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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门贵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秦兮
狱卒瞪大眼睛,之前还觉得收了也就收了的银子登时也变得烫手起来。
他还以为顾传玠最多也就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交代一下死后的事就罢了,可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他是不是摊上事了?





权门贵嫁 第一百章·秘密
吴顺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那个狱卒觉得这件事非同小可,并不敢光明正大的来,加上已经收了银子,为了稳妥起见,便挑了深夜到访,战战兢兢的把顾传玠的原话传递给了吴顺,便心惊胆战的等在边上。
恭顺侯既是驸马也是大将军,是大周的英雄,人人都直到他是让瓦剌人闻风丧胆的对象,从未觉得他也会有阴暗不能见人的一面,不小心知道了这一面的狱卒万分的害怕。
他虽然没见过什么世面,却也知道自己做的究竟是什么事,听到的是什么。
顾传玠说的秘密他虽然具体不知道是什么,却直到绝不是什么好事。
这让他心里很是担忧和恐惧。
吴顺坐在书桌后头,冷冷的笑了一声之后,半响才将自己看的不知是什么书给合上,目光冷然的出了声:“这是他的原话吗?”
当初的秘密?
吴顺想起从前的事,那是他最不愿意回想的一段时光。
当年尚主的时候,他其实是很不愿意的-----大周规矩,驸马不能参政拥有实权是约定俗成的,可是他家里却偏偏望子成龙。
他分明拥有最强大的抱负-----恭顺侯是太祖时期就赐下来的爵位,是属于他们家里的专属的荣誉,可是随着家里的子弟们的挥霍浪费,这个爵位带来的东西已经渐渐的不能够支撑这个庞大的家族。
他就是出生在这个家里。
家里的兄弟姐妹全都醉生梦死,坐在祖辈的功劳簿上混吃等死,父亲和母亲都对他耳提面命,要他担负起振兴家族的责任来,他也听话的这么做了,自小除了学习四书五经之外,更是熟读各种兵法,想要效仿祖辈,建功立业。
可就在他准备去参加武举的时候,他上了内侍省给公主准备的驸马的名册。
自来公主选婿,就没有在权贵中选的。
无他,只是因为娶了公主不过就是名义上好听,其实没有好处,连前途都没有了,从此只能等着公主宠幸罢了。
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用这样的方式重新振新自己的家族。
可是偏偏他去宫里的时候,公主就看上了他。
作为嘉平帝最小的那个姑姑,太后亲自抚养的公主,她想要的东西,其实是必然能要到手的,所以哪怕他家里给他临时定了亲事,最终也没有能阻止这件婚事。
宫中施压,他的祖父最终无奈的退掉了刚定的那门亲事。
而更不巧合的,是那个姑娘其实是他的青梅竹马,他真正的想要的妻子的对象。
可是一切都毁了,因为公主的喜欢,他最终只能选择屈服,选择了家族而放弃了青梅竹马。
最后他娶了公主,成了驸马。
可是他的青梅竹马却因为被退婚而病死了。
说是病死,其实他心里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他觉得自己这一生都不能摆脱这个阴影了,所以有一段时间一直过的浑浑噩噩。
其实公主也未必不知道这件事,毕竟他的冷漠和排斥都表现的很明显。
可是公主也并未曾说什么。
甚至在瓦剌的战事爆发之后,蓟州的守城将领战死,他主动请战的时候,公主甚至要求跟他一起奔赴蓟州。
他不肯,公主却并没有理会他,不知道用什么法子说服了太后和皇帝,跟他一起去了蓟州。
日子过的很艰难,他守城也同样很艰难,可是公主却从来没有抱怨也没有放弃,自始至终跟他坚守在一起。
他终于被感动,跟公主圆房。
可是好日子也没有过上多少时间,瓦剌便再次来袭,他坚守前线,几次几乎丢掉性命,甚至连亲弟弟的性命都牺牲了,他满心以为自己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
可是瓦剌人竟然串通城里的奸细掳走了公主,那时候公主已经即将临盆了!
