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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小也
程西惟跟何羡就简单吃了一点。
何羡因为林绪的事,胃口不佳,无jīng打采地扒了几口饭,就再也绷不住情绪,丧着脸对程西惟说:“西西,我有点累了,先回房间。”
程西惟点了点头。
等她把碗筷放进洗碗机,大门滴地一声,她回头去看,是外婆回来了。
大概因为刚刚跟老姐妹聚过,外婆整个人看上去喜气洋洋。她身上穿了大红sè唐装,一头护理得宜的花白“nǎinǎi烫”,进门就四处张望了一圈。
程西惟以为她在找何羡,便解释:“外婆,羡羡刚刚说困了,先回房睡了。”
外婆脸上浮起疑惑:“景忱没上来?他的车在楼下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去阳台转了一圈,一副找孟景忱的样子。
程西惟愣了一下。
孟景忱居然在楼下?
她趿着拖鞋跑向阳台。
楼下,一个颀长身影斜倚在车边。过了一会儿,那身影微动,从车里摸出了个什么东西。下一秒,就有一束小小的淡蓝sè火苗在夜风中颤巍巍地燃起。
淡蓝sè火苗熄灭之后,剩下一个橘黄sè带着红心的小火星,在夜sè中一明一灭。
程西惟看了他一会儿,正腹诽他大晚上装深沉,来她楼下抽烟。忽然,那人像是有感应般,抬头对上了她的视线。
程西惟:……
外婆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边:“那不是景忱吗,原来他一直在楼下。西西啊,快让他上来,这么冷的天,冻坏了可不好。”
程西惟有点不情愿地撒娇:“外婆……”
外婆嗔怪:“你这孩子,我是故意为难你吗?”
程西惟不说话了,她知道外婆是为她好,只是这种逮着机会就撮合的刻意,莫名让她压力山大。
她只怕万一又让外婆陪她难过第二次。
程西惟看着外婆眼里的热忱,一时也没了办法,只好慢吞吞地往玄关走去,一边换鞋一边说:“我去楼下找他吧。”
到了楼下,孟景忱已经把烟扔了,只是身上清冽的烟草味还没散去。
程西惟走到他跟前,装模作样地拿手在鼻子前扇了扇,这才开口:“你怎么来了?”
孟景忱也说不上自己为什么回来,只是每当心cháo翻涌的时候,他总是想见见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毛病。
他灼灼的目光落在程西惟的脸上,顿了顿,才说:“想你了。”
只有三个字,也许是因为站在han风里太久,他的声音也像是带着han意,莫名清冷。
孟景忱也发现了,轻嗽了一声。
程西惟心脏颤动一下,像是被一只手猛地往下一拽。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今晚的孟景忱身上带着一丝无言的别扭,明明看上去有许多话想说,可偏偏只用那双深沉的眸子凝视着她,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你来多久了?”程西惟突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干巴巴地又问了一句。
孟景忱说:“也没多久。”
程西惟抬头看他乌黑的发顶,他的发顶凝了一层雾,雾沾到发丝又变成水。在雾与水之间,隔着她不知情的分分秒秒。
她问他:“冷不冷?”
孟景忱没说话,点了点头,嘴边轻轻呵出白气。
他身后的树枝上不知何时结了霜,白白的薄薄的一层。
程西惟的目光从那层霜上收回,又对上孟景忱的眼睛:“那你怎么不上楼,等着我来接你吗?”
结果孟景忱还真诚实,居然点了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程西惟:……
孟景忱注视着她,沉声说:“本来想上去,但又怕你看到我不高兴。后来外婆走过,我又怕外婆拽着我上去,又惹你不高兴。”
程西惟真不知道那个一向干脆利落,连解释都不屑的孟景忱,现在怎么这么多话。
难不成真是年纪大了?
对啊,他都是个三十岁的老男人了!
这么一想,程西惟就为他的反常找到了理由。
她瞥了孟景忱一眼,撇撇嘴道:“老说我不高兴不高兴,难道你是没头脑吗?”
孟景忱一愣,随即嗤地轻笑出声。
程西惟也反应过来,没头脑和不高兴,往宽泛了说,也是一对cp呢。
这狗男人,又让他占便宜了!
