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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你的鞋掉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杯两盏
“王爷心里想的什么,本宫可不敢妄自揣测,倒是妹妹,总把王爷长王爷短挂在嘴边,当心祸从口出。”在王府,乾陵悦怼人的功夫称第二,还无人敢称第一。
柳榕被她的伶牙俐齿气得七窍生烟,沉不住气,说不过便抬起手,猛地扇下去,乾陵悦眼睛眯起,本能抓住她的手腕,在她错愕的眼神中歪头微微一笑。
“啪——”巴掌声在空旷的花园中响起,奴仆婢女皆为一愣。
柳榕的脸颊歪向一边,瞳孔震动,没料到她会反手一掌,捂着脸颊不可置信,“你!”
“啪——”另一巴掌跟着扇向她另一边脸颊。
乾陵悦轻巧地甩甩手,“本宫比较喜欢对称美。”
眼睛却紧张地盯着她,观察着她的反应。
“乾陵悦。”她缓缓抬头,捂着脸的手颤抖着,她的名字似从她牙缝中挤出来。
被叫的人一身轻松,权当为原主报仇了,更何况她也别有目的,故作惊讶地更加激怒她,“哎呀,妹妹这就疼了吗?”
她说着凑近一步,擒住她的下巴,笑容敛,凑到她耳边低语,“当初你怂恿王爷把本宫打入地牢,本宫受的苦,可是比你这痛千倍万倍。”
柳榕瞳孔一缩,勉强地讥讽,“你以为王爷会相信你的话吗?”
“王爷信不信本宫自然不知,但心中会否留有嫌隙,答案妹妹更清楚。”乾陵悦表面一派轻松,心中其实很紧张,柳榕怎么还不把王爷这个救兵搬过来?
为了逼她告状,她连过往的事都翻出来了。
“你……”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说曹操,曹操到,项天礼晦暗不明的声音传来,缓步走到二人中间,一眼看到柳榕脸上的红痕,蹙起眉头,“你的脸怎么了?”
见救兵来了,柳榕立刻起脸上的暴虐,委委屈屈地躲进项天礼的怀中,“王爷,臣妾的脸……”
“我打的!”乾陵悦霸气地迈出一步,高声承认,府兵婢女低声抽气。
王爷对柳榕的爱护出了名,当初因为柳榕不知责罚了王妃多少次,她竟然敢在虎头拔毛。
项天礼眼神一,左手亲抚上柳榕的脸颊,“痛吗?”
“臣妾的脸像火烧着了一样……”柳榕藏住微勾的嘴角,装得楚楚可怜。
乾陵悦翻个白眼,这种装模作样的桥段原来真的有,不耐烦地打断两人的你侬我侬,“王爷,您想怎么罚怎么罚。”
“是吗?”项天礼探究的视线在她身上转了一圈,低头温声问柳榕,“榕榕,你想怎么罚?”
“姐姐她故意挑衅您的权威,按照王府家规,任何挑衅王爷寻衅滋事者应当赏五十大板,并逐出王府。”柳榕似乎就在等他发问,流畅地回答。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八章 我偏要分一杯羹
项天礼微怔,再看向乾陵悦的眼神多了明了,以及淡淡的嘲讽。
“榕榕说得有礼,”柳榕闻言喜上眉梢,却听他继续,“只是逐出王府还不至于,五十大板就够了。”
乾陵悦与柳榕面色具是一变。
前者不可思议,“五十大板?”
后者也不可思议,“不至于?”
下人面面相觑,往日这般,王爷早就怒气冲冲地把王妃赶出去了,今天怎么还好声好气的。
“榕榕,本王正要找你尝尝新鲜烹制的糕点,不要为这些琐碎小事神伤。”项天礼丝毫不理会他们的惊讶,左手搂着柳榕的腰身,嘴角含着淡笑,眼底是满满的爱意。
乾陵悦看着他和柳榕卿卿我我,知他看穿自己的小心思故意不让她如愿,心中冷笑,你不让我如意,我就恶心你。
如是想着,扭着腰身走过去,贴在他右边,捏起嗓子,柔柔弱弱地撒娇,“王爷,有糕点也不叫臣妾吗?”
