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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门贵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秦兮
郑如安面色阴沉。





权门贵嫁 一百八十章·对峙
盛大爷没有出声。
郑如安是个二世祖没错,可是他就不信能混到这一步的二世祖当真就半点别的能耐都没有,只是个随意听了几句话就替人出头的傻子。
说到底,郑如安恐怕是有求于盛家,所以才会借着这件事出手来换取盛家人的好感,以图结盟。
既然如此,那他何必在这件事当中过多插手呢?
如果郑如安成功,那么朱元完蛋完全是因为得罪了郑如安被郑如安整治,没有人能够说盛家和朱家什么,盛家和朱家就少了一个烫手山芋。
而如果郑如安不成功?
那朱元得罪了郑如安,如果不依靠朱家和盛家,那她还能进宫去给太后治病?想的未免也太天真了。
横竖反正怎么看保持沉默都是最好的做法,盛大爷站在小妹妹跟前,等到胡太医说血止住了,得先把病人身上的污秽给清理干净好包扎伤口,便拉了拉小盛氏的袖子,对着底下的下人吩咐了几句。
朱正松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开口了。
经过这件事,他已经放弃了之前想借着朱元牟利的想法-----这个丫头太可怕了,你给她一巴掌,她能不带犹豫的捅你一刀,这就是个锱铢必较且丝毫受不得委屈的主儿。
而且最可怕的是,她身上还隐藏着许多秘密。
朱大来的信里头已经写的清清楚楚,朱元身边有几个高手。
可是他并没有看见,那么这几个高手去了哪儿?
朱元根本就从来没有把宝押在朱家,所以她对朱家毫无顾忌,对朱家的人也毫无容忍的必要,这从这次盛氏的事就完全能看得出来了。
盛氏耍心机烧毁了朱元娘的长生牌位,朱元就毫不迟疑连一刻也不能等,立即就让冯琨摔破了头。
这可是实实在在的见了血的。
再没有什么警告和教训比这更血淋淋的了。
他对能不能继续再掌控朱元已经没有自信了,既然如此,如果盛家能借着郑如安的手把朱元给料理了的话。
倒也不是不行。
这就是个祸害,付氏的死也始终是个隐患,如果朱元知道了当年的事?现在本来红儿和秋根他们就不见了......
朱正松没有再吭声。
朱元的正牌亲爹和继母都没有表现出什么反对的意思,倒是胡太医站出来不叫人把人给带走,陈家的后生咬了咬牙就站出来:“不关朱姑娘的事,朱姑娘根本没有挑拨我们,是冯琨!冯琨他知道我们的身份,竟然让我们带他去看我们妹妹!”
陈家后生眼眶红红:“这个畜生,他自己坏事做尽,竟然还觉得自己是个好人,说是要求娶我妹妹,然后两家做亲戚把这件事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是人说的话吗?!”陈家后生捏紧了拳头,冷笑连连,气的连脖子都红了:“你们当初害的我们家身败名裂,害的我妹妹差点儿死了,我们家算得上是家破人亡啊!现在好不容易真相大白了,你们却想娶我妹妹?!你让我妹妹嫁给一个强、奸、犯?!”
郑如安听的很不耐烦。
不管怎么说,朱元这耀武扬威的样子实在是太让他厌恶了。
他自小就讨厌这种趾高气扬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女人,她们除了尖酸刻薄得理不饶人,还会什么?!
如果不是当初他的那个后娘非得撺掇着他爹把他给送到京城......
郑如安眼里的朱元逐渐跟童年时那个阴影重合,他目光冷漠的望着朱元,淡漠的问:“那这么说,朱大小姐还是个好人?”
他又看向胡太医,沉声问:“胡太医,这位朱姑娘我如今要带走,您老有什么意见?!”
胡太医一时没有说话。
东厂名声在外,大家总是有所顾忌的,连他也不能例外。
二楼的包间只有一间自始至终没什么动静,此时窗户再次被推开一条缝,李名觉啧了一声看向对面的顾传玠,问他:“你不打算出声帮一帮?”
