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白反派的一百种方法[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碎清尘
方绍元低下头,看着因为自己突如其来的举动,而忍不住露出惊讶犹疑的神色的卫成泽,眼中的神情无比复杂。
他本以为,让卫成泽做这种事,他的心中会是痛快的。
看清了卫成泽的本质,知道这个人究竟有多卑劣,然后让对方以最卑微的姿态,如同一个妓子般在自己的身下喘息呻-吟,然后认清自己的那份心意,到底愚蠢到了何种地步——方绍元以为,这回是他想要的。
但是,看着卫成泽在他的注视下,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一件件地脱下身上的衣服,看着卫成泽努力压抑着眼中没有很好地隐藏的隐忍,脸上却依旧带着惑人的笑容,看着卫成泽以侍奉的姿态,想要为自己宽衣,方绍元却只觉得心中有一把锋利的刀片,将他的心脏一片一片地剜下肉来,疼得他无法自抑。
“够了。”抓着卫成泽手腕的手收紧,方绍元的声音近乎嘶哑。
这个人不应该遭遇这种事情,不应该遭受一点伤害——哪怕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是他,也不可忍受。
“……够了。”方绍元又说了一遍,眼中是掩饰不住的痛楚。
他已经……后悔了。
后悔当初想方设法地将卫成泽从高处拉下,后悔自己不知何时对卫成泽动心,甚至后悔将卫成泽从牢狱当中带出。
如果他与卫成泽没有任何交集,如果他没有发现自己的心思,如果他任由卫成泽死去,这个时候,他的心脏,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疼了?那种剖心剜骨的疼痛,实在太过难熬。
他不是神仙,不是圣人,也会怕疼,也会有想要逃避的时候。
而眼前这个人,总是知道,该怎么往他的心里扎刀子,才会更疼。
卫成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方绍元,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地淡了下去,不着寸缕的身子看起来无比单薄。
方绍元知道,这种时候最好的选择,就是让卫成泽离开。将他远远地送至自己不可能见到的地方,不再与他产生任何瓜葛,任由心口被剜出的伤口慢慢地愈合。但是可悲的是,哪怕只是想到卫成泽离开的情景,方绍元就觉得自己的整颗心都被掏了出来,置于天寒地冻的冬日,覆满冰霜。
若是他真的那样做了,他的心脏就会多出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随着时间的推移溃烂发脓,最后将他置于死地。
深深地吸了口气,方绍元知觉得胸腔中如同被灼烧一般疼痛。抓着卫成泽手腕的手缓慢而坚定地往一旁挪开,方绍元站起来,深深地看了卫成泽一眼:“你说的东西,我会加到贺礼当中去的。”
说完之后,方绍元也不去理会卫成泽的反应,转身直接离开了房间,只留下卫成泽依旧坐在床上,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洗白反派的一百种方法[快穿] 192|第十二穿
门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最后再也听不到一点声响。卫成泽垂下的眼睑颤了颤,突然忍不住低低地笑了出来。
胸腔微微振动着,卫成泽的喉间发出稍显低沉的笑声,但他脸上的表情,却莫名地让人的心中泛起酸涩的感觉。
方绍元没有碰他,他应该感到高兴的,不是吗?
在刚才那样的情况下,方绍元会继续做下去,但傅安叶不会。
——傅安叶不会。
那个人总是不愿意让他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把他弄丢似的,小心翼翼,诚惶诚恐。
比起上个世界的安映生来,方绍元与傅安叶之间的相似之处要更多。
可终究,还是不一样了。
无论是容貌,性格,身份,记忆——都不一样了。
细细地回忆着过去的事情,卫成泽的眼中不由地浮现出茫然的神色来。他忽然有点不知道,傅安叶应该是什么模样了的。那个人每次出现,都与之前截然不同,好似完全无关的个体。
他们……真的能算是同一个人吗?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卫成泽的思绪,他转过头朝房门看过去,眼中有着尚未褪去的恍惚。
师棠的影子被西斜的太阳给拉得老长,落在门扉之上。他站在门外等了一会儿,没听到里面的动静,犹豫了一会儿,径直伸出手推开了房门。
刚才方绍元离开时候的脸色实在太过难看,他有点放心不下。要知道,平时只要他稍微走开一会儿,卫成泽就总会变着法子把他给喊回来,乐此不疲地看他露出无奈头疼的表情。
一进屋,师棠就对上了卫成泽依旧带着些许怔忡的神色的双眼,不由地愣了一下。他还是第一次在卫成泽的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
然而,还不等师棠思索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就被落入眼中景象给弄得一懵。
只见卫成泽坐在床上,深色的锦被遮盖至小腹处,露出没有丝毫遮蔽的上身。墨色的长发自额前垂落,与那白皙的肌肤颜色过分分明。而那些原先应该穿在卫成泽身上的衣服,则散乱地落在床边,乱糟糟的推在一起。
“你……”师棠觉得喉间莫名地干渴,他无比艰难地移开视线,不敢去看卫成泽,可下一秒,他却又忍不住转过头来,朝卫成泽看过去,“怎么了?”
