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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门贵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秦兮
朱元牵了牵嘴角:“那你们就尽管试一试,看看你们能不能杀得了我!”





权门贵嫁 一百六十章·反杀
老大全身紧绷,手不动声色的摸到腰间的刀,观察着对面的官兵,吞了口口水朝着属下们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让他们尽量先静观其变,先不要闹出什么动静来。
这些人未必就是来找朱元的。
毕竟他们昨天已经那么晚了才从城里出来,按理来说城门在他们走后不久就关闭了,而到现在为止,朱元才消失不过一夜的时间,就算是她的家人要报官,也没有那么快能产生效果。
官府的办事效率哪儿有这么快,这么短的时间就能追到这儿来?
更大的概率应当就是如同那几个官兵所说,是来追捕盗贼的。
他慢慢的朝自己这边的一个精通汉语的人使了个眼色,一面仍旧警惕的握着刀把恭敬的跟那帮官兵解释:“我们是走镖的,要去宣府,都是老实人,还请官爷行个方便,放我们上船......”
他说着,对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伸手拿来人递过来的厚重的荷包递上去:“这是我们的一点儿心意,还请官爷笑纳。”
才可通神,瓦剌人的老大绷紧了身体,全神贯注的注意那些官兵的表情,打算一不对劲就走。
命总是更重要。
公子为了一个女人如此不顾全大局,他们却不能无限度的纵容公子------其实朱元带回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部里的几个公子们怎么可能让公子娶一个大周的女人?
也不知道公子为什么非得得到这个女人不可。
这些念头在心里头转了一圈,其实也就是电光火石之间,他看着官兵接过了荷包,心里头终于松了口气。
肯接银子,就说明是有操作的余地的。
可是他才放下心,就听见那个官兵又问:“你们的路引和文书呢?这趟走的是什么镖?”
他跟闲聊似地,瓦剌人察言观色,也就顺着之前编好了的那些话来说,说是护送一个富商的女儿去宣府成亲的、这些都是之前陆家那边的人跟他们交代的,就是怕他们遇上盘查,到时候会露馅。
官兵哦了一声,指着那辆马车说:“既然如此,那就查一查吧,查完了你们也好上路。”
瓦剌人顿时眯起了眼睛,他踌躇着不肯动:“官爷,毕竟是富户家的姑娘,有些脾气,加上赶路又病了......您放心,我们都是老实人......”
他皱起眉头来,不着痕迹的盯着马车瞧了一眼。
他倒是不担心同伴会搞不定朱元,毕竟朱元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可是这帮官兵会不会还要上前盘问?
他有些焦躁了。
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阻止,那个年轻的官兵就已经开始朝着马车走了:“不过就是个女人,藏着遮着有什么好看的?如果不是因为职责在身,老子稀得看?!”
其余的瓦剌护卫全都严阵以待,目光灼灼的盯着那个官兵,随时等着自己的老大下令。
毕竟这帮官兵看上去人并不多,才十几个人左右的样子。
大周的士兵战斗力并不算强,跟瓦剌人比起来有天然的弱势。
他们又都是部落里身经百战的好手,这些官兵,不说以一当百,以一当十应当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这么想着,他们都等着老大开口,好解决这些碍事的官兵,制造混乱,而后趁机逃跑。
这里是人来人往的码头,到时候人一混乱起来,等到官府派兵支援,他们早已经跑了,怕个什么?
