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天天在作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肉包不吃肉
至于卡折了其实并没有卵用,反正还能补办这一回事,叶武并不关心。
反正她现在正当自己是杜十娘,正傲骨铮铮,怒沉百宝箱。
“你看着啊!”入戏太深,简直能荣登奥吱卡影后的叶师父以一个行云流水地姿势,单脚站在窗棂边,倾身捞起茶几上的两张卡,冷然道,“我现在就——!!!”
可能是因为造型拗的太过清奇,又或是这个角度刚好卡喉的鱼刺能扎的更深。
总而言之,叶武是觉得喉间一瞬丧心病狂的剧痛,鱼刺兄终于无法忍受她过分的装bī,狠狠戳进了她扁桃体后侧的某个旮旯。
叶武:“……………………”
“啊!!!!”
只听得一声惨叫,段少言站在楼下,眼睁睁地看着他那位脑洞清奇的逗比师父脚下一滑,直挺挺地就从二楼窗台滑脱,声势浩大地跌入了楼下茂盛的花丛中,霎时间催花无数,草木翻飞。
叶武“砰”的一声砸在地上,宛如一场热闹喜剧表演的收场,霎时没声了。
师父天天在作死 39.公子留步
叶武觉得自己这一跤摔的,可以用四个字概括:“花团锦簇”。
具体表现为海棠凤仙半枝莲等等花卉, 姹紫嫣红压了她一身, 以至于花粉过敏的段少言不得不拂开重层叠嶂的花朵,才能低头见到躺在百花丛中的叶师父。
段少言确认了叶武没有摔死, 也没有摔伤, 只是有点摔懵了,脸上紧张的表情稍稍松缓, 转而又按捺着怒火, 低声喝道:
“叶武,你是想死?”
叶武晕乎乎的, 觉得眼前有小鸟在飞,张了张嘴, 拉住他的裤管, 傻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段少言面容紧绷,下巴和嘴chún的线条显得很冷冽, 似乎想立刻丢下这个老sè鬼转身就走。
叶武瞪着他。
此时此刻段少言是真的有些服气, 这人自己作天作地摔了个狗啃泥, 所幸楼层不高地面柔软,没出意外。
但她居然还有脸瞪他?
段少言也毫不客气地冷眼回瞪,两人一个躺着,一个站着, 就这样僵持了一阵子, 忽然段少言没有忍住, 低声地打了个喷嚏。
叶武:“……”
然后就收不住了,喷嚏一个接一个,鼻子也红了,眼眶也红了,段少言的花粉过敏症开始犯了。
叶武忍不住哈哈大笑,但是一笑就浑身断裂似的疼,憋到最后脸都涨成了番茄sè,小幅度地微微抽动着。
“笑什么!”段少言恶声恶气,“还不都是你害的。”
话虽这样说,但他最后还是俯身,将叶武抱了起来,一路抱回了楼上,又命人去把医生请过来,替叶武仔细检查是否摔伤。
那找不到鱼刺的倒霉医生才刚刚开车回到家,连口水都还没来得及,就又被请回了静安,他很是抓狂地推开门,看到段家的少爷也在,不由一愣。
段少言这个人,身体结实,用叶武的话来说,就叫耐磨耐cào。
反正他十岁之后就再也没有需要过私人医生,所以这位倒霉的大夫领着段家的薪水那么多年,却从来没有见过成人后的段公子。
不过据传言,段公子气宇轩昂,俊冷无极,其美貌极为细腻jīng致,气质却十分威严肃杀。不过因为他作风低tiáo,因此圈外知道他的人并不多,以至于曾经有一次他参加某娱乐公司的活动,被不长眼的狗仔拍到,还以为是娱乐圈待推的新晋宠儿,可见其容貌不俗。
但是当倒霉医生看到叶武屋里头站着的那个人时,自诩为宇宙第一大直男的庸医先生,还是内心一颤,觉得被电到了。
妈的,好帅……
匀长的双腿,挺拔的腰背,宽阔的肩膀,一张脸庞在阳光浸润下散发着淡淡光泽,眉宇似刀裁,鼻梁如刻,睫毛又长又翘,哪怕轻微的呼吸都会惹得眼帘簌簌轻抖,像是夜蝶栖宿。
感觉到别人盯着自己,段少言蓦地转过眼珠,蝶振高飞,余下一双眼睛冷冽幽深,像是映照着刀光雪亮。
段少言远视着他:“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医生回过神:“啊,好,好……咦???”
