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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县衙里,赵四海带着手下如临大敌,县衙外,后营老弱妇孺能动的正想方设法为前营准备守城的器械,男人女人都在那吃力的往城上运送物资,不能扛的则在那生火做饭,以便能让城上自家的男人们能够吃上一口热食。
城上抬下的尸体被暂时放置在东城边几所空置的大屋中,几十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正在那挨个替尸体擦拭,不时有女人带着孩子跌跌撞撞的冲进屋中,然后惨叫大哭起来,显然,她们的男人已经从一个大活人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爹,爹,你醒醒,你醒醒”
“娘,娘,你别哭了,别哭了”
孩子的声音让老人们心痛不已,可除了唉声叹气他们也没有办法,人死不能复生。
“林二他家的别哭了,别哭出个事来,孩子还小,你还得拉扯大,可不能让林二走得不安心起来吧”
老人们拉着劝着,可怎么也不能拉开那些哀伤的女人
德庆一战后,周士相在军中组建了一支医疗队,不过只是军医的雏形,医疗队中没有什么郎中,有的只是认识几味中药的半脚郎中,另外就是几十个满了十六岁的少女,这些少女被周士相组织在医疗队教了些简单的护理包扎知识。这会,这些个少女凭着早先到的简单知识正为那些伤员包扎,可是之前她们从没有看到如此多的伤员,更没有看到如此多的鲜血。
尖叫声和呕吐声不时响起,却是这些少女被重伤员露出的肠子和断了的肢体吓到,在那手脚并举的大喊大叫。
充为军医的那些个郎中对这些少女的反应很是不满,可除了直皱眉头他们也没有去喝骂这些女孩子,别这些女孩子了,就是他们何尝没有被眼前的场景所吓到。
“都闭嘴!”
混乱中,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给我针线,纱布,快!”
郎中们顺声看去,脸sè都是一怔,眼前那女人他们认得,却是管公库的库大使林万福经常在他们面前吹嘘的女儿林婉儿,对这个女儿,林万福摆谱得很厉害,是千户大人的女人,言外之意他林万福可是千户大人的岳父,你们这些人眼珠子可得放亮点。
“这个女人来做什么?”
郎中们窃窃私语,那些尖叫的女孩子们也目瞪口呆,因为她们看到林婉儿正蹲在一个伤员的边上一针一线的为他缝合伤口。那伤员的伤口在下腹处,是被弓箭射中,出血出得厉害,且那伤口离那伤员的**处极近,可林婉儿却浑然没有避忌,只专心致志的盯着手中的针线,小心翼翼的为这个伤员缝合。(未完待续。)





汉儿不为奴 第一百七十五章 攻守(十四)
战事至辰时绿营首攻起,打到现在已是午时,清军也好,太平军也好,双方都已打得jīng疲力竭,都盼着对方支撑不下去溃败,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双方心里都清楚这场恶战还远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in.) .◇↓,
尚氏本家兵在折损上百人之后仍未夺取城墙,这让观战的尚可喜隐隐不安,但却没有下令撤兵,反而传令继续猛攻,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拿下新会城。
“王爷,贼人尚有余力,我军折损过重,是不是先撤下来整顿过后再战?”
班志富眼见折了那么多本家兵,新会城仍牢牢控制在太平军手中,不由想劝尚可喜暂时退兵。
尚之信也道:“父王,先退兵吧,待明日再战,儿子亲率人把这新会取给父王!”
“退兵?”
尚可喜脸sè平淡,看不出喜怒哀乐,看着二人沉声道:“你们可知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若现在退兵,这新会城咱们就夺不回了!”完,不再和二人多,抬手便命侍卫前去传令。
唉!
