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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门贵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秦兮
那就是个色坯子!
徐兆海还是忍不住皱眉:“就算如此,永昌长公主竟然就这么由着他?!她也不怕外头的人指着他们公主府的门匾嘲笑他们荤素不忌,什么脏的臭的都能往家里抬!”
主要是朱元坏了英国公府的事,又显然是五皇子的人,现在徐兆海实在是恶心这个丫头,如果这个丫头还被永昌公主府娶回去了,那以后岂不是就更难对付了?
他哼了一声,跟世子夫人道:“这件事你少管,这也反正不是咱们能管的事儿,你怎么回答她的?”
英国公世子夫人知道他的意思,笑了笑便道:“还能怎样?就顺水推舟的说了......”
正说着,隔壁暗间的帘子却被掀了开来,徐游急急地走出来,挽住了世子夫人的手:“娘亲!不能这样!”
......
没想到女儿忽然会出来,徐兆海有些诧异:“大人说话,你小孩子家家的怎么出来插嘴?你刚才一直都在隔壁?”
徐游低声嗯了一声,又急急地打断世子夫人:“母亲,这是一件好事,我们该成全朱元啊!”
什么?
徐兆海就算是对疼爱的女儿也有些忍不住了,出声呵斥:“小孩子懂什么,这不关你的事。”
世子夫人却对女儿向来是娇宠的,听见她这么说,便下意识问她:“怎么?她嫁进了公主府,那还不变成了金凤凰了?”
国公府为什么要给朱元抬这个轿?
徐游叹了口气,觉得母亲实在是有些太想当然了,她忍不住低声问母亲:“母亲觉得长公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能忍受朱元这样的人当她的儿媳妇吗?”
世子夫人被绕晕了。
但是徐兆海却一下子反应过来徐游所说的话的意思,他眉目舒展,拍了一下手就问女儿:“小游你的意思,是长公主其实不是要娶她当儿媳妇,而是.....”
而是要让朱元回去当个齐焕吉的妾室?
徐游见父亲明白过来,便笑了一声:“长公主爱子心切,只怕是因为齐公子回去之后对这等美人念念不忘,所以跟长公主纠缠,长公主实在是推不过,所以才来打探打探我们的口风的,母亲为什么不成了这桩事?”
是啊,如果朱元真的成了齐焕吉的妾室,那可跟现在没人管的野丫头不同了,公主府的规矩大的能够压死她,但凡是她有什么违逆的地方,长公主就算是让她死了,那也是不碍着什么事的。
何况当人家的妾室从此以后就再也不能出来交游了,还有她那手治病的绝活儿,也根本再也排不上用场。
这真是极好的。
徐兆海也反应过来,立即便让世子夫人:“是了,你听小游的,想法子让永昌公主把朱元弄回去,真要是这样,那也算得上是替咱们自己报了这一箭之仇了,到时候朱元成了齐焕吉的妾室,五皇子再厉害,也总不能跟人家公主府要人家的妾室来使唤吧?那成了什么了!这个小蹄子进了这等门第,也轻易不能出来兴风作浪了。”
世子夫人也知道这件事如果成了的话朱元便再也不能出来蹦跶了,立即便站了起来:“我这就去让人过长公主府一趟。”





权门贵嫁 八十八·纠缠
世子夫人说做就做,虽然已经过了小年了,但是对于这件事的热切还是没有半点要因为家事停歇的意思,马不停蹄的让人去给永昌公主带了个口信。
而永昌公主正被家里闹的有些堵心。
不为别的,就她这个宝贝儿子,哭着喊着闹着要见朱元,实在让她这个当母亲的操碎了心。
永昌公主一直跟母亲不亲近,养在公主所里头,自认为受尽了委屈,等到自己生了孩子之后,就恨不得把好的都捧到儿子面前。
而齐焕吉又从小就身体不好,汤药不停,会吃饭就开始会吃药,她一直都担心齐焕吉会养不活,提心吊胆的养到了现在,对他简直是百依百顺。
哪怕是齐焕吉小的时候在宫里跟皇子们发生争执,她也不曾因为这个而责罚过儿子,嘉平帝跟她关系不错,对这个外甥虽然恨铁不成钢,却也算是疼爱的,因此齐焕吉简直被娇惯的厉害,要什么就非得得到不可。
这回齐焕吉去承恩侯府做客,回来便被打成了一个猪头,险些就冻死了,永昌公主又气又急的要去找卫家的麻烦,谁知道卫家倒是先来人了-----来的还直接就是风尘仆仆的刚进京的卫敏斋。
卫敏斋一进门便直接说了齐焕吉闯入承恩侯府后院,在四小姐院子里蹲守的事儿,说要拿齐焕吉去诏狱审问清楚。
永昌公主顿时便懵了,她知道眼前这个杀神是真的可能做得出来,因此不仅没能去找承恩侯府的麻烦,而为了让承恩侯府消气,还亲自让驸马上门赔罪,并且送了一大堆的礼物,才算是了结了这件事。
可是这惹祸的祖宗却还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委屈了,这两天一直都闹的要死要活的。
驸马是不敢管儿子的,永昌公主平常也不管,只能好声好气的问他到底是怎么了,是想怎么样。
一时想着或许这孩子是看上了卫家的四姑娘-----否则的话为什么要蹲在人家院子里?
