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儿不为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永历十年(顺治七年),清平南王尚可喜自南雄下韶州,吴六奇闻清军大兵到不敢抵抗,与碣石总兵苏利迎降。降清后,吴六奇以自己多年盘踞南澳。对粤东地形熟识,自请为清军向导,以助大清兵夺取郝尚久盘距的cháo州城。
清军攻占cháo州之役中,吴六奇和从江西来的孔国治一前一后攻入城中。不同的是。孔国治随后被清靖南将军哈哈木tiáo出城,而吴六奇却被留在城中直接参与对cháo州平民百姓的大屠杀。
事后,尚可喜和耿继茂联名向清廷奏言,言饶平地接漳、cháo。海寇出没,六奇率舟师投顺,招抚有方。其所团练乡勇皆劲旅,粮糗器械毕裕。自郝逆倡乱,六奇亲赴军前奋勇杀贼,请给衔以示激励。
清廷接到广东二王上书后,诏授吴六奇协镇cháo州总兵,统兵一千驻饶平,抵御福建郑氏海寇。郝尚久败亡时,郑成功正与清廷和谈,见死不救,后见郝尚久败亡,清军占据cháo州后势大,李定国又在肇庆败退,遂命部下军队从cháo州退回福建,采取守势而非从前与李定国约定的东西呼应进取之势。
去年李定国再攻广东,因广州清军兵力不足,平南王尚可喜见cháo州方向郑氏未采取攻势,便tiáo吴六奇部500兵至新会协守。守城数月,这500cháo州兵死伤颇大,现还剩下300人。因是平南王尚可喜tiáo兵,未得他同意,吴六奇也不敢将人召回去,就这么留在了新会城。
“cháo州兵在吴逆手下盘踞海岛数年,擅于cào舟,大多数士兵都jīng通水性,卑职曾听吴总镇吴进忠过,广州平南王爷尚可喜想将这几百cháo州兵tiáo进广东水师,这才迟迟不令他们东归。”
从装死被发现到投降至今天,不过才两三日功夫,林有贤一时也改不了从前的称呼,话语间几次生生刹住话头,硬生生的改了口,那个别扭劲看得周士相颇是有趣。
吴六奇这个cháo州总兵离得还远,周士相没心思去琢磨他,不过他手下这300名jīng于cào舟的士兵却入了周士相眼。此时广东,尤其是后世三市一特区之地的香山县河流密布,又处沿海,能有一支水师在手,无疑对于太平军扎根香山能起倍效。
北人骑马,南人乘舟。
在没有足够实力建立自己的骑兵,没有足够本钱打造一支可以克制骑兵的步兵时,利用南人特有的优势组建属太平军的水师队伍,无疑是个明智选择。至少,有一支水师在手,清军想要在香山这种水网密布的地域里剿灭太平军,困难可不是一般的大
张福来留在地道里的那个徒弟带出来铁毅的口信,他会在半柱香时辰后点火爆破,请千户大人做好夺城准备。
这个时代没有手表,对于时间的概念富人有漏沙计时,穷人则是看天时,听打更,又或是根据动物叫声判断(如jī鸣),但在地道里,对于时间的估算则只能完全靠心算了。
半柱香时间大致有一刻钟,一刻钟后,能不能夺取新会城就要看铁毅是否成功点火了。
除了陷阵营,其他四营的军官已经全部在营中待命,这会从上到下都是紧张无比,一个个潜在夜sè中直直的盯着新会城看。有一些新兵这会却是早早的捂上了耳朵,唯恐自己的耳朵等一下会被炸聋。
一切准备就绪后,天sè依旧还黑着,但是东方的天际却能看到一点鱼肚白了。(未完待续……)
汉儿不为奴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失色
明一下,这两天家中一直有事,初九岳父五十yīn寿,明天初十三(农历)又是他去世三周年祭,因岳父不是正常死亡(从工地摔死),死时只有47岁,所以对他的所有事情,骨头必须郑重对待。:../岳父没有儿子,我这个女婿肯定要全力cào持,不能让亲友话,故而这两天的更新比较少,请大家原谅。可以肯定的是,下月绝对没有家事影响更新,请大家放心
东门清军为眼前景象所惊呆时,其余三门清军却浑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刚那声巨响让很多清军都以为贼人攻城了,而且和去年的老本贼一样都带来了火炮。
“贼人打.炮了!”
“贼人要攻城了!”
有清军军官惊恐万分的叫喊,刚才的巨响声险些吓得他从城墙上一头栽下,稳住心神后,他探头向城外看去,可眼前的视野里却一片寂静,一个人影都没有。
贼人呢?
