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过分美丽[穿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骑鲸南去
九枝灯攥紧拳头,兴奋到浑身发抖,好容易才压制住翻涌的心绪,稳声答“是,谢谢师兄。”
徐行之从廊下离开,将药放至侧殿,再前往弟子殿。
九枝灯仍在原地目送,一动不动。
在徐行之的身影刚刚消失之时,殿侧窗户便被从内豁然推开。
孟重光伏在床沿边,眸光森冷地看向九枝灯,眉眼间早无和徐行之在一起的柔和温良,恨不得用目光缠绕上九枝灯的脖子,将他扼死当场。
九枝灯对上那张艳丽的面容亦没有好脸sè,他回望回去,满面冷淡之sè。
孟重光挑衅似的指了指烛光满绕的殿内,又指了指自己。
九枝灯朝向孟重光,摸了摸刚才被徐行之亲过的发顶,chún角朝一侧挑去。
孟重光登时气怒难当,啪的一声关了窗户。
而待孟重光消失身影,九枝灯也收敛了得sè,深深地看了一眼那紧闭的门扉,嫉妒的暗火在眼中烧了许久仍未散去。
他又在廊下站了一会儿,才旋身走去,将单薄萧肃的身影没入夜sè之间。
徐行之再抱着被褥回来时,孟重光仍没睡着,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像是撒疯的小狗。
一瞧到徐行之,他直接扑了上去,隔着一床被褥就拥紧了徐行之“怎得去了这么久重光好想师兄。”
徐行之作势批评他“想什么想以往师兄不在你身边,你在弟子殿里也是这般无状吗”
孟重光大言不惭道“那时候梦里都是师兄。睡醒了,想极了,我还会跑到师兄殿门前偷偷睡上一夜。”
徐行之自然是不信“你就瞎说吧。上床上床,外头是真冷。”
孟重光拦住徐行之“师兄带着寒气回来,不用沐浴吗”
徐行之想想也是,放下被褥,正准备宽衣解带时,却见孟重光也开始解衣带。
徐行之“你作甚”
孟重光的目光小动物似的澄净,咬chún嘟囔“我自白马尖回来后还没有沐浴过呢。”
两个男人沐浴,想来也没什么大碍。徐行之没多想,自顾自解了衣袍,朝温泉池走去。
孟重光欢欣鼓舞,尾随在徐行之身后,跳入温泉池中,把下半张脸埋在已经重归清澈的池子里,咕噜噜吐了好一会儿泡泡,才游至徐行之身边,从身后环紧了徐行之的脊背。
徐行之向来独浴惯了,正闭目养神间,突然被一团温热圈紧,肩膀一僵,这才想起还有一个人在池中。他转过身来“不必和其他弟子一起排队沐浴,感觉还可以吧”
孟重光乖乖点头,目光却停留在徐行之刚才亲过九枝灯头发的双chún上。
二人之间距离本就很小,又是第一次裸裎相对,徐行之被他看得有些头皮发麻“怎么”
孟重光说“师兄,你嘴上有脏东西。”
说着他抬起手来,一遍遍擦着徐行之被热气熏蒸得柔软异常的嘴chún,每一遍都极其用力,仿佛那里附着着世上顶脏的秽物。
徐行之倒抽一口冷气,伸手去捂嘴,再将手摊开一看,已经有血丝从掌心晕开。
他的嘴chún被牙齿磨破了。
徐行之好气又好笑“那么用力做什么当师兄是丝瓜篓子吗”
孟重光看着徐行之嘴角未擦净的一痕薄薄的血迹,小心舔了一下chún,控制着别开视线“师兄,嘴角有血。”
徐行之感觉蛮好笑的,一边撩水擦拭一边道“你倒是帮师兄连血一块儿擦干净啊。”
孟重光脸颊滚烫滚烫的“我怕吓着师兄。”
徐行之莫名其妙,不过也没往心里去。
共浴完后,二人一道铺床就寝。
徐行之和师叔广府君说,他要接孟重光到身侧侍候。
所谓侍候,自然是一个在床上安寝,另一个在旁守夜。
其他三派都是这样的规矩。
但徐行之的出身叫他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规矩,他又不舍得叫孟重光睡地下,索性阳奉yīn违地让他和自己睡一张床。