程西惟在他xiōng口戳了一下,黑sè的毛呢大衣上也带着点cháo湿。她收回手,反手背到身后,悄悄搓了搓指尖,搓去上面的濡湿。
“上去吧,你不冷,我还怕冻感冒呢。”她快速地对孟景忱说了一句,然后转身朝楼里走。
孟景忱跟在她后面进了电梯,上行电梯中只有他们两个人。
密闭的空间莫名让人尴尬。
程西惟看着电梯墙上的倒影,想了想,还是跟孟景忱解释了一句:“我只是碰巧遇到向未晞和他妈妈,小时候他妈妈对我很好的。”
原以为孟景忱即使不说一句“知道了”,也会轻轻地嗯一声。却不想,等她说完,孟景忱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程西惟下意识地侧眸瞧他,只见他垂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居然在她解释的时候走神?!
程西惟差点气炸,恰好电梯门开,她气哼哼地,抢先一脚跨出电梯。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孟景忱低沉的声音:“西西,对不起。”
程西惟一听他道歉,顿时嚣张起来,返身对他说:“知道我在跟你解释还走神,你的确应该跟我说对不起。”
孟景忱一愣,像是没get到她话里的意思,反应过来后才说:“对,这也是我该跟你道歉的事。”
程西惟:……?
所以他刚才的对不起,不是为她说的事道歉,那他在道歉什么?
像是看穿她的疑惑,孟景忱眸光低垂,眼里像有散不开的雾:“西西,我为过去每一次让你产生不安和怀疑道歉;为每一次面对你的不安和怀疑时,我的不耐和敷衍道歉;也为让你单独承担的那些重量道歉……”
程西惟顿时被他接连三个道歉给道懵了,怔怔地站在原地。
孟景忱看着她的眼睛,眼神里似乎带着渴求。
程西惟回过神,她发现自己的思路忽然被他弄乱了。面对他的突然道歉,过去种种又像跑马灯一样在她脑海中回旋。
她想起自己因他所说的不安和怀疑,变成了一个尖刻、疯狂的怨妇。那个丑陋的自己,她至今不愿意想起,更害怕重蹈覆辙。
程西惟忽然发现





心肝 第 53 章
己没办法对他的这些道歉说出“没关系”三个字,即使她因为经历了那些事,知道了爱一个人不该放弃自我,爱一个人依然要努力成长,爱一个人也要给彼此留下空间……
可对于那些让她迅速长大的事,她却依然没办法释怀。因为如果可以,她还是希望不要经历那些伤痛,慢慢长大。
孟景忱还在等着她的回应。
程西惟看向他,笑容热烈,声音带着些许揶揄:“孟景忱,你还学会用排比了。说,最近是不是偷偷看琼瑶小说了?”
孟景忱想回给她一个笑,努力抬了抬嘴角,却发现怎么都抬不起来。
第 36 章(二更)
第三十六章
两人各怀心思地进了屋, 外婆在客厅里等他们,这会儿正开了电视,在看春晚重播。
整个客厅回荡着春晚的欢声笑语。
孟景忱进去之后, 就跟外婆打了个招呼。
外婆笑着跟他招手:“景忱啊, 快过来陪外婆坐会儿。刚刚在楼下看到你车子,还以为你上来了呢。早知道我在楼下时就喊你一声了。”
孟景忱下意识地看了程西惟一眼,勉qiáng地弯了弯嘴角,在外婆身边坐下。
外婆又去招呼程西惟。
程西惟不想破坏外婆的好心情, 只好若无其事地在外婆另一侧坐了下来。门口的玻璃鱼缸上,映出三人身影,看着倒也像和和乐乐的一家人。
外婆不时跟孟景忱聊几句, 主旨大约可以概括为“你要多过来坐坐”“我很看好你跟西西的”……
孟景忱脸上笑, 心里苦。
他听着外婆的话,不时又朝程西惟身上瞄一眼, 发现她目光落在电视屏幕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孟景忱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那个歉道得太过自我, 似乎完全没有考虑到程西惟的感受, 只在乎他自己的情感抒发。
外婆这时候笑呵呵地起身:“哎呀我年纪大了,熬不了夜,先回房了, 你们再坐会儿。”
说完, 她便趿着拖鞋,腿脚利索地走进房间,关上了门。
程西惟等外婆回屋之后, 才扭脸朝孟景忱弯了弯嘴角:“我也困了,你呢?还要再坐会儿吗?”
