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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小也
程西惟没在意,上前跟准备卸妆换衣服的袁斯曼打招呼,叫了一声:“袁老师。”
袁斯曼年近五十,至今未婚未育而且保养得宜,从脸上一点都看不出年纪,而且因为长期从事艺术,她的身上又仿佛带着点仙气。
袁斯曼从化妆镜里看着她,默了默才说:“散完心了?”
程西惟点点头。
袁斯曼又说:“还记得有我这个袁老师呢?”
程西惟脸一红,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她三岁开始学古筝,从无数筝童中脱颖而出,六岁那年被古筝泰斗袁斯曼相中,成为袁斯曼的爱徒。
她手长得好,弹古筝也天赋点满满,袁斯曼对她满怀期待,八岁开始就带她参加各项国家级比赛,一路过关斩将,拿下一堆荣誉证书,甚至小小年纪还被





心肝 第 7 章
资深老师们称作“小袁斯曼”。
当然,学古筝的过程中,程西惟也挨过袁斯曼不少打。可小孩子学乐器,还想有所成,有几个是没挨过打的?
原以为程西惟可以在专业上所向披靡,即使成不了袁斯曼,也能成为袁斯曼第二,谁想到半路上出了个岔子,这个岔子的名字,就叫孟景忱。
程西惟十八岁那年认识孟景忱,然后抛弃一切,一路奔向了她的爱情。
程西惟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自己有点脑残,学了十五年的古筝,说放弃就放弃了。
袁斯曼卸完妆后,跟程西惟一起在后台坐了下来,两个古筝系的学生给她们送上两瓶水。
袁斯曼一边做着手指cào,一边问程西惟:“感情的事解决完了,接下去打算做什么?”
程西惟讪讪地朝袁斯曼笑了笑:“袁老师,你觉得我还有可能再回来弹古筝吗?”
袁斯曼问她:“你多久没摸过琴弦了?”
程西惟:“……”
四年还是五年?
袁斯曼说:“乐器这东西,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三天不练周围人知道,一个月不练,全世界都知道。”
程西惟垂下眼,局促地搓着手。
很多时候,人生就是一个个选择题,可她却成功地避开了所有正确选项。
袁斯曼叹了口气:“以你的天赋和努力,如果当年没放弃,现在在台上和我并排弹协奏曲的就该是你。”她顿了顿,有点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最后一句话虽然是埋怨,却也带着亲昵。程西惟一下子想起从小到大的师徒情分,这个情分几乎跟母女无异。
她眼圈一红:“袁老师,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
袁斯曼掐了掐眉心:“要重新把古筝捡起来,也行,练吧。小时候怎么练的,现在就怎么练。”
程西惟厚着脸皮:“那……你还能带我吗?”
袁斯曼瞥了她一眼,轻哼一声说:“我能怎么办,还能不带你?”她说完,又想起一件事,“跟孟景忱断彻底了吧?”
程西惟小jī啄米般点头:“袁老师你放心,绝对断彻底了!”
结果下一秒她就被打脸了。
孟景忱和他的美国合作商一起走进了后台,美国合作商来找袁斯曼签名拍照。
袁斯曼下意识地看向程西惟,程西惟连忙跟她做口型:不是我带来的。
**
孟景忱走进后台,先是看到了袁斯曼,然后才看到程西惟。
结果他看到了什么?
