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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小也
气氛似乎更加暧昧了。
程西惟忽然觉得空tiáo温度太高,热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昏暗中,孟景忱不知为何,也越来越清醒。纠结许久,被子底下的手悄悄伸过去,一把抓住了程西惟的手。
他的掌心有汗,cháocháo的,程西惟本能地往后缩了一下。
孟景忱脑中一根弦嘣地弹了一下,像是怕程西惟跑掉,他急忙说道:“我什么都不做,我们聊聊天吧。”
程西惟:……
她没想到有一天“盖着棉被纯聊天”这件事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她问孟景忱:“聊什么?”
孟景忱半晌没吭声,只握着她的手不放。
程西惟也逐渐适应了他掌心的温度,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
心情突然变得有些奇妙,中间那几年的争吵、矛盾仿佛退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也不知是不是阿拉木图的夜太温柔,有那么一瞬间,当年的撕心裂肺好像变成了一个第三人的故事。而她远远地看着这个故事,在心中对那个满眼痛苦的女孩子说——会好的,只要你找回自己,一切都会好的。
“西西,”孟景忱突然低低开口,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其实我很害怕回忆当年那一段,每次一想到那几年你受的苦,我就会意识到我有多混蛋。”
程西惟默了默,他的话像涓涓细流,点点滴滴地汇入她的心间。她想了想说:“景忱,其实我也一直不敢回忆,有时候我觉得那时候的我们就像两个被关在笼子里的疯子,互相撕扯、头破血流。”
寂静的夜sè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两人的心房。
孟景忱叹了口气,想了想问她:“还疼吗?”
程西惟没回答,反问:“你呢,你还疼吗?”
孟景忱闭上眼睛,低声道:“我也不知道,说不上来。”
程西惟余光朝他侧脸瞥了一眼,也低低地说:“其实我现在也说不清那些伤口究竟是被我治愈了,还是被我藏到了看不见的地方。大多数时候,我的意识都在告诉我要往前走,可是前面究竟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只是觉得总归不会比留在过去差。”
孟景忱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带着点小心翼翼:“如果前面又是我呢,你怎么办?”
程西惟这时才转身看向他:“那你呢,如果你往前走,碰到的又是我,你怎么办?”
这回孟景忱没有沉默,几乎是接着她的尾音跟上一句:“那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他说完,也转过身,与程西惟面对面。昏暗中,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又低低地说:“可我很怕你把我当成是人生最大的不幸。”
程西惟没有回他,孟景忱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也不知过了多久,耳畔轻轻响起她低柔的声音:“那不至于。”
孟景忱心脏猛地一跳,他愣愣地看着天花板,过了一会儿,忽然觉得有什么滚烫的东西顺着他的眼角往太阳xué流去。
他抬手盖住双眼,下一秒,手心便cháocháo的。
程西惟静静地躺着,她能感觉到身边的男人正经历着情绪的巨大波动,正想着要不要抱抱他,却不想,身边那团热源倏地靠近,他用他有力的臂膀,将她整个圈进了怀里。
接下去四天,程西惟继续《寻筝记》的拍摄。
孟景忱白天一直呆在酒店处理公务,到了晚上程西惟收工,他便陪着她在阿拉木图随处逛逛。来哈萨克斯坦短短几天,程西惟几乎已经把阿拉木图几处景点逛了一遍。
来哈萨克斯坦的第五天正好是周末,剧组难得放一天假。正好孟景忱也不需要加班,两人约好一起去哈国首都努尔苏丹的巴伊杰列克景观塔。
程西惟早在两天前就已经买好了机票,大约九点左右在纳扎尔巴耶夫机场落地。
谁知去机场的车上,她就接到了艾草的电话。
程西惟心情不错,接通电话时,说话都拖着软软的长音:“歪,什么事?”
电话那头却传来一声压抑的啜泣,程西惟心头一揪,坐直了身体问道:“怎么了?”
“西西,羡羡自杀了。”
短短几个字就像炸|弹,轰的一声在程西惟脑中炸开,她的双眼慢慢地失去了焦距。
程西惟嘴角不可抑制地抽搐了一下,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今天不是愚人节……”
车外灿烂的阳光打在她的身上,可程西惟却觉得一阵阵发冷。
电话那头艾草还在说些什么,但她已经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只木讷地重复:“不会的,她不会的。”
艾草还在说话,程西惟骤然提高了声音:“我说了她不会的!”
