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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话音刚落,还未等他提起裤子,眼前就是一花,随即xiōng间就是一痛,张嘴要喊却被一只大手给捂住了,挣扎两下就不再动弹,身子软绵绵的倒了下去。(未完待续。)





汉儿不为奴 第二百零五章 药库
见胡八这么久没回来,一个嘴上叼着牙签的军官一边伸手把桌上的散碎银子往面前划拉,一边笑道:“老胡这泡niào怎niào这么长时间的,叫个人出去看看,别摔哪了。:”
边上另一个眉心有痣的军官听了这话,咧嘴哈哈笑道:“怕不是摔哪了,不得是输得急眼了,真去管营那找姐儿去了,要以毒攻毒呢。”
这话顿时让帐中轰笑起来,有人打趣道:“我看胡八怕是输光了,去哪个兄弟那借本钱去了。”
叼牙签的军官笑了笑,不再理会众人,扭头朝边上伺候的亲兵撅了撅嘴,示意他到外面去看看。
那亲兵虽有些不愿意,但还是将视线从那堆散碎银子上挪了开来,暗骂这军官真他娘的抠门,然后不情不愿的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屋子里有抽水烟的,烟气混和着众人的汗臭味,实在是叫人熏得厉害。那亲兵掀起帐帘后鼻子顿时嗅到新鲜的空气,脑袋为之一清醒,可再一嗅,味道却是不对:怎么有股烟熏味?
抬眼一看,却是吓得一下张大了嘴巴,朝着远处正在燃烧的几处营帐大声叫喊起来:“走水了,走水了!”
“走水了?!”
屋内正赌得不亦乐乎的一众清兵听了外面叫喊,先是全愣了一下,旋即吓得钱也不赌了,一个个慌慌张张就冲了出去。手忙脚乱的桌子也被撞翻在地,来不及拿走的碎银子和铜板掉了一地。
“他娘的,都急着去投胎啊!”
叼牙签的军官刚又摸了把天牌,可没等他开牌,这人就一窝蜂全跑出去了,气得他直叫晦气,一边咧咧骂着,一边连推带挤的走出帐外。等他出来时,那火已升腾而起,大火借着风势已由原先的几处起火点向整个营地蔓延。映得整个水师营地上空都红光一片。
众清兵都被这火吓得怔在那里,叼牙签的那军官也吓得吐掉了牙签,两眼直愣愣的盯着营区看
“走水了,走水了!”
“救火啊。救火啊!”
“”
深夜中突然燃起的大火让众多还在熟睡的清兵从梦中惊醒,他们连衣服和鞋子都来不及穿就匆匆跑出帐,有拿木桶去拎水的,有拿衣服去扑火的,可是这火已经烧起。哪是人力可以扑灭的,只能跟一帮无头苍蝇一般到处大呼小叫,寻找安全地带躲避。
梁标相的广东水师本就是洋外积年海盗红旗水师投降而来,虽经梁标相几次整顿,可营中仍是海匪习性严重,加上接连数次大败,水师军纪更是败坏得不成样子。这会不仅是清兵在惊叫,还有众多他们带在营中的女人在尖声惊叫,随着人群乱窜的还有一些民夫、商贩。
大火烧毁的不仅是营帐,更有许多乱七八糟的物件。一处堆有柴火的区域被火势引着后,顿时就是浓烟四起,呛得那片区域的清兵头也不回就往上风处跑。
“他妈的,火太大了,救不了了,大伙快上船!不能让船被烧了,快,快!”
火越烧越大,已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扑灭,加上营中乱遭遭一片。没有人组织灭火,那叼牙签的军官不再犹豫,当即立断要众人赶紧离开此处去码头上船。水师的根本是船和人,岸上的营地根本不重要。没了就没了,以后随时可以重建,可要是船没了,那水师可就真的没了。对于大多是海盗出身的广东水师军官而言,船只更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本钱,故而这叼牙签的军官一。其他人都是赞同,慌里慌张的便要赶去码头上船,然后把船开到远离码头的江面上。
几个人刚拔腿,有个清兵却“哎呀”一声绊倒在地,手一摸,又是“哎呀”一声尖叫起来:“胡把总,是胡把总!”
“胡八?”有军官停下脚步,“胡八怎么了?”
那被胡八尸体绊倒的清兵颤抖的叫道:“胡把总死了!”
“什么!”
这一回,叼牙签的军官也停了下来,扭头朝那出声的清兵看去,果然地上横上一具尸体,依稀就是胡八的样子。他心下一惊,快步上前翻过胡八的尸体,一看胡八的xiōng口chā着一柄匕首,这人早就死得透心凉了!