左右他的床足够宽敞。
身上的伤痛仍未消去,不过看到孟重光,徐行之的心情都明亮了几分,又睡不大着,干脆同孟重光说起夜话来。
徐行之捏着孟重光的鼻子晃了晃“当初接你回来的时候,你的灵根尚可,师父都认可过,说你前途不可限量。这么多年过去,怎么在结过丹后就再也没有进益了,嗯”
孟重光从自己的被窝里爬出,爬到徐行之身上,眼巴巴地撒娇“没有进益,师兄便不要重光了么”
徐行之枕着单手、微微低头看向孟重光时,他双眸最亮最圆,小nǎi狗似的扒着他的xiōng口看他。
徐行之顿时心软得跟什么似的“要,当然是要的。”
孟重光蜷起身子来,靠在徐行之xiōng口“重光愚笨,这些年来修炼良久,一无是处,要不是有师兄照拂,常拿师父赠给你修炼的天才地宝给我用,我怕是连结丹都做不到呢。”
徐行之捏捏孟重光软乎乎的脸“这不是师兄该做的事情吗师兄若是不护着你们,还能护着谁”
反派他过分美丽[穿书] 102.见迹如面
如果订阅比例低于70的话只能在36小时后看到更新了, 比心 徐行之的梨花木右手一下下摸着他的头发,左手却再次抓紧了匕首把柄,缓缓拔出鞘来。
孟重光已经知道下一块钥匙碎片的下落了, 是时候杀掉他了吧
匕首的尖刃对准了孟重光的眉心。
刚才那里还因为激动浮现出了赤红的妖印, 是而徐行之能够轻而易举地找到那印记的位置。
孟重光睡得毫无防备, 躲在乌发下的是那样一张安然无害的脸,似乎他现在安睡着的地方是全世界最安全的所在。
徐行之戳了戳他的脑门,他也没醒, 只喃喃嘟囔着“师兄, 师兄。”
念着念着,他便傻乎乎地笑了出来, 仿佛念起这个名字便能让他凭空生出无尽的欢喜来。
徐行之终究是丢了匕首,向后仰倒, 用手背搭上了额头。
cào。算了。
他不是什么君子, 可也做不到顶着这样一张脸对毫无防备的孟重光下手。
若是做出这等事情, 他就算回到了他原先的世界, 孟重光的脸怕也会时时入梦。
与其那样, 他不如在这里拿匕首抹了脖子干净。
当然, 向来秉持“好死不如赖活着”观念的徐行之不会这么轻易去死。
收好匕首后,徐行之任劳任怨地把孟重光安置到床上去。
他今日应敌,大约也是折损了不少jīng力的,睡一睡也好。
看他睡得这么甜, 他甚至有些嫉妒, 便刮了刮他悬胆也似的漂亮鼻子“真是活冤家。”
语罢, 他便打算出去走一走,散散心。谁想他刚刚起身离开床铺两步,孟重光就低低“嗯”了一声,音tiáo沙哑磁性,惹得徐行之心头一荡,回头看去。
孟重光的眉头纠着,刚刚还红润的chún也收了起来,死死抿作一条线。
徐行之试探着去揉开他的眉心。
他的指端刚碰到孟重光,孟重光的表情便奇异地放松了下来。
徐行之无奈一笑,收起了外出的心思,抬腿上床,在他身侧躺下,同样闭上了眼睛。
孟重光看来也是够累的了,看来只有自己陪在他身旁,他才能睡个好觉。
说起来,孟重光从小被原主捡回家去,对原主的依恋之情不亚父兄,倒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左右无事,徐行之用右手垫住脑后,眼睛望着床顶,想起了兽皮人刚才的一番辱骂之辞。
“我道是谁,原来是弑师叛道的徐行之”
“狼子野心,背德无状,先杀恩师”
世人皆以为是徐行之弑杀恩师,原主的记忆则告诉他,是孟重光倒行逆施,为夺神器杀害师父,最后让自己硬背了这口黑锅。
然而徐行之看孟重光现如今的作为,倒是很重情义,怎么看都不像这种为图谋身外之物而不择手段之辈。
徐行之想,是否是因为神器太过珍贵之故,才迷乱了他的心神
他翻了个身,屈身侧躺,却莫名觉得心口窒闷得很。
原主师父的名号,好像是“清静君”。
这个名字在徐行之脑中颠来倒去,晃得他难受,一时间竟有些想吐。
他撑起半个身子来,面朝床下,欲呕却不得。
