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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杜九德抢了磨墨的差事,王天林自然不能跟他一般计较,去抢这马pì来做,在那一脸期盼的说道:“今日我等有幸能一睹侯爷真迹,实是不胜荣焉!”
“今日能见侯爷挥毫,真是生平一快事也,呵呵。”众人都很识趣。
“本侯肚子里什么货sè最是清楚不过,但愿这题诗一首不让大家见笑就行。”
蒋秃子不耐烦这帮子人在那啰哩啰嗦,耽误自己下笔。众人不敢再开口,生怕扰了新安侯爷的文兴,就是瞎子李都被蒋秃子这架势唬住了,秉气等着。只见蒋秃子在纸上用手指划来划去,最后脑袋一点,一脸自信的蘸了蘸墨水,往那张铺开的宣纸上下笔写了起来。
谁也不知道新安侯正在纸上写着什么,只有靠得最近的杜九德能看得到。不过他是一边磨墨,一边却是猛张嘴,众人见了他这样,只道新安侯看着是一介粗人,实则却是文武双全,短短功夫就作出了一首绝佳好诗来,要不然怎么连见过大场面的杜九德都如此惊诧呢。
有性子急的却因为身份不够而站在后面的士绅和商人,更是将脚尖踮得老高,脑袋伸得老长,隔着老远往那纸上瞄。无奈距离实在太远,新安侯又是一边写一边用身子半遮挡,饶是他们想尽办法,也看不到那纸上到底写了些什么。
“兄弟,蒋秃子真能写字?”李瞎子打心眼里不信蒋秃子还能做什么诗。
“在营中时倒是见过侯爷写过,不过...”裘德一脸干笑,正要说侯爷那字还是不写得好,就听蒋秃子在那大叫一声“好!”
“好了!”
王天林当先迈步上前,还没仔细看究竟写得什么,便大声赞了一句:“侯爷大才,下官自愧不如!”
他这么一叫,所有人都挤了上来,有些机灵的跟那王天林一样,也不管看到没看到,就在那开口赞了起来,却是无人注意到杜九德的脸却是难看得很。
“王大人,你给咱们念念侯爷的大作吧!”大伙都涌了过来,场面有些乱,在后面的人急得直叫。
“好,好,本官这就为大伙念一念侯爷的大作!”
王天林不疑有他,将老花的眼睛往纸上凑了一下,朗声念道:“从前鞑子很厉害,皇帝吓得只知跑....呃....不是俺家周大帅,他...他nǎinǎi的朱家早就完蛋了。”
.............
刚才看到一本新书,书名《大明之帝国再起》,看着似乎是一个新人作者所写,写的又是南明初期的故事,骨头便好奇翻了翻,结果发现这位作者文笔很是老道,故事写得很是jīng彩。再看作品成绩,却是不甚理想,想到《汉儿》曾经也因无推荐而苦熬的日子,骨头便想帮一帮这位作者,让我的书友能够支持他一下。不知你们是否能给他一个收藏,一句鼓励?
这本书简介里有句“英雄风流不尽数,刀马所至皆汉土”,骨头很喜欢,因为很像从前骨头被和谐的一部作品简介所言——“军刀所向,皆为汉家之土!”





汉儿不为奴 第九百七十四章 哪还顾得了你们!
