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你的糖掉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不是茶
“你疯了?!”他之前是感觉到一些古怪,但怎么也不会预料到这种结果。
“我没疯。”
言嫣撑额看着远方,声音轻得像风:“儿子,你看,现在再也没人敢欺负我们了。”
这话似乎带着一股力量,穿越过时间,穿越过bào雨,穿越过破碎的门,好像一个金sè的保护壳,在言嫣眼前,将那对缩在房角的柔弱胆怯伤痕累累的母子装进一个温暖安全的空间里。
言嫣保持撑额的姿势良久不曾动过分毫,眼泪却簌簌地掉,如同那晚被醉酒后bào怒的前夫一把扯掉的珠帘。
☆、一颗菊花糖
薛奉遥赶到医院时,林桑还在昏迷状态中。
医生做完全面的检查,最后结果是,除了手腕上的勒痕看着严重点,其余没什么事。
但总归还是得等林桑醒了才能完全确保没事。
听见这话,江柏屿的一颗心就一直悬着,握着林桑的手,在病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生怕错过她醒来的瞬间。
见过来的只有薛奉遥一个人,他问:“言漠承呢?”
“留下了。言嫣让他做个选择,要么留下,要么跟她断绝关系离开,他选择了留下。”薛奉遥的眼眶还泛着红,一看就知道来到路上哭过一场。
“他肯定是......”
“不得已的。”她将脸转向一边,“我知道。”
因为知道所以更难过,连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变得这么脆弱。
江柏屿也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她,抬手拍拍她肩,轻叹口气。
“我出去会儿。”薛奉遥绷不住情绪离开病房。
江柏屿继续盯着昏迷中的林桑,轻轻揉她的手腕亲吻她的手背,希望她醒来时能好受些。
就在这时陈警官突然来了电话,他出去病房外接。
等再回到病房时,林桑不知何时醒了,瞪眼望着天花板,表情呆呆的。
“糖糖?”江柏屿轻声唤了一句,好像怕声音太大会吓到她。
然而林桑却是听见这句呼唤突然哭了,双手捂住脸泣不成声。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为什么哭?”江柏屿两步走到床边,俯下身子柔声哄。
林桑勾住他脖子,扑到他怀里,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哽咽着说了五个字:“我想起来了。”
江柏屿惊喜地抱紧她,声音里掩不住地激动:“都想起来了?想起我了?想起我们的女儿了?”
现在已经变回阮心糖身份的林桑,脑子里虽还有些混乱,但所有记忆全都回来了。
不管是阮心糖的,还是林桑的。
昏迷时,她好像在做一个长长的梦,又像是在看电影,一直倍速播放着她的过去,直到那场车祸结尾。
她刚刚猛地从这个梦里醒来时,车祸当时的绝望和孤立无援的感受还深深扎根在脑海里,一时分不清自己到底在何时何地。
直到听见江柏屿的呼唤,那是她等了多么漫长的时间后的一句呼唤,仿佛一双手将当时坠进深渊的她拉起,并且guàn入了力量。
她是阮心糖,她永远都是江柏屿的阮心糖。
她有好多话想说,想解释那天的行为,又想谈坠车时自己有多害怕,还想感谢老天安排自己回到他身边。
这么多话,不知从何说起。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笨。
江柏屿见阮心糖哭着哭着又开始笑,有些担忧她的jīng神状态,“先喝口水冷静下,我让医生过来再看看。”
江柏屿正要出去叫医生,薛奉遥回来了,带着一双红肿的眼睛。
“你醒了?”她那双眼睛
Boss你的糖掉了 第 151 章
一下又费力睁大。
阮心糖刚止住的泪,看见薛奉遥又哭了,伸出手求抱抱:“姐~”
薛奉遥难得回应她的撒娇,过去抱住她,问:“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阮心糖带着哭腔,委委屈屈:“我想起来了,你13岁那年拿口红把我涂成了腊肠嘴!”
“......”
“要不你还是忘了吧。”薛奉遥哭笑不得。
江柏屿叫了医生来,检查后依旧没什么问题。
“看来言嫣还算有最后一点良知。”薛奉遥提起她依旧没好气。
阮心糖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对了,柏屿,我知道李子的爸爸现在在哪里。”
“你知道?”江柏屿有些诧异。
阮心糖点头,“我作为林桑的这三年一直在c市住,而林桑的父亲有一个司机,就是他!”