城墙上的清军同样也是眼神一片茫然,他们呆呆的看着什么都没有的城外,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直到有人指着东门那边惊起起来,他们才如梦初醒,看到了那已腾到半空的黑烟。
“贼人攻的是东门,是东门!”
发现巨响声是从东门方向传来后,还不知东门城墙也被炸塌的清军立即抽tiáo兵力增援东门,在他们眼里。有了火炮的太平军绝对不是一般的土匪,而是成了类似李定国大军一样的威胁。去年李定国大军用数十门火炮对着新会城墙猛轰的景象让他们记忆犹新,就现在。还有几处城墙外表看起来依旧坚固,可背后却是草草铸就,根本没有原先那般坚固。
按惯例,打完炮后贼人肯定要蚁附攻城,这时候守军兵力一定要足,千万不能有空档,不然贼人肯定会趁机攀上城来。出于经验。另三门的清军守将都将手中的一定人手tiáo往东门。
苏献亭夜里并没有去睡,从圭峰山逃回来后,他就面临一个棘手的问题。为何总兵吴进忠身死,他苏献亭却活着回来,而且还把手下的旗兵葬送了个干净。
身为平南王爷的包衣奴才,苏献亭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些汉军镶蓝旗兵对于平南王的意义。要知道要初平南王和定南王孔有德、靖南王耿仲明一起奉诏南下时。三王麾下的旗兵加在一块也不过7000多人,摊到每个王爷头上不过两千多。
就凭这点旗兵,三王从北京一路南下,势不可挡,硬是生生替清廷平定数省,定南王孔有德挥师相继占领湖南、广西,平南王和靖南王也先后占领福建、广东。若不是大西军从云南北上,又有李定国那等猛将。只怕定南王孔有德这会都已把永历伪帝绑缚北京,大清一统天下。世上再无南明了!
虽定南王身死桂林,可就在这广东,平南和靖南二位王爷仗着手下这四五千旗兵也顶住了李定国的两次进攻,虽未能彻底占领广东,但也控制了大半个广东省,让南明那帮宵小不敢东望广州。
汉军旗在广东前后十数战,更有肇庆和新会两场恶仗,可二位王爷麾下损失的旗兵也不过千余人,现在却一下就给自己葬送了两百多,这让苏献亭在庆幸自己捡条命回来的同时,也在担心自己的脑袋是不是能保住。那可是两百多旗兵,不是两百多营兵!在平南王爷眼里,就是两千绿营兵也不及他的两百旗兵来得更重!
亡羊补牢犹未迟,苏献亭在逃回来后反复思量过,唯有成功守住新会城方能让平南王爷的怒火稍息,当然,还有一点很重要,他必须将击败他的贼人得比老本贼李定国一样厉害,最起码绝对不能让平南王知道打败他的其实是一帮土匪纠合起来的乌合之众。
想要把此事做成,把自己小命保下,新会城的另一守将郑国栋的配合就十分重要,逃回来的旗兵都是自己的手下,苏献亭倒不怕他们会出卖自己,因此他已经尽可能对郑国栋示好,奈何自己这旗人当惯了,威风也耍惯了,言语间总是不经意的瞧不上绿营出身的郑国栋,故而拉拢郑国栋的成效并不大,对方并没有给出什么保证。也因此,苏献亭便只能将希望放在守城成功上,只要成功守住新会,王爷那边就是再有所不满,也能抵消几分火气,如此一来,虽这佐领是当不成,但小命多少能保下,也不至家小被充为旗下奴。
平南王爷那人还是很念旧的,做为跟随他老人家快十年的忠心奴才,苏献亭自忖还是摸熟这位老王爷的脾气的。
将守城等于自己的脑袋,苏献亭自然不敢掉以轻心,郑国栋下半夜去睡,他却不去睡,尽管磕睡得厉害,可仍然呆在城上。也是从伍有十年的老人了,他知道黎明前这段时间是贼人最喜攻城的时辰,去年李定国部就曾在这个时段qiáng攻过两次,故而他不放心,一定要亲自在城上守着,直到广州援军赶到。
城下埋了不少大水缸,苏献亭不时派亲兵去询问专门负责监听地下动静的绿营兵,得知贼人没有掘地道的迹象,心下不由定当许多。可就在这天快亮的节骨眼,城墙下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剧烈晃动让苏献亭的睡意瞬间消失,也让他大为吃惊:贼人有火炮!
“小心炮弹!”
苏献亭下意识的对着后面的几个亲兵叫了声,可话音刚落,就见两个亲兵面无人sè的指着左段十几丈处,尖惧叫道:“不好,城墙塌了,快跑啊!”
