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骑鲸南去
冬飞鸿说:“还没。”
池小池说:“我输了,输得可难看了。”
冬飞鸿笑:“那你还笑得那么开心。”
池小池难过道:“小叔,你不知道,我刚刚才哭过。”
“……是吗。”
就在他说出这话的下一秒,池小池身侧的窗玻璃被咚咚敲响两下。
池小池转过脸去。
加拿大午后的阳光洒在窗外人的肩膀上,将他的笑颜映衬得越发动人。
而仍贴在池小池耳边的手机里传来冬飞鸿低沉温柔的声线:“我说了,在路上,马上到。”
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快穿] 55.冰上的恋歌(十二)
那顿甜点是冬飞鸿买的单。
甜点时间后,他陪着冬歌慢慢走在林荫道上, 漫无目的地散步。
他穿着一件长款驼sè大衣, 围着条白sè围巾, 不算多么高级昂贵的品牌, 却极契合他的气质。
风掀动他的衣角,露出一点曲线修长的小腿lún廓。
池小池跟在他旁边,手里提着一个nǎi油塔。
冬飞鸿低头看着他手里的纸袋:“你喜欢吃这个吗?”
池小池说:“味道还不错。是上次罗森推荐给我的。”
罗森是加拿大的花滑选手, 是个喜欢拉人谈心的话唠, 嘴碎得令人头痛, 以至于一张口就让池小池感到一股教导主任的秃顶气质扑面而来。
冬飞鸿接过纸袋:“如果喜欢的话,我回去学着做给你。”
池小池问:“能做吗?”
冬飞鸿打开纸袋,一眼望过去, 淡nǎi油多少克,高筋面粉多少克, 发酵了多久,烤了多长时间,用了什么样的烘焙纸,全部数据从眼前一一闪现,一清二楚。
将信息接收完毕,他把袋子提在右手上:“小叔尽力。”
而下一秒, 他就觉得右手有些异常。
……一只比他小了几号的手极其自然地搭握上了他的右手虎口, 并伸出一根食指, 和他一起勾住了纸袋的提手。
冬飞鸿脸sè微变。
他四下看了看, 发现不远处有一个街头艺人, 正在玩把气球扎成不同造型的杂技。
他说:“小叔也给你扎一个作纪念吧。”
池小池点头。
于是他自然而然地把手抽离:“在这儿等我,不要乱跑啊。”
他把手揣进上衣口袋里,快步离开。
等他走远,061问:“你的接触障碍好了?”
池小池感觉061口气有点奇怪:“……还好吧。最近没犯过。”
061一针见血地指出:“上周日还犯了。”预选赛排名第一时,教练兴奋地抱了他一下,他一转头就跑去洗手间吐了三分钟。
池小池狡辩:“这不都过了三天了。”
061:“……”
池小池:“好了,六老师,我认错,以后不跟剧情人物瞎发展关系了,你别生气。”
061生气道:“我没生气。”
池小池没皮没脸地:“下次再犯我抄书好不好。”
061:“抄代码。”
学油子池小池马上附和:“抄代码抄代码,正着抄一遍倒着抄一遍。”
061有点忍俊不禁:“……嗯咳。”
哄好了六老师,池小池就没再说话,只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原来娄哥长大后的手,握起来是这样的感觉啊。
另一边,061也说不清自己哪儿来的气,堵在xiōng口里着实不好受,但撒出来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他的病能好转,难道不是好事吗。
这样想着,他不自觉握上了自己仍有温度残留的右手,嘴角不自觉翘起来了一点点。
……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这条林荫道靠近当地的一处大学,气球艺人的表演有不少女大学生围观,而一个东方面孔的出现着实有点突兀。
他认真围观了一会儿,用极温柔的英伦腔道:“打扰了。我想要一个小狗形状的,可以吗。”
艺人是个墨西哥人,口吻诙谐道:“先生,您想要什么品种的?事先声明,我讨厌泰迪。”
冬飞鸿抿chún一笑:“普通的小狗。”像狗肉那样普通的就好。
冬飞鸿的脸本就长得偏于俏丽,再配上温润如玉的气质和品味,吸引力对许多女孩来说简直是致命的。
注意到周边投来的炽热视线,冬飞鸿自然转过头去,带着笑对其中一个女孩微微一颔首:“您需要一个吗?”