来自朝廷的压力和宫里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他无数次的想过自己究竟是不是该妥协。
妥协,那么最终是边境的百姓们惨遭瓦剌铁蹄的蹂躏和战火。
可是不妥协,那最终公主要是有什么意外,他也同样得不到什么好结果。
在这样的两难之中挣扎了十几天之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听从幕僚和守城御史巡城御史的建议,封锁消息,暗中追踪,明面上却坚决否认瓦剌人手中的那个是真正的公主,跟瓦剌人决一死战。
其实在他否认瓦剌人手里的公主的身份的那一刻,他已经能够猜到公主最后的结局。
可是他还是做了这个决定并且没有后悔。
说句难听的,公主对于他来说其实更像是一个掠夺者,如果不是公主,他本来可以娶青梅竹马有一个更美满的人生的。
直到敌军将即将临盆的公主押到阵前i叫阵。
他陷入了两难之中。
可是已经从瓦剌人那里得知了所有事情来龙去脉之后的公主却主动在阵前,当着瓦剌首领,当着守城将士的面,同样否认了她自己的身份。
他那一刻才知道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也明白了自己的真实心意。
他在战后想尽了一切办法来寻找公主的下落。
而最终老天眷顾了他。
想到这一点,吴顺艰难的闭上早已经酸痛不已的眼睛。
这个秘密知道的人屈指可数,他有绝对的自信,按照顾传玠的身份,是无论如何也不该知道的。
可是听他的意思,他分明已经知道了。
那他到底知道多少?又到底想要借着这个秘密要些什么?
他将手里的一枚印章啪的一声扔在了桌上,看着几乎吓破了胆的衙差,嗯了一声,面无表情的说:“我知道了,你回去跟他说一声,让他等着。”
衙差看出了恭顺侯的不耐,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急忙吞了口口水应了一声是,迫不及待的告辞出去了。
恭顺侯站起来,片刻之后去了女儿的房里,对着仍旧还在发脾气的吴倩怡皱了皱眉问她:“你喜欢那个人什么?你就这么确信他是你要的那个人吗?”
吴倩怡抿了抿唇,看向父亲眨了眨眼睛:“我非他不可!”




权门贵嫁 一百零一·同道
非他不可?
吴顺没有觉得感动,反而只觉得想要发笑。
现在的年轻人啊,根本未曾经历世事,仅仅凭借着一点儿皮相,就能轻易说出非他不可四个字来。
可是这世上哪里真正有非他不可这回事?
谁死了,日子都要继续过下去。
当初他也曾经觉得自己是非青梅竹马不娶,可是结果呢?
女人才会如此感情用事,他身为男人,却将顾传玠看的清清楚楚。
今天顾传玠能为了吴倩怡放弃朱家这门亲事多轻易,未来有更好的选择的时候抛弃吴倩怡就会有多坚决,这样的认,不对他抱期望也就是了,一旦抱有希望,岂不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他不置可否,吴倩怡救觉得奇怪,偷偷抬眼瞄他的脸色。
从前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父亲都会毫不犹豫捧到她面前,可是这回顾传玠的事,她已经用尽了所有的筹码,一哭二闹三上吊什么都做了,可为什么吴顺还是一副冷静的模样?
吴顺的确是下定了决心。
可是却不是决定去救顾传玠。
他最清楚女儿的脾气,她自小就身体不好,出门的时间少之又少,而人家来家里做客的时间也同样少之又少------家里没有女主人,也没有合适的女眷招待客人,自然就少了很多宴会。
既然如此,顾传玠就能仅凭着屈指可数的交往让吴倩怡这么死心塌地,说他一句用心良苦应该也不算是冤枉他。
更别提顾传玠现在竟然还能说出当年的秘密,准备拿这个来要挟他伸手救人了。
他转身出了门。
恭顺侯府位置得天独厚,公主死去之后,原本的公主府便改成了恭顺侯府,就在皇城根下,连这里的街道,也不是普通人能来逛得了的地方。
而跟恭顺侯府一墙之隔的府邸,正是如今炙手可热的新任承恩侯卫敏斋的家。
当然,在他正式得到承恩侯这个爵位之前,卫敏斋不认为这是他的地方,可是现在,已经是了。
他站在树上看着吴顺家的角门开了,一辆马车溜了出去,若有所思,片刻之后就打了个呼哨,叫来了自己的心腹,低声吩咐他:“往朱姑娘那里去一趟,就说吴顺去都察院御史李耀源家里了,如果她还有什么想做的,最好要加快速度了。”
方良不大明白,见恭顺侯府的马车消失在了拐角处,吹着口哨笑了一声:“侯爷,朱家姑娘的确算是帮了咱们,但是也不必这样去帮她吧?咱们之前可帮了她不少忙了,她是身上虱子多了不痒,前面有阿朵在缠着她,她最终其实也注定没什么好结果乐.......”