猛地看到翻着白眼,躺在金红sè喜气大被褥里的叶武,医生吓了一跳:“哎呀!武先生!你这是怎么了,刚刚不还好好的么?”
段少言忍不住又要打喷嚏,但拿手绢捂住口鼻,压了一会儿,总算是忍住了,只不过免不了眼眶又是红红的。
“怎么,你之前来过这里?”
“是阿。”医生十分诚实,憨厚而慈爱地说,“武先生说是被一根鱼刺卡住了。”
叶武觉得自己再不说话,这庸医估计就要把她当个死人了。
“我不是‘说’被一根鱼刺卡住了。”叶武嗓音嘶哑,虽是无力谩骂,但语气里都是火星子,“我是‘真的’被鱼刺卡住了。”
段少言看了看叶武,又看了看医生,心里大概对先前的事情有了个猜测,于是道:“既然师父说喉咙里有刺,就麻烦你再仔细帮忙找一下吧,多谢。”
叶武怒气冲冲地低声嘶吼:“你再找不到,回头我就跟老爷举报你!说你医术昏庸,老眼昏花,让你明天就收拾包袱滚出上海,以后别说给人看病了,老娘让你连个兽医都当不成!咳咳咳!”
医生吓的一抖,求助般看向端庄肃穆,正气凛然的段公子。
但看起来十分靠谱的段公子,此时却偏着头,漫不经心望着窗外,仿佛刚好什么都没听到,也没打算管管这个龇牙咧嘴的母老虎。
没法子,在丢失饭碗的威胁下,庸医只得使出浑身解数,先是在叶武的喉咙里喷了点麻药,然后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地仔细找过去。
最后总算是在扁桃体后的一个bī仄犄角的旮旯里面找到了,一根睫毛长短的小刺,但十分尖锐,难怪扎的叶武生不如死。
医生抹着汗,把那根小刺儿搁在帕巾上,长舒了口气。
但冷不防见到叶武脸sèyīn郁,表情很不善良,又吓的把那口吐了一半的气,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武先生,对不住,真对不住,先前是我没认真找……”
叶武面sè青灰,不想理他,侧着脸靠在软枕上,显得闷闷不乐。
段少言开口道:“师父刚刚不小心摔下了楼梯,劳烦你再替她仔细检查一下有没有哪里受伤。”
叶武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照顾自己的面子,没把她从窗台滑下去的丢人事情说给医生听,但也不打算领情,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好不容易彻底检查完了,确认叶武除了几处擦伤并无大碍之后,这个倒霉医生总算是获得了自由,被段少言打发走了。
见医生离去,卧室的门关上,段少言默不作声地转身去给叶武倒了杯水,搁在了她床头。
站了一会儿,他也向外面走去。
叶武叫住他:“段少言。”
“……”
“我胳膊疼。”叶武神情乖戾,一副臭不要脸的姿态,下巴朝杯子扬了扬,“你喂我。”
段少言没吭声,但也没拒绝,沉默了片刻,还是折返回来,重新拿起水杯,递到了叶武chún边。
叶武慢吞吞地喝着段少言端着的温水,感觉饱受摧残的喉咙终于开始渐渐舒缓,等整一杯水下去,她已经好多了。
她长长叹了口气,终于心情好了些,翻起眼皮来,淡淡瞅着眼前这个绝sè的男人。
唔……
讲句实话,这人的姿sè其实比当红影帝林子勿还要俊美三分,叶武阅遍人间软红,美sè见得实在不少,但要她说一个容貌超过段少言的,她竟也一时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又或许是段少言是她养大的,自己养的狗,大概看起来总要比别人家的可爱吧。
她面无表情地想到,然后重重在自己心里的颜值小黑板上用力写道:
段少言,贱人一个。
长相,很遗憾,满分。
她眼神赤/裸,且目不转睛,段少言微微皱眉,直起身来,将空了的杯子放在床头,看也不想看叶武一眼,说:“我走了。”
