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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越三十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茶碗
号子喊着,打谷机轰轰地转动,一把把稻穗上的谷子被打了下来。
此时汗水早已湿透了全身,衣服绝对可以拧出好多的汗水,可望着斗中满满的谷子,似乎汗水流得也很是痛快。
谷子在斗中装得差不多了就可以出斗了,就是用大谷箩装得满满的一大挑,挑到晒谷场上晒干。
其实这才是打谷子过程中最重的农活,老农们挑着这么沉重的担子蹒跚地前进,学农的同学就两人挑一个篓,还是压得肩膀生痛。
这个时候就会觉得怎么田头离着晒谷场那么远。
听到他们的抱怨时,老农们会善意地笑着,说因为他们的肩膀太嫩了不顶事。
而听到这话的同学往往会不服气地重新喊起口号,鼓足劲,甚至小跑起来,但往往跑了几米就累得更厉害。
李一鸣想到这,不由得叹了口气。





飞越三十年 第54章 不一样
回想着那些场面,李一鸣心中泛起莫名伤感的滋味。
不是因为被人小看,而是他现在知道了在像很多发达国家,已经实现了机械化规模种植。
种子好,土地也是开阔平整肥沃,不像这里要在山上围出梯田。
在大型的农场里,几个人开着大拖拉机,换上不同的功能配件就可以完成深耕播种收割脱粒装袋...所有的事。
就连洒农药,都是用驼峰飞机!
那种拖拉机,没有一本书里说过怎么造!
“抓好!”李建国骑着车子用力踩上一段陡坡。
不远处就是一片晒谷场,上面有人正在摊着谷子。
李一鸣看到了抓稻草的竹耙和铁耙,筛稻草的竹筛,吹稻草的风车。
晒谷子时先要用大扫把把晒坝上的垃圾扫开,再是把谷子上的散落的稻草扫开,这叫打隐草。
谷子堆在晒坝上,此时最盼望的就是有大太阳带来的高温,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谷子晒干,但最少也要晒两天。
在同学们面前,老农们总会看看天边上的云朵,指着那些羽毛似的云说这就好了,这两天不会下雨。
红艳艳火辣辣的太阳把晒坝晒得像个大锅炉,谷子在大锅炉里不断地煎炒冒着若有若无的水汽,晒谷的人也在这个大锅炉里不断地煎炒。
他们全身的皮肤被晒得红红通、火辣辣,脚板在这口大锅里不断地翻动着,双手不断地紧握着竹耙、铁耙、扫把等等不断地挥舞着。
谷子在晒坝上晒干了,再过一下风车就可以进仓了,这剩下的稻谷就是农民们整年用身体、用汗水辛勤耕耘劳作的最大收获了。
等到需要吃的时候,他们会装满一袋送到村里的碾米站,把稻谷碾出来,糠可以用来当家畜的饲料,米是人吃的。
晒场田里欢声笑语一片,并不是因为人们不辛苦。
下过田的李建国和李一鸣都知道,农活是非常辛苦的,但更可怕的是没有收获。
他们也只能用欢笑来缓解心灵与身体的伤痛,因为除此之外他们确实是一无所有。
……
车子在泥路上发出咯吱咯噔的声,永久二八大杠在李建国的操控下还算稳健前行。
“爸,很多机器...我们得从...国外才买得到,...先赚很多钱,买回来一边用一边学着造,才是最好的办法。”
李一鸣在颠簸中断断续续地说道。
“什么样的机器?”李建国已经一身是汗了,但听着李一鸣的话,他的回答很迅速。
“很多种,种田的,铺路的,很多,都很贵,还要用外汇买。”
“嗯!”
“还要抓紧时间,再过几年,也许想买也买不到了,那时候就得自己造更好的!”
“嗯!”
“不过,我们条件不一样,我们地少,很多山区,...光种稻子不行,...还得种不同的东西,花、草药、蘑菇、果树,跟鸡鸭鱼什么的一起,田里面也可以养鱼,叫稻花鱼...鱼塘要有...塘泥可以肥田,...