伴随这两个亲兵尖叫声的是无数飞溅的石块和泥土,是一股腾空而起的黑烟,是一段让人目瞪口呆的塌陷城墙!
尖叫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苏献亭难以置信,他的上下牙关不自主的哆嗦起来,他根本无法想象到底是什么武器能够让固若金汤,让老本贼数万大军都奈之不得的城墙倒塌。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苏献亭眼前发黑,耳畔又响起亲兵的尖叫声:“大人,贼人上来了!”(未完待续……)
汉儿不为奴 第一百五十章 破城
爆炸响起时,整装待命的太平军将士和城上清军表现如出一辙,近乎大半士兵都被巨响声和眼前景象惊懵,他们难以相信的看着眼前凭空消失的城墙。
很多新兵在爆炸声响起时甚至吓得趴在了地上,浑身哆嗦的更不在少数,毕竟,这种地动山摇的恐怖感是他们这辈子都没有体会过,大伏天的电闪雷鸣怕也不及它来得更为震憾。在平生从未感知过的威力面前,人性的本能恐惧并不可耻。
“塌了,塌了,城墙塌了!”
因为过于激动,葛正的一脸横肉以一种极其异样的形态呈现在他脸上,在身后大多数士兵还沉浸在爆炸的恐怖中时,他已经挥刀向着城墙冲去。
“冲进新会城,杀光鞑子!”
“大哥!”
眼看兄长就这么一人冲了上去,葛义顿时一惊,忙也提刀跟了上去。他二人这么一动,震虏营的官兵顿时清醒过来:城塌了,这会不冲还待何时!
“冲进新会城,杀光鞑子!”
一个、两个、三个,无数的震虏营士兵紧随他们百户身后,向那已被炸塌的新会城冲去。那些趴在地上的士兵也从地上跃身而起,反应过来的他们知道:这个时候不冲就是傻子,冲不进去更是傻子!没了城墙的保护,新会城就是个被扒光的娘们,谁他娘的都能上!
冲锋的人群中最为卖力的却属那些刚刚投降的绿营兵,因为他们可是知道这新会城是如何的坚固,也知道去年李定国大军是如何望城兴叹的,原是被迫降了太平军,一个个都以为太平军攻城时定将他们充作炮灰,也不可能攻下新会城。哪曾想这城墙竟然叫太平军给炸塌了!
城塌的那一刻,降兵们目瞪口呆,冲锋的那一刻。却是谁也不落人后,新会城中有什么好东西。他们可是比太平军都清楚!
震虏营一动,雄威、虎捷、近卫三营也立时反应过来,此时根本不必有任何指挥,所有人都举着手中的武器本能的向着城墙冲去。从新会城下放眼看下,两千多太平军将士如同无数条小溪一样汇聚到一处,刀锋直指城墙豁口
“大人,城墙塌了,炮炸翻了。咱们守不住了,快走吧!”
东门城墙上残存的清军在经历了有生以来从未经历的恐怖后,顿时是人人胆寒,他们无法想象城外的太平军究竟是用何种方式将固若金汤的城墙硬生生的炸塌的,更难以想象眼前这腾空而起的黑烟是怎么形成的。他们只知道城墙塌了,无数兄弟被倒塌的城墙活埋于内,一门门火炮也被炸飞上天,随后重重的砸落在城墙上。
飞石、落炮、残肢,黑烟
东城墙上已是地狱一般,没有谁愿意活在地狱中。清军毫无意外的崩溃了,他们大呼小叫的拼命往城下跑,根本没有人试图去阻挡城外正在蜂涌而至的太平军。青壮在跑。绿营兵在跑,cào炮的旗兵也在跑,他们已然没有勇气坚守了,方才那声巨响已经夺去他们的心气。
望着那密密麻麻从缺口里冲进城中的太平军,苏献亭绝望的瘫倒在地,他的脑中空白一片,嘴里喃喃的着两个字“完了”。
这一回没有如赵全一般忠心的奴才死命护着苏佐领逃了,等到太平军冲进豁口后,苏献亭想跑也跑不了。这当节骨眼上也是一门心思要为主子尽忠了,咬牙纵身就从城墙上跃下。
这一跃。保得不仅是他苏献亭的忠名,更保得他苏家满门老小!