江南四月天,多yīn雨,下得几日,气温便极低,让人只觉春寒未去。桐乡县的细雨便接连下了数日,这日雨停了,却大雾弥漫,直至响午时分才慢慢消散。抬头看天,不见日头。这一整日便这么昏沉沉,直至夜sè降临。
亥时时分,桐乡县城一片寂静,城墙上偶有几个放哨的守兵走动取暖。城门楼上挂着的白纸灯笼,不住在冷风中摇晃,在夜sè中发出朦胧的微光。城内百姓,早已入眠,就是那守军,也大多入了梦乡。连日yīn雨导致道路泥泞,北面又有嘉兴府城挡在前头,桐乡守军根本不虞太平军会打过来。然而,桐乡清军却不知,就在昨日,太平军第六镇已经攻克嘉兴,生擒抚标游击刘承荫。为了震摄左近清军及那些附清士绅,第六镇镇将苏纳下令将刘承荫及十数清军校佐斩首。
兵贵神速,一举攻克嘉兴后,苏纳立即命本镇丁旅向桐乡进军,丙旅则攻平湖,其本人则率甲旅及乙旅并镇卫本部攻打海宁卫,以求一举扫平嘉兴清军,尔后无后顾之忧,全镇挥师杭州,一举拿下浙江。
进攻桐乡的丁旅是第六镇在苏州以清军降兵及浙军新组成的一旅兵,旅校王行知原是浙军张煌言部,其父王德远乃是东江毛帅部将。后毛帅被杀,东江镇各将因争权夺利自相残杀,王德远不愿与同僚手足相残,便逃离东江,安家在莱州。
甲申国变之后,王德远举家南迁,后入定西侯张名振部抗清,被授副将。永历三年,王德远战死在舟山,其部由王行知接管,其后参与浙军抗清诸役,深得定西侯张名振及尚书张煌言赏识。王行知好使长枪,永历九年随定西侯在金厦时曾得泰西人邓肯指点枪阵,于军中练有百余人的枪阵。
浙军随延平大军入江败亡之后,王行知一直跟随尚书张煌言左右,后浙军余部得太平军相救。随太平军攻克南京后,浙军大部被改编为长江水师,余下少数擅陆战的将士则被编入太平军各镇,王行知便tiáo往驻苏州的第六镇任旅校。其在浙军挂的是副将衔,太平军的旅校却只千户衔,属于高职低配。不过浙军上下却无怨言,这一方面固然是太平军比浙军qiáng大得多,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太平军于浙军乃是救命恩人。当然,其中张煌言的协tiáo也发挥了重大作用。
太平军江北大战后,周士相便一直在整合清军降兵及浙军、郑军,力求建制化,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取消原各军的官衔职司,一律以太平军为准。诸如从前哪怕是总兵官的,到了太平军中,也只能以太平军的军职为准,如王行知这种副将改任千户旅校的大有人在,总兵任副旅的更有其人。
王行知的丁旅中清军降兵和浙军大约占了三分之二,余下三分之一是从另外三旅抽tiáo而来的。原本苏纳并不满意军帅府qiáng塞给他一个浙军出身的旅校,但见了王行知其人,见识了他的长枪后,苏纳便未再有话说。
桐乡清军只有几百人,驻防的千总名谢君志,此人原先是延平藩下的,去年郑军大举入江前,就是此人带了两条船和若干火器向浙江巡抚佟国器投降,并泄露郑军要大举攻打南京的战略意图。不过他的情报虽然重要,可为时已晚,所以佟国器并不曾重用于他,只给了他一个千总的空衔。要不是因为浙江清军实在无人可用,佟国器都不会让他有带兵的机会。
桐乡虽是小城,但也修得坚固。又因北面还有游击刘承荫驻防嘉兴,加上连日yīn雨,所以谢君志不认为桐乡有什么危险,早早就和妻子刘氏在屋中歇下了。
主将如此,下面的人更是有样学样,桐江城防可谓十分的掉以轻心。当城墙上那几个走动取暖的士兵打起哈欠时,城门下,却有几个人影乘着夜sè匍匐接近城墙。他们行动极为缓慢,一点点的往前挪动。接近城门时,几个身影矫健地滚入,然后放下几个药包,旋即向四周滚去。
“轰”的一声巨响,城门被炸开。城外潜伏已久的太平军立时从藏身地跃出,趁着守军还没反应过来的当口,冲进了城中。
从爆炸声中回过神来的清军大叫:“明军进城了,明军进城了!”
