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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过分美丽[穿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骑鲸南去
徐行之从怀里掏出一根用纸袋盛装好的糖葫芦。
曲驰“”
“我琢磨了琢磨。我师父清静君向来宠我,一个月也才给我一百灵石铸造仙器,一百灵石就换一根糖葫芦是有点欺负人。”徐行之把糖葫芦塞在他手里,“所以我又给你买了一个,够义气吧。”
曲驰哭笑不得,又把糖葫芦塞了回来“多谢。”
“怎么”
“不用了。”曲驰答,“师父从小教我,修道之人,不能贪恋凡间之味。不过我答应给你的灵石不会亏欠,你放心。”
得了曲驰的承诺,徐行之终于安心了。
他把糖葫芦塞在自己嘴里,咬下一颗山楂球后才想起了些什么,回身问他“这么说来,你不会是没吃过这种小零嘴吧。”
曲驰诚实地摇头。
同情之余,徐行之还是死不正经地逗弄他“你知道甜是什么滋味儿吗不想试试看”
“想当然是想过。”曲驰温声说,“师父不许,因此我想想也就罢了。你知道,我刚出生就被父母弃于水中,后来被寺庙收养,师父路过时,知我有灵根灵性,才将我抱去丹阳峰,悉心教养长大。师父对我恩重,他的吩咐我自当是听从的。”
撩拨完曲驰,徐行之咬着糖葫芦,又赶回了周北南身边“小北北。”
周北南翻了个白眼“你怎么跟个花蝴蝶似的。又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徐行之含着糖葫芦,“就是问你,小弦儿跟雪尘的事儿什么时候能定下来啊。”
一提这事儿,周北南便拿胳膊肘怼徐行之“去去去,我妹妹的事情你少管,先给你自己找个好人家吧。”
徐行之乐呵呵的“你都不急,我有什么可着急的。”
“我看如昼就不错。”周北南说,“我看她对你有那么点意思。”
徐行之抓一抓侧脸“如昼啊,是个好姑娘,不过我看我哥挺喜欢她的。”
周北南微微皱眉“徐平生你管他干什么,男未婚,女未嫁,这事还能讲论个先来后到不成”
徐行之难得露出了些为难的表情“我都知道兄长心仪于她了,再与她修好,总不大好。再说,我对如昼也没有什么男女之情,和她在一起,岂不是耽误了她。”
“如昼可是四门里有名的美人儿,你与她朝夕共处,就没有男女之情”周北南啧啧称奇道,“你可真是个奇人。”
徐行之欲答时,突然听到旁边的山坳里传来一声欢喜至极的呼叫“师日日日兄嗡嗡嗡”
曲驰闻声,不觉一愣,四下张望起来。
周北南听熟了这个声音,倒是反应得比徐行之更快。
他笑话道“你家的两个小师弟也太爱粘着你了吧。”
徐行之来不及嘲讽回去,御剑飞去,直接把缩在一处山坳间的两只小崽子都提溜了出来,二话不说先将剑身化为折扇,照着脑门上一人敲了一记“不是让你们跟温师兄先走吗怎么跑到这里蹲着”
孟重光一点都不怕徐行之,半大的少年丝毫不避讳,伸手便圈住了徐行之的腰“我想师兄了,想要和师兄待在一起。”
徐行之由他抱着“这才分开多久”
孟重光嗓音有点委屈,在他怀里蹭了一蹭“不知道,但就是感觉有很久没见了。”
徐行之实在是拿他没办法,呼噜了两把他的头发,问旁边的九枝灯“你怎么也跟着他乱来”
九枝灯说话一如既往地简明“我怕他乱跑惹祸。”
徐行之又问“你们俩是半路偷跑出来的”
孟重光点头“嗯”
“嗯什么嗯你还得意了是不是”徐行之摆出一副严肃面孔,“到时候温师兄若是责骂你们,我可不会管。”
孟重光笑眼宛如月钩,薄雾缭绕“师兄才不舍得我被说呢。”
在言语中完全被孟重光排除在外的九枝灯并不在意,只一心一意望着徐行之“师兄,走吧。”
徐行之叹一口气,把手里吃剩下的糖葫芦顺手给了九枝灯“行,走。”