马车外波涛汹涌,马车里也正暗流涌动。
那个瓦剌女人果然比大周的女人强悍很多,朱元已经事先交代过了老万在他们身上尽量均匀的洒下了药粉作为铺垫,而后自己这里再利用剩下的药粉加以辅助,按理来说换成寻常人早就支持不住了,可是这个瓦剌女人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硬是在她准备出去的时候从背后箍住了她的脖子,另一只手狠狠地摁住了她的嘴巴,让她发不出声音来。
瓦剌人跟大周的人是不同的,他们天性残忍。
连女人也是一样,丝毫没有任何的仁慈可讲,朱元既然得罪了她,她便也不肯再忍让,在不让马车发出大幅度的动静以免影响外头的人的情况之下,收拢了自己的力道,要将朱元弄死在这辆马车里。
其实朱元知道,这帮人既然是阿朵留下来要抓她的,阿朵又对她势在必得,一定是交代过这些人绝对不能伤害她的。
所以她才在知道是瓦剌人之后并没有太多的担心,而是将计就计,准备等到这些人会和了阿朵之后,再让早已经应该收到了老万的报信之后的付泰联络熟悉的故交,干脆将阿朵一举击杀。
反正这些人私自留在大周境内也没有怀什么好意。
而且他们对待她的方式也如同是对待一只猫狗那样随意,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可是或许是阿朵在他们心中的地位还不够,他们显然是并不那么遵从阿朵的命令。
她的脸涨的通红,渐渐因为呼吸困难而头脑发晕,手指甲陷入了掌心已经扣出了一片血痕,她猛然积蓄力量,用尽了全部的力气,用仅剩的自由的双脚,猛地蹬在了马车上,重重的朝着后头倒去。
瓦剌女人的背部被她这样大力一撞而重重的撞在了马车车壁上,发出轰的一声巨响,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怪叫了一声,紧跟着放松了对朱元的钳制。
直到此时,朱元才觉得自己已经活过来了,猛地咳嗽了一阵,立即便转身盯着那个朝着自己扑过来的女人,眼疾手快的捡起了掉落在身边的匕首,狠狠地朝着她刺了下去。
她从来就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那种女人。
上一世跟襄王斗智斗勇互相折磨,早已经把她锻炼得百毒不侵。
很多时候,她不仅仅觉得自己不是个女人,还觉得自己简直不像是一个正常的人。
因为她就算是在睡觉的时候,也习惯在袖子里,或是在枕头底下藏上利器,好随时应对襄王。
现在,这些曾经做好的准备终究是派上用场了。
空气里发出一声利器扎破皮肉的怪异声响,瓦剌女人惊愕的低头看着自己被插进了一把匕首的腹部,眼里露出强烈的恨意。




权门贵嫁 一百六十一·救星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击倒?!
马车里的动静巨大,瓦剌人很快便意识到了不对-----要是朱元按照计划中的被放倒了,不可能发出这么大的动静的,他们顾不上那么多了,猛地喊了一声且慢,就慢慢朝着那个年轻官兵靠过去,尽量自然的说:“这家姑娘有点子隐疾,似乎说是脑疾,严重的时候就会疯疯癫癫的发疯,这个时候可能是疯病又犯了,您小心一点儿,还是让我来吧......”
他还没有来得及对身边的人发出指令,那个年轻人已经猛地一把掀开了帘子。
马车上一个人仰面倒下来,摔在地上发出噗通一声响。
那个官兵下意识倒退了一步。
而瓦剌的人却立即就认出了那个摔下来的身影,是他们的人!那么也就是说,车里的朱元让同伴摔下来了!?这怎么可能?她看起来瘦弱的很,可能还经不起自己人的一巴掌,怎么可能把他们的人弄成这样?!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身份已经不可避免的暴露了,瓦剌老大发出一声唿哨,自己抢先扑了上去,没有管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同伴,先扑过去打算抓住朱元。
不管怎么说,这是公子要的人,如果可能就带回去,如果不可能,那也要杀了她断绝了公子的念想。
何况现在她已经杀了瓦剌的人,更是瓦剌的醉人,她根本就不配公子对她的一番情谊,这种不识好歹的女人,就该去下地狱!他满心愤怒,打算一掀开帘子就掐死朱元这个女人。
可是他竟然没能靠的近马车,因为也就是在他动的瞬间,之前那个一直很冷静的年轻人竟然也动了,那个年轻人没有急着转身,也不再去检查马车,甚至都不管地上的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猛地拔出了腰间的剑,阻挡了他的脚步。
这样的身手!
