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妓要造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忆沐
丁夏对这说法接受了七八。大白天来妓院做好事,却也不知道避避嫌,倒是挺符合乙建安的风格。
只是,她始终有些不放心。丁夏垂眸,心中暗自思量:要不要用上傀儡术问一问?
——真用了傀儡术,为了不暴露这本领,就得杀了佳英。若是不想杀她,就得冒着被人得知秘密的风险。
丁夏轻叹一声:罢了,不管怎么做,都不值得。还不如等到回天昭府后,直接去问乙建安。那人定不会欺瞒自己。
佳英委委屈屈将玉势放回了衣柜。丁夏终是展颜一笑:“好吧,那许是我弄错了。惊扰了姐姐,真是对不住。”
佳英呐呐摆手:“没事,没事。”
丁夏便告了辞。佳英看着她下楼,这才关上房门。再一转身,原本空无一人的小厅里,竟然站了个剑眉星目的男人。
佳英见了他,淡淡一笑。男人沉默片刻,叹道:“多谢。”
佳英摇摇头,温和答话:“应该的。”
男人很是消沉,从怀中摸出一沓银票放去桌上:“待她离开潇湘苑后,我再来找你。”他走去窗边,忽然又停了步,扭头道:“她的身份,还要劳烦你帮忙瞒着。”
佳英将桌上的银票收入怀中:“我自然知道,你还不放心我么?”
男人点点头,一个闪身,消失在窗外。
却说,午饭时分,小丫鬟终于给若烟带来了回音。卫思博收到了她的口信,转告她“无需担心”。若烟悬了一个上午的心总算回落:所幸,所幸,她还有他。
若烟精心妆扮,终是等到了夜晚。上台之前,她又碰见了夏姑娘。这回,夏姑娘衣裳穿得倒是周正,还很是热情迎上前来:“若烟姑娘,今晚我们第一次配合,还请多多指教。”
若烟一眼扫去,就见到卫思博坐在台下,正与几人谈笑风生,腰板便直了起来,凉凉“嗯”了一声。
——让这人出了几天的风头,今晚,总算是她的主场!
卫思博肤白无须,相貌俊美,桃花眼脉脉含情,笑起来很有些颠倒众生的风范。前几天,殷丹时不时闹事,弄得他焦头烂额,没空来这潇湘苑,倒是错过了夏姑娘这一段。他听完友人说完,风雅一笑道:“果真有趣。左拥右抱,这夏姑娘倒是很了解男人的心思。”
他的家族世代有人为官经商,家境丝毫不比段玉堂差。因此,若烟与夏姑娘一上台,文姨还没开始说话,他便敲敲桌子,声音清朗报了价:“一千两黄金。”
满堂人都扭头看他。卫思博很是享受一勾嘴角,站起身,朝着台上的女子伸出手:“若烟,还不过来。”
文姨愣了片刻,急急开始嚷嚷:“卫公子出价一千两黄金!有没有更高的?有没有?”
无人应声。若烟看了夏姑娘一眼,笑靥如花,转身跑下了台,轻快扑到了卫思博怀里:“思博……”
卫思博搂美人在怀,目光却飘向台上的夏姑娘。夏姑娘回以妩媚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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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妓要造反 27争宠
卫思博搂着若烟回了房,不过片刻,听见有人敲门,懒懒唤道:“进来。”
夏姑娘端着一叠茶水进门,恭敬朝他行礼:“见过卫公子。”
若烟本来倚在卫思博怀中抚琴,见到是她,身子一僵,停了动作。她朝夏姑娘道:“卫公子只叫了我,你怎么来了?”
夏姑娘抬眼怯怯看她,又垂头道:“我……今晚我们是一起拍卖,卫公子那一千两黄金,也拍下了我。所以我也来了。”
若烟咬唇,很是不悦。
夏姑娘又看向卫思博,可怜兮兮道:“卫公子若是不喜欢,我……可以离开。”
若烟也扭头看卫思博。被两个美人这么眼巴巴望着,卫思博嘴角轻翘,拍拍若烟的脸:“让她留下吧。我的确算是买了她,若是就这么赶她出去,她不好交代。”
若烟委屈偏头:她的思博哪里都好,就是这怜香惜玉的性子改不了!
卫思博见她不开心,哄道:“好了好了,上回品琴宴我没来,听说你有了新曲子,不如现在弹给我听听?”