九枝灯接过来,严肃着一张脸,珍惜地一口一口吃掉了。
因为这半根糖葫芦,孟重光嫉妒至极地瞪了九枝灯一路。
或许是对徐行之护犊子的毛病太过了解,待徐行之一行人抵达白马尖、与温雪尘一行人碰上时,温雪尘并没有对这两个半路逃离的风陵山弟子多加评点。
当然,非本门弟子,他一般也懒得管。
他将刚才查明了的鬼修洞窟位置标在一张简图上,一一指明给徐行之他们看。
此处百里内杳无人烟,这些鬼修悄悄潜入,效仿狡兔,在白马尖主峰上钻了七个洞。
他们来的这群人拢共也就十四五个,稍稍匀一匀,恰好一洞有两人负责。
将山撼动,粗bào地破去阵法后,他们便可按事前安排突入洞中,剿杀鬼修,抢出那些平民尸首,送他们安然入土。
徐行之安排道“重光修为尚浅,跟着我进正南方的洞口。北南,如昼的剑术一流,是风陵山女弟子中翘楚,又通晓医术。她可带着清凉谷的弟子进洞。陆御九,你跟她走。”
陆御九拱手“是,徐师兄。”
元如昼面sè隐有不甘“是。”
他继续道“小灯,你带一个丹阳峰弟子入洞。”
九枝灯稳声道“我和师兄一起。否则我一个人即可。”
徐行之皱眉“一个人也太危险了。算了,你跟着我吧。”
简单将入洞的事宜安排妥当,徐行之将目光对准曲驰等人,风sāo地一挑眉“各位,上吧谁先”
不出片刻,四人各选了一处,围山站定。
徐行之一声唿哨,率先腾起,掌中折扇化为一柄流光长镰,在空中转出几圈,碾出一片冷烈火光,趁风烟萦带之际,一记劈砍向白马尖山侧。
一镰下去,归鸟惊飞,山容失sè,整座山狠狠抽搐过一下,才迟迟地掀起一股尘烟,将日sè都遮掩得昏沉了几分。
一小座山尖被直接扫落,大块的岩石顺着山势滚落而下。
不等这股势头消散,其余三股丝毫不逊sè的力量便从其他三面合围袭来。
按照事前安排,趁着山摇地动之际,各人直接闯入了山洞之中。
先发生躁动的是周弦与温雪尘负责的洞口。
两人进去不久,便闻前方鬼哭声声,yīn风厉厉。
不消片刻,他们便见两只恶鬼开道,各执武器,横扑而来。
周弦横槊而立,长枪一勾,便将其中一鬼的夺命钩钩住,往地上一摁,温雪尘的八卦lún盘随之而至,咒术纹路播开,荡到此鬼身上,它立时惨叫一声,消失殆尽。





反派他过分美丽[穿书] 107.唯心不易
如果订阅比例低于70的话只能在36小时后看到更新了, 比心 陶闲不好意思地笑笑,躬身谢过,快步赶向外面。
徐行之跟在他身后出了塔。
昨日刚落过一场雨, 一壕清溪自塔前涓涓流过,潺潺有声。
徐行之能下地那天,就着一团湿泥捏了只泥壶, 又叫孟重光动用法力, 将泥壶烤干, 制成了结实的瓮壶。
孟重光挺乐于做这件事,或者说,徐行之叫他做任何事, 他都很热衷。
壶做好了,徐行之便开始教周望如何玩投壶。她之前从未玩过这样的游戏, 一不留神便上了瘾, 可是她那能挥百斤双刀的手总收不住力道, 时常喀锵一声把壶投碎。
徐行之倒也耐心,昨日已一气儿替她多做了十七八个壶,随她糟蹋去。
徐行之走出塔外时, 周望已然玩累了,靠在曲驰身侧休息。
曲驰似乎很爱吃糖,周望刚一坐定,他便又从怀里摸出他新找到的小石子, 递给周望“吃。”
她面不改sè地接过, 将石子含在嘴里, 认真品了品“挺甜的。谢谢干爹。”
曲驰很温柔地笑开了,伸手揉一揉周望的头发。
周望侧着脑袋,任他揉搓,但表情分明是大孩子假扮懵懂,逗小孩子开心。
徐行之靠在门墙边,望着他们两人,不禁失笑。
曲驰的年岁尚不可知,但他现在的智力基本等同于一名稚童。周望与他如此和谐,看起来不似父亲与女儿,倒像是姐姐在宠不懂事的弟弟。
陶闲来到他们跟前,弯腰问了些什么,又将手上挽着的麻衣长袍盖在曲驰身上“别着凉。”
曲驰拉着陶闲坐下,执着地推荐他的“糖果”“糖,请你吃。”
陶闲一本正经地哄着他“曲师兄,糖吃多了伤牙。”
曲驰鼓着腮帮子,一脸懵懂“为什么”
陶闲哄他“以后若是能出去了,我请曲师兄吃许许多多的糖,还请师兄吃糖葫芦。”
