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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你的鞋掉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杯两盏
贴身侍卫项畏轻功一展,片刻后回来,“回王爷,他们是王妃召进府。”
“所为何事?”
“他们也云里雾里,只说王妃找他们算命,说什么前世今生的,还被赶出来了。”项畏一五一十地禀报,言语之间也满是疑惑。
江湖术士虽能唬住寻常百姓,但王爷却深恶痛绝,王府内早就有不召术士的规定,没想到王妃堂而皇之打破。
“哼。”项天礼冷哼一声,不过又是要休书的把戏而已。
在他心中,乾陵悦身上无法解释又违反常规的事,通通按照骗休书处理。
乾陵悦莫名打了两个喷嚏,她揉揉鼻子,惆怅地坐在庭院的石凳上,本以为江湖术士多少能有点线索,却不想什么东西都没问出来。
支支吾吾的连紫微斗数都说不清,更别说奇门遁甲五行八卦。
要是她前世好好研究,也用不着他们。
离开的路再度堵死,她长叹一口气,“哎……”
绿竹送来茶水点心,恰巧碰到她长吁短叹,眉心也跟着揪起,将点心放好后抿抿唇,思来想去主动安慰,“王妃,王爷与您嫌隙颇深,一时半会无法和解也正常。”
“嗯?”她迷茫地看向自家小丫鬟。
“王妃不是为昨晚王爷中途抽身难过吗?还想请人算姻缘。”绿竹年纪虽小,脑洞很大,自动脑补出乾陵悦做事的前因后果。
乾陵悦好笑地摆摆手,面对绿竹疑惑的眼神又实在无法和盘托出,“绿竹,你别多想,我有自己的原因。”
“嗯。”她显然不信。
呆坐片刻,乾陵悦又叹一口气,还是去丞相府问问遗愿怎么回事比较靠谱。
“绿竹,待会儿陪我回趟丞相府。”她在原主记忆中并未搜索到许多有用的信息,基本就是嫁入王府前的日常。
嫁入王府后便再没回去过。
“回丞相府?”绿竹惊讶地瞪大眼,“您几乎一年没回去了。”
“嗯,所以才要回去看看。”
“可是……”
绿竹的话终究没说完。
午时,王爷难得差人来请她共进午膳,乾陵悦皱着鼻子问,“可以不去吗?”
项二摸摸头,“众位侧妃都在,此刻就等着您入席。”
“……马上就去。”无法拒绝的人只好应下。
绿竹要帮她梳妆,她只拿起发带扎了一个高马尾,在绿竹诧异的眼神中解释,“发饰太重了,左右家宴,无所谓。”
有所谓更好,顺便让项天礼休了她。
王府的午膳迟迟不得开宴,侧妃窃窃私语,柳榕嘴角噏着冷笑,等着看乾陵悦出丑。
而中央的项天礼看似神色如常,只是眼中翻沉着微弱的不悦。
“王爷,臣妾来迟了。”乾陵悦穿着一袭白衣,高马尾衬得她清爽纯洁,又有说不出的飒爽英姿。
侧妃们眼神一,项天礼微不可查地皱眉又迅速松开,“王妃用膳,为何衣衫不整?”
“我哪里衣衫不整,可有袒胸露乳?”乾陵悦毫无自觉,坦然回驳,款款在他身边落座。
他的视线跟着她过来,没有被她的狡辩绕进去,面色微沉,语气听不出喜怒,“衣冠不整,哪有王妃的端庄模样?”
“府外端庄便好。”心中不怵,她水来土掩,与他字句间针锋相对,分分钟触犯掉头法规。
侧妃们纷纷小心打量,不敢妄语,唯有柳榕嘴角的得意越发灿然。
早些时候还听说她召术士入府,连着两次触怒王爷,看她如何场。
项天礼打量着她,良久淡淡吐出一句,“王妃蔑视家规,罚抄家规一千遍。”
“王爷不如直接处死我。”她骨子里没有对男人臣服的奴性,更不可能任由他拿捏。
“你罪不至死。”他挑挑眉,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那就休了我。”她倔强地谈条件。
“……王妃还是乖乖罚抄。”
“那就处死我。”横竖一死,她死过一次,早就不怕,在这不熟悉的国度被人左右与死又有何异?