这明显的逐客令, 孟景忱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他点了点头,抿抿chún说:“我也该回去了。”
程西惟起身送他,两人到了玄关,相顾无言。
打开门,孟景忱终于忍不住,又回身看向程西惟:“西西,我又说错话了对不对?”
程西惟对上他的视线,微微一愣。随即她轻笑开来:“景忱,我们顺其自然好吗,不要向我道歉,我会有道德压力的。”
孟景忱莫名觉得嘴chún干涩,他舔了舔chún,这才说:“好,我明白了。”
站在门口目送孟景忱进了电梯之后,程西惟才关上门回身,想了想,又站到阳台,倚着窗口往下看。
过了一会儿,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便从楼里走出,一路走向了停在外面的那辆大g。
车灯亮起,程西惟正准备回房,却见驾驶座车窗降下,孟景忱探出半个身子,朝窗户这边挥了挥手。
程西惟默了默,也跟他挥了挥手,这才转身往房间走去。
对面外婆的房间门打开了一条小缝,见程西惟面无表情地走来,外婆从门缝里露出半张脸,小心翼翼地问了她一句:“跟景忱聊得不愉快啊?”
程西惟摇摇头:“没有,挺好的,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她顿了顿,又道,“外婆,你就别替我担心了,这些事,我自己会把握的。”
外婆叹了口气,干脆打开门出来。走廊的灯光照在她满是皱纹的脸上,也照亮她眼底的慈祥。
她摸了摸程西惟的脑袋:“我以为跟景忱在一起能让你开心,”她抿了抿chún,又说,“如果你不开心,以后外婆再也不会撮合你们了。”
夜半时分情绪总是容易泛滥,程西惟闻言,眼眶一热,倾身抱住外婆略显瘦小的身体。
“外婆,我也害怕你因为我的事失望难过。”
外婆拍着她的后背,笑了起来:“哎哟我的傻囡囡,只要你开心,外婆就开心呀。只要你能开心,不管你单身也好,跟景忱复合也好,或者跟其他人在一起都好……只要你开心。”
程西惟满心动容,跟外婆又聊了几句,她才回到自己房间。洗漱完毕,程西惟躺在床上却失了眠。
原来她真的完美地符合天蝎座的“记仇”属性,不仅对程以良那边,就连对孟景忱也不例外。
她可以跟孟景忱“顺其自然”,却不能从他嘴里听到任何“过去”,尤其是他的道歉,更是让她浑身压抑。因为,她只是把那段痛苦藏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并没有治愈它。
那段让她迅速成长成熟的痛苦,在她的生命里留下了镌骨铭心的一刀,她感谢能从这道伤痕中重新站起来的自己,却不感谢这道伤痕。
所以,她怎么也没办法对孟景忱的道歉云淡风轻地说出“没关系”三个字。
程西惟想起何羡之前跟她说过“你自己想好还要不要踏进同一个漩涡”。(对应第十八章 )
她想,她可以跟孟景忱顺其自然,但如果发现迎接她的又是一个漩涡,那她一定会卷起裤腿转身就跑。
这边程西惟辗转到凌晨四点才睡着,另一边孟景忱更是一晚没睡。
所幸有一星期的春节假期,次日早上孟景忱难得放纵自己在床上补眠,快到中午时,却被电话铃声吵醒。
是个陌生号码。
孟景忱对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拧了拧眉,接通之后,一道温柔的女声隔着听筒传来。
“景忱,是我,苏敏。”她不疾不徐地开口,“是朵朵姐把你号码给我的。”
苏敏……
孟景忱掐掐眉心,从床上坐起。
孟朵的自作主张让他有些烦躁。
孟景忱靠在床头,不给苏敏切入话题的机会,径自说下去:“苏敏,我不知道孟朵跟你说了什么,但我对你的印象就只是高中同班同学。所以很抱歉。”
他说完顿住。
电话那头也传来一瞬间的凝滞,不过下一秒,苏敏轻快的笑声就再次传了过来。
“景忱,你可能误会什么了。”她说,“朵朵姐的确有那方面意思,当然我高中那会儿也确实喜欢过你。不过那都过去多少年了,谁还能把小时候的事当真呢?”