最先冲进新会城的是震虏营。作为太平军的先锋,又配备了全军所有的披甲,震虏营的战斗力可冠诸营之首。
战前,葛正接到的任务就是炸响后第一拨攻进城,杀散城中所有敢于反击的清军,牢牢控制豁口让后续队伍跟上。
作战命令下达以后,震虏营上下却都沉默了下来,军官也好,士兵也好,他们都很清楚首拨攻城意味着什么。一
最先冲的队伍肯定要承担住守军最猛烈的反击,一战下来也不知要死伤多少人,甚至全营覆没都有可能。然而让震虏营上下包括那些充入其中的绿营降兵感到狂喜的是,城上的守军根本没有任何反击,冲锋的途中没有任何炮弹打来,到城墙下也没有铳子和箭枝飞来,他们几乎是没有任何伤亡的就冲进了城中。
从浓烟中冲出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城中后,太平军的目光都变得疯狂起来。东方的天际依然是鱼肚白,新会城内现在却是火光一片,喊杀声、火铳声、惨叫声彼此起伏。如同任何一座城池被攻破,新会城中也不可避免的发生了大混乱。
郑国栋在城墙倒塌那刻,牵马就朝南门跑,他知道城墙一破就是大势已去,新会城中已经没有什么jīng兵猛将,能打的营兵都叫吴进忠带去了圭峰山,现如今城中这千余兵力哪里能挡得住贼人进攻。不过于其郑国栋是无兵可拒而逃,倒不如他是吓跑的,因为先前的爆炸着实是叫他骇然。
因为急于逃命,郑国栋甚至都没有派人通传其余几门清军,更没有试图收拢残兵一块逃,除了他的嫡系亲兵外,城中的清军包括那些旗兵都被他无情的抛弃了。在他郑参将眼里,旗兵的性命再宝贵也不及他郑某人的脑袋来得重。
震虏营进城后,葛正一边率部向城中挺进,葛义率人把守豁口,随着虎捷、雄威、近卫三营涌入城中,新会城总算是彻底落入太平军之手,余下的残余清军抵抗已经可以忽略。
很不幸的是,葛正在率部挺进城中时遇到了几股急于逃命的清军,结果杀得性起竟然无法收拾,此后竟然逢人就杀,导致不少新会残存百姓躲过了清军的刀口,结果却死了太平军的刀下。
东门守军的崩溃让城中清军再也不能凭仗坚城固守,郑国栋的出逃更让清军失去指挥,在郑国栋从南门跑出去后,南门的守军也紧跟着出了城,而西门那边因为城门被巨石封堵,清军没法从城门逃,只好用一根根绳子将自己从城上吊下,结果摔死十数人。(未完待续)
汉儿不为奴 第一百五十一章 立足
新会城中的混乱由东城向全城迅速蔓延,震虏营的大开杀戒更让城中的百姓惨遭无妄之灾。混乱中,那些刚刚加入太平军的降兵凭着对城中地形的熟识开始趁火打劫,除他们之外,更有清军的散兵游勇也在混水摸鱼,到处都是杀人的、勒索的、放火的。
城中的混乱在周士相进城后得到遏制,当发现震虏营正在对城中平民进行屠杀时,周士相立即派人召回葛正,命令他的震虏营即刻接手四门防务,不得再在城中行动。
不过饶是周士相的反应迅速,也挽救不了已被震虏营杀害的上千百姓性命,这让他事后很是自责。到底,这具身体的主人是地地道道的新会人,城中的这些从清军口中捡回性命的百姓也都是他周士相实实在在的乡亲,甚至其中可能都有沾亲带故的,可是他周士相作为新会城的征服者却夺去了他们的性命,这让他深深的自责,同时也意识到降兵过多的加入固然加qiáng了太平军的实力,但同时也让太平军的军纪更加败坏,毕竟这些降兵都是些老兵油子,杀人抢劫对他们而言乃是家常便饭,指望他们立时能够为太平军的军纪所约束几乎不可能。
以流寇的裹挟方式壮大自身实力是周士相为太平军亲手选定的发展模式,但这不意味着他真的要将太平军打造成流寇式的队伍,尤其是不能接受他一手打造的军队成为屠城的凶手,若太平军每攻占一地都要对百姓进行屠杀,这和清军又有什么区别,又何以王师身份自居,更休提能够稳固根基,获得广东百姓的支持了。
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周士相虽然不敢奢望能得天下,但却绝不愿失去民心,在清廷已经占领大半个中国的情况下。百姓的支持度对于严格来还属一棵yòu苗的太平军而言实在是最重要不过的事情。
太平军绝不能成为流寇式的队伍,也绝不能成为屠杀同胞的刽子手!