“王妃,你还有五十大板。”项天礼往后退一步,避开她的触碰。
乾陵悦一个没站稳,踉跄一步,急忙稳住身形,不出意外听到围观者的窃笑。
柳榕更是笑得眼睛都没了。
好气。她咬牙微笑,拂了拂袖子,“王爷怎么会真的舍得惩罚臣妾?臣妾方才……”
“舍得。”项天礼打断她的滔滔大论。
“……”好啊,还以为那番谈话后,他会真的给她一定尊重,既然没有,那就不怪她就事论事了,乾陵悦握紧拳,“方才榕妹妹说她的话在王府内最管用,臣妾笑言调侃了两句,此番看来,的确如此。”
柳榕笑容一僵。
项天礼瞥了柳榕一眼,确认不是乾陵悦在胡诌,却十分偏袒地接话,“所以呢?”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王府自然也有王府的规矩,长幼有序,臣妾是王妃,榕妹妹为侧妃,臣妾待她如亲姊妹,可她却冒犯臣妾的威严,如若不提醒,恐怕王府内的人都以为臣妾这个王妃好欺负呢。”
一长串话说得在场人一愣,下人都觉得王妃疯了。
先前她也试图拿正妃的头衔压过柳榕,结果皮开肉绽了一月有余。
“王妃,你可是忘了过去的惩罚?”项天礼嘲讽地勾起嘴角。
“王爷,您可是忘了清池夜过后的约定?”乾陵悦不卑不亢地回视,“若是您忘了,倒不如现拟一封休书。”
分明把话说开,他既不愿意放她走,又还要她在这里受气?没门。
除了项天礼,其他人都认为她在赌气撒娇,只有项天礼知道她是真的只求一封休书。
可他不会让她如愿。
他陡然一松,挂上温和的微笑。
“是本王疏忽,王妃既是为了维护王府秩序,本王也不该降责于你,榕榕她性子灵动,容易口无遮拦,王妃莫要放在心上。”项天礼官话一套一套的,轻巧回对她的惩罚,刚才的事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乾陵悦死死咬着下唇,这男人就是不肯放她走?
“既然王妃想尝糕点,那我们便一同去。”他接着她先前无心的诉求。
“我才不稀……”乾陵悦本能反驳,瞥到柳榕难看的脸色,嘴边的拒绝转个弯,“承蒙王爷恩典,臣妾自然一同前往。”
说完冲柳榕眯眼笑笑,在下人惊讶的打量中迈开步子。
“妹妹竟然不知姐姐胃口如此好,白日才从宫中回来,还能吃得下糕点。”刚一落座,柳榕就开始找茬。
乾陵悦见他二人自觉并肩而坐,无趣地笑笑,在他们对面坐下。
桌上的糕点致可爱,可惜她并没有心思。跟过来的原意是膈应柳榕,她自然不会忘记。
“糕点是其次,主要挂怀王爷,此前臣妾做了不少忤逆之事,浪了大好时光。”乾陵悦脸皮够厚,对从前的事最多是个旁观者,并无多少代入心情,是而能够从容笑谈。
项天礼掀起眼皮几分诧异地看过去。
往日乾陵悦也爱黏着他,无时无刻,无处不在,如牛皮膏药甩不掉,可谓尊严尽失。
现在她仍然时刻想待在他身边,面上嘻嘻哈哈浑浑噩噩,却浑身带刺,笑意满满下尽是冷漠疏离,对他似对陌生人,倒是对柳榕有几分真情实感的嘲弄和微末的恨意。
“王爷可是感动?感动的话不如赐臣妾一碟点心?”乾陵悦与他视线相接,在他的打量中微微一笑。
“王妃随意挑一碟。”他倒要看看她还有多少手段。
乾陵悦从点心送上来就发现柳榕的目光频频望向最下面一碟,她就偏偏要挑那一碟。
“就这碟吧。”说着,在柳榕的怒视中优雅端起,朝她眯眼笑笑,“榕妹妹可要尝尝?”
