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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师父很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阎ZK

    “想来各自家中,早已备好了棍棒。”

    王安风笑了笑。

    本来他亦不愿意在这个适合去打扰百里等人,可自那一日在学宫外面看到了拓跋月之后,复又见过数次,虽然后者面目上仍旧一如既往,可王安风却能够敏锐察觉到拓跋月此时心境的低沉,可碍于身份,却又不能告知拓跋月关于契苾何力的事情。

    思来想去,只是确认了一点,无论如何,这个时候总不能放任拓跋月孤身一人,胡思乱想。

    至于自己等人能否帮到拓跋月,他亦没有把握。

    但是视如无睹,自是于心难安。

    两人交谈当中,又采买了许多吃食,才往学宫方向而去,路旁一人突然驻足,转身回望,神色若有所思,其筋骨粗大,一张国字脸,气质凌然含威,可惜眉淡唇薄,似是无情,一双眸子颇浅,扫视众人时候僵而冷淡,未有丝毫波动。

    转过身来,微微摇头,将自己心中疑惑打消,道:

    “是我看差了。”

    “区区一柄木剑,怎可能有神兵气象……”

    想了想,朝着另一处方向而去,身着劲装,背后兵器却不是长刀利剑,而是黑黝黝一个大铁锤,上面似乎还萦绕着炉火气息。

    ………………………………………………

    道门。

    一只白羽仙鹤自外界过来,振翅而去。

    山脚下一位老者抬眸看了一眼,不屑地翻个白眼,低声咕哝两句。

    旁边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丫头拽了拽他衣角。

    “太上师公……”

    “是不是有事情,要回去”

    老人低头,摸了摸女童头发,笑道:

    “事情”

    “天下间有什么事情要比得上陪小听云玩呀”

    老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道袍,一头白发杂乱,只以树枝扎起,看起来邋里邋遢,却又面庞红润,常含笑意,惹人亲近。

    此时将张听云抱起放在膝盖上,抬手捏了下女童鼻子,笑容可亲,那边女童皱着眉头将老人的手掌推开,鼻尖儿上已经有了些脏兮兮的痕迹,引得老人大笑。

    张听云被逗弄了数次,心中罕见升起来了顽皮心思,想要让这老人知道自己厉害,思来想去,想到了那总是含着两大包眼泪逃跑开的师父,眸中微有黯然,脸上却没有多少难过,只是道:

    “师公,师父他们总是教我修行,教我……”

    老人从旁边取来了刚刚摘下的橘子,撕下来一瓣儿塞到女童嘴里,张听云咬下去,感觉到了甜津津的果汁,腮帮子微微鼓起,如同个小包子,一边嚼一边问,道:

    “唔唔唔,教我,打坐,唔唔唔……”

    复又塞了一瓣儿,右腮帮子也鼓起来,如同个小小松鼠,却偏生一副老成的认真模样,道:

    “您怎么不教我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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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拓跋月(12)
    扶风学宫。

    王安风右手握在了利刃的木柄之上,平心静气,心神遁入了无我相,无他相,无众生相的佛门心境之中,倏尔之间,黑瞳之中闪过了一丝锐光,手腕一抖,赢先生所传的使劲之法几如本能,挥洒出了一道寒芒,转瞬即逝。

    右手一转,利刃倒插一旁。

    薄而锋利的刃锋嗡鸣不止,震荡了空气,平添了两分寒意。

    旁边突而有人高声喝彩。

    “好!”

    王安风笑了下,身前案板上面的材料已经变成了切地极均匀的小粒,泾渭分明,右手掠过旁边菜刀,抄起那有拳头大小的铜勺,只是一甩,便将肉丁全部扫入了滚油当中,伴随着滋滋声音不绝,肉粒染上了金黄之色,并有浓烈香味冲起。

    在他后面,眉毛粗乱的百里封,身着白衣,一副翩翩公子打扮的薛琴霜和拓跋月已围坐在了桌子上,大快朵颐,王安风则在劲装外面穿了个灰色围裙,挥舞勺铲在锅灶前面挥舞,神情专注,一丝不苟,不比在少林寺练武的时候差。

    炊烟香气从这木屋里倾泻而出。

    行走往来的学宫学子无不口齿垂涎,却碍于考核越近,不能去城里解解口腹之欲,只好双手捂住肚子,满面苦色,嘴里低喃之乎者也,快步离开。

    这一顿饭,王安风尽显平生所学,在大凉村自己磨练的手法,二师父的药膳,还有青锋解时候学到的那种以内力处理食材的技巧,糅合为一,虽然肯定是没有办法和二师父相提并论,可论及滋味,已完全不逊色于那些酒楼大厨,纵然少年心中,也颇为自得。

