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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派到附近山区搜寻明军残兵的人还没有回来,一时之间太平军得不到更多人力补充。朱二带领骑兵队则每日都在城外探查,重点是广州方向。但骑兵队却不敢过于靠近广州方向,因为已有清军的侦骑出没。朱二手下的骑兵马上功夫不行。无法和清军的哨探对敌,因此多是发现之后便行后退。即便遇上只有几人的清骑,骑兵队也奈何他们不得。好在清军哨探无意和太平军的这支小规模骑兵有什么纠缠,大抵也是存了搜寻情报的意思,故而双方没有什么交手。
清军哨骑活动的消息报到周士相这里,毫无疑问,周士相认为广州清军即将进抵新会。守城的各项准备被不断催促加紧,所有人都捏着拳头等待清军的来攻。这当中,固然有不少人心存疑虑,或是害怕,但在全城总动员和太平军的高压下,任何异动都被暂时压制住,一切只等清军真正发现才能知晓
广州清军比周士相预期的时间来得晚了两天,不过当看到城外清军时,周士相对他们的“迟到”也没什么奇怪了。显然,广州清军早已得到新会失守的消息,他们在最短的时间重新组织了兵力。tiáo来了大量攻城器械,一眼望去,绿营的绿旗。汉军镶蓝旗,汉军正黄旗,还有督抚标营的大旗密密麻麻。
曾任清高要绿营千总,现为近卫营试百户的李辅国在看到对面打出的旗帜后,不由失声惊呼道:“有督标旗在,难道是广东总督亲自带兵来了?”
邵九公闻言“哧”了一声:“有平、靖二藩在,广东总督算个球,这次八成是尚可喜那老家伙亲自来了!”
城上太平军诸将听了,面sè都是一凛。就是周士相也不禁突了一下,虽平日嘴里对尚可喜那老家伙无比轻视。可真当对方出现在自己面前时还是忍不住感到几分压力,此人可不是之前遇到的那些清军将领可比。论行伍经历,老家伙也是几十年血海出来的,论名望,虽汉人无不对其咬牙切齿,可在清廷那边,老家伙却也是实实在在的南征功臣,仅存的两个汉人藩王之一。若此次真是尚可喜亲来,这一仗怕是当真要人命了。
清军一到就向新会发起了进攻,他们选择的攻城方向赫然就是东门。号声中,大约两千多绿营士兵向新会城冲来,冲在最前面的绿营兵将都是身披双甲,有职司的军官身上还套了铁甲。
清军人群中除了几百名扛着云梯的绿营兵外,还有几百人推着盾车,另外人群中有数个方阵,方阵内都是箭手。
在绿营兵的最后面,有一百多汉军旗兵督马缓缓向前,这些汉军骑兵是用来督阵的,若是发现前方的绿营兵敢回头,便立即上前斩杀。因为知道新会城上有火炮,所以督阵的这些汉军骑兵倒也不敢太往前深入,一边策马一边不时朝城头看去。
进攻的两千多绿营兵也不是不知道新会城上有火炮的,可这会却是个个胆气壮得很,这些大多都曾是明军的绿营兵对城中的太平军根本瞧不上,不认为他们有能力守住新会城,再加上身后有汉军旗督阵,这会也都是豁出去了。炮子虽然无眼,可那也是怕死的倒霉,只要自个动作快,那炮子打不中自个。
“放炮!”
葛正在绿营兵冲入红夷炮射程后挥手下令。
“开炮!”
听到号令的汉军俘虏炮手们起先都没有动,等到边上的太平军刀手拔刀时,立时就吓得将早就备好的,正在燃烧的火把拿到手中,对着露出药膛的火信引子烧去。火引子着后,炮手们脸跟死了爹娘一样难看。
“轰!轰!轰!”
