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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门贵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秦兮
人都死了,陆广平也跑了,卫敏斋心情不是很好,见徐兆海在这里声嘶力竭的表演,冷笑一声便翻身上马,片刻不停的就走了。
申辉没他那么快,被徐兆海扯了个正着,只好留下来,但面色也不是很好的反驳:“世子还是先想想看,为什么那帮人能混进公府的车队吧,就算不是公府有心窝藏钦犯,但是说到底,也是你们自己看管不严,让人钻了空子,能怪的了谁?!”
害人害己!
徐兆海真想伸手猛地抽这厮一嘴巴子。
可是他到底是忍住了,恼怒的红着眼睛指了指他又放下手,自己跟着人上前去解下了徐三姑娘。
到底是自己侄女儿,徐兆海看着她这副惨样,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摇了摇头叹气,叫人小心的将尸首给搬到了随手征用来的马车里,一行人惨淡的往京城去。
申辉落在后头,心里头憋着一口气,着实想上前踹徐兆海一脚。
陆广平出现在徐三姑娘的马车,要说英国公府毫不知情,鬼才肯信。





权门贵嫁 八十四·罪魁
京郊这边闹的不可开交,而成功逃出生天的陆广平也不能说有多欣喜,窝在小小的船舱里头,他目光近乎冷漠的看着乌尔进来,才张口问他:“怎么样了?”
这艘船虽然暂时救了他们的命,却绝不能久待-----下一个码头肯定有设卡拦截的,他们还得找个更稳妥的法子。
他肩头上有一道很严重的剑伤,横亘了几乎整个右肩,是卫敏斋下的手,又准又狠,但凡是那时候没有一个不要命的家将冲上去挡了一下,只怕陆广平的整个右手臂都得被横着给削下来。
从前只是听说这个卫敏斋是个冷面阎王,现在才知道,这人当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差一点儿就断送在了他手里。
出了这样的事,乌尔作为亲卫加智囊,实在是面上无光,灰溜溜的紧了船舱,先跟陆广平说了这次的死伤:“死了四个,伤了六个.....不过跟着我们的都是死士,且我们痕迹处理的很干净,就算是尸体落在锦衣卫手里,也牵扯不到咱们平南侯府。”
陆广平静默了一瞬。
死了的四个人里,有一个是从小就伴着他长大的,这回却为了护着他,被卫敏斋给杀了,此仇此恨,不共戴天。
他摸了摸自己的伤口,咳嗽了一声,面色苍白的说:“记住名单,回去之后上禀父亲,给他们家中重金抚恤。”
他这回来京城出师不利,折损了不少人不说,兴平王的那本账本也并没有拿到,如果再在家里留下个薄凉的名声,那还怎么跟其他哥哥们比?
乌尔应是,又说起了这次卫敏斋他们追来的事:“英国公府这次送我们出城的事情乃是机密,世子亲自送出城,说他们不上心,那是不能的,差错应当不出在他们身上,而是出在旁的地方......思来想去,京城要搜我们的人也就是五皇子殿下,而跟五皇子有些关系的朱元,刚好又被黄明安那个蠢货几次三番的找麻烦,以她的性格,肯定不甘愿吃亏,自然要去查清楚黄家......”
乌尔早在来的路上便已经想通了关节,这个时候也就没什么好遮掩的:“问题的关键还应当是出在了孙公公身上,虽然当时世子去找孙公公,是笃定朱元她们不管是根据往日跟孙公公的交情还是顾忌孙公公跟曹公公的地位,都不敢去查孙公公。但是却忽略了一点-----黄侍郎应当是请不动孙公公的,朱元此人最是多疑,她应当一早就起了疑心了,申辉乃是申锦常亲爹,而卫敏斋今天连亲娘的寿宴都不顾了,追了过来.....”
