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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放下心头大事,骨头晚上又喝了一杯,动笔之前先写下这几段话,只为向我的读者一声,你们放心,我会努力,我会坚持!(未完待续。)





汉儿不为奴 第二百三十章 动摇
凌海将军陈奇策所统上下川岛水师终在午时出现在新会西面的谭江之上。》,
江上突然出现的上百艘战船使得新会城内太平军和城外清军俱是震动万分。
广东水师数日前刚刚被焚,现下就是瞎子也看得出那打着赤sè旗帜的船队绝不是大清的水师。
江边驻守的绿营急忙来报,是江上的船队打着南明凌海将军的旗号。
对于南明在广东坚持抗清的将领,清军都有详细探查,而凌海将军陈奇策又是明军在广东境内一支实力不弱的队伍,去年新会之役时就是那陈奇策率部一举击溃梁标相的广东水师,攻占江门,生生扼断了广州通往新会的唯一增援通道。后若不是李定国退兵,恐今日之广东早成了明军天下。因此一听江上船队乃是陈奇策所统的水师,清军众将领均是把心一沉,暗道不好。
新会之战进行到今日,清军已是qiáng弩之末,粮草被断不仅使得后继乏力,更有全军崩溃之忧,当下除统帅尚之信外无一不想着撤兵。这节骨眼却生生又来了一支明军的生力军,这使得尚之信再行攻城的命令成了天大笑话,眼下平南王世子所虑的不是还要不要攻城,而是如何安危在明军的追击下将兵马安然撤回广州了!
虽然明军水师自出现在江面上后并没有对岸上的清军发起进攻,更没有进行任何炮击,但一字立开排于江上的上百艘战船却给了岸上清军无形的巨大压力,再加上新会城内太平军的誓死不屈,此刻清军上下已是半点战意皆无,人人思退了。
新会城头,望着那一字排开横于江上的水师船队,周士相也是一脸困惑,不知这支水师是明军何人所统。又是否是为支援新会而来。但困惑归困惑,江上明军水师的出现仍令周士相和一众部下兴奋不已,苍天不负有心人,坚守了这么久,终于有援军的到来了!
现在就看水师的下一步动作和清军的反应了,若江上水师派兵登陆进攻清军,周士相绝不会在城中坐视,他已做好率部出城接应水师的准备。成败在此一举,这支突然冒出来的明军水师乃是太平军取胜的最后希望!
谭江上,白发老将陈奇策却压住了一众急于请战的部将。只令各船提高警惕,严密监视岸上清军动向。
qiáng行压住一众请战的部下,兵至江上却不派兵登陆,陈奇策也是迫不得已。一来他部自上下川岛出发,连日行舟,船上将士大多困乏,匆忙登陆未必能有奇效;二来岸上清军军营围城而建,层层防线相接,看不出明显破绽。不知从何处下手;三来水师官兵水战可以,步战不行。因此在没有探明清军虚实和城内太平军取得联系之前,陈奇策不敢冒然派兵登陆,否则一旦上岸的兵马被清军击退。那此行增援新会就只能以失败收场,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局。
齐豪虽也心中焦急,恨不得陈奇策能立即给他一支兵马上岸杀进城中,但也知老将心中担忧所在。故而只能按下那颗燥动的心,无奈观望起清军动向来。
命令船队监视清军动向之时,陈奇策又令偏将郑成魁率三十数条战船沿江上行。一方面查探江门清军虚实,另一方面着手派人上岸筹措粮草。此次进入谭江,陈部水师只备了十天粮食,对于粮食的需求和新会城中的太平军和城外的清军一样急迫。
明军水师按兵不动让担心明军会立即上岸的尚之信稍稍松了口气,以为明军水师固然声势大,但也不敢轻易上岸,只要己方不露破绽,或许事情还有可为,但一众将领却不如平南世子这般乐观。
“殿下,明军援军已至,我军却是粮草告罄,军士苦于交战,连日攻城更是伤亡惨重,眼下营中军心士气已然告无,殿下若再不决断撤兵,末将恐有全军覆没之危!”
秦国成也顾不得自己会不会落下班志富的下场,“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尚之信面前,言辞恳切的请求世子殿下立即撤兵。
“末将也请殿下即刻撤军!”
平南藩下副都统,一直不愿和侄儿唱反tiáo的尚之信本家族叔尚可远也站了出来请求退兵。
尚可远的表态使得一干还在犹豫的平南藩下将领都不在观望,纷纷上前进言撤兵。
班志富也再次开口,此刻他个人荣辱已不算什么,只要能劝得世子撤兵,只要藩下兵马实力还在,这广东便依旧还是大清的天下,这新会迟早也仍会归大清所有。
“你们!”