若烟却只是偏头不动不说话。倒是夏姑娘借着这机会上前,跪在卫思博身边,万般柔媚道:“谢谢公子体谅。”
她穿着大领的轻罗裙,微微倾身间,双峰的春光隐约可见。又媚眼如丝望着卫思博道:“若烟姑娘,我都听说了,卫公子想娶你为妻。他对你一番情意,我实在羡慕得紧。若是哪天,能有这么个惊才风逸的美男子待我好,便是买我做小妾,我都甘心。你又何必因为我不开心?”
她的话似是对着若烟说的,却眼波如水缠着卫思博不放。卫思博便是再笨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在示好,在与若烟争宠。这个认知让他心中舒畅无比。
——美人在怀,妻妾成群,他身边那个男人不是这般!为何偏偏他不可以!
想他文采风流,年轻时却头脑发懵,看上了那刁蛮的公主,做了驸马。这些年总是被那公主约束着,空有一堆倾慕他的美人,却不曾肆意尽兴,何其苦也!也就是在这青楼里,他才能放松了。
可若烟显然不愿让他如意。她抬头看去,就见到卫思博与夏姑娘正情意绵绵互望,只觉心中一堵,恼道:“思博!你难道要让她留下来过夜?!”
卫思博收回目光,笑道:“怎么,若烟不乐意?”
若烟眼眶一红,咬唇道:“你知道我不做多人的,我……我若是乐意,又怎会找你!”
卫思博缓缓点头:这他倒是忘了。若烟脸皮薄,又有些小性子,如果他今晚真勉强她三人行,怕是她会闹上一整晚。
若烟微垂头,眼眶微红的模样很是娇弱,卫思博暗自犹豫。他舍不得若烟,可是……他也很期待三人行。
卫思博朝夏姑娘看去。夏姑娘立时替他劝若烟:“若烟姑娘,似卫公子这般的人物,哪个女人不是巴巴地盼着他宠爱。说句老实话,你若是要跟他,迟早要做多人的,不如今晚先适应适应……”
若烟听言大怒!广袖一挥,将一旁小几上的茶壶茶杯扫去了地上:“贱人!休得胡说!”
夏姑娘一副受了惊的模样。卫思博微微皱眉。他讨厌吵闹。前段时间他要求殷丹休夫,那女人就在府中砸东西骂人,闹得他头痛,只恨不能收回自己说过的话,换得耳根清净。却不料今日,这若烟竟然也……
若烟还不解气,恨恨起身,丢下句话:“我不做多人!思博,你要么留她,要么留我!恕不奉陪!”竟然跑进了卧房。
卫思博抬手扶额,很是烦恼的模样。夏姑娘适时道:“卫公子,你去陪若烟姑娘吧。”
卫思博抬眼看她:这女子倒是懂分寸知进退。相比她来说,他的确更看重若烟,毕竟花了那许多时间金钱,好容易才换得她芳心倾付,就这么闹翻了,他可要心疼了。
夏姑娘却又握住了他的手,低低哀哀道:“我只求,卫公子容许我今晚睡在这里,不要赶我出去。”她苦笑一声:“青楼是什么地方,卫公子想来也知道。若是今晚我被你赶出了房间,往后……我可怎么办啊?”
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卫思博心生怜意,点头安抚道:“你便在这睡吧。秋夜露重,小心别着凉。”这才起身进了卧房。
丁夏看着卫思博走进卧房,一勾嘴角,躺去了小榻上,闭眼养神。房中传来了断断续续的低语,想来是那卫思博在哄若烟。然后一阵静默。又是半响,女人的低吟缕缕流了出来。
丁夏便在那声音中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再醒来时,卧房的战局已近尾声。她这才坐起,起身去了浴室,脱了衣裳,赤身下水。
段玉堂说卫思博花心滥情,果不其然。丁夏不认为那花花公子真会忍住诱.惑,什么都不做,乖乖放她在外面睡一夜。
一盏茶时间后,浴室门被人推开。丁夏扭头看去,就见到了卫思博松松搭着件里衣,站在门口。
丁夏惊讶状道:“卫、卫公子……”
卫思博朝她一笑,目光透过清澈的池水,看向了她毫无遮拦的身体。
丁夏在他直白的目光下微红了脸,抬起双手遮胸,片刻又反应过来,一手捂胸,一手捂住下.体。
卫思博笑出了声。
丁夏被笑得不好意思,索性不再遮拦,直接行上岸,抓了浴巾胡乱裹上:“我、我洗好了……”就想离开。
她从卫思博身边经过,男人却精准扣住了她的手腕。丁夏扭头看去,卫思博的桃花眼弯弯含笑:“我怎么也是花钱买了你,伺候我沐浴,总是应该的吧?”
