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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小也
可是,面对这些综艺的邀请函,她却忽然迷茫了。
正好之前因为微博全网黑连累许言徽的事,她跟许言徽道了歉,后面许言徽跟她说了“没关系”,还告诉她,如果今后在演艺事业上有什么问题,可以联系她。
程西惟想了想,决定去叨扰一下爱豆。
她在微信上把自己目前的处境说了一遍,然后问许言徽:“许老师,你觉得我应该接受这些邀请吗?”
许言徽一直到很晚才回复她,很是直白:“看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是想专注艺术,还是赚快钱。如果是艺术,就选择沉淀自己;如果是钱,就放下架子,认真赚钱。”
程西惟想起当初许言徽沉寂过两年。
对于一个偶像歌手来说,两年的时光足以被粉丝遗忘。可偏偏,许言徽两年后带着新专辑复出时,彻底摆脱了“偶像”这两个字。
她用扎实的唱功和舞蹈,为自己贴上了“实力派”的标签。此后,她又不断在音乐中加入自我表达,音乐仿佛变成了她手上的玩具。
如果说“偶像”时期的许言徽被所谓的cháo流音乐绑架,那么作为“实力派”的许言徽则一直在创造cháo流。
程西惟躺在床上想,她也要向爱豆看齐,做一个实力派古筝演奏家,而不是一个快销产品。
图瓦的行程结束后,就去了蒙古国。等到录完蒙古国的部分,《寻筝记》纪录片的录制便彻底结束。
十二月初,程西惟跟随剧组回到了国内。
在宁城机场与大家告别后,程西惟顺利与孟景忱会和。
上了车她才知道,孟家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孟朵在半个月前正式起诉离婚,并且把陆殷出轨的证据一并交到了法院。
孟景忱握着程西惟的手,与她一起坐在后排,缓缓地跟她解释:“除了我替孟朵收集的证据之外,后期孟朵还找了私家侦探,拍到了陆殷与那个女孩子开房的视频。”
程西惟有点震惊。
她想起那天孟朵脸上龟裂的平静,还有她僵直着后背离去的背影,她以为孟朵会因为这件事一蹶不振,还想等自己空下来去陪孟朵聊聊天。可她却没想到,孟朵竟然隐而不发,一出手就打得陆殷没有翻身的余地。
“她……真让人佩服!”
可孟景忱却摇了摇头,神sè暗淡下来:“我知道她心里的痛苦。”
程西惟张了张嘴,想了想,又没出声,等着孟景忱自己说下去。
孟景忱把这件事的后续跟她大致讲了一遍。
原来,孟朵起诉离婚之后,陆殷便另辟蹊径地去找孟家二老,试图通过孟家二老缓和关系,让孟朵撤诉。
陆殷算盘打得啪啪响,而孟家二老在这件事上居然也真的如陆殷所盘算的那样,开始阻止孟朵离婚。
当然,阻止的决定虽然一致,可阻止的原因却不一样。
在孟朝夕看来,孟朵离婚,还是因为丈夫出轨离婚,让亲戚朋友知道,就是给他丢人。他这一辈子,娶了连巧织这个没用的女人就已经是莫大的耻辱,之前儿子离婚也让他抬不起头,要是现在女儿又离了,他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亲朋好友。所以,死都不能离!
而连巧织则是担心孟朵,可她的担心却显得那样无用。
她对孟朵说:“女人是一幅画,婚姻是外面的画框。你离了婚,你就什么都不是了。而且你还带着个孩子,以后找的也不一定比陆殷好。朵朵,人这一辈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别犟。”
孟朵因为离婚这事在父母这里受尽了气,恨恨地把自己关进房间。偏偏陆殷又假惺惺地找上门来道歉,孟朵终于忍无可忍,冲着门外的陆殷吼了一句:“你他妈是只土拨鼠啊,见洞就钻!滚!”
她虽然性格qiáng势,却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脏话,这回总算在陆殷面前破了例。
陆殷走后,孟景忱敲开了孟朵的门。
在弟弟面前,孟朵终于控制不住情绪,捂着脸大哭起来。
她问孟景忱:“我只是不想像妈妈一样,因为软弱被丈夫欺压一辈子,我错了吗?”