孟景忱早已察觉到不对,连忙抢过了她的手机,却不想,电话那头也已经换了一个人,竟是纪修。
孟景忱一边跟纪修了解情况,一边不放心地搂住程西惟。
程西惟在最初的茫然之后,像是终于接受了何羡做傻事的事实。她缓缓地低下头,佝偻起自己的身子,试图把自己缩成一团,这样就可以抵御这个可怕的消息带给她的冲击。
孟景忱挂断电话后,直接在她手机上改签了回国的机票,随后又找到微信上的《寻筝记》导演头像,帮程西惟请好假。
做完这些后,他抱住程西惟,双chún在她发顶轻轻一吻,低声道:“





心肝 第 86 章
纪修说何羡还在抢救,应该能脱离危险。”
程西惟双手捂着面颊,听完他的话,她慢慢抬起头。
车窗上印出她惨白的脸和通红的眼圈。
她眯起双眼看着外面耀眼的阳光,怎么也无法接受,何羡居然想用这样的方式跟世界告别。
在她心里,何羡那么乐观,那么坚qiáng,又那么可爱。不久之前,她们三个人还一起去游乐场,一起看烟花,何羡还在朋友圈说“懂我奇奇怪怪,陪我可可爱爱”。
她们是可可爱爱的三个好姐妹,不管遇到什么,都会陪伴在彼此身边的好姐妹,何羡怎么忍心抛下她们独自离去呢?
第 59 章
第五十九章
到宁城机场已经是下午, 黑sè辉腾一路风驰电掣,终于在一个半小时后赶到了宁城第一医院。
这一路过来,程西惟的情绪已经平静许多。孟景忱也跟她转述了纪修在电话里说的话。
原来, 过去的几个月里, 纪修一直以追求的状态陪在何羡身边,这也是程西惟跟艾草一直知道的。所以,她们才那么放心,以为何羡又回到了碰到林绪之前的状态。
可事实哪有这么简单。
之前林绪公司的税务问题被揭发之后, 林绪便受到了相关处罚,相应的,公司也补了不少税。可问题偏偏出在林绪老婆身上, 那个女人坚定地认为男人出轨, 必定是因为身边不要脸的小姑娘勾|引,男人多无辜多天真啊, 怎么会主动出轨?
于是,林绪老婆辗转查到了何羡老家的信息,将她与林绪的事往那边一顿宣扬, 何羡顿时变成了老家邻里口中的“臭不要脸”, 就连她凭自己文采写小说赚的钱,也被大家说成是卖身卖来的。
其实,何羡倒是不在乎这些流言蜚语, 毕竟当初她刚刚卖出第一个百万版权时, 老家那些三八也有嚼舌根,说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哪能赚这么多钱, 这钱肯定不干净。
只不过,当她的第一部 小说拍成电视剧在几家电视台播出, 这些声音也就慢慢销声匿迹。
然而,这回林绪老婆的一顿cào作,何羡又变成了老家人口中“靠卖身才卖出小说版权”的臭不要脸。
何羡早已搬出老家在宁城定居,自然不在乎,可她老家的父母却不这么想。传言没几天,他们就找来宁城何羡家里,跟她讨论这件事。
说是讨论,其实是责骂。一进门,何父就甩了何羡一巴掌,指责她:“我们把你养这么大,你就会给我们丢人!你干那些丑事之前,想过我们吗?!”
何羡捂着脸,又气又伤心,她梗着脖子死死地盯着自己的父母:“我被骗了!”
何母吼道:“怎么不骗别人就骗你?!如果不是你放出了什么信号,别人能可着你骗?!”
然后,何羡就哈哈大笑起来,她红着眼圈,看着所谓生她养她的父母。
多讽刺啊!
最后,何家父母对何羡说:“现在我们家的名声都被你败光了,你妹妹的婚事都差点被你搅黄,我们在村里也待不下去了!”