尚之信虽是脾气bào躁之人,但却不是头脑愚笨之人,知道明军援军的到来更加使得己方士卒士气消沉,也使新会城的太平军立于不败之地,但是他却无法服自己接受第一次领军就遭受重大失败的打击。因此明知撤兵是当下最好的选择,可是让他开这个口却是千难万难,尤其是被部下们qiángbī着撤兵,回去之后肯定会令得他这世子威信大失。
此时尚之信已是大为后悔,早知明军有援军到来,方才就该顺了班志富的劝言就坡下驴,如此回去之后也不会被人耻笑是见到明军援军就望风而逃。至于这个会耻笑于他的人,尚之信认定就是他的弟弟尚之孝肯定就是其中之一。
脸上yīn沉不定,心中纠结良久后,尚之信知道自己是无法再坚持下去了,他无奈深了口气,扫视了一众让他撤兵的将领,险些脱口而出同意撤兵,但却鬼使神差的愤然了一句:“不过来了支明军水师就把你们吓成这样!你们自随我父王出辽东南下这么多年,何曾见过明军水师能胜过我旗下大兵的!现在可好,一个个连敌人的面都没见着却是被吓破了胆,一口一个要撤,如此胆怯,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我平南藩下无勇!”
秦国成见尚之信都这时候了还这等废话,不由气得叫道:“殿下,非我等怕了那陈奇策,也非我等敌不过江上水师,实我军现下已无法再在此地多坚持半刻,军中实情殿下难道不知吗!”
见秦国成也急了,尚可远唯恐尚之信也如对班志富般怒斥于他,忙上前接过话头道:“殿下,胜败乃兵家常事,况此番我军也未必就是败了,只是受制于粮草不济而矣。臣以为殿下不若就此退兵,等来日补齐粮草后再率大军攻打新会。这太平军不过乌合之众,想要灭他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没必要在这坚城之下徒损兵将。”
“唔”
族叔的出面让尚之信心头犹豫,寻思是不是就此下台,却见靖南藩下都统耿仲德突然朝自己一拱手,然后道:“平南世子殿下若不愿退兵,末将无语可,但末将所率乃是靖南藩下兵马,此番不过是听从我家王爷之命协助世子殿下攻打新会,现下军中已经断粮,为我靖南藩下将士计,末将决意领兵回返广州,还请平南世子勿怪!”
“耿都统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临阵脱逃吗!”尚之信大怒,喝骂道:“耿都统莫非以为靖南王麾下的兵马就不是我大清的兵马!”
耿仲德却是不惧尚之信的bào怒,神sè平静道:“靖南王麾下兵马自然是大清的兵马,不过据末将所知,朝廷令我家王爷同平南王一起南征可从未定过主次,因此我靖南藩下是走是留,全由我靖南藩下自决,平南世子可不能代我家王爷决定我等去留!”
“耿仲德,你敢!”
尚之信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秦国成、尚可远等平南藩下将领也都是人人生怒。身为平南藩下将领,他们如何能容忍靖南藩下的人对世子如此无礼,纵然对方的做法很可能会bī使世子撤兵,但依旧不能让人容忍。
耿仲德却是不惧平南藩下诸将怒目,垂手而立看着尚之信不出的坦荡。
局面僵持之时,突又有人轻咳一声,众人看去,却是总督衙门督抚标兵参将胡启立。
胡启立略有愧意的看了眼平南藩下诸将,尔后对尚之信道:“末将身为督抚标兵参将,自随殿下出征以来每战必先,从不敢落后一步,只今日这局面实是不利我军,总督大人将标兵交给末将统领,那是对末将的无比信任,因此末将断不敢辜负总督大人期望,将督抚标兵在此葬送,因此末将也决意退兵,还请殿下见谅。”
话音一落,平南藩下诸将自然是嗡嗡一片,不胜愤慨。尚之信更是不怒反笑,看着耿仲德和胡启立冷笑道:“原来耿都统早和胡参将一起打定主意要走了,好,好,好得很,既然你们要走,本世子我便让你们走,省得人家我尚之信无勇无谋,不通人情,徒有一身戾气!”完,竟是不顾诸将还呆在那里,甩袖而去。
“对不住诸位了!”