“哎。”叶武喊住他。
“……”
“呃……”一时也找不到别的借口,叶武只能又说,“我还渴。”
于是为了让他不离开,叶武咕嘟咕嘟,喝了六杯水,直到最后实在是喝不下了,肚子都撑的滚圆,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叹着气。
“你走吧。”
再不走我就要喝死了。
但这一次,即使她没有让他再喂她一杯水,段少言也没有离开。
他站在叶武窗前,垂着睫羽,静静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说:“我要在外面待好几年。”
“……嗯。”
叶武不吭声,水喝多了,涨得慌,心脏也莫名跟着胀痛。
“师父。”
叶武沉默着,眼睛一眨不眨,发着呆,听段少言临别的话。
“……”
但是青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叶武没有去看他,只是感到他俯身挨近了,又过了一会儿,一个温柔又无声的吻落在了她耳边。
段少言的声音轻得近乎叹息。
“好了,这就够了。”
他起身,转身离去。
叶武睁大着眼睛,空荡荡地望着眼前绘着金叶绿柳的壁纸,觉得xiōng口里那株植物在快速枯死,细软可爱的绒毛迅速萎顿下去,变得又干又瘪。
“咔嗒。”
轻轻的关门声。
叶武却觉得像人朝着心脏猛然开了一枪,咚的一声眼前阵阵发黑,虽然她并不知道这种陌生的感觉究竟是什么,但是身体却比她的头脑更快拿了决定。
她几乎是迎着四肢百骸的剧痛,蓦然从床上弹起来,近乎仓皇地跑到门口,乓地拉开大门,什么都没有看清,就不管不顾地喝道:
“段少言,你给我——!”
滚回来还没有说出口。
脑袋就重重撞上了某个结实的东西,叶武捂着额头,嘶嘶抽着气儿,抬起脸来,这才发现段少言也没有走远,他似乎也是折回来了,她刚才撞倒的正是这家伙的xiōng膛。
叶武停止了揉额,慢慢放下手,瞪着他。
段少言也低着头,凝视着叶武。
目光相对,叶武忽觉心口滚热,似有熔岩翻涌,只觉得眼前的人俊美不可方物,头脑昏沉。
热血翻滚,她踮起脚尖,忽就搂住他的后颈,蓦地吻上了那双sè泽诱人的嘴chún。
被qiáng吻的人微滞,背脊挺的笔直,显得很僵,一开始并没有任何回应。
但叶武撬开他的牙关,舔舐着他的chún齿,舌头潜进去吮吸摩擦,逐渐也勾起了对方的热度,到最后叶武被略显粗bào地推回房内,抵在玄关的墙上激烈亲吻,两人嘴chún湿润地紧贴交缠,呼吸和低喘加重了情火的气息,彼此都有些久旱逢甘霖的饥渴。
不知过了多久,这个猝不及防的亲吻才结束,叶武靠在墙边,双手紧紧攥着段少言的衣襟,喘着气,饱满的嘴chún嫣红,一双眼睛带着水雾,仰头凝望着这个男人。
他们的脸仍离得很近,chún齿间的味道,难以平复的呼吸,还有隆隆的心跳,彼此都听得见。
过了很久,她才故作混不在意,但轻轻的声音里,仍是有一丝忐忑。
“我,我刚刚话还没说完呢。”
“嗯。”段少言低沉地应着,微微侧过脸,鼻尖碰过她的鼻尖,“你先前是想说,你给我……什么?”
叶武:“……你给滚回来。”
如胶似漆的热吻之后,原本想气动山河吼出来的句子,就免不了变得软弱,甚至有点像tiáo情。
也无怪乎段少言听了,会轻笑一声,又“嗯”了一遍。
叶武觉得有点儿丢脸,再想了想,觉得既然已经丢脸了,那再丢半张和丢整张,好像也没有太大区别。
于是又自bào自弃地放缓了语气。
“别走了。”叶武说,“之前的事情,都算是我错了。”
这次段少言没有说话,渐渐的,眼眶就有些红了。
叶武睁圆了眼睛,简直觉得自己看到了世界的末日——什、什么情况?段、段少言怎么也会……?