“他妈个.bī的,不是走水,是有人摸进来了!”叼牙签的军官放开胡八的尸体,起身朝余人狠狠了句,然后对身边几个清兵命令道:“你们跟我去找总镇大人,余下人跟陈把总去码头,快!绝不能让贼人摸上船!”
“喳!”
混乱之中最怕的就是没有主心骨,现在叼牙签的军官果断做主,立时就成了这众清兵的主心骨,另两个军官和这叼牙签的军官是多年兄弟,知他意思,也不多掉头就带着其他人往码头赶去。
“贼人趁夜摸进来放火,人数必然不多,弟兄们别怕,都跟着我去保护总镇大人,然后把摸进来的贼人杀个干净!”
叼牙签的军官挥了挥手就带着留下的清兵往总兵梁标相的营帐跑去,跑了十几步码头那边却传来两声爆炸声。
“轰!轰!”
深夜响起的爆炸声格外剌耳也格外惊人,吓得所有清兵都在心中打了个突,下意识朝码头方向望去,只见靠停在码头上的几艘战船已经升起大火。发生爆炸的几艘船已经一片狼藉,船杆、船舵飞了一地,上面的清兵不是被炸死,就是正鬼哭狼嚎的往水中跳。
“贼人烧着了船上的药库!”
一个清兵见码头发生爆炸,以为存放火药的仓库叫贼人炸了,骇得面无人sè。
叼牙签的军官回手就给了他一巴掌,骂道:“他妈的,真是药子仓库被炸了,你他娘的耳朵就聋了!别管那边了,快跟我走!”
虽水师连接几次大败,能够称作“战船”的船只上没有多少火炮了,可是水师存放的火药却是多得很,这些火药全是平南王从广东各地搜刮而来,仅这次移防鱼市口水师就带了上万斤来,前番和明军水师交战也没打上几炮,库中的存量充足得很,真要叫贼人炸了,那可不是只炸毁几条船那么简单的事,而是大半个码头要被炸飞的事了!
这么多火药存放在一起,水师上下就是再怎么不堪,再怎么胡闹,对药子仓库也是看管极严,守仓库的可是总镇梁标相的亲兵队,那帮人全是在海上吃了十几年刀口饭的角sè,绝不会轻易让贼人摸起来。现在看来,药库还是很安全的,想到这,叼牙签的军官就不再耽搁,带人赶紧去找总镇梁标相。贼人来得肯定不多,这会只要把总镇大人救出火区,弟兄们有人指挥,区区几个贼人难道还真能把水师给闹翻天!(未完待续。)




汉儿不为奴 第二百零六章 娘,您吃饱
搂着相好的正要拔矛进洞的梁标相听到外面的动静,那真是bào跳如雷:哪个狗崽子吃了豹子胆了敢在营中这么胡来!
顾不得身下正满面晕红的相好,随手拿过衣服胡乱穿上便要出去一看究竟,只气得那相好的幽怨异常,侧过身去露出白花花的大pì.股兀自发着女人性子。⊙,
梁标相嘿嘿一笑,不去看相好的发小性,出帐便喝道:“何人在外喧哗!”
一个去查看情况的亲兵奔了过来禀道:“大人,东营走水了!”
“走水?”
梁标相一愣,眉头深锁,正要发话叫人去救火,耳畔就传来了爆炸声。
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把梁标相吓得呆住,一众亲兵也面sè大变,骇得不出话。
药库?
梁标相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旋即又否定了,因为视线中药库那边没有火光,反是靠近码头的几艘船只着了火,想来是船上堆放的药子炸了。
见营中火光冲天,码头上的船只又着了几艘,梁标相虽觉这火来得好生奇怪,但也知这火现下是无法扑灭了,当下就下令亲兵护着他上船,又派人到药库那边通知守卫赶紧将药子转移到安全地带,免被大火波及引发爆炸。
梁标相走得果断也走得匆忙,把个相好的都给忘在了屋中,等到想起来时大火已烧了过去,稍稍懊悔了下也没当回事,继续带人往码头赶去
到处燃烧的水师营地浓烟弥漫,炙人的大火烤得清兵脸sè通红,很多清兵因为来不及跑出火场而被大火吞噬,导致尸体的焦糊味很快飘散在空气中,让人闻之作呕。
大多数跑出来的清兵都魂不守舍,呆呆的聚在一起看着眼前的大火不知道做什么,也有一些军官在起初的愕然之后反应过来,组织士兵或是隔离出火带,或是扑灭那些还未燃起的火头。
混乱中。也有一些人冒死从火场中抢出一些值钱的物件,却多是些来营中做买卖的商贩,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很多人为此将性命丢在了大火之中。
梁标相带领一众亲兵从几处还未失火的地方穿过营区时。不少慌乱的清兵看到总兵大人的身影,下意识的便跟了过来,等到了码头那边时,聚在其身后的清兵足有几百人,军官也有数人。
码头这边也有几艘船着了火。幸好其它船没被引着,药库那边也安全,梁标相松了口气后便打起jīng神组织救火。在他的命令下,军官们纷纷召集人手或是上船、或是隔离火场、或是搬运物资,一时间,码头上倒也热火朝天
穿着从清兵身上剥下的衣服混在人群中到处点火的陈默已热得满头大汗,跟着他的手下也只剩下3人,其余人都在别的地方放火,有一个则因为点火后来不及撤离,结果一个风头刮过被活活烧死。
“弟兄们快跑啊。快跑啊!”
