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在上[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郝连春水
蓦地侧身坐到床沿,扶着昏睡中的人靠在自己怀里,萨卡斯基猛地回头,这次看向军医凯里恩的目光顿时蓄着深深的怒意。
很明显,她只裹着床单,经过紧急救治的这人…衣裳不知去向?!
“她溺水了,不换掉湿衣服情况会更严重。”或许这一刻他的视线过于凌厉,凯里恩往后退了一步,接着抬高双手作无辜状,口中急忙说道,“我全程都闭着眼睛,没有对这位女士做任何失礼的事。”
yīn森森的盯着军医,直盯得对方神sè无比惊悚,良久,萨卡斯基qiáng制收敛怒气,勉qiáng维持岌岌可危的理智,弯下腰把这人连床单一起打横抱着,随后转身大步朝医务室的门走。
“萨卡斯基少将。”一脚踩出医务室舱门,后方,凯里恩又一次相当没眼sè的打扰他,“今晚请您多留意这位女士,治疗疫苗使用者的情况很可能随时反复。”
萨卡斯基身形微微一顿,片刻过后再次迈开步伐朝前疾行,内心那句‘混蛋’也不知是骂凯里恩,还是骂他自己。
…………
…………
因着担心这人的情况,萨卡斯基带着她一路疾行,连沿途撞见麾下时连回应都无暇开口。
他将她带回他的卧舱,随后打开两间舱室之间那道门,隔壁这间是安排给她的寝室,和萨卡斯基那间有一扇门互通,原本属于他的副官罗纳德。
军舰最高指挥官与副官的寝室布置一贯如此,两个舱室间开着一扇门,以便副官随时听令,不过这次情况特殊,罗纳德换了住舱,原本副官的卧室给了她使用。
因为毕竟是女人,接下来七天的航行,生活起居总不能叫她和将官士兵混在一起,军舰上都是男人;这当中也有监视的意思,她是军舰上唯一一位不属于海军的外来者,不可能放任她住在别的舱室。
跨过连接两处空间的门扉,随意扫过一眼,室内一切都妥妥当当,罗纳德做事谨慎又细心,给她的舱室收拾得干净,用具也都是军需官那里领用的最新物品。
再次对副官的能力表示了肯定与满意之后,萨卡斯基走到位于一侧的床边,小心地把她放上去。
接下来,他花了几分钟时间安置这个人,甚至替她掖好有些散开的被角,大功告成的他收回手,直到现在才细心看她。
方才的动荡里,秉着非礼勿视的君子风度,他不敢过于专注,只生怕自己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到得此时他为她又多盖上一件被褥,遮得严严实实,没了叫人尴尬的场景,他才有心思察看别的情况。
藏在被褥里这人毫无知觉,先前还发出细细呓语,此时她非常安静,许是情况有所好转,脸上异样的嫣红似乎褪去,单薄眉眼微微舒展,侧放在枕头边的手掌蜷起,几乎象普通的进入睡眠。
暗沉的眼眸巡视着昏睡的这张脸,也不知怎么,萨卡斯基竟有些发怔。
开着灯的舱室光线昏黄蒙昧,半封闭的空间里飘浮着错觉般的气息,浅浅的象是花香的味道方才一路上如影随形,源头出自怀里这个人,漫无边际扑入鼻端。
和往日靠近他那些女郎们的香水味不太一样,似乎就是单纯的香味,带着点甜腻的女人的味道。
抱着她的时候,隔着轻薄布料,微微发热的温度,柔软的身体…此时此刻,搅得他心神不属的人毫无防备在咫尺间。
她昏睡不醒,他却不由自主想象,那座岛上,深夜里她自溪水里回到篝火边,褪了衣裙的画面。
jīng致锁骨,修长的双腿…细腻肌肤,平坦的小腹…
指尖无意识地动了动,手腕刚刚抬起又悬在半空,微微眩晕的神智瞬间清醒,萨卡斯基有些狼狈的起身急忙退出这间舱室。
返身折回属于他的空间,被火烧着似的立刻阖上那道门。
他大概是太久没有放松过了,萨卡斯基一边暗暗对自己的异样恼怒不已,一边疾疾进入浴室。
前去救援落海的那个人,回到军舰上紧急事务接踵而至,萨卡斯基一身衣衫浸透海水根本来不及换下,直到现在,布料叫体温偎得半干更是黏腻。