有些树很值钱,但要成材得很多年,现在种下去,......十几年之后就能收获了...田边还有路边...房子前后...地要利用...起来...要建沼气池...”
李建国一边听一边骑一边还有空问:“听起来很不错,是你说的立体养殖?”
“嗯...就是得有合适的苗种...得有专门的育苗...场...得有专业技术人员...”
“嗯...”
“这样同样的土地就...就可以有更多产出...老百姓也不...不用全都挤到城..里了...交通不发达...都回不了家过年...然后他们孩子老人...也没人照顾.....”
“嗯...听起来比楼上楼下电灯电话有意思!”李建国呵呵地笑着,“抓好,前面下坡!”
李一鸣在噔噔的链条声中说了一句:“其实就是新农村建设......只要有地在,能种出东西,...就不慌...”
“过桥了!”李建国突然说了句。
所谓的桥,其实只是一个两米长水沟,上面架着一座用两个半片大树搭的小桥,宽只有三米。
但这树显然是长了数百年才能有这么大。
车子飞快地过了桥,越来越近了。
还有个小坡,估计上去高差得有二十米,但绕着走应该也有一百多米,都是羊肠小道。
“到了!”
李一鸣手一用力,跳下车,李建国也姿势熟练地从车上下来推着车子。
李建国拿肩挂着杠,提着车子跟着李一鸣一脚低一脚高地走着,拿着前轮挡开那些横生的技条。
路边是大片大片的茅草,满是锯齿。
李一鸣手臂上很快被割了几道血痕,脚上也是。
或许有人会抬头看到他们俩,但在农村,行人突然往路边跑并不奇怪,多半是去解决个人卫生问题。
两人来到庙前,这是个很小的庙,占地也就是五六十平方,外面有大榕树,好几棵,不是两棵。
地上都水,如果不是靠着这背风处,这台风几乎要把这庙给吹掉了。而且这里正好也离着山坡有一定距离,不用担心泥石流。
“你在这看着,我进去!”李建国低声说了句。
李一鸣轻轻咽了口口水,点点头,有些紧张。
李建国不放心,绕着破庙转了两圈,确定一两百米之内没有外人,赶紧进了庙。
地上断砖碎瓦烂木头,还有多年的枯枝烂叶,草长得有一尺多高,还看到了一些粪便,大概是真有人把这当厕所。
李建国走了几步,很快看到一个脸被打掉半边的坐佛泥像靠在墙角,身上的彩漆早已经剥落得差不多了,手掌断掉丢在一边,非常凄惨的模样。
他皱起眉头,心中一下揪了起来,不会已经被人拿走了吧?
…...
李一鸣远远看着远处,眼中的稻田和农家,却没有自己在童话里描写的那片麦浪美丽。
他的心跳很快很急,一下子很多思绪冒了上来,如果没有发现那些金条,他会很失望。
台风远去之后,雪白云朵在空中缓慢地移动着,天空蓝得令人心醉。
卷云丝丝缕缕地飘浮着,轻盈散碎,有时像一片白色的羽毛,有时像一块洁白的绫纱。
阳光透过薄薄的卷云照到地面,房屋和树木的光与影依然很清晰。
树林里,蝉鸣鸟叫,山风吹拂,带来隐隐的花草香气,树荫之下更是凉爽,而在毫无遮挡的田里劳作是很热的。
李一鸣清楚地记得有个老农指着天空,用会说不会写的农谚,告诉这些学农的孩子如何根据云上的光彩来推测天气。
学会这些让孩子们心花怒放,虽然回去就要交一篇作文,但感觉自己是掌握了了不得的知识,浑身充满着力量感。
再过几年,中学的课本上就会有那么一篇《看云识天气》了,中国传统知识简单概括,它们来自于数百上千年的经验。
但真正要预知天气,还是要靠气象卫星跟踪气流和汽团的走向,还要分析地形对这些水汽团的影响,甚至还会有更先进的影响天气的技术。
带着山野气息的风盈绕在鼻间,这让李一鸣有些出神,虽然他已经不能再坐在课堂里,但已经看到了更加广阔的世界的是绝对不会停下脚步,无论这里有没有那藏宝。
“一鸣!”李建国轻声叫道。
李一鸣迅速进庙。
看到佛像,李一鸣一阵激动,随之而来的就是困惑,跟书里说的并不一样啊!