程西惟在偷偷跟袁斯曼说“不是我带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孟景忱:程西惟是我太太
程西惟:不,我不是:)
宝宝们记得收藏呀~~~
第 5 章
第五章
孟景忱嘴角微沉,为程西惟迫不及待在袁斯曼面前跟他撇清关系的态度。
美籍华人合作商说着一口标准的中国话,他上前跟袁斯曼问好,表达了自己的仰慕之情,最后提出签名合照的要求。
后台面积不大,孟景忱跟程西惟退到一边,并排站在了一起。
程西惟偷偷瞥了孟景忱一眼,觉得他脸皮很厚,居然还敢出现在袁斯曼面前。
但转念一想,她觉得自己脸皮也挺厚的,居然还有脸让袁斯曼重新收了她。
这么一比较,程西惟倒是难得在她跟孟景忱之间找到了共同点。
程西惟:“……”
如果脸皮厚是他们的共同点的话,那他们可真不幸。
她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躲,离孟景忱远点。
孟景忱:“……”
他觉得自己似乎被程西惟嫌弃了。
这边刚拍完照,刚才的钢琴伴奏顾之洲又跑来后台,很有修养地跟袁斯曼说:“袁老师,不好意思。我女朋友过来了,我先陪她去外面逛逛。”
不过,还没等袁斯曼回答,门口就进来一个女孩子。
女孩子微卷的长发上戴着一个藏青sè大蝴蝶结发箍,穿着慵懒的紫粉sè毛衣,下面是湖绿sè纱裙配星空sè高跟鞋,从头发丝到脚尖,都是直男最喜欢的“好嫁风”。
她直接朝着顾之洲走过来。
程西惟站着没动,她突然想起小时候家里来客人,客人对她和她那个同父异母妹妹的评价。
客人对她爸程以良说:“两姐妹还真像啊,都长了一双杏仁眼,不过同样是杏仁眼,气质还是不一样。西西这双杏仁眼里藏着锐气,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姑娘;夏夏就不一样了,这双眼睛跟琼瑶笔下的紫薇似的,看着就让人心碎哟!”
程西惟没想到客人作为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男子,居然还看琼瑶看到心碎。
她忽然就明白刚刚顾之洲一看到她,那两秒钟的打量是什么意思。
这边,“看着就让人心碎的”程夏已经依依袅袅地站到了顾之洲身边。
顾之洲大方地给袁斯曼介绍:“袁老师,这是我女朋友程夏,也是学古筝的,不过拜在龚天望老师门下。”
龚天望在古筝界名气也不小,只是还是比袁斯曼差了一截。
这么一截,就是一辈子都迈不过去的坎。
程夏笑吟吟地跟袁斯曼点了下头:“袁老师好。”
然后,她转向程西惟和孟景忱,像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你们好。”
程西惟扯了扯嘴角。
程夏这人有点婊,当年还妄图绿她。
不过,既然有人想装陌生人,程西惟、孟景忱还有袁斯曼也乐意看破不说破。大家相安无事地打完招呼,程夏就挽着顾之洲往外面走去。
结果,刚好碰上从洗手间跑回来的何羡。
何羡瞪大眼睛,狠狠地上下打量了程夏一番。从程西惟的角度望过去,何羡的表情有点像那张著名表情包——地铁老人看手机.jpg。
何羡跑到程西惟身边,胳膊肘拐了拐她,又冲程夏的背影抬抬下巴。
程西惟连忙挽着她的胳膊来到袁斯曼跟前:“羡羡,快跟袁老师打个招呼,老师同意重新收我了。”
何羡一下明白她懒得讨论程夏,连忙笑嘻嘻地跟袁斯曼问好。
当年何羡跟程西惟好得就像连体婴,程西惟练琴,何羡就跑来琴房等她,慢慢也就跟袁斯曼混熟了。
只不过,当何羡看到旁边还有个孟景忱时,那一脸笑容就沉下来了,母jī护崽一样,把程西惟挡在身后,好像孟景忱身上有病毒似的。
孟景忱:“……”
他似乎还被程西惟的闺蜜嫌弃了?
**
从大剧院出来,何羡还是忍不住跟程西惟提了提程夏。
“刚刚那个帅哥是程夏男朋友?”何羡问道。
程西惟点点头:“嗯,帅哥亲口介绍的。”
何羡啧啧两声:“好好一个帅哥就这么给糟蹋了,当初真应该把她纠缠孟景忱那sāo样录下来……”她说着,话题一转,“不过她怎么回事,好歹也当了这么多年程家大小姐,品味怎么还那样?身上每一件单品都挺好看的,怎么穿到她身




心肝 第 8 章
,人没变好看,衣服倒是变丑了。”
程西惟嗤了一声:“这谁说得好,她妈还是个服装设计师呢!”
说话间,一辆车子从她们身边缓缓开过。程西惟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正巧看到后面的车牌。
她认得车牌,是孟景忱的辉腾。
何羡接着说起往事:“说真的,我一直觉得你那同父异母的妹妹有jīng神方面的疾病。那会儿你穿双jimmy choo,她也跟着穿;你背个香奈儿,她立马跟上;你做个羊毛卷,她隔天也烫一个羊毛卷……还有还有,你看一本毛姆,她就立马在朋友圈发一条乍看文艺感十足、实则狗pì不通的读后感,还是读《小时代》有感,这不是我们的童年读物吗?……这人只长了半个脑子吧?”
