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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三个亲王辅政?”冯锡范诧异,“那以后是不是只要是亲王,都为辅政?”
“这事,你得去问齐王殿下。”
枢密院掌易法、宣战、议款、征赋等天下大事,比之内阁学士还要权重,所以郑鸣俊对能为枢臣一事还是很高兴的。虽然东海水师眼下就他们三人为枢臣,但现在齐王力主的北伐之战,水师起到关键作用,若是能圆满完成齐王所交待的重任,想必枢臣之中就会又多上几个水师出身的将领,这对于水师日后无疑是件好事。
南都那边郑袭也有书信和郑鸣俊往来,他们同是郑家子弟,又都和郑经有矛盾,故而彼此之间倒没有冷淡。据郑袭说,齐王对水师非常看重,计划北伐成功后,将水师改建为海军,担负为大明开拓海外疆土的重任。甚至,齐王隐隐有征倭之意。这些都表明,未来枢臣人选上,水师方面的人肯定会越来越多,影响也会越来越大。
“对了,怎么回黄梧?”郑缵绪突然问道。
郑鸣俊和冯锡范商量了下,说道:“照齐王的意思办吧。”
黄梧早前派了密使前来莱州水营,说他早已向南都上表反正,现在只因贝勒屯泰领着八旗禁旅在山东,故而不敢轻举妄动。当时郑鸣俊等人以为这件事已经得到齐王认可,所以虽对黄梧恨之入骨,却不得不回信给他,表示愿意配合他在济南反正,寻机歼灭屯泰部。
有南都黄宗羲做保,又有莱州水营太平军水师的回信,黄梧觉得退路已经万无一失,所以倒真是蠢蠢欲动,想给屯泰一个大惊喜了。
只可惜,黄梧却没想到,黄宗羲没能保得了他,南都那边已传下密令,不接受黄梧的反正。
这件事具体落实就要由郑鸣俊他们来,冯锡范认为还是先骗黄梧反正,打屯泰个措手不及,再对其下手。
郑鸣俊建议将黄梧交给于七,这样,也能避免对太平军的一些不利影响。毕竟,自齐王罗定起兵以来,太平军是杀过许多清廷官员,但却不曾杀过主动反正的督抚重臣。要是黄梧事泄,势必会让北方各省的满清官员负隅顽抗到底,这对北伐十分不利。
说完黄梧的事后,冯锡范道:“龙三他们去北边探过了,鞑子拼凑了百十条船,说是要拱卫津门,领军的就是施琅。”
“鞑子以前从不将他放在眼里,现在倒让他来拱卫津门了,鞑子难不成以为施琅这个王八蛋真是我们的对手不成?”郑缵绪哼了一声。
“小心驶得万年船,缵绪你和锡范亲自带队北上,把施琅的船队给我包圆了,万不能让其逃脱。此战之后,我们恐怕就要去辽东了。”郑鸣俊道。
“二叔,是不是齐王准备北上了?”
郑缵绪和冯锡范都有些兴奋,他们在莱州这里小打小闹,能建什么功业,但要是大军北上征朝鲜,定辽东,那可是不世之功。
“快了,我想,齐王也等不急了吧。”
郑鸣俊抬头看向南方,目中满是殷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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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 第一千一百六十三章天津施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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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门在元朝时便是军事重镇和漕粮转运中心,明朝开国之后于此地设卫所,称天津三卫,鼎盛时期三卫兵员16800人。