“那太好了。”江柏屿将刚刚陈警官打电话过来说的消息也都告知他们。
警察方面也已经搜集到证据,可以确定李胜的嫌疑,现在正在tiáo查他的下落。
阮心糖解释:“他没有用李胜的名字,而且林桑父亲是高官,手下司机的身份对外都是保密的,这也是为什么你们之前都没有查到他的原因吧。”
他们将这件事告诉给陈警官,陈警官立即赶过来教阮心糖怎么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引李胜过来。
阮心糖拿手机给李胜拨过去电话。
“喂,李司机啊,我是林桑。是这样,我今天想回家一趟,但是我脚扭伤了,开不了车,坐公共交通工具又不太方便,你能过来接我一下吗?”
李胜答应得很爽快,没有半点犹豫,看来是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于是大家在阮心糖租的房子里等待。
即将到约定时间,警察也都在各个位置待命,只等李胜到来,便能将他逮捕。
然而,一直等到过了约定时间,也没有任何敲门声响。
陈警官示意阮心糖重新给他拨过去,这回是关机状态。
“看来是收到风声了。”陈警官说。
江柏屿说:“应该是言嫣给他的消息。”
“可我们现在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们俩有什么瓜葛,目前看来,言嫣和前夫家的人都断得很干净。”
陈警官撤了自己的人,说会继续追踪,有消息再联络。
阮心糖和江柏屿也就只能继续等待。
晚上回到家,阮心糖重新站在玄关时,所有熟悉的感觉又再次扑面而来,而这回还多了江启星的nǎi音。
“妈妈~爸爸~”
她将扑过来的江启星深深按在怀里,一时鼻酸,错过了她三年的成长时光,而江启星却在看见她的第一眼时就认出了她。
她可真是她的启明星啊。
“妈妈,星星饿了,我们一起吃饭吧。”江启星乖巧地拍拍阮心糖的背。
阮心糖抱起她,狠狠亲了下她的小脸,问:“想妈妈吗?”
“想。”江启星搂住她脖子,倒在她肩头,“我想妈妈每天都陪着我和爸爸,不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了,如果一定要去,把星星也带过去吧。”
“我不走了,我永远陪着你。”她说。
江启星又举起两根小手指,笑脸跟一朵小花一样:“耶!妈妈不走咯~”
江柏屿笑着跟在她们两人身后,看着最爱的这一大一小玩啊闹的,又狠狠捏了自己一下。
嗯,不是梦。
吃完饭又陪江启星玩了会儿,两人一起哄了她睡觉,最后终于剩下他们自己的时间。
从沙发纠缠到浴室,又从浴室纠缠到卧室,阮心糖最后累倒在江柏屿怀里。
她温柔地抚摸他的脸,他深情地理顺她的发。
“这三年,怎么过来的?”她心疼地问。
江柏屿轻声叹息,将她更紧地搂在怀里,下巴蹭着她柔顺的发,声音轻得像一张被风吹起的纸:“不知道。糊里糊涂,得过且过。”
阮心糖仰头想去看他,却被他又按回怀里。
她瞥见他湿润的眼眸,假装没有看见,温柔抚摸他有些僵直的背脊。
过了会儿,又去抹他的眼角,泪沾湿她的指腹。
一直以来江柏屿都是她的后盾,显示脆弱的时候并不多,总是用行动告诉她,没有关系,你还有我。
现在换她来说这句话:“以后我会一直都陪着你。”
江柏屿握住她手去亲吻她的手背,“还好你这三年被照顾得很好。”
“我的确感谢他们,”阮心糖说,“但他们也骗了我。”
“应该是出于好意。”
“我知道,咱们俩带着星星一块儿去看看他们吧,把事情都说清楚。”
江柏屿吻了下她的额头,“好。”
“但在这之前,我想先去看看我爸我妈,这三年他们一定也不好过。”
“明天?”
