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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门贵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秦兮
世上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苏付氏后退了一步,闭上眼睛极力控制着自己,想着究竟该怎么应对才能代价最小的解决这件事。
不能闹起来,阿朵不要脸,但是朱元却不得不顾忌这个。
当然,她知道其实朱元自己也不甚在乎,可是她却不得不替朱元多想一想未来。
可是不闹起来,还有什么法子能制这个瓦剌的纨绔子弟,苏付氏有些犯难。
幸好她没有犯难太久,忽然有一只不明物体径直从屋外飞了进来,带着千钧之力毫不迟疑不偏不倚的正好砸在了阿朵胸口,将他整个人都砸的猛地给跌倒在地上甚至还带倒了一片桌椅。
苏付氏愣住了。
向问天和杨玉清对视了一眼,急忙跟着那些瓦剌人跑到了走廊上,一眼就看见了锦常,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锦常他们已经认识了,连五皇子也都见过,所以他们震惊的不是这个,他们真正震惊的,是那个站在锦常旁边的杨蔼然。
杨蔼然不是奉了姑娘的命去了浙江吗?
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他旁边那个手里还拿着一只蹴鞠上下抛飞的那个少年又是谁?!
也就是这片刻的时间,那个少年手里的蹴鞠再一次猛地飞了出去,准确无误的砸在了冲出来的一个瓦剌人身上,把他砸的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在谁家里放屁呢?!”少年神采飞扬,带着独有的傲气,一双眼睛亮的惊人,嗤笑了一声又猛然沉下脸来:“听说你们是使臣,给了你们不要脸是吧?!光天化日之下强闯民宅是想干什么啊?!你爹娘没教过你们怎么当人吗?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疯狗是吧?!”
瓦剌人惊住了。
这少年的手劲儿非同寻常,而他身边站着的那个侍卫他们也眼熟,是当初跟在了五皇子身边的,那这个少年.......
杨蔼然咳嗽了一声,脸上带着一点微笑看着奔出来的苏付氏,笑道:“夫人,这是付清大人的嫡长孙......付庄。”
也就是说......苏付氏不可置信的僵住了。
付庄却已经大步上前干脆利落的跪在了苏付氏跟前,痛快的喊了一声:“姑姑!”
苏付氏眼泪登时就流了出来,抿着唇望着他有些哽咽,急忙伸手去扶他起来:“你是大哥的孩子?你都这么大了.......”
付庄笑的露出一口大白牙,顺着苏付氏的手站起来:“姑姑,我爹也跟着回来了,去吏部述职了,待会儿您就能瞧见他,这里怎么这么多臭虫?我表妹和表弟呢?”
苏付氏捂着嘴,好容易才控制住情绪,看着他高兴的笑了:“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元元她带着先儿出去了,过一会儿就要回来了......”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付庄面上笑意忽然收敛,猛地闪身越过她挡在她跟前,接住了阿朵挥来得拳头,冷笑出声:“疯狗又要咬人了,我打的你满地找牙!”





权门贵嫁 一百零四·撑腰
阿朵没有占到便宜,他是一头狼没错,可是对面的那他娘的简直就是一只猛虎,还是正当年的那种,他到最后,甚至被少年压着打,连膝盖都开始颤了。
对面的人不仅是身手好,重要的是还无比狡猾阴险-----打的都是要害而且丝毫不见血,外头人根本看不出来,可是他只觉得五脏六腑好像都要移位了!
朱元哪里来这么厉害的帮手?!
这个女人不是没有靠山吗?!
锦常也摸着下巴啧了一声,挑眉看着好戏没有出声也没有帮忙。
这一路走来,他心里清楚的很,付庄是个人精,做事有分寸的很,是绝对不会闹出事来的,而阿朵这个人实在是让人好感不起来,成天污言秽语,令人讨厌,他乐得装不知道看阿朵吃亏。
杨蔼然也负手静静的在一边冷眼看着。
倒是苏付氏,咳嗽了一声在出够了气之后有些担心:“这样不会出什么事罢?”
