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的鞋掉了
作者:三杯两盏
三杯两盏作者最新编写的穿越重生类型小说,书名是王妃,你的鞋掉了上架以来受广大读者喜爱,故事中主人公是乾陵悦项天礼,主要讲的是. 大胖子惊得虹膜缩,片刻后稳住,“奴才不敬,望王妃赎罪。” 言语中却满是肉文屋(ruenu2.cm)提供王妃,你的鞋掉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一章 我好像穿了
“乾陵悦!你敢给本王下毒?!”清池里,项天礼手紧紧捂住胸口,窒息感骤然扑向他的大脑,他狠厉地剜了不远处同样裸着身子半泡在水中的女人。
饶是水浅浅没过她圆润的肩头,却仍然能看到大片斑驳的伤痕。
乾陵悦弯起一抹唇,笑得美艳,裹着水一步步朝他走来,停在咫尺处,青葱手指划过他的脸颊,“王爷果然好机敏。”
“这就是你的计划?鸳鸯浴换的不是我的休书是我的死期?”项天礼没有躲她的手指,讥讽地望着她,当初信她这场鸳鸯浴后便任由他休妻还真是愚蠢,“得不到就毁掉,还真是你的恶毒作风。”
她眼中闪过受伤与落寞,片刻后化作孤注一掷的平静,“妾身也是无可奈何。”
“当年你也是这样的手段害死榕榕的吗?”他咬牙切齿地盯着她的眼睛质问,“她信任你,你却趁机给她下毒?”暗里默默调息,压住毒气。
乾陵悦喉咙一干,她有诸多辩解,却尽数堵在嘴边。
她知道,项天礼不会听,也不会信。
两人成婚一年,除了洞房当日借着酒劲行了回礼,听了一晚的“榕榕”,其余时刻如陌路人,不,比陌路人还不如,她垂目不经意瞥了眼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随即又扬起笑。
“看来王爷信任我,真是妾身的殊荣。”她娓娓身,水波漾开,却骤然吃痛,“啊——”
项天礼站起身,抓住她的头发往后猛地一扯,强迫她抬头和他对视,“乾陵悦,就算天下女人都死绝了,你依然是我最恶心的存在。”
她被扯得眼角一润,还强行维持着笑,“能让王爷如此记挂,也是极好的。”
两年前初见一面,便误了终生。她尽心机嫁入王府,原以为天长地久,总有感动他的那天,不料没换来他的松动,反而像给王府添了个下人。
今日更甚,连柴房奴仆都敢对她动手动脚,她的忍耐也到了极限。
“啪——”带了内力的巴掌声惊得清池旁树上栖息的鸟儿四散开来,紧随着项天礼刻薄的话,“我杀了你再取解药也不迟。”
乾陵悦捂着被打偏的脸,嘴角流下鲜血,她伸手擦去,“可惜了,这毒只有我有解药,我……咳……”
她忽的吐出一口浓血,在项天礼厌恶惊讶的眼神中苦笑解释,“毒的解药也是毒,妾身已经服下了,算来到时辰了。”
不能做一对璧人,那便做对亡命夫妻。附近侍卫已被她引走,一时半会回不来。
眼前逐渐模糊,乾陵悦尽力气,“都说人转世能记住死前最后见到的人,一巴掌换王爷送妾身一程也值了,来世再见。”
说完便失去力气重重摔在水中。
“乾陵悦!”项天礼的怒吼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反而是方才的动怒加速药效挥发,此刻他脚下不稳,勉强靠在池边,意识渐渐流逝。
半晌,“咳!”
乾陵悦猛地睁眼,手脚并用挣扎着浮上水面。
她还以为自己淹死了,那家游泳馆太坑了,明明深水区却没有提示牌,她个游泳新手一下水就不受控地往下沉。
不过,馆里停电了吗?
不对,她骤然回神,低头看了眼什么都没穿的自己,怎么回事?
茫然地望了一圈,突然看到池边晕着的项天礼,放声尖叫,“你是谁——!”
没有回应。
她心有余悸,缓缓地走到岸边,拿了岸上的红衣披在身上,心里还在想着下午去医院值班的事,待察觉到身上衣服样式后更加懵了。
这到底是哪?
急需找个人解释当下状况,她逡巡一圈,确认这里没人后视线又落在池边的项天礼身上,不得已凑上前,“喂,你还好吗?”
