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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白反派的一百种方法[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碎清尘
双唇缓缓地弯起,可卫成泽的双眼之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庄青文对他心怀歉疚,却又不知该如何弥补,甚至因为无法向卫成泽坦言自己当初的计划,而有些不敢与卫成泽见面——与曾经遇见的书天和相比,庄青文少了一份野心,多了一分心软。他那所谓的不择手段,在卫成泽看来,也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的外壳罢了。
想要引导这样一个人的行为,对于卫成泽来说,着实再容易不过——只几个简单的问题,便已经足够。
自己多年以来所追求的,实际上不过是无法用双手握住的虚无,这一点,想来庄青文早已隐隐有所察觉,而卫成泽那天夜里的话,则让这些念头,变得更加清晰。
然而,如果所谓的心结这么容易解开,那么这个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修士,因为一点心境的不稳,而身死道消了。
庄青文无法承认这一点——也不敢承认这一点。因为他一旦承认了,就意味着他亲口否决了自己的整个人生。
没有人能够轻易地做到这一点。
因此接下来庄青文的行为,自然也就在卫成泽的预料之内了。
许多时候,人总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的,不是吗?而后为了证明自己的正确,在那错误的道路上越行越远。
唇边的笑容略微加深,卫成泽眼中的神色冷了下来。
尽管失去了从前的记忆,但对于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安映生却并非完全没有印象,否则在初次见到卫成泽的时候,不会露出那样的神色,更不会在见到他的眼泪之后,停下刚才的动作。但也正因为如此,安映生那般的行为,才会让卫成泽更加……愤怒。
兀自咀嚼了一番这个词汇,卫成泽突然忍不住,低低地笑了出来。
真要算起来,除去小时候被人抢了玩具时的气愤,这么多年下来,这还是他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感受。
人,唯有在拥有在乎的东西的时候,才会产生与之相关的各种负面情绪。
憎恶,嫉妒,悲伤,愤怒——对于卫成泽来说,这些都是许久未曾体验过的感情,陌生而新奇。
单从这个方面来讲,卫成泽还得好好地感谢安映生一番。
卫成泽这么想着,微微眯起了双眼。
宣告着冬季临近的寒风毫不停歇地吹着,院子里的梧桐树上,枯黄的叶片飒飒地抖动,而后像是终于支撑不住一样,自那干枯的树干上脱落,被寒风裹挟着,朝原处飞去。
看着眼前的情景,卫成泽的双唇微张,好半晌,才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分明还没有入冬,可这高耸入云的山峰顶端的气温,却已超出了卫成泽这个尚无修为在身的普通人的承受能力太多。
眉头不自觉的一点点拧了起来,卫成泽的脸上,少有地浮现出些许属于这个年纪特有的稚气来。
卫成泽又蜷着身子在被窝里磨蹭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伸出手,拿起放在床头的衣裳穿上。
衣服是安映生特意为卫成泽准备的,不知由什么材料制成,轻薄而柔软,刻有专门的防御与守护的法阵,悬于腰间的玉符,更是有着能够自主调节周身温度的作用,实为不可多得的宝物。
将自己一头有些散乱的头发束起,卫成泽又整了整衣服,这才开始收拾起之前安映生给他的东西来。
丹药,符箓,法器,以及一些实用的小玩意儿,卫成泽一一轻点过去,再将它们放入安映生在前往秘境之前,给他的那个储物戒当中。
卫成泽解下腰间的玉符,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然后才把它和从手指上褪下的储物戒一起,放到了床头显眼的地方。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卫成泽环顾了一圈这个自己住了一年多的房间,抬脚走出了房门。
没有了能够调节温度的玉符,一走出房门,卫成泽就被那迎面扑来的寒风给冻得打了个哆嗦。