“我不想因为自己没用做不了事业让孩子像我小时候一样受委屈,所以我家里家外两手抓,我错了吗?!”
“可姓陆的居然告诉我,他出轨是因为觉得我太qiáng势,在我身上找不到被依赖的感觉……”
孟朵说着,擦干了眼泪,狠狠地咬着牙说:“我不会放过他,我不仅要让他净身出户,还要让他在这个行业里混不下去!”
当女人停止哭泣,就是男人付出血泪的时候。
于是,孟朵正式开始了与陆殷的离婚官司,同时向业内发出传真邮件,告知同行陆殷即日起正式离职。并且委婉表示,谁跟陆殷合作就是跟她过不去,也是跟她背后的孟氏集团过不去。
然而,外部的损失可以及时叫停,可内心的创伤又该如何平复?
程西惟看着孟景忱,他与孟朵一母同胞,即使两人有再多矛盾,可在他的内心深处,他还是关心着





心肝 第 89 章
孟朵、爱护着孟朵。
车内流淌着沉默,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在程西惟独居的小公寓停下。
孟景忱扭头看她:“我可以一起上去吗?”
程西惟叹了口气,这个男人怕是长在了她的心尖上。他的每一次皱眉、每一声叹息,她都能jīng确无误地感受到他内心翻涌的情绪。
程西惟点点头,开门下了车。
孟景忱跟在她身后,进了电梯,只有他们两人。
孟景忱蓦地抱住了她,在她耳边低低地说:“西西,谢谢你还在我身边。”
第 61 章
第六十一章
这是离婚后孟景忱第一次来程西惟的小家, 公寓不大,但被她收拾得非常温馨。客厅飘窗旁摆着一架古筝,旁边墙上又竖着三架, 孟景忱大致扫了眼, 知道这是程西惟的习惯,每一架古筝都tiáo了不同的tiáo。
程西惟刚下飞机,整个人都有点累,拿了衣服去洗澡, 进浴室前告诉孟景忱:“冰箱里有牛nǎi。”
孟景忱点了点头。
他在沙发上坐下来,环视四周,莫名就想起了当年第一次踏进这个屋子的场景。
当年孟景忱和程西惟的第一次, 发生在程西惟的家里。
那天晚上, 孟景忱送程西惟回家,然后程西惟牵着他的手, 红着脸,眼睛亮闪闪的,明明脸上带着羞怯, 可那张骗人的小嘴巴却大胆得不得了。
她对孟景忱说:“景忱, 我家的小猫猫半夜会起来弹琴,你今晚要来我家看小猫猫吗?”
路灯把她的影子缩成脚下黑乎乎的一团,孟景忱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然后点点头说:“好啊。”
结果, 程西惟家里当然没有什么小猫猫,那只小猫猫就是她自己。
两人都没有经验,程西惟疼得直哭, 孟景忱哄也哄不好,急得满头大汗。
那晚, 程西惟才知道,原来被爱也那么疼,原来这世上还有比拥抱更紧密的距离。
程西惟洗完澡出来时,就见孟景忱坐在客厅发呆。她以为他在担心孟朵,想了想安慰他:“孟朵态度这么坚决,不会有事的。”
孟景忱回神看向她。
对上他的视线,程西惟坐到他身边。孟景忱牵过她的手,忽然说:“西西,我过去那几年不停地在事业上拼搏,为的就是可以和你无忧无虑地坐在一起,享受时光流逝。可现在回头想想,却总有种弄巧成拙的感觉。”
程西惟没想到他说这些,一时也感性起来,默了会儿说:“幸亏又走回来了。”
孟景忱嘴角一翘,眉宇间的褶皱瞬间舒展开来,神sè一片满足。
**
一个月后,《寻筝记》正式播出。
与《国乐盛典》的娱乐性相比,《寻筝记》更多了几分传统文化的沉静与厚重。
原本程西惟以为《寻筝记》的热度不会有《国乐盛典》那么高,可她没想到,大约是这些年国家不断宣传弘扬传统文化,像《寻筝记》这类艺术感十足的纪录片,居然出人意料地受到无数年轻人的追捧。
原先只是电视台上播放的节目,因为涌入无数年轻观众,一下子火到了网上。
程西惟在《国乐盛典》的热度还没褪去,紧接着又来了一部《寻筝记》,一时间,她的名字竟高高地挂在热搜上,直到《寻筝记》播完,都还没从热搜消失。
袁斯曼对程西惟现在的状态非常满意,《寻筝记》录完之后,也一直带着程西惟出席各类活动。到《寻筝记》最后一期播完,程西惟在业内已经有了“古筝国手”的称号。
此时,时间已经悄悄滑到四月份,距离程西惟决定重新弹古筝已经快两年。
与此同时,程西惟收到了另一个喜讯,不过她对这个所谓的喜讯倒是没什么感觉。因为这是一张来自程夏的喜帖,程夏将在五月一号与顾之洲举办婚礼。
程西惟看着手机上的电子请帖,撇了撇嘴。自从上次程夏自恃“小美人鱼”来找她对峙之后,她就已经没关注过程夏的朋友圈了。
手下败将,不值得她关注。
这会儿她正跟何羡艾草她们在一起,艾草眼尖,见她表情有异,顺嘴问了一句:“怎么了?”
