楼上头,死死的看着眼前太平军的火龙长围。卞家河口在二十年前是运河上一处交通繁忙的商业重地,可现在,却只是一个普通的镇子。生硬的夜风,吹在德克素尼脸上,一阵阵冰冷的刺痛。视线里,运河上很是忙碌,他知道那是太平军的水师正将攻城用的军械从船上运下。等到那些军械到位,也许就是太平军发起进攻的时候。
佟国纲、多弼、额和克等将将领站在望楼下,彼此脸sè都不好看,如果鳌拜不能及时率兵赶来,瓜州发生的一幕便很可能再次在这里上演。
数里外,白日被纵火焚烧的树林里还在冒着烟,不时有火星冒出,时不时就有正在燃烧的树枝发生“叭叭”声。一阵风吹过,树林里火星就如星火般随风飘扬。阵阵带着火星的黑烟吹过,令得远远看去,就如焰火般闪目。
林中,林外,都有尸体。林中烤焦的尸体散发着肉香和焦糊味,但林外垂头丧气坐在地上的清军俘虏却谁也不可能因此而有食欲。到处都是尸体,甚至还有未死透的清兵就在离俘虏不远处的泥地上挣扎着,却无人去管他。任他在天寒地冻下慢慢失去知觉,慢慢麻木,直至死亡。
俘虏有绿营兵,有满州兵,也有蒙古兵。他们在跪地投降后没有遭到太平军的屠杀,却被勒令坐在地上,手上和腿上都用粗大的麻绳捆着。四周满是持刀拿矛的太平军,每双在火光映射下的眼睛都是那么的狰狞,似乎随时都会上去疯狂的用大刀砍,用长矛捅。
俘虏们不知自己的命运会如何,那些满蒙兵更是心颤,他们很害怕太平军会突然将他们从人群中挑出,然后就这样赶他们下河,或者当着这些绿营的面将他们一一砍首。
好在,这些并没有发生,至少他们在这里坐上两个多时辰了,太平军都没有对他们采取任何行动。
直到,上百个太平军从运河上的船上将几十个大篓子挑了过来。前面的俘虏看的清楚,那些大篓子中都是衣服,红sè的衣服。
尚可远从篓子中拿起一件军服看了看,然后挥了挥手,立时就有数百士兵拿着短刀冲进了俘虏群中,引起俘虏们失声大叫,一阵sāo动,直到发现这些太平军并不是来杀他们的,sāo动方平静了下去。
“低头!”
一个叫潘猛子的廣西狼兵总旗猛的一把拽住一个满州兵脑后的辫子,然后猛的用匕首削断了这满州兵的辫子。潘猛子毫不在意匕首会不会划破满州兵的头皮,只狠狠削去,结果辫子掉地时,那满州兵的脑后鲜血狂涌,却是被足足削掉了一块手心大的肉皮。
一声又一声的惨叫,一根根带着头皮的辫子被齐根削下。火反下,沾血的辫子如一条黑蛇般可怖。一个个又一个被削去头皮的清兵垂头哀叫,有兵想去摸自己的脑后,却因手脚被捆而无法动弹。只能感受自己的脖子先是暖和,然后变得冰冷冰冷,那种剌痛感更让他们终生难忘。
“脱掉他们的衣服!”
尚可远对眼前清兵的惨状视而不见,吩咐士兵将俘虏的衣服都脱下。因俘虏手脚被捆,衣服很难脱,结果图省事的士兵直接用刀在俘虏身上切割,一边割,一边狠拽。被脱光衣服的俘虏赤条条,身上布满刀口,有人忍不住痛叫了起来,结果却被太平军用匕首狠狠在他身上再割一下。后面的人见状,哪怕身上再疼,也一个个紧咬牙关不敢再发出任何声响。
四千多被扒光衣服,身上满是血淋淋刀口的俘虏就那么被勒令坐在地上,忍受着寒风吹拂,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有暖意。“咯吱”的牙关颤抖声远远都能听见。