    饭菜上席,摆了满满一桌,四人一边吃,一边随意交谈些事情。

    在拓跋月前来之前,王安风已经将自己的想法和担心,对百里封和薛琴霜解释了一二,是以众人说话时候,都颇为在意拓跋月感受。

    可后者却未曾表现出什么异状,眉目之间,一如既往的明朗大气,谈及近日来学宫中趣事,仍旧恣意笑出声来,就如同那一日王安风所见的脆弱只是幻像,未曾真正出现。

    王安风和薛琴霜对视一眼。

    如此模样却令他二人更为担忧。

    茶足饭饱之后,拓跋月先行告辞而去,百里封挠了挠头,略有不舍地放下手中碗筷,哈哈干笑道:

    “我也吃饱了……”

    “夫子唤我有事情,你们先吃着,我先走啦。”

    言罢匆匆起身,一手拔起旁边那把车沉重陌刀,行走之时,不知为何有些慌乱,险些给座椅绊了一跤,干笑两声,背负陌刀踉跄而走,疾步赶上了拓跋月身影,未曾并肩,只靠后一步,一如往常地大剌剌搭话。

    秋日长道落叶,身着劲装的兵家少年双臂抱在脑后,夕阳西斜,照在面目之上,平添几许红光。

    薛琴霜突然道:

    “安风,你说,我们将他买下,如何”

    “或是买下之后,再令他人出面,将那少年带走……这样一来能够救得下那少年性命,而来也能够告知月儿,让她不必再担心,她虽然看上去什么都不在乎似的,可心思细腻,更甚于我。”

    “我有些担心她。”

    王安风听得旁边少女所说,沉默了下,还是摇头叹道:

    “不行……。”

    “那一日我不知他对拓跋说了些什么,但是大约是只要拓跋就下他,他便自尽于此之类,如此方能够解释为什么拓跋会没办法将他救下。”

    “边荒少义理,民俗与华异,我们身为外人,不知道他们风俗,贸然插手,极有可能弄巧成拙。”

    “而且那少年心情坚毅,我看他那所说,并非只是威胁,拓跋可能也是知道这一点,方才做出这种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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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风波汇聚之处(22)
    ?

    原本这巷道当中,喝骂声音,奴工的脚步声音似乎自成一体,可此时那清脆铃音却将这原本凝固的‘势’直接打碎,引得众人下意识扭头去看。

    监工手中的鞭子停滞,奴工的动作微止。

    契苾何力体内的内力亦是微顿,不复原本速度。

    这一异变只瞬息而过,奴工继续扛着货物前行,长鞭落在了契苾何力背上,比起原本却少去了三五分力道,而那监工兀自不觉,而本要自发反击的内力,却因为这一干扰,未能反击,反倒被打散,萦绕在背部。

    是以他身上虽然说又多了一条鞭痕,却因为内力保护,实则只是皮肉伤,没甚么大碍。

    那毛驴晃荡晃荡过去,上面躺着个懒散到骨子里的年轻道士,嘴里叼着根糖棍,眼睛眯着,似在假寐,未曾去管那边奴工和手持皮鞭,吆五喝六的异邦大汉,只任由那驴子带他前行,腿脚搭在一侧,一晃一晃,几如个死尸一般。

    他是懒散的性子。

    何况道门出世一脉,认为天地万物自有规则,贸然插手,只会引火上身,虽然此景确实引得他心中恻隐,却连眼皮都没能掀起一下来,只在离开这巷子时候,听得了那边再度传来喝骂之音,懒懒掀开眼皮,嘴里叼着糖棍咬了咬。

    因为方才那一鞭子没能打足了力道,监工心中颇不爽利,骂骂咧咧扬起手臂,契苾何力已做好了准备,将体内内力按捺住,便在此时,监工突然惨叫出声,手中染血的鞭子直接坠在地上。

    一条漠北大汉,握着自己手腕惨呼出声,其手掌多出来一个血洞,伤地不重,却极为痛楚,十指连心,就连这魁梧大汉也承受不住。

    契苾何力微微一呆。

    地面上一根木棍倒插在地,微微震颤。

    微明宗。

    玉冠道人盘坐于演武场上,旁边其掌教师兄迟疑了许久,挠了挠头,还是试探开口,呐呐道:

    “师弟唉……”

    玉冠道人抬眸看他。

    “放。”

    掌教神色一滞,一口气险些没上来,重重咳嗽两声,方才尴尬道:

    “让山雪一人下山,真的无事吗”

    “他性格,实在是太过懒散,我有些担心。”

    微明宗弟子一向不多,慕山雪算是大弟子,此次行走天下,由不得他不担心。

    玉冠道人懒得回答,只闭目行气。

    演武场上,唯有十数名弟子,皆身着白色道袍,盘坐于地,行气于经脉百骸之中,口中诵念真决。

    “将欲弛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

    “将欲废之,必固兴之;将欲夺之,必固予之。”

    “柔胜刚,弱胜强。”

    “鱼不可脱于渊,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是为微明。”

    扶风郡城。

    灰驴上,慕山雪打了个哈欠,嘴角没有了糖棍,整个人看上去越发懒散,拍了拍身下驴子,懒洋洋地道:

    “走,回去吧,没兴致了……”

    “今日且先不找那藏书守麻烦了……吃了些糖,有些困了。”

    驴子叫了一声,转过身子,朝着住着的客栈悠哉悠哉行去,慕山雪躺在其上,片刻后,竟有鼾声响起。

    …………………………………………

    路旁一处客栈里头,突有两道视线落在了慕山雪的脸上,如同黏在了上面一般,直到那灰驴驮着道士远去,方才收回目光,双手托腮,面庞飞红,呢喃道:

    “好生俊俏的道士……”

    屋子里头尚且还有一身穿青衣的青年,五官憨厚,气质有三分木讷,闻言只是挠了挠头,道:

    “小师妹,你这这,这样于礼不,不不不,不合……”

    那边少女转过身来,方才说出那般话语的,竟是个颇为秀丽的少女,一头黑发以丝带束好,自两鬓处有黑发乖巧垂落,模样乖巧,却白了那木讷青年一眼,道:

    “你好烦哦,比阿爷都话多。”

    青年微怔,似是不好意思,连连摆手道:

    “我,我哪里能够和师祖比,他老人家才是厉害呢……”

    少女被他这木讷回答险些气笑,却知他心性,本就不是什么机灵性子,眸子微转,笑道:

    “好啦,不跟你吵,你炼你的药就好。”

    “爷爷要你出来去拜访各位长辈,这段时间,我也总要做些什么事情罢难不成你来一趟大城里,就不想要做些什么事情只为了爷爷跑腿”

    青年果然被她吸引了注意,想了想,颇为向往地道:

    “有是有……”

    “师父曾说,这里有一位唤作藏书守的少侠,曾经破掉了夏长青的毒药,能够令伤势迅速老化,我从没有听说过这种奇异的药理,若有机会,还是希望能和他认识一二的。”

    那少女眸子微亮,道:

    “藏书守那位公子生地可好看”

    青年微微一怔,呐呐道:

    “这,我,这,不知……”

    少女见他欲言又止,只当那藏书守长得难以入目,兴致阑珊,道:

    “哦……原来只是个臭男人。”

    复又抬起茶盏,引了两口,索性无事,直接躺在床上,不知自何处取来了本话本,看得全神贯注。

    那青年见那少女不搭理他,尴尬地挠了挠头,不知该如何自处,耳畔突然传来了那少女声音,道:

    “对了,还有一事,你在这城里机灵些……。”

    “我看这段时间江湖人很多,可能要出事情。”

    “你这么蠢,指不定给人卖了,不要一个人出去。”

    木讷青年应了一声,心下便放松许多,低头继续摆弄手中青铜药炉,其分为上下两层,下方可放木炭生火,顶盖可以掀开,放入各类药物,颇为精巧,非通于医药之人,不能为之。

    此时下面已经升起了通红炉火,那青年却将自己右手贴在药炉上面,无视了高温,炉中火焰如有灵性,时涨时落,竟似是以自身内力行这般精细控制。

    一斑而窥全豹,一叶落而知天下秋,只在这细微一处,便足可见其修为之强,掌控之精深微妙,远超寻常武者,纵然是八品中武者,也绝不可能在内力一道上战而胜之。

    其神色平和,全神贯注于药炉之上,虽面目寻常,却有一种过人气质,颇为飘渺,只可惜那少女看着话本,时而痴笑,时而摇头晃脑,未曾得见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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