曲驰来了兴趣“什么是糖葫芦”
陶闲耐心地比比划划“就是一种小儿爱吃的东西,用山楂所制,酸酸甜甜,师兄定然喜欢。”
曲驰从兜里抓出一把小石子,自言自语“我知道什么叫甜。这个的味道,就叫做甜。那什么又叫做酸呢”
陶闲哭笑不得,而周望就在一旁听着,也甚是好奇。
她生在蛮荒,不晓得酸甜辣都是什么滋味。
徐行之听了一会儿这孩子气十足的对话,又仰头看去。
陆御九坐在高塔第三层的飞檐处发呆,垂下一条腿来。他身侧放着一把木头削制的排箫。
周北南坐得还比他高上一层,闲来无事,将自己的鬼枪当飞镖,一下下投向地面,又驱动灵力,一次次将鬼枪收回。
他显然是玩投壶的好手,相隔数十米远,每一次投枪都能准确无误地扎入上一次的落点。
骨女正在溪边,背对着他们,浣洗他们的衣物。
她这副弱骨支离的模样看多了,自然也不吓人了,更何况她看起来是极爱音律的人,一边洗还一边唱歌,歌的tiáo子也不悲伤,反倒还挺欢快。
陆御九拾起排箫,与她应和着演奏起来。
徐行之看到这些,心中竟是前所未有的安宁。
来蛮荒前三日,许是心中负累太甚,日日噩梦,又多旖旎春宵,他每每醒来便浑身发酸,第三次醒来时还发了热。
元如昼来看他,他也不好说是多发怪梦,苦思良多,只好说自己是着了凉。
养了这几日,他躺在床上,将进入蛮荒后一直未曾整理过的思路细细梳理了一番。
其一,为何自己到了这个世界中,仍是残缺之身
那“世界之识”难道是考虑到自己残了十余年,压根用不惯右手,怕在这群人面前露馅,索性把原主的手也斩了,好方便给自己使用
若是如此,这“世界之识”倒真是心细如发了。
其二,这些人当年究竟是为何盗取神器又是为何失败
“世界之识”给出的原主记忆断断续续,原主身体里潜藏的记忆这几日也没再出现过,徐行之试着去找过兽皮人,想从他那里问个究竟,但他还在重伤昏迷,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经过他试探,周望亦对当年之事一无所知。
除周望以外,任何一个人都是当年事件的亲历者,然而,徐行之若去问他们,恐怕会招致怀疑,若是身份bào露,那就彻底没得玩了。
但是,经这几日的相处下来,徐行之着实看不出这群人恶劣在哪里。
前几日他们重创封山来犯之徒,血腥味据说飘了十里之远,听起来残忍无道,但在这蛮荒里,弱肉qiáng食,莫不如是。
蛮荒中本就资源短缺,封山与高塔之间相距又近,都处在蛮荒中央地带,自然龃龉良多。况且,封山之人专爱挑着孟重光不在的时候来犯,只指望能杀掉这七人之中的一两个,剪灭孟重光的羽翼。
在自己到来前,孟重光之前一心寻找原主,一出门少则十天,多则月余,当然不会对这件事多管什么。恐怕在他看来,这群封山的乌合之众不过是一群大扑棱蛾子,不足为患。
即使被多番袭扰,这群人也没有一次主动反攻过封山,打退了便算。
徐行之左思右想,也不晓得这么一群人要神器作甚。
周北南是应天川岛主的大公子,不出意外,能名正言顺地继承神器。
曲驰之前是丹阳峰首徒,就算有人趁他失智之后对他加以利用,但一个痴傻呆愚的人,还有资格碰触到神器秘密的核心吗
陆御九在徐行之的记忆里出现过,当时的他还是小小的清凉谷外门弟子,但却是个相当讲义气的孩子。
骨女元如昼单看起来也不像什么有野心的人,陶闲更是个刚拜入丹阳峰不久的凡人,至于周望,根本就是生在了蛮荒,争夺神器之事她连来龙去脉都不晓得。
这么算来,孟重光好像是他们之中唯一让徐行之掐不准脉的人了。
然而,孟重光当初拜入风陵山门下,也不像是原主回忆中的那般早有图谋。二人不过是在东皇祭祀上碰见,孟重光怎么又能有十足十的把握确定,原主一定会带他回山呢
对这些问题,徐行之很是想不通,只得暂时搁置,不去想它。
其三,孟重光就非杀不可吗
这个问题他起先没下功夫去琢磨,但自从他尝试两次刺杀、均以失败告终后,徐行之便开始寻求别的出路。