大约过了一柱香时间后,尚可远才再次挥了挥手。于是俘虏被百人为一队从地上拖起,解开绳子后命他们从篓子里拿一件衣服穿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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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明末江南的秀才,遭人陷害深陷大牢。陕兮流寇肆虐中原,东北满清屡次入关抢劫,大明王朝已经到了风雨飘摇之时。是逆来顺受等待沉冤昭雪,还是奋起一搏,闯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逆袭之路!拯救自己,拯救大明,拯救汉人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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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 第八百三十九章 不从令者死(三更)
“德克素尼,东边叫太平寇冲进来了”
负责守卫东边蒙古额真额和克惊慌失措赶来向德克素尼报讯,想让德克素尼带着他们突围。 ┡ 中文网 额和克实在是吓坏了,瓜州水营佟国纲几千骑兵在运河边叫太平军屠杀那一幕,他怎么也忘不记。
“天这么,叫儿郎们往哪跑卓立克图他布囊,你带兵把贼兵撵出去”
德克素尼没有选择突围,而是命令卓立克图他布囊带骑兵去将突进来太平军赶出去。卓立克图他布囊闻令,没有任何迟疑,就带着部下千余蒙古兵纵马往东边赶。
卞家河口镇大不大,小却也不小,从东头到西头长有六七里地,原先镇上沿街都是商铺,可打豫亲王多尼屠了扬州城后,十多年下来,虽运河漕运仍很达,可这卞家河口一直没有恢复二十年前盛景,以致镇上空房子很多,那些屋子不是因为年久失修,大半都破败不堪。老人们,想要河口再度繁荣起来,恐怕得要百年。
街道上,到处都是来回奔波疲于奔命绿营兵,四面八方都是太平军喊杀声,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太平军正在猛攻卞家河口。天上不时有炮子落下,或砸在街上带走几个倒霉鬼,或落在屋顶上,掀飞一片瓦片,或砸在墙上,砸出一个大大窟窿。太平军火箭不断射进镇中,引燃了处处火头,风一吹,火势立时蔓延开来。
卓立克图他布囊往东边增援路上,就看到东边火光满天,铳声比北京城放爆竹还要响。一路过来,到处都是溃退营兵。卓立克图他布囊顾不得这些溃兵,率部猛冲那些正端着火铳,不断往前面扔着爆炸物太平军冲去。镇子地形狭长,不利蒙古兵纵马突击,他们大半只能从马上下来,借着座骑掩护以弓箭射杀冲进来太平军。
冲进来太平军在蒙古兵阻击下难以进一步扩大胜利果实,第五镇镇将于世忠亲自组织了两次攻势,却都没能击溃当面蒙古兵,一时有些焦急,但也知清军占有地利,这镇子环境又复杂,第五镇没法大范围展开,只能从这处突破点往里填人命,填到清军受不了为止。
“爹,让孩儿带人上吧”
于世忠独子于佑明见蒙古兵利用战马和房屋做掩护,将己方死死挡住,先突进去两百多人竟叫蒙古兵射死大半,眼睛不由红了,拿着向他父亲请战,要求由他带兵从东北方两处矮墙翻过去抄蒙古兵后路。
在于佑明苦苦请求下,加上攻势不顺,于世忠咬牙同意。于佑明出时,于世忠将自己身上盔甲脱下给他,又将妻子留下一块玉佩挂在了儿子xiōng口,目送儿子身影消失在夜中。
“父亲,你曾过,忠臣无后。”
于世忠想到了当年在cháo州时,儿子曾对他过那句话,他心微微颤抖,他想出声叫住儿子,但最终他没有这样做。儿子长大了,和做父亲一样也是大明军人。军人不历经血火,算什么军人保护儿子最好办法,就是让他磨练,让他成熟,让他经历血与火,如果不经历这些,他又如何成长。
望着那些正前赴后继向镇子冲去部下,望着那些身中数箭还在大喊杀敌部下,于世忠动容了。也许,当年浑河战场,他父亲和哥哥们也是这样做。而他们,都有父母,都是为人子,为人父。身为他们将军,如果不能让自己儿子去冒死战斗,他又凭什么要求他们为自己身后这面“戚”字大旗命
