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白反派的一百种方法[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碎清尘
卫成泽见状也不在意,只是换了个姿势,托着下巴,打量起这少有的高阶灵兽来了。
这并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之前每次安映生外出探查的时候,这鸣蛇就会进入山洞中。他也没有什么别的动作,只是静静地盘在一边,双目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卫成泽,像是在观察着什么,然后在安映生回来之前离去。
想来安映生没能在这附近,找到任何高阶的异兽,就是这个家伙的功劳吧?之前那突然停手的鸣蛇,想来也是得到了他的授意。
这个山洞的禁制的破解并不困难,即便是之前那条双翼鸣蛇也能做到,可当卫成泽与安映生到达的时候,禁制却并未遭到丝毫的破坏——再加上之前那双翼鸣蛇莫名的举动,对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也就不难猜测了。
这处的阵法与丹药,都是为了修行之人准备的,在有人进行尝试之前,作用与效果如何,谁也不能肯定,更别说作用在异兽身上了。
——他们需要一个观察的对象,一个试验品,一个摸索的机会。
见那鸣蛇的目光在新布下的防护法阵上停留了一会儿之后,就自顾自地游到平日里待的地方,蜷成一团的模样,卫成泽的嘴角微微翘起:“我觉得,这丹药和阵法,对异兽和灵兽,应该不起作用。”
鸣蛇闻言,像是终于对卫成泽的话产生了兴趣一样,将脑袋扬起了些许,一双金色的竖瞳里满是锐利。
“不如我给你一个一定会起作用的方法如何?”卫成泽却丝毫不惮对方的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云淡风轻的模样,就仿佛坐于自己的家中与来客闲谈一般,“只要你……”唇边的笑意略微加深,卫成泽的神色冰冷下来,“破坏这里的防护法阵。”
洗白反派的一百种方法[快穿] 169|第十一穿
安映生察觉到自己布下的阵法的异动的时候,正与庄青文一道,陷于一处迷阵当中,辨不明方向。
先前庄青文发现了一个先人留下的遗址,却不想在探索的时候,不慎惊动了盘踞在其中的狮鹫兽,被逼入绝境,危机之下向安映生求援。
狮鹫喜群居,虽每一只的修为都弱于安映生,但同时面对十数只实力不弱的狮鹫——尤其那群狮鹫的头领,修为值与他相差了一线——他却也无法应对自如。更何况,他还得费心护着受了不轻的伤的庄青文,自是左支右拙。
于是,且战且退间,两人也不知触到了什么机关,眼前的景象一变,便再寻不到出路了。
只是,从那不时传入耳中的狮鹫的吼叫声能够知道,两人并没有离开太远的距离。不过想来那些狮鹫知道这地方有古怪,虽一直盘桓在两人的不远处,却也从未踏入这迷阵一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两人也算是因此而脱离了险境。
待庄青文的伤势稍微好转,两人即便无法战胜外面的那群狮鹫,想要安全地逃离,却也并非难事。只可惜,如此一来,安映生就无法在卫成泽醒来之前,赶回那山洞当中了。
原本安映生做出单独将卫成泽留在那处山洞当中,本就怀了在对方醒来之前,就回到那里的心思——如此一来,既不必让卫成泽前功尽弃,也无需让他遭受那份不必要的风险,只将这事当做从未发生过就是。
然而,世事的发展,总是那么的不如人意。
安映生本就不擅长迷阵幻术,而庄青文的修为,在这大能留下的阵法当前,终究还是低了。
双唇不由自主地抿起,安映生看向远处的视线当中,也带上了显而易见的忧色。
尽管刚才那一击并没有损坏他布下的防护法阵,可他也能够清楚地感受到,攻击阵法之物高强的实力——对方的实力,或许还要在他之上。
这一认知,让安映生控制不住地心焦了起来。
就算知道在他布下的阵法之内,还有先辈刻在地面的阵法,但只要一想到卫成泽此刻正面临着什么,安映生就完全无法安下心来。更何况,他实在不敢妄加断言,那两重阵法,真的能够保护卫成泽的安全。
安映生倏地懊恼了起来。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做出将卫成泽单独留在那里,这样愚蠢的决定来的?
因为那重塑根骨的机会太为难得?因为认定了待在那山洞中,比跟在他的身边,要来得安全?他到底凭什么……这般认定?