程西惟道:“那边要办喜事了。”
何羡最近状态好了许多,偶尔也会像以前一样开始捧哏:“你那个有jīng神疾病的继妹?”
程西惟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艾草却两眼一亮:“赶紧的,去挑礼服。上回她在你婚礼上把自己弄得跟花仙子似的抢你风头,这回你也恶心恶心她!”
程西惟一脸嫌弃:“才不要!我又没她不要脸。”
艾草道:“也是。”
一旁何羡问了一个关键性问题:“你一个人去?孟景忱一起吗?”
程西惟抿着chún,没说话。
艾草说:“狗男人最近表现不错,不如趁这个机会牵出去溜溜?”
程西惟一个橘子扔她怀里:“遛什么遛,狗男人又不是真的狗!”
艾草接过橘子,啧啧两声:“还会护短了哈~”
程西惟抿着笑没说话,不过跟两人散了之后,还是问了孟景忱一声,要不要一起去参加婚礼。
孟景忱很快回复她:“当然!”
五月一号很快到来。
因为程夏的请帖,程西惟不久前又跑去程夏朋友圈看了看。朋友圈里,程夏一副幸福待嫁小女人的姿态,从挑婚庆公司、到选礼服、到定酒店,事无巨细地发在了朋友圈。
最新的朋友圈是两张自拍照。
照片上,美颜滤镜依然磨平了她的鼻梁骨。程夏伸出两个手指掐着嘴角,依然噘嘴瞪眼。
不过,跟以前的噘嘴瞪眼不同的是,她露在照片里的手指上,多了一枚钻戒。
程西惟看到她在评论区统一回复:这个戒指才三万块而已哦,不贵啦!
程西惟翻了个白眼,然后退出了程夏的朋友圈。
也不知道程夏这种买了点小东西,生怕别人不识货,卯着劲跟别人解释的性格是遗传谁的。
程夏与顾之洲的婚礼在宁城一家五星级酒店。
孟景忱与程西惟下车时,正好看到门口放着程夏与顾之洲放大了的结婚照。
孟景忱忽然感慨起来:“西西,我们也办个婚礼吧?”
程西惟这会儿正触景生情,想到自己当初那个被程夏恶心了的婚礼,又听孟景忱这么说,顿时没了好口气。
一进宴会厅已经是宾客环绕,程西惟一边笑着跟过路宾客打招呼,一边压着双chún,被刻意压低了的声音从chún间传到旁边孟景忱耳里。
“行啊,你记得安排好保镖,谁要是敢像上回程夏一样砸场子,就让保镖给我扔出去!”
也不知为何,听到程西惟这样凶巴巴的语气,孟景忱却噗嗤笑了出来。
程西惟奇怪地扭头看他。
这个狗男人怕不是疯了?
孟景忱在她挽着他的手上拍了拍,用行动告诉她:没疯。
两人进了宴会厅靠近中央舞台的地方,新郎顾之洲正跟着程




心肝 第 90 章
以良和一群叔伯辈的人打招呼。
程西惟走过去的时候,刚好听到一个眼熟的叔叔夸顾之洲:“小顾真是不错啊,年纪轻轻得了这么多的国际奖项,前途无量啊!”