的确,程夏是个“学人jīng”,而且专盯着她程西惟学,学穿衣、学发型、学自拍角度,就连发朋友圈都要学程西惟的句式。
后来学古筝,程夏也是紧紧跟着程西惟的脚步。只可惜,程夏起步太晚,连袁斯曼的裙边都摸不到,最后只能托关系投到了龚天望老师的门下。
不过,随着程西惟从程家搬出来,程夏也开始探索自己的风格了,只是有一样她还是改不了,非跟着程西惟学。
那就是选男朋友的眼光。
程夏勾引过孟景忱,而且是在程西惟和孟景忱的婚礼当天。
**
把美国合作商送回酒店之后,孟景忱看了看接下来的行程安排。
晚上他跟负责文瀚教育上市的券商有个饭局,不过在饭局之前,他还有两个小时的空闲时间。
孟景忱让司机把车开到了击剑馆。
自从跟程西惟离婚,他就变成了一个单身男人。
单身男人最怕什么?寂寞。
白天繁忙的工作之后,回到家里,迎接他的是一片寂静。
刚在一起时,程西惟每天在家里做好可口的饭菜,等他回家,就甜丝丝地迎上来——景忱,饭在锅里,我在床上。
后来,他的事业进入飞速扩张期,回家越来越晚。刚开始,程西惟还很体贴地说理解他,可到了后来,程西惟就开始跟他抱怨,问他到底是工作重要还是家重要。
其实,对于大部分男人而言,家庭和事业真的两难全。很不幸,那时候的孟景忱也是大部分中的一个。
练完击剑,教练说他现在的技术比以前qiáng多了。
孟景忱感谢教练的夸奖。
是啊,一个单身男人,工作之外多余的jīng力无处发泄,可不就只能用在这些兴趣爱好上了吗?
从击剑馆出来,孟景忱已经重新换上正装。司机把车停在门口,他上车之后,报了个酒楼地址。司机应了一声,低tiáo的辉腾静静地开上主路。
半个小时之后,车子在一家酒店门口停下。
文翰教育上市,券商、律师和会计师都是底下的团队在负责联系。
所以,当穿着大红旗袍的服务员推开两扇雕花包厢门,引导孟景忱进去的时候,孟景忱根本没想到远航证券派来的项目负责人居然是向未晞。
孟景忱知道向未晞是因为程西惟。
向未晞是程西惟的青梅竹马,两人三岁就认识,上同一个yòu儿园、同一所小学、同一所初中、同一所高中。
直到后来高考,程西惟参加艺考,考进全国最有名的宁城音乐学院古筝系,而向未晞则去了北方的中国第一学府学金融,之后又出国留学。
孟景忱若无其事地上前跟向未晞握手,一阵han暄之后,文瀚方和券商方一起入座。
文瀚教育的总经理钱杨开始活跃气氛,朝向未晞举起酒杯:“向总这么年轻,手上就已经做过几个大项目了,真是年轻有为啊!”
向未晞回敬钱杨一杯,把话题扯到了主位的孟景忱身上:“要说年轻有为谁也比不过孟总,”他笑了笑,“听说孟总今年才二十七?”
孟景忱杯底在桌上磕了两下,跟向未晞敬酒:“快二十九了。”
向未晞挑着嘴角笑:“果然年轻有为。”
孟景忱也弯了一下嘴角。
他记性不错,尤其关于程西惟身边的那些事,都记得清清楚楚。
当年程西惟跟向未晞一个留在宁城一个去了北方之后,依然保持着友好的青梅竹马关系。
只是,后来得知程西惟跟他在一起,向未晞就突然疯了一样地追求程西惟。甚至在他们领证之前,向未晞还试图截胡。
向未晞想挖他墙角,还以为他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挖墙脚的来了~
第 6 章
第六章
宁城南京路上有一家民族乐器工坊,是个百年老店,几乎所有国家级表演用筝都出自这家工坊。
自从袁斯曼重新收程西惟为徒后,程西惟就一直想去这家工坊看看。
正好这天她提了新车,是辆四十几万的日系代步车。程西惟叫上何羡,开启了新手小司机的驾驶生涯。
“你倒是踩油门啊!”