身上的这身衣服,虽防御能力确实强悍,可御寒的效果,却实在不行。但那放在床头的玉符,卫成泽却是断然不会去拿回来的。
不过好在不管外头的环境有多冷,只要身体在不停地运动者,总不至于太过难熬。
天堑峰极高,若是没有修为的普通人想要上山,便是不眠不休地行上几日,也不一定能够到达顶峰。虽下山比上山要轻松许多,可卫成泽如今到底也只属于普通人之列,自然不可能与先前那般轻松。
分明出门的时候还是正午时分,但及至深夜,卫成泽也没能走完路程的一半。遥遥地往下望去,只觉得那蜿蜒的山道,仿佛没有尽头一般,不停地往下延伸。
即便卫成泽的伤势已经完全好了,但身子骨到底还虚,大半日的行程下来,他的额上已经布满了汗珠,就连双脚,也传来一阵阵难以抑制的酸痛,让他只想找个地方,好好地歇息一番。
然而,这天堑峰上,到处都是实力高强的异兽,以卫成泽如今的实力,哪怕有身上这套特殊的衣服护着,若是离了这主道,也不能确保自己的安全。
转头看了看不远处那茂密的树林,卫成泽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放弃了去寻个山洞休息一晚的想法,在路边一块稍大的岩石边上靠坐了下来,没一会儿,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大概是白日里太过劳累,卫成泽这一觉,睡得格外沉。而等他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山脚,周身也无分毫这个季节该有的寒气,不必多想,也能知道是谁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但卫成泽却只当什么都没有发现。
——既然不敢出来与他见面,那今后,就为了自己当初的选择,后悔至死吧。
他所给予的机会,从来都只有一次。
而以这个世界的安映生的性格,永远也抓不住这种稍纵即逝的东西。
卫成泽扯了扯嘴角,也不知是在嘲讽安映生,还是嘲讽竟还抱有一丝期许的自己。
与安映生不同,比起那种冷清的山峰顶上,唐末更喜欢热闹的山脚,住处也没有什么防打扰的规矩,和周围的人之间的关系,自然也比安映生要好得多。
很轻易地就来到了唐末的住处,卫成泽正好撞上了准备出门找人切磋的唐末。
没有理会对方那惊讶的神色,卫成泽抿了抿嘴唇,开口问道:“你曾经说过的,不管我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你都会收我为徒的话,还算数吗?”





洗白反派的一百种方法[快穿] 179|第十一穿
湛蓝的天空中,丝丝缕缕的云朵在微风的吹拂下,慢悠悠地往一边飘去,显露出几分慵懒的姿态来。在空中悬挂了一整天的太阳褪去了白日的热烈,渐渐西斜,为那柿子树上青色的果实染上橙色的光晕。
不知从何处跑来的松鼠甩着蓬松的绒尾,三两下地窜上树干,好奇地盯着那尚未成熟的果子,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像是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忽地,它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警觉地直立起身体,朝一个方向看过去,而那树上的树叶也倏地摇晃起来,仿佛在惧怕什么。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显然吓坏了这个小东西,身后的尾巴一竖,一窜就没影了。
下一秒,滔天的烈焰如刀刃般飞射而来,眨眼间便把那结满了累累果实的柿子树给劈成了两半,与此同时,一个凄厉的声音自这幽谷当中响起。
“我的柿子树!!!”
眼睁睁地看着那棵自己辛辛苦苦从下界买了种子种下,又用灵力催生浇灌了半年多的柿子树,□□脆利落地劈成两半,树干枝叶也在瞬息之间便被那烈焰给燃成了灰烬,唐末心疼得整张脸都皱起来了。
“你知不知道我在这上面花了多少心血!!”他就想吃个柿子,他容易吗他?!
一想到自己为了能让这柿子树在一年之内就开花结果,花费了多少心思,唐末就觉得自己的心头在滴血,顿时,他看向那一刀劈了他的心血的人的目光当中的气势,又增强了两分。
然而,对方却丝毫没有受到他的目光的影响,慢悠悠地把手里的刀擦拭了一遍,然后将其收回鞘中。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卫·罪魁祸首·熊孩子·成泽才转过头,朝唐末露齿一笑:“你咬我啊!”
唐末:……
他不就是前两天不小心说了一句这家伙的个子嘛,至于吗?!
