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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你亦比如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拿月
江也看着她,许久未言。
屋里弥漫一股安静,谁都不开口。
从悦闭着眼睛像是睡着,江也的视线一直停在她脸上,许久,他问:“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她缓缓睁眼,平静地看着他,“没有。”
她十八岁生日那天,江也和他的那些朋友,在给关佳庆祝舞蹈比赛拿奖的事。那一天他忘了她的生日,忘了答应过会去,甚至在隐约想起这件事后,被朋友拉住不让走,最后就真的没有走。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江也替她掖了掖被角,“那件事和谁都没关,不怪关佳,不怪刘晨他们,要怪只能怪我自己。”
他说,“是我做的不好,我没忘。生气是你的权利。”
从悦静静睇着他,不语。
江也的手机忽然响了,在安静的室内,电话那端的声音,从悦听得清楚分明。
“你人呢?party开始了!都等你来好关灯点蜡烛,快来啊——”
那边声音吵杂,喧闹无比。
“我不来了,你们玩吧。”江也说。
“啊?你搞什么,关佳过生日啊!你不来你干嘛去?大家都在就少你……”
“我不来了,你们玩。”他又说一遍,挂断电话。
江也把手机放下,将从悦被沿的缝隙压得更严正。
“睡吧,胃疼就叫我。”他说,“我哪都不去。”
早就该来的。
她十八岁生日那天,在她点亮蜡烛吹灭之前,在她彻底失望死心之前,他早就应该,来赴这一场认真又诚挚的苦恋之约。





比如你亦比如我 30.比如我
从悦胃疼留在房间休息, 没去参加关佳的生日party,江也作为朋友本该和其他人一样到场, 放心不下从悦, 在她床边一直守至卓书颜回来, 整晚都没在party 上露面。
隔天早上晨起洗漱,卓书颜和从悦说起这事,语气是一贯的夸张:“哇,你都不知道昨天晚上那个关佳脸色有多难看。”
从悦坐在床边换睡衣, “哪至于像你说的这样, 你别看什么都脑补一出大戏。”
“我没胡说。你去不去人家肯定不在意,问题是江也没去啊。别告诉我, 你看不出来她对江也有意思?”
从悦动作顿了一秒, 若无其事接上, “那是她的事。”
卓书颜和人来往向来讲究一个“缘”字, 遇见不合拍的人会自觉避开减少来往。她原本对关佳没什么特别的喜恶, 但自打饭桌上听江也的那帮朋友闲话旧事,知道了从悦生日当晚江也没出现, 是因为去给关佳庆祝,卓书颜对关佳的感观一下子降到最低点。
说迁怒也好,故意怪罪也罢,她就是这样护短又小心眼, 谁让她朋友不高兴了, 她就对谁没好脸。
“你当心着点, 小心她把气撒到你头上, 我看她就不是个大度的。”卓书颜绑着头发,对镜子撇嘴。
从悦整理好衣服,站起身低头扯衣摆,笑说:“你还好意思说别人小心眼。”
“就因为我也心眼小,这不才能看出她也是个小心眼的本质么?”卓书颜振振有词,“难道非要心宽得心里能装下个沙漠才算完?我可不,我心里容不得一粒沙子。”
从悦和她调笑几声,两人挤在洗手台前各自洗漱整理,没多久周嘉起来敲门,三人一块出门吃早餐,不再谈论这个话题。
卓书颜那番话才刚说完没多久,早餐饭桌上,关佳就挑起话头。
“听说从悦你昨天生病了,还好吗?”
众人都吃得差不多,关佳瞥一眼从悦,关切地问。
目光霎时聚集到从悦身上,从悦微弯唇,“没大问题,只是胃疼,吃完药就好多了。”
“胃疼可不是小毛病。”关佳道,“你要多注意啊。”
刘晨想起什么,接话:“你不是也有胃疼的毛病吗?”