“哎哎哎,目光放远,别只盯着前面的车pì股!”
“后面有车来了……啊呸!不是让你扭头往后面看!看反光镜看反光镜!啊啊啊程西惟你要死啊!!!”
在何羡的尖叫式指导中,程西惟终于哆哆嗦嗦地把车停进了民乐工坊后面的停车场。
进了工坊,手里的冷汗还没散去,程西惟捏着一张纸巾,一边擦手,一边听工坊的老师介绍。
逛到一架其他客户的定制筝前,有个人叫住了她。
“西惟?”
声音有点耳熟,程西惟一愣,跟何羡齐齐扭头看去。一个高挑纤细的漂亮姑娘映入了她们的眼帘。
“真的是你啊,好久不见。”漂亮姑娘对她说。
程西惟弯了弯嘴角:“……啊,蛮巧的。你也来看古筝?”
漂亮姑娘说:“是啊,不过是帮同事看。”
程西惟点了点头:“哦,那你慢慢看。”
漂亮姑娘冲她笑了笑:“嗯,你也是。”
两人说完之后,就各自分开。何羡悄悄问程西惟:“那人谁啊,你认识?”
程西惟压低了声音说:“有点眼熟,但是想不起来了。”
何羡:“……”
程西惟从小脸皮薄怕尴尬,所以有时候碰上半熟不熟的人跟她搭讪,即使想不起对方叫什么,她也能随口应付几句。
不过仔细想起来,程西惟倒是在一件事上厚脸皮过,那就是——倒追孟景忱。
没错,孟景忱是她豁出脸皮,倒追来的。
最终,程西惟根据自己的演奏习惯定制了一架古筝,要一个月之后才能拿到成品。她先去付定金,一共八万。
付钱的时候,又遇上了刚才的漂亮姑娘。程西惟瞟了一眼,漂亮姑娘买了一副玳瑁指甲。
从工坊出来回到车上,程西惟突然一拍方向盘:“我想起来了!”
何羡被她吓了一跳:“怎么了怎么了,是忘记跟师傅说琴弦要用什么材料了吗?”
程西惟看向她,说道:“还记得我




心肝 第 9 章
跟你说过一个叫丁蕊的女人吗?”
何羡对“丁蕊”两个字有印象。
那时候程西惟还没跟孟景忱结婚,但已经住在了一起。孟景忱的孟氏木业里有个财务主管,就叫丁蕊。
说是主管,可也就比孟景忱大了一岁。对于那些聪明且努力的人来说,实力是可以超越年龄的。恰好,丁蕊就是专业水平超越年龄的代表。
程以良当年也试图扮演慈父的角sè,曾语重心长地提醒程西惟:“跟有钱男人在一起,一定要把握财政大权,这样才能保证最后不会沦落到人财两空的下场。”
程西惟觉得程以良大概是从自己身上得出的结论,可他渣就理所当然地认为孟景忱也渣?真搞笑!
不过,后来程西惟就发现程以良这种“以己度人”不是没道理的,丁蕊不止想做孟氏木业的财务主管,还想上位做孟景忱的太太。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到了十五。
孟景忱每个月十五都要回父母家吃饭,以前没跟程西惟离婚时,是两人一起,现在就只有他一个人,怎么想都有点冷清。
父母住在臣鹿路。
臣鹿路环境清幽,是喧嚣城市中难得的僻静。道路两旁树木遮天蔽日,一路过去,全是独门独栋的小洋楼。这些小洋楼有些是民国遗迹,有些是近几年开发商新建。
当年孟景忱赚到的第一桶金,就用来买了他和程西惟在中央花园的小别墅,以及臣鹿路上的一套小洋楼。
进了家门,他妈连巧织跟保姆阿芬在厨房忙碌,他爸不在。
孟景忱习以为常,反正每次他过来,他爸总是去外面遛鸟看花,只有吃饭的时候才过来闪一下。
这样挺好,也省得父子俩见面就掐。
孟景忱在沙发上看财经新闻,旁边放着一条暗红sè毛毯,他顺手拿过来看了一眼。
连巧织这时从厨房出来,见状说道:“这还是之前西西买给我的。”
孟景忱垂头看着手里的毛毯,眸光流转。毛毯柔软暖和,连巧织膝盖不太好,家里开冷气的时候盖着刚刚好。
连巧织回厨房拿碗筷,出来的时候又说:“西西挺好的,她最近不是回来了吗,要不你们再接触接触?”
