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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门贵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秦兮
好处当然是人人都想要。
如果朱元真的跟盛家亲近,那么这个外孙女儿也不是不能认。
可是问题是,这显然是已经不可能再轻易收服的了,那么就是敌人。
这种不能贪的好处要是还要去贪,只会容易惹祸,绝对不可能带来任何好处。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盛大爷知道了盛阁老的态度,皱了皱眉头说:“可是太后娘娘已经亲自下了口谕,而且王家还在其中牵线搭桥,我们实在是不好做啊......”
“有什么不好做的?我们要做什么?”盛阁老微微挑眉:“她现在自己树敌多多,郑如安这个人最是记仇,得罪了他,她还能进宫去给太后治病?既然不关我们的事,我们为什么还要做什么?”
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利,这岂不是更加有意思的多?
也是,得罪了郑如安的人,通常没有好下场的。
李名觉也正跟顾传玠说起:“郑如安这个人是个大家都知道的疯子,办事从来不留余地,为了他的事儿,东厂都抓了多少人了,没有罪名罗织罪名也得抓进去......他到底能有什么把柄在朱元身上,逼得朱元竟然也都低了头?”
顾传玠放下手里的棋子,坐在躺椅上没有开口搭话。
说起来,他也想知道,郑如安到底有什么把柄落在了朱元的手里。
要知道,上一世郑如安可是在常应死了之后,才在金銮殿上被文臣们给你一拳我一拳的打死了的,在这之前还都好好的。
朱元能知道他什么秘密逼着他低头?
“的确是挺奇怪的,不过也没什么追根到底的必要了,因为郑如安吃了亏,通常来说,常应都会给找补回来的。”顾传玠看了李名觉一眼:“这丫头的确有本事没错,不过有一点实在是没有学好,那就是收敛。她现在闹的这么狠,有什么好处?哪怕是治好了太后,但是朱家盛家被她得罪完了,还有郑如安在......她完了。”
虽然之前派出去的死士没有杀了她,不过她也差不多要死了。
也没有浪费。
只是有点可惜了,本来如果朱元知道知道收敛的话,凭借朱元这一手好医术,太后娘娘和五皇子那边,肯定都是能讨好的。
他皱了皱眉,叹了一声气决意不再管这件事。
一切都有天定,如果朱元死在郑如安的手里,那也是她的命。
如果朱元这回连这样都能不死,那么......就值得他动些脑筋把人给笼络在身边了。
李名觉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他总觉得顾传玠有些太过凉薄了。
本来他分明说过要拉拢朱元的,可是主意却总是变了又变。
还不如一个女孩子坚定。
朱家安静的很,经过了酒楼里的那一场闹剧,盛氏彻底安静了下来,再也没闹出什么事端,苏付氏却半点也没有放松的意思,她看着面前的朱元,见她半垂着眼,轻声问她:“元元,你当时跟郑如安说了什么?”
难道就因为几句话,郑如安就放过了她们,真的什么也不再追究了?
可是郑如安临走之前那副要吃人的样子还是刻在脑子里,苏付氏摇了摇头,觉得显然有些不可能。





权门贵嫁 一百八十四·高烧
朱家很是安静了两天。
盛氏从回了一趟盛家之后,就变得越发的冷静。
朱正松和父亲说的都是一样的,朱元真不是普通的女孩子,不能用常理来对待她,盛氏吃了个亏,就长了个心眼,等到底下的仆妇们上来说是朱景先开始发起高烧,她只是略微皱了皱眉,便带着仆妇涌去了朱景先房里。
这个儿子她在明面上向来是疼爱的,而这份近乎于溺爱的宠爱,也的确换回了很多东西。
她神情复杂的在朱景先的床沿坐下,见他眉头紧皱,下意识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不过是一瞬间,她便忍不住大怒:“怎么会这么烫?!你们都是死人吗?烧的这么厉害竟然也没人来告诉我?!”
底下的人都有些发懵,昨儿夜里就烧起来了,正也叫人去问过盛氏那边,可是盛氏那边没什么反应啊。
可是想是这么想,明面上大家还是都急忙开始请罪。
“算了。”盛氏摆摆手,将自己的手也收回来,皱着眉头吩咐人去请大夫。
朱大媳妇正巧进来,见状便略微迟疑便问盛氏:“太太,家里不是有个神医吗?何不去把神医请来给少爷治病,反而还得舍近求远?”
