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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火机与公主裙·长明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Twentine
他的手托着她的下颌向上,因为醉意,他手下很重,嘴唇贴在她的喉咙上,“我说过我喝酒你就走不了了。”他听不得朱韵说话,自顾自地嘀咕,“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老子不是柳下惠,你让我进屋之前想什么了。”
进屋前是谈工作,为什么谈到身上来了。
李峋太久没有摸到这种柔软的触感,他像个醉鬼一样沉沉冷笑。
恩怨告一段落。
清清账本,公司给了,人也饶了,折腾一年多,他好像什么都没拿到手。
他到底算赢算输。
他想不出答案,便用力嗅她锁骨的地方,那味道香得他浑身的血都朝下涌。于是他也不再清账了,咬着她,喃喃道:“算了,把你弄回来,我也不算赔……”
他的酒气吞吐到朱韵的脸上,她后背发热,好像跟着一起醉了。
醺意放大了五感,她掌下坚实弹性的触感抵过了一切思考。横跨了黑暗沉寂的数年,他的身体带着一股禁欲的性感,让人忍不住抛开一切顾虑。
无所谓理性,也不管后路,*一刻。
她记得当初是他说,有些话不能酒后说,有些事不能酒后做,轮到他就不适用了。别人不能耍酒疯,轮到他就可以。
朱韵抬手在他背上狠狠抽了一下,她的动作让李峋暂时停下。
黑暗中,只余两人的喘息声。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问了句,“你想我了么?”问完不等朱韵说话,马上又道,“算了,不重要。”他手向下,分开朱韵的腿,整个人压在朱韵身上。他的嘴贴在她的脸边,因为情绪激烈,他每次呼吸幅度都很大,胸腔腹部,一下下挤压着朱韵的空间,让她喘气越来越困难。
“床单湿成这样,你总归不烦我。”
他最后这句推论让朱韵在黑暗中如同火烧。





打火机与公主裙·长明灯 第四十五章
冲·动·是·魔·鬼。
这是朱韵五点钟睁开眼睛时第一句涌入脑海的话。
她轻轻转头,看到某人盖着被子趴在一旁,只露出肩膀和小半张侧脸,被子因为他的呼吸均匀地一起一伏。
床单上一片狼藉,屋里空气也不好,弥漫着一股宿醉男女的味道。朱韵脸上滚烫,小心翼翼掀开被子下地,偷偷拿了浴巾进洗手间,门关紧。
这个时候他要是醒了,她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们昨晚算啥……
藕断丝连?
李峋不是这么缠绵的人。
重归于好?
过程未免太不正规。
难道只是都市男女在寂寞深夜约了一炮?
朱韵头痛欲裂。
热水从淋浴器里倾泻而出,洒在她的身上。她清洗自己的身体,却又觉得不管怎样都不可能洗掉他的味道。
地上水珠淅淅沥沥,头顶的热气挥发蒸腾。
她想起刚刚临进洗手间时看到的他的睡颜,他衣冠不整趴在床上的样子能柔软所有人的心。
李峋对她而言是个特殊的存在,亦或许每个人的生命里都曾有过这样一个人,他跟所有人都不同,世间没有任何理论可以阐明他,也没有任何道德能够束缚他。在她的世界里,他站在金字塔的顶端,是一切的参考。
水流滑下她的身体,她想起柏拉图曾提出的假设——
“原来的人都是两/性人,自从上帝把人一劈为二,所有的这一半都在世界上漫游着寻找那一半。爱情,就是我们渴求着失去了的那一半自己。”
他拥有她缺少的一切。
信心、勇气、力量、自由。
他不像她那样容易迷失沉沦,他永远有坚定的方向,永远不会怀疑自己。
朱韵迷恋跟他在一起的感觉,那让她觉得自己也能鼓起勇气面对一切艰难。
洗着洗着,被热气一熏,朱韵的眼眶蓦然发酸。
在李峋出狱之后,一直到昨夜之前,朱韵都尽量克制自己不要去想那些谈情说爱的事,她将帮助他的事业放到第一位。就像高见鸿最开始说的,他们现在不是大学生了,所有的拼杀都是真刀真枪。而拼得久了,朱韵有时会觉得跟他真的只是同事了,觉得自己已经成熟到就算哪天李峋真的跟其他女人在一起了她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她太看得起自己。
女人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能脆弱到什么程度,除非碰到唯一的那个男人。