老大心里头咯噔了一声,知道情况不对,可是对手实在是太强,他已经没有了跟其他人示警的机会,只好全力以赴的先应付眼前这个年轻人的纠缠。
只过了几招,他就知道,自己是遇上了劲敌。
看来今天想要全须全尾的带走朱元那是不可能的了,为了这个女人,已经死了一个同伴,他满心愤怒,看着牵头浴血奋战的同伴们,忽而猛地将手里的刀挥飞了出去,恰好打在了马背上。
马儿吃痛,立即便扬起了蹄子发出一阵嘶鸣。
在马车里原本准备看准时机再下来的朱元立即便被惯性的往后甩去,后脑勺磕在了车角,痛的皱起了眉头。
马车已经因为马受惊而飞奔着朝着前面不远处的码头去了,老大发出一声冷笑。
这种女人,早就该去死了!要不是为了她,他们也不可能落入这么危险的境地。
他等着看朱元跟着马车一起掉进河里摔得粉碎,但是原本让他招架不住的年轻人竟然立即便转身朝着马车的方向飞奔而去。
他不由得怔住。
原先的猜想得到了证实,这些人竟然真的是早有目的,他们早就知道马车上的是朱元,他们是来营救朱元的?!
可是怎么可能?!
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早在计划开始行动的时候就洞察他们的行为,而且能够叩开城门紧急出城,在天亮之前赶到这里阻止他们?!
马车跑的越快越快,朱元很快便被甩出了马车,她用尽了力气在被甩飞的瞬间抓住了车窗,悬空被巨大的冲击力给带的险些飞起来,心里计算着自己究竟是现在松手活着的机会大一些,还是跟着马车一起掉进河里活着的机会大一些。
她的身体远远没有她的性格那么坚强,不过是片刻之间,她就已经被马车的巨大冲击力颠地快要散架,手指也已经快要抓不住窗户。
落地的时候,双手抱住头部和膝盖等要害部位,可以将损失降到最小,虽然也可能刚落地就被那帮恼羞成怒的瓦剌人给杀了,但是谁知道的,总得试一试的,她的脑子里清晰的做出了判断,正要松开手,就觉得腰间一紧,紧跟着便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说:“放手。”
......
她一时蒙了。
五皇子?!
楚庭川?!
怎么会是楚庭川?!
他不是前几天才刚刚解了蛊毒,还该在床上休养吗?这个时候,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可是她的脑子比身体快一步的做出了反应,紧跟着便放了手,而后跟着楚庭川两个人都落在地上,滚了几圈才算是缓解了这股冲势,稳住了身形。
楚庭川发出一声闷哼,朱元已经立即便爬起来,顾不得身上的擦伤,便问他:“殿下,您没事吧?!”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她冒险?
那边的战斗已经到了尾声,能跟在楚庭川身边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从小将门里精挑细选出来的,对上瓦剌人也并不吃亏露怯,在他们的猛攻之下,瓦剌人很快维持不了优势,开始陆续被擒。
楚庭川捂着胸口咳嗽了一声,面色苍白的坐起来,摆了摆手似乎有些痛苦。
朱元被他的这样子给惊住了,顾不得什么急忙上前拉住他的手诊脉。
可是他的脉象向来是有些奇怪的,这一次她伸手探上去,竟然觉得他的脉搏细若游丝,好似已经快要油尽灯枯。
她吓了一跳,脸色瞬间变得比他还要白上几分。
如果真是因为她的原因而使楚庭川变成了这样,那她可真是难辞其咎,罪该万死了。
楚庭川见她垂着头闷声不语,头发也已经全部散了下来,披头散发的一幅沮丧的样子,就笑着收起了手:“好了,没什么事,休养一阵子就好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是朱元却还是心情沉重。
这样的脉象,怎么可能是休息就休息得好的?
气氛有些沉重,楚庭川忽然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见朱元抬头,便问她:“你当初在襄王府的时候曾跟我说,我有病,而你有药,现在是不是该把这话给改一改?”




权门贵嫁 一百六十二·回报
他语气平淡而轻松,就好像自己这一扑也不过是寻常的事,根本不在意自己其实受了严重的伤。
朱元却无法跟他一样云淡风轻。
她垂下眼睛,定定的看着楚庭川,如同一只困兽,有些烦躁的问他:“殿下怎么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
难道命不重要吗?!
为什么要拿来为她这样一个人冒险?!
诚然她帮了他很多次,也的确算得上是一个有力的帮手或者是未来的盟友,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也仅限于还算是得用的梦游罢了。
大家互相帮助,能够伸手的时候就尽量伸手帮一帮就好了,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屡次以身犯险,不惜拿性命相搏,来救她平安?