班志富暗叹一声,和尚之信面面相觑,均不知尚可喜为何执意如此。他二人不解,平南藩下其余一众将官也都莫名其妙,对平南王如此赌气般的决定大是疑惑,倒是低tiáo的站在众人旁边的吴国立嘴角不为人注意的咧了咧,显是内心清楚尚可喜为何要下这决定,若是他没有猜错的话,促使尚可喜不惜代价也要夺回新会的原因,恐怕和三天前总督李率泰接到的那道圣旨有关
尚可喜铁了心要在今日夺回新会,他的命令很快就传到了各将领耳中,平南王催兵的号角声也再次响起,这让已经jīng疲力尽的清军顾不得喘气就再次投身于厮杀当中,喊杀声一浪接一浪。城墙上的太平军则以闷吼回应着清军的喊杀,士兵们坚守岗位。军官则不断的来回奔跑,挥舞手中长刀不停的解救危险的垛口。
不断增加的伤亡让周士相和一众军官会了如何守城,太平军不再是如先前一样三五成群的聚在一块,而是分成若干个小队,一队四人,一人拿刀,一人持矛,另外两个则合力紧握一根可以去推云梯的叉子。四人互相配合,一旦发现有清兵从云梯上爬上来,握叉子就去推云梯。若是推不动云梯,则由拿长矛的士兵去捅露头的清兵,一击不中立马便由拿刀的士兵径直去砍。如此配合之下,本家兵的攀城的势头得到有效遏制,被尚可喜视为宝贝疙瘩的本家兵伤亡也逐渐增多起来。
除垛口由四人守卫以外,近卫营的百余火铳手也不再分散,而是分作四队,每队二三十人,这二三十个铳手在军官的指挥下统一向城下轰击。这般打法比之先前的盲目射击有效得多,给清军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廖瑞祥下城之后找到赵四海抽tiáo了300保安团员上城,这些保安团员配合城上原有的青壮负责金汁的煮熬和泼散,檑木的抛落。多出的人手除继续从城下往城上搬运物资外,余下的则自发的用石块和砖头往下砸清军。几方配合之下,太平军的守城变得有组织有规模,这让城下的清军倍加头疼。也更加的绝望起来。
为了以防万一,周士相传令近卫营百户秃子蒋和、试百户李辅国立即率领近卫营剩余兵力在东城下待命,随时准备上城增援。(作者注:前文近卫营试百户应为林再生。张二江为虎捷营试百户)同时又令守卫其余三门的虎捷、陷阵、雄威三营各tiáo一队兵待命,随时tiáo往东城
“想想你们的老婆孩子!”
“鞑子要是破了城,第一个砍咱们太平军的脑袋,第二个就要砍你们的脑袋!”
“想活着回去就给老子打起jīng神来,鞑子也是人,你们也是人,和他们拼了!”
“”
城墙上,不断有震虏营和近卫营的军官为那些保安团员和青壮打气,这些保安团员和青壮也知道事到如今自己不卖命也不行,一旦破城,有家室的肯定是全家遭难,没家室的也休想独善其身,鞑子的残bào可不是了玩的,真破了城,全城老少爷们能有活的!
“我顶你个肺!顶你个肺!”
范四用力将一块石头搬到垛口上,然后发一声喊将石头推落下去,也不知哪生出的勇气,范四竟然探头朝城下看了眼,这一看脸上顿时欢喜起来,“你个死仆街,死得好,死得好!”却原来那块石头正把一个才爬上云梯一半的清兵给砸了个脑袋开花。
蚁附攻城的最大劣势此刻尽显无遗,聚集得密密麻麻的清兵完全成了城上的活靶子,一根大木落下要砸倒一片,一块石头随手砸下也绝不落空,那滚热的金汁倒下更是烫死一片。
清军也是发狠,本家兵更是豁出去,上去的人跌下来,下面的人又往上爬。云梯上一刻也没有空位,满满全是往上爬的清兵。有两具云梯甚至因为攀爬的清兵重量过大而自行散架,从上落下的清兵砸伤了不少下面的同伴。
城门洞子那边,绿营的盾车仍然毫无进展,除了不断传出的撞门声就再无所获。耿仲德指挥的正黄旗汉军并未组织人手攀城,只在城下以弓箭压制城上,这令得正黄旗汉军伤亡很小,若不是正黄旗乃是客兵,耿仲德又是靖南王的叔叔,恐怕秦国成早将他脑袋剁下当niào壶了。
广州来的镶蓝旗汉军大部都冲到了城下,可新会东城南北长不过两里地,这么窄的距离里数千清军同时攻城,那拥挤不堪的情形可想而知,有很多旗兵都没能挤到城下,只在外围呼三喝四。这些个没能挤到前面爬云梯攻城的旗兵这会心下大半是庆幸,庆幸自己没有和那帮绿营的炮灰一样送命,庆幸自己没有和本家兵一样成为城内太平军的活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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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 第一百七十六章 攻守(十五)
付出了上百人的损失后,尚氏本家兵再次攀城而上,这一次攀在最上面的本家兵人手一幅盾牌,他们将盾牌挡在头顶拼命的往上爬。{中文.

有了盾牌的遮挡,本家兵攀城时遭到的射杀有效降低,见状,城上的太平军将一包包石灰切开洒下城,顿时城下一片白雾,那些头顶盾牌的本家兵没有被石灰影响,可他们脚下的同伴却是无一不被石灰呛着。很多清兵眼睛被石灰呛着,他们伸手去揉,却是越揉眼睛越痛,泪水不住流。那石灰进入人眼,不出泪则已,一旦出泪,顿时变得沸腾起来,疼得那些清兵哭天喊地。终于,有清兵实在是受不了从城上撒下的石灰从云梯上跳下,下面没来得及爬的清兵则直接掉头往后退,却很快又被赶了回来,却是本家兵都统秦国成领着亲兵戈什哈在那督战。
“后退者斩!”