在场的人皆是一惊,就连柳榕胸有成竹的表情也变了变。
她竟然和王爷硬碰硬?疯了吗?
见她再三挑衅王府权威,像极从前的纠缠,项天礼不恼怒,“乾陵悦,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知道。”乾陵悦头脑清晰,清晰得很偏执。
“那就如你所愿。”项天礼冷哼一声,一甩手,“既然你要死,那我就成全你。”
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原本交头接耳的侧妃瞬间住嘴,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腿上,边上侍奉的丫鬟已经惶恐跪地。
项畏忙抱拳劝解,“王爷,三思。”
虽然只是家事,但有丞相遗愿在先,又有皇上南王再三叮嘱在后,若是随意处死王妃,只怕会遭来是非。
“王爷,今日当着众位姐妹,我也直说了。”乾陵悦一身侠气,“若是您不让我走,我就会闹到您让我走为止。”
众人惊骇,皆认为王妃此话言之过重,怕是要遭到责罚。
项天礼闭闭眼,咬住后槽牙,他还治不了一个小丫头?
可却如项畏的提醒,她不只是王妃,更是丞相遗女,纵然丞相府现在无人当朝参政,地位仍非同一般。
更何况丞相夫人虽在朝外,但手中肯定还有后备自保底牌。
闹翻不值得。
“好端端的午膳,干嘛剑拔弩张。”柳榕眼中波光一漾,颇为识大体地解围。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十二章 蹊跷
项天礼顺着她的台阶起气势,没再提惩罚的事。
闹完一场的乾陵悦狠狠出口气,坦然拿起碗筷。
虽说她自认为原主的身世过往与她无关,但也许是记忆加持,让她对项天礼有种说不出的气愤委屈,不如新账旧账一起算。
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侧妃们吃完纷纷找借口离开,远离修罗场,下人也都各行其是,将桌上拾得干干净净。
唯有乾陵悦、项天礼和柳榕三座大山稳坐桌边。
“王爷,下午我想回丞相府一趟。”乾陵悦本就是为了请示这事才留下。
项天礼冷哼一声,“方才见王妃有主见得很,出个府不用向本王报备。”
“是。臣妾谨记。”她嘴角一勾,假装没懂他的深意,权当得了特赦令,“日后再不敢拿此事叨扰王爷。”
说完转身离开。
桌边只留项天礼与柳榕。
“王爷,既然她一心想走,您又何必苦苦留她?”人一走,柳榕就忍不住开口询问,“即便有丞相遗愿,可这是她本人所想,也怪不到您头上。”
此话在理。
但项天礼此刻脑子里只有一件事,刚才竟然完全被乾陵悦绕了进去。
既是惩罚,直接让人拉下去就好,他还听她半天废话,当真在她的死与休中选择,真是愚蠢。
不过她倒是聪明,主动给出选择,就能将对方陷入被动之中。
“真是……小聪明不断。”他低声慨叹,倒没有往日的反感。
柳榕见自己说了半天,他压根一句话没听进,气得捏紧拳,又想到他最近对乾陵悦的奇怪态度,忍了忍,吃了前车之鉴没有开口。
等分开后回到寝殿,她气不过,一手挥落桌上的杯盏,吓得下人猛地跪下。
“那个妖女到底用了什么妖法,竟然能让王爷忍让再三。”她疑惑自问,眼中满是不甘与狠厉。
这一年,她尽心思,好不容易在那晚和乾陵悦达成协议,眼看即将坐上正妃之位,不料那个妖女死而复生。
“榕妃。”随侍婢女草娥颤巍巍提醒,“今日……王妃召过江湖术士。”
柳榕眼睛一亮,莫非……
定然如此。她手猛地一捶桌面,眼神更暗,“散播出去。”
“这事王府的人都知道了。”草娥不明白她的意思。
“不,他们还不知道王妃用妖术控制王爷。”柳榕嘴角微勾,狠厉更甚,和她斗,她非要把她拉下来。
毫不知情的乾陵悦此刻正乖乖地任由绿竹打扮自己,期间打听着,“ 你可知相府现在还有何人?”