后来的话他就没有再说了,他相信卫敏斋会懂他的意思-----为了一个根本就已经注定了不会有好结果的朱元,去得罪如日中天的吴顺,何必呢?
卫敏斋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缓缓勾了勾嘴角:“你最近好似很喜欢管我的事?”
方良吓了一跳,下意识收敛了自己的不屑摇头:“不,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朱姑娘太极端了,她现在看似风光无限,可是其实是踩在刀尖上行走,随时可能被刺穿.......”
树大招风,枪打出头鸟,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
卫敏斋冷哼出声,面上表情桀骜又自得:“我难道就不是?”
方良立即住了嘴。
是了,他想起卫敏斋的承恩侯的位置是怎么要回来的,不敢再说什么飞快的俯身应是,转身去办事了。
剩下卫敏斋从树上跳了下来伸了个懒腰,冷冷的准备出门回南镇抚司。
阿朵那个好友布拖还等着他回去提审。
饿了他这么久,也差不多了。
可是他还没出门,便被管家叫住了,管家小心翼翼的后退了几步,站在卫敏斋后头,垂着头试探着说:“侯爷,老太太请您往她房里去一趟,说是有事情找您商量。”
卫家的关系复杂。
卫家现在的老太太乃是老侯爷的填房,不是卫敏斋的亲祖母,可是她仍旧能够把持卫家这么多年,在卫家大老爷意外去世之后纵容自己的两个亲生儿子争产夺爵,那是因为她生了个好女儿-----如今的皇后。
人都是自私的,老侯爷死了,卫大老爷对她这个继母并不亲近,要是卫大老爷活着也就罢了,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没什么可以争的。
可是偏偏就是这么倒霉,卫大老爷出了意外死了。
这个位子悬在头上,谁会甘心让它落在一个几岁的孩子身上?
卫老太太当然不会,她的女儿是皇后,哪怕不受宠,却也是正正经经的中宫,她也有两个儿子......
后来的事,卫敏斋一世也不会忘记。
卫老太太联合皇后给他的母亲施压,其他两个叔叔和婶婶无所不用其极的欺负母亲孤儿寡母,甚至闹的人尽皆知。
所有人都在等着卫大夫人妥协,他们也认定她会妥协-----毕竟胳膊拗不过大腿,妥协反而能够活的更好一些。
可是卫大夫人没有,她借口答应了皇后娘娘,转身就去拜见了太后,趁着嘉平帝来太后宫里的机会,将卫家人的所作所为和盘托出。
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哪怕把这个爵位还给楚氏皇族,也不想送给卫老太太的儿子。
这件事造成了很恶劣的影响,卫皇后本来就跟嘉平帝关系不好,经过这一事感情就更不好了,他直接收回了卫家的爵位。
卫大夫人自此过的很不如意,卫老太太和其他两个儿媳妇一直明里暗里的挤兑她,他从小是在这样残酷的环境下长大的。
没有人比他更明白一个女人到底能够活的多么卑微艰难。
他在朱元身上看见了母亲的影子。
她们都是一样的人,宁折不弯。
卫敏斋心里升起一点儿淡淡的怅惘来,当年他母亲过的这么艰难的时候,如果也有人能够稍稍对他们伸出援手,那之后他的母亲也不会过的这么艰难了。
他收起思绪进了卫老太太的院子,靠在门槛上略显随意得挑了挑眉:“什么事?”




权门贵嫁 一百零二·死活
卫老太太见不得他这个吊儿郎当的样子,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哪怕是之前卫敏斋风光打了胜仗立了大功忽然回来担任锦衣卫指挥使,她也没在卫敏斋面前露怯过-----虽然卫敏斋看上去唬人,可是她女儿是中宫皇后,未必卫敏斋能够吃了她。
所以她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
直到这一次,事情起了变化。
卫敏斋竟然拿到了承恩侯的爵位,这个本来已经空悬了十几年,她一度以为再也不会降临在卫家人身上的爵位,她微微咳嗽了一声,看了他一眼便垂下了眼睛:“你母亲身子好些了?”