关佳说:“已经好了很久了,现在很少犯了。”
“差点忘了,你本来就能忍,以前一块逛街,胃病犯了,胃疼一晚上你也一声都不吭,要不是后来吃东西吐了我们谁都不晓得。这个破毛病总算好了,好了就好,真不容易。”刘晨感慨完,看了眼江也,“寒假过完大家都要回学校报道,半年难见一面,你生日的时候我们都不在,昨晚本来想给你提前庆祝,谁知道音响又坏了,真是……”
他话里有话,虽然并非针对从悦,但护着关佳的意思可谓明显至极。卓书颜听得暗暗皱眉,想说话,见从悦毫无反应,安静地吃完芝士包,端起杯子喝牛奶,仿佛和自己无关,遂也低头吃东西。
也是,本来就和她们无关。她们跟关佳又不熟,去参加party是礼貌,不去也是应当。
江也也没接话,他夹了个小面包,小声问从悦还要不要吃,后者摇头婉拒。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关佳忙笑了下,说:“暑假放假就能见了,坐飞机几个小时的事,看你说的。”
刘晨还是觉得过意不去,想了想又道:“那要不然咱们今天晚上再办一场?正好昨天音响坏了,今天肯定修好了,怎么样?”他问其他人,想到什么,又主动询问从悦,“昨天从悦你没来,我还觉得老可惜了,今晚一起热闹热闹?我前段时间刚学会吉他,你想听什么歌,我给你现场弹奏一首……”
从悦抽纸擦净嘴角,婉拒:“不了,你们玩吧,我和书颜约好晚上去前庭看灯笼,听说今天晚上还有烟火主题晚会。”
她一说,其他人也想起来,一大早酒店人员就四处忙碌,各处可见的电子活动公告牌上似乎也有看见这一项。
“我跟你们一块去。”周嘉起说,“那边购物便利店有卖摔炮,我堆两个雪人给你们炸了看看。”
卓书颜嫌弃地吐槽他,江也接了一句:“我也去。”
刘晨顿了顿,看江也,“你又不来啊?晚上给关佳再庆祝一回呗?”
“不了。”江也说,“你们玩。”
和从悦说的话,相差无几。
刘晨还欲再言,关佳岔开话题:“庆不庆祝都没关系,晚上还是看灯笼和烟火有意思,难得来一次。”
她自己都这么说了,刘晨便不好再提。
上午各人自由活动,民宿周围有许多当地风俗项目可以体验,正好赶上昨天来了一个小型亲子旅游团,家长们带着孩子都去了,人正是多的时候,从悦几人索性不去凑热闹。
从悦和卓书颜在前庭站着聊天,说着说着,卓书颜和周嘉起打成一团,在雪地里追闹。从悦在檐下站着笑看,江也不知什么时候来了。
“不冷?这里风大。”
“不冷啊,我穿的挺厚的。”从悦瞥他,“你多穿点才是。”
“中午想吃什么?”
“看书颜和周嘉起想吃什么,我都行。”
江也皱了皱眉,“周嘉起爱吃辣的,你容易胃疼,还是少吃点。”
“我……”
一个雪球猛地砸来,碎在从悦脚下。她惊得一跳,转头看去,卓书颜站在雪地里冲她招手,“快来啊悦悦!我们一起砸周嘉起——”
那边再度闹腾开,从悦略一考虑,跳下台阶,小跑过去和他们一块玩雪。
江也站了站,还没动身,身边多了个人。
关佳来得正巧,看着那边三人方向浅笑,“他们关系真的好好啊。”
江也随意嗯了声。
她侧目瞥他,“昨天……昨天从悦身体不舒服没来,我理解,刚刚吃早餐的时候刘晨说那些话不是有意的,其实大家都很喜欢从悦,都想和她多亲近一点,她没生气吧?”
江也默然看向她,许久未语。
关佳被他盯得略不自在,“怎么了?”
“有些话说出来难听,我本来不想讲。只是认识这么久,现在干脆挑明了说。”江也一字一句道,“关佳,你别把别人都当傻子。”
关佳脸一僵,“你,你在说什么……”
“我只说一遍,我对你没兴趣,更没半点别的意思。朋友之间的界限在哪,你应该心里有数。”江也淡淡道,“从悦脾气不好,有些事最好不要打扰她,我不想让她烦。”
关佳脸色变了几变,既有难堪又有尴尬,还有说不清的失落,正被她竭力隐藏着。
江也不傻,他只是对世故人情不上心,不表示他不懂。关佳有意无意的亲昵,他一直很烦,以前不过是懒得理,省得一帮朋友闹得不愉快。
但牵扯到从悦,那就不一样了。
雪地上跑来一群半大小孩,打雪仗从三人变成多人规模,他们嬉笑热闹,江也不再和关佳废话,提步过去。
从悦正帮着卓书颜围攻周嘉起,后脖颈忽然一凉。她“啊”地惊叫一身,回头看清偷袭的人,气得当即俯身从地上抓了一把雪。
“好啊江也,你等着!”