“你……”
她手忙脚乱地想去摸他的眼眸,但段少言忽然侧过脸,迅速拿手帕压住,又是闷闷地打了个喷嚏。
叶武:“………………”
好吧,她就知道。
原来是因为过敏……
段少言缓了一会儿,眸中仍含着水气,瞧上去分外朦胧诱惑,但当他重新侧目,冷眼瞅着举白旗认输的叶师父时,冷血资本家的本能就又复活了,他开始压榨剩余利益,准备让叶武割肉求和。
“你要我留下,也不是不可以。”
boss的本性开始bào露。
“但是我这人,脾气不是太好。你要我改主意,必须答应我几个条件。”
师父天天在作死 41.美人计
日头渐晒, 转眼到了正午,忙碌了大半个早晨的叶武,正对着自己生产的那一堆厨房垃圾唉声叹气。
垂头低脑间,余光却瞥到段少言在石滩上开了几瓶酱料, 摆在较为平整的岩块上,然后拿了几串jī翅,jī软骨, 还有几条秋刀鱼,架在炉子上开始烧烤。
这样的场景实在有些难得, 可能段家的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想象出如下画面:
他们的公子把风衣脱了, 露出里面考究平整的秋款衬衫, 袖扣也不松,领扣一直扣到最上面一颗, 正目光冷淡,神情严肃地拿着个小扇子,朝火塘里送着风。
叶武看着看着就有些入神,又觉得好笑,又觉得还有些可爱。
主要这个人, 自小做什么都是一股拧劲, 做什么都认真,永远是蹙着眉, 抿着嘴chún, 腮帮子有一点点鼓起, 死磕到底的神情。
没想到这么大了还这样。
段少言往烤串上面均匀刷了层油, 又按不同食物,再刷了蜂蜜,甜辣酱、辣椒红油,又分别洒了孜然或是罗勒干碎末,白芝麻或是海苔碎。
再最后扇旺了火,热闹一烤,一批油汪汪,滋滋冒着热气和诱人香味的烤翅、烤鱼、jī软骨就出炉了。
烤串的签子是红柳木做的,很长,也结实,段少言把它们叉在石缝之间,海风一吹,坐在下风口的叶武顿时饥肠辘辘,肚子咕噜噜直叫。
她舔舔嘴chún,挨过去,伸手准备拿一串。
结果指尖还没碰到签子呢,就被段少言不客气地拍了一巴掌:“吃自己烤的去,这是我的。”
叶武:“……”
这个小畜生就真的开始自己吃独食,四串jī软骨很快就只剩下一串。
叶武急的快要哭了:“我、我跟你换!”
说着就拿出了一大把烤到焦黑莫辩的烤串,递到段少言面前。
段少言咬着嘴chún,沉默着安静了数秒,终于有些忍不住,肩膀抽动,低低笑了起来。
叶武呆呆看着他越笑越明朗,也不知自己又按了他哪里的开关,眼见着段少言嘴角的弧度越发明显,虽然不知道他是为什么笑,但就有些被捉弄了的羞耻感。
见她又要生气,段少言笑着弹了弹她的前额,伸手挑了串最肥美多汁的烤翅,在被吹散的柴木青烟中,笑着说:
“喏,不逗你了,吃吧。”
叶武张嘴欲咬,却不料扑了个空,于是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又把jī翅收回去了的混蛋,一张脸渐渐气恼地涨红。
下一秒,就被段少言吻住,青年闲适地靠坐在乱石坡上,一手撑着地面,温热的双chún含住她的chún瓣,温柔缱绻地亲吻了一番,才缓缓松开。
“收个费。”他轻轻笑道,又用额头不轻不重,撞了一下叶武的前额,“本店概不赊账,现在你可以吃了。”
叶武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那双透亮清澈的眼睛,忍不住又舔了舔嘴chún,这次却好像不是因为饿。
不知道是不是火生的太炽烈了。
她坐在炉膛边,忽然觉得整个人,尤其是xiōng口之下的那个搏动的器官,都跟着被烤的火热,暖暖的。
但她仍旧模糊地能意识到,火焰就像人生中很多其他的东西,烫心暖胃,令人轻而易举耽恋,渐渐的,也就会忘了烈火本危险。
她活得久了,见过很多人贪恋温软,最后都成了温水里头煮着的青蛙,再也跳不出来。
酒足饭饱,段少言从袋子里拿了瓶啤酒,递给叶武,自己则从保温杯里倒了杯玄米茶,很有些作风老派地慢慢喝了起来。
一时间天高海阔,鸥雁高飞。
两人各自出了会儿神,叶武忽然扭头,喊他。
“段少言。”
“嗯?”