卫敏斋没什么好脸色,他转身欲走:“还是那样,再说,都在一个府里,好不好,还需要特地来问我?”
他最厌恶卫老太太她们的就是这一点,有话从来不肯好好说,总得云里雾里的遮着藏着,分明不是那么回事,面上也得做出云淡风轻的良善模样来。
真是让人作呕。
卫老太太抿了抿唇,险些维持不住脸上和善的表情,怔了怔才又说:“顺惠的事.......”
卫顺惠,他三叔的儿子。
当初卫老太太为了要这个爵位,可没少下功夫,特地替小儿子求了盛家的姑娘做媳妇儿------卫皇后为了这事儿,还冷待过卫老太太和三老爷好一阵子。
可是娶了就是娶了,虽然碍着卫皇后坚决所以后来这门婚事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可是三夫人作为盛家出身的姑娘,是很傲气的。
卫敏斋小的时候一直被母亲拘在院子里,甚少出门,三夫人在大年初一拜祖宗的时候,故意当着族人的面,问他是哪里来的野种。
一起上族学的时候,卫敏斋也永远都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先生也是要吃饭要看人脸色的,自然知道要向着哪一方,因此就算是知道他被欺负,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来不会多管。
有一次他十分忍不住,终于和卫顺惠打了一架。
三夫人便带着三老爷和卫顺惠闯进他们的院子里来,痛骂他是有爹生没爹教的,指责卫大夫人连个孩子都教不好。
母亲身体不好,那个时候又刚出了爵位被收回的事,整个卫家都把卫大夫人当成了罪人,最后掌管中馈的三夫人甚至连给卫大夫人看病的大夫都给停了。
最后是他跟卫顺惠道歉,跪下来学狗叫,才算是了结了这件事。
年少轻狂,他为此付出了昂贵的代价。
自此他就知道,只有拳头硬才是硬道理。
现在想起从前的事,卫敏斋轻飘飘的笑了一声:“怎么?三夫人不是向来很风光嘛?还有,皇后姑姑不是也很厉害吗?你们没有法子?”
卫老太太默了默,脸色铁青。
可是形势比人强,现在卫顺惠牵扯进了盛家的事里,而且还是被青州知府给抓了个正着,她呼出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敏斋,我知道你心里有恨,当初的事,是我们......对不住你们母子俩。但是总归我们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你要是这回出手帮了顺惠,就是他的再生父母,我们都会感激你。”
“这件事免了罢。”卫敏斋耐心告罄:“圣上亲自下旨,该是怎么样三法司自然有所定夺,再说,现在他不还是没死吗?犯下这么大的过错,能只是流放,还留下了一条性命已经是万幸了,我帮不了什么。”
卫老太太手里的念珠转的越来越快,她抬眼看了卫敏斋一眼,当年瘦弱的幼童,如今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她什么手段都使不出来了,除非她能杀了卫敏斋。
可是以卫敏斋的身手......
再说今时今日,连皇后也得对这个炙手可热的侄子热络几分,卫老太太闭了闭眼睛长出了一口气,又微笑起来:“好了,那就不说这个了,明儿就是中秋了,这样,你回家来,咱们一家人,也已经许久没有聚在一块儿过节了,你说是不是?”
卫敏斋不置可否,听得已经不耐烦,转身抛下了一句再说吧,便甩手走了。
卫老太太疲倦的靠在椅背上,缓缓的叹了口气。
二夫人和三夫人从旁边的房间里出来,忧心忡忡的看着卫敏斋的背影,转身纠结的看着卫老太太:“娘......”
“别看我。”卫老太太也已经是极度疲倦:“到了这个时候,没别的法子,他要是准备分家,那我们就真是什么也没了。”
二夫人和三夫人都忍不住快哭起来:“可是孩子们都长大了,二娘的婚事原本都已经定下来了,要是这个节骨眼上分家,那不是摆明了说我们跟他关系不好,沾不了承恩侯府得光了吗?”
那到时候婚事说不定都要横生枝节。
而且还不只是这样,接下来的孩子们的亲事,也必定受影响。
二夫人都快要哭了:“娘,您想想办法,总不能真的让他这么胡闹下去吧???”