那穿红大衣的女孩子眼睛直发亮:“可以吗?”
“我的荣幸。不过,冒昧问一句,您有硬币吗?”
另一个有点胖胖的、脸sè红润的姑娘举起了手:“我有的。”
冬飞鸿目光向后一转,看向冬歌,又转了回来:“是这样的。我和我的孩子一起出来旅游,我想要从陌生人手里收集一些硬币,把这些硬币存起来,祝他一生顺遂。”
听到“孩子”两个字,那些姑娘交换了一下眼神,略微遗憾的情绪很快统一地转为欣赏。
胖女孩摸了一个硬币出来。
身上有硬币的女孩们都摸了一个出来。
红大衣的姑娘问:“我们需要说些什么特别的话吗。”
冬飞鸿说:“只要是祝愿的话,都好。”
“您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冬飞鸿浅浅一笑:“中文名叫做冬歌,英文名叫july。”
冬歌是冬歌,july则是池小池的英文名。
这样收集来的祝福就是双份的。
姑娘们虔诚地许了心愿,冬飞鸿接过她们的硬币,说过谢谢,又拿出钱包,向艺人付了一百加元的钞票:“可以麻烦您为她们每人做一个吗?”
说完,他接过自己的小狗,往池小池等他的方向走去。
看到他手里的硬币,池小池早已习以为常:“又拿到幸运硬币了?”
冬飞鸿笑着把小狗递到他手里,又把硬币叮叮当当地装进口袋。
这些年,时间是12倍加速过的,却也是三个人实实在在地一起经历过的。
每到一个国家,冬飞鸿都会向路人收集硬币和善意,再存储起来。
硬币颜sè不同、面值不同,满满当当的存起来,已经有了一罐。
池小池边走边说:“存钱罐都要满了。”
冬飞鸿说:“那就再换个新的。”
池小池捧着气球,端详着说:“给你起个名字吧。叫狗肉。”
冬飞鸿笑:“什么名字啊。”
池小池说:“就叫狗肉。”
冬飞鸿象征性思考了一下,选择了妥协:“好吧。”
等到憨态可掬的狗肉跑完了气,池小池和冬飞鸿才坐上飞离多伦多的班机。
冬飞鸿的家离体校略远,离省队却近得很。自从冬歌转入省队,他常来看他,转入成人队,冬飞鸿自然要帮他来搬家。
冬歌的头发又留长了。池小池对着镜子考虑半天,给自己扎了个高马尾。
虽然同在省队,成人队和青年队的宿舍楼不同,训练场地不同,彼此间泾渭分明。
冬飞鸿把行李搬上车时,池小池坐在行李箱上滑来滑去。
饶是这么一副yòu稚的尊容,路过的青年队队员遇到他,态度都立马收敛不少:
“冬哥。”
“冬哥好。”
冬歌这个名字命里欠揍,正正经经叫起来就能占人便宜,因此刚进青年队的时候,不少人在背后犯过嘀咕。
但是渐渐地,没人再对这个名字产生质疑,甚至大部分比他年龄大些的队员,都愿意真心实意地叫他一声“冬哥”。
一是因为他渐渐有了资历,二是因为他拿到手的奖项。
有了资历,顶多算是老油条,奖项才是妥妥的腰杆子。
把行李安置好,冬飞鸿在床上坐定:“怎么样,先训练,还是先去吃点什么?”
冬歌说:“去食堂吧,今天食堂周六,食堂卖小烤jī。刘妈答应给我留一只的。”
冬歌和冬飞鸿都挺喜欢吃食堂里的小烤jī,皮脆肉嫩,肉质熟烂,筷子从背上chā·进去,能把jī直接轻轻松松撕成两半,再配上烧烤酱,也能算得上一道人间至味。
两个人想着小烤jī,谁都没想到一出门就会碰上刚训练回来的娄思凡。
池小池马上jīng神了:“哟嚯,atm来了。”
061:“……你不会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了吧。”
池小池:“我知道,姓娄嘛。”
061:“娄什么?”