好歹阿朵也是上宾,明天还得去宫里赴宴的啊。
杨蔼然笑了笑安慰她:“夫人别担心,小公子有分寸着呢,不会出什么事的,再说,在咱们大周的地方,维护我们大周的人,原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苏付氏似懂非懂。
杨蔼然便压低了声音:“这个阿朵是存心借我们姑娘挑事闹事,来试探咱们大周的底线罢了,不用给他脸,根结不在姑娘这里,五皇子说过了,他不服,就打到他服为止。”
啥?!
苏付氏懵了。
怎么又扯到了五皇子身上了?
她下意识的看了看好戏的锦常一眼,信杨蔼然的话了,同时又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
原来殿下是这样一个人。
真是......惹人喜欢。
她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看着阿朵被打的鼻青脸肿,付庄站在边上压着他的脸问他到底是谁老子,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更是笑的欢畅了。
她忽然明白了元元一直以来的做法。
是啊,本来活的就已经很艰难了,本来已经很小心翼翼,可是别人却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踩到你头上来,遇上这种事,如果还不能还手,痛痛快快的给自己一个公道,那么活着是为了什么?
反正有一天是一天,多活一天都是赚来的,谁怕谁啊?!
杨蔼然见她笑,有些意外,愣了片刻才有些赧然的撇开了头。
苏付氏没有察觉,等到五城兵马司的人都来了,才急忙扬声喊了一声:“庄儿!”
付庄收手,少年眉眼间都带着桀骜和不羁,站在边上冷冷的看着阿朵:“给我听清楚了,从今以后,你要是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就把你的舌头给割了!我反正是浑人一个,杀了你,大不了一命抵一命,可你怕还舍不得这条金贵的命罢?”
阿朵几天之内接连被打了两次。
这两次还都是因为同一个女人。
他只觉得大周的男人都是疯子。
不,大周的男人女人都是疯子才对。
不过就是这点小事,要是换在他们瓦剌,哪里有这么费劲?不过一个女人罢了,在他们那里,一匹马都比一个女人重要,可是就不过为了个女人而已,从上到下,他们能闹成这样!
甚至都不顾他的身份!
他冷冷的咬着牙齿,从喉咙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冷眼看了苏付氏一眼,抛下一句你们给我等着,见付庄挥着拳头又要跑上来,急忙爬起来跑到了五城兵马司的人身边。
五城兵马司的人也有些无奈。
他们也很厌恶这些鞑子,这些鞑子来了多久就在城里闹了多久的事,简直没有一刻是让人省心的,真是烦死了,因此对着如今刚把阿朵给揍了一顿的付庄,他们也丝毫没有为难的意思-----付庄边上站着的可是锦常啊!
闹剧总算是收场了,苏付氏长长的出了口气,拉着付庄往屋里走:“没有想到你们竟然会回来......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准备,真是的.......”
她一面又扬声让向问天去买些酒菜回来。
付庄笑着让她不必忙:“等父亲回来,咱们外头吃去,还没瞧见表妹她们呢,您先别急,我们说会儿话.......”
苏付氏却不肯,一会儿让人去狮子楼买些醉春风回来,一会儿又让人去买春记的酱猪脚,片刻都不得闲。
付庄忍不住笑了。
杨蔼然却面露担忧。
他看的出来,苏付氏已经有些手足无措了,犹豫了片刻,他上前问她:“夫人,您没事罢?”
苏付氏怔住,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急忙收敛起面上的焦急和担心,将那些不好的情绪都咽进了肚子里,勉强笑起来:“没事啊,我怎么会有事呢?没事,我就是,就是太高兴了。”
可其实她是有事的。
她当初出嫁的时候是哥哥亲自背着进的花轿,她在苏家这么多年,面对苏家母子的折磨冷待,无时无刻不在祈求父亲兄弟来拯救她。
最后是元元救她出了苦海。
可是她不可避免的担心起父亲和哥哥的看法-----父亲和哥哥都是最重礼法的人,她自作主张的和离,元元又落下这么一个名声,他们会怎么看?
还有朱元......
苏付氏想起朱元来,急忙让杨玉清出去找人:“她舅舅脾气不是很好,和蛮牛一样,你跟她说,让她快些回来.......”
杨玉清也看出她有些不对劲,急忙答应了,可他出了一趟门,不一会儿就急匆匆的回来了:“不行,外头出事了,到处都是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的人,出不去了。”
什么?!