徐行之照自己的xiōng口捶了两下,重又躺平,xiōng口的酸痛抑郁感才缓解了些。
徐行之说不清这种感觉源自何处,只能安慰自己说,自己用的是原主的身体,或许是原主对师父感情深厚,想起他早已身故,才会如此憋闷难言。
本着一睡解千愁的原则,徐行之蒙头睡下了。
在他鼻息渐稳时,孟重光再次睁开眼,翻过身来,将徐行之轻轻拢在怀中,并伸手抚住了徐行之的xiōng口。
内里的心跳沉实有力,声声入耳。
孟重光从后面将徐行之揽入怀里,在他耳边小声说“师兄,不要难过。你就算要杀我,我也不会还手的。只要你高兴”
说着,他在徐行之的耳垂上小狗似的嗅了一阵,张嘴衔住了他的耳垂,用小虎牙轻咬了一下。
徐行之皱眉浅哼一声,没有醒来。
当晚,徐行之再次发了怪梦。
这回他一睁眼,便身处在一处瑶台高楼之上,手持竹简,一身正装,似乎正准备宣讲道学。
高台之下,弟子云集,他从中看到了一两张熟悉的面孔,孟重光和九枝灯都已褪去青涩模样,成了俊秀的小青年,跪伏于蒲团上专心等待授讲,然而二人的眼睛却都一瞬不瞬地盯望着自己。
孟重光甚至还趁着弟子们各自肃立、莫不旁视之时,跟身处高台上的徐行之晃了晃手,打了个招呼。
身后响起一个沉静可亲的声音“行之,开始吧。”
听到这声音,徐行之身体一僵。
这里的场景和鹿望台截然不同,底下的弟子服制亦是整齐划一,皆是白衣云袍,缥带束发。
看来此处该当是风陵山了。
而能吩咐徐行之这个大弟子开始宣讲的,会是那位“清静君”吗
徐行之想要回头,身子却不听使唤,展开竹简,便开始授课,将那佶屈聱牙的古文字一一念出,并作出解释。
徐行之本以为这场景如此bī真,应该是原主的回忆,直到一道粘腻粗壮的藤蔓悄无声息地滑入了他的厚袍底部。
徐行之只觉身下一阵滑腻,尚未回过神来,捏住竹简的手指便猛地缩紧了,一声惊呼冲到chún边,又被他死死封在牙齿间,生生吞咽了下去。
那藤蔓尖端见徐行之不敢反抗呼叫,便愈加放肆起来,搅闹翻覆,在徐行之腿间穿行勾弄,似鹿渴饮,似鱼游水。
徐行之慌张抬眼,却不见有旁人注意到他的异常。
底下的弟子们都抬头注视着他,目光中充满仰慕与尊崇,而孟重光也混迹其中,用闪亮灼热的目光盯紧了他。
徐行之忍得青筋bào起,手指紧了又松,苦苦忍耐,额头已经有明汗闪烁“天阳地yīn,春阳秋yīn,夏阳冬yīn,昼阳夜yīn唔”
进竟然进去了
就在这里
徐行之手腕上系着的铃铛随着他身体的紧绷泠泠作响,一时间他浑身酥麻,又惊又怒,经文卡在喉咙里,吞吐不得。
底下有些弟子察觉到不对,已经抬头看向徐行之。
徐行之身后也传来了询问声“行之,是不是身体不适”
“回师父,没有。”
徐行之流了半身冷汗,硬是靠着意志力再次开口,嗓音却有些微不可察的颤抖“上上阳下yīn。男阳女yīn。父阳子yīn。兄阳弟yīn。长阳少yīn”
他想大喊住手,却不晓得该对谁喊,口中还得诵念着那些正经八百的道学文字,在这般刺激下,身体倒是越发热了起来,像是蜘蛛似的吐出了温软银丝,那藤蔓就趁此机会,大肆搅闹,卸去了徐行之全身的气力。
他勉力跪着已是极限,眼前金星迸溅,一阵明一阵暗,终于是撑不住了,朝一边软软倒下。
几个时辰后。
孟重光哼着小曲,心情极好地从房内出来,在塔内流溪间浣手洗脸。
周望恰好从陆御九房间里出来,见状便招呼道“孟大哥睡醒了”
孟重光笑眼弯弯地答“是啊。”
应答完后,他便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转身回了房。
周望见了他的笑脸,一时怔愣,直到周北南从她身后飘来,她才感叹道“舅舅,我在蛮荒这么多年,从没见到孟大哥这样笑过。”
周北南瞟一眼紧闭的房门“那是你没见过他以前是什么模样。成日粘着他师兄,半刻不肯离开,对他师兄笑得跟朵向日葵似的。”