他抬手,手指去勾丁夏的浴巾。丁夏一点一点松开手,任他将自己的浴巾扯散,然后丢去地上。男人的手指自她的脖颈处划过,一路向下,笑道:“你不是很放得开么?怎么现下反倒害羞了?”
那手指划上了丁夏起伏的胸口。丁夏缓缓抬眼看他,深深望进他的眼里,忽然吟道:“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
卫思博意外挑眉:“好多年前写的诗,你居然知道。”
丁夏的手贴着他的身体,钻进他的里衣:“岂止是知道。你作的诗,流传出来的,我都能背下。我终归是个女子,自然也会害羞。平日放得开,只不过是……”她深情望向卫思博,别有含义道:“没有遇到让我倾心的那个男人罢了。”
她去脱卫思博的里衣,手指断断续续触碰他的肌.肤,就似因为激动紧张而颤抖一般:“我会从江南来到京城,也不过是想看看,让我魂牵梦绕的那个人,而已。”
卫思博很是惊讶。惊讶过后,便是得意。这个女人显然又是他的膜拜者之一。他很喜欢这种被追捧的感觉。
衣裳落地,丁夏虔诚道:“卫公子,我伺候你沐浴。”
两人牵手走下浴池。丁夏为卫思博细细清洗身体,连那个部位也没有放过。她认真垂头,手掌在他的物事上滑来滑去。这个动作很像他在她掌心抽.插。不过一阵,男人的物事便直直挺.立起来。
卫思博呼吸有些乱了:不可否认,这女子比若烟更勾人。他心神荡漾,猛然扣住丁夏腰.肢,将她压去了池边,俯身吻了上去。
浴室满满春.情。卧房这边,若烟仍在沉睡。她向来娇弱,每每欢.爱结束,总是要好好休息。她睡得很沉,却抵不住有人一直轻轻敲门,挣扎了许久,总算睁开了眼睛。却发现卫思博不在床上。
她以为敲门的是思博,连忙起身去开了房门,却发现门外空无一人。
若烟关上房门。厅中没有点灯,因此,浴室门缝中透出的一线光亮格外显眼。有男女细碎的声音从里传出,若烟心猛地一沉,悄无声息走了过去。
透过半掩的浴室门,她看见那个刚刚好言哄自己的男人,正将夏姑娘压在池子边,猛烈攻击。
若烟看着两人纠缠的身影,脑中一片空白,身体仿佛失去了知觉。
她呆呆站了不知多久。那个男人终是几番激烈顶撞,软趴在了女人身上,大口喘息。他似乎很意犹未尽,不住地亲吻女人的身体,笑道:“真是要命……”
夏姑娘也笑:“我才不会要你的命。倒是若烟知道你碰了我,会要你的命。”
卫思博刚刚高.潮,血液依旧沸腾,听言一声轻哼:“她倒是想。不过一风尘女,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
若烟听言,身子晃了几晃,连忙抬手扶住墙。夏姑娘的目光朝浴室门看去,平缓笑道:“我以为你喜欢她。”
卫思博俯身与她舌吻,半响方离开,气息不稳道:“我是喜欢她。”
若烟用力喘出一口气:他……还是喜欢她?
却听卫思博又道:“可我喜欢的人多了。我也喜欢你。”
若烟只觉心被高高捧起,又重重摔落在地,痛到窒息。
夏姑娘撅嘴,不信道:“你骗我。你对她定是不同的,否则怎么会想要娶她。”
卫思博见她吃醋,很是开怀大笑:“瞧瞧!你还吃味了!”他心情轻快,便直起身,多说了几句:“怎么说呢,只是凑巧而已。我早烦透了公主,一心想与她和离,找个不会似她那般管着我的女人做妻。”他一摊手:“恰好就碰到了若烟。”
作者有话要说: 咳,于是这是第一更,下午第二更~
话说文章里所有诗词都不是作者菌写滴,在此向才华横溢的古人们致敬~
营妓要造反 28挑明
夏姑娘明了状点头:“我懂了。青楼出身的女人,即使被你娶进了家门,却也没权没势,加之身份不清白,自然更不可能管你。”
卫思博抬手在她鼻子上轻轻一刮:“聪明!这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第一次就是跟我,又知情识趣,我还是挺中意她。前些日子,她求我为她赎身,我便顺水推舟,拿她说事,去与那公主和离。”
若烟目光茫然,心中几近麻木:原来他说要娶自己,不过是因为想要和离……
夏姑娘柔柔望着他,央求道:“公子,如果只是这样,不如……你娶我吧?”