朝那原先种着柿子树,此刻却只剩下一片黑灰的地方,唐末默默地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
自从在那灵隐秘境的阵法中,成功地重塑根骨之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卫成泽的模样,看起来竟比他原先的年纪,还要小上些许,那粉雕玉琢的样子,就跟个小娃娃似的。
本来这也没什么,样貌嘛,总是会随着年纪的增长而改变的。可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错处,分明是最长身体的年纪,两年过去,卫成泽的个子一点没长,这会儿站起来,还只到唐末的胸口处。而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卫成泽筑基了。
修士所追求的是长生,但若是如凡人一样,身体状况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改变,到了数百高龄,任谁都会是一副白发苍苍的模样,那这长生之道,自然不会有那么多人竞相追逐。
长生不老,生机不辍,容颜不改——唯有如此,才可谓之“长生”。
凡踏入修道一途者,无论年岁几何,样貌如许,一旦筑基,身体便停止生长,即身形容貌不再发生改变。虽到了道尊的修为,便能更改自己的外貌,但在此之前,却只能维持筑基时的容貌。
可想而知,在知道这一点之后,卫成泽的心中,究竟是什么样的感受了。但偏偏唐末在这时候,凑上去比划了下两人之间的个头,还拍了拍他的肩,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放心吧,我也不会长了。”
卫成泽:呵呵。
然后,他就提着刀,在唐末和他炫耀那柿子树上终于结果了的第二天,把那柿子树给劈了。
又皱着脸装了一会儿可怜,见卫成泽一点也不为自己所动,唐末揉了揉自己的脸,收起了脸上的表情。
好在他当初为了避免失败,从下界带上来的种子,可不止这么一颗,这次不过是试着种一种而已。
不过,这一回,他可得挑个隐蔽些的地方了,不然那柿子树的下场,根本就不用怀疑。
嗯,还得记得布上几个隐匿和防护的阵法。
这么想着,唐末看了卫成泽一眼,像是在确定什么似的,用力地点了下头。
看到唐末的样子,卫成泽顿时翻了个白眼,那样子,看得唐末忍不住想把这小子拖过来,狠狠地……揉上一通。
没办法,虽然卫成泽这时候已经十九了,但看起来,就跟个十五六岁的小娃娃一样——可能还要再小一点。再配上他那小大人一样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可爱。
手指错了错,唐末终于还是没有忍住,朝某个还在对他表示不屑的娃娃伸出了魔爪。
“唐!末!”一头规规矩矩地束着的头发被弄得乱糟糟的,卫成泽的声音里不由地带上了几分咬牙切齿,“信不信我明天把你药田里的东西全都给拔了!”
虽然唐末并不擅长炼药,却也有着属于自己的药田。偶尔寻得的灵植药材,也都种在里面。只不过,这东西,一般都是其他修为较低的弟子在管理,就和当初原主负责的那片药田一样。
“……”想了想筑基之后的卫成泽的破坏力,唐末终于还是乖乖地放了手。
他平日里喜欢到处乱窜,找到的东西也多,那药田虽比不上一些专于此道的老鬼,好东西却也不少。要真因为卫成泽一时赌气而毁了,他也是会肉疼的。
看了一眼气鼓鼓地整理自己头发的卫成泽,唐末的唇边不由地浮现出一丝笑意。
修行一道逆天而行,每进一步都艰难无匹,便是那传言中的先天灵体,若是想要成功筑基,也少不得花上数十年的时间,凡百年内成功筑基者,都可称一句“天才”。
但卫成泽却在短短的两年之内,便从毫无修为,到了如今的地步——哪怕当初在替卫成泽探查体内情况的时候,就察觉他的体质有别于先天灵体,唐末也依旧对此感到无比惊诧。
看着折腾完了自己的头发,在一旁寻了一处荫凉的地方坐下,闭上眼睛开始冥想的卫成泽,唐末突然就想起了两年前,卫成泽突然下山,出现在他的屋外的情景来。
那个时候卫成泽的模样,与现在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只是那些微泛红的眼尾,却让人能够看出他平静的表情之下,掩藏着的心情。
“你曾经说过的,不管我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你都会收我为徒的话,还算数吗?”