“既然姐姐喜欢,妹妹哪有横刀夺爱的道理。”有项天礼在场,柳榕倒是有了大家闺秀该有的大度。
乾陵悦心中冷哼,拿起一块狠狠咬下口,毫不避讳地直言,“我看妹妹夺爱倒是很熟练。”
对面的人一噎,又不能发火。
以前乾陵悦哪敢在项天礼面前戳她的面子?刚过门的时候还有嚣张气焰,随着时日流逝,她为了给王爷侍寝一晚还要厚着脸皮来求她。
真是长脸了。
“悦姐姐玩笑了,我们同为王爷的妃子,哪有夺爱一说。”
原主能为了项天礼的一晚宠幸忍受柳榕的表里不一,可她不一样,她只想离开。
“是吗?既然如此,那以后侍寝之日我们便平分如何?单日归你,双日归我。”乾陵悦眼神一闪,逼得柳榕退无可退,她一定会竭尽所有把她赶出王府。
旁听的项天礼再次抬眼看向乾陵悦,眼底露出嘲笑,说得冠冕堂皇,不过也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曲线争宠罢了。
柳榕深吸一口气,片刻转换神色,柔弱无骨地靠在项天礼的臂膀上,软着嗓子,“姐姐说笑,王爷去哪儿是他的自由,怎可被我们左右,这样岂不是以下犯上?”
乾陵悦勾唇冷笑,原主曾经因为弄丢王爷赐给柳榕的玉镯,罚抄府上家规一千遍,手腕都抄肿了,现在她可谓倒背如流,柳榕的话正好掉进她的圈套,“家规有言,雨露均沾,避府内内务骚乱。”
说完转向项天礼,弯弯的眉眼很是可爱,“王爷可还记得前朝临安王府内因姬妾争宠造成的大火?这也是家规存在的理由,难道王爷要当这违规第一人?”
“你!”柳榕半个字回驳不出。
“王妃好机锋。”项天礼面上未见不悦,眼底却微沉,方才关于争宠的猜测松动半分。
若是那个一心要怀他孩子的乾陵悦,可说不出这种话来。
“王爷说什么机锋,我只是就事论事。”这话倒是事实,她只是思想比较现代化,身为理科生,逻辑比较清晰,也不是故意找茬。
“王爷~”柳榕说不过就开始撒娇,听得乾陵悦浑身起疙瘩。
周围的下人看似恭敬垂头,实则都竖起耳朵等着项天礼的回答。侍寝之事虽小,却关系到二位妃子在王府的地位,也关系到他们以后侍奉的态度。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九章 开诚布公
“既然王妃都搬出家规了,本王也不能明知故犯。”项天礼心思一转,大大方方地回答,“就依王妃所言。”
“王爷!”柳榕不服气地拔高声音。
乾陵悦笑着望过去,欣赏着她的气急败坏,“谢王爷。”
话说到这份上,柳榕纵然不悦,暂时也无法提出反驳,只能恨恨瞪她一眼,又不愿影响自己在项天礼心中的知书达理形象,便忽然软了态度,“瞧姐姐说的,若是早知道你的心思,妹妹也不会霸着王爷了。”
“是吗?”激怒柳榕的目的已经达到,只要她再接再厉,被赶出府指日可待,“时间不早了,今日是双日子,恰好归我呢。”
项天礼听自己像个物品一样被两人归来归去,有些愠怒,又有点看好戏的期待。
往日他对这种无聊的争执最不感兴趣,今日却屡屡被乾陵悦那张生动的脸吸引过去。
柳榕不能与她正面冲突,只得压下愤怒不甘,笑着应和她。
食之无味的糕点品尝寡然结束,在柳榕恨恨的注视中,乾陵悦挽着项天礼的胳膊袅娜地一步步离开。
刚拐出院子,乾陵悦毫不犹豫地甩开他的手,快步走到他前面止住脚步,“前面就是我的寝殿了,王爷可止步。”
“今晚不是你侍寝吗?”项天礼眼睛微眯,却并不意外,玩味地反问她。
“是,但臣妾今晚身体有恙,恐怕王爷只能自己睡了。”她搬出早就准备好的理由。
“恐怕王妃忘了什么,”项天礼绕开她,径直往前走,“本王下榻你寝殿,不需要你的同意。”
“可是……”
“本王可是依照家规行事。”他轻飘飘地堵住她的辩解。
万万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乾陵悦咬着牙,瞪着他的背影,愤愤追上去。
上一次来她的寝殿,已经是半年前。
再次踏入这座寝殿,项天礼竟然生出不合时宜的慨叹。
“王……王爷?”
仅有的三个仆人惊得原地跪下,项天礼扫了一眼,偌大的寝殿,寥寥三人,无端透出萧索。
“只有你们三人?”他确认。
“王爷可别怪罪他们,我这寝殿上上下下全靠这三个人了。”乾陵悦以为他会怪罪他们的态度,连忙打圆场。
项天礼偏头扫她一眼,一甩袖子进了大厅,在桌边落座。
“时辰不早了,给王爷备热水。”她虽然不喜欢项天礼,但对他也没多大恶意,“为王爷铺一张床。”
“是。”绿竹应着,还没走出大门,便听得项天礼的补充。
“床不用了,热水备好。”他淡淡地纠正,“热水用两人份。”
绿竹眼睛一亮,欣喜跃于面上,“是!”