卫思博哈哈大笑:“就知道你会提这个!”他捏了捏女人的腰肢,啧啧道:“今晚是谁说,如果我愿意要她,她做个小妾都甘心?”
夏姑娘巧妙一扭身,挣开了男人的手掌,拉着他的手小小晃动,撒娇道:“人家那时以为你一心待若烟嘛!现在知道实情了,自然想要更多……”
卫思博居然没有拒绝,他很是享受笑道:“若烟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呢?你让我娶你,自然得说说,你比若烟好在哪里?”
若烟以为已经麻木的心忽然又是一紧:他真在考虑不娶她!可她不愿待在这青楼里!这个男人如此优秀,她想做他的妻!
夏姑娘凑上前,去亲啄男人的唇,脸,脖颈:“我比她好在……如果你看上了别家姑娘,若烟会耍小脾气。而我……”她的手指抚上了男人的胸膛,蹭过那小朱果,然后是劲瘦的腰肢:“我会带着她们一起上床,然后……手把手教她们,如何伺候你。”
卫思博脑中不受控制出现了一些画面,只觉小腹一紧,抓住女人作乱的手,将她一个转身,趴着搁去了池壁上,猛然挺身!喘着气笑骂道:“若烟真没说错,你就是个臭不要脸的狐狸精!”
若烟默默转身,木然走回卧房,爬到床上躺着,却再也没有睡着。
第二天凌晨,卫思博与夏姑娘才离开浴室。若烟听见两人在小小声在厅中说话。男人道:“都快卯时了,我索性回去睡了。”女人答道:“好。记得经常来看我。迎娶的事,我等你。”男人笑道:“我可不能常来,否则定要被你榨干了。”女人嗔道:“讨厌……”
若烟睁着眼睛静静躺着。她听见门吱呀一声响,卫思博离开了。他走得真是毫无留恋,根本没有想过要来看看她。
丁夏看着房门被关上,搓了搓手。在水池里泡久了,她有些脱水。她行去桌边准备喝些茶,却见到卧房门口站了一个人。
丁夏偏头看她,笑道:“原来是若烟,怎么不睡了?”
若烟不答话。丁夏也不管她,就那么坐下,自顾自地喝茶。
若烟站了半响,忽然走到她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下!
丁夏不冷不热道:“哟哟,你这是干吗呢!”
若烟捂脸哭泣:“夏姑娘,求求你,把思博还给我!”
丁夏只是缓缓喝茶。等到若烟终于停了哭声,方道:“若烟姑娘,请你弄清楚,卫思博从来都不是你的,又何谈‘还给你’一说。”
她将茶杯放下,俯身凑到若烟面前,盯着她红肿的双眼,一字一句道:“他是长公主殿下的驸马,是长公主的夫君。”她伸手,沾了若烟脸庞上的泪滴,一声轻笑:“你央求他娶你,跟着他去公主面前放肆,欢喜等他和离时,可曾想过,被你抢了男人的长公主也会伤心?”
若烟怔怔回望,竟然不能语。
丁夏直起身,收了笑,淡淡道:“这就是报应。”
若烟像是失了力气,跪坐在地。她垂头喃喃道:“我没有错,我不过是想寻找一份真情……”
丁夏一声嗤笑:“真情?你错就错在不该奢求真情。来这里的男人谁不是有家有室,你要了他们的真情,又让他们的妻妾到哪哭去?!”
她的声音愈发凉薄:“呵,可是你也不想想,有谁会吃饱了撑的,跑来和床边过客如云的风尘女谈感情?”
若烟浑身一震,片刻猛然抬头,恶毒斥骂:“你凭什么说我!你和我一样,都是千人枕万人骑!”