“是不是这个?”
“不知道。”
李建国四处看看,捡了块尖头的石块:“你去外面看着,我把它砸开。”
李一鸣迅速跑出门。




飞越三十年 第55章 转折
李建国放下包,上去搬一下就把这几十斤的东西放倒,拿着石头,毫不客气地从底上砸上去。
呯!
土屑四溅,然而,没有什么洞。
李建国心中一紧,眉头拧成锁似地手中用力又是一下。
呯,又砸下一片土,然而还是没有出现洞。
是太厚实了么?
李建国把石头丢在一边,双手一头一底抓住这泥像,他也不知道如果中间是空的又塞了金条会是多重。
双手一绷,把这泥佛举到胸前,反手加力往地上那石头砸去。
泥像发出几声脆响,碎了开来。
李建国眼睛一眯,这泥像居然是实心的。
最下面泥像的屁股带着腿这是一块,高不过十公分,上身分成了好几个大块,还有无数小块,但哪也没看出有洞。
没有洞,自然也没儿子说的布包,也没看到有什么黄金。
李建国仰头叹了口气,手臂擦着头上的汗,在李一鸣前来之前,他得整理好自己的表情。
李建国相信儿子会比自己更失望,但这时候当父亲的就得劝慰儿子了,比如说书里写的也不见得都是对的,尽信书不如无书,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巴拉拉开心点。
他拍拍手,打掉手中的灰,叹口气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烟,抖了一支给自己点上,深深吸了一口。
“一鸣...”他略提声调叫了一声。
李一鸣小跑着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地上分崩离析的泥像,他愣住了,慢慢走到近前:“没有么?”
“没...,实心的,就是个破泥玩意,早该被人砸了,还留在这,烦人!”李建国踢开脚边的一个泥块,轻松笑着说道。
李一鸣目光在那些碎泥块上慢慢移动着,脑子里一片混乱。
真的是没有么?
为什么没有?
浓浓的失望感,像是期待之中的礼物却没有到来。
“一鸣,...”李建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有些事,没钱也能做!”
“不一样的,爸...时间来不及的。”李一鸣微微摇头。
他还没有时间跟父亲细说那些时间点的事,那种危机感他想自己扛着就好,??
或许是当初父亲说的那句“老子就不可能让你寄”,让他对某些太过敏感的事也有所保留。
如果没这第一桶金,后面的发展就会慢上许多,甚至他都不知道现在的情况,他怎么去香江,没有钱他怎么赶上那一波资本增长的机会。
还有那些机器,自己要让人帮助做的事,没有钱,只有一张嘴,已经远远超过了困难模式。
还有,这一次他们写的是错的,那别的呢?
不知不觉手指甲已经深深掐进了手心,几乎是要出血的程度了。
李建国看着儿子伤心失落的表情,沉默了一下,努力用轻松地语气开口:“没事,爸...还有工资...,都给你存着呢!”
李一鸣默默又摇头,那点工资顶什么用,稿费还要很久,出版的事也可能有波折。
“你还小,有的是时间。”李建国重重叹了口气,再次劝了一句,“你才几岁,就算要花十年,二十年,又怎么样?!”
他的声音不知不觉大声了起来,李建国不想看到儿子失去志气的样子:“你懂得那么多!迟早你可以做到你想做的,儿子,你有的是时间!”
“不行,我们没有!”
李一鸣倔强地摇头,他突然蹲下身子,抱起那个大屁股底座举过头顶,重重往地上一砸。
呯!
泥块落地,再次分崩。
只是这一次,里头突然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出现了。
夹在泥里的有些金色的东西。
李建国倒抽了一口气,烟粘在嘴唇上摇摇欲坠,赶紧一手摘下。
居然,居然是直接糊在泥里。
这是谁这么干的?
土豪...劣绅...还是土匪?
…...