本该是令他欣喜若狂的话,在那一刻听起来,却莫名地带上了几分悲凉。
唐末并不是个蠢人,卫成泽也不擅长掩饰,他颈侧那没被衣衫遮掩住的痕迹,足够唐末猜到发生了什么。
安映生确实是个正人君子,但他同样也是个男人。而男人,总有控制不住自己欲-望的时候。
事情的经过究竟如何,唐末没有问,卫成泽也没有说,两人都只当卫成泽心血来潮,想要换个师门罢了。
——可明明说是要拜入他的门下,这两年来,卫成泽却从未以“师父”来称呼过他。
唐末扯了扯嘴角,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
在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卫成泽想到的第一个人是他,唐末很高兴,却也很……难过。
这个家伙,是真的没有把他当初的告白,放在心上啊,难道就真的不担心,他会和安映生一样,做出什么来吗?
说起自制力,他可是远远不及安映生的。
唐末的目光一寸寸地自卫成泽身上划过,近似贪婪。
那天在房中发生的事情,两人都未曾再提起过,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如同以往一样相处。
但到底,还是不一样了。
想来是被伤得狠了,卫成泽的性子相比从前,还是安静了些,稍得空闲,便像现在这样开始修炼,不得片刻休息,而唐末,也终是无法用当初看小孩的目光,去看这个在自己的心上,一住就是两年多的人。
修为的快速提升,往往会带来心境的不稳,而卫成泽这般模样,要说不在意当初的事情,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但唐末却也不能直说,只能找着各种由头,带着卫成泽到下界去转转,期许着与那些没有丝毫修为在身的寻常人之间的相处,能够让卫成泽的心情稍微放松些。
从卫成泽下山开始,唐末就再没有见过安映生,原先想的见了人之后,把卫成泽给留下的说辞,也没了用处。
只是不知道安映生是自觉无颜见卫成泽,还是认为两人就这样断开联系,才是最好的选择。只是听说,他与庄青文之间的来往,却是越发密切了,甚至有两人即将结为道侣的传闻流传开来,也不知是真是假。
卫成泽偶尔会望着天堑峰的方向发呆,回过神来之后,就更加发狠地修炼,那不愿让自己有丝毫闲暇的模样,让唐末感到担忧。
看着卫成泽闭目冥想的样子,唐末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浮现出犹豫的神色。




洗白反派的一百种方法[快穿] 180|第十一穿
虽说这两年来,唐末都没有再和安映生与庄青文来往,但因为知晓卫成泽的心中并未真正放下安映生,他也时常关注那两个人的动静。
持着那初代仙尊留下的绢帛,庄青文在那灵隐秘境当中得到的好处自然不少,不说那各种法器灵药,不过短短两年的时间,他的修为便突飞猛进,从原先的道君,到如今距离入仙仅一线之隔。
可以断言,庄青文只需再潜心修行两年,突破已成必然。这般的提升速度,即便放眼整个修真界,也实属罕见。就是唐末,也忍不住对此感到惊叹。
庄青文在修行一道上的天赋,着实不是寻常人能够相比的。
然而,决定一个人究竟能在求仙之路上走多远的,却往往并非与生俱来的天赋。
数日前,庄家幸存的后人找到庄青文,以一不知从何处得来的法器,将庄青文重伤。安映生得知此消息,前往相助,却不想陷入对方早先布好的阵法当中,生死不知。
尽管以安映生的修为,不会那那样轻易丧命,但就目前的状况来说,他的情况,确实有些不妙。
唐末也想过直接当做不知道这件事,又或者瞒着卫成泽,自己找个借口离开去帮忙,但唐末却不可能把这个消息瞒上一辈子。总有一天,卫成泽会知晓这件事,而到时候他的心里会怎么想,唐末却是不能确定了。
不得不说,卫成泽那执拗的性子,实在是令人头疼。
想到这里,唐末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走过去打断了卫成泽的冥想。
没有刻意去隐瞒什么,也没有刻意强调什么,唐末只是将发生的事情,如实地告诉卫成泽,然后等着他的回应。
究竟要怎么做,应该由卫成泽自己决定。
听完了唐末的叙述,卫成泽的双唇微微抿起,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庄青文因为幼时的经历,将某些东西看得过重,甚至已经形成了执念,导致心境不稳,那日又被卫成泽以话语相激,以至心神震荡,做出给安映生下药的事情来。
若是成功也就罢了,偏偏定好的计划落了空,原本就已有所偏颇的心念更是钻进了死胡同,怎么都拧不过来。要是放任不管的话,不需多少时间,庄青文就会生出心魔来,甚至有可能就此走入魔道。
这一点,安映生自然能够发现。而以安映生的性情,在察觉了这一点之后,定然不可能置之不理。是以哪怕隐隐知道那天的事情有古怪,安映生却也没有与庄青文保持距离,甚至有可能认为这其中,有自己的一部分责任。
但要是心境上的问题,能够那样轻而易举地解决,那这世间的修士,就不会谈心魔而色变了。
庄青文这两年来,飞速提升的修为,也恰好证实了这一点。
就是卫成泽这等修为低下的人都知道,若是想要稳固心境,切忌将修为提升过快,还有不少大能在修炼当中刻意压制自己的修为,为的就是磨砺自己的心性。
当然,如果庄青文真的那么简单就解决了被引出的问题,卫成泽的计划,反倒要落空了。
卫成泽微微垂下眼帘,遮住了其中的神色,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庄青文的心境不稳,做事必然更加张狂无度,招人厌憎。哪怕没有那庄氏后辈,也会有其他人对庄青文下手——不说别的,单单他从秘境当中得到的那些东西,就足以惹人眼红。
庄家后人会突然在这个时候动手,又有谁能说,这其中没有那些东西的作用?