丁夏很是平静起身:“说得对。”她推开门,顿住脚步,偏头缓缓道:“所以我不会像你那么傻,去奢求男人完完整整的感情。”
丁夏离开若烟房间便去了后院,一辆马车在那等她。车夫驾车送她进了长公主府。
时是卯时中(6点),丁夏以为要等上很久,却不料一盏茶后,殷丹便传她进了房。
殷丹斜斜歪在榻上,静静听丁夏讲完了整个故事。一切都是依照她的要求进行,丁夏自问替她狠狠羞辱了若烟,可达成愿望的她似乎并不开心。她的眼神散漫不见丝毫感情,丁夏说到卫思博时,她甚至会出神自顾自地想事情。每每她发呆时,丁夏便停下诉说,等她回神。
就这么断断续续,丁夏终是完成了汇报。她偷偷抬眼,看着那个被锦衣华服包裹其中的女人。牡丹刺绣繁华,大红裙摆热烈,女人妆容精致,却抵不过眼底的疲惫。
这是大靖朝高贵的天家女,她有皇室血脉做依靠,却依旧不能掌控幸福。曾经八方馆中蚀骨的憎恨,今日公主府看破的木然,又有谁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受过怎样的伤害?
丁夏垂首等待,终是听见殷丹道了句:“做得好。可是,你只羞辱了那个女人,那个男人呢?”
她甚至不愿唤卫思博的名。丁夏抬头,望进她的眼里,平和道:“公主,恕我直言。我的身份太低贱,这注定了我无法羞辱驸马。”
殷丹睫毛颤了颤,没有出声。
丁夏便接着道:“可是,你若愿意,我可以教你如何羞辱他。”她行了一个叩首礼,额头贴着地,缓缓道:“让你亲自将他踩到泥里。”
***
段玉堂一早便接到了殷丹的口信,急急赶去了长公主府。进了房,却发现丁夏也坐在一旁。
殷丹挥手,下人齐齐退下。房中只剩下了她、段玉堂和丁夏三人。
段玉堂有留人在潇湘苑,知道丁夏昨晚的作为。又见殷丹气色还好,总算松一口气,上前坐下:“阿丹,你找我有事吗?”
殷丹坐直了身体:“玉堂,我要请你帮忙,今晚设法让那个人回府。”
段玉堂不假思索应允:“好,我会去安排。”这才问道:“你为何又想见他了?”他看了丁夏一眼,心中暗道:该不会卫思博不娶若烟了,阿丹便又想和他在一起了?
丁夏垂头不看他。殷丹缓缓道:“玉堂,你我相交二十余年,我要做的事情,便也不瞒你。”
她的表情很平和,段玉堂熟悉她,知道这是她做出决定时的模样。他莫名有些不安,微微皱眉。就听殷丹道:“今晚,我要和别的男人上床。就在那个人面前。”
段玉堂如闻晴天霹雳!他呆呆看着殷丹,一时竟不能言语。
虽然在谈论不伦之事,可殷丹脸上没有丝毫羞耻之情,好似她的生活就是为了复仇,只要能报复卫思博,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她思量着道:“丁夏说得对。她的层次不够,即使是羞辱了那人,也无法做到极致。可我不同。我是他的妻子,是公主,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让他颜面无存,还无从发泄只得忍气吞声!”
殷丹嘴角勾起一抹疯狂的笑容:“我在考虑人选。最好是平日接触多的,就要让那人以为,我早就背着他跟了人。”她的眼光朝着门外看去,压低了声音:“我觉得兴昌就不错。武功好,长得也不赖,足够将他比下去……”
兴昌是长公主的侍卫,已经在长公主身边待了十多年。殷丹询问看向段玉堂,却微微一愣:“玉堂……你觉得不好么?”
段玉堂脸色铁青,垂头不答话,安静得很诡异,仿佛在酝酿一场狂风暴雨。然后,男人猛然抬头:“好?”他腾得站起,将面前的小桌踢翻在地。在呯嘭的瓷器碎裂声中,怒吼道:“好个屁!”
丁夏小口抽气,速度起身,也不告退,捂着脑袋朝房门逃去。
她跑出房间,转身去关门,正好看见段玉堂将殷丹压在地上,痛苦而愤怒质问:“这种事情,你宁愿选别人,也不选我?!”殷丹则震惊回望。男人粗鲁掐住她的肩,火热的喘息喷在她的脸上:“我比卫思博还更早爱你!我守了你二十多年,你眼睛是瞎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 嗯,其实丁夏的设计,一方面让殷丹亲自羞辱卫思博,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她与段玉堂的约定。她答应帮段玉堂赢得殷丹,记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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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妓要造反 29羞辱
丁夏在院子里等了一个时辰,房门依旧紧闭,殷丹和段玉堂都没有出来。丁夏松了口气。
她答应帮段玉堂赢得殷丹,可是爱情终归是两个人的事。她不可能也不会去耍手段让他们两人在一起,却可以给段玉堂制造一个合适的契机表明心迹。而显然,殷丹对于那个时时陪伴身边的男人,也不是毫无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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