“也不是没有办法。”卫老太太认真支撑起身子看着二夫人,镇定的笑了一声:“你那个内侄女儿不是号称金陵牡丹吗?只要明儿中秋家宴,她能够成事,那就不怕了。”
二夫人心领神会,可是还是忍不住有些忧虑:“可是如果他不肯答应.......”
“只要她能够生米煮成熟饭,那就算是告到太后那里,他也别想吃干抹尽。”卫老太太神情平静,无奈至极:“当年你们把人得罪成这样,就该料到有这一天,事已至此,没有别的办法,就这么办罢。”
总比等着他腾出手来主动收拾他们好。
正被卫家人讨论的卫敏斋回了南镇抚司,在这里,他竟然没瞧见天天跟过来闹事要真相的阿朵,不由得有些奇怪:“怎么不见三公子?”
底下的锦衣卫们显然也对阿朵印象深刻,一听见卫敏斋问起来,便摇了摇头:“今天没来,也不知道是去干什么了,不过不来是好事,这些天天天被他烦得快要吐血。”
卫敏斋皱起眉头。
阿朵如果不在这里,那就肯定是去找朱元的麻烦了。




权门贵嫁 一百零三·要人
没有去南镇抚司闹事捣乱的阿朵的确是上门去找朱元了。
他想办法打听到了朱元的住处,就带着人上了门,说是要见朱元。
苏付氏头痛得不行,看见他就好像是看见了瘟神,万分的厌恶,片刻没有迟疑的摇头拒绝:“元元不见客,大人请回吧。”
向问天和杨玉清两人一左一右护在苏付氏身边,警惕的看着他,像是在防备一只恶狼。
阿朵用他流利的大周话啧了一声,懒散的往椅背上一靠,眼里露出些嘲讽:“得了得了,装什么大家闺秀和贞洁烈女啊?你们的事儿我都打听清楚了,连亲爹都敢杀的女人,啧啧......”
他表情夸张,手舞足蹈的锤了一下桌子:“不过老子喜欢!你让她出来,老子带她回瓦剌去!”
“大人慎言!”苏付氏气的手脚发颤,愤怒的望着阿朵大声打断他接下来的话,冷笑出声:“阿朵大人是瓦剌人,想必不清楚我们大周的规矩.......”
阿朵面色冷肃,几乎是瞬间便由晴转阴:“老子好好跟你们说话的时候,你们最好不要不识抬举,老子说过了,别他娘的装什么贞洁烈女,别说你们,当初老子的爹还睡过......”他啧了一声摸了摸下巴,狡黠的眨了眨眼睛,紧跟着又道:“老子跟着我爹打仗的时候,你们大周的女人也不是没抢过,得了,趁着老子还有耐心,把那个女人给老子叫出来。”
所有人都惊住了。
向问天捏着拳头,简直忍不住想要上去爆锤他一顿。
怎么会有这么贱的人?!
那天在会同馆外头的街上,五皇子已经警告过他,让他不许再来为难朱元,可是他竟然没有隔几天就又来了,而且还是如此的趾高气扬。
他是瓦剌使臣,明天还要进宫去赴宴,参见皇帝,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
他今天跑来这里说这番话,根本就遮掩不住。
到时候,别人怎么想朱元?
女人的声誉多重要,朱元本来就因为朱正松的事情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如果阿朵再闹出事来,那朱元才真是没活路走了。
而阿朵会不知道这一点吗?
他肯定是知道的,虽然他是关外人,可是难道他在关外想要求娶部族贵女,也敢如此强取豪夺吗?说到底不过是不在乎,不把朱元当成人,只是把她当成一个玩物罢了。
一个他志在必得的玩物。
苏付氏气的浑身颤抖,站起身来指着他连牙齿都咬得咯咯作响:“阿朵大人,我们敬你是瓦剌使臣,你不要太过分!女儿家得名节,岂容你随意侮辱?!你如此作为,实在令人对瓦剌人的教养寒心!”
阿朵背着手不为所动,冷冷的目视苏付氏一行人,猛地踹翻了桌子:“得了吧!你也知道我们来者是客,老子不能求娶公主,求个民女回去总是使得的吧?!你们别装出这副模样来,吓唬谁呢?老子是吓大的?!别给脸不要脸了,趁着老子现在还觉得新鲜的时候,赶紧收拾收拾,打扮打扮,要带什么就带上,老子说不定还能去你们皇帝那儿给你们求个名号,一齐带回瓦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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