朱韵关掉淋雨,拿着浴巾,纤细的手指捂住自己的脸。
她不想昨夜只是个插曲,她不想那只是李峋醉后找人发泄,她希望那时他在清醒状态下做的决定,也希望他是以珍惜的态度来对待她。
她希望他们还可以有后续。
朱韵使劲擦了擦脸,换好衣服。
推开浴室门,李峋正靠在书桌旁抽烟。
朱韵仃住,她不知李峋什么时候醒的,他手里的烟已经抽了一半了。清晨的光从他身后照进来,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背。他刚醒还有点迷糊,本是盯着床边的台灯发呆,听到动静,转头过来。
他声音沙哑地说:“我喝完酒,第二天脑子反应慢。”
朱韵站在五米之外看着他。
“我从来不跟女人表白,以前我喜欢上谁,总会想办法让她自己找上门来。”
他的语调跟这清晨很像,平静,又稍稍带着点倦怠。
“但我现在没那么多精力了。”他放下烟,看着她。“咱们也认识很久了,我就单刀直入问了。朱韵,以前爱怎样就怎样吧,你要不要重新跟我一次。”
朱韵在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有种走到人生彼岸的感觉。
他总是不按常理出牌,你永远猜不出他下一秒要干什么,只有等他真正干出来的那刻你才会意识到,他选择的时机是多么准确,多么完美,多么不能拒绝。
“如果……”在李峋刚要再说点什么的时候,朱韵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爆吼一声——
“要!”
李峋:“……”
这嗓子来得太突然,李峋手里小半截烟灰直接被她喊折了。
朱韵攥着浴巾的手力道惊人,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什么委婉成熟矜持,此时全是狗屁了,机不可失才最重要,她不能给他后悔的机会。
“要!我要!”简简单单的词说得朱韵心潮澎湃,她极力克制自己。“我要跟你在一起,李峋,咱们和好吧!”
李峋一顿之下,神色又轻松起来,他晃回桌旁,把最后一小段烟放到嘴里,幽幽道:“原来表白是这种感觉……”
她目不转睛看着他,听他欠嗖嗖地说:“真他妈简单。”
朱韵看他得意的神态,心里砰砰直跳,还搞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她鼓起勇气过去抱住他。她穿着平底拖鞋,耳朵刚刚贴在他锁骨的位置,她能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比自己稳重得多。
李峋轻笑,喉咙微微震动,他没有回抱她,心安理得地享受她奉献的温柔。
“想我想得快疯了吧。”他说。
朱韵嗯了一声。
李峋不可一世地笑。
他的烟不知何时已经熄灭,腾出一只手,托着朱韵的下颌让她抬头。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安安分分的同事形象塑造得不错?”距离太近,他的掌控力更强了。朱韵刚刚洗完澡,脸蛋白雪透红,小巧柔软,李峋淡淡道:“可惜你一看我就露馅。你不找我复合,是不是怕我拒绝之后就连同事都没得做了。”
光从后面照过来,在他的轮廓上镶了一层淡淡的金边,她看得清他脸颊上每根细小的绒毛,他也看得清她眼中每缕虔诚的爱意。他靠得越来越近,最后的声音隐匿于唇齿相贴处……
“其实你不用怕,只要你开口,我也就答应了。”
他们准备在晨曦之中忘情亲吻,说是“准备”是因为最后一刻停下了。朱韵推开他,说:“你先去洗个澡吧。”
视觉确实诱人,但味觉实在难忍。
李峋懒洋洋地翻了一眼,从她手里拿过浴巾,进了洗手间。
门关上,朱韵听到淋浴的声音,她一头倒在床上,裹着被子翻来覆去转了好几圈,幼稚得像个中学生。
手机响了,是邮件提醒。朱韵拿过来一看,是吴真以个人名义发来的,上面有几张医院的检查表。
李峋冲澡速度很快,他没有换洗的衣服,直接将浴巾围在腰上出来。
说实话他的身体比邮件有看头得多,但这种时候朱韵觉得还是应该展现一下自己的敬业心。
“吴真发来的,高见鸿的手术时间定下来了,她这是催我们呢。”
李峋用浴巾围腰,拿了条朱韵的手巾擦头发。
“催就催吧,反正已经决定和解,再跟他们计较这些事也没什么意思了,能快就快吧。”
朱韵:“那我等会就去跟他们谈。”
李峋嗯了一声,“董斯扬要搞装修,然后要招一批新人。”他拿下毛巾,随手拨了拨发梢,“等董斯扬这阵折腾完,我打算拉一轮投资,你有什么想法?”