她追他跑,雪球扔在江也背上,有厚厚的外套挡着,里面的人毫发无损。从悦不服气,又捏了两个雪球握在手里,追着江也不放。
旁边一群小男孩看他们追打,都来凑热闹,纷纷跟在从悦身后,手里的雪球接二连三朝江也扔去。
从悦乐得有帮手,趁情势大好,捏了个雪球塞进江也衣领,他被小男孩们扑倒在雪地上,连连求饶,可惜以从悦为首的这一帮“恶棍”不肯放过他。
闹了半天,江也猛地起身,揪住身旁一个小男孩,抓起一把雪去冰他的脸。
“逮到了!”
一个不够又抓了一个,这下一帮小男孩纷纷笑着尖叫,作鸟兽散。
从悦见江也站起来,手里抓了个硕大的雪球,眯眼朝自己看来,登时察觉不好,扭头就跑。
江也拔腿就追,他人高腿长,距离渐渐缩短。
“你不是挺横吗?”
把从悦堵在墙边,江也轻掂手中的雪球,歪头勾了勾唇。
“你别扔啊,真的别扔——”从悦往后躲,伸手挡着不让他近前。
江也越靠越近,“知道错了?”
“错了!”从悦怂的不行,立刻求饶。
他眯眼,“错哪了?”
“不该扔你。”
“刚刚和那帮小鬼一块摁着我‘揍’的时候怎么没这个觉悟?”江也没有半点要放过她的意思,噙着笑走近。
“江也——”他人已经走到面前,彼此之间就一步距离,下一秒就可以将整个雪球拍在她脸上,从悦紧贴着墙,躲吧不是,不躲也不是,哭笑不得。
“晚了。”江也抓着她的肩头,摁着她蹲下,自己也蹲在她面前。
一手压着她的肩膀,一手握着雪球,江也盯着她的脸琢磨,“砸哪好呢?衣领里?头上?要不然脸上?”
从悦两手捂着脸,等他动手。
“我看还是脸上吧,不然难解我心头之恨。”他故意道。
从悦悬着颗心不上不下,无奈只好冲他喊:“要砸就快点,磨磨唧唧!”声音被她的手掌捂住,闷闷从指缝中漏出些许。
等了许久,却始终不见雪球落下,预料中的冰凉之感并没有到来。
从悦睁开眼,江也那张清俊的脸近在咫尺。他单膝跪在雪地上,唇边笑意隐约。
她怔怔看着他,“你……”
“我劝你善良一点。”江也右手握着雪球,抬起一指轻轻戳在她额心,那双映着雪光的眼睛直视着她,“不要再让我神魂颠倒了。”




比如你亦比如我 31.比如你
江也的手指戳在从悦额心, 微凉一点, 触感清晰。从悦短暂怔愣过后, 才对他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有所反应。
“你再这么非主流我就不跟你讲话了, 油不油腻!”
拍开他的手,从悦抓起一把雪塞进他的脖领,趁他不备把他推倒在地, 猛地起身跑开。
江也捂着脖子,取出那一小团雪后,躺在地上朝她跑开的方向看去, 她在他眼里倒转的世界中渐渐远去, 脖颈处残留的雪化开变成水,他张开手臂,静静在雪地里躺了几秒。
冰凉的雪水在皮肤上轻淌, 胸口脉搏一下一下跳动,热意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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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才七点, 烟火表演十点开始,尚有时间。
白天在雪里玩了好半会,手脚都是冷的,尽管后来回室内在暖气中有所好转,卓书颜还是觉得那股凉意没有散。
烟火表演前的这两个多小时空暇时间, 闲着也是闲着, 卓书颜冻得不想散步, 拉着从悦要去泡温泉。
去之前问过周嘉起, 他和江也有事要谈, 不跟她们一块享乐。计算机专业相关的东西,除了他俩别人插不上嘴,卓书颜便不做打扰,自行拉着从悦去了。
房间里的浴缸同样不小,设施一应俱全,酒店水道四通八达,从总池引流,浴缸上的水阀一拧,待在房里也能享受温泉水,但卓书颜嫌浴缸少了意趣,到服务台取卡,要了个双人温泉间。
温泉池露天,池子面积占房间的三分之二,墙侧立着衣物柜,另有水果和温酒供应,用木盆装着置于水池里,人跑着,吃食在水面飘着,一伸手就能探到,两不妨碍,方便得很。
换上薄薄的浴衣,两人踏进翅中,靠着石壁坐下,长抒一口气。
环境清幽,时不时能听到山林里传来鸟叫声,天色昏黑,唯有一盏明月高挂天际,月光映照在枝头的残雪上,冰凉的白色仿佛多了暖意,泛起一层浅红。
卓书颜和从悦有一搭没一搭说着闲话,越跑劲头越足,越是畅快得趣。从悦却不同,泡久了头有点泛晕,胸口闷闷的透不上来气。
“不行。”从悦抚额头,撑着池沿从水中站起,“我好像低血糖犯了,不能泡。”
卓书颜坐直身,担心:“没事吧?”