“攻上去,谁也不准退!”
望着城头,秦国成怒火万丈,也肉痛万分,这些本家兵不仅是平南王的心头肉,也是他秦国成的心头肉,要知道每一个本家兵都是他亲手从旗中挑选的健儿,如今却在这新会城葬送了这么多,如何不能让他心头滴血。
在秦国成的督阵下,本家兵和那些旗兵下意识的再次掉头攀城,每时每秒,城上城下都有无数条生命逝去。城墙下,尸体越积越多。双方都是杀红了眼,便是那些绿营这会也红了眼,奋不顾身的往云梯上爬去。
“你们去撞门!”
眼看攀城迟迟无法突破,秦国成一脸血sè的便喝令身边的亲兵戈什哈。
“喳!”
秦国成的戈什哈穿得可不是棉甲,而是真正的铁甲,都是悍不畏死的辽东健儿,他们奋勇冲向城门,除了几辆撞向城门,其它竟然直接朝城墙上撞去,来回撞了数次。城墙上便出现一个大凹坑。
城墙被撞陷的坑越来越多,城上的太平军着刚才一样用沸油去攻击他们,可是却也拿这些身披几层重甲的铁甲人没办法,他们根本不怕沸油和火烧。除了几个铁甲兵被烫到外,其他铁甲兵连躲都没躲。倒是地面上的青草都被烫黄了,火箭射上,立马烧起来,奈何火势有限。无法危胁那些铁甲兵。
几十铁甲兵压着上百营兵不停的撞击城门和城墙,其余的营兵则在军官的指挥下取出藏在盾车上的铁锹,对着城墙根猛挖,意图挖空城墙,然后再埋火药把城墙炸塌。
城门洞子是守军的死角,城上的太平军除了探出头来张望外,根本看不见他们,可是那些压阵的清军箭手刁毒得很,专捡那些探头的太平军射,连着被射死十几个后。太平军再也不敢探出头去查看那些死角上的清兵了。
“这样下去不行,这城迟早要被他们挖空!”
周士相急得直转,一眼看见不远处有几块长条大阶石,计上心来,吆喝一声,领着十几个亲兵去抬那长条大阶石。
那长阶石不仅长,更重,一块足有七八百斤重,十来个大汉抬得吃力无比。又有十几个青壮赶来帮忙,众人齐心合力将那长条阶石缓缓抬到城墙边。发一声喊,用力举过头顶,然后向着下面的清兵砸去。
大石从天而降,“扑通”一声。铁甲兵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砸个正着。长石之下,也不知砸了多少人,四边上却全是血肉,脑袋、手脚露出一片,血水和白汗一齐从石块下涌出来。呕心得很。
一招奏效,周士相忙要士兵们再去搬来一块,这一次去是往南边稍微去了去,下面聚着几十个正吭哧吭哧猛挖墙墙根的绿营兵。有个挖得累的营兵抬头朝上看了眼,顿时失sè,哇哇叫了一声,那些营兵忙停了手,一齐朝上看去,眼都没来得及眨,一块大石板已经砸了下来。除了七八个跑得快的,其他营兵都被砸中,和先前那拨铁甲兵一样,砸得粉身碎骨,死得不能再死。
城头上砸落的大石板吓得挖墙角的铁甲兵和营兵们再也不敢呆在城门下,全尖叫着朝后退去。
而这时,后方清军大营中又传来倍加激昂的鼓声,却是尚可喜在千里镜中看到攻城迟迟没有起sè,传令擂鼓为攻城将士们壮威。
城头上太平军的抵抗也是越来越激烈,双方你来我往,垛口上不时有铳声响起,射下来的却不单单是铳子,还有箭枝。
城下,清军的箭枝也是如雨下射向城上。有些箭射得好的清兵甚至能够从垛口下的小孔中把箭射进去,给躲在后面的太平军铳手造成了一定的伤害。
近卫营有个铳手刚打完一铳就重新装药,没等他收回铳管,立时便有六七枝利箭朝他射了过来,左脸、右xiōng和脖子上分别中了一箭,惨叫一声向后栽去。旁边的铳手们看到了,哪个还敢立着装药一个个小心的蹲在那里,装好药子后,还要再四周观察一下,确认冒头后没有危险,这才一下站起来,也不看,对着城下就是一铳,然后迅速又缩了下去。速度之快,便是清军的神箭手也难以捕捉。以至后来,一部分箭术好的清军箭手只张弓拉弦,却不射,就盯着垛口,不见太平军冒头便不射。如此,才射中十多个倒霉的近卫营铳手,却也吓得近卫营的铳手们不大敢抬头了,连带着,城头上的火铳声越来越稀拉。
城门下,残存的铁甲兵还在那撞着城门,门洞里大概有十多个铁甲兵和三十多营兵,太平军的石板砸不到他们,震天雷也用光,见太平军拿他们没有办法,清兵便在那肆无忌惮的撞击城门,直撞得城门后的门柱和石块都松动了开来,吓得门后的太平军赶紧召集青壮们,手忙脚乱的又去堵实。