朱韵惊讶:“你终于要拉投资了?”
李峋瞥她一眼,勾了勾手指,朱韵凑过去坐到他身边。李峋按住她的脑门,胳膊稍一用力,朱韵像个不倒翁一样躺倒在床上又弹了回来。
朱韵捂着脑门,“以我们的团队想找融资很简单,就看你想找什么样的。”
“哟,”李峋调笑道,“从去年年底开始就是互联网创业公司的融资寒冬了,朱大小姐这么信心满满。”
朱韵:“我信心再满也比不过你。”
李峋又冲她勾手指,朱韵这回不上当了。
“之前《花花公子》上线的时候就有很多投资方来找我们,不过都是往游戏方向发展,都被你回绝了。”朱韵说。
李峋:“宁缺毋滥,我们要做的行业需要投资方有很强的实力,不仅是财力,还有其他资源。最好是根深蒂固的大集团,能够渗透各个领域。”
朱韵:“你心里是不是已经有想法了?”
李峋看她一眼,“开互联网大会的那个地方你觉得怎么样?”
朱韵顿了顿。
“华江集团?”
华江集团建立与八十年代中期,经过几十年的发展,逐渐形成了由商业、文化、金融等领域共同组成的庞大帝国。在去年评选出的“中国民营企业500强”里,华江集团位列第五。其创始人,今年64岁的企业家姚乃贤曾经四次被评为中国年度经济人物。
朱韵:“华江集团最近有投过什么互联网公司吗?”
“没,但是应该快了,这是大潮流。如果他们没兴趣为什么要揽下互联网大会和政府的颁奖典礼。”他捏了捏她的手。“你怎么这点嗅觉都没有。”
朱韵被他捏得浑身舒爽。
李峋淡淡道:“我们选这条路没有那么容易,小公司陪不起,投资人一定要有眼光,信任,和耐心。”
他一边说一边拉着朱韵坐到他的腿上,他们的手拉在一起。他静静地看了她一会,低声说:“我们也需要这些。”




打火机与公主裙·长明灯 第四十六章
官司的后续是朱韵处理的,她只向李峋汇报了最简单的结果,吉力赔偿和解金一千二百万。
李峋似乎对这个数字不太满意,朱韵说:“对于游戏行业来说这已经算是天价了,国内很少有手游侵权案件能赔付到千万以上。”
李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哼了一声。
朱韵处理和解速度很快,她想快点解决这件事,也好让飞扬公司可以彻底鼓足劲往下发展。而吉力为了证监会的审核更是着急,方志靖难得大气,连合同都没签好就已经拨款,打钱到飞扬的账户上,他不敢直接露面,让法务催着朱韵快点撤诉。
在两边的共同的火急火燎下,只用了四天,事情就基本办得差不多了。
签完和解协议书的当天正好是周六,朱韵从吉力大楼里出来的时候天色正好,蓝天白云,绿草青青。她在门口做了几个深呼吸,委托的律师团队负责人来到她身边,跟朱韵握了握手。
朱韵:“张律师,辛苦你了。”
张律师三十六七,国字脸,面粗身细,声音浑厚。
“朱经理别这么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事情能圆满解决是最好的。我听说飞扬公司要拓展规模,公司要做大,法律团队一定不能少。”
朱韵:“如果有需要我会联系你。”
张律师笑着对朱韵说:“我们服务过很多创业公司,但没有一个能比得上飞扬,如果朱经理将来要找法务代理或者咨询顾问的话,我很乐意效劳。”
张律师离开后,朱韵又在路口站了一会。她临走前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吉力大楼,看到楼顶最上方悬挂着的“l&p”的巨牌,感慨万千。
这座大楼里的所有人,都不知道“l&p”的真正含义,他们永远不会知道这个牌子里蕴含了多少热情和理想,以及多少情意绵绵的岁月。
手机响起,李峋打来电话,朱韵告诉他和解书已经签完了。
“你现在在公司吗?”朱韵问道。
李峋:“不在,董斯扬正弄装修,现在公司乌烟瘴气根本进不了人。”
朱韵:“要不出去吃顿饭吧,庆祝一下。”
李峋冷笑道:“庆祝什么,庆祝公司被人抢走了?”