进入秘境之后这一路,安映生走得实在太过顺畅了,便是那伤到了他的那条双翼鸣蛇,也不过是借着出其不意,以及他需要护着卫成泽这一点罢了。若是再让他碰上,定然不会再有丝毫慌乱。
即便是自己未曾意识到,他的心底却已经下意识地为这秘境贴上了“不过如此”的标签。因此他才会认为庄青文遇上的危机能够轻而易举地解决,更没有想过,那山洞附近,会隐藏着修为比他高的异兽——或者更可能是,灵兽?若是寻常异兽,定不会将袭击的时机把握得这么准。
这么想着,安映生眼中的焦躁愈发明显。
便是失去了这次重塑根骨的机会又能如何?有他护着,卫成泽难道还能在这修真界吃了亏去不成?便是在跟着他的时候,遇上了危险又如何?至少他能稳稳地挡在卫成泽的面前,不让那个少年,受到分毫的伤害。而不是像现在那样,独自在山洞中,面对狰狞的妖兽。
只要一想到卫成泽惶恐地寻找着他的身影,却一无所获的模样,安映生的心脏就控制不住地传来一阵揪疼,就连呼吸,都因为这份难耐的疼痛,而变得艰难了起来。
或许这是这千百年下来,安映生第一次品尝到了后悔的滋味。
“安师兄,怎么了?”察觉到了安映生不对劲的神色,庄青文忍不住开口问道。
安映生究竟在担心什么,即便他不说,庄青文也能猜到几分。即使安映生做出了将卫成泽单独留下的决定,但在这种时候,却依旧会控制不住地忧心,不过是人之常情。只是,安映生的表现,着实有些过了。
据那绢帛上的记载,这秘境当中修为高超的灵兽,不过五指之数,且其中的白枕鹤与林牛本就性情温和,不喜争端,哪怕碰上了进入秘境的人,也不会主动攻击。而其余的三只灵兽,除了性情暴烈的火凤之外,除非对方主动招惹,也从来不愿与他人进行无谓的争端。而那唯一不好相与的火凤,却在秘境当中的另一端,绝不会出现在卫成泽所在的山洞当中。
也正是确定卫成泽在阵法的保护下,不会有任何危险,庄青文才敢定下这般的计划。要是安映生为了救他,而害卫成泽遇险,先不说安映生会不会对他心生不满,便是安映生心中的歉疚,便足以让对方答应卫成泽的一切要求。如此一来,他之前所花费的心思,也就全部白费了。
安映生闻言转头看了庄青文一眼,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开口问道:“这迷阵,还需多久能够破解?”
“……至少还需三天。”庄青文沉默了一下,才开口说道。
从安映生的神色中看出了不对,庄青文自然也不敢再拖时间。只是这迷阵,想要破解起来,着实不容易,若是没有十成的把握,他不敢轻易地尝试。
听到庄青文的话,安映生的眉头微微皱起,垂下眼看向腰间的玉佩。
如之前那般危急的境况,庄青文自然不可能只朝安映生发出了求救的信号。只不过,唐末所处的位置,于安映生相比,要远得多。而且,他似乎被什么事情给绊住了手脚,直到现在,都没有见到人影。
感受到阵法处愈发剧烈的灵力波动,安映生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地一点点蜷起,然后——“啪”。
掌心的玉石随着那阵法被攻破的灵力波动一起,成为细碎的粉末,自指缝间落下,安映生的脸色也倏地变得苍白。
守在迷阵之外的狮鹫像是发现了什么惧怕之物似的,发出威吓一般的低吼,而后,一道熟悉的声音便传入了安映生与庄青文的耳中:“我朋友就在你们后面,让一让成不?”