绿竹歪头想了想,“上次听路人说相府遣散了一半下人。”
“嗯?”她扭头追问。
“女婢也不是特别清楚,只是这么一听。”
也是,她能知道什么,还是亲自去看一眼踏实。
去相府的路上她一路打量着接道,却与才走过的一遍心境全然不同。
什么时候才能从王府出去?这几日行程满当,没有多少在王府走动的机会,但那些下人恐惧的打量已经充分表明态度。
她没有兴趣讨好他们,改变人的认知是她已知里最难的事。
既然如此,不如直接开始新的生活。
“王妃,您为何一直沉着脸?”满是出行兴奋的绿竹一回头看到她满面愁容,起饱胀的情绪,小心询问。
虽然王妃不复从前的情绪反复,但现在也容易时不时地陷入愁苦中,让她不知如何应对。
“一点私事。”
绿竹知趣不再问。
抵达相府时,门口竟只有一个守门的奴仆,见小姐回府,立刻高声迎接。
不一会儿老老少少的都迎了出来,面上尽是激动与高兴。
“小姐,您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好给您备菜啊。”年纪稍大的老人手都在抖。
乾陵悦望过去,认出她是奶娘丽娘,不知所措地回以微笑,“不用那么麻烦。”
这是她到这个世界后,唯一一次到主动的善意。
相府中的人不论地位高低,都和乐融融,带给她罕有的家的温暖。
“夫人已经等在大厅了,小姐快去吧。”
她心中一紧,凭空多个母亲,她不确定自己能处理好那份属于她自己的生疏。
“悦儿。”刚踏进门,一道温和的呼唤响起,她抬眼看向正中间站着的人,鼻尖擅自一酸。
眨眨眼将眼泪憋回去,她大步向前,在母亲面前站定,低声回应,“母亲。”
丞相夫人散发自然的书卷之气,发饰简约大方,眉眼依稀有细微皱纹,却温和慈爱,皮肤却保养得很好。
只是那一声唤里夹杂着主动复杂的情绪,引得她不禁落泪。
“好久不见了。”丞相夫人摸着她的手背,盯着她看了良久,牵着她缓步往里走,“规矩不能乱,先去看望你祖父,之后我们再细聊。”
乾陵悦一愣,祖父?原主记忆里关于这个人的信息几乎没有。
直到看到里间榻上一动不动卧着的人,她才缓缓记起一些。
祖父原本健朗,甚是疼爱她,本来相府上和下睦,可丞相意外身亡后,他便忽然一病不起,毫无意识,却有呼吸,似陷入昏睡。
医学本能让她在脑内搜索病症可能的原因,以至忽略夫人的唤声。
“悦儿,我知你关心祖父安危,但……你嫁入王府后,我又去请了有名的郎中医师,皆无办法。”她眼中一暗,又低声苦涩道,“只怕当年真相无从得知了。”
“真相?”乾陵悦眉头微皱,莫非祖父的昏迷另有蹊跷?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十三章 陈年旧事
夫人恍然回神,连连摇头,“瞧我都说了什么,你不必放在心上。”
她不愿意说,乾陵悦自然不追问,力集中在床上苍老的祖父上,要是能有个独处机会仔细检查他的状态就好了。
“悦儿可是想与祖父单独待一会儿?”夫人心细如发,捕捉到她眼中犹疑。
“嗯。”送上门的机会,她点头应着。
“那我先去大厅。”夫人不愧为丞相夫人,温文尔雅又善解人意。
吩咐婢女在外候着,里间只剩乾陵悦一人。
小心从袖中掏出健身包,从中取出备用的设备与针剂药物,重新握到熟悉的工具,她稍稍安心,认真给祖父检查。
半个时辰过去,力所能及的检查都完成,期间她甚至想拿出呼吸机,显然超出健身包最大容纳范围,以失败告终。
回到大厅,夫人愁眉不展,初见她的欣喜已被冲淡。
“悦儿。”见她出来,丞相夫人忙起身,快步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对祖父的心耿耿于怀,但前尘往事,莫要追究的好。”
乾陵悦任她握着自己,念头来回闪烁,对上她满是悲伤的眼,“母亲,您……”
话还未说完,错眼注意到府内陈旧的家具,看上去和她寝殿一样破败,又联想到绿竹说的传闻,话锋一转,“这一年府内营生不好吗?”