周望好奇“自从徐师兄来蛮荒,他们两个便日日在房中呆着,是在做些什么吗我想进去看看。”
“啧。”周北南皱眉,“女孩子家家关心这些个作甚”
周望抬杠“你之前教我用刀时可没说我是女孩子家家。”
周北南抽出鬼抢,打算照周望头上来一下,没想到周望腿脚伶俐,几个闪步便躲开了“舅舅你两套说辞,怎么自圆其说徐师兄可是告诉过我,女孩儿便得有女孩儿的样子。”
周北南听到“徐师兄”三个字就翻了个白眼“徐行之若是会教,怎么会教出两个断袖好师弟”
话说到一半他便知道失言,住了口,不再言声。
周望倒是被撩起兴趣来了“舅舅,什么叫断袖”
周北南稍稍红了脸,拂袖而走,当没听见。
徐行之这次在梦里被伤得狠了,足足睡了大半日光景,醒来后连地也下不成,脚软了两天,才能出外走动。
接下来数日,孟重光都没提起要去虎跳涧抢碎片的事情,徐行之亦不知该如何行事,索性成日跟蛮荒诸人厮混在一起,聊天饮酒,投壶取乐,竟和他在现世的生活一般无二。
在玩闹间,徐行之得知了一件叫他瞠目结舌的事情。
他总算知道那个陶闲的过人之处在哪里了。
陶闲竟是个什么法力都没有的凡人。
陶闲天生话少,成日成日地和曲驰这个失智之人待在一起也不嫌闷,跟人说多了话还会脸红口吃,少和他们在一起玩闹,因此他是个凡人这回事,还是周望告诉徐行之的。
当年,初堕蛮荒的周北南不知为何惨死,周望的母亲产下周望后血崩,亦是死于当场。周望被弃于荒野之间,哇哇大哭时,遇上了同样跌入蛮荒的曲驰、陶闲,二人掩埋了她母亲的尸身,才捡了她离开。
若不是后来陆御九从附近路过,看到了周北南游离失所、即将溃散的魂魄,将他的魂核收入符箓,恐怕周北南早在蛮荒里化成一蓬孤烟了。
从此后,周望便认了曲驰和陶闲做干爹干娘。
据她所说,她干娘陶闲本就是手无缚jī之力的凡人,能在蛮荒活这一十三年,全靠曲驰全心庇护。
徐行之听到这件事时,还颇为惊讶,在塔内碰见陶闲时,就跟他聊了几句。
陶闲不好意思地拧着衣角“没错。我,我本是为了照顾曲师兄才进蛮荒的,可现在却要曲师兄照拂我”
徐行之不禁问“那你之前是做什么的”
陶闲小声问“徐师兄当真不记得了我,我之前是个唱戏的。”他补充了一句,“花旦。”
周北南一看到他脸就泛了青,却苦于无法tiáo开视线,只能从地平线角度恶狠狠地仰视他。
不知为何,徐行之一看到周北南咬牙切齿的小表情,就格外想逗弄逗弄他。
他蹲下来,关切备至道“这是怎么啦”
正用一扇芭蕉叶给周北南挡雨的陆御九乖巧地对徐行之说“他因为昨天戏耍师兄,被孟重光罚到现在呢。”
听说了原委,徐行之便用扇子给周北南扇风,幸灾乐祸“那真是辛苦你了啊。”
周北南一脸写满了“滚滚滚”。
越是这样,徐行之越想欺负他。
他想伸手摸摸周北南的脑袋,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周北南早已身死,眼前的不过是一具魂魄,凡人根本碰不到他。
徐行之刚生出一点点同情之心,周北南便瞪着他道“徐行之,你给我等着,等我出来就抽死你。”
徐行之的同情心顷刻间荡然无存。
他随手撩起鬓边垂下的一绺头发,笑嘻嘻地冲周北南一勾“官人,你倒是来啊。”
周北南被恶心得不轻,恨不得马上爬出来手刃这个祸害。
正愉快地tiáo戏周北南时,忽然,徐行之隐约听到山林间有女子在唱歌,tiáo子美妙,润如酥,婉如莺,偶有竹响数声,似有羯鼓之音相伴。
徐行之望去,发现竹林间转出了那能行治疗之术的骨女。
她与徐行之四目相接后,歌声立止,浑身的骨节都颤抖了起来。
瞬也不瞬地瞧了他许久,骨女才恍然意识到什么,转身逃入竹林之中。
反派他过分美丽[穿书] 103.蒙昧初醒
如果订阅比例低于70的话只能在36小时后看到更新了, 比心 小孩子皮肤豆腐似的, 稍微弹一下便殷红一片, 看起来还真挺严重。