盛氏的动作顿住,看了她一眼再看看躺在床上烧的已经有些迷糊了的朱景先,领略了朱大媳妇的意思。
是啊,朱景先可是烧了朱元母亲付氏的牌位,之前朱元是觉得顾不上朱景先只想找自己的麻烦所以朱景先才没事。
可是如果给朱元机会呢?
给朱元机会收拾朱景先,她会放弃吗?
显然不会,她对着小盛氏和冯琨可都不近人情的很,一出手就叫人家家破人亡。
现在让她来给朱景先治病,她能好好去治?
还有什么报复比这来的更加不动声色且具备奇效呢?
朱元害的盛家丢尽脸面,这就是对她最好的报复。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朱元得知朱景先是她亲弟弟的场面了。
到时候一定会很壮观的。
或许也是从酒楼二楼摔下去摔破头差点儿丢掉性命?
她点了点头,似乎很是担忧似地说:“是啊,看我都忙忘了,快去请大小姐来。”
朱大媳妇急忙答应,脚步却没动,她可不想再经历一次屁股被扎的痛楚了,使了个眼色给玉兰,玉兰便急忙出去吩咐了别的嬷嬷去办这事儿。
苏付氏正在廊上看着绿衣和水鹤翻花绳,见了她们来没什么好声气,冷笑了一声便问:“诸位这个时候来,又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
上一次来是烧了牌位,那这一次呢?
嬷嬷得了吩咐,不敢摆脸色,陪着笑脸说了朱景先高烧的事:“大少爷烧的实在太厉害了,昨儿请了大夫开了药,可是这温度也没见退下来.......”
苏付氏捏紧了腰间的香囊。
朱正松打人打的的是太狠了,她一直都担心朱景先的伤势,现在看来,果然是不大好。
她隐忍再三,面上的表情才能维持住漠然,看了她们一眼,转身进了屋子。
朱元已经听见了,苏付氏疾走疾步到她跟前压低声音:“元元,肯定是天气太热,伤口没有处置好,可是我们如果过去瞧的话......”
如果过去看的话,恐怕盛氏会疑心她们的好说话。
真是叫人两难。
“过去看看。”朱元站了起来,讥诮的牵了牵嘴角:“我那个继母不会这么好心的,一来估计是因为这次烧牌位的事我没直接对付先儿她有些疑心,二来是想看看我究竟会怎么做,好加深我跟先儿的嫌隙,不管怎么样,如果我不过去的话,她在气头上,趁着这个机会做些什么手脚,那也是可能的。”
上一世朱景先平白无故被养成了一个人见人厌的瘟神,跟盛氏的推波助澜可脱不了关系。
她连让新娘子和歌姬同床的事都做的出来,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这个人的手段向来是不在乎多卑鄙,只在乎有用的。
苏付氏快步跟在她身后。
一出门朱家那些下人就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朱大媳妇在床上可都躺了三四天,现在走路还一瘸一拐的,皮肉苦那也难受不是?
能不得罪朱元,那还是尽量不要直接惹到她好一些。
盛氏正候着,见了她,神情古怪的扯出一个极淡的笑意,站了起来对着她说:“他好歹是你弟弟,希望你看在血浓于水的份上,不要记恨我们......”
朱元上前几步到了朱景先床前,看着眼前少年清瘦的脸沉默了片刻。
这是她的亲弟弟。
她上一世把他拒之门外,在他最难最无助的时候,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让他惨死街头。
她一直以为她再也没有机会弥补和挽回过错了,可是老天还是仁慈的。
它终于给了她一个机会来挽回。
盛氏眉头轻蹙,有些拿不准朱元的态度。
苏付氏却有些担心朱元会忍不住暴露出来,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拔高声音:“凭什么给他治?天底下的太医都死绝了?朱家和盛家可都是名门望族,难不成连个差不多的太医都请不来?大太太自己的儿子,应该金贵的很啊,竟然舍得让我们来治?”