如果是喜欢人家的四姑娘,那也没什么大事,她到时候亲自去求太后和皇后,赐婚也就是了。
可是谁知道她一问,她这个宝贝儿子看上的根本就不是四姑娘,而是朱元!
朱元?!
永昌公主当然不可能没听过这个人名。
话说回来,今年她可就是靠着朱元这个名字带来的一系列的事度过了这个难捱的年呢!
为母报仇、智斗继母,真是闲来嗑瓜子的极好消遣,比话本上的那些老掉牙的故事要好看多了。
可是看故事是一回事,当齐焕吉说出要娶朱元的话来,永昌公主当场就懵了,向来不舍得动儿子一根手指头的她,都忍不住伸手猛地扇了儿子两个大耳刮子。
可是这俩大耳刮子下去,齐焕吉顿时就又病了,也不跟她说话,全当她是空气。
没到三天,永昌公主就投降了。
算了,自己生的儿子,总不能真的掐死。
她想着先去英国公府探一探那天承恩侯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去承恩侯府是不成的,卫家人现在见了他们就跟见了洪水猛兽。
而别的地方问又问不清楚。
等到从英国公府回来,永昌公主还是觉得这件事实在是太荒诞了,娶个这样的女孩子回来,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哪怕是做妾,这身份也太低了啊!
现在朱元连官家女都不是!
可是架不住儿子闹,永昌公主又陷入了迟疑当中,这当口,她却接到了英国公府派人递过来的口信。
世子夫人的意思,这样的姑娘,虽然名声不大好,但是只要纳回来以后好好管束,天长日久的,妾室又不能出去交际,人家倒也不会记得。
何况妾室么,反正也不必在意太多名声不名声的问题。
好多人那可是连青楼的姑娘们也娶回家当妾室呢,也不见有人说什么。
这倒是,这么一说,永昌公主心里的顾虑便消散了。
她立即便去问了齐焕吉的意思。
齐焕吉这下也不病了,从床上一咕噜的爬起来不断点头。
永昌公主怒瞪了他一眼,让他老实点,又开始琢磨着过了元宵之后开个花会,在花会上头将这件事给弄成。
齐焕吉心想事成,果然不折腾了,从床上爬起来之后就开始往朱元那里跑。
朱家现在的宅子不是在什么好地方,齐焕吉一到就皱起眉头来,觉得朱元果然是如同传说中的那般,自从被朱家赶出来之后日子就不怎么好过。
他叹了口气。
要是能跟了他,哪里至于吃这样的苦。
这么想着,齐焕吉让人先去采买了几大车的东西,小到锅碗瓢盆,大到山参鹿茸,统统都有,再次敲响了朱元的大门。
他的动静闹的太大,以至于附近的街坊邻居都被惊动了,看着这几大板车的东西目瞪口呆,还以为朱家姑娘是要出嫁,人家来下聘了。
恰好朱元今天不在家中,苏付氏正带着小枣儿她们挂灯笼,门一响看见这个动静,简直惊疑不定,不知道是什么人。
幸好尹吉川在家,堵住门出来一问,知道是永昌公主府的长公子,心里便一惊。
当天在承恩侯府发生的事他后来已经听朱元说起过,知道这个纨绔子弟就是被她设计被卫家人打了一顿的登徒子。
他看着这琳琅满目的东西,一时之间弄不明白这人来的目的,便不卑不亢的说明朱元不在家的事,请他之后再来。
齐焕吉伸长脖子往里头看,却根本什么也瞧不见,不觉气馁,却非得要把东西留下,说是自己明天再来。
尹吉川皱着眉头,看着他们一群人浩浩荡荡消失在拐角处,才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看这个齐公子的架势,难道不知道那天朱元算计了他?