“再不跑就要被火烧死了!”
陈默带着手下混在清军人群中大呼小叫,看到哪里有清兵在灭火,就顺势把逃跑的人群引过去,结果在人群的冲击之下,那些灭火的清兵也丢弃了家伙跟着大队伍跑,那些一心想组织救火的军官见状气不打一处来,却也只能干瞪眼没办法,最后也只得被人群裹挟着跑。
在此过程中,不是没有军官对陈默他们产生怀疑,可是混乱之中他们也识不得人。找不到究竟是谁在煽动人群跑,就是找出在大火bī近,人人都要逃命的情况下也奈何不了这些人。
黑夜之中,到处起火。弄不清状况的清军跟无头苍蝇般,这会有人登高一呼充当主心骨,清军就立时就跟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跟随。结果在陈默他们的胡乱指挥下,很多本应该及时跑出火场的清军被引到了绝地之中被大火困住。
跟着陈默的手下也只剩下一个,另外两个则不知去向。陈默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到处都是被大火吓得奔跑的清兵。想要在其中寻找自己人几乎不可能。只能凭借叫声彼此确认,可是现在陈默已经听不到这些手下的声音,无法知道他们是死是活
水师营南的西南角堆放着水师刚从广州运来的军粮,足有数千石,原本这些粮食是应该于两天前就运到对岸去的,可梁标相为了能够克扣一部分粮食卖给商人再以次充好凑数赚利,结果硬是拖了两天。现在大火一起,守卫粮库的清军把总看到整个营区都是大火,码头那边还有爆炸声传来,等了小半个时辰也不见总兵大人下令来,以为是明军偷袭,吓得也不管他本该拿命看守的粮食撒开两腿就跑了。他一跑,手下的兵也全跟着跑。
数千石粮食就是几十万斤粮食,这些粮食足供包围新会的清军食用月余,可现在却堆在那里无人过问,任由远处的火势一点一点bī近。好在梁标相当初建这粮库时也不傻,起码的防火隔离措施他都派人做了,因此远处的大火虽然凶猛,可也只是看得吓人却根本不可能烧过来。
火没有烧过来,人却过来了。
林义一刀砍破一袋粮食,望着从袋中流出的白哗哗大米,贫苦出身的他竟然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从地上捧起大米往嘴里捧,吐出来又接着捧,捧进去又吐来,来来回回十几次这才瘫坐在地。眼中满是泪水,声音却变得哽咽起来,不住喃喃:“娘,娘,你看到没,好多大米,好多大米娘,你看到没,你看到没”
“娘,儿不孝,叫娘活活饿死,今日儿子给您老送粮来了,好多粮食,好多大米,娘,你放心,这一回定叫您老吃得饱饱的!”