到底在青州算得上有点交情啊。
而且看顾传玠的样子,分明对朱元很感兴趣的。
顾传玠不置可否,垂下眼睛没有说话。
郑如安根本不可怕,不过是个狗仗人势的东西,可是常应却不同,这是个真正难对付的老狐狸,郑如安此人最怕的就是丢脸面,他如果在这个时候出声帮忙,那就等于跟郑如安彻底结下了梁子,到时候对于顾家十分不利。
至于朱元?
她也该尝尝到处得罪人的苦果了。
盛家和朱家也就算了,冯家也算了,可是她一到京城竟然就惹上郑如安,这惹祸的本事真是认第一没人敢认第二。
就算是真的有利用的价值,那也得磨一磨性子才能用。
胡太医卷起手咳嗽了一声,带着点笑意还算是镇定的说:“郑大人可能不知道,朱姑娘身怀医术,乃是五皇子的救命恩人......五皇子特意关照过我,让我跟朱姑娘学金针技法,您要是把人给带走了,那......”
郑如安面色变了变。
朱正松和盛大爷也忍不住对视了一眼有些吃惊。
朱元从来也没有提过五皇子,手握有如此资本和凭仗的人,为什么这么能忍得住?从来都不曾拿出来给盛家和朱家示威?
这丫头的心机当真是太深了,竟然这么能沉得住气。
郑如安也忍不住微微变了脸色。
他不过是觉得朱元这咄咄逼人的样子实在是惹人厌,反正从前他踩死个把人跟踩死蚂蚁没什么分别,他也就把朱元当成了这样的人。
可是谁知道事情竟然这么不受控制。
这丫头竟然和楚庭川有关。
楚庭川的脾气出了名的怪,而他虽然身体不好却因为有祥瑞在身而格外受圣上和太后娘娘宠爱,郑如安再横,也没有动五皇子身边人的道理。
他冷冷的看了胡太医一眼,问他:“你要多久才学的会?”
胡太医挠了挠头,有些害怕似地,咳嗽了几声才说:“这......三年五载......”他看着郑如安的脸色,陪笑道:“也或许一年半载就行了,这得看运气......”




权门贵嫁 一百八十一·耍我
“你这是耍着我玩儿是吧?!”郑如安在众目睽睽之下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恼怒的伸出脚一脚把胡太医给踹倒了,怒气冲冲的指着他:“你以为小爷我是吓大的?!”
太监最怕别人知道自己是太监。
尤其是什么都有了而且不可一世的太监,郑如安就是其中翘楚,他每次都喜欢自称为小爷,也没人敢说什么。
胡太医冷不防被踹了一脚,一下子倒在地上半天没有起来。
绿衣顾不得其他,急忙跑到他跟前蹲下来扶着他站起来,有些焦急的问:“胡太医,您没事吧?”
郑如安是动了真火了,连五皇子的面子也不给,盛大爷微微皱了皱眉头。
他们不想跟五皇子闹翻,至少不能明面上闹翻。
盛家虽然有个盛贵妃,可是明面上的脸还是要的,有盛阁老在,大家也不会说盛家是靠着裙带关系往上爬的。
而且盛贵妃虽然圣宠不衰,可是外表却向来算得上贤良淑德的。
盛家不能传出跟皇子不和的事儿来,不然大家就都得疑心盛家想要扶持盛家的皇子,而对其他的皇子下手。
他想了想看了朱元一眼,对郑如安道:“郑大人,这事儿......”
郑如安却动了真火。
他冷然抿唇笑了一声,向来带着几分阴柔的面上密布阴沉笑意,看着朱元觉得自己看着的就是一个死人。
这丫头说他既蠢且毒。
今天这酒楼里的人大约都听见了。
出风头打抱不平不成,反而落下个既蠢且毒的评语,回去连干爹也得骂他几句废物!
他气不过,笑了笑正对着随从点了点头,示意他们把人给带走。
给五皇子治病?
今天别说是给五皇子治病,哪怕朱元要给皇太后治病,也得先过了他这一关再说!
陈家的后生眼见着不对,尖叫皱眉:“你们想干什么?!人你们不能带走!朱姑娘什么都没做,你们凭什么抓她?!”
郑如安懒得回答他,使了个眼色,随从便一把将陈家那个后生给撂倒了。
朱元冷冷的看向郑如安,见陈家的几个年轻人还想过来,便冲着他们摇了摇头,自己对上郑如安,沉声问他:“郑大人,您确定要抓我吗?”