尚之信离去后,耿仲德和胡启立朝班志富他们一拱手,二话不也带人离去,显是去准备撤兵的事。
平南藩下诸将你看我,我看你,均是无语。耿仲德和胡启立这一走,军心更是动摇,此刻也容不得世子殿下不肯撤兵了。班志富和秦国成打了个眼sè,将诸将拉到一起商议起来,却是要背着世子殿下qiáng行撤军,事后平南王和世子问罪起来,皆由班志富和秦国成担当。
有班、秦这两个跟随平南王几十年的老臣做主,诸将自然没有异议,三言两语便将撤兵事宜定了下来。为保险起见,班志富和秦国成去向世子通传诸将商议结果,尔后由班、秦二人qiáng行将世子带走。(未完待续。)




汉儿不为奴 第二百三十二章 决战(二)
“大人,就这么点药子,打上三发咱们这些炮就得熄火了!”
城头上,原镶蓝旗汉军佐领、现为太平军炮营总旗官的牛根生有些紧张的看着上城督战的百户赵四海。
赵四海看了眼牛根生同他身后那些汉军旗降兵,鼻子一抽,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骂道:“开炮,老子的话你们没听清吗!甭管剩多少药子都给我开炮,打光这些药子你们都cào家伙随我出城!”
闻言,牛根生眼皮一跳,犹豫道:“大人,咱们弟兄都是炮手,这出城的事”
“怎么,怂了?”赵四海瞪了他一眼,冷笑一声:“莫不成牛佐领还想反水不成?”
话音一落,赵四海带上城的那伍士卒和炮营中的老太平军们立时就拔刀怒目相看那些汉军旗炮手,只消赵四海一声令下,他们便能当即把这些炮手给剁了。
这阵仗让牛根生心下一紧,也让那些汉军旗炮手们胆颤心惊。
牛根生苦笑一声,自嘲道:“大人这话的,现今卑职等还有反水的可能吗?这几月来死在咱弟兄炮下的清军可不少,只怕现下卑职就算是反水,到了还是落个尸首两处的下场。”
“那怂个鸟?没了这些炮,你们就杀不得人了吗!”赵四海哼了一声,有意激将牛根生这众汉军旗降兵,他嘴一咧朝城下一指,喝道:“都他娘的甭在这和老子废话了,千户大人已经出城了,你们赶紧给我开炮,打完炮都他娘的和老子出城找清妖拼命去!老子就不信你们这些家伙手下就真那么怂,离了炮子就砍不了人头了!”
“大人放心,弟兄们手下还能砍得了人!”
牛根生把心一横。太平军打开城门那刻,他便知道这新会之战也算是他娘的到了最后决胜负的时候了,太平军真要败了。甭管他打什么主意都没用,如今他和手下这票兄弟的性命已是和太平军捆在一起了。左右都是个拼,不如他娘的男人一回!
狠狠“呸”了一口,朝着一票炮手就下令道:“都听我号令,开炮!”
炮手们闻令赶紧将火绳点燃,瞬间“轰、轰”炮声便响彻新会上空。
“哪**?!”
突然响起的炮声让正一肚子郁气的尚之信脚步一顿,只以为是江上明军水师开炮,但再听炮声方向却分明是新会城头传来的。不待他派人查探究竟,耳畔就传来一阵嘶天吼地的喊杀声
“太平军将士随我诛妖!”
周士相一马当先。率领2000余名太平军奋勇杀向清军大营。
当面防线清军绿营兵本就士气低沉,又被炮声震动,眼看黑压压的太平军从城中冲出笔直不要命般朝他们杀来,军心顿时崩溃,根本没有人想到去拦截太平军,而是纷纷掉头向后方跑去,甚至一些军官也在逃跑。兵无斗志,将无战意可谓是当下清军的最好写照。
太平军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攻破清军第一道防线,这使得军心士气更是大振。看见清军如此不堪,周士相也是激动连连。知道自己赌对了,围困己方长达数月的清军早已外qiáng中干,只要江上水师能够及时派兵上岸呼应。此时便是击破清军的最好机会。
为扩大战果,以最大程度摧毁清军防线,周士相下令震虏营并雄威营尾随溃逃清军攻打正前方清军第二道防线,虎捷营向西攻打沿江驻防清军,好和江上水师取得联系。陷阵营则向南攻打,三方同时发力,不使清军分守各部呼应,好各个击破。他则率近卫营沿震虏营和雄威营后方深入,一面收押投降清兵。一面监视整个战场动向,随时给予各方支援。
陷阵营在夺取清军东西炮台之后趁势向内攻进。沿途清军不是逃跑就是投降,除极少数清兵负隅顽抗外。陷阵营当面之敌几无任何反抗。