池小池:“娄什么啊?”
061:“……娄思凡。”
池小池:“哦哦哦。”
061:“……”哦哦哦是几个意思啊。
娄思凡手里提着保温瓶,在看到冬歌时,眸光微微凝滞了一下。
但他很快便露出了温和有礼的浅笑:“回来了?”
冬歌微微一点头:“嗯,来了。”
娄思凡问的是“回来了”,冬歌答的却是“来了”。
显然,他们一问一答,说的不是同一回事儿。
冬歌这么答,有几分挑衅在,但是倒也合乎那传闻里的“傲”。
娄思凡当然不能和小辈计较这个,他说:“比赛不错。成年组第一场比赛就是冠军,开门红啊。”
冬歌问:“谢谢凡哥。”
见冬歌没再问下去,娄思凡隐约松了一口气。
本来这次大奖赛他也能去的,谁想在预算赛第一场时他便一跤跌了出去,第二天就买飞机票回来了。
池小池也知道这个剧情。
冬歌上次进入成人队的时间,比这次延后了三个月,因而无缘这次大奖赛。
娄思凡受挫回归时,他还请了半天假,来省队陪他滑冰。
这次,冬歌才没那个美国时间跟他磨洋工,摘了他没拿到的桂冠,溜达着回来了。
娄思凡当然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延展下去,就将目光对准了冬飞鸿:“我见过这位,您是……冬歌的小叔?”
同在省队,抬头不见低头见,娄思凡当然不止一次见过冬飞鸿来找冬歌。
冬飞鸿客气地:“是我。你是冬歌的前辈吧。还有一个孩子,姓贺。”
娄思凡:“您是说长生?”
冬飞鸿:“啊。应该是。”
娄思凡伸出手,想要和他握上一握,礼节性地表个决心:“我会照顾好冬……”
恰在这时,冬歌隔壁宿舍的门开了。
贺长生穿着短裤和黑背心出现在房门后,一身的黑,显出了极纤瘦漂亮的肌肉弧线。
他看了一眼冬歌:“冬歌,你来了?”
话音刚落,他就一头栽下来,靠进了冬歌怀里。
池小池还没来得及反胃,就被他额头的温度惊了一下。
我靠,这烧得跟夏天的窨井盖似的。
冬飞鸿立即不动声sè地把贺长生扶起来,让他离冬歌远一点:“没事吧。”
亏得贺长生没真的烧晕,只是刚才在床上听到外面有人说话,起得猛了,迷糊了一下。
他抬起烧得湿漉漉的眼睛,口吻还是一如既往的一本正经:“没事。”
冬飞鸿摸摸他的额头:“烧得这么厉害,得去看医生吧。”
贺长生逻辑还挺清晰:“用不着。我就是这种体质,发烧发得急,退得也快,一天就能好,明天就能训练了。”
娄思凡看了一眼冬歌,发现他神sè没什么变化,就举了举手里的保温瓶:“给他带的病号饭。”
冬飞鸿说:“那快点吃吧。我也带冬歌去吃饭了。冬歌今后就住在你隔壁,也麻烦你多照顾了。”
突然被托付的贺长生眨一眨眼睛,眼睛里的水多得几乎要泛出来:“我会的。”
把贺长生交给娄思凡后,冬飞鸿本来打算带冬歌离开,却被娄思凡从背后叫住:“冬歌,我下午有训练任务,你能来照顾一下长生吗?”