如果知道的话,现在这副作态是什么意思?
他这么想着,进了里头便将外头的情况告诉了苏付氏,而后让人去通知正跟林大厨和季晨出去签订租赁店铺的朱元。
至于外头的那些东西,尹吉川只是派人看着,并没有拿进来的意思。




权门贵嫁 八十九·生疏
彼时朱元正跟林大厨商定这最后的契约,这家铺子的幕后老板是之前江南的一个豪富,是拿来做了书画斋的,只是掌柜经营不善,这书斋并不如何抢手,所以一直暮气沉沉,才被拿来转租。
现在被朱元拿了下来,那家人倒也好说话,要的房租也算公道,因此朱元一口气跟人家签了五年。
原本是打算签的更长些的,但是林大厨却认为凡事还是得走一步看一步,因为毕竟还不知道到底开酒楼成效如何,若是用力太猛但是到时候铺子开不出去,那这么长时间的租约反而就是拖累了。
朱元虽然并不觉得自己会开不出去,但是想了想,还是尊重了林大厨的意见。
签订了协议之后,酒楼里的布置也都差不多了,家具都是她之前带着林大厨和尹吉川他们亲自去定制的,古朴又雅致,连带着那些摆设瓷器,后厨的那些东西,也都是她亲自过问。
这么一来,林大厨心里对于朱元的佩服就又多了三分,知道这个姑娘果真不是来玩票的,能想的如此周详严密,可见是废了多少心思。
他又忍不住回想起林夫人和林娘子在他跟前说的话,朱元去给芃芃治病,永远都是进屋之前先换衣裳洗手才去抱他,每次去一抱孩子便抱甚久,甚至在听说林娘子奶水不足之后,除了亲自给林娘子开方子食补,还让尹吉川去找了两头羊来,天天挤奶给芃芃吃。
小小的孩子,原本以为必定是过不了这个冬天了的,谁知道却越见好起来。
这样的好姑娘,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落下这么一个恶毒的名声。
林大厨有些发呆,摇了摇头跟朱元说:“眼看着就快大年三十了,我们家虽然简陋了些,可也是一片诚心想请您跟家里的兄弟们过去吃顿团圆饭,还请您千万不要推辞。”
这是亲近的意思,朱元自然不会拒绝,何况她还很喜欢芃芃,那个小崽子如今长开了一些,虽然还未白胖,可是一双眼睛却圆滚滚湿润润的,叫人看着便觉得喜欢。
她笑着跟林大厨出了新铺子的大门,笑道:“既这样,偏了您家的好东西,少不得也得贴补芃芃一二了。”
林大厨忍不住失笑。
朱元却也不是开玩笑的,跟林大厨一分开,便进了京城有名的嵌宝阁,给芃芃再买了一块据说是在五台山被高僧亲自开过光的玉佩,想了想,干脆让向问天跟季晨跟着,去成衣坊里头叫了裁缝,让他们第二天到家里给府上众人量体裁衣,光是这一大家子买布的银子都去了将近一千两,喜的老板亲自送了他们出来,不住口的说吉祥话。
季晨头脸上的伤口渐渐愈合,虽然疤痕犹在,但倒也并没有因为这个就意志消沉,笑着将东西都搬上了马车,才回过头来笑着跟朱元说:“可了不得,林师傅这顿饭,可要了姑娘不少银子!”
众人都一起笑起来。
这次的危机顺利过去,怎么都是值得开心的事。
可是等到季晨支起身子来,看见了站在朱元身后那个白衣少年,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了-----卫敏斋怎么来了?!