————他需要一个冷水澡,萨卡斯基心想。
并且,立刻付诸行动。
…………
伸手把水龙头打开,冰冷的水瞬间喷洒而下。
站在流水下方一动不动,借用冰冷温度带走体内灼升的高热,良久,难以言喻的狂躁方才慢慢减轻,直至消失无踪。
萨卡斯基睁开眼睛,在没有人看得见的现在,狠狠抿紧嘴角,为自己黑暗又可怕的心思。
彻彻底底清洗自己,包括脑子里根本不该出现的念想,等到能够完全冷静,萨卡斯基关上喷淋沐浴开关,随手扯过一件浴袍穿上,之后离开浴室。
那扇门紧闭着————视线一扫而过,随即他走向放置衣物的角落,准备取一身干净衣裳换上,然后离开这间舱室,随便去控制室或者瞭望台,总之…避免与那人继续呆在会造成危机的空间。
打定主意,他手中动作也加快几分。
…………
不多时,很快打理好自己的萨卡斯基大步走到舱室出口,扶上门把手的瞬间,几丝微弱又显得古怪的声音制止了他打开舱门逃出去的意图。
他应该、立刻、马上、打开舱门,无论一墙之隔那人出现什么情况,他只需要通知军医过来检查就好,理智明明一直这样命令自己,他的手却迟迟没办法做出开门的动作。
僵在原地半晌,终于在听力敏锐接收到那扇门后方再次响起的声音的时候,萨卡斯基无声叹了口气,屈服于自己的冲动。
收回手,返过身————门的另一边,他听见那人跌落的声音,先是从床上掉下来,也不知是昨夜那样睡着都不安分,还是别的缘故。
现在她软软的起身,艰难的挣扎着…进入洗漱室…最后是呕吐声。
重新打开连接两间舱室的门,放眼朝里一看,一侧的床上被褥掉在地上,倒是看不见医务室那张床单,另外,洗漱室的门开着。
他走过去。
不出所料,萨卡斯基在舱室的洗漱间里找到她,背朝着出口,整个人痛苦的半伏在洗漱池边,吐得天昏地暗,连他出现时故意发出的动静都没有发现,或者来不及理会。
这人裹着床单,又因为难受得厉害,那块拖地的布料从肩上滑落露出背脊,随着她痛苦的呕吐,脊背微微发着抖,肩胛骨两道弧线恰如一双蝴蝶翅膀浅浅颤动。
…………
如果他能够早一点救起她就好了,萨卡斯基心想。
或者白日里第一时间内给她疫苗注射液,而不是在半是恼怒半是戒备的情况下失去理智的试图挟制她,那样一来,此时她不会这样痛苦,而他也不会险些让自己陷入不堪境地。
等到了淡淡悔意与懊恼交错糅杂的现在,萨卡斯基反思自己才发现,他似乎在细节上犯了某些不该犯的错误。
是他考虑得不够周全,对待这个人,救了他两次的人,他太过轻率…她开始就表现出善意,她给他能够救命的特效药物,他大意失误落入海贼陷阱,还是她再次救了他。
即使她来历不明,她的行为也足够打消那些怀疑,是他太多心才闹得无法收场。
或许当中也有恼羞成怒的意味吧?萨卡斯基抿了抿嘴角,看向她的目光浮出少许尴尬,与连自己都不愿意深思的…复杂。
她在他此生最耻辱的时刻出现,她的qiáng大力量与慎密心思,一再反射他的弱小无能和莽撞冒失,这点恰是萨卡斯基无法接受的事。
加入海军那天开始,萨卡斯基头上的光环就从没有消失过,当年海军学院的首席毕业生,如今最年轻的本部少将,无论是在学校里还是正式进入军队,他都称得上足以傲视群英。
萨卡斯基一直为自己骄傲,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人轻而易举击碎他引以为傲的一切,也叫他蓦然发现,曾经令他自满的不过是虚华表相,根本不堪一击。
他像个蠢货,不知不觉被自己蒙蔽了眼睛。
而领悟之后,他理所当然的对这人有些恼恨,她是女人,他的观念里定位到需要被保护地位的存在,一个往日他根本不会在意的女人,居然…
她应该被他保护的,结果却相反。
正是那些恼怒与不甘心,使得他在后来对待她时大失水准,不但恩将仇报,还弄砸了原本该顺利进行的设想计划。
而更糟糕的是,不久前他试图…
…………
他的视线停在她背上,半晌才沉声开口,“需要帮你找军医过来吗?”