有军官领着士兵想来封堵城门,但哪里招架得过如cháo水般涌进来的太平军,很快就被砍翻在地。呐喊声、怒骂声、刀剑碰击声响彻在小小桐乡城中。
谢君志与妻子刘氏在房中歇息,爆炸声将他惊醒。数十年戎马生涯让他本能的从床上一跃而起,来不及点灯,胡乱披了件夹袍,顺手摸起一把大刀就跳到了院中。
院外面,隐隐有无数人马正在冲杀而来,四下到处是呐喊声,黑夜之中,也不知有多少明军杀到。谢君志一边穿着闻讯赶来的亲兵送上的衣甲,一边对他们喝道:“你们都跟我走!”
这些亲兵都是谢君志从郑军中带出来的,对他十分的忠诚。闻令,也不犹豫,个个执刀跟在谢君志身后。
谢君志却不是朝着喊杀声而去,而是往动静较小的南城方向而去。不料他刚带兵冲出院子,后襟却一把被人抓住,回首一看,却是妻子刘氏拉着八岁的女儿不知何时追了上来。
“老爷,你别丢下我们娘俩!”
刘氏紧紧抓着丈夫的衣襟,女儿则哭着抱着母亲。众亲兵见状,便要上前搀扶母女一同走,可那谢君志却跺脚喝道:“你快放手,太平军就要杀过来了,我顾不得你们了!”
说完挥刀一划,割下一大片衣衫,挣脱刘氏,头也不回就冲入夜sè之中。刘氏抓得正紧,不防丈夫将衣袍割裂,登时无从发力,向后一仰,一pì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女儿也是吓得哇哇大哭,母女俩望着谢君志消失的方向,痛不欲生
元宵节快乐!




汉儿不为奴 第九百七十五章 满汉终有别
一日下嘉兴、二日下桐乡、四日下平湖、六日下海宁,第六镇创下了太平军有史以来的最快进军速度,得意的往镇江发去捷报后,新安侯苏纳正准备部署全镇南进事宜,清闽浙总督赵国祚却派人赶到了海宁卫。
两军交战,杭州岌岌可危,这当口赵国祚派人来,用意何在,苏纳自是明白。他于海宁县衙接见了赵国祚的使者,想看看赵国祚是否是乞降。若杭州不战而下,他苏纳这次入浙便算是全功,在大帅那里肯定是要露大脸的。要知道浙江一省可比湖广、两广,江西几省要富饶得多,与江南相比也是不逞多让,这要是叫他苏纳给平定了,功劳薄上那真是放眼全军上下,站无法更改,读者知道便好。另请在其它网站阅读本站,你花一块钱阅读本书,骨头拿到的可能只有两毛,甚至一分没有。)




汉儿不为奴 第九百七十六章 安南将军急递
嘉兴失陷消息传至杭州后,浙江巡抚佟国器便封了全城,除非持有军情公文,验明无误方可入城,否则任何人等一概不许入城。
佟国器手中原掌握两万余绿营兵,还有一支五千多人的水师,这支兵马因长年和浙江沿海的明军作战,堪称jīng锐。只可惜其中大半兵马却葬送在前年达素组织的攻厦一战,水师更是全军覆没,直接后果便导致郑军大举攻打南京时,浙江方面能派出的援军不过千余人。
马逢知反正归明后大举入浙,为守杭州,佟国器是拆东墙补西墙,从邻近的宁波、台州、温州、金华等地拼凑人马,勉qiáng使杭州守军达到了六千余,不过内中真正能战的还是驻防满州八旗的七百余兵,以及闽浙总督的督抚和他佟国器的抚标,兵力不到两千。而挥师来攻的马逢知部号称十万,实有兵马两万多,一路攻城略地,士气高昂。若不是马逢知贪财大意,中了佟国器的计,只怕杭州城早已换了主人。
马逢知兵败以后,佟国器对那些随马逢知反正的绿营兵将计往不咎,大肆招揽他们,前后收拢了马部万余人。这些人一部分由游击刘承荫带领驻防嘉兴,余下一部分则在杭州城中。
杭州原是一大城,无有内外之分,顺治三年设了满城,便有内满外汉之分。内城有平海、承乾、拱宸、迎紫四座城门,由驻防杭州的满州正黄旗、正红旗、镶白旗兵驻防。外城则有武林、艮山、望江、望cháo、凤山、清波、涌金、庆春八座城门。其中庆春门由汉军旗单独驻守,清波门和涌金门则由汉军和绿营协守,其余五座城门都是由绿营驻防。