盛氏皱了皱眉看向她:“已经请过大夫了,可是大夫都说这高烧一直退不下去......”
苏付氏真是太咄咄逼人了,她看着朱元:“元元,他还只是个孩子,你要是有什么仇恨都朝着我们来,别叫孩子替我们担责。”
盛氏真的是很懂得把握说话的分寸。
要是朱景先真是盛氏的儿子,估计朱元听见她这番话还真的能叫他给病的再重一些。
可是换个角度想一想,盛氏如此处心积虑的挑起朱元心里的怒火,那怀揣着什么样的心思对待朱景先,简直就不言而喻了,她真是不遗余力的想要毁掉朱景先啊。
苏付氏闭了闭眼睛,有些愤恨。
朱元倒是偏了偏头回头去看着盛氏,神情不明的问她:“你真的要我给他治病?”
看来是真的又来了。
盛氏想起之前朱元每次反问都没好事,咳嗽了一声说:“求你了。”




权门贵嫁 一百八十五·权宦
朱元点了点头,身手点了个人指着她:“你,去给我拿几坛子酒来。”
酒?!
盛氏神情微变。
难道朱元是想要给朱景先灌酒?
可是朱景先现在本来就高烧不退,要是真的再被灌些酒下去,那可能就成傻子了。
曾尚书家里就有个孙子,是因为高烧成了傻子,到现在都二十多岁了都还没有娶媳妇儿。
不过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就算是真的成了傻子,那也是朱元闹的啊,朱正松要怪也只能怪朱元,能怪谁?
而朱元以后要是知道了真相,那该是怎么样的后悔和痛苦啊?
真是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了。
她有些忧虑的撇过头点了点提议朱大媳妇去。
朱大媳妇果然很快就去拿了酒来,朱元又吩咐她们将酒倒在盆里,又叫人兑了水,而后吩咐朱景先的奶娘:“给他擦身,背和腋下以及胸前,不断擦,直到温度退下来为止。”
什么?!
盛氏有些迟疑的看了她一眼:“元元,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想给他治病?我知道我得罪过你......”
“闭嘴吧。”朱元冷然打断她,见她面色难看,便冷笑了一声:“如果太太不信我,那请我过来是为了叫我闹着玩的吗?你放心,我没那么无聊。”
真是乡下来的!哪怕有医术有什么用?半点儿也不像是一个名门淑女,看看这言行举止,看看这规矩教养。
盛氏不屑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闭嘴不再说话。
奶娘抖抖索索的拿了帕子过来,一面看朱元一面又去看盛氏的反应,就是不去看已经烧的满脸通红甚至开始抽搐的朱景先。
苏付氏心疼的眼眶泛红,急忙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唇,看了朱元一眼。
朱元已经上前几步从奶娘手里一把将帕子抢过,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看看这身边这些牛鬼蛇神,朱景先如此没有教养,就知道是为什么了。”
没有教养,这就相当于骂人爹娘。
虽然盛氏只是朱景先面上的娘,可是朱元又不知道,所以朱元这样骂,就等于是在骂朱正松和盛氏死的早,所以朱景先才如此没有教养。
这是很厉害的骂人的话了,盛氏有些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朱元却已经三下五除二的扒下了朱景先的衣裳,开始用兑了酒的温水给他擦拭。
反反复复换了几盆水以后,朱景先的情况总算是好了一些,温度逐渐开始退下去了。
是真的有用。
盛氏皱着眉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觉得有些紧张。
朱元为什么真的给朱景先治病?
这不像是她有仇必报的表现啊。
温度退去,朱元放下手里的帕子,瞥了盛氏一眼,忽而站了起来:“对了,这酒呢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是对小孩子来说,我丑话先说在前头,以后要是这家伙傻了,你们可别找我。反正你们只让我给他退烧,可没说我得用什么法子啊。”
盛氏松开了眉头。
就知道朱元这个丫头肯定是锱铢必较的,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家伙怎么可能忽然发好心,果然是在这里等着。
她假作愤怒的指着朱元:“你是不是疯了?!既然知道可能有害,为什么不先问过我们?要是他真的出了什么事,你.......”