此后,随着人口增加,商业发展,事务繁多,词讼纠纷发生,故明朝又在天津陆续因事设官、设衙,建学,或将外地官、衙迁津理事。除此之外,天津还是锦衣卫都指挥衙门所在地。
崇祯年间曾任锦衣卫都指挥使的骆养性降清,被清廷委为天津总督,后因擅自迎接南明弘光帝使臣左懋第而革职,但仍加太子太傅、左都督。后授浙江掌印都司,不久逝世。
随着满清陆续占领中国及北方海域平靖,天津的军事重镇地位逐步下降,近年来天津实镇不过一个参将,所部兵乃是当年随刘泽清降清的明军改编而来。
天津水营是顺治死前几个月才匆匆组建的,原是准备和莱州水营合并为大清水师,并从荷兰人手中购买船只,训练水兵,以应对太平军水师的威胁。
没有qiáng大水师,以致当日江北大营无法趁太平军在江南立足未稳之际渡江,给了太平军经营江南的时间,最终导致顺治亲征惨败。
回京之后,顺治痛定思痛,大举改制,充实满州八旗力量,同时也对水师组建加以重视,为此甚至和荷兰人签款借兵,以实现“以汉制汉”、“以夷治汉”的策略。
可以说,打造一支不弱于贼秀才的水师力量,是顺治生前几个心愿之一,不过这个计划在顺治死后就停了下来。
一方面是东番的红夷虽然同清朝签订了款约,但并未履行款约,帮助福建清军从海路撤回,并且答应售卖给清朝的四艘战船也迟迟没有交付。
负责同红夷谈判的范文程之子范承谟从东番回京之后,隐晦向辅政大臣们表示,若想东番人履行条约,首先得大清能够解决迫在眉睫的危险,要不然,不要指望东番人能够帮助大清做什么。
范承谟的话传到了太皇太后耳中后,她老人家只是叹了口气,对苏麻喇姑道:“范家老大这话在理,咱大清自个腰都不硬了,怎能指望外人来帮咱们。这世上,锦上添花不稀奇,雪中送炭的才稀罕呢。”
除了东番红夷继续观望外,另一方面,则是顺治驾崩之后,清廷忙着治丧同时还要应对吴三桂的二十万大军,钱粮着实吃紧,根本没办法按照顺治生前心愿将水师组建起来。
所以几个辅政大臣商量之后,一致同意暂停大清水师组建,这就导致天津水营从组建之日起到现在,半死不活。
莱州水营那边,也仍就是三日打鱼,两日晒网,过着得过且过的日子。南方的太平军虽能打,但毕竟离得远,前面有徐州顶着,莱州水营这边怎么也不以为有朝一日,他们会成为太平军重点打击的目标。直到他们发现,有些事不是他们一厢情愿就不会发生的。
山东传来太平军水师大举寇岸,占领莱州水营的消息传到北京后,在八旗权贵当中引发了巨大的轰动。可以说,这个消息比当年听说郑氏水军打到南京城下还要让清廷震动。
毕竟,山东近在咫尺,南京却在几千里外。
莱州离京畿太近,太平军的水师能打莱州,就能打天津,甚至还能从天津登岸直扑北京!
北京,现在就是一座空城!
清朝现有满州八旗jīng锐三分之二被鳌拜带到了河南,余下的三分之一又因为吴三桂分兵攻入山西,不得不由敦拜领着前往山西御敌。所以眼下的北京城,除了宫中的侍卫,也就是那些王府的包衣戈什哈,还有顺天府的巡城防兵了。这要是太平军再从海路打到天津,朝北京杀过来,如何得了!
是指望着宫中侍卫们去杀敌,还是王府的包衣奴才守城,又或是那些只知道收钱的巡防兵们替大清卖命?
这消息简直坏得不能再坏了。
不少满清官员们想到了济度在广东惨败的教训,当初正因为贼秀才通过水师将兵马运到了济度的后方,堵死了官道,这才让济度和手下的三万多满蒙汉儿郎困在cháo惠那巴掌大的地方,最终全军覆没。
有一就有二,谁敢保证贼秀才不会趁北京空虚,再来一次海上登陆作战?
有满州王公大臣大骂贼秀才没有信义,不守诺言,撕毁了停战协定。不过,他们也只能骂骂而矣,还能做什么?是能点齐大军渡江踏平他贼秀才,还是能千里飞剑,取他项上人头?
出关,老老少少都出关,这北京城不能再呆了!
数十位八旗王公大臣进宫哀求太皇太后弃守北京出关,因为这关内实在是不能要了,再要下去,满州老老少少都得陪葬。
“慌什么,天还没踏下来,他太平寇还没跑到哀家眼皮底下呢!”