王妃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而乾陵悦则完全呆住。
和一个陌生男人睡在一张床上?她疯了吗。
不,听他的意思,还要和她一起沐浴?
“王爷,这样恐怕有失妥当!”乾陵悦当即反驳。
“有失妥当?王妃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结发夫妻共同沐浴又有什么不对?”项天礼理所当然。
大意了。乾陵悦抿紧唇,难道真的要和他一起洗澡吗?
片刻后,绿竹重新进来,“热水已经在后院备好了。”
“好,”项天礼率先接过话,起身,迈出步子,回头看到乾陵悦还呆呆地坐着,眉尾一挑,“王妃为何不动身?”
“我……”
“难道是明知故犯,违背家规吗?”他眯起眼,语气中有难掩的调侃。
乾陵悦硬着头皮站起身,同手同脚地往外走,“走吧。”
在她身后的项天礼看到她笨拙紧张的模样,有些好笑。
托人少的福,将老嬷嬷打发去睡觉,给剩下两个男丁派发打扫任务后,就只剩绿竹随侍左右。
项天礼和乾陵悦双双走近偏厅,本该侍奉的绿竹眼神在王爷王妃之间打量一番,突然“哎哟”一声,面对乾陵悦关怀的目光,忙摆手,“我肚子有点痛,可能是晚上吃坏肚子了……”
说完还对她眨了眨眼。
乾陵悦无语地顿住,想都没想,“我给你开点药,等着。”
“王妃……”绿竹没叫住她。
片刻后,乾陵悦拿了一板药片递给她,“一次两片,一日三餐。”
“好的。”绿竹苦不堪言,只能接过药。
项天礼偏头看向她的药,与常见的不同,工艺似乎并非府内能做出的,因此等绿竹好药片后漫不经心地问道,“这药倒不常见。”
被问的人一愣,眼神闪过一丝慌乱,辩驳道,“世间并非所有医师都同样治病。”
“哦?”他本可以继续追问,视线在她身上一转,回话头。
直接逼问她肯定不会回答,他已经吃了几次闭门羹了,计划委婉试探她的目的。
“嗯。”乾陵悦垂下头,掩饰心虚。
“既然绿竹身体不适,就先下去休息吧。”沉默中项天礼开口吩咐。
原以为让二人独处无望的绿竹眼睛一亮,不等乾陵悦挽留应了一声转身匆匆离开。
乾陵悦内心叹口气,给她开药就是为了让她留在这里。
项天礼在想什么?不是讨厌她讨厌得要死吗?
“王爷,您不怕我脏了您的身子吗?”她压着眉眼。
“是王妃说清池那晚后便前嫌尽释,你是本王的王妃,自然不能再像先前那般对你。”他怎么说都有理,引得乾陵悦咬牙切齿。
两人静默一时,仍然是项天礼率先打破沉默,“难道王妃要本王自行宽衣?”
乾陵悦闷不做声地凑上去,手下毫无轻重地给他解衣,他低头看着像在发泄脾气的人,眉头一沉,半晌后道,“你若是告诉本王骤然改变的原因,本王便赐你休书。”
傻子都能看出她前后性格的变化。
她手一顿,死而复生算原因吗?若说实话,只怕伴随休书而来的是牢狱之灾,搞不好被安上“妖女”的名义处死。
可不说实情,她实在无法圆谎。
还以为他被自己糊弄过去,没想到他一直暗暗寻找机会,今日答应所谓单双日子,怕也是为了试探她。
只是以他谨小慎微的性格,应当不会如此鲁莽询问。
的确不会,项天礼只是看不惯她与自己相处时的不悦,既然两相生厌,不如坦白一些,便临时决定单刀直入,尽早结束。
“我若说没有缘由,王爷可信?”
从项天礼反馈的眼神来看,她问了一句废话。
乾陵悦深吸一口气,只好搬出那个理由了,对不起了男神!