朱元没有理会啧了一声:“太太省省吧,真对儿子上心,就不会连他伤口已经溃烂都不知道了,如果伤口处理的好,也就不会发烧了,也没必要冒险啊。与其来责怪我,太太不如先处置处置这些不怎么听话的下人吧!”
不怎么听话吗?这些下人分明是很听话的啊,可是到了眼前这个时候,盛氏反而下不来台了,她怒气冲冲的甩了奶娘一个耳光:“你这个贱人!要是我儿子有什么事,我要你死!拖下去,以后再也不许进院子里来当差!”
剩下一屋子的人心里发慌。
太太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这个差他们到底是该怎么当才行啊?
以前这么当差的话分明就有赏啊,怎么现在还有罪了?那他们以后到底是该用心还是该不用心啊?!
朱元没有管这一地鸡毛,出了门便看了绿衣一眼,想了想才说:“绿衣,我们出去一趟。”
绿衣没弄明白朱元到底为什么生气,可是她知道姑娘肯定是不高兴了,急忙点了点头。
苏付氏拉住她有些担心:“元元......”
“姨母放心吧。”朱元反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我只是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我一刻也不能等了,我要让盛氏付出代价!”
她要让盛氏替今天的所作所为,替从前做过的那些事,付出双倍的代价!
向问天和杨玉清这些天一直都在外面,苏付氏很快就明白了朱元的意思,放开手郑重的嗯了一声,正要让朱元小心点,就见外头一个面生的丫头急急忙忙的走进来,看见朱元又站住了脚。
外院的丫头?苏付氏和朱元对视了一眼。
丫头道了个万福,喊了一声大小姐,便忍不住心惊有些焦虑的说:“大小姐,东厂郑大人领了一群锦衣卫,如今正在老爷外边的书房里头翻找东西,说是老爷犯了什么事,要把老爷给抓起来,大小姐,您快去看看吧!”
朱元站住了脚。
权宦的干儿子就是不同,报仇都从来不必费尽脑汁的来想计谋,想干什么直接领着人上门就行了。
她哦了一声,饶有兴致的说:“既然说是老爷犯了事,那就找老爷啊,找我有什么用处?”
盛氏已经听见了对话冲了出来,不可置信的看了那丫头一眼:“你说什么?!老爷出什么事了?!锦衣卫也来了?为什么?!”
郑如安是疯了吗,他难道不知道朱正松是盛阁老的女婿,是贵妃娘娘的妹夫?他怎么敢跑到朱家来闹事?!而且竟然还带着锦衣卫上门,这岂不是明晃晃的在踩朱家的脸?!
丫头抿了抿唇有些为难:“大小姐......郑大人说,说我们老爷是包藏祸心,虚报您的身份......”




权门贵嫁 一百八十六·人性
咦?
朱元挑了挑眉,真有意思,贼喊捉贼了么这不是?
盛氏却愣住了,郑如安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说是冲着朱元来的,其实不是想找朱家的麻烦了?
也是,之前郑如安在酒楼里那么对付朱元最后却被朱元给反将一军,依他的脾气性格,肯定是恨朱元恨得牙痒痒了,怎么可能轻易就揭过不提?
啧啧啧,想起这些来盛氏便觉得心里好受多了。
朱元,你也有今天?
郑如安能忍这么几天,肯定是已经做足了准备,肯定已经得了常应的默许了,常应是什么人?上一任阁老都能被他给拉下来,最后病死在了回乡的路上,现在朱元算什么?
她的确是能耐没错,可是再能耐能比的过阁老?
迟早有她死的一天,看看,报应这么快就来了。
苏付氏瞪大眼睛:“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们是虚报的身份?我们元元到底是不是你们朱家的人,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们自己心里还不知道吗?1”
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丫头有些为难的咬了咬唇,叹了口气就道:“这些事儿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知道,现在前头郑大人正为难老爷呢,老爷现在也让大小姐先出去,把事情说明白。郑大人来势汹汹,我们老爷也难做不是?”
说的是什么话?!自己女儿的真假,竟然还要别人来判断?!