她略微想了想,没头没脑地说了句:“所有教给嫣然的东西,我都教给你了。”
“……?”虽然并不明白她为何忽出此言,但段少言仍是皱着眉,捧着茶盏,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叶武觉得自己可能表达的委婉了一些,又补充道:“没有教给段嫣然的东西,都是不重要的,你学了也没什么用。”
段少言仍是有些茫然:“哦。”
见他还不明白,叶武又用力地说:“我虽然说是你们师父,但你也知道,其实吧,我在段家也就是个高级佣人,啊哈哈,你和嫣然的婚事,我也做不了主。”
“……”段少言都听得有些头疼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靠,这么笨?
叶武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眨巴了两下,干脆豁出去了,昂着头说:“我跟你讲,你不要妄图用美人计来迷惑我,我可没什么能再给你的东西,以后是你继承家业,还是嫣然继承家业,我半点都左右不了,你、你、你不要想着出卖肉体来贿赂我!”
说完还觉得自己这番话讲的特别有气势,特别的公正不阿,特别的柳下惠。
看吧,段少言果然被惊住了。
青年漂亮的眸子微微张大,表情又诧异又奇怪,似乎在拼命忍耐着些什么,但忍了半天,嘴角的弧度还是忍不住有点上扬。
“你笑……啥?”
叶武觉得不高兴,她这么诚恳地和段少言摊牌,但他竟然丝毫没当回事儿?
见她生气,段少言便敛去了笑痕,支着侧脸,似乎很认真地思索了一番,然后抬起眼皮,无不严肃地说:“我在想,你真的觉得我现在这么做……是在使美人计吗?”
“啊?”叶武一愣。
“你是真的觉得我在对你使美人计吗?”
“呃……”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眼前这个令人捉摸不透的男人,是真的很好看啊。
“是啦是啦。”
只好这么敷衍地回答他。
“好,那你觉得我不惜出卖sè相,凡事亲力亲为,图你什么呢?”他带着笑,问她。
“好问题。”叶武双手一拍,“这就是我这几天百思不得其解的。我想了几种可能,但觉得都有点不太对。”
“哦?”段少言微微扬起眉,似乎对于自己“出卖美sè”的目的很感兴趣,于是饶有兴趣地,“哪几种可能?你倒是说说看。”
叶武捡起一块小石头,搭在面前另一个小石头上,说:“第一,你可能贪图我的钱。”
“……”
看了看段少言的脸sè,叶武又把这块小石头摘掉了,叹了口气,嘀嘀咕咕的:“可你比我有钱……”
“嗯。”段少言的眼神很像在说四个字——亏你知道。
“那第二呢,就是贪图我的奇yín巧术。”叶武说着,又重新叠了块新的石头上去,“不过这条也说不通啊,平时看你也不怎么好学的样子,满脑子就是生意生意的,应该也不会。”
“嗯,还有呢?”
“还有就是希望我在你爸面前替你美言两句了咯。”叶武嘻嘻哈哈的,笑得很贱,把那块新跌上去的石头又踹翻了,晃荡着赤/裸的脚丫子,“我说的对不对?”
段少言无语半晌,摇了摇头:“叶武,我说句难听的。整个家族里除了你,可能不会有人站在姐姐那边,你美不美言,对我而言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叶武有点被噎到了。
好吧好吧,他虽然说的是大实话,但就这么不加修饰赤条条地讲出来,她还是会很受打击啊。
想了想,不由得哀叹一声,萎靡不振地翻起眼皮,瞧了那俊美的男人一眼,说道:“那我可真不明白你想要做什么了,你总不会是出卖美sè,慰劳我这个饱经沧桑的枯朽之人,为人民服务,做做慈善吧?”
段少言的眼底却又忍不住泛起了笑意,忽的抬起手,那修尖的指端在半空微微停了一秒不到,便和气地戳上了叶武的脑门。
男人轻微的声音像是叹息,温柔又无奈地散落到海蓝sè的cháo汐里。
“唉……你啊。”他的黑sè眼睛里像是有粼粼波光,指尖停在她的额头,柔和的像是蝴蝶的翅膀。
“傻瓜。”
“哗——”的浪起,拍在了乱石穿空的岸边,顷刻间碎成白sè的泡沫,还有石缝间一脉又一脉苦咸的水。
到了傍晚,叶武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段少言,为什么要对她使美人计。
这里面一定有个惊天大yīn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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