加上收拢的马部降军,连同从金华等地tiáo来的防营,杭州城现在纸面上的守军达到了万人,只不过佟国器也好,闽浙总督赵国祚也好,对这些绿旗营并不是信得过。倘若太平军不是这么快就入浙,督抚倒也有信心将绿旗营整编彻底,可太平军却没有给浙江半点喘息之机,马逢知兵败只半个月,太平军就从松江方向打了过来。
五天前,佟国器便昼夜在城门楼上或靠近城门里边的宅院中当值办公,一是为了快处理军情,二来则是为了震摄马军降卒,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也能及时tiáo忠心的兵马弹压住。外城各门也都tiáo了汉军和满州大兵协守,门禁森严得很。城中百姓也被勒令在家,禁止走动,种种举措之下,杭州城中倒也平静,无有先前马逢知兵临城下的乱象。
守城之要务,城防士气为一重,另一重则是军械和粮草。趁太平军还没有打到余杭,佟国器这几天便不断督促邻近府县往杭州紧急tiáo拨粮草,做好了坚守准备。驻防杭州的昂邦章京何魁更是亲自带兵搜刮杭州附近几县,qiáng拉了不少百姓青壮回杭州,为的就是太平军打来之时,城上能有足够的炮灰消耗。对此事,佟国器故作未见,任由何魁荼毒左近。
总督府那边,听闻率军打来的太平军大将是个在广东降过去的满州佐领后,闽浙总督赵国祚就派了幕僚韩可东往海宁欲说动那佐领迟缓进军,要是不行,就借满汉之别挑拨这满州佐领和贼秀才的关系,要是能让贼秀才临阵换将就更好不过了。
韩可东是前日傍晚时分从海宁赶回来的,一入城便急往总督衙门去,稍后总督衙门便来人请佟国器去议事。佟国器到后,赵国祚很高兴的对他说,韩可东幸不辱命,虽那苏纳没有明言,但送去的礼物他都收下了,且秘密派人送韩可东出城。种种迹象表明,那苏纳虽在太平军中位居高职,可毕竟是满州出身,心中对于将来也有担忧,很可能会为自己着想,迟缓来攻杭州。
佟国器听后大喜,建议总督大人是不是再派韩可东去海宁,争取能够说服苏纳再投过来。这个可能性很低,但也不是没有,赵国祚考虑片刻,认为不必着急此事,待看看太平军的动向再说不迟。韩可东也道,那苏纳一旦真的迟缓进军,南京的贼秀才定然会生疑,届时己方派些细作在江南散播苏纳本为满人,和汉人非同种,其心必异等流言,假以时日,怕能收奇效。现在就着急劝他反投,只怕有些心急。
佟国器细思也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眼下能说服那苏纳迟缓向杭州进军已是天大好事,哪还能奢求对方就此再归大清呢。
从总督府回来后,佟国器还是有些不放心,特意派了几拨探马往海宁、余杭方向剌探太平军是否真的停滞不进,同时派人在各府散播太平军在江南大搞清欠之事,以求能激起浙江士绅对太平军的反抗,使清军得到更多的助力,也让太平军在浙江无法立足。
这日,武林门外来了一队满州骑兵,为那个满州参领朝城上呼喊道:“快放下吊桥,我们是福州过来的!”喊完,便将手中加盖了火漆的公文朝城上摇晃。
隔着五十多丈的护城河,又是暮sè微茫的时候,城上的清军看不真切,但见来的满州大兵不多,便将吊桥放下。吊桥一下,那满州参领就带着部下直奔城下,将公文递进瓮城城洞。
城上值守的是一个汉军佐领,见对方递进来的是一封火漆密封的火急文书,上面注明递闽浙总督,右上角还写着“急递”二字,背面中缝写明文的年月日,上盖福建八旗关防。这汉军佐领不敢怠慢,唤来城上协守的一个满州正红旗的壮大,由他用满语问了对方几句,对方同样以满语回答。
佐领不疑有他,便客气的对那满州参领道:“大人请稍候,待小的禀明,便即回來放大人入城。”
满州壮大译了,那参领却是大为不悦道:“为何不现在放本官入城,难道公文有假么?”