朱韵:“……”
李峋低沉阴狠地说道:“从小到大只有我抢人的份,没有人抢我的份,这账我记下了。”
李峋大部分时间都是风驰电掣雷霆万钧,只有极少情况下会像个小孩,对于没达到自己目的的事耿耿于怀。
朱韵劝慰他说:“这段时间公司装修,你也休息一下。你现在在哪,我等下回家,你要不直接在我家等我。”
李峋懒洋洋道:“行啊。”
自从他们那一炮打响之后,朱韵行动迅速,将住宅钥匙新配了一副给李峋。
朱韵放下电话开车往家走,赶上堵车,她满脑子想着等会带李峋上哪吃饭。李峋对于吃喝完全不在意,她从没听他特地提过喜欢吃什么。
就在她盘算着家附近哪里有不错的饭店时,手机又响了,朱韵下意识以为是李峋来催,看也没看直接接通——
“堵车了,你再等我一会。”
“等谁?”
朱韵听到电话里的声音,手掌瞬间紧了起来。
母亲声音平静地问:“你让谁再等你一会?”
朱韵一惊之下都忘了看路况,前面好不容易松了几米,后面的车狂按喇叭催促。朱韵慌忙把缝隙堵上。
她太了解自己的母亲了,一听那语调就知道肯定出事了。
母亲:“我看网上田画家回法国开画展了,你怎么都没跟我说?”
朱韵手掌搓了搓方向盘,低声道:“妈,我有点事要跟你说,等我下次回家——”
“不用下次了。”母亲打断她,“不劳驾你回去了,我就在你租房门口呢。”
朱韵:“什么?”
母亲淡淡道:“你慢慢开车,不着急,咱们确实应该好好聊聊了。”
她说完挂断电话,看向面前的人。
门开着,李峋站在门口,他原本是在屋里一边看书一边等朱韵。
朱韵母亲放下手机,对他说:“李先生,我跟我女儿谈话,你也要听着?”
李峋没说话,回身拿了那本没看完的书准备离开。朱韵母亲叫住他:“钥匙呢?把钥匙留下。”
李峋回头,将兜里钥匙拿给她。朱韵母亲接过钥匙装在包里,又说:“李先生,这是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我给你留足面子。我希望你能适可而止,朱韵是绝对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
李峋道:“你可以提你的条件。”
朱韵母亲面容严厉。
“我的条件就是你再也不要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朱韵从小听话,自从你出现后她就像中了邪一样,我们全家都被折磨得不成样子。好不容易消停几年,想不到你又出现了。李先生,你真成了我家的劫数了!”
朱韵母亲跟朱韵身形相仿,保养得当,能看出年轻时候是个美人。她从事教育行业多年,有股浑然天成的刻板气质,说一不二。
“我不管你有什么打算,我也不想跟你吵,你自己跟她分开,我们家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不可能交给你。”
李峋站在几米开外的地方,听完了她的话,静了好一会,最后说:“你是她妈妈,你的话不管我愿不愿意都得听完。”他看着朱韵母亲,缓缓地说,“我说了你可以提条件,我会尽力满足,这是我唯一能答应的。”
朱韵母亲见李峋油盐不进,神色一冷。
“提条件也可以,我们家对女婿要求也不高,家庭美满,门当户对就行。我不求你大富大贵,但朱韵从小很乖,基本没有犯过错,要求对方出身清白也是理所当然吧。”
李峋静静看着她,朱韵母亲又道:“等李先生什么时候抹去自己档案上的污点了,再把父母请来,到时我们两家坐一起好好谈谈这个问题,你觉得怎么样?”