“我已倾心南王,不愿让王爷蒙羞。”她心一横,十分坚决。
屋内气氛陡然凝固。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十章 那就留下吧
“你已倾心本王二哥?”这话听不出疑问还是反问,却透着森然寒意。
乾陵悦瞥到他骤然沉下的脸,心说这才是她熟悉的冷血王爷,嘴硬地应下,“是。”
“凭一面之缘?”他穿着白色里衣转身盯着她。
“是。”她有问必答,俨然乖宝宝一枚。
“本王若休了你,你便去找二哥?”他又继续问。
她脑子短路一瞬,当然不是,如果被休了,自然会放下乱七八糟的事,带上丞相府的部分小钱钱,逍遥游历,顺便找回去的方法。
于这个世界,她只是一个误打误撞闯进来的陌生人。
这瞬间的犹豫没有躲过项天礼的注视。
“是。”为了尽早摆脱他,她选择撒谎。
“你若是踏出王府,便是丞相独女,没有召见,不得进宫。”他徐然接话,“你又凭什么认为有见得到二哥的机会?”
乾陵悦只是小聪明多,真要计较,自然说不过心眼比妻妾多的项天礼。
“那就不见。”她迅速回驳,自以为能够顺势卸下撒谎的内疚。
“能说不见就不见,看来王妃也没有那么心悦二哥,既然如此,不如乖乖留在府中,完成前丞相的遗愿?”项天礼轻巧戳破她的骗局,抬眼望着她,“或者你诚实告诉我转变的原因?”
乾陵悦这才大呼愚蠢,无形中被他算计了一次,“王爷若不信,便算了。”
“那就留下吧。”
“您到底为什么非要我留下?”
“你不告诉本王缘由,万一布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计划,本王岂不是任由你瓮中捉鳖?”他的理由听上去堂堂正正,像那么回事。
她无语地叹口气,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她的身份认同还没完成,以为自己在透明平凡的现代,自然没有考虑那么多问题。
不过项天礼真的多心了,连一个谎都撒不好的人,怎么有心机给他设局?更何况原主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就差把他供起来,就算设局也是设让他对自己死心塌地的局。
这么想着,她对原主又多了一丝同情。
项天礼见她不回话,面上露出怅然怜悯,一时不知她的情绪从何而来,心却没来由跟着一软。
“王爷,”她拉回神思,一改对抗,软下态度,悠悠然,“我若是有给你设局的智商,还会让你识破我几次谎言吗?”
轻飘飘的问话使项天礼哑言,仔细一想,似乎的确如此。
而他竟然不知如何回答她的提问。
“王爷,您放过我吧,我就是个憨憨。”她祭出终极大招,想通过自黑达到目的。
项天礼表情一顿,犹豫很久,在她期待的目光中穿上外衣,“既然是相国遗愿,本王自当竭力遵守。”
说完转身离开,没给她任何辩解的机会。
等快步走到殿外,婢女一惊,没料到王爷会半夜打道回府,忙垂首跟在他身后,“需要叫榕妃侍寝吗?”
“不用。”他摆手拒绝,往前又走了几步后迟疑开口,“你知道‘憨憨’是什么吗?”
“啊?”婢女一脸问号。
“算了。”他放弃追问。
一路上他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乾陵悦为什么非要离开?肯定有猫腻。
而另一边乾陵悦空空对着一盆热水,离开无望了吗?但凡她会撒谎一点,也不会被逼到这境地。
好气啊。项天礼到底为什么不放她走?分明说了不会计较过去。
要说真是为了什么丞相遗愿,她才不信。
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真的有这么一回事,也许能找到契机?
或许,应该回丞相府一趟。
而她万万没想到,次日刚起床,一众人便站在寝殿外头。




王妃,你的鞋掉了 第十一章 逻辑强者
她一开门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又穿越了。
外头的人要么灰布大马褂,要么身穿太极八卦图,不然就是姹紫嫣红,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职业。
“这是?”乾陵悦没反应过来,询问地看向绿竹。
绿竹忙解释,“府衙说是您吩咐的。”
她眼睛一亮,想起来自己的确是说过找些江湖术士来。
若是能找到回去的方法,也不用在这里受苦。
“好,你去忙吧。”
等打发走所有人,她便请了江湖术士到偏殿。
半个时辰后,江湖术士皆骂骂咧咧地走出来,在四个仆人惊疑的眼神中大步离开。
项天礼正处理完公务出来散心,注意到一群术士慌慌张张地从偏门离开,眉眼微沉,“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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