乌尔下了结论:“这件事,应当就是朱元猜出来的,只怕还做了许多手准备。”
“所以你让我杀了徐三?”陆广平面色隐藏在烛火中看不清楚,看着一片黑的江面出了一会儿神,才自顾自的笑了一声:“也是,这样的情形之下,没有比杀了徐三更能叫英国公府脱身的办法了。”
只是虽然从未见过,几乎算是陌生人,可以名义上到底是他的未婚妻,杀了自己的未婚妻,总是不那么好受的,陆广平面色阴沉。
乌尔站了起来,毕恭毕敬的请罪:“当时情急,属下一时冲动,建议公子做出此事,请公子恕罪。”
陆广平摆摆手让他坐下,嗤笑了一声就道:“你做得对,要是我不照做,那才是麻烦。卫敏斋跟申辉都是难缠的角色,我们杀了徐三姑娘,一是避免徐三回去乱说以至于暴露我的身份,二来也能帮徐家减缓压力,有了一条公府姑娘的人命在,徐家应当是能慢慢从容处理这次我出现在徐三马车上的事了。”
他说着,靠在了身后的枕头里,觉得浑身都疲累的厉害。
竟然会被逼成这样,他来京城原本以为是做猎人的,没想到却成了猎物,被追的撒丫子乱跑,实在是丢人至极。
而始作俑者,都是楚庭川跟朱元!
他坐了起来,摆了摆手示意乌尔不必放在心里:“等到回去之后,让父亲写封密信好好的跟国公爷和世子解释,想必他们是会谅解的,事急从权,死了一个未嫁的女孩子,总比死了全家的好,大不了,这门婚约还作数就是了。”
乌尔笑的有些勉强。
不结仇也就罢了,杀了人家姑娘,这回徐家为了陆家付出算是巨大,陆家凭借一门婚约怎么可能还能满足的了徐家?
只怕这回侯爷得大出血了。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乌尔招人进来给陆广平换了药,又喂他吃了几颗能够行气补血的丹丸,等到时间差不多了,便扶着陆广平起来,弃船登岸。
而等到登了岸分出了四个人去前面的镇子里头留下痕迹之后,乌尔扶着陆广平,再一次换了一艘中等大小的船。
这么折腾一番,哪怕是锦衣卫来找,也不知道得费多少工夫,暂时算是安全了。
夜已经很深了,眼看着便要到后半夜,乌尔让陆广平先早些休息,自己也打算回船舱去处理一些事。
但是他还没出门,便被陆广平叫住了,陆广平看着他,神情平静的说:“想个法子,朱元这个女人,若是能拉拢,倒是比杀了好的多。”
有用的人在哪里都是吃香的。
陆广平原先是觉得兴平王杀了朱元也好,可是等到这一系列事情下来,又忽然发现绝不是这样-----能够把他给逼得几乎抱头鼠窜,而英国公府也狼狈不堪的人,如果自己得到了,成为了自己的助力,那么岂不是更好的事?
有了朱元这个又能下决定又能下狠心的人,等到回了陆家,他还能在哥哥们当中站稳脚跟,脱颖而出。
相比较起来,朱元得罪他的事,倒不算什么了,男子汉大丈夫,总是要能屈能伸的嘛。
乌尔有些吃惊,显然是没有想到自己这位主子说出这么个要求来,之前陆广平不是对这个朱元恨不得大卸八块吗?现在朱元更是步步紧逼到了这个份上,怎么他反而还改变主意了?




权门贵嫁 八十五·心病
陆广平居然没有打算找朱元的麻烦,而是打算将朱元给招入麾下当自己人,这个决定让乌尔震惊了许久。
不过他们这里震惊的很,京城那边却已经闹的不可开交了。
好戏开锣,一出场就先是国公府的一条千金的命、和一个重伤的锦衣卫,立即便在京城掀起了轩然大波。
当听说追捕的那个逃犯还是之前去云南的路上行刺五皇子的主谋之时,嘉平帝更是发了真怒,连下了三道口谕斥责德胜门守将玩忽职守,办事不力,以至于放跑了如此重犯。
而犯人到底是出在了英国公府的车队里头,英国公府上下还没从死人的阴影当中走出来,立即便要先救这件事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而这根本难不倒久经风雨的英国公,他很快便在府中自查,立即便查出了一个勾结了兵部黄侍郎的管事,查出这一切都是黄侍郎的手笔。
黄侍郎是英国公府的旧部,这些年也时常来府中走动请安,这回他的夫人来国公府,听说了国公府的三姑娘急病,便出主意说该挪到庄子上去休养,免得让年老的国公夫人和年幼的孩子们过了病气。
她说的有道理,国公夫人和世子夫人便也都接纳了。
谁知道黄家却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其实根本不是为了让徐三姑娘去休养,而是故意利用徐家运送逃犯出城。
英国公带着儿子在嘉平帝跟前哭的老泪纵横,直言自己老眼昏花,已经不堪重用,竟然连此等野心勃勃之人都看不出来,以至于让人钻了空子,请嘉平帝放他解甲归田。
嘉平帝哪里能让这等德高望重的勋贵为了没证据的事儿就回老家去,别说这是他太爷爷时期就没动过的硕果仅存的勋贵之家了。
就说现任的英国公,那也是他年纪幼小之时的托孤重臣之一。
英国公又老实,从来都不跟其他的阁老一样自恃身份,对着他耳提面命,摆帝师的威风,嘉平帝对他是极有好感的。
加上徐家现在还死了人,英国公死了个嫡亲的孙女儿,嘉平帝便抚慰了英国公一番:“此乃人家有心算计,干爱卿何事?”