杨蔼然皱眉:“到底是为什么,打听清楚了吗?”
杨玉清面色不大好看,看了他们一眼垂下头:“听说是阿朵遇刺了。”
遇刺?!
可是阿朵不久之前才从这里出去啊!
这回连锦常也忍不住色变了:“人有事没有?”
杨玉清摇头:“现在还不知道,打听不出来.......”
是了,这么重要的事,凭借他们的身份是不可能打听得到的,锦常当机立断:“诸位,我有些事,得先告辞了。”
没人敢留他,苏付氏跌坐在椅子里面色惨白:“元元她到底是去哪里了?”




权门贵嫁 一百零五·送死
被苏付氏挂念的朱元此刻并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她静静的坐在李名觉对面,面上还带着一点浅淡的笑意朝他点了点头:“好久不见了,李大人。”
李名觉面上却半点笑意也没有。
真是想不到,当初在青州的时候,还需要借助他的力量才能够逃出生天的小姑娘,现在却已经成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
他挑了挑眉,喝了口茶认真的摇了摇头:“别这样称呼我了,朱姑娘既然知道我跟顾传玠的关系,那为什么还要带我来这里?你不怕我要替他报仇吗?”
他是真的有些佩服眼前的小姑娘,也不知道她年纪这么小,可是为什么办事却总是这么出乎人意料,当然,办什么事都出乎人的意料严格来说也没有什么难得的,毕竟疯子办事最叫人意想不到。
可是每每能够在绝境之下逆风翻盘,这个本事就实在是有些了不得了。
李名觉蓄的极好看的胡子抖了抖,眼看着外头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咳嗽了一声垂下头去:“朱姑娘,咱们不如有话直说。”
朱元嗯了一声,见李名觉主动开口,噙着一抹笑意看向他:“我今天让李大人您过来,是想要让李大人看明白,顾传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也好让李大人以后心中有数,到底还该不该对付我。”
她不想得罪李名觉。
这就跟她不想得罪张显麟是一样的道理,真正有本事有心计的人,在哪里都不能够被人忽略。
顾传玠上一世能够成功,完全是托了盛家和朱家的福,是沾了朱曦的光,真正要紧的却是李名觉,朱元已经看出来李名觉跟顾传玠的关系。
这一世顾传玠肯定是下足了功夫才能够把李名觉给提前笼络在身边,她现在被顾传玠逼得烦了,出手对付了顾传玠,却不想再招惹李名觉的仇恨。
所以有些话,要说明白,免得彼此生了误会。
李名觉怔了怔,朱元这个意思,是怕他以后为了顾传玠打击报复吗?
他正要说话,余光扫过街道上一辆马车,顿时停住了话头,若有所思的看了朱元一眼:“那么现在恭顺侯的到来,也在姑娘的预料之中吗?”
吴顺可是顾传玠未来的岳父啊。
朱元怎么会允许在这个关键时刻让他出现在刑部衙门外头?
她可不是那种会容许自己要杀的人被救走的人。
那么现在吴顺出现在这里,难道不是来救人的?
可是来了刑部,里面关着的又是他的未来女婿,他如果不是来救人的,那会是来做什么的?
朱元看出了他的疑惑,静静地伸手关上了窗户,对着他笑了笑说:“李大人,我来请你看一场好戏。”
什么戏?
李名觉下意识觉得这个戏不是那么好看的,看了就要付出代价,迟疑着想要离开。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最终他却没动,安安静静的坐着,直到外头走廊里有脚步声响起,紧跟着一个男人熟悉的声音也响了起来:“这二楼并无别人了?”
掌柜的亦步亦趋跟在后头,肯定的摇头:“侯爷放心,接到侯爷的吩咐,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哪儿敢不清场呢?这二楼的房间都已经关了,就等着您来。”
吴顺......
李名觉如同坠进了云雾里,头一次觉得对未来要发生的事毫无头绪是这样糟糕的,正要开口质问朱元到底想做什么,就见朱元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而隔壁的声音已经清晰的响起来了。
“侯爷,这个案子怕是有些麻烦。”李耀源在隔壁似乎叹了口气:“王舒这个人死牛脾气,加上这回付清在浙江立下大功,如果这个节骨眼上还徇私枉法,只怕付家那里不好交代,毕竟付清是杨大人的人......”