从前卫敏斋跟朱元来往还算密切,关系也还算好,连带着他们这些底下的人,对着原本让人望而生畏的锦衣卫指挥使有了一点儿改观,隐约甚至有觉得他们已经成为了朋友的错觉。
可是这回卫家的事情办的实在太不地道。
卫敏斋不想跟徐家结亲,被徐家笼络,可是他家里不是那个意思,所以想让朱元出面解决这件事,这是没什么差错的,毕竟这里头的猫腻他也没打算瞒着朱元,并且告诉了朱元得到了朱元的承诺。
可是问题是,朱元是在帮卫敏斋办事,差点儿还落入了贺二的圈套,在卫家被当众为难羞辱。
但是从头到尾,卫敏斋都如同是一个隐形人。
他并没有任何的表示,甚至在朱元陷入重围之时没有任何的支持。
卫家所有人都不配合朱元的情况下,她是如何近乎完美的完成了卫敏斋的要求,这里头到底如何艰难,想必卫敏斋也不屑于知道。
可他们这些跟着的人却难免替朱元觉得委屈和心寒。
因此见了卫敏斋,向问天季晨对视一眼,恭敬却疏离的行过礼,便立在一边。
朱元也挑了挑眉:“卫指挥使。”
她的态度说不上热络不热络,可是卫敏斋却不知道为什么,忽而皱起了眉头。
他默了默,才跟朱元说:“陆广平跑了。”
这事儿朱元早就已经从锦常那里听说了,她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卫敏斋便又道:“他脱逃了,回了云南便自然要跟平南侯通气,只怕云南的乱局一时半刻还平静不了,又是多事之秋了。”
......
朱元莫名其妙。
这事儿是朝廷大事,卫敏斋虽然是锦衣卫,但是跑来跟她说这个,是不是显得有点太奇怪了?
她说到底就是个闲人啊,上次给他们出主意,那也是因为黄家要遮掩陆广平,但是黄明安却不知死活总得来招惹她。
可是现在,说句难听的,已经不关她的事了。
换句话说,就算是她想管,身份地位也不容许她再插手了。
卫敏斋怎么无缘无故的跑来跟她说这个?
她想让卫敏斋让一让,别挡着自己回家去让小枣儿试试新买的鞋子喜欢不喜欢。
可卫敏斋没有动的意思,她也只好站着道:“这些事并不是我能管的,指挥使实在不必跟我提起,不知道指挥使还有没有事?若是没事,我得先回家了。”
卫敏斋出声叫住她,迟疑着说起了这次贺二在卫家闹出来的幺蛾子:“这次的事,我回了家才听母亲说起,对不住,让你一个人遭遇这么多事......”
朱元嗯了一声,面色稍显冷淡。
这次的事,说句实在的话,她并不怎么开心。
虽然完美解决,虽然达到了目的,但是那种明明说好结盟,却被抛弃孤身作战的那种滋味并不好受。




权门贵嫁 九十章·不同
她实实在在的想帮卫敏斋的忙,并且付诸了行动。
诚然这是因为卫敏斋之前帮过了她的缘故,但是她自问自己并没有欠下卫敏斋如此大的人情,如果那天没有贺二自作主张闹出的那事牵扯进了徐二少爷,弄得徐游和英国公夫人他们方寸大乱,提前散场。
那么她该怎么办到对卫敏斋的承诺呢?
卫敏斋不在,卫家所有的人都不配合,包括慈眉善目的卫大夫人。
他们所有人都冷眼看着她一个人,似乎是在嘲笑她螳臂当车。
如果没有贺二的突发奇想,如果不是她抓住这个漏洞引出了贺二的贪心,设计了徐二少爷,那么想要达到目的,那么她就只能走最不该走的一条路-----那就是牺牲自己的名节,当众跟徐游过不去,将自己跟卫敏斋的关系弄得暧昧不清。
这固然是叫英国公府丢脸。
但是也是在把自己放在火上烤。
可是卫敏斋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他甚至或许一开始就觉得这样是最省事的法子----年少慕艾,本就是人之常情。
他年少居高位,又清俊出尘,喜欢他想要他当乘龙快婿的人,简直如同过江之鲫。
多她一个,也不过就是给他辉煌的人生再加上无关痛痒的一笔罢了。
之后如果他不娶她,少不得她再被别的人讥笑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是对他自己,却丝毫影响也没有。
朱元不想这样恶意揣度他,但是毕竟这件事让她心里不怎么痛快。
她也是当过王妃的人,她的日子诚然过的不痛快,但是却也有自己的底线跟尊严。
她把别人当朋友,对方可以不回报同等的真心甚至是同等的诚意,但是最好不要把她当成冤大头,想要榨干最后一点利用价值。
卫敏斋犯了她的忌讳。
她不怎么高兴。
既然不高兴,她也没打算藏着掖着,语气淡淡的笑了笑:“不,卫指挥使是看得起我。”
卫敏斋怔了怔。
他的确是这么想的,在他眼里,这世上就没有朱元搞不定的事。
原本他也的确是想着该留下来,跟朱元合计一下,想一个无伤大雅的法子,既让英国公夫人他们知难而退,也不必让朱元太过拼命。
但是等到陆广平那边的消息传来,他就再也顾不上这些了-----如果能抓住陆广平,那么云南这次的事情也就能迎刃而解,他自然也算得上再立下一大功劳,能往前再进一步。
至于朱元.....