“嗯,明天吧。”
第二天一早,两人带着江启星启程去n市。
阮心糖的事阮爸爸和阮妈妈一点也不知道,看见她时,阮妈妈愣在当场,手上的水盆一下翻倒在地。
这动静将阮爸爸也吸引过来,看见门口的阮心糖震惊不已。
阮妈妈扑过去抱住她,哭得不能自已,阮爸爸也在一旁抹着泪。
江启星伏在江柏屿肩头,小声问:“爸爸,为什么外公外婆都哭了?”
“因为他们太久没见到妈妈了。”
“那不是应该高兴吗?为什么要哭?我第一次见到妈妈都没有哭。”
“有时候哭也可以表达开心,有个成语叫喜极而泣,明白吗?”
江启星似懂非懂地点头,“哦。”
不过后来她发现,大家还是都开心地笑了。
阮爸爸和阮妈妈拉着阮心糖讲了这三年来发生的事情,说到她外婆去世时又难掩悲伤,其实外婆一直也在惦记着她。
吃过午饭,大家便一起去看了看外婆的墓,阮心糖将花放到墓前后拜了拜,心里很难过没有陪外婆走完最后一程。
这晚阮心糖他们一家在这儿住下,阮妈妈一直跟她讲江启星的事,从还是几个月大的婴儿,讲到她的三岁生日。
“那天她爸就只让她吃一小块儿蛋糕,她不高兴,后来还剩了些我就放在冰箱里,这小机灵趁她爸睡着了,晚上自己搬了个凳子开了冰箱偷吃,第二天我问怎么蛋糕少了一块,她才老实说是她偷吃的,被她爸教训了几句还罚站了。”阮妈妈笑说,“生日第二天就挨骂,这小家伙委屈死了。”
阮爸爸在一旁说:“柏屿有时候是严厉了点。”
阮心糖听了这一番叙述,脑海里已经有那副画面,又看向不远处正陪江启星玩玩具的江柏屿,他们刚搭好积木,愉快地击了掌。
“我懂他,在教育孩子上有些事情不能让步。”她欣慰地笑了笑:“反正以后他扮白脸,我扮红脸,跟你们以前一样。”
阮心糖也跟他们讲了讲自己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讲到林家那对老夫妇将自己视为亲生儿女一样照顾,心怀感激。
阮爸爸和阮妈妈也说抽时
Boss你的糖掉了 第 152 章
间要过去拜访下。
阮心糖则说等她先跟他们把事情都讲明白了再说,要说感激是很感激的,但同时也不得不承认,如果他们当时选择把她交给警察而不是编造给她一个假身份假故事,她或许不至于三年后才回到自己爱人和亲人身边。
☆、一颗葵花糖
冬天的夜幕总是在还未察觉时降临,猛一抬头看,才发现原来天sè早已漆黑一片。
言嫣独坐在江家别墅二楼半圆形的大阳台上,自江明峰去世后她最喜欢坐在这里喝下午茶,因为三楼太高,后花园眼界又不够宽阔,她经常在这里一坐就是一下午。
王妈过来给她披上外套时,才发现原来已经六点。
“太太,外面冷,您还是进屋坐吧。”
“漠承回来了吗?”
“刚问过了,在路上。”
言嫣点点头,此时手机铃响,一看见是陌生号码,王妈识趣地退下。
电话接通,她没先说话,静等那边开口。
过了五秒,那边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言嫣,我是李胜。”
言嫣扶额,语气有些疲惫:“不是都安排好了?还有什么问题?”
李胜在电话里沉默了几秒,才又说:“走之前,我能不能回去看看我女儿?”
“想都别想!”言嫣干脆利落地拒绝,没有一点转圜余地,“警察已经对你进行抓捕,南山村肯定是重点监视地,别说回去了,就连联系他们你也别想。我说你什么时候蠢成这样了?回去看一眼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
李胜的语气也激动起来:“我已经很久很久没回去见过他们了,当初我要不是听你的,安排李姝上了那辆大巴,现在我至于跟他们一点联系也没有吗?”
“那只是一场意外。”
“意外?呵,言嫣,你他妈就会耍这些手段,老子哪天不陪你玩了!进监狱就进监狱,反正有你垫背,老子可不怕!”