东门上的八门红夷炮喷发出怒火,炮弹呼啸从炮口射出,向着远处的清军飞去。那尖厉的炮声十分的剌耳。轰的一声巨响,一颗炮弹正中一辆盾车,炸得那辆盾车当场就四分五裂,木屑横飞,木lún一下向空中弹去,又瞬间砸落地面,“霹叭”一声,碎成一团。推着那辆盾车的几个绿营兵被炮子炸得身首两处,随着铅子、铁片、石块的飞弹,数十名绿营兵或死或伤,数丈之内,一片狼藉。惨叫声彼此起伏,很多绿营兵被炮子直接命中,身子炸得不知分成了多少块,手脚满天飞,好不骇人。没有被当场炸死的绿营兵们只恨不能早死,痛得在地上满地打滚,凄厉地惨叫着。被炸瞎眼睛的绿营兵更是抓狂的胡乱抓着自己的眼睛,却是再也看不见,那碎裂的眼珠被手指带出,就那么粘在手心,渐渐的连是什么也分辨不出了。(未完待续)





汉儿不为奴 第一百六十三章 攻守(二)
尸山白骨满疆场,
万死孤城未肯降!
寄语路人休掩鼻,
活人不及死人香!
“有明之季,士林无羞恶之心。居高官、享重名者,以蒙面乞降为得意;而封疆大帅,无不反戈内向。独阎、陈二典史乃于一城见义。向使守京口如是,则江南不至拱手献人矣。”
悼阎应元、陈明遇、冯厚敦三公
这一lún炮城头上看得清楚,就这八门炮怕是至少杀伤了数十绿营兵,炸毁了数辆盾车,连带扫断了不知多少具云梯,望着陷入混乱的绿营兵,听着他们发出的惨叫声,城上的太平军将士立时兴奋得欢声雷动,就连那刚才还在两腿直哆嗦的新会青壮也是一下有了心气,高声叫起好来。
开炮时,葛正就站在红夷炮跟前,炮声冷不丁一响,顿时将他耳膜震得生疼,直以为自己就此聋了,等到见到炮子在清军当中炸响,也顾不得耳中的嗡鸣声还在,重重一拍大腿,喜笑颜开的冲炮手们叫道:“狗日的,打得好,打得好!打,给老子接着打,把这帮狗娘养的炸上西天!”
“赏,赏,重赏,仗打完,老子给你们重赏,真金白银,真金白银”
高兴坏了的葛正倒是忘了他手中哪有什么银钱,那银子都在公库堆着呢,不过这会谁还顾得了这茬呢。
远处的周士相也是点头示意,暗道汉军旗的这帮家伙果然是cào炮的好手,几发炮子打出去端得是正中人群,看来日后对这帮家伙还不能一杀了事,得让他们发挥自己的用处,否则倒是可惜了,毕竟太平军底子太薄。如这等会cào炮的“技术”兵少之又少。
也是头一次看到自家兵马开炮的宋襄公也是老怀欣慰,挼着下巴不多的几根胡须喜道:“这炮打得好,打出咱太平军的威风。打出士气来喽!”
料到城上太平军会开炮的绿营尽管早就做了心理准备,可真等炮子打过来。眼瞅着四周同伴募不丁就被炮子砸烂,那场面不由他们不胆颤。
砸得都瞅不出人样的尸体,重伤未死的哀号,再加上飞得到处都是的木头渣子,连上那些断臂残肢,正在冲锋的绿营兵们立时陷入了混乱。
“冲,向前冲!”