许久,他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拿袖子狠狠抹去眼角的泪水,双目通红的将系在腰上的药袋解开撒在了粮堆之上,又去找了些干草和柴火堆在上面,做完这一切,他往后退了几步,向着东北方向磕了三个响头,抖抖索索的摸出火折子引燃了火药。
“噗哧”一声,火药如电闪被点着,进而引燃干草和柴火,很快,粮堆就着起大火,白花花的大米瞬间被烧黑。
粮库大火烧起来后,林义却再没有走出来。(未完待续。)




汉儿不为奴 第二百零八章 真响
回来更新了,总之还是那句话,汉儿不会太监。●⌒,
粮库失火,梁标相出于私利不派人去救,带着一干亲信急急忙忙的上了座船,这边还没下令起锚,船下就有人跑过来寻他这总镇大人了。
“梁大人在哪,梁大人在哪”
一路穿过营区赶到码头的千总郭铁隆火急火燎的抓住他所看见的每一个兵,不断的叫问着总兵大人在哪。码头上混乱一片,连问了几个兵也没问出影来,急得真是不行,直到碰见一个老红旗水师的弟兄才知道梁标相已经上了船,一跺脚赶紧去寻梁标相的座船。
“总镇大人可在船上总镇大人可在船上”
“大人在船上,下面是哪个”
听到下面叫唤,护卫梁标相上船的亲兵中顿时有人应了声,趴船舷上往下看,乱遭遭的一时也没看清是谁在叫。
船板已被收起,郭铁隆上不得船,只得叫道:“我是左营千总郭铁隆,有要事要与总镇大人,烦请通报一声”
“郭千总好,你等着”
那亲兵识得左营郭铁隆,听声音不假便应了去为他通传。梁标相一听左营郭铁隆有要事要见自己,微一寻思便出了舱门来到船舷处,先是朝一片火光的营区看了一眼,面颊抽了几抽后定了神sè,朝正等得着急的郭铁隆看去。却未开口问他何事。
此时火光冲天,郭铁隆一眼便看到出现在船舷处的梁标相,当下也顾不得关心总兵大人是否受惊。急着就叫道:“大人,营中失火非是天灾,乃是有贼人潜入,还请大人火速派兵捉拿贼人”
贼人潜入
郭铁隆这话一,船上不仅梁标相愣在那里,一众上船的军官也都怔住了。
见上面总兵大人没反应,郭铁隆也没多想。又急忙道:“卑职手下一个把总叫贼人给抹了脖子,此事卑职亲眼所见。断假不了,此时贼人正在大营纵火,还请总镇大人速速派兵捉拿,迟了这大营可就保不住了”
闻言。梁标相面sè大变,营中失火和有人潜入放火可是两码事,前者可往天灾上靠,后者却是无法推卸责任,任他有一万张嘴也没法向尚可喜解这事,一千道一万,贼人能进水师大营纵火,可见水师已焕散到何种地步。便是他心存了万一不妙就扯旗出海或是投南明的念头,这会也是感到心惊。毕竟眼下明眼人都看得出那南明小朝廷的年头长不了,这天下迟早叫大清给一统了。这当口,做新朝的功臣和做旧朝的陪葬。谁轻谁重,他梁标相心里能没杆秤
出海和投明那都是不得已,乃是被bī上绝路为了保命才能使的法子,不到那最后一步,这法子可是万万不能使的
几个呼吸间,梁标相的脸sè已是yīn沉到极点。好个贼人,真当我广东水师没人吗
不论事后如何向广州交待军粮被烧的事。梁标相只想立时将那贼人擒下乱刀分尸以泄心头之恨,愤怒间,张嘴便要吩咐部下捉拿贼人,还未等他开口,耳畔便传来了一声巨响,紧接着脚下的座船猛的一晃,视线中陡得出现一团亮得不能再亮,大得不能再大的火团。那火团冲天而起,映亮了整个水师营区,无论是岸上还是水上都照得通红,通红。
巨响声中,梁标相看到先前还在和自己话的郭铁隆整个人飞上了天空,随着他一块飞起的是无数的士兵、木板、砖块
不好,药库
心刚颤了一下,梁标相整个人向后倾去,却是爆炸的巨大冲击波令得靠在码头上的船只全部剧烈的摇晃起来
剧烈的爆炸声中,不论是清兵还是齐豪等太平军的勇士全都被震住,没有被炸死的清兵大多被掀翻在地,很多人的耳朵嗡嗡一片,耳膜出血的不在少数。火光过后,黑烟升起,没有人知道黑烟中到底有什么。码头上陆陆续续有清兵从地上爬起,他们或是愕然的望着眼前的黑烟,或是茫然的看着前面。
爆炸发生时,齐豪正与两个手下抱着木板浮在船下,在付出一个兄弟的性命后,他们成功的炸毁了两艘战船,可随之他们再也无法炸船,因为他们的药子已经进了水无法再使用。
趁着清军还没弄清楚状况,齐豪带着两个跟了自己快十年的弟兄悄悄划到另一艘船下,等到陈默那边得手后便趁着混乱摸上这些船上去放火。
陈默那边果然没有叫齐豪失望,很快他们就看到水师营地大火四起,兴奋间齐豪三人便要上船,可很快他们就发现一大队清兵护卫着一个将领到了码头,在那清将的指挥下,码头这边很快恢复了秩序,一队队从营中跑出来的清兵在军官的带领下上船准备起锚。