“你祖父陷入昏迷,父亲猝然离世,府内只靠祖上积蓄支撑,已经遣散大半奴仆。”夫人并不隐瞒,坦荡回答。
她做了个“哦”的嘴型,缓缓点头,默默打消从娘家拿钱的想法。
夫人留乾陵悦用晚膳,她没有理由拒绝,晚膳前陪着夫人在院子里闲逛,入眼杂草比花儿还高。
“这些花草……”
“遣散大半奴仆,后院便无专人照看,若是想起来就浇浇水,想不起来便放任自流。”夫人轻描淡写,只是言语间浮着淡淡的忧伤。
乾陵悦回视线,垂眉未回。
“王爷对你可好?”她骤然发问。
思绪游离的人一惊,脑子里乍闪过项天礼与原主争执的画面,却不忍再添愁苦,只道,“王爷待我不错。”
夫人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良久怅然叮嘱,“若是他欺辱你,尽管告知母亲,莫要憋在心里。”
乾陵悦听她话中有话,蓦地记起回府本意,趁着话头,“母亲为何有此一说?”
“悦儿……”以为她在强撑,端庄妇人微微蹙起眉,片刻后眼中只剩怜惜,“你父亲将你强嫁入王府,安王他心有怨念也能理解,你若受不了,便与母亲直说,母亲出面。”
果然有遗愿一说。
“您出面,便能让王爷休了我吗?”她直白问道。
听她这么一说,夫人越发肯定她在王府过得不如意,愧疚横生,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不管你父亲遗愿如何,既是你的期望,母亲必然亲自上门拜访,讨你回来。”
这么严肃吗。不过是要个休书,怎么说得跟追债似的。乾陵悦心里吐槽,却说漏了嘴,“一纸休书那么难?”
夫人望着她,“那年你父亲为了防止安王朝令夕改,令他在皇上与南王前立了字据,此生不得赐你休书。”
乾陵悦惊讶地睁大眼,“父亲为何如此?”
“他也是见你爱慕安王,加之局势动荡,便做了主。”夫人叹一声,“谁料没等到大婚就……”
局势动荡?上次皇宫家宴,她可没看出半分动荡,还是所谓的动荡以父亲之死为终点?
复杂的猜测从她脑中一闪而过,她并未细想,只接话,“原来如此。”
夫人又缓缓沿着石路往前走,“你若想离开,我明天便去安王府要人。”
乾陵悦的回答冲到嘴边,脱口而出时又急急停下。
纵然她与这个世界牵连不多,但也不能造作原主的家业。丞相府原就营生困难,倘若她冒然脱离王府,只怕会给家里造成不小的负担。
再等等,等她有一定资金来源。
“不急。”她微笑回驳,孝顺地挽住她的手臂,扶着她慢慢散步,岔开话题。
用过晚膳,王府的人已然来催。
夫人一路送至门外,乾陵悦从马车小窗与她道别,看她单薄的身影逐渐融在夜色中,她没来由鼻尖一酸。
“项二,停下。”项二一愣,闻言停了马车,疑惑回头,“王妃……?!”
乾陵悦利落跳下马车,三两步跑回丞相府,正要关门的下人一怔,“小姐?”
“悦儿?”
“您信我吗?”夜色有些暗,夫人看不太清她的脸,只听出微弱的哽咽。
“那是自然。”
“我有法子让祖父醒来,虽不能保证能否给他老人家长寿,但应该能陪您一些时日。”乾陵悦长话短说,“今日太晚,若是您想好了,便叫人送信。”
夫人茫然目送她风一般迅速离开。
项二还以为王妃突然反悔,吓得急忙追过去,没走两步就和返程的人撞个正着。
“你追过来干什么?”乾陵悦无语地看着他,“怕本宫跑了?”
“……不是。”项二哪敢肯定,连连摇头,快步追上去想先为她拿出脚蹬。
乾陵悦直接抬脚跨上,掀开帘子利落坐好。
项二呆呆地握着脚蹬,这场景似曾相识。
“还不赶车吗?”等了半天没动静,乾陵悦掀开帘子看了一眼,正巧他在往里脚蹬,便多嘴一句,“以后不要用这东西了。”
麻烦。
“是。”项二应下,眼底露出犹疑。
抵达王府,天色已黑,乾陵悦下了马车便直接往左拐,打算回寝殿休息。
“这么晚才回?”项天礼坐在黑暗里忽然开口。
她冷不防被吓,往后退一步,嘴里没忍住脏话,“你有什么疾病吗?”