苏付氏忍不住冷笑了。
绿衣也哼了一声:“脑子又不是被驴给踢了,怎么会连自己女儿的样子都记不清楚。”她顿了顿又讽刺了一声:“也是,我们姑娘毕竟是养在老宅里头,老爷这么多年也没来见过多少回,脑子不好使的话记不清楚也是有的。”
连一个丫头都这么嚣张了,盛氏瞪了她一眼,对朱元抬了抬下巴:“你出去吧,你父亲既然叫你,自然是应付不过去,你不知道,这京城中就是这样,不是官大便能横冲直撞的。”
是吗?
可是这世上不是谁的拳头硬谁就能颠倒是非黑白,谁就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吗?
就如同现在,郑如安想要污蔑她,试图指鹿为马,朱正松和盛氏不也是作壁上观吗?
朱元没有分辨踏出门槛。
屋子里的朱景先缓缓睁开眼睛,有些虚弱却还是强撑着喊了一声奶娘。
没有人回答他,许久才有一个丫头跑进来,随意坐在床上扶着他坐起来:“哥儿可醒了,奶娘她以后都不在我们院子里当差了......”
朱景先有些诧异的瞪大眼睛,不明白为什么:“是不是我又惹得父亲不开心了?父亲又要打发我的人出去?”
他自小就很受宠爱,可是却很会看人脸色。
大约是因为父亲和母亲有时候都会用一种复杂而厌恶的眼神望着他,所以他虽然明面上拥有很多的宠爱,却总觉得不够,总觉得要做的更多一些,才能保住已经拥有的东西。
可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好想总是做什么什么都是错的。
他认真读书的时候,母亲好像不那么高兴。
他四处玩的时候,父亲好像又不那么高兴。
身边的奶娘换了一拨又一拨,就没有人能长久留下来的,他后仰靠在软枕上有些茫然。
为什么他分明都已经这么努力了,可是却还是没有用?
丫头支支吾吾:“也不是,是大小姐来给你看病,说奶娘伺候的不好,奶娘被打了板子赶出去了。”
姐姐会治病?朱景先皱起眉头,很快意识到丫头嘴里的大小姐是那个外来的欺负母亲的人,不由得怒斥:“你说什么?!什么大小姐,这府里只有一个大小姐,那就是我姐姐!”
丫头瑟缩了一下,哎呀了一声去搂他的胳膊:“少爷,快别说了,现在这府里谁不知道,宁愿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大小姐,为了大小姐,多少人都有了不是?太太这些天为了这事儿都险些愁得白了头发,还有大.....二小姐,二小姐这些天也愁眉苦脸的。”
是了,家里的人向来都不知道还有个朱元,她一出现,怎么叫骄傲的朱曦接受得了?
朱景先有些不放心:“那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丫头啧了一声:“还能怎么样?现在家里是大家都得让着大小姐,二小姐就算是不乐意,也不能怎么着呀!”
“那......”朱景先迟疑了一瞬,抬眼看了看她:“那她知道了先夫人的牌位被烧了,竟然还愿意来给我治病?”
她?丫头琢磨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朱景先问的人是朱元,眨了眨眼睛闪烁其词:“这还不是太太去苦苦求来的,您不知道,大小姐是拿了很多酒兑在水里给您擦身子治病,我们太太担心这个法子恐怕会伤身体,她就说,就说......就说反正太太求她来的,她怎么治病太太管不着,就算是给治的傻了,也怨不着她。”
丫头上下打量了朱景先一眼,吁了口气:“不过幸好少爷您吉人自有天相,已经好了,什么毛病也没落下。”
朱景先有些茫然。
过了一会儿,他掀开被子下了床:“我去看看母亲和姐姐。”
他病了,母亲和姐姐一定很焦急的。
丫头愣了愣:“这......这不必了吧?太太那儿还有事呢......等她空了下来,一定会自己来瞧您的”
朱景先却不听。
这件事他做错了,母亲肯定也不希望他这么做,所以才会责罚了奶娘吧?不管怎么说,其实烧先人牌位这事儿太缺德了。
要不是奶娘一直说朱元如何把母亲竟然送进了青州的知府大牢,是怎么在众人面前羞辱污蔑母亲,他也不会做出这么冲动的事来。
他得去和母亲请罪,跟母亲说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冲动了,不会再让父亲失望,也不会让母亲再在父亲跟前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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