佐领赔笑道:“公文自然是真的,只是还需禀明抚台大人后,才能开门。职责所在,不敢造次,大人莫怪!”
那参领不满道:“我领的是十万火急的军情,你要误了大事,小心要掉脑袋!”
“大人宽心,决不会误事。抚台大人就在南城楼上,來去用不了多大工夫。”
见城中执意要禀明,那满州参领无奈,只得要这汉军佐领去。那佐领到了南城楼下,将公文递给下面的抚标副将郭延宗。郭延宗将公文仔细看了,沒有可疑之处,便点头对那汉军佐领道:“他们來了多少人?”
佐领道:“二十多。”
“你放他们进城,将人安排休息等候。我马上将公文送到总督衙门。一有回文,即便交你带回。”
不等他说完话,身后有个苍老的声音说道:“不必了。”
郭延宗一怔,转身见巡抚大人从城楼上下來,急忙躬身施礼道:“大人不歇着,怎么下来了?”
佟国器边走边摇头道:“哪里睡得着。”说罢,从郭延宗手中接过那封公文,见是安南将军达素送来的,不由愣了下,有心拆开一看,可见上面注明是给总督大人的,便不好擅拆。想了想吩咐郭延宗去将送信的满州兵将安置下来,他亲自将这公文送到总督衙门。郭延宗忙答应下来,和那汉军佐领一同赶去城门处置送信来的满州兵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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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打赏走一波,今天努力下,把杭州满城下了,让将士们大休三天。




汉儿不为奴 第九百七十八章 督抚一锅炖
炮声响起之时,闽浙总督赵国祚、浙江巡抚佟国器和昂邦章京何魁正在说海贼父子内讧之事。陡听那炮响,三人都是吃了一惊,待外面亲兵来报,说城中多处起火,何魁不禁大惊,说道定是太平军的jiān细进了城。
佟国器猛一拍大腿,喊道:“不好!今日城中只入了福建那帮人,莫非这信是假的,他们是假冒满州的贼人?”
一听这话,赵国祚也是一个激灵,失手将信掉在地上,忙要何魁赶紧带兵去捕那些福建兵将,不能让他们在城中内应。
佟国器也慌忙向总督大人告辞,他必须马上赶回武林门坐镇,以免城门有失。
城中失火,督抚皆以为是福建来的兵作乱,可却是冤枉了他们。这二十多满州官兵真是奉了安南将军达素之命从福州赶来报讯的,并非假冒,更非什么太平军jiān细。
城中乱起时,这帮满州官兵也是惊讶不已,那满州参领未及多想,就喝令部下随他去弹压乱事。可刚一出大门,迎面便碰上一队清军冲了过来,马上之人正是匆忙带兵前来抓捕他们的昂邦章京何魁。
何奎见到这帮福建八旗兵个个执刀在外,也是认定他们是jiān细贼人,也不喊话问明,便要部下上前捕杀。那边福建八旗兵见状,只以为这杭州的兵都反了,便在那满州参领的带领下边打边退,想取回座骑出城逃命。何魁咬牙切齿,哪会容他们逃走,双方就在不大的窄巷中厮杀一片。
福建八旗兵虽勇猛,可只二十多人,哪里敌得过人数多他们几十倍的浙江兵。不一会,便尽数被砍杀。斩杀了这干“jiān细”后,何魁松了口气,正欲带人再去寻其他jiān细,却听望江门那边有喊杀声向着城中传来。
望江城失守了?!