他话音落下,背对着他这个人摸索着空出一手去拧开水龙头,先漱了好半天的口,接着才弱弱的回答道,“不用麻烦,只是有些难受。”
她抬起脸,透过洗漱池上方的镜子把目光投向他,“军舰正在海上航行?”
“两个小时前启航,六分仪确定的航线。”萨卡斯基垂下眼帘,故作不经意的避开她的视线,“军医为你注射过治疗疫苗,你的不良反应是正常现象。”
发热、呕吐、昏迷,应该是日lún花蛛寄生带来的不良反应…这人原本可以不必遭受这些,即使他此时解释,也为时已晚。
到底是他的错误。
只是…张了张嘴,到了舌尖的歉疚措词仍是说不出口。
良久,他又听见她开口,“能借我…”虚弱的声音,音sè里透出些不知如何形容的奇怪意味,并且话到中途就等不到下文。
萨卡斯基重新抬起眼睛,透过镜子倒映看着她,镜子里的这张脸微微偏过几度躲开他的目光,双颊浮着浅浅胭脂粉,眼角眉梢有难以察觉的羞怯之意。
“我能借用浴室吗?”他看见她扶着xiōng前那片布料的手微不可察收紧,“还有衣裳…”
…………
怔愣片刻,萨卡斯基回过神,“当然可以,我的舱室————”
他们此时乘坐的西里斯,这种型号的军舰,比起高级将领专属军舰配给简陋许多,军官们的舱室配有独立洗漱间,然而只有最高指挥官才拥有独立浴室。
这人应该是发现洗漱室内没有沐浴装置才开口,她落海又发热,醒来确实也需要沐浴。
说话间他从洗漱室出口折回舱室内,走到一侧角落站定,接着才继续往下说,“那扇门过去是我的舱室,浴室在那里。”朝着指点的方向示意,好叫随后出来这人看清楚,也叫她放心。
“衣物用具在柜子里,已经准备好。”停顿几秒钟,他瞥了她一眼,鬼使神差的说道,“不放心你可以借用我的。”
副官罗纳德收到命令就替她打理,包括衣物,是军需官那里领用来的全新的海军服饰,只不过贴身小衣一类…作为鲜少女性服役的军舰,军需处似乎没有此类物资。
萨卡斯基所知,总人数不超过三千的女兵与将官们,她们的需求由军需处特别负责处理,他麾下从来没有过女人,随军的物资自然也没有预备。
现在这个人…外衣还能用制式服装,至于旁的…他倒是爱莫能助。
短暂静默过后,这人一脸犹豫的关上置物柜,“那就麻烦您了萨卡斯基少将,接下来我得借用您的衣物,非常抱歉。”
许是她面上略显羞涩的神sè叫他看得…yīn霾情绪一扫而空吧?他一言不发领着她去到自己的卧舱,示意她随意使用他的衣物柜,开口时低沉语tiáo里藏进愉悦。
“不需要道歉,你救我不是吗?”萨卡斯基这样对她说,甚至不经过思考,说出一个决定,“按照你说的要以身相许。”
开口的同时他目光错也不错看着她,见她神sè果然变得尴尬,他就淡声往下说道,“我想你也不需要男人以身相许,所以用别的东西偿还。”
“财宝都可以给你连同我那份,或者,只要我付得出,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
丢下一番叫她瞪大眼睛满脸惊讶的话,他就退出自己的舱室,折返到隔壁,将空间暂时让出去。
阖上门,萨卡斯基靠在舱壁上,闭了闭眼睛,连他自己都不太明了,此时嘴角溢出的叹息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
是补偿过错,亦或者别的…他无法理清,更不愿意深究。
很多年后萨卡斯基才恍然明白,今时今日他错综复杂难以理清的情绪,真正的原因,只是此刻斜倚舱壁等待的他一无所知。
他不知道,更无法预料,命运安排什么在旅途尽头等着他。
他对这人所说的,‘财宝都可以给她连同他那份,或者只要他付得出她想要什么都给她’,并非他想的以金钱交换来偿还恩情。
他脱口而出的,连自己都误解的话,是…一个承诺。
只是可惜没有机会兑现。
岳母在上[综] 77.第七十七章
恶魔果实能力者?!乔纳森把眼睛瞪得滚圆,直愣愣盯着身边这人好半天,然后才总算找回自己的声音,“真是…”停顿片刻,浅浅吁出一口气,连带将不知如何表达的心情化作一句感慨,“半点也看不出来呢~”
边说边细细打量她,乔纳森一时半是讶异半是恍然,可不是嘛~这位安娜小姐看起来瘦瘦弱弱,还满脸病气,说她手无缚jī之力倒是更叫人相信些,哪里象拥有神奇力量的能力者。
不过,既然她亲口承认,那么…这种程度的坦白,想必当中也有示弱的意思吧?