一番话说得轻巧又真诚,仿佛真的只是孟景忱多想了而已。
孟景忱默了默,沉声道:“为我刚才的没风度向你道歉。”
苏敏轻笑起来,知性又温柔:“我接受你的道歉。”她说完,顿了顿,玩笑道,“那接下来我可以说明我这通电话的来意了吗?”
“你说。”孟景忱下床,白sè棉质t恤下是清晰的肌roulún廓。他下面穿了一条米sè休闲裤,趿上拖鞋之后,他便往楼下走去。
手机里接着传来苏敏的声音:“是这样的景忱,前两天高中班长联系我,说我们班自从




心肝 第 54 章
毕业之后就没怎么聚过,所以想趁这次春节,办一个同学会。正好我有你的号码,就来问问你。你……不会生气,觉得我打扰你吧?”
最后一句话她问得小心翼翼。
孟景忱一时倒是反省起自己刚刚是不是对她太凶,给她留下了什么yīn影。
“没事,你把时间地点发我手机上,我到时候过去。”他说。
苏敏的声线一下子轻松起来:“太好了景忱,我还怕你多想,不愿意过来呢!对了,你的手机号就是你微信吧?我加你,然后微信上发你地址,可以吗?”
孟景忱不以为意:“可以。”
苏敏又跟他道了声谢,然后便挂断了电话,礼貌又不逾矩。
孟景忱不在意地把手机扔到一边,打开冰箱找吃的。这两天保姆回去过年了,回老家前,保姆倒是在冰箱里给他备了点菜。
不过很可惜,孟景忱负手望着冰箱里的菜,完全没有头绪。
他重新把冰箱门关上,突然想起了以前跟程西惟在一起的日子。
程西惟当初也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女生,十指不沾阳春水。所以两人刚住到一起时,经常因为吃饭问题弄得焦头烂额。
后来程西惟倒是学了一手好菜,只不过那时候他已经很少在家里吃饭了。
程西惟把爱和时间献给了他和灶边炉台,而他把时间献给了他的事业。
**
高中同学会最终定在正月初六,纪修也接到了班长的通知,当天跟孟景忱一起过去。
一伙人先是在酒店吃饭,当初的同学少年,如今都已经踏上了各自的轨道。
班长是个炒气氛的好手,虽然在场大部分人从毕业之后就没见过,但包厢内还是因为班长而热闹起来。
晚饭过后,班长提出请大家去他新开的酒吧坐坐。
在场一些早已结婚成家的都婉拒了,最后连带孟景忱和纪修在内,只剩下不到十人。
孟景忱也想躲,可班长早已一把拉住了他:“景忱,咱们班就数你发展得最好,今晚怎么也得给我那酒吧沾点灵气!”
孟景忱没办法,只好拽上纪修一起过去。
苏敏也跟在了他们后面,今晚从吃饭开始,她都没跟孟景忱说上一句话。那天给孟景忱打电话时,孟景忱对她说的话句句在耳。
她忽然觉得,有些事还是不能cào之过急。
一群人都喝了酒,干脆打车过去。纪修跟孟景忱一辆车,刚上车,纪修就对孟景忱说:“老孟,你跟那个苏敏怎么回事?”
孟景忱因为酒jīng氤氲,太阳xué有点涨。他手肘撑在车窗上,支着脑袋瞥了纪修一眼,用眼神问他——什么怎么回事?
纪修顺利get到,接着说下去:“赵德跟我说的,说别人请你你都不来,全靠苏敏给你打了电话,你才过来。”
赵德就是他们的班长。
孟景忱脸sè一沉:“谁造的谣?”
纪修道:“哎别人造的谣你瞪我干嘛,我可真冤!”他顿了顿,又说,“对了,我看赵德好像有给你跟苏敏拉线的意思,你要是没那方面想法,待会儿可小心点。”
孟景忱揉着额头,真是躲得了孟朵,躲不了赵德。这世上是不是所有人都以为别人拉红线为乐?
真是吃饱了撑的!
一旁纪修又嘀嘀咕咕说起来:“当时赵德跟我说的时候我就觉得是造谣,当初你跟西西离婚,搞不好还有苏敏的功劳,你怎么又会因为苏敏一通电话来……”
“你说什么?”