何羡听出了他们的意思,却还是问了一句:“所以呢?”
何母看向她,一脸理所当然:“你赚了那么多钱,给你妹妹买套房子怎么了?就当你欠我们的。”
何羡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虽然眼圈还红着,但她很冷静地问他们:“要多少?”
何母报了一个数字。
何羡托着额头,轻轻地笑了起来,眼泪却顺着她的眼角缓缓流下。
纪修进门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她跟家人对峙的这一幕。后来,何羡答应了父母的要求,但同时也对他们说了一句:“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们钱,该还的我也还得差不多了。”
再往后,何羡把钱转到了父母的账户,也听说他们在市中心买了一套房子。
纪修不时地请何羡吃饭、出去散步,何羡每次都答应,跟纪修在一起时,她都是笑着的。
然后就在今天,纪修去何羡家里找她,按了半天门铃没人应,打手机也不接。
也亏得纪修多长了一个心眼,想起那些独居女生跌倒在浴室半个月才被人发现的新闻,于是找来物业qiáng行开门。
最终,他在床上找到了一脸祥和的何羡,以及床头的一封遗书。
程西惟跟孟景忱赶到医院时,何羡还没从重症监护室出来,不过医生告诉他们,最危险的时期已经过了,只要今晚没有出现异常,明天一早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
程西惟站在重症病房的玻璃门外,她趴着透明的玻璃门,看着里面挂满各类仪器的何羡。
纪修也是一脸憔悴,孟景忱拍拍他的肩膀,陪他去外面抽烟。
艾草走到程西惟身边,从兜里拿出一个信封:“这是羡羡留给我们的。”
程西惟机械地扭过头,目光落在那个信封上,半晌才伸手接过。
“你看过了吗?”她问艾草。
艾草点了点头。
程西惟展开信纸,上面是何羡一手狗爬的字。她忽然想起以前看何羡签扉页,她还嘲笑何羡:“你这字也太丑了吧,读者认得出来吗?”
那时候,何羡笑得一脸得意:“签名可不就是越丑越好?再说了,全中国也就我能写出这丑字,说明我就是读者的唯一!”
可是现在,读者们唯一的大大却吞安眠药自杀,躺在了重症监护室。
程西惟低头读信,何羡在信中写道:
“西西、艾草,当你们看到这封信时,我大概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其实之前我一直很好奇,到底有没有另一个世界呢?现在,我打算亲自去验证一下。
很抱歉用这样的方式跟你们告别,可是我实在坚持不下去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忘记了怎样让自己快乐,即使你们陪着我、安慰我,我对你们笑,可是我却感觉不到快乐,我好像已经失去了快乐的能力。
很高兴这一生能拥有你们两个好姐妹,懂我奇奇怪怪,陪我可可爱爱。可是对不起,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纪修对我很好,他陪我聊天,带我散步,我们一起去了很多很多有趣的地方。他拥有那样有趣的灵魂,他差一点就要成为驱散我心中yīn霾的那束光。
可是,每当这束光照到我的头顶时,我却总能无法控制地想到过去。我的所有少女情怀,我最初最青涩的心动,都给了那个叫林绪的男人。虽然我已经不爱那个男人了,可每当感觉到纪修的好,我的心里总会涌起无尽的悔恨与愧疚。我不知道怎样才能从这些悔恨与愧疚中走出来。
在纪修面前,我得体而有步骤地回应着他的喜欢。可我深深地知道,这是林绪带给我的经验,每当想到这里,我就没有办法面对纪修。
这样一个背负着耻辱和人生wū点的我,如何坦然地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也许,我家人对待我的方式,就是命运给我的惩罚。我逃不过命运,也无法摆脱自己的心魔。
谢谢你们所有




心肝 第 87 章
的好,拜托你们不要为我伤心,你们记得要带着我的那一份活下去,去帮我看一看所有我没看过的地方。
祝你们事业有成、家庭美满。”
程西惟靠着玻璃门,捂着嘴,一点一点地滑到地上。最后,她蹲在地上捂着嘴大哭起来。
艾草也蹲在她旁边,用力地抱住她,无声地流眼泪。
过了会儿,程西惟想到些什么,她转身拍着透明的玻璃门,像是要叫醒里面沉睡的何羡。
她大声地朝何羡吼:“我们才二十六七岁!我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你凭什么急着定义你的一生?!你没看过的地方你自己怎么不去看!凭什么要我们帮你去看!何羡你给我起来!”