徐行之无奈, 俯下身, 对着那弹红的地方吹了吹气,又按着他的脑袋,把他推给九枝灯“不许撒娇, 下不为例。”
重光含着眼泪,回头甜甜笑道“是, 徐师兄。”
妈的真可爱。
徐行之转身,边走边想,名字既是定了,究竟起个什么姓才好呢。
他是自己捡回来的, 那么就叫他姓徐
不行,姓徐的话, 兄长定然不同意。
思来想去,徐行之暗自拍了板。
还是回去翻下百家姓吧,闭着眼用笔画圈, 圈到哪个便是哪个。
刚刚下定决心, 徐行之便见周北南背着一柄钢炼长枪,从一扇碧波荡漾的光门中踏出。
一落地便看见了徐行之, 周北南默默将白眼翻进了天灵盖里。
徐行之手持折扇, 一边走一边打开双臂, 笑道“看看, 这是谁回来了”
周北南鄙夷道“你就这么一摇三晃的,成何体统。”
徐行之一摇三晃地走过去“我就算滚着走,这里的弟子不还是得叫我一声徐师兄”
周北南“呵呵。”
徐行之倒不避讳,上前去勾搭上了周北南的肩膀,用扇柄敲敲他的xiōng口“怎么,还记着上次天榜比赛时的仇我说你这人怎么小心眼呢”
周北南由他勾搭着,冷哼道“胜之不武。你也好意思提。”
徐行之哈哈一乐“什么叫胜之不武”
他把玩着手上的折扇,一个旋转,折扇竟化为了一把锋锐难当的鱼肠剑。
他将剑柄再一转,剑身化为一柄雕刻着铜蛇头的丈八长矛。
徐行之把长矛耍得滴溜溜转了几圈,又将长矛变回了那把竹骨折扇。
“枪兵互斗不是你擅长的吗”徐行之把扇子用右手抛起,又接下,“竟然还会输给我,真丢人。”
周北南气不过“废话,你比试前不是说过,比试时不会用你这把破扇子变戏法的吗”
“天啊。”徐行之睁大了眼睛,“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说的话你居然会信。周胖子,你真可爱。”
周北南“”
他二话不说,从背上抽出长枪,反手便刺。
电光火石间,徐行之一个闪身,手中的折扇便又化为一把鲛剪,锯齿剪口死死叼住了周北南刺来的长枪,将枪尖高高抬起。
他笑道“小心小心。小北北,我错啦。”
周北南也不过是虚晃一枪,听他服软,便撤了攻势,但嘴上仍是不肯饶过他“清静君怎么会收你这样的人做风陵首徒”
徐行之大言不惭“或许是我长相太过英俊吧。”
周北南“”
路过的曲驰“”
周北南转而朝向曲驰“不是,曲驰,你不觉得他特别欠打吗”
曲驰忍俊不禁“偶尔。”
徐行之将鲛剪重新化为折扇,为自己扇风“北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把闲笔可是我亲手做的,师父也准我在天榜比试时使用,你输给我不丢人,真的。”
周北南泼冷水“有了这把破扇子又能怎样,最后你还不是被曲驰吊着打”
徐行之啧了一声“什么叫吊着打我最后不过只输他一着而已。等五年后天榜比试,榜首定然是我的。到那时,我便把天榜第一,风陵徐行之九个字写在我的扇面上”
话音未落,又一道光门在三人附近敞开。
一架lún椅自光门那边摇了进来,轧在青玉砖石上,咯吱咯吱作响。
有一名清凉谷弟子怀抱着卷册恰好从附近路过,见到那人,立时噤若寒蝉,俯身下拜“温师兄好。”
来人一身绀碧青衣薄如蝉,佩戴雷击枣木yīn阳环,听到问好声,他眼皮也不抬一下,只言简意赅地应道“好。”
他将lún椅径直摇至三人跟前“你们又在闹腾些什么”
曲驰手执拂尘,微笑答道“行之和北南又在争吵。”
温雪尘皮肤很白,但却白得诡异,chún畔甚至隐隐泛着绀紫sè。
因此他说话的声音很是空灵,透着股苍白的虚弱感“你们很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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