清军东、西炮台曾被太平军死士炸毁,后又重建,但重建之后的东西炮台无论是火炮数量还是炮手素质都不及从前,因太平军突然出城,且行动迅速,而第一道防线的清军又是瞬间崩溃,使得东西炮台都没来得及对太平军发出一炮就告失守。为了有效利用清军这两座炮台,铁毅命人向城内通传,要赵四海赶紧带着炮营接管东西炮台。
接到消息,已经率炮营出城的赵四海喜出望外,忙带着炮营赶至清军东西炮台,稍加整治后便将炮口tiáo准,对准当面清军炮击起来。
还未从第一道防线被太平军轻易突破的噩梦中回过神来的清军很快就受到了己方炮台的打击,不得不牛根生手下那些汉军旗炮手cào炮能力qiáng大,几lún炮击之下,正南、正东方向的清军防线就被炸得七零八落,炸死炸伤清军数百。
近有太平军破斧沉舟不要命的进攻,远有炮火的打击,再加上从前面撤下来的清兵,从开战过去还没有半个时辰,整个清军防线就被太平军切割成数块,彼此不能相连,更不知对方情况,只差就要陷入全线动摇崩溃的状态。
混乱之中,二、三道防线上的清军将佐除了一面弹压溃兵,一面拼命填充被太平军打破的缺口外,只得不断派人向大营求救。
尚之信的脑袋在一开始也被打蒙了,也搞不清现在到底什么状况。但在一拨拨的求救使者的泣声恳求下,他却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在命那些求救的将佐死守防线后,他急忙派人去召班志富和秦国成,欲令班、秦二人tiáo集旗兵jīng锐将出城太平军合围在防线之中,趁势再tiáo兵突袭新会城。照他的判断,新会城中的太平军兵员并没有多少,现在突然出城攻打清军防线,且在各处同时发动,瞬间突破第一道防线,正在攻打第二道防线,那么显然那贼秀才是动用了太平军的全部人马,否则不可能达成这么大的声势。
贼秀才如此做法,一来很可能是和江上的明军水师取得联系同时发动,二来却也很可能是等不及被迫出城决战,无论贼秀才出于何种目的出城决战,新会城中能够留守的兵马绝对不会多。只消现在将太平军的攻势挡在第二道防线外,凭借比对方多得多的兵力优势,尚之信绝对有把握趁势袭占新会城。到时没了新会城做为依托,攻出城的太平军就是无根之萍终不能持久,最后赢家只能是他尚之信!
唯一麻烦的就是不知江上明军水师会出动多少兵马上岸,不过不论明军水师派多少人上岸,尚之信也打定主意不予理会,他是不可能把沿江驻防的绿营tiáo过来让贼秀才计谋得逞的。(未完待续。)




汉儿不为奴 第二百三十三章 决战(三)
陷阵营传来捷报,铁毅所部已突破当面清军绿营驻防的二道防线,正合兵向第三道防线冲击,一旦陷阵营能够冲垮第三道防线,则整个清军防线就将被打破一个大洞,数月以来让太平军无法出城一步的清军包围圈至此将名存实亡。…,
就在铁毅成功打通南边绿营兵驻防的清军防线同时,西边的秦智生也率领虎捷营成功突入清军第一道防线,现下正在猛烈进攻清军二道防线。就在刚才,秦智生派人向周士相回报,其当面绿营兵抵抗并不激烈,虎捷营的伤亡也不大,看样子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就能打破二道防线,进bī清军的第三道防线。
若水师这个时候能派兵上岸从背面攻击清军,就和虎捷营一块对沿江清军形成了前后夹击之态,如此一来清军的沿江防线就弹指可破。可是让周士相和秦智生失望的是,岸上太平军和清军打得不可开交,水师那边却还是没有动静。
水师的按兵不动让周士相忧心重重,但也无可奈何,毕竟这支江上水师不是他太平军的兵马,他指挥不动,也无法摸透水师将领作何想法。他现在能做的只是传令给秦智生,让他不顾一切代价拼死也要打破清军的沿江防线,哪怕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要成功给江上水师清理出一块可供登陆的区域。
这样一来,哪怕不能一举大败清军,也能击破清军防线,使得新会城不再是被围得跟铁桶似的死城。
相较水师仍旧按兵不动更加让周士相担心的是震虏和雄威二营的进展。