“西西,你别这样……”艾草在边上抹着眼泪劝她。
程西惟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她的额头抵着玻璃,气若游丝地说:“何羡,你给我起来……”
提心吊胆的一夜过去之后,何羡顺利地被转到了普通病房。
早上七点多,何羡终于睁开了眼睛。
她看着周遭陌生的一切,张了张嘴,意识逐渐回拢:“我……没死?”
纪修陪了她一晚上,程西惟跟艾草昨晚被孟景忱qiáng行带回家休息,这会儿还没过来。
纪修听到何羡的声音,第一时间从旁边陪护床上跳了起来。他疯狂地按铃,同时来到何羡身边,关切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难受?”
他像个傻子一样在何羡床头转圈圈,两只手不时地在衣服上蹭着,擦掉手心渗出来的汗。
不一会儿,医生带着人进来了,纪修被赶到外面,正好与赶过来的程西惟、艾草还有孟景忱打了个照面。
纪修脸上也分不清是哭还是笑,声音带着颤抖,他指指病房:“她醒了……”
“她醒了!”说第二遍时,他的声音坚定了许多。
程西惟连忙趴到门上的窗口去看,医生正在围着何羡例行检查,因为被医生们挡着,她根本看不到何羡的脸。
过了许久,主治医生出来了。
纪修迎上去:“医生,怎么样?”
主治医生摘下口罩:“病人之前吞了那么多安眠药,能救回来已经是命大,只是一些后遗症还需要时间医治。”
一伙人都松了口气。
“不过……”医生再次开口,“安眠药的后遗症都是小事,我们怀疑病人有抑郁症倾向,马上会安排病人做激素测试和神经系统检查。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程西惟跟艾草互相对视一眼,纪修却在这时站了出去:“我是。”
医生点头:“那你跟我过来吧。”
纪修应了一声,跟上医生的脚步。
程西惟还没从抑郁症三个字中反应过来,她看看孟景忱,又看向艾草,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等纪修回来后,程西惟又去了jīng神卫生科咨询。
她这才知道,原来有一种抑郁症叫做“微笑抑郁症”,得了微笑抑郁症的人还是跟正常人一样会笑、会聊天,可是这种微笑却不再发自内心,他们内心深处的痛苦被微笑掩盖着,却更加深刻地切割着他们的内心。
他们的痛苦、他们所受的rou体与jīng神的双重折磨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谁也不知道,他们对外的每一次微笑,很有可能是在求助——我快坚持不下去了,请你救救我。
程西惟回想着何羡那封遗书中不断出现的“我实在坚持不下去了”的字眼,再一次感觉心脏被一刀一刀地凌迟。
她之前明明感觉到何羡的眼神不对,她明明觉得何羡好像不快乐,可她却一直以为何羡好好的,何羡能挺过去。
自从林绪那件事发生后,与何羡的每一次相处都在程西惟的脑海中回放。
是否何羡曾有那么几次,跟她们求救过?
是否何羡跟她们在一起玩时,也曾试图自我治愈?
是否何羡吞下那一把安眠药时,也有那么一秒钟,希望旁边有人可以拦住她救救她?
是否……
程西惟不敢在想下去,她来到医院后面的小花园,在中心花坛后面的小角落里蹲了下来。
她用力地抱住膝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抵制从内心深处不断涌出的自责。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忽然响起,是孟景忱。
程西惟接通,那头孟景忱问她:“在哪儿?”
程西惟看了看四周,说:“在医院花园的中心花坛这边。”
她的声音低哑,带着不易察觉的哭腔。
挂断电话后没多久,她便看到一双黑sè系带皮鞋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程西惟顺势抬头,只见孟景忱站在她跟前。他个子高,秋日阳光落在他身后,像是为他佩戴了一层金sè披风。
程西惟还没说话,便听孟景忱叹了口气说道:“就知道你在自责。”
他的声音低低柔柔,像是一只柔软的手,在程西惟心口揉了揉。
不等程西惟反应过来,孟景忱微微蹲下身子,朝她伸出手:“来,带你去吃早饭,想喝豆浆还是牛nǎi?包子想吃什么馅的?”