虽觉得有些不合时宜,但听到唐末那符合他一贯性子的不靠谱的行为,庄青文的嘴角不由自主地翘了翘。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人的这种不因外物而改变自己的态度,才会那么地吸引他吧——那种与自己截然不同的随性,让他憧憬。
然而,出乎安映生与庄青文意料的是,他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交手的动静,反倒听到了翅膀扇动的声音,好似那些一直守在外头的狮鹫,真的因为唐末的一句话,而乖乖地离开了一样。而与此同时,两人也感受了一股陌生的威压,正在朝他们缓缓地靠近。
“我说你们两个,傻愣愣地站在那里干什么呢?”看着庄青文与安映生站在一边,目光不知道看向哪个方向的样子,唐末有点好笑。尽管刚才那些狮鹫只距离他们一步之遥,却硬是没有攻击的举动着实古怪,但唐末却也没有往迷阵的方向想,只是慢悠悠地朝两人走了过去。
听到唐末的话,安映生率先反应了过来,连忙开口:“别往前,有迷阵!”一句话成功地阻止了唐末的动作,安映生顿了顿,才再次开口,“试着从外面打破这个阵法。”
唐末闻言不由有些惊讶地看了安映生一眼。所有的阵法,都是可以由阵法之外的人,通过外力强行破开的,但是比起寻找阵眼破阵来说,这种方法,极有可能伤到阵法当中的人,尤其是迷阵这种不知力量走向的阵法,危险性更是不必多说。
而从分明近在眼前,那两人却好似看不到他的模样,这迷阵显然不简单。唐末刚突破瓶颈没多久,这会儿力道还有点掌控不好,实在没有那个把握,在不伤到里面的两人的情况下,破坏这个迷阵。
皱着眉头盯着安映生看了一会儿,唐末终于还是应下了对方的话。
虽然这人极力保持着镇定,但相识多年的他,还是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忧心与焦急的。
见安映生将庄青文护在身后,唐末沉声开口:“小心了!”
迷阵的玄妙之处在于,你在其中发动的攻击,最后不知道会落在什么地方。有的时候,分明是朝着敌人尽力挥出去的一拳,最后被重伤的,却是出招的自己。因此,凡是陷入迷阵当中的人,没有敢随意攻击的。
尽管这一规则对于身处迷阵之外的人的作用要小许多,可对方的攻击既然落在这阵法上,自然不可能不受影响。
胸口如同猛地挨了一击似的,安映生不由地发出一声闷哼,嘴角也溢出一丝血迹。然而,他却只是伸手抹去了唇边的鲜血,冷声开口:“继续。”
唐末看了安映生一眼,手上的动作没有任何留情——既然对方拼着受伤,也要尽快离开这迷阵,他当然不会多说无用的废话。
不愧是先辈大能留下的法阵,唐末足足在这阵法之上击打了十数下,才成功地将其击破。
不过是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此刻安映生的模样,却看起来像是和什么人殊死一战过后似的,凄惨狼狈的很。反倒是庄青文,在安映生的保护下,并没有受到多少伤害。
目光在稍显动容的庄青文脸上停留了一瞬,就落在了面色苍白的安映生身上。然而,不等唐末开口,安映生就朝着一个方向飞跃而去,甚至都没有朝一旁的人投去一个眼神。
唐末见状,心里顿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卫成泽……为什么没有和他们在一起?
洗白反派的一百种方法[快穿] 170|第十一穿
不大的山洞中,地面上满是焦黑的印子。用以布阵的玉石随着外翻的泥土显露出来,布满了裂纹,仿佛下一秒就会碎裂开来。小巧的石桌翻到在地,精致的药瓶落在地上,其中的丹药沾染了尚未干涸的血液,四散着滚落。
一片狼藉。
那个少年安静地靠坐在墙边,双目紧闭,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好似陷入了酣睡一般。深色的痕迹在他的衣襟上蔓延开来,自苍白的唇角滑落的血迹那般刺眼。
看着眼前的景象,安映生的双唇开合了数次,却没能发出一点声音,不住颤抖着的双手,甚至不敢触碰一下那个近在咫尺的人,生怕入手的,只是一具冰凉的尸体。
直到唐末一句“还活着”出口,安映生才像是从噩梦中惊醒一样,猛地清醒过来。他下意识地就想上前查看卫成泽的情况,却不想唐末一把将人抱起,避开了他的动作。不知为何,在对上唐末的双眼的时候,安映生竟有一众说不上来的心悸。
目光在歪着脑袋,软软地靠在唐末肩上的少年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安映生的嘴唇动了动,终于还是没有动作,任由唐末从储物戒中掏出丹药,小心地给怀里的人喂了下去。
一颗丹药入口,卫成泽的呼吸稍微平稳了些,但在场之人的脸色,并没有因此而好转多少。