被骂的人脸一沉,语气不悦,“本王虽暂时不休你,但不要得寸进尺。”
吓到人还理直气壮,惹不起。乾陵悦腹诽,越过他继续走,却听他追加,“本王的决定,即便令堂来也无法改变。”
怪不得这么晚还特意守着,原来早就摸清她回府的意图。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十四章 再造七级浮屠
“王爷如此执着,不明就里的恐怕以为您对我一往情深。”乾陵悦冷哼着嘲讽,冲他眯眼笑笑,“您不必心了,天色已晚,睡了吧。”
说完大步离开,生怕他追上去似的。
项天礼目光沉沉地望着她跑远,袖子里的拳握得死紧,才短短几天,她的跋扈直白令他招架不住,倍感头痛。
“王爷?”项二恭恭敬敬地唤着。
“你去接王妃,可有异样?”他往回走,似漫不经心地发问。
项二拱手,“也算不得异样……”
“说。”
“王妃似乎很不喜欢用脚蹬。”他一五一十地禀告,在项天礼的示意下继续道,“以往王妃出行,若是脚蹬准备得不及时,必然勃然大怒,可今天却主动要求以后不用。”
往往小细节会揭露更多,她一再强调是割袍断义,一举一动却与从前截然相反。
白日又叫来诸多江湖术士,形迹可疑。
但她本人大大方方,毫无扭捏,甚至还能转身伶牙俐齿地驳他面子。
乾陵悦,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次日一早,丞相府便送来回信,乾陵悦眼睛一亮,早膳都来不及用,便匆匆出府,项天礼与柳榕正巧撞见她匆忙的背影,后者娇笑一声,“王妃这是要去哪儿?见到您竟然招呼都不打一个。”
她有意挑拨离间,可男人的心思都在乾陵悦的动机上,未受影响。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她继续道,“王爷,王妃姐姐这几天就没消停过,又是请术士又是与您顶嘴,上次下毒之事也不了了之,不知道的还以为王府是姐姐当家做主,让人家怎么看您这个王爷?”
“这些都是府内之事,更何况旁人听了恐怕还夸本王大度。”他回思绪,笑着错开她的话,止住话题,拍拍她的手,“今晚你侍寝,可要准备好。”
见熟悉的宠爱她的王爷回来,柳榕揪了几日的心稳妥放下,先看看乾陵悦到底在盘算什么,到时候再慢慢找她算账,居然能让王爷分神几日,哼。
一心赶往丞相府的乾陵悦哪里管他们的算计,大脑疯狂运转,筛选合适的治疗方案,没有先进设备,她只能靠经验推算大概,好在她经验充足,祖父卧床时间不算太久,应当有极大可能苏醒。
夫人已经迎在相府门口,见她下马车,难掩激动,堪堪往里走了几步后才小声问,“你昨日说的有法子,当真?”
“当真。”为了让她安心,也出于职业使然,乾陵悦原原本本告知利害关系,“但这方法有些危险,祖父一定能醒来,但长则三五年,短则数日。”
夫人眼神黯淡,片刻又重新振作,“若不想清楚,我又怎会让你过来。”
“好。”昨日短暂的对话,她并未真的当耳旁风,夫人分明有事求证,却只有祖父一人知晓实情。
哪怕不是还重生之恩,身为一个医者,她也不能任由尚有机会的病人生命流逝。
屏退下人,关门前她仔细叮嘱夫人,“让其他人未经允许莫要踏入。”
房间只剩下她一人。
她长舒一口气,拿出所需工具设备整整齐齐码在一边,敬业地消了毒,闭闭眼开始工作。
全神贯注的人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外头等着的夫人却焦急万分。
多少能人异士百千尝试,皆毫无起色,自家女儿纵然信誓旦旦,却也并非万全之策。
一个时辰过去,“吱呀——”
里间门推开,夫人忙迎上去,紧张地望着乾陵悦,“如何?”
“再等几分……片刻。”她差点说漏嘴,宽慰地拍拍夫人的手,冲她微微一笑。
等她喝口水缓过来,里间忽然传来微弱的唤声,“稚儿……”
夫人一怔,立刻冲进去,泪水充盈眼眶,“父亲。”
乾陵悦又喝一口水,默默为两人关了房门。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十五章 祖父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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