孟景忱慢慢坐直了身子,姿态仿佛不在老旧的出租车,而是在他的辉腾后座上。
纪修愣了一下,完了狠狠瞪他一眼:“老孟你这人可真是把发小的话当放pì啊!我当初不是跟你说过苏敏有一年回国,找西西一起吃饭了吗?”
孟景忱掐掐眉心,这才想起纪修的确跟他说过这么一回事。只是他那时从来都不觉得这种事会影响他跟程西惟的夫妻关系,毕竟他自认问心无愧。
可他现在才知道,他问心无愧,不代表程西惟不会如鲠在喉。水滴石穿的力量,有时候比惊涛骇浪更可怕。
转眼到了赵德的酒吧,一行人在门口会和。
因为车上跟纪修的交谈,孟景忱再看到苏敏时,就保持了几分警惕。
酒吧内一片灯红酒绿,赵德正带着他们往卡座走,忽然纪修一把拽住孟景忱,在震耳的乐声中吼道:“我靠那不是西西她们吗!她们边上那帮社会人在干嘛?老孟!老孟!”
第 37 章
第三十七章
正月初四这天, 艾草从普吉岛回到宁城。
程西惟在微信上悄悄给她讲了何羡跟林绪的事,艾草在家躺了两天恢复jīng神之后,便叫上两个小姐妹, 一起来酒吧聊天放松。
谁知, 三人刚刚坐下,还没聊到正题,卡座上就被四个满脸社会的男人包围。
何羡因为感情受挫,反应比平时慢了很多, 一时低着头摇晃着酒杯,没发现异常。
倒是程西惟和艾草警惕性不错,互相对视一眼之后, 艾草悄悄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程西惟同时跟其中一个穿着紧身裤豆豆鞋的男人说:“请问有什么事吗?”
“你们……谁是何羡?”另一个梳着大背油头的男人站出来问道。
何羡听到自己名字,怔了一下, 正要抬起头,却不想旁边的程西惟趁着光线幽暗,在她大腿上掐了一把。
何羡反应过来, 不动声sè地保持着原状。
程西惟抬抬下巴:“你们是谁, 找何羡有什么事吗?”
油头男人上下打量她,哼笑一声:“你是何羡?”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油头男人一脸流氓相:“是就乖乖挨打, 不是就滚一边去, 否则我连你一块儿打!”
艾草一听,连忙悄悄拨下110。
程西惟下意识地四处张望一圈,这酒吧全是劲歌热舞, 大家都跟疯子一样跟着音乐,在舞池里扭动着身躯, 根本没人注意到她们这里。
艾草正要按下拨号键,突然眼前一花,随即手背一痛,等她反应过来,手机已经被其中一个男人打到了地上。
感觉到危险,三人立马站起身准备离开。却不想,四个男人并排挡在她们跟前,刚刚那个紧身裤豆豆鞋对油头男人说:“哥,没想到这三个女的都长得不错啊,这身材,啧啧……难怪给有钱男人做三儿!”
原本一直没说话的何羡突然反应过来,扭头瞪着那个紧身裤豆豆鞋:“你说谁给人做三儿呢?!”
程西惟跟艾草也是一愣。
油头男人这时看向何羡:“看来你就是何羡,”他顿了顿,“认识林绪吗?我们是他老婆找来专门教训你的。”
何羡怔住,周遭震耳欲聋的音乐在这一刻全都离她而去。她脑海里只回荡着一句“我们是他老婆找来教训你的”。
血sè从她脸上褪去,要不是程西惟和艾草一边一个搀着她,何羡差一点腿软摔到地上。
还是艾草沉稳许




心肝 第 55 章
多,她昂首对油头男人道:“不好意思,我们不知道什么林绪以及他老婆。麻烦你们先回去搞清楚状况。”
她说着,跟程西惟一个眼神交汇。两人一声不吭地挽着何羡的胳膊,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忽然,一只粗糙的手抓住了何羡的肩膀,用力一拽。何羡便跟个没有生命的玩具一样,脱离了程西惟和艾草的掌控。
随着清脆的一声“啪”,不等程西惟跟艾草反应过来,何羡已经捂着半边脸朝地上摔去。
摔倒的那一刹那,她的额头可在玻璃桌角,桌上的饮料被带翻,全都洒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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