将葛正骂得狗血淋头后。周士相命令进城的雄威营和虎捷营接手对城中残余清军的围剿及追捕任务,近卫营则开始在太平军已控制的地盘进行军管。
虽雄威营、虎捷营、近卫营在进城之后也有一些不良事迹,但相较震虏营却是好得太多,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这三个营头的绿营降兵并不多,多是从罗定始就参加太平军的青壮,也多是穷苦人家出身,因此在入城后,他们没有如同震虏营一样大开杀戒。而是还能有效的遵守军官的命令,对百姓没有妄动刀剑。
近卫营奉命军管后,立即对太平军已经控制的地区进行封锁,主要是封锁街道和巷道,不允许任何人活动,也不许非近卫营的太平军在这些地方抢劫放火。
秃子蒋和作为近卫营的百户,虽和满脸横肉的葛正一样也是正宗土匪出身,不过和前者一旦杀得眼红就什么也不管的性子相比,后者的觉悟高得太多,自制力也qiáng得太多。至少在周士相的命令传到后,他第一时间就率部执行了军令,而不是放任部下在城中胡作非为。
雄威营和虎捷营接手对残余清军的搜剿后。很快就在新会城中展开逐街逐巷的搜捕,这种如地毯式的搜捕工作,让那些妄想躲藏在民居中的清军根本无法藏身,他们不是被bī无奈负隅顽抗,就是交出武器投降,有一些脱了兵服的更是被藏身地的百姓直接捆绑押出。
以太平军为主的大规模屠杀在震虏营被tiáo往四门防守后即告结束,余下的虽然也有不多的太平军士兵参与,但更多的就是那些清军的残兵败卒。
获悉新会守将郑国栋已从南门出逃后,周士相没有派兵追击。这些逃出去的清军在他眼中已无关紧要,现在紧要的是彻底稳定新会城的局面。然后迅速将炸塌的城墙重建,他要在这里抵御即将到来的广东清军主力。然后击败他们。
想要在香山县占住脚,前提就必须打击广州的清军主力,使他们无力围剿太平军,如此,太平军才可以安心在香山立足,不然,便是面对广州清军不断打击,在此情形下,立足恐怕就是奢望。
既然必须对广州清军加以一定打击,那么选择在香山和清军进行小规模战斗或游击战斗,那么就不如利用已被夺取的新会城消耗广州清军的实力,将新会变成如凡尔登一样的绞肉机,将尚可喜和耿继茂连同广东总督李率泰的标营血流干,如此,南下香山才不虞会被清军主力围剿。
再者,周士相并不想放弃新会城,新会作为广州的南大门有着独天独厚的地理优势,控制新会就等于在广州眼皮底下安下一根钉子,更可以将香山和粤西连成一片,便于同雷、廉、高三州明军联系。
孤军作战从来不是周士相所期望的,他更多的是想借助广东境内残余明军一同对清军进行压制,因此保留新会并控制它就有极为重要的战略意义,至少,控制新会城可以鼓舞西面明军,打击清军士气,也可以让太平军有进退余地,若香山真的无法立足,太平军也可以从新会往粤西撤退,而不是被重新夺回新会的清军围死在香山县
前天岳父三周年上坟时,老婆骑电瓶车摔跤流产,原因是道路被承包田地的弄得一塌糊涂,今天信访解决,赔了一万元给我(效率还算快),明天带她上市里清宫。骨头现在房子仍然没有拆,不过今天有干部联系,想让我拆掉,看情况吧,在这也撑了三年了,实在不行还是签了吧,估计多多少少也能多给三两万吧,虽只给我房子评了九万元(非商业拆迁,连同宅基地一起算)。撑不住了,现在这片各方面硬件条件都不行,考虑儿子将来念书,我还是退一步吧,马后天找他们谈谈吧。(未完待续)
汉儿不为奴 第一百五十三章 二藩
新会丢陷的消息让李率泰难掩心中惊惧,三天前郑国栋使人向广州快马告急,当时就让这位总督大人吃了一惊,不过这一吃惊不是为贼兵bī近新会而惊,而是为平南藩下右翼总兵官吴进忠身死而惊。:../
总督大人虽对平南和靖南二藩多有抵触,甚至不满,但却清楚知道二王是清廷控制广东的关键,一旦广东发生战事,限于地理因素,清廷无法在第一时间向广东派出满汉八旗,因此只能依靠二藩,而二藩所依靠的却是麾下的数千汉军旗将士。若是二藩无法稳定广东局面,这便意味着广东从此不再为大清所有,想要再次拿下广东,便需付出更大的伤亡,这是清廷万万不能接受的。当初李成栋的反正可是让南方数省为之变sè,清廷上下为之失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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