仍是毫无回应。
难道晕了?
乾陵悦探了探他的鼻息,有气,又提起他的手臂看了看,筋脉已呈紫色,又看了看他的唇,乌紫色。
看来是中毒。
她只好再度下入水中,扶着他的肩膀趴到他胸膛上静静听着他的心跳。
还好,应该不是很重的毒,用点普通抗毒药物就行。
问题是,她现在什么都没有。
刚这么想着,身后传来水声,她回头一看,是她的健身包随着清池的水波荡着,用来装泳衣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当然也有常备药物。
应该有吧。她不确定地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担心中毒的习惯。
怀抱着一丝侥幸翻开健身包,竟然真的在最里层找到所需药品,再往下翻翻,居然还有一袋吊水,正好给他解毒后再巩固一下。
她作为医生还真是……齐全。
没工夫想那么多,她将东西放在岸边,先喂项天礼吃了药,尔后抬起他一只手,擦擦干,熟练地扎上针,固定在岸上,得沾水。
大概过个十几分钟他就能醒了。
担心他吊水的那只胳膊滑落到水中,她特意站在水里扶着。
约莫十分钟后,晕过去的男人缓缓醒来,一睁眼看到她,瞳孔一缩,“你干什么?”
对上他凌厉的视线,乾陵悦大脑如遭雷击,零零碎碎的记忆片段涌上来。
她尚在梳理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嘈杂之声,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带着人匆匆赶来,嘴里高喊着,“大胆贱婢,竟敢毒害王爷!”
身后人应着她的话哗啦啦将清池围成一圈,仿佛她是刺客。
贱婢?乾陵悦皱着眉,记忆也疏离得差不多,眼前这个男人是楚国的安王项天礼,先王第四个儿子,上面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
面前这个女人,叫柳榕,是她过门第二天项天礼纳的妾。
而她,是已故丞相的独女。
“本宫是王爷明媒正娶的王妃,一个侧室都敢对本宫如此自恃无礼,王府体统何在?”搞清自己身份,为了让项天礼吊完最后一点水,乾陵悦端起架子,不让柳榕打扰她。
在场的人具是一愣,就连项天礼都呆滞一瞬,末了沉声质问,“乾陵悦,注意你的身份。”
柳榕更是惊诧,这一年来乾陵悦在她面前皆是唯唯诺诺,哪有这般盛气凌人。面子被驳,她万分咬牙切齿,“这女人给王爷下毒!还不快捉了她!”
侍卫皆知柳榕的地位,不敢违抗,七手八脚地把乾陵悦强硬地从清池里扯出来,将她压在一边。
项天礼吊水的手暴露在众人眼前,柳榕急忙跑过去,大呼一声,“贼人还想毒害我家王爷吗!”
说着伸手想将针直接拔出来。
“不能拔……”乾陵悦话还没说完,柳榕已经将针拔出,血直往外冒。
咋咋呼呼的人瞬间傻眼。
乾陵悦趁侍卫无措瞬间挣开,快步过去,想拿棉签,却发现健身包不知何时消失,环视一圈,她抓着柳榕的衣袖用力一扯,撕下一小块堵住针眼,又撕了一条牢牢捆住,嘴里熟练叮嘱,“五分钟后再解开。”
“什么分钟?”
“把她打进地牢。”项天礼打断柳榕的询问,目光探寻地看着乾陵悦。
“我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记忆进度条还没加载到最近的乾陵悦气得脱口质问。
“救了我?呵。”项天礼背对着众人上岸,拿过衣服穿好,“那就好好享受我的‘感激’。”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二章 以怨报怨
阴暗潮湿的地牢内,乾陵悦裹着单薄全湿的外衣,这样睡一晚非感冒不可。她隐隐约约想着,一翻身,看到静静躺在边上的健身包。
什么鬼。她猛地坐起身,惊疑地打量周围。
翻开健身包,果然多了一些之前并没有的药物,她吃了感冒药,眉头皱得老高,靠在墙上试图理清逻辑,却毫无线索,反而疲惫使她入眠。
她做了一个冗长而悲怆的梦,等流着泪醒来才发现是这具身体前主人的一世记忆,一时恍若隔世。
“王爷要见你。”狱卒粗暴的声音打断她的忧思,不分轻重地架着她离开。
乾陵悦猛地想到健身包还在牢里,回头一看却不知所踪。
奇了怪了。
被拖到王爷寝殿,昨日还趾高气扬惩罚她的人此刻苍白着脸,显然受了不少罪。
昨日已给他解毒,只需好好休养便可,怎么会弄成这模样?