从悦摆手,“没事,就是池子太热了,我不习惯,我上去待一会儿。”
从悦从水中起身,浴衣带起的水哗啦淌了一地,池边全是湿的。她坐在小木凳上缓神,脸色有所好转。
卓书颜见她这“弱不禁风”的样子,半带不满:“刚刚晚饭让你多吃点,扒那么几口,低血糖犯了吧?你就作吧,不听我的早晚有的你哭!”
“是是是,下回我都听你的。”从悦顺着她说话,无奈笑了笑。
她在池边坐,卓书颜怕她着凉,“你好点没有?赶紧进水里来,晚上有风,你身上的浴衣又泡过水,风一吹着凉了有你难受的。”
从悦已经开始冷了,瞥一眼冒热气的温泉池,胸口那股闷劲又上来,不大想下去。
“你还要泡多久?”从悦犹豫,“我想回房间。”
“不是吧,这么扫兴?我们才来二十分钟啊!”
“要不然我在这陪你?我把衣服换回来,就不下来了,你泡,我坐在这陪你说话。”
卓书颜考虑几秒,叹气:“算了,你把衣服换了,赶紧回房间,记得洗个澡。我一个人在这泡就行了,又不是小孩子还要人陪。”
从悦听得发笑,她小孩子气的时候可不少,不是自己陪她,就是周嘉起陪她。然而也知道她是怕自己受寒生病了,当即应下,“那我换衣服回去了,你自己注意点……你还要泡多久?”
“不知道。看情况吧,快的话十几二十分钟,慢的话等会你洗好澡休息完来找我。”卓书颜说。
从悦和她说好,到一旁帘子后换上传来的衣服,走之前和卓书颜说了声,没忘叮咛她多注意,别只顾贪玩。
周嘉起和江也去清吧谈事情了,两个人抱着电脑也不知要捣鼓到什么时候,房里只有从悦一个人,她摸摸半湿的头发,打算洗个澡。正翻衣服,手机收到一封班级群发邮件,和上学期结束前全班一起画的那些壁板画有关。
画没问题,是剧团工作人员在演出结束后收拾道具时不注意,损坏了几幅,剧团只好重新找他们补画。
班级群在谈由谁补画这件事,补画的人选不仅要有时间,还要能马上返回盛城。
从悦趴在床上,开着电脑忙活了几分钟。班里有人就在盛城,还有人能马上买票回去,人手足够,她便没有自告奋勇。
小插曲处理完,她拿上要换的衣服进了浴室。
先洗头发,再洗脸,最后洗澡,从悦按习惯的步骤来,热水将皮肤浸得泛红,到冲洗身体时,手往用品架上一摸,才发现拿了洗面奶和洗发露,沐浴乳忘在卧室桌上。
她关了水,披上浴巾,拧开门把走出去,门外忽然响起刷卡的声音。
来人推门而入,门在背后“吧嗒”关上,才走两步,抬头和捂着浴巾站在浴室门前的从悦打了个照面,脚步顿住。
“你……”
江也愣了愣。
从悦一手摁着浴巾,脸上讶异,两颊被熏蒸泛着酡红。她匀称的手臂和圆润小巧的肩头裸|露在外,白皙皮肤冒气一层薄薄的粉红,周身腾着湿漉水汽,发丝也是湿的,水滴顺着发梢落下,和脖颈处淌下的水珠汇合,淌过她的锁骨,往胸前那道深沟流去。
那滴水消失不见,他的眼睫也跟着颤了一颤。
“你不是和周嘉起在清吧?”从悦问完回神意识到状况,快步退回浴室,关上门。
江也站在客厅里,进退维谷。几秒后道:“我和周嘉起在谈事情,他在接他导师的电话,我回来帮他拿东西。”
他和周嘉起都以为这间三人一起住的套房没有人,毕竟她俩说去泡温泉,原想着没有四十分钟或一小时,她们不会回来,谁想……
从悦也没想到会有人突然回来拿东西,这俩人说去谈事,哪次一扯到专业相关的东西,凑在一块一说就是两个小时,她只是想洗个澡,没考虑那么多意外情况。
屋里静了一秒,有些尴尬。其实要说,江也没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只是她那个出浴姿态,太过旖旎,空气都变得暧昧了几分。
“你要拿什么东西就拿吧。”从悦在浴室里说,“等你走了我再出去。”
江也咳了声,随口问:“……你是出来拿什么东西么?”