言嫣深吸一口气,耐下性子,放柔声音:“李胜,自你哥死那天起我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这些年我对你怎么样,对你家人怎么样,你心里总该有点数。你一直不相信我,对我隐瞒行踪,我也没有追究过你。我现在对你这些忠告难道都是为我自己?如果你想死,我不会拦着你,但你为我做这么多事,我更希望你能一直活着。送你出国不是件容易事,希望你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这段话讲完,电话里又是一阵压抑的沉默,只有电流声和李胜略急促的呼吸声。
过了良久,李胜才又说:“我怎么知道你安排我出国不是要杀人灭口?”
“你现在住的宾馆可是我安排的,要杀你我何必绕那么大圈子,现在就可以动手。”言嫣把玩着手里jīng致的茶杯,“李胜,你要我说多少遍呢,我不会杀你的,当初你哥家bào,你替我们母子也拦下过不少回,这点良心我还有。”
李胜哼了一声,没太领情:“可你这几年为了找我也是煞费苦心啊,老实说,我仇家多,分不清那些要我死的人是不是你派来的,但我没办法完全相信你,你也不要天真地以为杀了我就万事大吉,我可不会蠢到不留后手。”
言嫣轻蔑地勾了下chún,说:“嗯,我不会这么天真的,你把心放肚子里,好好在宾馆待着,等我的安排。况且,你现在不信我,还能信谁?”
结束通话,她将手中茶杯怒砸向地面,杯子顷刻间支离破碎,就像她破碎得一塌糊涂的生活。
她知道,所有一切都无可挽回了,从她对前夫起杀念的那一刻起,再也不能回头。
“太太,漠承先生回来了,晚饭也准备好了,您下来吃饭吧。”王妈在门外喊,将她的思绪唤回。
言嫣下楼,直到见到言漠承,才有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
“今天怎么样,这么几年没接触工作上的事,适应起来还好吧?”她在饭桌上殷勤地问。
言漠承淡淡道:“吃饭的时候就安心吃饭吧。”
言嫣被噎了一道,苦笑了下,又殷勤地给他夹菜:“来,吃jī腿,你小时候是不是可喜欢吃jī腿了,可是那时候咱们没钱,你懂事也不跟妈妈说,还是后来我看你日记才知道......”
“你看我日记?”言漠承冷冷打断她。
言嫣解释说:“那天在家收拾你的东西看见的,都生灰了,我想着看看应该也没什么。”
“是啊,没什么,反正你不管做什么事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言漠承冷笑。
言嫣的表情瞬间沉重冷漠得就像结了冰的湖面,语tiáo缓慢,语气却犀利:“言漠承,这是你对你妈说话的态度?如果不是我,你觉得你现在能坐上总裁的位置?如果不是我,你能坐豪车上贵族学校?”
言漠承啪的一声放下筷子,一字一句:“总裁的位置也好,坐豪车上贵族学校也好,我从来不稀罕这些,而且这些也不是因为你,是江爸给的我这一切,你呢,怎么对他的?”
“我说了,他不死,江氏集团一定是江柏屿的,你难道就甘愿......”
“我甘愿,这一切本来就该是他的。你觉得自己这辈子很努力在生活了是吗?你觉得所有人都欠你的是吗?你能有现在的一切,不过是踩着江明峰爬上来的而已。”
这话大概直戳痛处。言嫣咬着牙,用力地瞪着眼,瞪得眼眶通红,也止不住眼眸的湿润。
那双并不再清透的眼眸,被一张薄薄的用恨织成的薄膜覆盖着,她看不透,始终看不透。
言漠承最后说道:“我请问您,除了怨憎恨,可还知道一点感恩?帮过我们的人,江明峰,薛奉遥,现在都是什么下场?我和薛奉遥可能再也不会有孩子,你教教我,我现在应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对待你的养育之恩?”