吃了石板亏的清兵们聪明了,他们不再去挖城墙,而是对着城上放箭,这些铁甲兵都是神箭手,射杀了不少太平军。太平军只有火铳和弓箭、弩箭,拿这些披着铁甲的清兵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的望着他们在那朝城上射箭。(未完待续。)




汉儿不为奴 第一百七十七章 攻守(十六)
紧急关头,近卫营试百户彭大柱带着四杆大杆子铳赶了过来,那大杆子铳比一般火铳长了一倍有余,铳管更是粗了许多,一铳放出,好似小炮开火一样,管你穿了几层甲,一律是打翻在地。:.in。便是破不了你的甲,那qiáng大的冲击力也要让你骨碎。
不过这大杆子铳却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比一般火铳更容易炸膛,往往开不了几铳,便会炸膛,所以太平军都不大敢用这大杆子铳。直到彭大柱带人增援上来,看见那些清军铁甲兵太过厉害,这才想到大杆子铳来,慌忙带人去扛了几杆来。刚一架上,彭大柱就迫不及待的吼了起来:“放!”
铳手们忙点火,顿时听到“砰、砰、砰”的巨响声,可是却只六声,还有一铳竟然哑了火!
那铳的铳手奇怪,拿眼去看,那铳却突然又响了起来,“砰”的一声打中了他面门,把一张脸炸得血肉模糊,血肉都飞了,整个脸跟个骷髅头似的,好不骇人。那兵抱着脸尖声惨叫,叫了没几声就咽了气。
这一幕只把铳手们吓得够呛,那几杆大杆子铳的铳手更是浑身直抖,望着手中的大杆子不出的恐惧。太平军铳手被吓到,城下清军铁甲兵却是结实的被打中,一阵惨叫,几个铁甲兵整个人被炸得向后掀去,不是甲衣被破就是xiōng口一窒,如大锤砸来一般,骨头尽碎。
“放!”
六杆大杆子铳在铳手的担心下再次打响,城下又传来清军的惨叫,粗粗估计,不下十个铁甲兵被大杆子铳击毙。一见太平军的火器这么厉害,铁甲兵们不敢再呆在原地,本能的向后退去,离城头越远越好。
通往城墙上的几处甬道上都是来来回回抬运尸体和伤兵的青壮,几条甬道全是血,城下的郎中根本救治不过来。
随着伤员和尸体越来越多,后营的老弱妇孺开始变得不安和惶恐。圭峰山清军几近攻破防线的惨景在她们心头再次浮起,她们不时惊恐的朝城头望去,唯恐看到清军爬上来,还好。前营打得顽qiáng,伤亡虽大,清军却也没冲上来。
仗打到这会,震虏营已经残了,全营只剩一百多人。当中还有几十负伤未下城的,蒋和的近卫营也好不到哪里去,粗粗统计,怕只有不到三百人,而没有什么经验的保安团员一上来就死了数十个,至于那些青壮更是死了一多半。
周士相的亲卫也战死大半,跟在身边的只有六个了,如此大的伤亡自然使得城上的防线不稳,周士相立即下令雄威、陷阵、虎捷营tiáo兵增援,不然无法压制城下清军的攻势。
早就待命的雄威三营援兵上了城头后。清军的登城之势再一次被压下,几十架云梯被毁,士气有些低迷。
这城攻得实在是太惨,两里宽的城墙下堆得都是清军的尸体,虽然大半都是绿营兵,并非旗兵,本家兵虽然伤亡上百,但并未伤筋动骨,可这伤亡也让秦国成痛惜了,有点犹豫是不是还要再qiáng攻下去。
随着伤亡的越来越多。城上的太平军也看不出力竭之势,秦国成有种不妙之感,他感到这新会看来今日是无论如何也拿不下了,再打下去。不定本家兵的血真就要在这新会城流干。可是自己夸了海口,不拿下新会,他秦国成便要提脑袋去见平南王,因此打得再惨,撤退的命令秦国成却是万万不敢出口的。只能qiáng自镇定,不断的派人督促各部加qiáng攻击。
又见耿仲德的那五百正黄旗兵没有攻城。只在那朝城上放箭,伤亡很小,秦国成这会也顾不得什么客兵不客兵,什么王叔不王叔,径直派人去命令耿仲德立即攻城,同时派人向平南王请求增援。
没有撤退命令,清军便只能继续攻城,但声势明显不如方才。
城上,大锅中熬的沸油已热,看到清军又聚了过来,太平军的军官忙朝那些熬油的青壮挥了挥手。立时,六个青壮用铁棍支着抬起那大锅,慢慢的抬到垛口边,然后狠狠举起向城下倒去。
六口大锅同时倒下,沸滚的热油如一道道瀑布倾下,城下响起一片惨绝人寰的叫声。被热油当头浇到的清兵们一个个烫得皮开肉绽,他们可不像那些铁甲兵,而是就穿了简单的一件棉甲,那薄薄的棉甲哪里经得住这热油!