而另一边火速被抓的黄侍郎也冤枉的很,他说自己的儿子是在庄子上被一群身份不明的人给绑架了,他的宝贝儿子握在人家手里,他也没办法,只能照着人家说的办,给他们提供了住处,又特意寻了英国公府的空子,想要借着徐三姑娘出城休养的当口送这些瘟神们出城。
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刺杀五皇子的逃犯。
要是知道,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做这事儿。
查来查去,最后的确是没从英国公府查出一点儿端倪来,连黄侍郎也懵懵懂懂,一问三不知,一口咬死了自己不知道那群人的身份,根本不知道那帮人是谁。
等到正这件事尘埃落定,离过年也就仅仅只剩了五天了,眼看着便到了小年夜。
可今年的小年夜,英国公府却并不曾跟往年那样热闹。
虽然宫中赐下了不少赏赐,这次的事情英国公府也并没有被怀疑牵连,但是实际上,国公府也不是那么畅意。
到底是死了个人。
世子夫人和世子掉两滴泪也就完了。
国公夫人和国公伤心一阵也就过去了。
唯有二房,那是真真正正死了一个从小养到大的女儿,徐二夫人听见消息的当天就晕了过去,等到看见了女儿的尸首,更是连着做了半个月的噩梦,根本连床都起不来。
好好的女儿被带出去,回来的时候却成了这幅模样,徐二夫人恨大房恨得咬牙切齿。
说什么急病不急病的,这只能是哄骗外人的鬼话罢了!她自己的女儿,她哪里能不清楚,根本就什么病也没有,健健康康的。
大伯说要把人给带出去,可是却不能囫囵把人带回来,而且回来了以后大房那边竟然连个说法都不给他们!
未婚夭折,女儿的尸体甚至连祖坟都不能入,家里因为什么逃犯的事情乱糟糟的,也没有人能顾得上这件事。
老太太最终决定将徐三姑娘的尸首送出城放在庙里,停灵七天之后寻个不错的地方下葬。
这个对于别人也就罢了,他们当然不会有什么异议,死的又不是他们女儿!
但是对于徐二夫人来说却简直跟挖了心肝没什么区别,她在女儿的尸体被送出城之后便病的更重了。
而等到小年夜这一晚,大房那边催促她去吃饭之后,她终于爆发了,将大房来的人给毫不留情的数落了一顿赶了出去:“我死了个女儿,你们就当死一只猫一条狗?!你们竟然还吃得下!”
这是徐二夫人的真心话。
死的是个人不是条狗,英国公和国公夫人好歹也是徐三姑娘的祖父祖母,他们竟然这么能够忍得住,毫无反应。
而大房那边竟然还开始操持起什么小年饭来了,简直是叫人任务客人。
徐二夫人的这番破口大骂很快就传回了各房耳朵里。
世子夫人皱了皱眉,见徐二少爷面露羞惭,便缓缓叹了口气:“我也知道二弟妹是失了女儿所以悲痛欲绝,但是这节骨眼上,宫中赏赐了东西,难道我们还能做出悲悲戚戚的样子来?这成了什么了?”
再说了,更惨的都还有呢。
黄侍郎家里已经家破人亡,唯有他那个儿子和妻子都被英国公府暗中示意别人给保了下来。
事情能是今天这个局面,徐三姑娘的死居功至伟。
说句难听的,她要是没死,徐二夫人恐怕连哭的机会都没了。
可是话是这么说,世子夫人到底还是亲自过去了二房一趟,想要劝劝这个不懂事的二弟妹。
可是她才进去,兜头就被徐二夫人几句话给弄的下不来台,顿觉有些难堪的摇头:“二弟妹,出了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想的,谁叫人家是在暗处算计我们?我也知道你失去了孩子难受,但是这日子总是要往前看......”




权门贵嫁 八十六·灭火
往前看?