冬歌站住,微微挑眉。
贺长生去拉娄思凡:“别麻烦人家。”
冬歌说:“没问题。教练让我写赛后感想,在哪里写都是一样的。”
交代完这件事,冬歌便离开了。
看着冬歌的背影,娄思凡若有所思。
——在冬歌预选赛结束的时候,冬歌和教练抱过之后,神情就有点不对劲了。
摄像机捕捉到他转身离开的背影时,他单手正按着胃部,似乎不适得很。
这三年来,娄思凡一直在关注冬歌的训练。
冰滑偶尔也有双人训练,但娄思凡发现,冬歌几乎对类似的训练都是能避则避,如果做过之后,他在接下来的训练里,集中力会直线下降。
他愈发觉得,冬歌不肯滑双人滑,是有理由的。
但是,再建议冬歌去滑双人滑已然不现实,他得想个别的方法,让冬歌多做些类似的训练。
换个思路想,这也是帮冬歌克服心理障碍和短板,不是吗。
因此,在进门后,他一边掀开保温瓶的盖子,一边状若无意地对贺长生说:“长生,你觉得冬歌有什么短板吗。”
贺长生向来是个实事求是的人:“各方面都挺完美了,就是有的时候协tiáo度不够。”
“协tiáo度怎么练?”
“沙袋练习吧。还有就是双人练习抛接。”
“我看过两次冬歌训练。他好像从来不爱跟人合作搞这个。”娄思凡说,“你是前辈,又经验丰富,人家都陪你床了,你就发发慈悲,帮他把这个技术关过了。怎么样?”
贺长生脸蛋烧得红红的,抬起眼睛想了想:“好呀。”
娄思凡微微笑了。
冬歌那个犟牛似的硬脾气谁不知道,总不可能向人承认他有肢体接触障碍吧。
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快穿] 57.冰上的恋歌(十四)
起初娄思凡并没想太多。
贺长生的性格他了解, 交给他一样任务, 他说做就会去做,丝毫折扣都不会打。
果然, 周一的时候, 本该去训练的冬歌请了病假。
上午训练结束后, 娄思凡去找了贺长生,问冬歌怎么了。
贺长生也很惊讶:“他请假了?”
娄思凡说:“他交了假条和诊断书,说这周五回家的时候右脚扭了一下。”
贺长生说:“不对啊, 我周六还带他去练抛跳了呢。”
娄思凡听到这话,心里顿时有了数。
他笑道:“真是,傻孩子一个, 干嘛在这上面撒谎。是练习的时候摔着了吗?”
贺长生想到了少年发红的眼眶和毫无血sè的嘴chún。
“可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难道他是在抛跳里摔伤了?
对撒谎这件事, 贺长生算不上行家里手,索性避而不答:“我去看看他。”
而在娄思凡看来,这就等同于默认了自己的说法。
他披上衣服:“我跟你一起去吧。”
敲开冬歌房门时,冬歌正躺在床上看书, 看到他们进来也只是清清冷冷地一点头。
娄思凡走到他床边:“冬歌,我们把病号饭送来了。你脚没事吧?”
他把右脚缩进被子里:“还好,小伤。”
娄思凡说:“你别不上心。对吃咱们这碗饭的人来说, 腿脚的重要性仅次于生命了。”
说着他转头去征求贺长生的认可:“长生,你说是不是这样?”
贺长生看着冬歌的脸:“……嗯。”
娄思凡伸手去揭他的被子:“让前辈看看伤得重不重。”
他的指腹擦到了冬歌露在被子外的小脚趾, 被这么一碰, 冬歌惊得险些从床上跳起来, 踝腕处的伤也露了出来。
——这种小打小闹的训练伤对于练花滑且不在赛季的运动员来说的确不算什么, 休息两天就能好。
见状,娄思凡不免有些遗憾。
注意到冬歌变了sè的脸,贺长生有点着恼:“娄哥,人家受伤了,你别乱动人家。”
娄思凡马上态度良好地致歉:“没事吧。”
冬歌不语。
娄思凡内心暗笑。
……看来他的观察没有出错,冬歌的确不能像正常人一样和别人接触。
而现在,冬歌对于触碰的过激反应更进一步地坐实了他的推测。
——他怕这个。
一旦接触,他轻则反感,重则影响发挥。
他脚腕上的伤就是铁证。
这种心理疾病可不好治愈,如果在他比赛前能善加利用……
从冬歌的视角来看,娄思凡的目光热络得过分了。
池小池问061:“他脑子里又转什么废料呢。”
061看着上涨了一线的后悔值:“大概在后悔没有早点发现你的弱点吧。”
池小池干脆且响亮地发表自己的意见:“fu……”
061:“……”