程西惟蹲在地上没动,可也不知怎么的,她咬着chún,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眼眶突然湿热湿热的,她抬手揉揉眼睛,随后将手搭在孟景忱的手上,借着他的力气起身:“听你的。”
第 60 章
第六十章
吃过早饭之后, 程西惟的心情已经好了许多。
她怕孟景忱担心,于是跟他说:“其实我刚刚咨询过医生了,抑郁症就是激素分泌出现了问题, 是生理毛病大于心理毛病, 只要遵照医嘱好好看病吃药,会好起来的。”
此时,两人正走在前往医院的人行道上。
医院里承载了无数的人间悲喜,就连附近人行道上的一些行人都带着显而易见的悲欢。
金sè的梧桐叶落在地上, 更增添了几分秋意。
孟景忱安慰地摸了摸程西惟的脑袋,没有说话。
程西惟看向他,像是征求认可似的:“会好起来的, 对吧?”
“对, 会好起来的。”孟景忱对上她的视线,应了一句。
“嗯!”程西惟深吸了一口气, 点点头,像是给自己打气一样,“何羡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确诊了抑郁症之后, 医生很快安排了对症治疗。
何羡自从被救回来之后, 整个人都变得沉静木讷起来,也不知道是安眠药的后遗症还是抑郁症导致。
不过幸运的是,在纪修、艾草、程西惟还有孟景忱的鼓励下, 何羡还是配合jīng神卫生中心的医生开始好好吃药。
程西惟这才稍稍放心。
《寻筝记》导演在她请了五天假之后, 开始疯狂地叫她回去拍摄,袁斯曼也不停地发信息来催她。
程西惟没办法,只好嘱咐艾草这边帮她尽一份心, 然后就坐上了去哈萨克斯坦的飞机。
接下来的日子就在忙碌中度过。白天,程西惟就忙着拍摄, 晚上收工之后,她就跟艾草还有孟景忱聊国内的情况。
随着日子一天




心肝 第 88 章
过去,程西惟从艾草口中得知,何羡已经出院,并且正式开始与抑郁症的长期抗战。
另一边,孟景忱告诉程西惟,林绪的老丈人因索贿被双规。
林绪的老丈人是个不大不小的机关干部,林绪跟他老婆结婚,也算是凤凰男一朝发迹,鲤鱼跃龙门。
不过现在,“龙门”已经变成了柴门,林绪那边算是彻底完蛋。
孟景忱没有告诉程西惟这件事中间的曲折,可程西惟看完信息之后用头发丝想了一下,也知道其中一定有纪修出力。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希望何羡能早日从过去的yīn影中走出来。
过了几天,哈萨克斯坦的行程结束,剧组正式前往图瓦。到达图瓦之后,程西惟打开手机,忽然发现微博上又多了一大波粉丝。
原来今天是《国乐盛典》最后一期播出的日子,她与许言徽的ending show 《玫瑰少女》终于正式在几亿观众面前演出。
搭配着宁城卫视一贯引以为傲的舞美与音效,《玫瑰少女》将整个节目推向了最终的高cháo,并在最高处打下一个完美的句号。
无数粉丝在她微博下吹彩虹pì,程西惟这才知道,自己又多了一个外号,叫做“筝仙女”。
程西惟:……
她跑到微信上问孟景忱:“你觉得‘筝仙女’这个名字怎么样?”
孟景忱很快回复:“有点土。”
程西惟:“哦,这是粉丝给我起的外号[微笑]”
孟景忱:“但是土中带着一点优雅,仔细一品,有点仙气飘飘的感觉。”
程西惟:……
瞧瞧这qiáng大的求生欲!
跟微博上的无数彩虹pì一起来的,还有其他各大卫视的综艺邀请函。
当年在婚姻里死去活来的程西惟,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还有重新站上舞台的一天。并且,她不止重新站上了舞台,她还让无数观众认识了她,认识了古筝,也认识了国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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