付清不会做人,是个二愣子。
但是架不住他的儿子是个人精,也不知道是什么机缘,竟然救了兵部尚书杨文光的妻弟,从此两家就搭上了门路。
“我知道。”吴顺在他对面冷静的开口:“我来这里,不是为了为难你,是为了告诉你,尽管照章办事,不要留情,该怎么审就怎么审。”
李名觉顿时觉得匪夷所思。
不是吧,他刚才听见了什么?
吴顺不是来给顾传玠走关系的,竟然是来送顾传玠一马的?
这门婚事不是才定了个把月,不,个把月好像都还没到吗?
李耀源显然也有些吃惊,隔壁一时没有了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李耀源才迟疑着试探:“侯爷这不是在刺探本官吧?”
“不。”吴顺面无表情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义正言辞的说:“我是真真切切的希望你秉公办理,并且从速从快从严,尽快给出一个结果来。”
李耀源蒙了。
连带着老谋深算的李名觉也同样蒙了。
等到不知道对面又说了什么,最后终于散了,李名觉才抬眼看向朱元,问她:“怎么回事?”
“顾传玠昨夜买通了官差去吴家求助。”朱元言简意赅,连眼皮都没有动一动:“他这么做,是在自寻死路。”
李名觉不明白:“你说的我有些糊涂了,朱姑娘,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到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顾传玠去求助,反而会死的更快。
“因为顾传玠手里,必然握有吴顺的秘密,一个必定不能见光的秘密。”朱元垂下头看着自己的杯子,仿佛那是个什么了不得的观赏物,牵了牵嘴角笑起来:“他如果不说出这个秘密,或许还有活路,可是现在他拿出这个最后的筹码来,就一定要死了。”
“你怎么知道?”李名觉皱眉看着她:“而且你叫我来,难道就只为了不让我帮他找你报仇?朱姑娘,你做事总有你的缘故,我却只是个平常人,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不做什么。”朱元也不想跟他卖关子,将杯子放下抬起头跟李名觉对视:“李大人跟顾传玠关系甚密,没有道理不知道顾传玠当初其实暗地里搭上了常应的事,对不对?”




权门贵嫁 一百零六·解密(毗蓝万赏加更2)
什么意思?
李名觉双手按在膝盖上,冷冷的看着朱元。
这是来翻旧账了吗?
他当初可是提醒过朱元的,难道朱元忘记了?
“李大人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为了告诉李大人,他当时从盛家和常应的事里脱身,是因为跟吴家的婚事。”朱元看出李名觉的抵触和防备,温和的笑着安抚他:“可是吴家为什么看得上顾传玠呢?”
李名觉怔住了。
是的,当时顾家杂事缠身,陷入了常应的事里,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
吴顺不是傻子,肯定也查过这一点,可是他为什么仍旧答应了这门亲事?
李名觉有些不敢再想下去了。
他觉得朱元好像要带他知道什么了不得的隐秘。
朱元却没有等他退缩,径直往后靠在椅背上幽幽的叹了口气:“顾明章到底是什么人,又有什么麻烦,吴顺不可能查不出来,可是就算是知道了这些,却还是答应把女儿嫁过去,这不是很奇怪吗?毕竟他可是驸马啊,不仅是驸马还是大将军,女儿是公主所出,他不是爱女如命吗?那他就把女儿交到这样一个人手里?”
李名觉冷汗涔涔,扬手止住她,做出个禁止的手势:“不要再说了,朱姑娘,我不想知道。”
“不,李大人最好还是听一听吧。”朱元面不改色,丝毫没有迟疑:“答应了这门亲事,说明吴顺是暂时妥协了,所以才会帮顾家处理了一个大麻烦,让顾家走到现在。”
李名觉抬头看着她。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顾传玠用来要挟吴顺的,应当是公主的事。”朱元冷冷的看着他:“当年公主的死,应当另有隐情。”
李名觉脑子里轰然一声巨响。
什么叫做当年公主的死另有隐情?