另外几个叔叔也纷纷附和。
程西惟见孟景忱面无表情的模样,以为他不知道顾之洲的这些荣誉,便跟他解释:“之前顾之洲不是一直没拿过奖吗,结果从年底开始,时来运转吧,再加上他实力也不错,连续在几个国际级比赛中获得金奖。”
孟景忱淡淡地点头,表示知道了。
程西惟见他居然一点都没有继续聊八卦的意思,一时也有些兴致淡淡,正要挽着他往别处走去,却忽然听到耳边传来孟景忱的声音:
“没你厉害吧?”
“什么?”程西惟好奇。
孟景忱翘着嘴角,眼里的骄傲快要跳出来了:“我说,顾之洲没你厉害吧?”
程西惟一愣,狗男人这是拐着弯夸她呢?
一想到这里,她也忍不住轻笑起来:“人家是西洋乐,我是民族乐,没得比。当然,如果论各自在业内的资历,他当然没我厉害,我八岁就被人叫过‘老师’呢。”
孟景忱还想说些什么,忽然被身后一道声音打断。
程以良从后面大步追上来:“景忱,西西,你们跟我过来一下。”
程西惟跟孟景忱对视一眼,大喜的日子,她不想当众给程以良难堪,便同孟景忱一起跟在了程以良身后。
程以良把他们带到了楼上行政酒廊的套房里,然后从西装内衬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程西惟:“西西,这个你拿着。”
程西惟一愣:“这是什么?”
她说着,接过来打开一看,居然是几套房产转让协议,还有一张银行卡。
程以良在边上解释:“西西,当年你跟景忱结婚时,我也没送你什么新婚礼物,现在这些就当补上当年的疏忽。”
他不说这些还好,一说这些,程西惟的脸就挂了下来。
她瞪着程以良:“怎么,你想用钱来收买我吗?我缺你这点钱?!”
程以良一噎,脸上表情带着些五味杂陈。他看着程西惟,劝道:“西西,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还年轻,不知道钱有多重要,这些钱你拿着,以备不时之需。”他顿了顿,叹了口气,“展绫服饰现在只剩下空架子,我能动钱和房子也只有这些。夏夏和她妈妈那边,我可是一分都没给。”
程西惟张了张嘴,一时竟说不出话。
她也不知道该对程以良说什么,可她知道,一旦她收下这些钱,她在程以良跟前就矮了一头。到那时,她又该如何面对自己对程以良的那些恨?
程西惟把信封塞回给程以良:“我不要。”
说完,她便转身往门外走去。
程以良只好把希望放在孟景忱身上,他拽住要跟出去的孟景忱,叹息着说:“景忱,西西还年轻,有些事她一时半会儿想不通。”他说着,又把信封塞给孟景忱,“你替她收着,我不敢说我没抱着还债的心态,但不管怎样,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孟景忱看着程以良。
大约是因为今天婚礼,程以良的头发认真打理过,可还是能依稀看到发根的白sè。
因为程西惟的遭遇,他跟程西惟一样痛恨着程以良。可程以良刚刚有一句话没说错——西西,你还年轻,不知道钱有多重要,你先拿着,以备不时之需。
孟景忱知道程西惟心中的纠葛,但也知道程以良这句话是实打实的。
程以良见他不收,又说:“我知道这点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但是你先收下,可以先不让西西知道。”
孟景忱这才接过了信封。
另一边,程西惟从套房出来,一路顺着走廊往电梯走。今天这一层连着的几个房间全部被程家定下,作为化妆、休息之用。
走廊上,她意外跟骆安惠打了个照面。
骆安惠一见她出来的方向,便想到些什么,脸sè一下子沉了下来,狠狠地瞪了程西惟一眼后,快步往程以良的房间走去。
程西惟不屑地扯扯嘴角,继续前行。路过一扇半开的门,忽然听见里面传出程夏的声音。
“你父母那种身份,不就是给我丢脸吗?顾之洲,我不是告诉你让他们不要在宾客面前说话,你现在就连这个面子都不给我吗?!”
程西惟脚步顿了顿,她原本不想听里头夫妻俩吵架,可顾之洲的声音很快穿过门缝传了出来。
“程夏,你搞清楚,现在是你求着要嫁给我。面子?你有什么面子?你除了子-宫有用,还有别的用处吗?”