郑如安冷笑了一声,不屑回答她。
朱元便挑了挑眉,轻声笑起来:“当年黄河大水饥荒,郑家村里死了不少人吧?郑大人,您那个时候几岁啊?”
朱正松怔住,不知道朱元为什么在这个紧急万分的关头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
连盛氏都没顾得上使绊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郑如安的手还在半空中没拿下来,听见这话猛地回头死死的盯住她,上前几步掐住了她的喉咙:“你他娘的说什么?!”
朱元细嫩的脖子被郑如安掐着,仿佛下一刻就会被拧断。
李名觉有些忍不住了,见顾传玠还是丝毫反应也没有,不由得皱眉:“会出人命的!郑如安是个混不吝,他的脾性你还不知道吗?他真的敢杀人的!”
顾传玠还是没有反应,仿佛入定了一般,静静的转了转自己的杯子看了他一眼:“稍安勿躁,猫都有九条命,一切都是她自己的命。”
李名觉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站了起来想要下楼,却又忍不住停在了原地没有动,目光透过打开的窗户缝往外看,有些意外的说:“郑如安松手了......”
顾传玠放下杯子,转过头看了楼下一眼。
是真的,虽然他早有预料朱元肯定不会出事,可是当朱元真的在郑如安这种没有脑子却有无限破坏力的人手底下也能脱身之后,他还是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牙。
真是,朱元果然隐藏着许多意想不到的秘密,随时随地都能给人惊喜。
她什么时候连郑如安的弱点都掌握了?
看来上一世的襄王妃当的也不是那么痛苦嘛?看她学会了不少东西啊。
说起来朱元真是该谢谢他当年退亲,如果不是他退了亲,朱元怎么可能嫁给襄王当填房当上了王妃?
人生际遇真是变化无常。
楼下的大厅里,顺天府的人急匆匆的闯进来,就撞见郑如安和盛大爷一行人,顿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到底是进还是退啊?
东厂的人都在了,难道要跟东厂的人抢攻?
郑如安已经放开了朱元,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你从哪儿知道的?”
朱元摊了摊手,并没有顾自己脖子上的伤冷冷的垂下头:“郑大人说笑了,您在说什么?我什么都听不懂,我什么都不知道。”
盛大爷已经被惊呆了。
郑如安刚才还一副不弄死朱元誓不罢休的势头,可是朱元在低声说了几句话之后,郑如安竟然就放开了她,还如此心平气和的要低头了?!
朱元到底是有什么秘诀?!
朱正松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面色复杂的拉住了盛氏朝她摇了摇头。
不能再跟朱元起冲突了,不然害死的还是自己。
郑如安哼了一声,咬了咬牙点了点头:“行啊,果然是非同凡响,朱姑娘真是......”他望着她,饶有深意的拖长了音调:“但愿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然......”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绿衣心有余悸的揽住朱元的胳膊,看着他只觉得心里发沉。
真是怎么也没想到,来趟酒楼还能碰见一个太监,差点儿还丢了性命,真是太晦气了。
屋子里静默了一瞬,朱元什么话也没回,见胡太医坐在长凳上面色还有些发白,看着郑如安的眼神就更冷了一点。
狐假虎威也就算了。
一个假的狐狸也总是耀武扬威不可一世,而且还视人命如粪土,这种人可真是叫人厌恶。
世上最惹人讨厌的不是那种心机深沉会考虑后果的,也不是那种浅薄得只知道用身份看人不可一世的,真正讨厌的,是那种因为自己的喜怒就随意处置别人性命的人。
连九五之尊要杀人尚且要给一个能叫朝野信服的理由,还有几分顾忌。
这种人却能全凭自己的喜好,真是没有天理。




权门贵嫁 一百八十二·人脉
小盛氏有些焦虑,冯琨伤的很重,虽然已经脱离了危险,晚上也没烧起来,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她就是不自觉的觉得心慌。
盛家四处的灯都还亮着,走出自己的住处,她站在亭子里望着远处的风景,忍不住幽幽叹了口气,好半响才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吩咐了丫头好生伺候。
盛大爷远远的从旁边的小道上绕上来,见她立在亭子里发呆,也忍不住有些觉得心酸,上前几步喊了一声妹妹,见她转过头来,才问:“琨儿睡着了?”