李一鸣只发愣了几秒就立刻蹲下,屏住呼吸,小心地拿起一块带着金色的泥块在地上磕开。
一根指长的金条露了出来。
李一鸣把那根手指长方扁型金条拿在手上,只是稍稍擦拭了一下,就不加思索地递给李建国。
李建国拿过来一掂,这么重,绝对不是铜,转手塞进自己的拎包。
“我去外面,别的你放进包里。”李建国快步出门,如果有人来,以他的聊天能力加上口袋里的烟,就算来了鬼子也能拖住三五个小时。
李一鸣冷静地拿起这些泥块互敲,金属上的泥是很容易被打下来的。
只是不知道这一座像是谁塑的,又是为什么放在这里,因为李一鸣看到的这金条,并不是传说中的大黄鱼,没有标记,就是这么一根也不光滑。
坑坑洼洼的卖相很差,但放在手里很是压手,书中说,黄金的比重是水的十九倍,铜只有九倍不到,手感会有明显差异。
是金子!
每一条都是。
只是不知道纯度如何。
但这不是重点,现在得把每一块泥都打碎,李一鸣看着夹杂在这泥块里的金条,莫名生出点荒诞的想法:这是古代的混凝土工艺?
拿着金子当卵石用?
虽然脑子里在想,但他的手可不慢,既然已经做了,就得做到极致。
所有只要大于指头的泥块都给它再粉一次。
屁股那里李一鸣找到的金子挺不少,但形状各有不同,有的长一点,有的短一点,都装进包里。
但在上半身部位,李一鸣却没有发现金子,而是一块石头,那模样就是一个鸡蛋,有些血纹,整个黄色,并不油润。
田黄石,李一鸣立刻联想到这个名字。
看着这玩意,好像是在泥像胸口位置,是代表心脏?
随手放进包里。
接下来,满地都是除了头还有一块都是碎土了,李一鸣仔细拿手拨着这些泥,不想错过任何东西。
…...
李一鸣在里头仔细搜索,不放过任何一处稍大点的泥块,谁知道会不会有钻石在里头呢!
头像被砸碎了,眼睛处是两块圆润的石头,但李一鸣认不出来,只是微微透明。
眉心也有一个同样的石头,直接放进包里。
“嗯?”他眼角余光扫到墙边一个手掌,站直身子过去把它捡起来,又放回地上,拿石头两下就敲碎了。
又...又是一根...金手指。
李一鸣有些无语地把这玩意放进包里。现在整个泥像已经消失了,只有地上这一堆土。
他仔细用手轻拂着,感觉着里头有没有稍硬点的东西。
…...




飞越三十年 第56章 洗刷刷
李建国站在庙门外树丛边上,手里捏着半根烟头,眼神警惕得就像是在前线站岗的哨兵。
站在这里,他仍然可以听到里头有东西相撞的动静,但外面除了蝉鸣鸟叫之外,只有树叶被风吹过的沙沙声。
很安静,很安全。
他重新拿出火柴,把刚才不小心被自己捏灭的烟点上。
刚才那金条的模样还在他的脑子里转着,那不是大黄鱼,曾经父亲说过的往事浮上心头,大黄鱼小黄鱼上面都有打着数字,刚才那个完全不像。
难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人往里头塞的?
“爸!”李一鸣背着包小跑出来。
“好了?”
“好了!”李一鸣拍拍书包。
“重么?”