若孟重光能在脱出蛮荒后,像他在蛮荒里一样偏安一隅,不惹是生非,那么自己就算助他出去,又有何不妥
再说,孟重光妖力如海,深不可测,就连“世界之识”都不能把他轻易抹消,那么,自己不如挑明身份,告诉他自己是这个世界的外来之人,知晓这个世界的真相,可助他出蛮荒。等孟重光逃出去,让他再学着那“世界之识”,将自己送回原来的世界,不也可以吗
“世界之识”若是知道他冒出了这样的念头,可能会忍不住吐血三尺。
不过徐行之也只是想想而已。
他很难想象,如果自己挑明真相,说自己并非徐行之,只是冒用了原主的脸,而真正的徐行之早已死在外界,孟重光怕是会立刻动手送自己上西天,自己便再没可能见到父亲与妹妹了。
思及家人,徐行之不禁更加出神,直到一个暖融融的怀抱将他从后方牢牢锁紧。
“师兄在看什么”孟重光从后面缠上来,把略尖的下巴枕在他的肩上,“我也要看。”
徐行之的妹妹徐梧桐也爱这么缠着他,因而习惯于此的徐行之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这世上被宠坏了的孩子大抵都像是绕树春藤,似乎觉得只有一味纠缠才是表达喜爱的方式。
这般想着,他答道“没看什么,只是在想这蛮荒既无日月,也无星辰,灰扑扑的一片,着实无趣了些。”
孟重光问“师兄想看星星”
徐行之“也不是,感慨一声罢了。”
末了,他随口添了一句话“看星赏月这种风雅事儿,只有温白毛才喜欢。”
话一出口,他自己先怔了。
刚才那句话的确是他顺嘴而出,几乎没有经过任何考量。
或许又是原主的身体反应使然
这下,又一个遗漏的疑点在徐行之心头浮出。
四门中,原主徐行之,丹阳峰曲驰,应天川周北南,都已身在蛮荒,然而,那个传闻中最正直、对非道之人深恶痛绝的温雪尘温白毛,大家似乎谁也没提起过。
在他愣神间,坐在高处的周北南再次将鬼枪收于掌心,却没再将它投向原处。
枪出如龙,剖开气流,掀起一阵尖锐蜂鸣,准确无误地钉入一丛数十米开外的芦苇中。
那处传来一身凄惨叫声,血流七尺,红纨迸溅。
徐行之听得心头一惊,抬目望去。
鬼行之速,自然与常人行速不能相比,原先坐在飞檐上的周北南一个瞬身便来到芦苇丛间,于其中拖出一具尸首来。
那尸首身上所穿衣物,竟和孟重光身上的衣物一模一样,白衣云袍,葛巾缥带。
周北南那一枪本没想取他性命,只穿透了他的小腿,将他钉在地上,但那人竟已是死透了,血从他嘴角潺潺流出。
周北南撬开了他的嘴,半块舌头便掉了出来。
徐行之肉眼凡胎,自然是看不到这么血腥的场景,只能从那人的穿着上看出一些端倪。
曲驰也好奇地问陶闲“是风陵山人来了吗如果是风陵山的人来,我请他们吃糖呀。”
陶闲“嘘,嘘。”
孟重光推了推徐行之的肩膀“师兄,你先进塔去。九枝灯的人来了。”
徐行之惊诧“他们来作甚”
“只要我们几人还活在这蛮荒里,他们随时都会来。”孟重光说这话时,语气很淡,但回头看向徐行之时,眸光里的温柔还是软得像是要化掉似的,“师兄,快快进去,若是一会儿打斗起来伤着你就不好了。”
徐行之也不多废话,交代了句“小心行事”便转身进了塔去。
实际上,他心里仍挂念着刚才自己那句脱口而出的话,头也跟着隐隐沉重起来,又有一些破碎的画面在他眼前涌动起来。
属于原主的记忆再一次冒头了。
若是继续站在这里,他怕是会重蹈覆辙,一跟头晕过去,到时候反倒添乱。
而等徐行之入塔后,孟重光面上的善意与温柔尽数收尽。
周北南拖着那具死尸走来“他死了,咬舌自尽。”
“九枝灯看来交代过他们啊。”孟重光笑得极yīn冷,“这些人都不敢活着落到我手上。”
周北南环顾四周“可能还有旁人窥伺,怎么办”
“一一找出来。”孟重光吩咐,“找到后,就像以前一样,把他们的衣服和皮都剥下来。”
在溪边浣洗的元如昼距刚才的窥伺者最近。