“已经睡下了。”小盛氏苦笑了一声有些担忧:“胡太医说只要晚上不烧起来,就没什么事,可是要是烧起来了,那恐怕还是得去寻朱元才有用处。”
提起朱元,兄妹两个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谁都没有料到,朱元竟然还能在郑如安的怒火中全身而退。
郑如安这个混不吝给过谁面子?恼怒起来,恐怕五皇子真来了,他也宁愿先得罪人,再想法子,也一定得办了朱元不可。
谁知道朱元不知到底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连郑如安也能降服。
这丫头真是邪门的很。
小盛氏沉默了一会儿,问盛大爷:“是不是父亲那里找我?”
盛大爷点了点头,见妹妹已经提起裙角准备下山,便也跟在妹妹身后,疾走了几步赶上妹妹,他才道:“父亲说,陈均尧在御书房又哭又跪,连王太傅也替他说了几句话......”
小盛氏的脸色又更白了一点儿。
谁不知道陈均尧当年是大将军,镇守西北叫敌方闻风丧胆,可是这个了不得的将领,却被家事给毁了,而且是蒙冤受屈......
文臣们都是讲究风骨的,人家的确又是受害方,舆论会站在哪一边,已经不言而喻了。
盛大爷见妹妹脸色愈发的差,心里很是难过,顿了顿才说:“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总不至于丢了性命就是,反正咱们家也不指望妹夫替你挣诰命。”
话虽然说的难听,不过却也是这个道理,到了这个时候,凡事本来就只能往好的方面想了,想一想,本来冯世泽就是靠着盛家才发达,就算是没了官职,有盛家这棵大树在,也仍旧没什么变化,只要能保住性命,其他的真的不能太过计较的。
盛阁老的屋子里点着羊角宫灯,小盛氏抬手遮了遮眼睛才进了门,先对着盛阁老行了个礼。
盛阁老摆摆手叫她起来:“琨儿没事了吧?我知道你心疼琨儿,可是你也得顾着些自己的身体,别到时候连自己也给搭进去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小盛氏咬了咬唇,在父亲跟前就没什么好装的了,落了一会儿泪:“我真是怕琨儿就这样没了......父亲,琨儿这次也算是福大命大,不然再摔的重一点儿,神仙也救不了他......”她看着盛阁老,停了片刻才说接下来的话:“朱家那个丫头,真是算无遗策。”
盛阁老敲了敲桌子示意她坐,见盛大爷随后也跟进来,不紧不慢的问她:“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朱家那个丫头做的?”
小盛氏嗯了一声:“要说是巧合,那这世上的事就没有天理了。您想想,在南昌的时候,正好她找上门来说会治我们琨儿的病,然后陈均尧就找来了,琨儿的病又将当年的事给惹了出来......这一切根本就是朱元冲着我们来的,只是为了要对付我们,说到底,父亲,朱元要对付的,不是我们或是二姐,她是要对付我们整个盛家。”
对付整个盛家?盛阁老嗤笑了一声,手里的烟枪敲在桌面上,半响才嗯了一声。
现在的少年人哪,真是天真不自知。
朱元或许自己以为自己已经做的很好了,从一件件小事着手,从盛家的小一辈着手,想要把盛家给土崩瓦解。
可是这世上的事哪里有这么简单?
而且她难道以为这世上只有她一个聪明人?
不管怎么说,一个女孩子咄咄逼人到这个份上,实在是太惹人厌了。
他哼了一声,重新端正了态度,收起了那副藐视的模样,对小盛氏叮嘱:“你照顾好琨儿,其他的事不要再担心,父亲会解决的。”
小盛氏放松了一点,脊背不再挺得僵直,过了一会儿才说:“父亲还是不要轻敌,这丫头想对付您自然是蚍蜉撼树,可是我看她行事......波谲云诡,总有出人意料之处,实在不是好对付的角色。您看看,这么短的时间内,搭上王家、五皇子,而且竟然还都能叫人家替她出头给她当靠山......”
盛阁老立即就明白了小盛氏的意思。
朱元不可怕,可怕的是如果朱元搭上的这两方原本就有对付盛家的意思呢?
比如说王太傅?