混乱中,有老到的绿营军官提刀喝喊起来。很快,就有老兵越过了那些还在傻站的新兵,发疯似的朝城下冲去。
几门红夷炮给绿营造成的伤亡虽大,但对于冲锋的两千绿营兵而言却也算不得什么,没用多久,tiáo整过来的营兵们就继续向前冲去。
城头上太平军的火炮全部打响,没有留手。新会城依江畔平原而建,东门前更是一马平川地形,两千多绿营兵集中此处向城墙猛攻,固然可以达到人多势众之效。但在火炮的打击下同样也是伤亡惨重。
一声声的炮响后,城头上竟有铜炮哑火,呆怔的汉军炮手一脸恐惧的望着举起刀的两个刀手。不住的解释,唯恐那什么也不懂的刀手把自个宰了。真要是存心不放那也没什么的,可这炮是真哑了火,为这人头落地可就真冤枉了。
有炮打得次数多了,炮膛通红,药子放都不能放,qiáng行放下立时就是炸膛。不得已只能提水来冷却,水不够的解开裤子就niào,待炮膛冷却后再用铁钩小心清理。这才能再次发射
东门几近集中了城中半数火炮,如此密集的炮击让攻城的绿营兵苦不堪言。尤其是冲到里许地后,城上突然砸下的散子炮堪比厉鬼。一炮下来竟是能收割十几二十条人命。
“散开!散开!快散开!”
有绿营军官发现城上打的是散子炮后,吓得赶紧喝令手下散开,要不然一炮打过来,也不知要死多少。
“不许撤,不许撤!”
此次攻城的绿营兵是广州绿营一部及广州府辖绿营兵,广州绿营还好,毕竟是省城绿营,胆识都还算有,内中老兵也多。广州府辖各县绿营兵却有不少都是新征的兵,哪里见识过冒着火炮夺城的场面,炮击没多久,这些新入营的兵就害怕起来,开始下意识的往后跑。不过没跑几步,就被后面上来的老兵们给推翻在地,然后拉着他们向前冲。
碰上老兵的还好,碰上军官的则直接就被一刀了事。这当功夫,军官们哪里顾惜人命,又哪一个不是手上沾着上百条人命的,又如何会对逃兵手下留情。真要是手下留情,后面的旗兵可不是瞎子,事后能有自己的好!
在军官们的弹压下,营兵们止住后退之势,又在军官的喝令下纷纷散开,如此一来,倒是叫城上的炮子落了不少空。有经验的军官在判断城上火炮射击间隙,然后趁着城头火炮忙着换药装弹的空隙率部上冲。
在付出数百人的伤亡后,绿营冲于冲到城下,离城墙不到里许地。距离太近导致笨重的红夷炮根本无法tiáo整炮口,周士相见状,果然下令红夷炮不需tiáo整,只严阵以待,待发现汉军旗上来便立行开炮,以便隔断汉军旗和绿营兵的联系。此办法放在后世就是炮火隔断,让敌军的前锋和主力不能相连。
红夷炮打不到,其他小炮却是能够着。“轰轰”声中,几十门小炮将药子如下雨般打在城下。呼啸的炮声中,一颗颗铁球向绿营兵射去。那铁球砸落地面,瞬间又跳了起来,如慧星尾巴一般扫过,将当面的绿营兵砸成一滩滩烂泥。铁球在战场上跳下又跳起,每跳一次,便是一条人命。一颗铁球余势未消,再跳一下,重重地砸在后面一个营兵的脑袋上,那铁球镶嵌入他的头内,脑浆流了一地。一颗铁球也不知如何弹跳,竟然直接从一营兵的肚子中穿过,瞬间带走所有血肉骨头,露出一个空荡荡的大圆洞“噗哧噗哧”的冒着鲜血。
城下的绿营军官们也顾不得伤亡惨重,嘴里骂骂咧咧的指挥部下靠到城下,有几辆盾车趁乱竟是要冲到城门下。别看那些盾车离得近,要想正中它却是很难。
眼看一辆盾车被几个披着双甲的营兵要推进城门洞里,城楼上的七八个太平军立时将一块巨石吃力的搬起,然后使劲向下砸去。那盾车避让不及,被砸中的时候迅速分裂,一根支木不偏不倚剌中一名营兵,透xiōng而出,那营兵如被钉在那一般,挣扎着,却是怎么也动不了。(未完待续)




汉儿不为奴 第一百六十五章 攻守(四)
“敢掉头者一律正法!”