这两天,池小池开始担心自己如果跟冬歌共用一个身体,嘴上没个把门的,万一把人家好端端一冰山小美人给带成社会小杂毛,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
所以最近荣膺教导主任之职的061只好开始着手负责纠治他这个毛病。
061:“……咳。”
池小池反应极快:“发财,发财。”
061险些没忍住笑出声来。
但是几乎是在同时,他感受到了一丝数据流的轻微波动。
……好像有个人被逗笑了。
而那波动如此之近,就发生在冬歌的身体内部。
这种波动极其轻微,混合在061一秒接收到的几亿兆信息流里,像是一个再短暂不过的幻觉。
他当然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
但是,061从茫茫数据库里捕捉到了一份残片。
……好像在很久以前,为其他宿主服务时,他也偶然接收到过这样的信息流。
但在稀薄到近似于无的碎片数据段中,他听到的不是忍俊不禁的笑声,而是极度绝望的悲泣。
池小池当然接收不到这样的讯号。
他正在配合娄思凡的表演。
娄思凡说:“看来你和长生还是磨合得不到位,以后你的双人训练还是我来负责吧。”
在一边的贺长生突然chā上了嘴:“娄哥,不是说让我带他吗。”
娄思凡有点诧异,扭头看向贺长生。
贺长生一是愧疚弄伤了冬歌,二是和冬歌共享了秘密,当然不肯再把冬歌交给别人:“磨合不好可以慢慢来,双人训练我比较有经验啊。”
娄思凡其实不大乐意:“这也太麻烦你了。”
贺长生说:“我是前辈,这是我应该做的。”
贺长生实在不习惯撒谎,说着说着就背对了冬歌和娄思凡,锁骨都红红的。
为了缓解尴尬,他开始把保温瓶里的病号饭往外拿,蔬菜丸子汤、虾干白菜、香菇瑶柱炒肉,热热闹闹地摆了一桌。
他背对着两个人,话却是对冬歌说的:“下次训练,我会小心。”
为了配合娄思凡,冬歌在贺长生看不到的地方,依次递进地露出了“惶恐”、“反感”、“双人训练最讨厌”的表情。
娄思凡果然放松了警惕,笑道:“那小冬歌就交给你啦。”
贺长生摆弄着碗筷:“……嗯。”
冬歌的确交给了他。
在训练和上课的闲暇时分,贺长生开始往男单的训练场来。
他不爱玩手机,只背着包在场边站着看训练,或是坐着画舞蹈设计作业的草稿图。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冬歌训练时,他总是格外有灵感。
这么个chún红齿白的人往场边一戳,就是一道风景。
贺长生的美人之名不下于冬歌,这么一个人有事没事就跑场边杵着,实在打眼得很。
女单的人在隔壁起哄:“贺帅哥,等谁啊。等女朋友的话来这里啊。”
贺长生放下笔,耿直道:“我等冬歌。”
场内的冬歌隐约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转头看向贺长生,顺手将汗湿的额发撩上去。
贺长生冲他点一点头,继续安安静静地画图。
碳素铅笔在纸上描出的lún廓,在不知不觉间越来越像冬歌。
不管是熟悉还是不熟悉的人眼里,贺长生都是空有一张多情脸蛋却不解风情的那一挂,因此他说是带冬歌训练,就真的是训练。
哪怕两人搂抱在一起,也很难让旁人觉出有什么暧昧的情愫,因为他们的对话实在是乏味单tiáo到了极点。
“再来?”
“再来。”
“休息一会儿吧。”
“你累了吗。”
“我没问题。”
“那我也没问题。”
要说和往日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大概是两人总会戴着手套,一黑一白,一蓝一红,交握在一起。
两人的手都纤细而有力,指掌纤秀,即使隔着手套扣在一起,也不消减任何美感。
娄思凡渐渐觉得不对劲了。
他和贺长生的两人行,竟渐渐chā·入了第三个人,且这个人的存在感越来越qiáng,已经到了他无法忽视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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