棉甲也是被烫得“嗤嗤”冒烟作响,那些没甲的营兵更惨,一张脸瞬间被烫开,就好像熟了一样,红扑扑的,嫩嫩的…手上也满是气泡,一块块红皮与肉脱离,就那么一片片的摞在那。
本家兵和铁甲兵们倒好些,却被那些被烫死的营兵吓得怔在了那里,他们再如何悍勇,看到这恐怖的一幕,也不禁在脸上露出犹豫的神情。
城墙上太平军不时把擂木砸下来,大小不一的石块也这里一块、那里一块的砸落,给登城的清兵们造成很大伤亡,更给本来就士气不振的清兵们带来了恐惧。
清军们开始畏缩了,他们不再大胆的往上攀登,也不敢再硬着头皮聚在城下,最开始只是一帮营兵在往后退,紧接着却是旗兵们也在往后退。
见状,秦国成大怒,扬手一举,顿时身后仅有的十多个戈什哈张弓搭箭,对准了那些正在后退的同伴。
“后退者,杀无赦!”
“回去!回去!”
秦国成拔刀在手,大声的咆哮着,戈什哈们也开始将手中的弓弦拉紧,望着那些锋利的箭头,听着都统的咆哮,清兵们无奈只能再次鼓起勇气,硬着头皮从地上捡起云梯,再次返身往城墙上靠去。
“上!”
在军官们的喝令和qiáng制下,不管是营兵还是清兵,统统被吆喝着爬上了云梯。可是没等他们爬到一半,城上的太平军又把热油倒了下来,直烫得云梯上的清兵鬼哭狼嚎向下摔落。边上其它云梯上的清兵看到,个个吓得便要向下爬,可是脚下全是人,哪里下得去。
无比恐惧的望着那垛口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天可怜,等了片刻,却是未见城头上太平军再倒热油下来!
“他们油光了,他们油光了!”
清兵们如死里逃生的欢呼起来,城上没油了,城上没油了!
城上不是没油,而是还没热,倒下去也烫不死人。
城下清兵大振,一百多本家兵从十几架云梯上爬了上去。那些云梯上都是油,一脚踩上去直打滑,手脚并用,这才勉qiáng站稳。
“上,快上!”
军官们迫不及待的吼叫着,一个刚爬上去,另一个就推了上去,唯恐再不快些,太平军又要倒油下来。
可是当云梯最上面的本家兵再一次离垛口很近时,太平军的火铳再次打响,一阵硝烟,十多个本家兵惨叫着从云梯上摔下。但也有一些没有受伤,反而一个激灵,迅速又往上爬了一截。石头、木块,城砖,城上但凡能要命的东西被太平军们不要命的往下砸落。
城下,清军们的箭枝也一点不停的朝城上射,苦于清军箭枝太多,太平军只能被动防守,渐渐的,一些垛口的太平军越来越少。
本家兵协领石廷玉手下有一百多人,不料没等靠近城墙,部下就有十余人伤亡,都是死在城头太平军的炮火之下,在bī近城下后,石廷玉凶性大发,亲自指挥攻城,并且在攻势不顺的情况下,毅然身先士卒爬上云梯。
身为协领,石廷玉身上的甲衣比都统秦国成的亲兵还好,最里层锁子甲,然后罩着一层镶铁棉甲。在这双层甲衣的保护下,太平军的火铳和弓箭奈他不得。不过身上披着几十斤重的甲衣,却也让石廷玉有些气喘不过来,也出了一身汗,如在闷箱里一样,十分的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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