太皇太后却是沉得住气,将这众王公大臣狠狠大骂一通,然后告诉他们一个好消息,她的娘家科尔沁即将再次入关。
这的确是一个好消息,再加上鳌拜在河南接连击败吴三桂,开封那边又有提督库恩布重创忠贞营,贝勒屯泰又正领兵围剿山东乱民,只要这几个环节不塌,大清面临的危险倒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还不致于就这么仓皇逃回关外。
不过科尔沁等部兵马一时半会也飞不到北京来,所以大清现在还是要想办法把京畿的危险降到最低。
康亲王杰书提出,太平军主力并未北上,攻打莱州的只是他们的水师,所以朝廷必须选派一位优秀的水师将领前往天津坐镇。只要天津不丢,北京就不会有危险。
满蒙八旗可没有什么优秀的水师将领,但是汉官却有。在京中坐了快十年冷板凳,穷得只能靠老婆女儿替人家缝补衣服过日子的施琅再一次被大清重视起来,命其为天津提督,前往天津御敌。
这距离施琅上次被大清重视过了整整一年。
一年前,施琅接到了朝廷tiáo令,命其往江北大营出任水师总兵官,可未等他人到扬州,江北大营就被击溃。无奈,他只好回转北京,继续当他的闲散官,受别人的白眼。
当真是上天不负有心人,施琅终于再次等到了自己的机会。接到朝廷tiáo令后,他立即让妻子替他收拾衣服,然后带着兵部派来的几个官员奔赴天津。
到了天津后,施琅连提督衙门都没去,直接就去了水营。他很清楚,守卫天津的关键在于水营,如果水营不能击退太平军的水师,那陆上再多兵马也是无用,因为你不知道海上的敌人到底会在何处登陆。
天津的清军还不足以处处布防,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主动率领水营寻机歼敌,御敌于“国门”之外。
然而,当施琅看到码头上停放的所谓战船,和那些被上官匆匆叫来的水兵后,他一颗心凉了个彻底。
施琅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就是天津水营,是朝廷计划和莱州水营合并为大清水师的重要组成力量。
船,一共有136条,但其中能称为战船,可以出海作战的却只有区区35艘,其它船只,说没用也有用,或许装上货物倒是可以在天津内河中跑一跑。
施琅虽然一直在北京闲散,但他却密切关注着南方战局,尤其是已被贼秀才收编的郑氏水师一直是他的心头大患。他很清楚,按天津水营现有战力和船只规模,根本不需郑鸣俊叔侄出动主力,仅是派偏师过来,天津水营也只有全军覆没的份。这一点,莱州水营的遭遇已经写的明明白白。
换作别人,明知不可为,只怕就会放弃,得过且过了。可施琅不能,他必须整顿水师,做好出战准备。这倒不是他施琅真对大清忠心耿耿,是个明白人都能看出,丢了江浙财赋之地,且面临太平军和关宁军两面打击的满清,根本就不可能再撑得下去。聪明人,现在应该做的是选择投降哪一方,而不是为满清陪葬。
只是,施琅没有选择,贼秀才收编了郑氏水军,郑氏水军的将领现在都成了太平军的人,郑成功的亲弟弟也成了定武朝廷的亲王,郑鸣俊他们更是封公封侯,而他偏偏是郑家上下所有人都想抓住活活咬死的仇人。所以投太平军根本不可能,因为那是自寻死路。
黄梧派人找过施琅,想拉着他一起向定武朝廷归降,施琅当时就回绝了黄梧,他倒不至于向清廷告密,但他敢肯定黄梧就是投了过去,也绝没有好下场。
困兽尚且犹斗,兔子急了还咬人,施琅可不会束手待毙,他要挣扎,挣扎出一条活路。
守住天津,是施琅唯一的活路。满清不倒,他可以活。满清若倒,他同样可以活,因为他可以向吴三桂投降。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太平军占了天津,施琅打起十二分jīng神,开始投入对天津水营和驻兵的整顿训练之中。
不得不说,施琅的确是个杰出的水师将领,在他的领导下,仅仅三个月,天津水营就面貌一新。
施琅亲自参与改建战船,将天津水营的战船数量提高到了69艘,淘汰老弱,jīng锐青壮,打造了一支3000人的水兵队伍。鉴于水劳严重缺乏火炮,施琅向清廷上奏,将留在关外的火炮都拆了用船运至天津,甚至于原先明军留在宁锦、山海关的大炮都被拆了过来。哪怕锈迹斑斑,却都能解施琅的燃眉之急。
清廷也只能给施琅这么多了,余下的都要他自己想办法,除了武器装备外,天津最缺的肯定是钱粮了。
在北京十年谨小慎微的施琅,这一次却是魄力很大,在没有向清廷奏报的情况下,他大肆向天津的士绅商户摊派,甚至查抄。在天津人人大骂施琅是施剥皮时,天津的防卫总算是像个样子了。
清廷那里自然是接到了无数天津士绅的告状信,朝中也不乏有亲友在天津的官员,他们联名上奏,请求朝廷罢撤施琅,结果,也不过是索尼以太皇太后的名义训斥了施琅一顿。
雷声大,雨点小,都这节骨眼了,清廷如何可能为了些商人士绅而将施琅撤下来。
有了朝廷背书,施琅胆气自是更大。在向莱州那里派去无数细作同时,施琅在天津大肆搜捕太平军jiān细,不过jiān细没抓到多少,倒是查出许多《逐满歌》纸抄和一些有关清军入关以来在关内大屠杀的书籍、册子。这些,施琅不关心,他关心的是有一本不知何人著的书,竟然称满清非中国,故中国之人都当驱逐满清,恢复中华正统。
“大清若非中国,我施琅算什么?汉jiān?国贼?”