温热的血液自卫成泽垂下的指尖滴落下来,一下一下的,沉重地落在安映生的胸口。懊悔与歉疚疯狂地撕扯着他的心脏,让他甚至有种喘不过气来的错觉。
卫成泽受了这么重的伤,安映生与唐末自然没有了继续探索秘境的心情。便是庄青文,这会儿也不会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
要是卫成泽真的出了什么事,庄青文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毕竟如若不是当初他提出要带上卫成泽一块儿进入秘境,根本不会有人想到这一茬,而安映生更是因为他的求救,才将卫成泽一个人丢在山洞当中。
而除了这些之外,庄青文的心中,也确实有那么点不希望,这个总是带着灿烂笑容的少年,就这样死去。
或许人真的就是喜欢憧憬自己没有的东西吧,所以才会在见到对方的时候觉得刺眼,却又控制不住地被吸引。
因为不曾拥有,所以才会厌恶,嫉妒——羡慕。
回程的路途比来时安静了许多,唐末从头到尾都没有让安映生碰卫成泽一下,安映生竟也没有对此多说什么。
即便唐末并没有开口询问事情的始末,可当时的场景,只需稍微想一想,就能猜出个大概。唐末对卫成泽本就十分喜爱,因此而对他生出芥蒂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看着唐末小心地将怀里的人安置在床上,又细心地替他盖上棉被,安映生的双唇紧抿,平日里淡漠的双眸中,满是掩饰不住的痛苦神色。
卫成泽身上沾染了脏污的衣物已经被换过了,脸上的血迹也被擦拭干净,此刻躺在那里,就仿佛只是陷入了沉睡当中一样,那安静的模样,与他寻常跳脱的性子大相径庭。
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卫成泽的面容好半晌,唐末终于还是让出了位置。
他在修行上走的是暴烈武道的路子,在治疗伤势这种事情上,总是比不上安映生的。
视线自唐末那似有不甘的神色上扫过,安映生也没有那个心思去探究对方的想法。他的全部心神,都在床上那紧闭着双眼的人身上。
卫成泽的伤势着实是太重了,虽体表寻不到什么太大的伤口,可内里却仿佛将整个人捏碎重组一样,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这般的伤势,甚至让人忍不住怀疑,这个不及筑基的少年,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只是,或许是因为受到攻击的时候,卫成泽依旧处于那重塑根骨的阵法当中,卫成泽那原先不入流的根骨,此时却成了人人艳羡的先天之体——从探查得到的情况来看,说不定还要在这之上。
安映生扯了扯嘴角,却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此时此刻,他只想狠狠地打自己一巴掌。
不过是这种毫无意义的东西,值得他用这个人的命去换吗?
卫成泽足足昏迷了一个月,才醒了过来。他睁开双眼的时候,安映生和唐末就守在边上。这两个在整个修真界实力都能排在前列的人脸上,竟都带着难掩的疲惫之色,若是细细看去,甚至还能看到两人眼中些微的血丝。
见到卫成泽睁开眼睛,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安映生。他的喉结动了动,好半晌才成功地发出声音:“醒了?”只是那声音,沙哑得仿佛久病之人。
卫成泽没有回答,只是愣愣地看着他,许久才以手掌撑着床沿,想要坐起来。
看到卫成泽的动作,安映生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想要帮他一把,却在碰到对方的身子前,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一下,在发现卫成泽并未露出排斥的神色,才动作轻柔地将他扶起来靠在床头,还不忘往他的腰后垫一个软枕。
因为身子过于虚弱,不过是这么简单的动作,就让卫成泽的额上泌出了一层薄汗。他的目光在沉默不语的唐末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落在了一旁的安映生身上。
“仙君,”卫成泽看着安映生,出声说道,那从他上山开始,就再没有从他的口中听到过的称呼,让安映生的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不安来,“如果一个人的样貌,性格,乃至记忆,全都成了另外的模样,”然而卫成泽却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安映生的心情似的,用稍显低哑的声音,继续说了下去,那平静的语调,令安映生心慌,“那么到底……该如何认定,他就是原来的那个人呢?”