无法上船的齐豪只能无奈的继续躲在船下,他们没办法凿沉这些船,只能盼着大火在清军开船之前烧到码头来,要不然广东水师的船就全跑了。
焦虑间,巨响传来,爆炸的冲击使得岸边的江水猛的翻腾,一下将齐豪三人打入水中,等到三人再次冒出头来时,岸上已是一片火光,四周的清军船只除了那些较大的战船,其余商船和渔船改装的船只翻了近一半,头顶上不时有木板。水面上也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落水的清兵。
这爆炸是
齐豪激动不已,他敢肯定这爆炸定是陈默他们弄出来的,但他的视线再次落在岸上时,他的心迅速下沉了起来。
他清楚的看到,岸上火光冲天,黑烟冲天,他不敢想象,在这如地狱般的场景中会有人活着
爆炸的确是从存储药子的药库响起,也的确是陈默弄出来的。此刻的他,是死人却还有一口气,是活人,可全身上下一片焦黑,如同烤熟一般。
陈默焦炭般的身躯动都动不了一下,两眼却睁在那里,看着四周的一切,看着自己的身体,他体会不到任何疼痛,只喃喃一句:“他娘个卖.bī.的,真他.妈.的响,响”
最后一个响字近乎不可闻。未完待续




汉儿不为奴 第二百零九章 回去
爆炸过后,码头上狼藉一片,空气中满是呛人的火药味,到处都是正在燃烧的火团。⊙,劫后余生的清兵呆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们的耳畔满是受伤同伴的**声。
停靠在码头的大小战船不同程度的受到了爆炸的冲击,离得最近的几艘船直接被炸散,使得水面上飘满船板,落水的水兵抱着木板大声呼救着。远处,营区的大火仍在燃烧,直将整个鱼市口映得通红通亮,隔着十多里地都能看到此处的冲天大火。
参将杜德在亲兵的帮助下直起身后,眼前的景象令他如遭雷击,怔怔的在那喃喃:“完了,完了,水师完了”
爆炸发生时被掀上半空的千总郭铁隆真是命大,他没有摔在地上而是落在了江里,虽然没有摔断骨头,但却着实呛了好几口水,若不是水性好,只怕这会早喂了江中的王八。爬上岸后,如同杜德一样,他也在心底冒出“水师完了”的念头,整个人如落汤jī般没了魂。
同杜德、郭铁隆一样,劫后余生的水师军官大半都对前程悲观,营区失火损不了水师的根基,毕竟水师的身家是船,粮库的大火也动不了水师分毫,大不了让广州再运粮就是,可是码头上被冲得七零八落的战船却实实在在是水师的命根子,望着那些散了架的战船,水师上下欲哭无泪
存放在药库的药子到底有多少,恐怕具体的数字就是身为广东水师总兵官的梁标相自己也不知道,但有一点他却肯定,那就是绝对不会少于万斤。
自老红旗水师那会,因长年在海上讨生活,不时要和其他的海盗交仗,甚至还要和白皮高鼻子的佛朗机人、荷兰人交手,这使得梁标相十分重视火炮,基本上每艘船上都配了大小火炮十多门,药子更是有多少囤多少。
凭着船上qiáng大的火力。再加上手下一帮亡命的兄弟,梁标相仅用了十年时间就成了令海商口中的“红旗大盗”,成了过往海船谈之sè变的大寇,也成了明朝广东当局的眼中剌肉中钉。直至梁标相接受清军招安率领红旗水师改为清广东水师前。就连海上最大的海盗郑家都对他客气几分,而这一切都建立在他对水师战力的建设上,而最根本就是对于火炮的运用。
靠着船上的大小火炮,梁标相领着红旗水师纵横南洋,不称王称霸。可在南海洋外这一块,哪家不给他面子,又哪家过路的海船不给他上贡,便是那高鼻梁的荷兰人不也是照样交上买路钱,要不然梁爷能让你们顺风顺水的往台湾去?郑家的船队规模是大,可还不是照样和梁爷打招呼,送上平安钱?
久而久之,梁标相形成了一个固有念头,那就是只要船上的炮多,药子足。不管哪家都不敢与自家为敌,而自家想要打哪个就打哪个! 然而,令梁标相万万想不到的是,真正的海战并不是他所习惯的海上打劫,也不是比炮多药子足。
新会之战,南明陈奇策部的战船并不如梁标相多,可却硬是将广东水师给打了个大败,其后同样实力不如广东水师的邓耀利用钦州岛的地形打了梁标相一个埋伏,这两仗把梁标相赖以起家的红旗水师老底打个jīng光,若不是事后他用商船和渔船勉qiáng拼凑三百多条船。这广东水师早就灰飞烟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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