他想过,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朱元抬出他的名头来压人,这固然会叫她名声受损,但是他觉得朱元不在乎这些。
“我的确是不在乎名声。”朱元知道卫敏斋在想什么,她也不想让自己的不痛快憋在心里憋得发慌,挑眉自嘲的笑了一声:“可那也要看是什么时候,当初是没有办法,我若是想要为我母亲报仇,就只能舍弃名声,可如今.....我的大仇已报,家里还有亲人需要照顾,底下还有弟弟需要读书,我不能自己任性带累他们,卫指挥使,对不住。”
她说着,忽而觉得疲惫,不想再说什么,几步越过卫敏斋,连道别也不曾,飞快的上了马车。
其实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矫情,其实早就已经做好预想的,可是等到被视为朋友的人这样轻视的时候,心里难免还是很不好受。
大约是她不配享受这世上的一切好意吧。
野兽就该自己舔舐伤口,怎么能指望旁人来安慰疗伤。
这么想着,当马车到了家里的时候,她忽而又觉得好受了许多。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反正她的确一直都是这样坚强的,再艰难的状况都可以一个人挺的过来,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忙和安慰。
她调整好了情绪,脸上挂出很适当的笑意下了马车,却忽然怔住在那里-----迈进家里的门槛,她看见那颗大树底下,楚庭川穿着一身宝蓝色的直身长袍正跟朱景先说些什么,少年身长玉立,听见动静回转过头来,漆黑如电的目光朝着她看过来,脸上微微带笑:“你回来了?”
......
长路漫漫,无所停歇,朱元忽然就有些不想走了。
楚庭川走过来,顺手接过她手里拎着的点心盒子,侧头看她:“听说你的酒楼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准备何时开张?”
朱元抿了抿唇,有些茫然有些疑惑。
可是楚庭川态度这样自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也跟着舒了一口气,老老实实的告诉他:“过了元宵吧。”
楚庭川自然而然的将手里的点心交给了眼巴巴的跟上来预备抱朱元大腿的小枣儿,唔了一声便道:“开这样大的酒楼,得闹出些大动静才好。”
朱元忍不住真的笑了,她摸摸小枣儿的头让小枣儿去玩,笑着点头:“英雄所见略同。”
京城中大的酒楼并不少,算起来,不管是宝鼎楼还是狮子楼,规模上都是一等一的,锦绣堂也以繁华见长,既然如此,要在这几家大酒楼当中走出自己的一条路来,那便一定要快准狠,让这京城大部分的人都知道开了这么一家大酒楼,并且还要让人以吃到他们酒楼的饭菜为时髦。
而怎么做到这一点呢?
朱元决定剽窃一下上一世时五皇子的做法。
反正这一世这位皇子殿下肯定是不能走韬光隐晦的路线了,应当也不准备开那些书斋酒楼来遮掩自己的性格爱好了,既然如此,她也就不客气了。
这么想着,朱元轻声咳嗽了一声,在石桌边上的凳子上坐下来,跟五皇子吐露了一下自己接下来的计划。
五皇子倒是还没说什么,锦常却在背后啊了一声面色古怪。
这两个人是不是也太默契了,简直跟对方肚子里的蛔虫似地,朱元现在说的这个法子,之前在马车上,五皇子殿下就已经提过了----连用的词儿都差不多。
要么就不声不响,要么就一鸣惊人,来个轰动全城的大事。
这俩人.....
锦常面色有些复杂,蔫蔫儿的站在边上叹了口气。




权门贵嫁 九十一·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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