于佑明带兵从地上一路向前爬行,在距离矮墙还有一丈多远时,向着墙后扔出了几颗震天雷,然后从地上跃起一声吼,带头向矮墙冲去。矮墙后绿营兵被炸伤数十人,正混乱时,十几个身影跃上矮墙,他们立即拿矛剌去。不想对方手上却都抓有一把石灰,跃下时石灰抛出,前面清兵立即被呛到眼睛,眼前什么也看不见。利用这短瞬空当,于佑明奋力一剌,将一清兵直往后面推去。一齐跃进来戚家兵们用朴刀奋力砍杀着,矮墙上一道又一道身影落下,在取得一块空地后,戚家兵们迅组成一个个“鸳鸯阵”,相互默契配合着一点点将清军往后方迫退。
北门,百户刘邦栋带领六十多敢死之士人手携五个药包奋勇冲向了清军栅栏。在药包爆炸前,刘邦栋翻身滚落,将一具清兵尸体挡在身前,“轰”一声巨响,木栅被炸上天。硝中,三百持燧快士兵出现在清兵眼前,“砰砰”铳声密集响起,打得清兵连头也抬不起。
东、南、西、北,太平军攻势越来越猛,占有火器和士气优势太平军终于冲进卞家河口,清兵被不断驱赶往后退。
德克素尼茫然看着四面八方冲进来太平军,他以为至少能撑到鳌拜赶来,却没想到这才一个多时辰就失守了。他带来蒙古兵都被派了出去,在镇子各个地方和攻进来太平军厮杀在一起。每一秒,镇子里都有鲜活人命逝去。
看到一支铁甲兵正拼命朝这边杀来,德克素尼戈什哈张口大声向主子呼叫什么,德克素尼却一句也听不见。他耳中满是嗡嗡耳鸣声。
就这样败了么皇帝对自己那么信重,自己身为蒙军旗头面人物之一,就这么败了连**时间都没撑下来,连离得地比近鳌拜援军都等不到,就这么败了么足足步骑三万大军,就这么在自己手中葬送了么
看着四面八方涌来太平军,德克素尼突然明白了济度为何战死,岳乐为何被俘,罗托他们为何也打不过,因为这支贼兵实在是太qiáng悍了些。
现在德克素尼还有机会,组织所有骑兵向着太平军主帅所在方向突击,也许就能一举擒杀贼秀才,到时候,太平军就会崩溃。可这夜中,贼秀才在哪
戈什哈拼命喊着,德克素尼终于清醒过来,他大声喊道:“都跟我来”他拔出了刀,刀尖指着是那些正冲杀而来太平军铁甲兵。
两千多蒙古骑兵在德克素尼带领下冲向了冲杀而来铁人卫。见清军骑兵来势凶猛,瞎子李持锤大叫:“列阵”,奋力将铁锤砸在一边泥墙上,顿时灰土四溅。顿时,数百铁人卫紧紧依立,如堵铁墙般横在清军前面。
德克素尼咬牙猛夹马腹,率众前冲,要一举击溃这些铁甲贼兵,可一等侍卫佟国纲却死死拉住他缰绳,叫道:“德克素尼,是铁甲兵,冲不得”
佟国纲吃过那些铁甲兵亏,知道这些铁甲兵很难冲垮,他想让德克素尼带兵去冲东边太平军,然后带领他们从那里突围。可没想到,他话还没完,德克素尼手中长刀刀光一闪,已经砍下了他头颅
血雨冲天而起,将德克素尼淋了一头一脸,他狰狞可怖扫视了那些被吓呆了佟国纲亲卫,喝道:“不从令者死”
佟国纲亲卫们吓呆了,他们主子可是皇帝大舅子,是三阿哥玄烨亲舅舅,是鳌拜、索尼他们都不敢得罪人,就这么被德克素尼杀了
今天我过生日哎。未完待续。,
汉儿不为奴 第八百四十章 眼球 泥墙 血如泉涌
带着几个亲卫赶过来的多弼也被佟国纲的死惊到,他很清楚,佟家虽是汉军旗,可却是实打实的真满州,是主子的妻舅,在主子那里很受信重,要不然瓜州大败,主子何以没有严惩佟国纲。现在佟国纲被蒙军旗出身的德克素尼当场斩杀,饶是多弼也是满州出身,也是骇得不出话来。半响,方失声道:“德克素尼,你疯了!”
德克素尼并不理会多弼,多弼在看到他那双通红的眼睛后,也下意识的闭上了嘴巴。太可怕了,德克素尼的眼神好像要吃人般!
“你们都给我去冲!”
被德克素尼狰狞可怕的目光扫到,佟国纲的戈什哈们顾不得惊摄于主子的被杀,一个个勒缰打马朝前方杀去。他们知道,如果他们不这样做,那些蒙古兵会当场将他们撕成碎片。
“儿郎们,随我杀敌!”