林善志下了严令,绿营军官们虽然都想撤,这仗打到这程度对得起上头了,可林善志要死扛,身为下属的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钉在那。最倒霉最苦的就是那些广州府辖各县的绿营将领,爹不亲娘不疼的,大老远被tiáo来打新会,攻城拿来作炮灰。进,进不得,退,退不得,真是他姥姥的活见鬼了。
总兵大人下了严令,军官们也没办法,军法大于天,若是放任逃兵回去,总兵大人固然要杀他们的头,旗兵那边更是要扒他们的皮!因此对于那些敢掉头跑的兵,也只能是二话不上前就砍了。
几十个逃兵的脑袋震住了那些想要逃跑的绿营兵们,他们哭丧着脸咒骂着城上的太平军,同时恶毒的诅咒那些军官,然后再次涌到城下,顶着城上不时落下的石块、木头、金汁,手脚并用的往上攀爬。
城下的尸体已经累得好高,先前营兵攀城还是将云梯架在地面上,这会是直接架在人身上,有的云梯上爬得人多了,云梯的重量竟加下面的尸体给剌穿。乍一看,好像这云梯就是长在人身上一般,好不恐怖!
血腥味和着粪臭味,弥漫整个城墙上方,让人闻之欲呕
严令不得后撤的同时,林善志tiáo集自己的亲兵,命令他们集中一处以密集的箭枝压制上头的太平军,然后tiáo集死士从此处攀爬,意图一举登顶。
陡然密集的箭枝压力立时使得当面城墙上的太平军为之一滞,死伤十多人,后面那些青壮看到前面的太平军一下死了这么多人,吓得两腿哆嗦。牙齿打颤。有个叫范四的青年更是吓得便溺**,一pì股坐在地上,任由黄白之物从裤裆泛出。
一下十几人死伤。两侧的太平军又没办法冒着清军箭枝顶过来,一时之间城墙上真的出现空档。
城下绿营发现上头没有石块落下后。忙扛起云梯再次架了上去。选出的几十名死士披着两三层甲衣,嘴里含着长刀不要命的往上爬。
站在城门楼子最高处观察整个战局的周士相发现危机后,拔刀就往楼下冲,一众亲卫忙紧随而上。
奔跑的路上,周士相随手捡起一口废旧铁锅顶在头上,那铁锅不是熬金汁所用,乃是原先城上清军生火做饭用的,这会拿来顶在头上竟是起到盾牌的作用。接连几根箭枝落在铁锅上都被弹开。
后面的亲卫见千户大人顶了口铁锅,也有样样,可城上一时之间哪有这么多备好的铁锅在,只能随手找些木板顶着,好在虽是木板,但也让自身中箭的危险降低许多。亲卫们一路跑过去,不少人头上的木板都成了刺猬。
近卫营正好有一队火铳手正侯在那处,看到千户大人冒死出战,领队的总旗赶紧带上人往那地方跑
震虏营是太平军唯一一个全营配备棉甲的营头,军官身上更是披了铁制的盔甲。其中经过数战的老兵也是最多,战斗力也是最qiáng,故而被周士相安排在了东门守卫。
在发现千户大人带人顶过来后。震虏营的军官们也发现了这地的不对,立时就有军官领人冒死靠了过来。
“朝城下打,快!”