施琅很是不满这书所说,命令下面人一定要查出何人所著,若是在大清境内,一定要上奏朝廷将其举族抄杀。
天津水营整顿已经卓有成效,施琅现在等的就是战机,先下手为qiáng,后下手遭殃,虽然他的实力不如太平军水师,但他相信,实力不足并非决定胜负的唯一条件,如果指挥得当,时机捕捉合适,他可以以少胜多,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施琅磨刀霍霍,莱州的东海水师也在寻找战机。
郑家叔侄对施琅是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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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 第一千一百六十五章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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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士相成婚之后,一直留在南京,并没有回镇江。
大都督府已经由镇江迁到南都,衙所设在原两江总督衙门所在。随着宪令改制的推行,南都再一次成为权力中心。镇江那里则为第五战区指挥机构临时驻地,负责新二军和新三军的训练作战事项。
内阁由六大学士理政,首辅仍为文渊阁大学士郭之奇、次辅为华盖殿大学士张煌言、群辅为东阁大学士洪育鳌、武英殿大学士丁之相、谨身殿大学士袁廓宇、文华殿大学士扶纲。品阶皆定正一品。
六部改制动作并不大,只将原兵部职能归入大都督府,新设学部和库部,其它各部职事不变。
学部组建之后,以原永历朝廷大学士扶纲为学部尚书,主管中央至地方的学堂教育事,并主持两年一次的会试。
扶纲是崇祯六年举人、七年进士,郭之奇则是天启七年举人、崇祯元年的进士,所以资历上扶纲比郭之奇低了些。不过在永历朝廷,郭之奇一直在外联络招募兵马抗清,扶纲则始终伴随永历,并且出任过次辅。当年李定国从安龙将永历迁到昆明时,便曾有意由扶纲出任首辅,后因清军大举入滇,此事遂罢。
扶纲出掌学部,并用入阁理事,是周士相对扶纲一直以来坚持抗清的表彰,也是对以扶纲为首的原永历朝官给予的酬劳。
自扶纲以下,大量从安南归国的原永历朝官们陆续在六部及宫务院、地方任职,这批官员相对于南都原有官绅,无疑是周士相的天然拥护者。因为若不是周士相,他们很可能已经死在云贵的茫茫丛山之中,又或被清军捉获。相较生活还算安定的江南士绅,这批永历朝官们可谓是经历过生与死,希望和绝望。他们对于时局的演变有着切肤认知,对于国家遭受的苦难更是比别人多了终生难忘的记忆。
有人担心周士相大量启用原永历朝官,会使得朝堂中“拥桂”力量再次壮大起来,将来会成为隐患。对此,周士相不以为然,因为他很清楚,这批官员之所以会流落到安南,原因就是他们对朱由榔这个天子感到绝望。若非如此,他们也不会辞官弃印,脱离朱由榔。
因而,没有人比这批永历朝臣们更知道皇帝无能懦弱对于国家的危害性,从朱由榔仓皇从昆明南奔之日起,扶纲等人已经算是彻底的“弃桂”派了。再让他们投身于“拥桂”运动之中,只怕已经无一人再肯。
再者,扶纲等人当初回国之后必立即证明永历册封周士相为齐王事为真,这件事也已表明他们的态度。至少,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这批永历朝官们是真心希望周士相能够掌舵大明这艘已经破烂的大船的。
虽然这批永历朝官们或多或少存在着种种问题,并不符合周士相心目中的“新官员”形象,掌握的治政能力也仍待提高,但他们的资历和态度却是周士相现在不得不倚重的。
现在经由广东培养出的那些官员们大多太过年轻,冒然提拔他们入“中央”理事,有些拔苗助长。
周士相不会拔苗过急,他有耐心,也有时间,等着年轻人一步步成熟,一步步取代旧官员成为新兴大明的骨干力量。
他自己就很年轻,今年也不过34岁。