她垂着头扫视一圈,看见不远处圆桌上的大鱼大肉,了然。活该,中了毒本就肠胃敏感脆弱,还吃这般油腻的食物,不犯肠胃炎才怪。
“你到底给王爷下了什么毒?把解药交出来!”在床沿边伺候的柳榕一见她,眼眶都急红了,大声喝道。
经过一夜记忆条加载,早就明白前因后果的乾陵悦轻蔑一笑,直直地望着她,“柳侧妃何必问我,您心里不是最清楚吗?”
柳榕眼底一慌,话哽在喉咙里。
病者为大,拆穿她不急于一时,项天礼的病情比较重要,“王爷可是上吐下泻,胸闷气短?”
“还说不是你下的毒!不是你下的你能这么清楚吗!”柳榕一副护短心切的模样。
乾陵悦被吵得脑仁疼,只对着项天礼,“王爷并非中毒,只是寻常肠胃问题,王爷若信得过我,我便一试。”
项天礼的视线扫过她,骤然冷笑,“既然你不肯交出解药,留你无用。”
招招手,吩咐下去,“牢中十八极刑算是我对你的谢礼,你撑得过,便给你自由,撑不过,也不怪本王。”
他有什么心理问题吗?乾陵悦不可思议,转而想到前主人的诸多遭遇,心中一凉,也好,趁此机会摆脱他,当即双手抱拳,大义凛然,“还望王爷说话算话。”
所谓极刑,虽然残酷些,但用药得当,还是可以恢复。她默默安慰自己,主动转身,对着还在发愣的侍卫,“还等什么?”
项天礼看着她利落离开的背影,浮上沉思。
往日打都打不走,今天这么主动?
“王爷,这可怎么办,那女人不肯交出解药……”乾陵悦离开后,柳榕哭哭啼啼地靠在他胸膛,泪水打湿面纱,楚楚可怜,“要我说,就不该给她活的机会,直接处死!”
她哭得可怜,眼底却满是阴鹜与不甘。
项天礼摸摸她的脑袋,也唯有这时眼中能有几分温情,安慰着,“没事,京城里有名医师数不胜数,总能有办法。”
蓦地又想到乾陵悦“并非中毒”四个字,心神一动。
“传太医过来。”
狱卒押着乾陵悦越过大牢和地牢,直接往下面走。
她看着阴森森无底洞似的台阶,终于慌了,“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十八极刑。”狱卒言简意赅地回答。
等看清十八极刑的真面目后,乾陵悦一口气差点没提起来。
只在画里见过的狼牙棒、有奇怪倒刺的软鞭,察觉到她的视线,狱卒体贴地提醒,“不是那边。”
乾陵悦一呆,不可置信地看向相反的方向,挂在墙上的器具满是深黑色的血污,有的甚至还残留着皮肤碎屑。
她浑身一抖,经历完能活着出去才是见鬼。
“我要见王爷。”当怂就怂。
“可是……”
“难道你想看王爷毒发而死吗?”乾陵悦故意板着脸横他一眼,狱卒一缩脖子,不敢拿王爷的命开玩笑。
当乾陵悦再次出现在项天礼寝殿,太医已经看完一波离开。
他掀起眼皮,轻飘飘地望了她一眼,没有问她,“本王的命令是什么?”
狱卒一抖,低头瑟瑟,“王妃说她可以解您的毒。”
“哦?”项天礼若有所思地斜了乾陵悦一眼,“你不是说本王不是中毒?”
“我说什么您信什么,还真是信任我。”她嘴一快,怼人本性掩藏不住。
项天礼眼神一暗,这话何其耳熟,正是鸳鸯浴那晚她的反讽,亏他还以为她良心发现,“拉下去。”
医生敏锐的观察力令她注意到房内淡淡的中药味道,“方才太医来过了,是吗?”
“是又如何?”
“既然太医来过,您便知道我没有下毒。”乾陵悦稍微安心,先摆脱下毒的质疑,再见招拆招,至于之后,活下来再说。
项天礼鼻子里哼出一声,没有回应。
“既然我没有下毒,为何处罚我?”她振振有词,默默夸赞自己的机智。
闻言项天礼坐直身体,“昨晚不是你下毒?”