看到有铳兵赶过来,周士相一边跑一边朝他们比划,让他们马上拿火铳往城下打。近卫营那总旗听到命令,忙冲到垛口后将铳指了下去,也不看就点火打响。
随着第一声铳响,很快就响起数十声铳响声。这铳虽然根本没有瞄准,但几十杆铳同时对着城下发射。也足以让城下的清军手足无措。
在城下向城头上放箭,本身就很困难。看不清楚,只能胡乱一射了事。但使能把箭枝射上去就行,哪里有瞄准一。也不知哪里有人,这力道便无法掌握,大多箭枝不是被太平军的挡箭板吸收,便是直接越过城头坠落到城后去了。没给太军造成多大伤亡,却是射伤了几十个正在城下忙碌的民夫青壮们。等到太平军的铳声响起,当即就有十几个箭手被击中,哀嚎惨叫。
发现城上打铳后,清军惊了一下,但很快发现铳手并不是很多,且打了一lún停了下来,立时知道上面的铳手在装药子。装药子要时间,清军忙抓住这换药子的时间不顾一切的往上攀爬,等城上的近卫营铳手手忙脚乱将药子装好后,已有四架云梯上的绿营兵爬到了垛口。
那些铳手多是新手,很多人甚至只打过一两次铳,现在突然看到清军爬了上来,且就在他们的不远处,顿时就有人吓得面无人sè,手中的铳也是盲目的打响。稀里叭拉的铳声愣是没打着那些攀上去的营兵!
远处尚之信用千里镜见到这一幕,立时就是一喜,只要营兵能在城上立足,这城怕是真能破下!
那些攀上城的绿营兵也是这么认为,毕竟守城的不是满州大兵,也不是老本贼的兵,而是明军的杂牌兵,仗着有坚城保护,这才敢坚守。可要是爬上了城,他们定然惶恐,打出几个缺口来,这太平军哪里还敢撑下去!
尚之信正要下令tiáo旗兵上去时,却又发现爬上城的营兵突然从城上跳下几个来!
营兵爬上垛口后,周士相已是顶着铁锅冲到,容不得他有任何犹豫,挥刀就向前冲了过去,一刀劈过,一个刚把脚放上来的营兵下意识往后躲避,结果重心不稳,失手从城上翻下。
“杀!”
冲上来的周士相亲卫扔掉了木板,嘶吼着就向那些上城的营兵冲去。
从两侧冲过来的震虏营士兵也涌了上来,不顾头顶落下的箭枝,拿着手中的大叉竿去推那些搭在墙上的云梯。半空中的营兵吓得面无人sè,唯恐掉落下去摔伤,好在下面扶梯的营兵又奋力将梯子往城墙上靠,梯子又好像弹回来一样往城墙上靠去。可未等梯子上的营兵定下心来,太平军的叉竿又伸了出来,继续将他向往推去。
城墙上,到处上演同样的一幕忽而向后摔去,又忽尔向前靠去的梯子,以及那随着梯子飞来飞去的营兵惊呼声。梯子下面的绿营兵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梯子抵牢,梯子上的营兵立即露出狰狞面目,他们一手扶梯,一手举着长刀开始一级一级向上攀去。跟在下面爬上来的营兵则将刀咬在嘴中,两手用力扶住梯子,跟着头顶上的人毫不停留的向上爬着。
“上!上!快上!”