库部由原户部分拆而来,主掌理财诸事。原太平军公库及各地银库皆归入库部主管,并负责粮票发行事宜。库部尚书人选在公布之后,引来了不少非议,因为担任库部尚书的正是原永历朝廷内阁首辅马吉翔的女婿杨在。
杨在和马吉翔还有皇亲王维恭是“咒水之难”唯一幸存的三位明朝官员。马吉翔在四川遭乱军所杀,王维恭则在桂阳光复之后随王皇后等前来南都,并无实际差遣在身。
永历被吴三桂安置在贵阳后,杨在曾奉吴三桂之命前往湖广欲说服忠贞营奉表永历。不过吴三桂万万没有想到,杨在却是一去不回头了。
杨在从湖北进入湖南,向太平军时任湖南巡抚赵四海表明身份,随后就被赵四海送到南都。
见过杨在之后,周士相觉得此人颇有理财之能,故让其在银库任职,表现颇是出sè,不仅稳定了江南物价,还成功在江南推行了粮票,建立了由省到县的各级银库分支,堪称人材。
这次库部成立之后,周士相第一个想到的库部尚书就是杨在。虽然当年杨在和其岳父马吉翔做了许多有损国家之事,但任人为才,加之这些事情也并非杨在本意,所以对于杨在的任命是周士相破格了的。
工部尚书是原湖广总督张长庚,户部尚书由袁廓宇兼领,丁之相则继续治刑部事,礼部也仍由洪育鳌主持。
枢密院下设的审计院和裁判院以及大理寺三个衙门的主官一律称院使,品阶为正三品。
宫务院主事称院长,品阶为正二品。下辖太常寺、太仆寺、光禄寺、翰林院、鸿胪寺、尚宝司六机构都为正四品机构,其中尚宝司由原司礼太监潘应龙主持。原宫中大小衙门机构全部裁撤,各项职事都由宫务院协tiáo。原送水、洗衣、清扫等事,则由顺天府承办。
枢密院摄政由周士相亲领,晋亲王李定国、顺亲王李来亨、闽亲王郑袭三人为辅政。
辅政以下枢臣38人,文臣有cháo国公郭之奇、琼海侯宋襄公、州山侯张煌言三人,其余都为军队将领。如南海侯葛义、德庆侯铁毅、新丰侯邵九公、新会侯赵四海、香山侯蒋和、新安侯苏纳;归安伯齐豪、定安伯邵成国、定朔伯李凤鸣、靖安伯王辅臣、平虏伯王有喜、定南伯朱庆来等。
庆阳王冯双礼、巩昌王白文选也为枢臣,另有11位隆武和永历时期册封的勋爵亦为枢臣,其中4人为忠贞营出身,3人为大西军出身,3人为郑军出身。
宪令定制枢密院枢臣120人,现在却只有三分之一,另有近80席虚位以待。
宪令改制之后,除定武朝廷直接册封承认的勋爵,其余公侯伯爵一律不再承认。此项政策一下就剥夺了130余位爵爷的爵位,不可谓不大胆。不过,政令一下,那些被削爵之人却是无一敢闹事,皆因太平军的军制改革已经基本完成,这些被削爵之人大多被剥夺了兵权,无法串连反抗。
况且,他们本身就没有多少兵马,如一些在广东接受改编的公爵、侯爵,部下的兵马还不如太平军一个千户带的多。如今大势已明,太平军兵qiáng马壮,周士相又是杀人绝不含糊之人,故纵使给这些当初的“散兵游勇”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闹事。
朝堂之上的改制基本照周士相的意思落实了下去,郭之奇也好,定武帝也好,都没有阻挠改制。一来他们清楚,这件事他们根本无力阻止。二来,周士相已经告诉他们,改制之后,他就会领军北伐。
郭之奇不是秦桧,定武帝也不是宋高宗,虽然私底下都有些小手脚,但在北伐这件大事上,皇帝和首辅心思却是相同的,那就是不管周士相再如何跋扈,再如何有不臣之心,他们都不能因此破坏北伐,落下千古骂名。
带队前往南昌的大学士丁之相和副使万年策联名上奏定武帝,请求立永王朱慈焕为太子。
这道联名奏章像是狂风一样,很快内阁就收到了各地文武请立永王为太子的奏疏。
稍稍有心之人立即就能看出,这些几乎是不约而同送到南都的奏疏事先肯定是得到过授意,否则永王刚刚现身,他们怎么就如此急不可迫的奏请立永王为太子呢。
背后之人显然是周士相无疑,如今定武朝廷,周士相这个齐王殿下不发话,谁敢大胆上书请立太子。
郭之奇亲自带着这些奏疏进宫面见定武帝,君臣商量之后,同意册立永王为太子。
定武帝早年在文村时,就曾让周士相寻访永王,并且明言将来要将帝位交给永王。对此,他并没有食言,哪怕他的侄儿永兴王朱淋玮就在身边,并且对他这个叔父极其孝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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