德克素尼大喝一声,众蒙古兵紧随他之后,向着前方疾奔而去。不过蒙古兵虽多,但队形却无法展开,只能数骑并列。街上伏尸累累,到处都是奔波逃奔的营兵,阻碍了蒙古兵冲锋度。
呼吼声中,数十骑蒙古兵撞入铁人卫阵中,最前排的铁人卫顿时被撞飞,但那些蒙古兵却无法再往前突剌一步。如林般的长矛从阵中剌出,马上的蒙古兵闪避不及纷纷被剌到。瞎子李拿着大铁锤左敲又扫,接连砸断几根马腿。双方混杀在一起,铁人卫了性子,蒙古兵也了性子,仗打到这个程度,不拼命就是个死。要逃的话,他们也不会选择来冲这些铁甲兵。胜利就在眼前,铁人卫们更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败下去。
越来越多的蒙古兵纵马冲来,前面的人驱马狂冲,后面的人将箭枝不断射出,天空中如下箭雨般。铁人卫上下咬牙支撑,用长矛剌,用大刀砍,不少人手中的长矛都折断了,大刀也豁了口子。双方接阵的地方,满是人马尸体。一些断了兵器的士兵在队形冲散之后,干脆扑上前去,死命抱住马腿,要将马上的蒙古兵掀翻下来。
在新一镇的支援下,蒙古兵的疯狂攻势被挡了下来,但那些蒙古兵在军官的指挥下仍然奋不顾身在死战,他们的战斗意志比起已经快要崩溃的绿营兵要qiáng很多,至少,现在还没有蒙古兵主动下马投降。
作为全军的主将,德克素尼被亲卫们死死遮护住,忠心的亲卫们用自己的身体和性命保护着主子的安危。到处都是闪动的火把,到处都是凄惨的叫喊,有些地方更是杀的敌我难方,士兵们只凭本能在挥刀捕杀。清兵也好,太平军也好,不少人死在自己同伴的刀下、铳下、箭下。
乱,整个镇子都是大乱,但太平军占有上风,整个指挥体系没有被打乱,周士相出的每一个命令都能准确到达最前线。清军却失去了指挥中枢,同时从四个方向猛攻并突入镇子的太平军搅乱了清军指挥体系,虽然伤亡惨重,但胜利已经在望。
镇子里的火势越来越大,着火面积达到了三分之一,浓烟和爆炸产生黑烟中,每时每刻都有人倒下。德克素尼和数百蒙古兵被新一镇的一个旅和新二镇的两个营包围。德克素尼无法再有效指挥其它地方仍在反抗的清军,此时他的长刀已经染红,他刚刚将一个太平军的悍卒脑袋砍落。
德克素尼给战马加了最后一鞭,他胯下座骑也是神骏,长嘶一声,四蹄腾空,向着一个挥舞铁锤杀了无数蒙古兵的太平军将领飞来。德克素尼来得太快,如果瞎子李不能闪躲,恐怕就要被德克素尼的座骑踏死。
看到战马腾起,瞎子李深深吸口气,间不容之际,手中的铁锤狠狠扫在了战马扬起的前蹄上,一下就将马蹄扫得稀巴烂。战马出悲嘶声,从半空重重跪倒在地,马上的德克素尼被从马背上重重摔落。
瞎子李根本不给德克素尼半点机会从地上爬起,整个人直接重重跃落在他身上。一身铁甲的他竟将德克素尼压得动也不能动,更将德克素尼压得喷出一口血。动弹不得的德克素尼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瞎子李,没有半点屈服害怕的意思。
“还他娘的敢瞪老子!”
瞎子李狞笑着伸手直直的戳向德克素尼的双眼,“啊”的一声惨叫,德克素尼两眼如血洞,内中空无一物。而瞎子李的右手两指之上却挂着两颗带血的眼球。火光映射下,那两颗眼球有些白,又有些红,各有一根长长的血筋粘合着。
戳瞎这鞑子大将后,瞎子李好不得意,他从地上站起,扫视四方那些呆呆看着的蒙古兵,作势挥动铁锤往前踏了一步,那些蒙古兵却立时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蒙古兵们无法相信他们的主帅就这么被一个瞎了只眼的汉人戳瞎双眼,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但眼前他们的主帅却实实在在的抱着没了眼球的两眼在那惨号。
这情形,骇得蒙古兵们心生惧意。太平军那边,也有很多人看到了这一幕,在亲卫簇拥保护下的周士相也远远看到了这一副场景。他忍不住对左右亲卫道:“这李瞎子便是本帅的樊啥、程咬金、常遇春!”
德克素尼倒地之时,安军使吴重山被一个蒙古兵的长矛剌中,将他笔直的钉在泥墙之上,血如泉涌。但是他不顾伤口的撕裂巨痛,奋力紧握住那柄长矛,那蒙古兵抽不出长矛,便摸出匕上前就要割破吴重山的喉咙。正准备割时,匕却在半空中停住了,却是他看到了德克素尼的惨状。
“杀了他,为德克素尼报仇!”
浑身浴血的额和克看到了那骇然的一幕,看到了被吓呆的士兵们,他没有退,他提刀向前猛冲过去。
有一个蒙古佐领也反应过来,大声喊道:“德克素尼死了,不杀了这人,大家都活不了!”
战斗的静止很短,瞬间喊杀声再起。蒙古兵嘴里喊着“哇哇”的谁也听不懂的怒吼,不管是马上的还是马下的,全部怒吼着冲向瞎子李,要杀了这个汉人的贼瞎子为他们的主帅报仇,至少要抢重伤的德克素尼,要不然,他们宁愿战死。
多弼等满州将领也纠集着残兵向着当面太平军猛冲,他们不敢想象,大败的他们便是有命逃去,皇帝的怒火会如何将他们及他们的亲人吞噬。
“杀啊!”
太平军同样也出怒吼,同样也不惜性命,前仆后继的涌来,将无数清军死死的挡住。
铳声中,多弼的坐骑被击毙,把他从马上掀下地来。追随多弼的清兵以为多弼中铳毙命,一时哗溃。等多弼重新换马,放眼看去,他的四周已经没有多少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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