她怎么当得起?!
锦常不可置信的看了朱元一眼,恨不得把手里的刀直接架在她脖子上杀了她算了!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不知好歹的女人?!殿下得到消息之后便不顾他们的劝谏,强行要来救她,可是她不感谢也就算了,竟然还如此的疾言厉色的质问殿下!她哪里来的脸!
解决了一个扑上来的瓦剌人,锦常哼了一声冷淡的看向朱元讥讽的翘起了嘴角:“朱姑娘真是好大的排场!也不知道我们要是没出现的话,你有没有性命趾高气扬的说出这番话!”
还以为她是个跟寻常女人不同的人,可是现在看来,分明比寻常的女人还要不懂道理,对救命恩人都如此的嚣张。
朱元抿了抿唇,一个字也没有回。
她自嘲的牵了牵嘴角,低声对五皇子道歉:“对不住,殿下如此深情厚谊,我却如此不识抬举,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辜负了殿下的一番好意,实在对不住。”
锦常翻了个白眼,心里对朱元的观感又厌恶了一点。
搞得好像人欠了她一样,这种人何必帮她?只可惜殿下不肯听劝......
瓦剌老大已经赶了上来,因为有好几个同伴都已经死了,他怀着浑身的戾气无处宣泄,恶狠狠的提着刀朝着朱元和楚庭川扑过来。
他已经知道自己能够全身而退的希望微乎其微了。
可是就算是如此,他也要不计代价的杀了朱元!
要不是这个祸害,他们早就已经回了瓦剌了,根本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他的动作极快,针对性又极强,就是朝着朱元去的,周围的瓦剌人受了刺激,听见他用瓦剌语交代了一番之后,就全都不要命的朝着他围拢,给他提供支持。
连锦常和承岚几个人一时都有些疲于招架。
楚庭川皱起眉头,顾不得跟朱元说什么,说了一声小心,便猛地扯了朱元一把,将她拽向自己身边,躲过了瓦剌人的一把长刀。
这边的动静闹的太大,瓦剌人拼尽全力,根本不管不顾了,周边有不明就里来看热闹的百姓,很快就丢了性命。
朱元被这动静闹的烦躁不安,那些普通人原本不必死的。
她的脸因为愤怒而涨的通红,等到下一刻那个瓦剌人的老大被楚庭川给短暂的钳制住了双手,两人僵持之际,便毫不迟疑的捡起了边上他掉落的长刀,手起刀落,狠狠地朝着那个瓦剌人砍了过去。
没有想到她竟然连刀都敢拿,众人都吃了一惊,那个瓦剌人下意识的用尽力气挣脱了楚庭川的钳制,伸手一挡。
手起刀落,血腥气扑面而来,喷了朱元一脸。
众人都愣住了。
连锦常也皱起眉头跟承岚对视了一眼。
这个姑娘.......
他娘的她真的敢直接杀人啊!
剧痛袭来,瓦剌老大痛的嚎叫了一声,可是或许草原上的人就是天然比大周的人更加经得住疼,就算是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他的第一反应竟然也是先利用残余的完好的右手打算捏住朱元的脖子。
捏死她。
捏死这个让他们陷落在异乡的人,只要他伸出手,她就死了。
她要用性命给他的手陪葬!
这么近的距离,任是谁都来不及出手帮忙,他冷笑了一声,眼神带着怨毒和愤恨,打算结束这一切。
可是刚刚拿起刀面对这种血腥场面的朱元却冷然抬头看他,手里的刀噗通落地,随手扬出了一把药粉,正中瓦剌老大的脸。
瓦剌老大打了个喷嚏,只觉得有股痒意直接从鼻腔里开始朝着身体里蔓延,让他已经被剧痛折磨的身体更加雪上加霜,他几乎是不受控制的痛苦的滚到了地上。
锦常有些慌张的看了朱元一眼,对朱元的表现心有余悸-----这个姑娘也太恐怖了,敢提刀伤人,敢直面鲜血,真是与众不同。
朱元却已经提着刀,朝着那个还在地上翻滚个不同的瓦剌人走了过去,她面容冷淡,看向他的时候如同是在看一条挣扎的鱼,皱着眉头冷漠的说:“你们的铁蹄践踏了我们边境多少百姓的性命?你们不把我们当成人看,称呼我们为两脚羊,将对我们的蹂躏称呼为对我们的恩赐,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脸?!”