不想她答是:“嗯,沐浴乳忘在桌上了。”顿了顿,加上一句,“周嘉起的东西都放在行李箱里,没拿出来,你翻翻看。”
江也应声,提步走进周嘉起的房间。他拿了周嘉起要的u盘装进口袋,走出房门口,脚步顿了顿。
从悦在浴室里听动静,等着江也出去,半天没听到动静。
“叩叩”两声,浴室外忽然有人敲门。
江也轻声道:“你的沐浴乳。”
她微微犹豫,开门露出一条门缝,伸出手去接。
“谢谢。”拿到沐浴乳,她立刻将门关上。
那只白嫩的手臂在眼前一晃,江也微顿,在门前站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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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烟火表演场面盛大,酒店里的客人几乎都没有错过,有逸致闲情的走出酒店,聚在雪地前,有的人懒得动弹,窝在房间里,透过窗户或者靠在阳台栏杆上远距离观赏。
因洗澡的插曲,从悦一见江也,眼里闪过尴尬。江也却一切如常,还递给她一副手套。
“哪来的?”她一愣。
江也说:“体验厅送的。”
“你去体验厅了?”
“嗯。”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纸,“还有这个。”
从悦低头一看,是几张圆形剪纸,每一张的大小都比手掌小两圈。
“这是什么?”
“体验厅里的剪纸艺人剪的,和那个手织手套一样,都是他们送我的。”
“给我?”
江也点头。
从悦接过细细看了看,花好月圆四个字剪得极其精美,她笑着说了声谢谢。
不远处烟花接二连三绽开,从悦和江也并肩站着看。
“他们俩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从悦说的自然是周嘉起和卓书颜。
他们俩先前在一块说话,走着走着就不见踪影了。
江也道:“想去当电灯泡?”
“……”从悦斜他,“会不会说话。”
“本来啊。”
他说的其实也是事实,从悦撇嘴,没再继续反驳。
烟火花样各异,观赏人群里时不时响起惊呼声。江也看着看着,忽然问:“许个愿么?”
从悦吐槽:“许什么愿,你当是流星?”
“他们都在许。”江也抬抬下巴,指了指前面人群。
从悦一看,果真有不少人对着绚烂的烟花许起了愿。
还没说话,身旁江也闭上眼睛。
“你许的什么?”等他睁眼,从悦问。
他扭头看来,说:“从悦今晚跟我睡。”
“……”她抬脚踢了他一下,“你想得美。”
江也勾唇笑了下,“那我换成容易实现的好了。”
从悦等他的下文。
他停顿几秒,说:“我希望,从悦能再看看我。再给我一个机会,考虑考虑我。”
从悦微怔,无言和他对视。
她没有说话,没有回应,就那么看着他。
江也眼色微沉,眼里的亮光慢慢暗了下去。
许久,久到空气仿佛都静止,又或许只是一刹那。
“你脸上脏了。”从悦抬手在他颊侧摁了下,转身走开。
未等江也提步,脸颊上的东西掉下来,他伸手接住。
是他给她的剪纸。
不及巴掌大的,花好月圆四张里的一张。
一个“好”字剪纸,静静躺在江也的掌心。




比如你亦比如我 32.比如我
雪村之行结束, 一众人返程, 各自回家度过剩下的寒假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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