说完他愤然离席,再也不看他母亲一眼。
他的生活,就连最后一点光也被她剥夺。
回到房间,言漠承闭眼倒在沙发里,离开薛奉遥的每一天都度日如年。
想起来那本日记,走到放旧物杂货的地方翻了翻,果真翻了出来。
这本日记本还是薛奉遥帮他挑的,在文具店,薛奉遥就像一个天生的公主,傲慢地嘲笑他的审美。
可是他一点也不反感,pì颠pì颠地跟在她身后,只管付钱就对了。
日记本的第一篇就写到,那天薛奉遥帮他挑了这个本子,还有两支笔,但他没有多余的钱买笔,于是薛奉遥大手一挥,说她刚领了零花钱,于是买了送他。
他在日记里写:“她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也很想像她对我这么好一样对她好。不,还要更好才行。”
言漠承留在别墅后,薛奉遥就回到自己家,空荡荡的两室一厅小公寓。
有些恍惚,好像从家里出发去a国出差之后的事情都是一场梦。
也许,言漠承的确死了。
也许,阮心糖也没回来。
也许,只是她一直在做梦而已。
那么,现在是不是告
Boss你的糖掉了 第 153 章
诉她该醒了?
薛奉遥就连上班时也有些心不在焉,只要没手术,就是在办公室走神发呆,被领导骂了好几回,
她打开微信,立即想跟言漠承吐槽,求安慰。
结果发现和他的上一次聊天,时间还定格在他心脏病发被送去a国前一天。
那是三年前的事了,她一直不舍得删掉聊天记录。
就这样盯着他的微信头像出神,突然,手机震了下,对话框里跳出一条新鲜的信息。
“这几天有没有好好生活?”
她激动地秒回:“言漠承?”
“是我,宝贝。”
薛奉遥差点从椅子里跳起来,“你现在在哪里?用微信跟我联系言嫣不管吗?”
“她监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
“那你现在为什么可以跟我微信?”
“我在网吧。”
网吧???
薛奉遥差点一个爆笑,重点是:“现在应该是上班时间啊?你不会穿着一身正装坐在网吧里吧?”
“嗯。这几天有没有好好想我?”
薛奉遥下意识想嘴硬,却又连续点了几下键盘:“嗯嗯嗯!”
这条发过去她几乎能想象到言漠承抿着chún温柔笑的模样。
“我也很想你,好好照顾自己,等着我。我不能待太久,先离开了,再见宝贝。”
一声再见,让薛奉遥心又空了,这才想起来,还有很多话都没来得及说啊。
她叹口气,转而又去找自己妹妹。
“干嘛呢?”
阮心糖回她:“在c市,正在跟我这三年的养父母谈话呢。”
阮心糖这回只和江柏屿过去了,没有带着江启星。
林海cháo和张梦芸听见她说自己记忆恢复了时,除了惊讶,还有一些释然。
“我们也在想,这件事到底能瞒你多久。”林海cháo说,“当初这么做,是因为那时候我们也刚失去我们的女儿,心里一直没办法放下,无意中救了你,又发现你跟我们女儿长得那样像,冥冥中觉得好像是一种缘分。但这种做法始终还是欠考虑了,毕竟你也是有自己亲人的。”
阮心糖听到这番话,心里轻松许多,还好只是两个老人心里的结而已,不是什么复杂的yīn谋心机。
“不管怎样,我还是非常感激您和梦芸妈妈这三年对我的照顾,相当于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往后我一定会常来看你们。”
张梦芸低头抹了下泪,笑说:“你还愿意叫我一声妈妈,我就很开心了。其实一开始,我也总睡不着,失去女儿是多痛苦的事,想到你的亲生父母正在经受那一切,我就愧疚难过得失眠。可是我跟老林始终是自私了些,也没有勇气跟你坦白,对不起啊,桑桑。啊,不,是糖糖?”
阮心糖温柔微笑:“您怎么叫我都行,如果觉得叫桑桑没有对您女儿有冒犯的地方,那您继续叫我桑桑也行。”
张梦芸叹了口气,又开始抹眼泪:“多懂事啊,怎么我的女儿就没有像你这样的命呢。”
林海cháo让她别哭了,又看向江柏屿,说:“江先生果然一表人才,跟桑桑也很配,有你照顾她,我们都放心了。”
江柏屿握上阮心糖的手,说:“谢谢林叔叔,我一定好好照顾她。”
阮心糖和江柏屿陪林氏夫妇吃过午饭才离开,阮心糖挥手时还是有些舍不得,毕竟当做自己父母一起待了三年,这羁绊一结大概就是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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