卫成泽看着安映生,那双黑色的眸子里,是安映生从未见过的沉静。
未被束起的柔软发丝自耳边垂落,少年还带着几分稚气的脸上的表情,平静得近乎淡漠。
这般的情状,落入安映生的眼中,竟有种令人熟悉的……恐慌。
长时间没有得到安映生的回答,卫成泽不由地侧了侧头,神色间看起来竟有几分无辜。
安映生张了张嘴,却不知道究竟该怎样回答卫成泽的问题——也不敢回答。他甚至有种,一旦自己给出了回答,就会失去什么的感觉。
与安映生对视良久,将对方没有开口回答自己的问题的意思,卫成泽也不追问,只是缓缓地扬起嘴角,露出了一个如往日般灿烂的笑容。
“师父,”卫成泽喊道,语气轻快,“我如今成了先天之体,你高兴吗?”
如同一把最为尖利的利刃,毫不留情地插-入了安映生心脏最柔软的地方,疼得他连指尖都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卫成泽从来都知道,往什么地方捅刀子,才会更痛。
安映生是逃出这个房间的,那略显仓皇的身影,看着格外狼狈。
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地淡了下来,卫成泽收回视线,低下头盯着自己苍白的指尖,垂落的发丝遮挡住了他的大半脸颊,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看到卫成泽的样子,唐末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孩子的心里不好受,他当然知道——被一心仰慕着的师尊,在自己毫无知觉之时,独自丢下不说,还险些因此丧了命,换了谁,这个时候也开心不起来。
事实上,在卫成泽醒来之前,他就已经狠狠地走了安映生一顿了——安映生没有还手,要不是庄青文中途阻止,说不定对方还要落个重伤的结局。
不过,想必如果事情真的发展成那个样子,心疼的,还是这个小子吧?
这家伙,把那见鬼的混蛋,看得比自己还要重要得多。
心口不由自主地泛起酸涩憋闷的感觉来,唐末小小的吐出一口气,抬手合上了房门。
卫成泽听到动静,手指动了动,却并没有抬头,那莫名执拗的模样,让唐末不由地觉得有点好笑。
“喏,”从储物戒中掏出一个东西,递到了卫成泽的面前,唐末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佻与漫不经心,“这个送你。”
听到唐末的话,卫成泽终于将视线落在了他手里拿着的东西上。
那是一片半个巴掌大小的羽毛,鲜红的颜色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耀眼得令人侧目。强烈的灵力波动自那羽毛上散发出来,让卫成泽感到心惊。
“这是……?”卫成泽愣了愣,没有伸手去接那片羽毛。虽然他不认得这东西,但从那上面的灵力波动来看,这显然不可能是什么凡物。
唐末闻言,嘴角微微上翘,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自傲:“仙君级灵兽火凤的羽毛。”
洗白反派的一百种方法[快穿] 171|第十一穿
唐末的话让卫成泽不由地一愣,看着那片羽毛的目光,也带上了几分惊异。
凤凰,百鸟之王也,自古以来便作为祥瑞的象征,为人们所敬畏崇拜,足可见其神秘与强大。便是在修真界,凤凰也是难得的高阶灵宠,生来便带有的修为一天赋,让其的实力往往高出同阶修士许多,尤其是实力最为高强,性格也最为暴烈的火凤,便是修为低些,寻常修士根本不敢招惹,更别说唐末口中的仙君级别的了。
见到卫成泽的模样,唐末的眼中浮现出少许得色。
这火凤是他在秘境当中碰上的,一开始因为大意,还险些栽在对方的手里,若不是后来他在战斗中顿悟,突破了一直以来的瓶颈,说不得还会怎么样呢。
当然,如今的结果是,他把那只拿鼻子看人的火鸟给揍趴了,还拔了人一根鸟毛。之前他也正是凭着这东西,才让那一直守在迷阵之外的狮鹫离开的。毕竟不是谁都有那个胆识,去挑衅仙君级的灵兽的。
在接到庄青文求救的信号的时候,唐末正好就在与那火凤交手,是以根本无法抽出身来,前往庄青文所在的地方。
唐末也曾想过,若是庄青文求救的时间再早些,若是他那时候没有碰上那只烦人的火鸟,他是不是就能更快地赶到那两人的身边,卫成泽是否就不会遭遇这般的危险。然而对于既定事实的臆测,除了徒添懊恼之外,从来都是无用而毫无意义的。
等了半晌,也没见到卫成泽有任何动静,唐末将手中的凤羽又往前送了送,催促似的开口:“怎么?”
卫成泽这才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样,抬起头看了唐末一眼,下意识地就想开口拒绝。虽然唐末没有说这东西的来历,但想也知道,这绝对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得到的东西,而它的价值,就更不必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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