“顾之洲,你是不是人啊?!从你得奖你就开始变脸,你以前都是装的是吧?!”
“是啊,你以为谁都能忍受你这种拜高踩低的大小姐嘴脸?程夏,这婚你爱结不结,反正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差别。但是你看看你自己,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程西惟愣了一下,此刻顾之洲完全没有了她以前所见的温文尔雅,光是听着他说话的语气,她都能想象到他脸上是多么刻薄的表情。
程西惟不想多听别人的八卦,快步离开。
到了宴会厅不久,孟景忱也下来了,程西惟找着地方拍了张两人的合照准备发朋友圈,刚好看到程夏上一秒也发了一条新的。
配图是她手里的捧花,程夏写道——幸福的方向。
程西惟:……………………
第 62 章(一更)
第六十二章
婚礼结束后, 程西惟回头看看那对正在跟宾客告别的新人,忽然对着程夏的朋友圈,连白眼都翻不起来了。
上车之后, 她问孟景忱:“你说我要不要把程夏的微信删掉?”
孟景忱毕竟是个大男人, 一下子也想不通女人那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不由挑眉问她:“这也是个问题?”
程西惟差点气成河豚,鼓着脸说他“大直男”。
孟景忱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也不知道为什么, 心情蓦然明朗起来。
程西惟现在这个样子,多像当年他们热恋的时候,有点小脾气, 有点不懂事, 可又是那么的可爱。
过去的这段时间,程西惟在他面前是那样坚qiáng、那样得体, 可她的坚qiáng与得体,却像是一个个钉子,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里。
坚qiáng与得体, 也意味着距离。
可现在, 他看着程西惟的面庞,终于能清晰地感觉到他们之间的距离在一点点缩短。
到底还是姐妹们给力,程西惟把婚礼上的所见所闻在“yòu儿园”小群里说了一遍, 然后又问:“我是不是可以删除程夏了?”
艾草立马跳出来:“啧啧啧, 这得是多扭曲的性格啊!哭着在朋友圈拗公主贵妇的人设,有病吧?”
何羡过了一会儿也来说:“其实删不删除的没那么重要,如果你已经放下了, 那就让她留在好友列表里又怎样?”
程西惟仔细琢磨了一下何羡的话。
她发现




心肝 第 91 章
何羡现在似乎越来越佛系,什么都看得很淡, 好像在跟抑郁症斗争的过程中,把自己的爱恨痴嗔全都放下了,整个人都变得轻盈起来。
程西惟回想自己,她的爱恨痴嗔呢?
她不由地看向身边的男人,这会儿孟景忱已经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他原就是剑眉星目的长相,这会儿因为拧着眉微微思索的样子,顿时带着些许智慧的气质。
程西惟过去的爱、痴、嗔都给了这个男人,而现在,她又找回了她的爱。
现在只剩下对程以良那边的恨了。
程西惟想了想,伸手戳戳孟景忱的胳膊:“刚刚他是不是把信封塞给你了?”
孟景忱早知道瞒不过她,视线也没离开屏幕,嗯了一声:“我收下了。”他顿了顿,“反正多这点不多,少这点不少。”
程西惟想到程以良那句“夏夏和她妈妈可都没有”,也不知为何,心里莫名痛快了些。
她又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何羡那句“如果你已经放下了,那就让她留在好友列表里又怎样”一下子跳入她的眼帘。
程西惟想了想,把程夏的朋友圈屏蔽了。
做完这些后,她对孟景忱说:“晚点我回去看看一共多少钱。”
孟景忱没怎么在意:“随你。”
程西惟又说:“到时候全部捐掉。”
孟景忱放在键盘上的手一顿,边上程西惟跟他解释:“我打算放过我自己了,这钱不收膈应,收了也膈应,不如做点好事算了。”
孟景忱没说话,只伸手握了握她的。
五一假期之后,程西惟与孟景忱又各自忙碌起来。当然,孟景忱比她更忙,几乎已经没有了休息时间。
程西惟虽然没问他细节,但也从近期一些新闻中看出孟氏集团近况似乎有些不太好。
之前优诚好车的事好不容易开始收尾,可离逆风翻盘还有很长距离。相关财经新闻上,已经开始出现“孟氏投资失误”“孟氏财政危机”之类的词条,也不知是事实,还是竞争对手诽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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