公主不是产后失治去世的吗?
“我觉得不是。”朱元握住手里的杯子有些出神:“不然的话,我想不出吴顺会跟顾传玠妥协的理由,唯有这个,满是疑点。”
“你凭什么这么说?!”李名觉现在不觉得朱元聪明了,他觉得朱元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急。”朱元有些无奈:“我知道这么说未免太耸人听闻了一些,不过我有证据的。”
“你有什么证据?!”李名觉觉得自己不仅连汗毛都竖起来了,连头皮都有些发麻:“你之前所做的事,不过是顺势而为,你自以为是利用了别人,却不知道自己也只是别人手里的一颗棋子,你别以为对付了盛家,自己就真的战无不胜了!还远远没有到那个时候!”
“我知道。”朱元静静地看着他,一双凤眼狐狸一样的眯起来,眼尾上挑带着淡笑,拍了拍桌子示意他重新坐下,咳嗽了一声说:“我说这些,纯粹是因为那次我去替吴倩怡诊病,觉得吴家跟外面的人说的不大一样。”
不一样?李名觉心里如同有一只猫在抓,呼出一口气问她:“什么意思?什么不一样?”
“吴顺不是传闻中的那么爱他女儿。”朱元靠在椅背上,脸上有些嘲讽:“一个人演戏演的再好,可是在细枝末节上骗不了人,他不想我救吴倩怡,否则的话不会差点杀了我。”
朱元看着李名觉:“那个时候,如果不是五皇子来了,我就没命了。易地而处,李大人,你会杀了一个能够治你女儿病的大夫吗?”
当然不会。
可是......“可是朱姑娘的脾气,听说你把郡主气的险些背过气去,再说你也号称你不能治郡主的病.......侯爷生气是有理由的。”
“可胡太医告诉了他我能治病之后,他有来请过我吗?”朱元提起茶壶给李名觉续上茶水,循循善诱:“这些当然都只是我的猜测,可是昨天我的人看见的那个官差却不是假的,什么样的秘密值得他下这么狠的手,不顾女儿的喜好,不再做好父亲迁就女儿的要求,也要杀了顾传玠呢?”
李名觉颤了颤。
他似乎觉得朱元说的有些道理了。
“可就算是这样,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李名觉闭了闭眼睛,无法接受:“这些秘密,就算都是真的,那又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朱姑娘,你管的太宽了。”
“有关系的。”朱元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怅惘和烦躁:“瓦剌使臣进京了。”
.......???
所以呢?李名觉摸不准朱元到底是不是脑子真的出问题了,看疯子一样的看着她,直到他听见朱元说:“瓦剌的那个中毒的人,他中的毒,跟吴倩怡身上的毒是一样的。”
什么?!!?
李名觉瞪大了眼睛。
等等!
吴倩怡不是因为生下来就体弱所以先天不足不良于行吗?什么时候变成中毒了?
而如果吴倩怡身上的毒真的跟那个瓦剌人中的毒是一样的.......那说明什么?
“一个是巧合,两个凑巧也可能是巧合,可是当一切都这么凑巧,那就不是巧合了。”朱元哼了一声:“我也正是因为瓦剌人中毒的事,才有了这个猜想,觉得当年或许发生了其他的什么事。”
李名觉不是傻子,朱元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已经渐渐的平静下来了。
吴倩怡身上跟这次中毒的瓦剌人中了一样的毒,那也就是说.......
“想杀阿朵的人,要么是吴顺,要么是跟吴顺有关的人,而不管是哪一种可能......”朱元冷冷的笑了起来:“能够拿来被顾传玠当做把柄要挟他的,都说明对方应当是瓦剌人。”
而什么瓦剌人想杀阿朵呢?
他的亲爹不可能,也不必费这个劲。
那就是阿朵的兄弟们?
还是瓦剌王庭的人?毕竟太师专权,瓦剌王庭被架空,只是名义上的王室。
李名觉吞了一口口水,觉得心脏扑扑的跳。
吴顺跟瓦剌人有勾结,想杀了阿朵?可是又误中副车......
可是这是在大周啊!
阿朵要是在大周死了,那到时候瓦剌太师肯定会怪罪大周,一场战事不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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