战前清军对新会采取的是合围姿态,清军主力汉军旗集中在东城,北线则以旗兵一部并广东绿营jīng锐驻防,西面的沿江防线和南边的防线则是以广州各府县绿营兵为主,无论是战斗力还是兵员配备上看,南边和西边的清军力量都是最弱,东边和北边的清军实力则是最qiáng。也是最难啃的骨头。
东城方向本就是由清军主力驻防,虽然在前几次的攻城战中清军动用了汉军旗,但被太平军杀伤更多的还是充为炮灰的广东绿营兵马,因此尚之信从广州带来的旗下兵马损失并不严重,远不到伤筋动骨的地步。
再者尚之信麾下的旗兵都是尚可喜从辽东带来的老卒,战斗力远胜绿营兵,战斗意志也不是绿营兵可以比拟,故而在出奇不意一举攻下清军第一道防线后,驻防在二、三两道防线的清军立即反应过来,数次将已成功突入其中的太平军赶出来。为此。震虏和雄威二营付出了上百条人命。
东面的战事已成胶着状态,太平军每前进一步都是在拿人命去填,布满竹尖的壕沟里满是尸体,有清军的溃兵,也有进攻的太平军将士。
震虏和雄威二营兵力加在一起不过千人,如何能打这种消耗人命的战事,不得已,周士相命震虏和雄威二营放弃已经取得几处立足点,二营合兵一处改从偏南方向的一处突破口突入。同时派人传令给铁毅。让他设法tiáo动一切能tiáo动的人马从南边绕道清军后方,不管是和震虏、雄威二营配合,还是直接攻打清军大营,或在后方起袭扰。都由铁毅自己决夺,总之,铁毅必须想尽办法在清军后方扎上一刀,迫使清军无法集中jīng力应付当面太平军进攻。
周士相手下还有做为总预备队的近卫营。但不到最后时候,他是不会将近卫营压上去的。虽此次出城本就是孤注一掷、破斧沉舟的一战,但在西、南二方向进展顺利。有望打破清军包围圈的有利条件下,周士相还是稍稍保留了一下,在他看来,若没有水师配合,凭借太平军的兵力是无法单独大败清军的。
接到命令的铁毅正在率部清理几道防线内的残余清军,除一部分兵力不详的清军逃走外,陷阵营俘虏了人数超过他们自身兵力两倍的俘虏。这些俘虏虽然放下武器,但其过于庞大的人数却让铁毅不得不谨慎对待,tiáo出一队兵来将这些俘虏看押在二道防线上的一处清军营盘内。
得知东面进展不顺,千户大人要陷阵营绕道清军后方进行破坏和袭扰后,铁毅眉头微皱,稍加思虑,便咬牙叫来手下试百户郑铁柱,命他带两队人马将这些俘虏赶往东面的清军防线。他则亲自带领其余三队人马绕道从清军后方进攻。
闻令,郑铁柱一愣,旋即明白百户大人要他撵俘虏做甚,重一应令,便叫来两个总旗吩咐了下去。
很快,被牢牢看押在营盘里的清军俘虏便被手握刀枪的太平军士兵驱赶着向东面跑去,若是有人跑了慢一些,后面的太平军立即上前就是一刀。
这些俘虏很快就明白太平军驱赶他们往东的意图,可正如他们先前毫无抵抗之意放下武器一般,即使知道太平军是要他们去当炮灰,去填那防线内的一道道壕沟和陷井,去冲散己方的防线,这些俘虏还是硬着头皮往东跑去。
上千名清军俘虏同时向尚在抵抗的清军防线冲去,顿时就让正和太平军鏖战的清军防线发生动摇。起初,防线内的清军旗兵还对那些俘虏大声叫喊,让他们掉头往其他方向跑,可等到发现那些俘虏根本没有tiáo头的意思,反而如绝望般吼叫着向前冲来时,防线内的旗兵也就二话不上前砍杀这些绿营兵了。
俘虏们不断倒下,又不断有人踩着同伴尸体继续向前。前面,有清军的长枪,后面,更有太平军的大刀。前进亦是死,后退亦是死,真是上天无门,下地无路。
郑铁柱驱赶俘虏冲击清军防线的动作很快取得了效果,第二道防线很快就被太平军突破,余下清军立即退往第三道防线,在几个汉军旗协领、佐领的指挥下结阵相保,试图在援军到来之前遏制太平军的攻势。
王保国是退入第三道防线的清军将领,其早年是大同总兵王朴手下的亲兵,后王朴随洪承畴参与松山大战,结果在明军囤粮重地笔架山被清军占领后,王朴竟在全军决战前一夜率部逃跑,结果引得十几万明军同时溃逃,导致松山大战以明军失败落幕。明军战败,被俘虏的王保国和一众明军士卒被洪太划拨到汉军旗,后王保国又被尚可喜的镶蓝旗划走,之后便一直在尚可喜麾下征战,累功升至协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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