徐二夫人冷笑一声,立即反唇相讥:“死的不是嫂子的小游,嫂子当然这么说!若是小游被我家那个窝囊废带出去不明不白的死了,不知道到时候嫂子能不能说得出凡事往前看这样的话来。”
她一脸惨淡,也没那个心思虚已委蛇,说出来的话如同刀尖一样,不留情面,字字句句简直就是在捅世子夫人的心窝子。
世子夫人也恼了,女儿是她的宝贝疙瘩,可是徐二夫人张口就诅咒,这怎么让她不生气,她一时维持不住面上的笑意了,手里的手炉一搁,恼怒的冷笑了一声:“弟妹也别跟我使性子,要是真的觉得不满意,非得要全家都完蛋,那去找老太太老爷子去啊!家里的事也不是我们说的算,你这样闹,跟我们摆脸色又有什么意思?真正厉害的,觉得委屈的,那就去找老太爷去!”
她说着就站起来:“也别觉得只有自己委屈,家里哪一个不是为了这个家?我自己现在还粘上了贺二这块牛皮糖,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我知道你死了女儿心里不痛快,可你不该口口声声攀扯诅咒小游!”
徐二夫人气的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凸出来,脸色狰狞的冷笑:“你家小游又如何?!就是她出的这个主意罢?原本我们家小三要去外祖家的,就是小游留下了她.....她指望着出这个主意讨老太爷和老太太的欢喜,根本不把我家孩子的命当成人命!现在出了事,她这个做妹妹的,人倒是去了哪里?”
世子夫人听不下去,一时之间坐立难安,冷冷的吐出了一口气,才冷笑了一声语气冷淡的道:“得了,说到底弟妹就是觉得这次的事情委屈,可是我也跟弟妹说一声,这事儿....怨不得我们,该怨谁,弟妹自己心里应该有数,别柿子挑软的捏!”
她急匆匆的出了二房的门,气的胸口疼,回了家便跟徐兆海说起这个事来:“二弟妹是恨上咱们了,竟然还咒小游去死!”
徐兆海正捂着头喊牙痛。
他这一趟出去,也实在是损兵折将,唯一该庆幸的就是陆广平那伙人心狠手辣见机的快,否则的话,一家子人都给他赔进去了。
为了这个,英国公狠狠地训斥了他一番,觉得他不堪大任。
说到底,徐三的死,在徐家每个人心里都扎了一根刺。
到底是孙女儿,好好的被带出去,却这么横着被带回来,英国公自己也恼怒的很。
现在听见自己妻子这么说,徐兆海忍不住,咳嗽了几声便有些激动的道:“当时那种情况,我能怎么办?!再说陆广平挟持了人,他动手的时候我都还在被申辉纠缠着,我难道想要小三儿去死!?二弟妹说这样的话,难道是以为我故意的不成?”
本来最近他就觉得流年不利。
现在竟然还被自己家里人这么挤兑,他心里不舒服的很。
再说了,他现在还引了五皇子的注意。
因为这件事,就算是没有证据,其实他们英国公府跟五皇子的关系也注定是好不到哪里去了,就算是跟卫家修复关系也没用-----跟卫家修复关系的道路也因为两家儿女亲事闹成这样而毁了。
真是叫人头痛。
世子夫人见他气的又头晕喊痛,忍不住又急着过来安慰他:“大爷也别因为这事儿着急上火,都是为了这个家,都是一家子骨肉,难道您还会诚心害死小三儿不成?二弟妹就是妇人心性,您别跟她一般计较......”
可是徐兆海委实是觉得最近诸事不顺。
简直跟犯了太岁似地,家里做什么什么不行。
连原先说的好好的,甚至都得到了卫皇后首肯默认的亲事,现在都告吹了。
真是叫人烦躁。
这么想着英国公世子唉声叹气了一阵,顿觉这次其实陆家的事情实在是帮的不值。
只可惜家里收了人家太多的银子,而偏偏兴平王这个杀千刀的,还非得把这些送出去的银子都做成个账本。
以至于他们只能捏着鼻子帮忙了。
正这么想着,外头便进来一个管事的妈妈,小心的跟世子夫人她们禀报,说是外头来了客人。
这个节骨眼上,徐家做足了谢罪的姿态,家里一直都是门户紧闭的,等闲的只有上门因为徐三姑娘的事来慰问的亲戚们。
怎么还有客人登门?
世子夫人迟疑了一瞬,想要不见,等想了想,又问:“是什么人?”