城头上正在厮杀,城下的绿营军官唯恐丧失良机,不断喝令着营兵们快爬上梯子,等到云梯上爬满人后,太平军的叉竿便再无法将他们推出,因为这梯子实在是太重了。
城头上太平军的面孔清晰可见,最上面的营兵开始挥刀准备砍杀那些太平军。然而手刚举起,另一边的垛口上却伸出一根叉竿来,这次却不是推梯子,而是直接朝他们扫去。叉竿的顶端是无比锋利的横刃,不仅能拦腰切断云梯,更可去割人的手臂。
“啊!”的一声惨叫,一名营兵的左臂整条的被太平军叉竿割去,人如断线的风筝向下摔落。下面的人猝不及防,一下也被带着摔落,一个带一个,六七个营兵一齐向下掉去,砸在那些扶梯的营兵身上,引发一阵混乱。
云梯也被一下砍断,断成两截倒了下去,刚刚爬起的营兵没有注意,一下被断梯给砸中,好在运气不错,整个人从梯子间的空档穿了出来。太平军开始用叉竿去割营兵后,清军的云梯顿时被砍断几十架,上面的营兵跟着梯子一起摔落,惨叫声彼此起伏。(未完待续)




汉儿不为奴 第一百六十六章 攻守(五)
城门洞子里,营兵仍在那吃力的用盾车撞击城门,可撞来撞云,包铁的大门依旧纹丝不动。
“叭”的两声,一直在撞门的两辆盾车终因用力过猛散了架。一见盾车散架,推车的营兵忙手忙脚乱的将散架的盾车搬到一边,带队的军官朝外急声叫喊,要外面的人赶紧再推两辆新的盾车进来。
城门楼子上,发现下面的清军又有盾车抵进城门洞子后,上面的太平军立即向下落石,两侧的近卫兵则举铳打去。
连续被城上石块砸中的清军也了jīng,他们一边往城门洞子里推,一边两眼死死盯着城上,一看上面又有石块出现,也不用人发话,发一声喊就往外四周散去。太平军连续几块石块砸下,都没砸到人。
城上备的石块已经耗得差不多,青壮们还没有把新的石块运上来,砸了几块没砸到人后,城门楼上的太平军只得暂时停止抛石,改由近卫营的铳手去打那些清军。
铳子却对盾车毫无威胁,打在上面只听“噗哧”声,根本打不烂,不过铳子对推车的营兵却是威胁十足,吓得那些推盾车的营兵把巨大的挡箭牌顶在头上,然后一个个把身子缩在里面,只露出小半边pì股在外。如此一来,除了极个别实在不走运的倒霉蛋被铳子击中,大多数清军倒是能够安全冲进城门洞子。
轰隆一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推进来的两辆盾车又重重的撞在城门上,震得城门微微一晃,掉落一片灰尘,门后堵实的石头也震动了一下,几块石头滚在一边。
“一、二、三!”
营兵们看到城门晃动,一下兴奋起来。大声吼着号子,又一次推着盾车向着城门重重撞去
正在攀城的营兵听到城门洞子的叫喊声,而城头上的太平军又拿城门洞子里没有办法。不禁士气复振,盾车每次撞击城门时。他们都发出欢呼声,似乎城门即将要被撞开。
城门洞子就在脚底下,可偏偏拿下面的清军没有办法,守城的太平军不由焦急起来,看着城门洞口那些清军直骂娘。tiáo上来的近卫营铳手仍旧放着铳,可杀伤的清军却是少得可怜。
城门再坚固,后面堵得再实,也禁不住清军这么不停的撞。哪怕不被撞开,只要被撞出大洞来,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大哥,得赶紧想个法子,不然这城门迟早被他们撞开!”
葛义见这样下去不行,牙一咬,便想要带些不怕死的弟兄从绳上吊下去阻止清军,兄长葛正却一把拉住他,往城下看了看,朝城楼上几个士兵叫喊道:“震天雷。用震天雷!”
听到百户的命令,那几个士兵们愣了一下,忙将手中的“震天雷”往下扔去。
陷阵营制作的震天雷因受火药份量限制。份量本就不多,圭峰山一战又用了大半,破新会入城时又炸了一批,这两天忙于加固城防,又不敢动用火炮的药子,故而陷阵营并没有制作新的震天雷出来,如今各营手头只有十几颗。故而战前周士相再三交待,各营仅存的震天雷一定要在生死存亡的时候使用,切不可提前用了。
这节骨眼在葛正看来已是生死存亡了。城门要是被撞开,那就万事休矣。这刻不用震天雷还等什么!
六七颗震天雷点着甩下去后,下面的清军还没有反应过来城上扔得什么东西。有看到的还诧异贼兵怎么把炮竹扔了下来,等到他们发现这炮竹似乎不对劲时,“轰”的数声巨响,无数铁钉伴着呛人的火药味向他们飞射而去。?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啊!呃!”
震天雷的打击下,城门洞子内外俱是黑烟一片,哀号一片。
“桐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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