“还好。”
一人一个包,还有一辆自行车,李建国和儿子两人小心地往坡下走,到了路上,不只是手脚,头脸上都多了几道小伤口。
时不时感觉到汗水浸润的刺痛,只是两人心里头装满着兴奋激动,又怎么会在意这点小伤。
只是两人的身上都脏,泥灰草叶,很是狼狈的样子,这可不行。
推着车走了一小段,在一处拐角偏僻处停下,路边有小沟渠,里头清流发出哗哗的轻响。
李建国打量了下这已经变清的山中流水,秋收之后,这水里就不可能有农药了。
李建国把车子架好:“一鸣,在这洗下。”
他把李一鸣的书包接过来,手一掂,挺沉的。
两个包都放在脚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条毛巾和一个茶杯。
李一鸣蹲在沟边低着头,李建国用杯子舀着水,从李一鸣头上倒下去,然后又用湿毛巾让他擦脸擦身。
上游洗头脸,下游洗脚。
把儿子弄干净,李建国自己就着那沟里的水洗了手,把毛巾拧了两把,把自己头脸上的泥汗都洗掉。
手上脚上,仔细看了一下,水洗过之后只有一些红痕,泥土就都没了。
接着李建国拿过儿子的书包,打开看了看,带着泥的就在水里洗一下用毛巾擦干,放进自己的包里,拿衣服包起来。
确实不是大黄鱼。
那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重了,而且这个纯度也看不清楚,估摸着也是六七斤的样子。
李建国把这些黄金都转移到自己的包里,这人造革比李一鸣的书包更结实,放了重物也不像布包那么显眼。
“这是...石头?”李建国拿着那块李一鸣认为是田黄石的看了下,很漂亮,像个鸭蛋。
没多说什么,洗了之后还是放包里,另外三个弹珠似的石头李建国更认不出来了。
但反正都一起放进提包,拿衣服弄成个袋子放着,布角卷好,不让它们撞出声音。
收拾好后,李建国把湿毛巾扎在脖子上,拉上包站起来。
长长吐了口气,好像做梦一样的感觉。
…...
李一鸣站在路边,吹着山风,远眺着来时的路上,仍旧是刚才那些景象。
李建国站在他身边,想说什么但终于没说出口。
反而是李一鸣看着父亲有些异样的神情,奇怪地问道:“爸,怎么了?”
“边走边说。”
李建国跨上车子,示意李一鸣上来,这一段是下坡,坐稳再开车比中间跳上来更安全。
李一鸣坐上后座,两个包都抱在胸口了。
李建国却没有急着骑,低着声开口:“你说什么来不及?”
李一鸣愣了一下,开始沉默。
李建国也没有催他,自顾地小心骑着,路很陡,车子颠得厉害,两人都没说话。
直到了过了桥,上到了稍平的一段路,李一鸣才开口:“要抓紧时间去香江,到那里才有办法买一些东西,然后会赚很多钱。”
“是什么?”
“像股票一样的,也不只有股票,他们叫作金融市场...外国的钱也可以买...书上有写什么价可以买,什么价可以卖...”李一鸣不知道怎么跟父亲解释,他自己都还是半懂不懂。
他只知道,在这里,他啥也买不了。
“炒股票...那不是赌博么?”李建国不知不觉脚下慢了起来。
李建国出生时差不多就已经解放了,但父辈们对于申城陈年旧事记忆犹新。
闲话时还会经常提起,那些青帮大佬纸醉金迷乱世笙歌,还有法币恐怖的贬值,四次股市大崩盘都是挂在嘴边的。
当年申城还有个陆姓的名妓还以个人名义发股票,被称为陆彩,然后资金七成给什么会,另外三成给自己当嫁妆,......
这件事搞得很大,所有的报纸在报道,街头巷子里婆姨们都在说,很是热闹了一番,弄到好多钱,很多人抢着要讨这个名妓当老婆。
所以也有人戏称为肉彩,......
这些事李建国从来就没跟儿子说过,更不用说名妓什么的了。
现在回想起来,这大概跟儿子嘴里说到什么金融有关系。
如果他把这些事告诉李一鸣,李一鸣肯定能从脑子里翻出一些故事资料,惊叹于这几十年前的人也有如此脑洞,这商业模式绝了。
但现在他觉得有必要说一下了,一夜亏钱跳楼当年不知道多少人。
李一鸣纠结了好一会才吐出一个字:“嗯......”
李建国重重哼了一声,然后突然发力向前骑去,二八永久发出咯噔的动静。
车子越过一个小坡,李建国嘴里一边哼一边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你可以弄到钱来买机器,但你怎么知道一定能赢?
你记得你昨天说过什么吗?居然知道说发育要稳不要浪,现在这不就是浪了么?我不是说你谈恋爱,但这道理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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