何魁惊得面无人sè。
......
杭州城内真正的贼人jiān细早在何魁带兵捕杀福建兵的时候,便和事先串通好的绿旗兵打开了望江门。
望江门一开,城外立时有数百太平军骑兵冲进了城,随后便是大队步兵涌入。
杭州城大势去矣!
苏纳纵马入城,眼前是数百跪倒在地的绿营兵,附近城墙和走道上有许多尸体和血迹,显是刚才内应的绿营兵和不愿开城的绿营兵自相残杀过。
苏纳扫视了众降兵,喝问一声:“谁是张大猛?”
一个清军千总听到叫问,忙从地上站起,上前几步再次跪伏在苏纳马前,恭声道:“卑职张大猛见过将军!”
苏纳哈哈一笑,马鞭一指他道:“你,很好,以后就跟着我太平军干吧。”
“多谢将军!”
张大猛一脸感恩戴德模样,心头也是彻底松了口气,更是庆幸不已。要不是自己识时务,听了布政使陈建德的劝,这会说不定早被陈建德的人给砍翻在城墙上了。
“卑职愿为将军夺取满城!”
张大猛如从前那些降了太平军的清军一样,兵服都没换,就急于要在新朝立功了。
苏纳欣然同意,黑夜之中,太平军对杭州城可不熟悉,必须得由这帮内应降兵带路,方才不致在城中乱撞。更要紧的是,必须一鼓作气拿下满城,要不然势必会有麻烦。攻打广州满城和南京满城时,太平军可是伤亡了不少人。杭州现在已是囊中之物,苏纳自然不愿部下有无谓伤亡。
望江门一开,其余各门清军哪还有心守下去,不战自溃。昂邦章京何魁见机得快,抢在溃兵之前退入满城。一入满城,何魁便下令关闭城门,不许溃兵涌入。他这也是被太平军的内应吓怕了,不知道这些溃兵中是不是藏有太平军的jiān细。为防万一,索性一个不让进,否则真要再混进来jiān细,满城肯定难保。
何魁焦急等待闽浙总督赵国祚和浙江巡抚佟国器到来,别人他能不放,这二位他却是一定要放进来的。可等了半天,嚷着要进满城的溃兵越来越多,可却迟迟不见总督和巡抚的到来。
何魁不由担心,难道赵国祚和佟国器没来得及逃脱,叫太平军给捉了不成?
此时的闽浙总督赵国祚早已落在了太平军手中,他本是在总督衙门等侯平乱消息,结果乱事未平,倒是知道了太平军已经入城的消息。和何魁一样,赵国祚本能反应就是赶紧逃进满城。可是往平海门的道路被溃乱下来的绿营兵给堵着了,深夜之中,那些溃兵如惊弓之鸟,哪里还理会得了什么总督大人。平海门不通,赵国祚无奈便往承乾门,结果半道却被急于立功的绿营千总张大猛截住,成了太平军的阶下囚。
武林门清军也是哗变,冲散了浙江巡抚佟国器手下的抚标。佟国器早年倒也是条jīng壮汉子,可做了浙江巡抚这几年,却养得一身肥膘,急切之间上不了马,被哗变的清军生擒。
溃散下来的清军见满城不让他们入,知道打又打不胜,守也守不住,竟成批的投降了太平军。杭州城内的清朝官员也在布政使陈建德的带领下齐往城门拜见苏纳。听到满城已被昂邦章京何魁提前关上,苏纳不由有些失望,不过闻知擒住了闽浙总督和浙江巡抚,他却甚是高兴的很,命将二人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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