而一旦庄青文出事,安映生定然会前往相助。
——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一早就布好的棋局罢了。
一步一步,朝着既定的结局前行。
垂下的手指一点点蜷起,卫成泽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抬起头来看着唐末,一字一顿地问道:“你能带我去他们所在的地方吗?”
听到卫成泽的话,唐末的眼中不由地浮现出复杂的神色来。
虽然他早就想到了这种可能,但亲口听到卫成泽把这话说出来,心中却还是抑制不住地泛起难言的苦涩来。
哪怕安映生当初做出那样的事情,哪怕被伤得那么深,哪怕在这两年里,一次都没有提起那个人的名字,可卫成泽心底的感情,却还是没有为此减少分毫吗?
那般炙热而深沉的感情,实在是让唐末控制不住地……嫉妒。
深深地吸了口气,将胸口翻腾的情绪压下,唐末的脸上露出了一个与往常无二的灿烂笑容:“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说着,他伸出手,将卫成泽刚才好不容易整理好的头发再次揉乱,“行了,带上你觉得需要的东西,我们走!”
似是没有料到唐末的回答会这么直接干脆,卫成泽不由地愣了一下,好半晌,才低低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唐末的动作一顿,继而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催促着卫成泽整理东西。
其实卫成泽根本就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虽然他如今已经有了筑基的修为,比起当初去秘境的时候要好了许多,但那毕竟是能够伤到庄青文,并且困住安映生的人,卫成泽就算去了,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顶多就是靠着唐末给他的法器,偶尔干扰一下而已。要是他真不自量力地加入战局,也只会成为唐末的累赘。
这一点,无论是唐末还是卫成泽,心里都一清二楚。但即便如此,卫成泽也没有改变自己主意的意思,而唐末,也一句劝说的话也没有。
自己的道路该怎么走,本就不是别人该干涉的事情。
从两人所在的山谷到庄青文的所在,乘飞剑只需两个时辰。没过多久,卫成泽就远远地看到了交战的双方。
穿着样式相似的墨色衣衫的人共有八个,想来就是那曾经庄家大劫的庄氏后人了,而庄青文身侧,除了安映生之外,还有一个卫成泽没见过的青年人,应该是庄青文的相识。只不过,那个人的模样,看起来实在有些凄惨。
胸前的衣襟全被鲜血给浸透了不说,右臂也软软地垂着,显然已经无法动作。而庄青文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外伤,可他那苍白的脸色,以及嘴角未干的血迹,却也能够让人知晓他此刻的状况不妙。
安映生挡在两人的身前,眉头紧紧地锁着,素白色的衣袍上沾染了些许血迹,明显经过了苦战。
而反观三人对面的八人,虽都有损伤,但总体看起来却比三人要好上许多。如果情势再继续发展下去,庄青文三人说不得要落入险境。
既然敢上门找庄青文的麻烦,这些人当然不可能什么倚仗都没有,毕竟庄青文与安映生交好,可是世人皆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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