她循着血迹来处走去,在芦苇丛中摸索一阵后,捡出一面镜子来。
她只看了镜子片刻,便神情大变,将镜面猛然击碎成渣。
元如昼捧着碎镜走回塔前,将碎片递在孟重光眼前“师弟,你看看,这是灵沼镜。凡灵沼镜所照之物,镜与镜之间皆能互通。”
周北南闻言,转向孟重光“这个探子是九枝灯来窥探行之有没有对你下手的吧”




反派他过分美丽[穿书] 109.阖川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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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凉谷训规森严, 上下分明,在场之人几乎没有比陆御九入内门更晚的,皆是前辈, 他不敢擅自chā嘴。
直到得了温雪尘默许的一颔首,他才答道“三十六时辰整。现在距乡民被掳走已过两日有余,此时再叫同门来驰援,怕是有心无力;且若是等他们炼成灵隐尸阵, 有阵法辅佐,召唤魂魄, 便是如虎添翼,如鱼得水, 再想加以压制, 就更难了。”
徐行之不吝夸道“这孩子很不错啊,分析得当, 修习有道。”
陆御九的分析的确不错, 周北南也不免多瞧了他两眼。
温雪尘的手指一下下叩击着lún椅扶手, 觑着徐行之道“你跟我们谷内弟子很熟”
闻言,陆御九紧张地拧紧了衣摆。
徐行之却坦荡答道“几年前在东皇祭礼的时候,我跟他有过一面之缘。他救了我风陵山弟子,讲义气,又是个聪明孩子。你多提拔提拔他, 听见没温白毛”
温雪尘碰上这号没皮没脸替别人邀功请赏的, 也是无语得很, 催促道“徐行之,你若是心中有了主意就快些讲,别扯些有的没的。”
徐行之将落在身前的缥sè发带勾到脑后去。
“我的确有一个办法。”他笑道,“就是稍微有点刺激。”
温雪尘“你说。”
徐行之认真道“四方突袭,从外劈山。”
周北南差点乐出声来“这算什么办法”
温雪尘却没有笑。他凝眉暗思片刻,说“似乎可行。”
曲驰也附和道“的确可以。据我所知,鬼族画阵,必得设立祭坛,起高台,祀魂魄。现如今他们就如丧家之犬,又需得借白马尖这一山中的灵力,不可能堂而皇之在白马尖山峰上设立祭坛,只能像地鼠一样,挖通白马尖,在山中借气,设立祭坛。”
“他们不就是想画阵吗”徐行之露出狡黠浅笑,“我们先探明他们在白马尖中挖通了几条供逃亡的通道,再集我们四人之力,从外合攻白马尖主峰倒也不需把山劈开,只要能将他们的祭坛和绘制好的祭祀阵法震裂开,他们失了阵法,又慌了手脚,还有什么可嚣张的”
“到时候,我们只需沿探明的通道,各个深入,瓮中捉鳖便是。”
商议结束后,小陶闲被他们安顿在了茶馆。
老板对这孩子还有几分同情,决定留他在店里做个煮茶烧水的小童,管他吃住,等他年岁稍大,能决定自己去留,老板再放他离去。
温雪尘心疾严重,不良于行,周弦便带着他及四门随行弟子,先行前往白马尖动身布阵,周北南、温雪尘紧随其后,负责结账的徐行之则是最后一个从茶馆里出来的。
他追上队伍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拽住曲驰的拂尘,把他拖到最后头“曲驰曲驰,过来,我给你个好东西。”
曲驰任他拉扯着,半分不恼“何事”
徐行之从怀里掏出一根用纸袋盛装好的糖葫芦。
曲驰“”
“我琢磨了琢磨。我师父清静君向来宠我,一个月也才给我一百灵石铸造仙器,一百灵石就换一根糖葫芦是有点欺负人。”徐行之把糖葫芦塞在他手里,“所以我又给你买了一个,够义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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