如果不是身份地位值得一说的人,想必婆子也不会如此着急忙慌的上来禀报。
果然,底下的婆子腰弯了弯,恭敬又面色古怪的说:“回世子夫人,是.....永昌公主殿下。”
......!
徐兆海猛地从床上蹦了起来。
什么?!
永昌公主来做什么?!
这个长公主是个骄横的,当年趁着先帝宠爱,可没少折腾出幺蛾子来,别的公主选驸马,老老实实听内侍省的安排,但她偏不,非得自己选。
结果自己看上个进士,逼得人家停妻另娶,闹的满城风雨。
后来她如愿以偿的嫁了,但是却并没有改太多,为人仍旧叫人诟病。
可她的确是本朝所剩不多的长公主了,哪怕看着先帝的份上,作为兄长的嘉平帝也得表示出自己的仁爱来,因此永昌公主的日子一直过的都很舒心。
徐兆海下意识觉得她是来找麻烦的-----之前不是说贺二设计了永昌公主的宝贝儿子齐焕吉吗?
不是为了这个找上门来兴师问罪的吧?
可他又觉得不对,如果是为了这个,那也该去找贺二的麻烦才对啊。
世子夫人也是满头雾水,但是客人已经上门了,总不能轰出去,这位公主可不是好招惹的人物,她急忙站了起身,整理了一下妆容,严阵以待的迎了出去。
徐兆海也起身来,让人伺候着换了衣裳穿戴,施施然的往后头自己父亲的院子去了。
没过一会儿,等到英国公世子夫人送了客回来,徐兆海便问她:“什么事?”




权门贵嫁 八十七·孽缘
长公主驾到,从正门进来,可是却并不要求见家里的老太太,也不说要人迎接,更不留饭,这么急匆匆的来,急匆匆的走,实在勾起了徐兆海的好奇心。
英国公世子夫人自己也有些浑浑噩噩的,似乎一时反应不过来。
隔了许久,她才面色古怪的说:“是为了当天在承恩侯府寿宴上的事来的。”
承恩侯府寿宴?!
徐兆海一下子坐直了身子,脸色变得十分不好看起来:“难不成是为了贺二的事?虽然贺二跟永昌公主的驸马沾亲带故,但是贺家是什么人家现在谁不知道?永昌公主不会是要硬把贺二塞给我们吧?!”
其实这倒是不无可能。
毕竟永昌公主这人任性,什么事儿都能做得出来。
而且她偏偏还跟虞夫人是极好的关系,她这么眼高于顶,但是为了屈就虞夫人不喜热闹的个性,每年都要去庐山陪虞夫人两个月。
而贺二作为虞夫人的弟子,也作为永昌公主府的亲戚,向来是挺被永昌公主高看一眼的。
这也是之前为什么英国公府如临大敌、而卫家会给贺二发帖子的缘故。
这么一来,事情就闹的有些大了。
徐兆海提起二房的事的时候还能忍得住,等到事关自己儿子的终身,他也管不得什么公主不公主的了,恼怒道:“若是为了这事儿,想都别想!我就算是死了,也不让这种人进门!”
否则岂不是毁了徐二少爷的一生?!
世子夫人见他暴跳如雷,这才反应过来,苦笑了一声就摇头:“不是为了这个,贺二的事,永昌公主似乎不放在眼里,她这回过来,是为了旁事。”
徐兆海被妻子这欲言又止的样子弄得有些莫名其妙,见她吞吞吐吐的,便摆了摆手皱眉:“是什么就是什么,那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他们家......”世子夫人斟酌了一下,才看着徐兆海咳嗽了一声说:“永昌公主的儿子看上了朱元,所以永昌公主过来,意思是想问问我们,坊间传言卫指挥使有意朱元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啥!?
徐兆海一下子被惊呆了,被口水呛得说不出话来,惊疑不定的看着世子夫人,觉得这件事简直无异于是天方夜谭。
不是吧?
齐焕吉是脑子进水了吗?他不是那天被朱元设计了,祸水东引跑到了人家卫家四小姐的院子里,被人打得半死吗?
就这样,竟然还能看得上朱元?
世子夫人知道徐兆海的想法,有些不甘心的垂着眼帘冷笑:“别的不说,齐焕吉就是个贪花好色的,而偏偏朱元那小丫头片子,其他的没有一点优点,但是偏偏长了一张招人的脸!她活脱脱的跟她从前那个狐媚子的母亲没什么两样!你说齐焕吉喜欢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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