话说完没得到回应,她扭头看去,只见孟景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盖着程西惟买给她的那条毛毯。
连巧织叹了口气,拿起遥控板关了电视。
孟景忱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一个小姑娘清脆的声音吵醒了他。
“小舅舅!小舅舅?”
孟景忱睁开眼,外甥女陆甜甜正托着腮帮子,蹲在沙发前看着她,含蓄的扇形双眼皮深得他们孟家人的遗传。
孟景忱起身把陆甜甜抱到腿上,他跟陆甜甜感情不错,小姑娘搂着他的脖子开心地一口一个“小舅舅”,然后摊开手心问小舅舅有没有礼物送给她。
孟景忱在她手上轻轻拍了一下,笑着说:“每次就知道要礼物,小小年纪这么jīng明,跟你妈一个样。”
“什么叫跟我一个样?”孟朵从厨房帮忙端菜出来,又招呼陆甜甜,“快下来,都五岁了还整天黏在舅舅身上。”
陆甜甜从孟景忱膝盖上跳下,正好陆殷和孟朝夕一起从门外进来。陆甜甜跑过去抱着陆殷的腿:“爸爸!”然后又甜甜地喊孟朝夕,“外公!”
如果说孟景忱跟程西惟离婚后,还有什么能缓和家里某些不愉快的气氛的话,那一定就是陆甜甜。
开饭之后,孟朝夕跟孟景忱照例谁也不搭理谁。
孟景忱关心了一下姐姐姐夫最近的情况:“现在汇率形势不太好,你们最近怎么样?要是需要帮忙……”
还没等他说完,孟朵就抢白:“没什么需要帮忙的,都挺好。”
陆殷眼神往太太孟朵身上瞥了一眼,端着碗筷没说话。
夫妻俩结婚之前,孟景忱的事业还刚起步。两人靠着手里的人脉资源开了个外贸公司,开头几年经济形势大好,他们赚了不少。只是这两年突然各种han冬,生意越来越难做,但好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孟景忱倒是不止一次提过帮他们一把,可孟朵这人遗传了孟朝夕的臭脾气,死要面子,即使对方是她的亲弟弟。
“对了景忱,你最近怎么样?”孟朵转移了话题,“我是说你的感情生活。你跟程西惟也离一年多了,该开始新生活了。”
除了死要面子,孟朵这个喜欢端qiáng势大家长架子的毛病也遗传了孟朝夕。
“朵朵。”连巧织责怪地看了她一眼,觉得她有点哪壶不开提哪壶。
孟朵却一心要帮孟景忱解决终身大事,对孟景忱说道:“照我说,你从一开始就该找个能辅助你事业的女人,而不是程西惟那种弹琴的。说好听了是艺术,说难听点,还不是智商不行,考不上正规大学!”
孟景忱嘴角微沉:“西西上的是宁城音乐学院古筝系,全国第一的音乐学院,文化分不比普通高考一本线低。”
这话他以前刚跟程西惟在一起时,就跟孟朵说过无数遍,可孟朵就是听不进去,后来他干脆也懒得解释了。有些事自己清楚就好,没必要逮着人就解释一通,好像还是他心虚了似的。
可现在孟朵又说起这种话,孟景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很气,替程西惟生气。
孟朵不管程西惟什么文化分,只说道:“对了,敏敏前段时间联系我,说要回宁城发展了。改天我们三个一起喝茶叙个旧吧,哦,再叫上纪修。”
敏敏全名苏敏,跟孟景忱高中同班。
那时候谁都知道苏敏喜欢孟景忱。因为喜欢孟景忱,苏敏不但跟纪修混成兄弟,还顺便和孟朵成为了好姐妹。
在孟景忱的印象里,苏敏是个在哪儿都很吃得开的女孩子。
只是,他有点想不起来苏敏长什么样了。
之前听纪修说,苏敏回来过一次,那时候他跟程西惟已经开始冷热交替战了,所以没心情搭理这些事。
“景忱?”孟朵又叫了他一声,见他回神,又说,“敏敏现在是注册会计师,负责企业上市这一块,能力不错,人也漂亮。”
孟景忱明白了孟朵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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