她是恶魔果实能力者,如今西里斯号航行在海上,整个环境对能力者来说是一种天然制约,茫茫大海除了军舰无处容身,她和同乘的他们算得上同舟共济。
这人这样暗示是想让他们放心?
电光火石间心念急转,随后,乔纳森故作不经意的耸耸肩,笑着开口,“恶魔果实能力者啊~安娜小姐是超人系还是自然系?或者动物系?”
说完之后目光对上她的视线,他笑得很随性,接着说出的话却别有深意,“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一睹为快呢?”
虽然明知道恶魔果实的类型对于能力者是秘密,他还是问出口,因为他想确认,如果是坦白,不知道这位安娜小姐能做到何种程度呢?
乔纳森这样想着,毫不掩饰嘴角的那点狡黠之sè,看向对方的眼神很是期待。
…………
短暂的静默过后,身侧这人慢慢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很抱歉。”眼神显得很平淡,即使拒绝的语言,口气仍是波澜不兴,“关于这点,请容许我保守秘密。”
“当然当然。”乔纳森点了点头,也没觉得太过遗憾,毕竟是意料之中的答案,所以他非常善解人意,“女士希望保守可爱小秘密的时候,作为男人当然要识趣一点。”
或许是他的回答使得她…满意?听他这样说,乔纳森很快发现身边这人的目光微不可察的缓和,虽然不明显,但是她眉心皱起的小渦变浅了些。
另外,她嘴角的笑意也加深几分,整个人看起来温婉许多,至少不再是看似柔和,眼底深如寒潭的冰冷却挥之不去。
只是————很可惜,她放心得太早。
他自己这样风度翩翩的男人,‘当然不会介意女士保守秘密’,不过,萨卡斯基就很难说。
借着眼角余光,乔纳森迅速瞥了不远处会议桌尽头那道身影一眼,随后在心里无声的替身边这位安娜小姐叹了口气。
萨卡斯基…乔纳森觉得吧~现在,萨卡斯基的脸sè可真是耐人寻味啊~
他早就发现了,虽然表面不闻不问,实际上,萨卡斯基一直留了道注意力给这位安娜小姐。
刚开始他一靠近这角落,萨卡斯基就拨冗投来警告目光,而且还不是对他‘会议中途离席’这种不务正业举动的警告,那是对他接近这位小姐的行为表示不愉快。
隔着大半张会议桌,和下属讨论重要事务的同期同窗,发现他私自靠近这位安娜小姐之后,盯着他的眼神相当犀利。
简直象是看见接近羊群的饿狼啊~
乔纳森相信,以萨卡斯基的听力,就算没有动用见闻sè,就算身边下属们一直在汇报各项事务,该听见的东西,也还是没能逃过萨卡斯基的耳朵。
然后,幸亏他一早发现自己同窗不为人知的小心思,并且英明神武的没有习惯性对这位小姐说什么失礼的话————要不然…
再然后。
先前就一直留意偷听他和她的谈话,等听见她说出‘恶魔果实能力者’,萨卡斯基的表情实在是…那张从来都板着鲜少放松的脸,现在更是yīn沉,倒是连累那边开会的军官们越发战战兢兢。
…………
乔纳森和他边上这位的交谈,结束在她绵绵软软却令人不能bī迫的回答,而长桌尽头的声音同样也微弱下来,原因是会议中心人物,萨卡斯基少将神sè里忽然带出显而易见的不悦。
开会的其他军官不明所以得很,不幸恰巧在汇报的一位中尉看着他长官一张脸黑如墨水,显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事,表情很是惊惶。
又安静了一会儿,西里斯号最高指挥官猛一下起身,也不说话径直从开会的人群里走出来,转过长桌,迈开大步朝着角落这边走,绷紧的脸,周身辐射出一种仿佛气势汹汹的魄力。
乔纳森结束了他饶有兴致的观察,满足八卦之心的男人摸了摸下巴,觉得这时候,很应该是他功成身退的好时机。
萨卡斯基现在的样子,在乔纳森看来实在是…有点眼熟,好似前些年他呃~不幸和某位女士进行友好亲切交流的时候碰到的情形。
————这种‘亲眼目击老婆出墙而前来捉/jiān的丈夫’的即视感…