李峋听完,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半个小时后,朱韵赶回家。她到家时门还敞开着,朱韵小心进去,看到母亲端坐在书桌旁,手边是她带来的一堆慰问品。
朱韵:“怎么没关门呢……”
母亲看过来:“还需要关门?你这屋不是谁都能进吗?”
朱韵被噎得一梗,她给母亲接了杯热水,母亲一口未动。
“他什么时候出来的?”
朱韵:“挺久了。”
母亲:“他一出来就来找你了?”
朱韵:“……”
他要一出来就找她还好了呢。
“不是。”朱韵说,“是我去找他的。”
母亲拍案而起,“朱韵!”
今日天气不错,风和日丽。
朱韵预想过很多次这件事暴露后的情形,等真的到了这个节骨眼,她发现自己的状态比预料的好很多,甚至都没怎么紧张。她得感谢老天将时间安排得这么巧妙,不久前她跟李峋重归于好,这件事带给她的力量远远超乎她的想象。
她对母亲说:“妈,我们心平气和谈一下吧。”
朱韵跟母亲讲了李峋出狱后的事情,包括他们一起在公司创业,还有未来的发展方向。母亲刚开始时怒火中烧,瞋目切齿,随着朱韵将漫长的故事讲完,她已经气得维持不住脸上的神情了,闭着眼睛,一手撑着头,不住地摇晃。
“朱韵,你太让我失望了。”母亲声音抖动,显然被刺激得厉害。“你为了这么个人连爸妈都骗,我还真的一直被你蒙在鼓里。你听清楚,家里不同意!放几年前我们就不同意,更别说他坐了这么长时间的牢了!”一提李峋坐牢的事,母亲又是一阵急火,“坐牢,天啊……我们家什么时候跟这种人来往过,朱韵你真的胆大包天了,什么人都敢接触!”
朱韵:“如果一开始不认识,那这种情况的人我肯定不会理的。”
母亲:“你认识他又怎样?能掩盖他坐牢的事实?”
朱韵:“我认识他,所以我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妈,他坐牢是事出有因的,方志靖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
母亲厉声道:“方志靖品质再坏也有限度!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发生过什么,如果不是他先在比赛里坏了规矩他们能结下仇吗?他自己行事偏颇祸及亲人想往谁身上怪?”
朱韵静默几秒,说道:“当年我们都有错,所有人都付出代价了,李峋确实性格很极端,但他现在已经在改了。”
母亲:“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改也改不掉多少!”
“没错。”朱韵认同地点了点头,她看着母亲,认真地说:“他怎么改也改不掉骨子里的那股劲。所以不管时隔多久,我总是那么轻易爱上他。”
母亲被朱韵发言的语气神态震惊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阳光透过窗户,轻轻地落在朱韵的发梢肩膀,温柔地鼓励着她。
朱韵有时会觉得这世界就像是个战场,每个人都在其中挣扎,有人战死了,有人放弃了,有人还在战斗着。
战斗需要强大的的实力和勇气,她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她只能做一个追随者。
“妈,你还记得吗,当初我最难受的那段日子里,你跟我说过,我之所以觉得他好,是因为我见的人太少。现在这么多年过去,多优秀的男人我也见过了,可再没有哪个人能像他那样吸引我,一个都没有……”




打火机与公主裙·长明灯 第四十七章
那天朱韵跟母亲谈了很久很久,母亲临走前对她说:
“朱韵,只要我还活着,这件事你就别想。”
她勒令朱韵马上辞职,跟李峋分开,她把手机放到朱韵手里,让她打给李峋,朱韵说:“我现在打电话只能问他想吃什么。”
母亲严厉地盯着她,“你不听我的话?”
朱韵静了静,低声说:“妈,我已经不是学生了。”
母亲愤然离去。
母亲离开后朱韵灌了几大杯的水,她一下午说了太多话,口干舌燥还没有结果。朱韵猜测母亲接下来可能会给她物色新公司和相亲对象。母亲一直自持身份,干不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事,而自己也快三十岁了,有足够的生活资历和财政自由,母亲再也不能用将她锁在房间的方法来限制她。
这么一想,朱韵又觉得压力没有那么大了。
窗外夜幕降临,朱韵想念李峋,开车直奔他的住处。侯宁开了门,他也因为公司装修的原因没有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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