“昨晚是我救了你。”提到昨晚就生气,乾陵悦声音更大。
丫鬟们默默低头。
“你颠倒黑白的本事还真是一流,上次给榕榕下毒,说是她自己服毒陷害于你,这次本王亲眼见证,你却还要狡辩吗?”他无意与她多话,眉眼间尽是厌恶嫌弃,摆摆手,“拖走。”
原来这王妃以前就说过给柳榕下毒的事,那看来尽管她说明昨晚下毒的真相,大概也只换来他不屑的冷哼。
作孽啊,怎么非穿到这么个倒霉催的王妃身上,这不是哑巴吃黄连吗?
“若真是我下毒,您今日怎会完好无损地在这里降罪于我?即便我下毒,但我又解了您的毒,也算能扯平。”乾陵悦脑子飞快转动,充分学到功过相抵的髓。
上座的男人没说话,只沉着一张脸。
她鼓起勇气再接再厉,“再者,太医给您开的调理方子想必没个十天半个月无法痊愈,万一这中间有大型宴会,您想带着一身药味赴约吗?”
后半句纯属瞎猜,项天礼一看就要面子得不得了,肯定不愿意被人知道他的身体状况。这种人她在医院看得太多了。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三章 你不是她
其次,她也在赌,万一项天礼怼她一句“没有宴会”就gg了。
“听你的意思,你有办法?”项天礼不觉被她牵着走。
“我的确有办法,最多三天,药到病除。”这种轻微肠胃炎,甚至不需要三天,按时服药,注意饮食,一两天即可痊愈。
他怀疑地望着她,“本王不知道爱妃什么时候通医术了?”
“你不知道的多着呢。”她小声嘀咕一句,假笑着,“我也是为了王爷忧心。”
室内一阵沉默。
她拿不准男人的意思,答不答应给句话啊。
一分钟过去,耐性不怎么好的乾陵悦微微抬头,想偷偷瞄他一眼看他是不是睡着了,却猝不及防对上他打量的视线,慌得连忙回眼神。
项天礼在思考。
依他对乾陵悦的了解,至少她不敢和自己这么说话,她的脸上永远只有讨好谄媚和故作的妖艳风情。
昨晚他亲眼见她毒发身亡,气绝浮于水面之上。
虽不是与她朝夕相处,但再不了解也清楚她的本事。
更何况她的临别之言并非作假。
“你到底是谁?”鬼神之说他从来不信,但事实摆在眼前,他却不得不怀疑。
乾陵悦一顿,他是什么神目吗?要是他知道自己不是原主,必然毫不犹豫地处死自己,“王爷连自己的妃子都不认识了吗?”
“你不是她。”项天礼几乎肯定地回答,下榻缓缓走到她面前,一把擒住她的下巴,“你到底是谁?有何目的?”
“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乾陵悦咬死了不承认,难道他还能剥皮抽魂检查不成?
“说。”他的手猛地下移,握住她纤细的脖颈,骤然紧,逼迫她开口。
“我的确……咳……不明白您在说什么。”她双手抓着他的手腕,试图拉开一些。
“那我就干脆杀了你。”他冷血地笑着。
他是不是真的有病,整天对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喊打喊杀。
乾陵悦艰难地吞口唾沫,“您先松开,我可以解释。”
项天礼一顿,依言松开。
“您可还记得此前我与您的约定?”她想到原主的生平,停了停,“我建议您屏退下属。”
他倒是采用建议,手一挥示意众人离开。
屋内只剩二人。
“只要清池一约成,您便可休了我,从此我们两不相欠,互不相干。”她斟酌措辞,“按照约定,我现在已然自由身,恢复本性很奇怪吗?”
“你在本王面前装了一年?”他愠怒地质问,心中莫名不悦。
……他的语文到底谁教的,没学过圈重点吗?重点难道不是自由身或者约定已成?
“我想此等无足挂齿的小事与王爷无关。”乾陵悦不卑不亢。
这逻辑说不上不对,却总透着怪异。
项天礼怀疑地看着她,“那你为何给本王下毒?”