他们如果真的把朱元当作一把对付盛家的刀,处处都跟盛家过不去,那就可怕了。
他嗯了一声,站起身来拍了拍小盛氏的肩膀:“这件事父亲会注意的,你不要担心,只要照顾好琨儿就好,陈均尧......他不会闹的太大的。”
既然盛阁老这么说,那事情肯定就已经定了,盛大爷有些激动的笑起来:“父亲,这事儿圣上是不是已经有表态了?”
圣上肯定也不会希望这件事闹的沸沸扬扬弄坏了盛贵妃和四皇子的名声的,盛大爷忍不住笑了一声,大妹妹在宫中受宠,且四皇子聪明会讨圣上欢心,圣上肯定是要照顾盛家的面子的。
盛阁老不置可否,只是摇了摇头:“我们家里还是须得谨言慎行,虽然圣上是这态度,可是我们也得知道分寸,这几天,老大带些东西去陈家赔罪。”
去陈家赔罪?盛大爷有些无法理解------现在这个时候,去陈家岂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陈均尧那个老匹夫可是连大理寺卿都敢打的人,要是一个不慎动手打人呢?
小盛氏领会了父亲的意思,急忙站起来:“父亲,我也一同去。”
盛阁老微笑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是要去,不仅要去,脸面还得给陈家做足,多带些人去,等琨儿好些,再把琨儿也带去,务必让陈家看清楚我们的决心。”




权门贵嫁 一百八十三·段位
看清楚决心?
还得给足陈家脸面?盛大爷立即就反应过来了父亲的意思-----重要的不是陈家原谅不原谅冯家,也不是这件事到底能不能化干戈为玉帛,重要的是,圣上和百姓们得看到盛家和陈家的态度,得看到盛家的殷勤和诚恳,得看到陈家的得理不让人。
舆论么,百姓的嘴么,不是只有朱元一个知道如何利用舆论来压人的。
当然了,这世上总是弱者更叫人同情。
可是当这弱者吃尽了好处,且还有看不见的好处在后头呢?
百姓们当然很善良,可是百姓们当然也都是有弱点和自私的一面的,这一点心里的隐秘的那种微妙的妒忌,足够改变风向了。
当之前在百姓眼里不可一世的盛家低下头,做足了诚恳的姿态,可是却仍旧得不到陈家的一个笑脸的时候,如果再让人适当的传出去些风声,大家就会觉得陈家是在发女儿财,是得理不饶人,故意借着这件事敲诈盛家。
而盛家要把姿态放的更低,不管陈家如何为难,如何谩骂,都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盛阁老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儿子颔首:“你心里知道就好了,这件事做的漂亮些,别再叫人抓住把柄说你只是做表面文章了。”
盛大爷立即应是,看了妹妹一眼,见妹妹也眼睛亮亮的终于现出些笑意来,便更是觉得出了口气。
朱元太天真了,还真的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他想起这件事,急忙跟盛阁老说起了朱元:“郑如安这个人就是一条毒蛇,被他缠上了,不死也得脱层皮的,可是朱元竟然轻轻松松就脱身了,也不知道她到底跟郑如安说了什么?”
提起朱元来,盛阁老的脸色也没有丝毫变化,他哼了一声,提笔在桌上摊开的宣旨上随意写了个杀字。
笔锋锋利,力透纸背,实在叫人看着便能察觉出杀意。
盛大爷收回目光看着盛阁老:“父亲,您是说,妹夫之前说......让她去给太后治病的事.......”
盛阁老将笔扔在桌上,随意拿过桌边的巾帕来擦手,目光仍旧没有从那宣旨上离开,啧了一声便道:“人家都说,狼是养不熟的,为什么呢?因为本性难改,狼本来就是要吃人的。朱元.......天生反骨,这样的人,你养着她只会养成祸患。眼前还未得势,做事便不知道收敛,凡事做绝不留余地,这样的人,你把她养肥了,让她回来反咬你一口?”
这不是傻了么。
小盛氏也点了点头:“是这个理儿,何况二姐这些年把她给得罪的太彻底了,她行事根本没有半点顾忌二姐的,显然是对二姐恨之入骨,一有机会,她肯定毫不犹豫就会吃了我们。我们怎么可能还能指望她得了好处反过来再亲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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