实在让他觉得很需要退避三舍。
然后,心动立刻行动,乔纳森满脸正sè的迅速起身,结果没等他拉开身后的椅子,萨卡斯基的行动力忽然爆发超出他的预计,不过眨眼间,同窗已经闪身出现在…他隔壁的隔壁。
也就是这位安娜小姐座位的另一边,和乔纳森恰好形成一左一右。
呃~保持着起身却还没来得及开口告辞的乔纳森,默默拿眼角斜乜:
萨卡斯基站定之后一手扶在会议桌边缘,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居高临下俯视坐在位置里的人,把她全部笼罩在他自己的yīn影之中。
她显然有些不知所以,微微偏过头,仰高了脸看向做出莫名举动的男人。
两个人忽视了其他在场的一干人等,一个神sè惊讶,一个面沉如水,两个人静静对视。
又过了好一会儿,在一会议室有关无关人等的屏息以待里,萨卡斯基冷着脸开口,“你是恶魔果实能力者?”虽然听起来是疑问句,不过尾音有点重。
乔纳森的嘴角不着痕迹抽了抽,他敢用他和萨卡斯基同窗又同袍几年时间的交情来担保,萨卡斯基问的绝对不是字面上的意思,这个冷酷古板的男人,话里藏着另一层含意。
就是不知道萨卡斯基自己知不知道,他这样硬邦邦的发问,实际上是…因为被隐瞒了所以恼羞成怒。
“是呀~”被质问的安娜小姐很平和的点了点头,“我是。”
她的态度很坦荡,萨卡斯基的脸sè反而更难看了些,“为什么我不知道?”
闻言,乔纳森倒吸一口气,慢慢地抬手遮住自己的脸,有些不忍心看同窗犯傻之下的口不择言,这是昏了头方寸大乱了吧?这样不知所谓的话都脱口而出,萨卡斯基你…
想了想,遮住眼睛的手又往下滑改成抹了把脸,乔纳森带着无数的‘擦!’和铺天盖地的黑线,四下环顾周遭一圈,接着咳嗽一声,试图组织点得体的语言,好替同窗挽回些颜面。
果然,会议室里其他人也明显发现了西里斯号指挥官此时的失措,萨卡斯基的心腹们个个瞪大眼睛,一脸惊愕外加…不可思议。
唯一例外的仍然是唯一不属于海军阵营的人。
当然,她应该也发现这当中奇怪的地方,不过她似乎没有多想而是早有准备一样,慢慢吞吞的回答道,“因为你没问。”
…………
多么理直气壮冠冕堂皇令人无言以对的答案!乔纳森简直要为这位安娜小姐鼓掌喝彩。
紧接着,佩服完这位语出惊人的小姐,乔纳森的视线在萨卡斯基脸上停留几秒钟又飞快转开,想了想他又重新坐回位置上,眼角微微斜睇。
身侧这人一直坐着不动,就算边上另外那个男人看上起怒意磅礴,她也还是漫不经心,神sè里带着浅浅的倦意,什么都不曾在意的样子。
倒是萨卡斯基,神sè僵硬无比,因着她的回答,薄chúnchún角抿得死紧,显然是愤怒却不知作何反应,或者根本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觉得忿恨。
真是————或许他应该让迷恋萨卡斯基却被无情抛弃那些女人看一看或者再学一学这位安娜?乔纳森心想。
男人和女人之间很微妙,从来‘此消彼长’这句话似乎半点也没说错,一方越不在意,另一方就会鬼迷心窍一样越陷越深。
看看这位安娜小姐,萨卡斯基往日那些过去式的女人,真的该好好学一学。
她越不在意,萨卡斯基的眼神就越无法转开。
…………
良久,萨卡斯基身上携带的压力越来越沉重,直到接近临界点才深吸一口气,目光错也不错,象是qiáng制按捺杀意,哑声开口,“如果我问了呢?”
面沉如水的男人将扶在会议桌边缘的手握成拳头,声音冷得象绷紧的钢丝,“如果我问你呢?”
“如果萨卡斯基少将大人开口问了…”她直视他的眼睛,淡淡的说道,“我自然会坦言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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