她目光冷漠,下手果决,朝着他的大腿精准无误的刺了下去,顿时引来周围一阵惊呼。
锦常已经无法正常做出反应了。
毕竟他每次看见朱元,朱元还是算得上正常的,除了比一般的姑娘看上去坚强点儿,实在是没有其他的特别。
直到此刻,他真真正正的发现,这个女人,跟着世上的女人,都是不同的。
她或许真的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就算是他们不出现,她也真的有可能杀死这些人全身而退-----因为她实在是太可怕了。
她不把敌人的性命当命,那是因为她也不太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在她眼里,连她自己都是可以舍弃的那部分。
这种人......
连承岚也是惊呆了的站在原地,满脸震惊的看着这场单方面的屠杀。
朱元已经被那个瓦剌人染上了一身的血,可是她纹丝不动,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而那些剩下的瓦剌人,他们已经被这一幕给刺激的失去了理性,全都疯狂的朝着朱元这边反扑了过来。




权门贵嫁 一百六十三·真我
可是楚庭川如同是一尊战神,他毫不迟疑的守在朱元跟前,他身后的那些金吾卫也闻风而动,坚定的守在他身边。
朱元的动作也因此更加的快而且暴躁。
就好像她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鱼。
她的动作好像是在杀鱼,所表露出来的对人命的漠视令这些已经杀惯了人的金吾卫都不可避免的感觉到了惊恐。
太可怕了。
谁要是跟这样的女人是亲戚或者是朋友,估计要一天到晚沉浸在恐怖当中吧?
谁敢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啊?!要是有一天得罪了她,可能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朱元的动作没停,直到那个瓦剌人在她手里彻底停止了呼吸,才面无表情的抹去了脸上的血,将刀插进泥里,冷冷的转身看向楚庭川。
她的目光是冷漠的,毫无感情。
锦常看的心惊肉跳。
楚庭川却缓缓地,缓缓地叹了口气,上前毫不迟疑的伸出手递给了她一张手帕。
在这样的情形之下,所有的人都对她退避三舍,恨不得能离她多远就离她多远,可是楚庭川却还是没有犹豫的站了出来,站在了她的身边。
朱元心里升腾起一股烦躁,又夹杂着愧疚和不安。
她迟迟不肯伸手去碰那块手帕,冷着脸歪着头看向楚庭川:“殿下看不出来吗?我不是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我跟正常人是不同的,我没有人性的。”
她不肯动,楚庭川皱着眉头伸出手,替她抹去了眼角的那一抹血痕,轻描淡写的垂下头看她的眼睛,不闪不避的跟她对视:“我知道啊,从那天在襄王府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
朱元怔住看他。
楚庭川便轻声说:“你看出了我的病,我也同样看出了你.......”他示意底下的人打扫战场,收拾残局,自己站在朱元面前,坦坦荡荡的微笑:“你也有病。”
朱元冷冷的看着他,仿佛是觉得好笑:“殿下玩笑了,我是个大夫,还是个很不错的大夫。”
不然的话,当初她也没有资格入这位殿下的眼,从而得到了他这么多的支持。
楚庭川点了点头,顺着她的话说:“是,你的确是个大夫,你的身体或许健康的很,可是我身体有病,你却是这里有病。”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脏部位的位置,目光灼灼看着朱元:“朱姑娘,我们都是一样的。”
锦常觉得自家殿下说得对,他抽空对承岚小声的说:“殿下说的没错,这人真的不正常,可能不止是心里有病,这里也有点毛病。”他指了指脑袋,声音压得更低:“我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这么暴躁残忍的,你说她杀人就杀人吧,可是非得要把人给折磨得生不如死,你说这是什么毛病?是不是小时候受过什么刺激,以至于性情大变啊?”
承岚卷着手咳嗽了一声,瞪他一眼让他收敛点:“我劝你最好别跟朱姑娘过不去,因为看样子,你很可能斗不过朱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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