“王爷难道还不明白吗?那并不是毒,只是一种从头开始的象征而已。”反正原主已经西去,胡乱说也没关系,她悄悄安慰自己。
“从头开始?”项天礼疑惑地眯眼,显然没明白其中联系。
“王爷可曾听过割袍断义?”乾陵悦娓娓道来,“昨夜我给王爷下毒,便是与过去对您的诸多不甘彻底告别,后又给您解毒,意味着新生。”
她说完满意地勾唇,自己的逻辑真厉害。
“那你欠本王的又如何还清?”项天礼一脸平静地听她胡扯。
“三日之内治好您的病。”她从善如流地回答,“三日后便是王爷赐休书之日。”
项天礼盯着跪着的人,太医已然检查过他的身体,不适来源于余毒与油腻的饮食,可见眼前人并未说谎。
乾陵悦自认毫无破绽,默默等着他的回应。
半晌后,“好,本王答应你。三日后皇兄宴会,届时你与本王同往,也算是对兄长的交代。”
“是。”乾陵悦喜悦跃于眼底,应答的声音轻快许多。
大事定下,项天礼打发她离开,在丫鬟的带领下回到自己寝宫。
路过清池时她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自己是机缘巧合地穿越吗?还有回去的机会吗?好不容易和暗恋的男神关系有了些进步……
乱七八糟地想着,丫鬟却已经停了脚,“前面便是您的寝殿了。”
“好,多谢。”深知王府内等级森严,每个丫鬟活动范围有限,乾陵悦笑笑道谢,在丫鬟惊讶的眼神中轻快地走向寝殿。
她的寝殿仆人极少,只有一个老嬷嬷,两个打扫卫生的男仆,以及一个伺候她的丫鬟。
托原主的福,她和他们的关系并不好。
其实好不好的无所谓,反正她马上要离开这里。
可惜原主也是官宦家的大小姐,没怎么见过外面的世界,外面有什么,她一时有些迷茫,只能求助丫鬟。
“绿竹,你这时候忙吗?”一进门,她叫住要匆匆离开的绿竹,温声询问。
“奴婢……奴婢……”绿竹缩着脖子,很是害怕。
乾陵悦稍一想,不禁扶额,拉着她的手,更加温柔,“过去是我太偏执,让你担惊受怕了。”
绿竹被她拉着手,不敢动,下意识地缩了一下,露出细胳膊上的斑驳鞭痕。
“这……”都是她以前打的……看来原主已经被项天礼的薄情逼疯了,她颇为内疚,“你在此处等着。”
自己则转身跑到卧房,默默想了下健身包,一睁眼便出现在桌上,从牢中出来她便发现这点,健身包像是她的某种特异功能,只要动了心思,就能召唤出来。
里头的东西也会根据她的心想变化。
她翻出去疤痕的药膏,这是她与男神一同研发的药膏,对疤痕有奇效,不出一周,便能淡却,痊愈不过时间问题。
“喏,这药膏,早晚各一次,涂在疤痕处,很快疤痕就淡了。”乾陵悦将药膏塞在绿竹手中,绿竹眼神闪了闪,不知该不该信。
“别怕,试试嘛。”她眯起眼笑笑,与以往的苦大仇深不同,透出几分可爱。
绿竹莫名信了。
在乾陵悦的要求下,说了说自己对王府外的见闻。
跟约谈似的,老嬷嬷和两个男仆先后被她叫去谈心问话。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四章 履约之日
一个下午过去,她总算对当下有了更全面的了解。
她身在北楚,楚王项天仁是兄弟中的大哥,也是北楚的皇上,二哥项天义封号南王,掌着一半军权,而项天礼,封安王,掌着一半刑权。
外头的事他们支支吾吾也答不上个所以然,看来只能自己有时间出去探探,毕竟要在外头生活,总要了解下物质水平。
宴会如期而至,这期间项天礼半步都未踏入她的寝殿,吃喝都由仆人送来,柳榕竟然也没找过她的麻烦,她也乐得清闲自在。
“王妃,该穿衣了。”绿竹捧着一叠青白衣服进来,自从她手上的疤痕淡去,她对乾陵悦的恐惧也跟着淡去不少。
“好的。”乾陵悦随手一挥衣袖,熟练地将健身包进衣袖。
这几日她已经掌握随随放的技能。
绿竹仔细帮她换衣梳妆,她盯着铜镜里的人——其实并不能看清楚,所以她这几日甚至懒得梳头发——不过拾一番后,倒是能从中看出自己神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