听到师棠的话,卫成泽怔了一瞬,眼中的迷茫与恍惚缓缓地褪去。像是回过神来一样眨了眨眼睛,卫成泽看着耳根发红的师棠,双唇微微弯起:“我不好看吗?”
“……啊?”完全没有料到卫成泽一开口就是这样的话,师棠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那傻愣愣的样子,看得卫成泽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不好看吗?”卫成泽歪了歪脑袋,又问了一遍。
师棠:……
他觉得,他应该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于是,等了一会儿,没能等到师棠的回答的卫成泽,第三次重复了自己的问题:“我不好看吗?”
“……”看着卫成泽那一脸认真的模样,师棠很怀疑,如果他不回答这个问题,对方会一直不停地问下去。
纠结了一阵子,师棠终于还是乖乖地说出了实话:“好看。”
要是卫成泽这样子都能说是不好看,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好看的人了。
“那为什么方将军不喜欢我?”得到了师棠的回答,卫成泽的脸上顿时露出困惑的神色。
师棠:……
要是方绍元那还不叫喜欢卫成泽的话,那怎样才算喜欢?
莫名的,师棠觉得卫成泽的话有些刺耳,但他也知道,卫成泽不会无缘无故地说出这样的话来。
瞥了卫成泽一眼,师棠就跟被烫到似的移开视线,死死地盯着卫成泽身后的墙壁,声音也显得格外平板:“什么意思?”
“他刚刚丢下我走掉了啊。”卫成泽似乎对此有点不满,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埋怨,“你刚刚不也看到了吗?”
师棠之前一直守在外面,当然不可能没看到方绍元离开,而且还注意到了方绍元那难看到了极点的脸色。
心中倏地生出了不好的预感,师棠的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他转过头,看着卫成泽的双眼,缓缓地问道:“你做了什么?”
“不是你说的,让我不要总是和方将军对着干的吗?”好像不明白师棠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似的,卫成泽的脸上浮现出困惑的神色来。
师棠闻言愣了一下,有点不明白卫成泽的意思。
“若是想要得到什么,总是得付出什么,不是吗?”卫成泽微微侧了侧头,有一缕青丝从他的肩上滑落,“而这,就是我目前最有价值的东西。”他的唇角微微上翘,面上的神情如稚子般天真而无辜。
好半晌,师棠才明白他的意思。他的双眼不由自主地一点点睁大,眼中也浮现出震惊的神色来,好似不相信卫成泽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样。
可卫成泽却好像完全没有看到师棠的模样一般,自顾自地弯腰捡起落在床边的外衣,给自己披上。虽然屋里铺有地暖,但什么都不穿,还是有点冷的。他可不希望在这种时候着凉患病。
沉默地盯着卫成泽看了许久,师棠才哑着嗓子开口:“你得到了什么?”
“除了自由之外的所有东西。”将盖在腰间的锦被往上拉了拉,卫成泽抬起头,看着师棠的目光格外坦然。但对上他的视线的师棠,却只觉得之前被强压下去的怒气“腾”地一下又窜了上来。
——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才能这样毫不在意地拿自己的身子,来当做交换那些东西的条件?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才能在说出这种话的时候,露出这样满不在乎的表情?
师棠突然觉得,他从来都没有看清过这个当初方绍元千方百计地想要送上断头台的人。
他所看到的卫成泽,真的就是卫成泽原本的模样吗?就连心志向来都无比坚定方绍元,在与卫成泽有关的事情上,都沦落到如今的地步,他又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够看透这个人?
想到自己在许多时候,竟然真的相信,这个人只不过是一个喜欢恶作剧的人,师棠就觉得自己真是……蠢透了。
心中的怒气越发高涨,可看着卫成泽那淡然的表情,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也不想说。
既然在卫成泽的眼里,那些东西那么重要,他又何必去多管闲事?
胸口涨得有点发疼,师棠深深地吸了口气,没有再多说一个字,直接转身朝门外走去。
看到师棠的样子,卫成泽的睫毛轻轻一颤,却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在师棠伸手拉开房门的时候,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随意而漫不尽心地开口:“方将军说过几天,就会给我送极南之地的水果过来,你要不要一起尝尝?”
师棠脚下的步子一顿,手上猛地用力,木质的房门上留下一个浅浅的指印。他仿佛没有听到卫成泽的话一样,一言不发地迈步离开了房间。那比平日里要响上些许的关门上,足以泄露他的心情。
卫成泽也不出声阻拦,任由师棠离开房间,站在门外守着。他知道师棠不会离开,哪怕再厌恶他,这个人也一定不会做出玩忽职守的事情来。只不过,比起暖和却又他在的屋内,师棠更愿意站在寒风能够吹到的门外罢了。
看着那道映在房门上的身影,卫成泽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淡了下来。好一会儿,他才双手抓着锦被,将自己整个人都裹得紧紧的。
果然,这个季节,哪怕有地暖,也还是很冷啊……
将自己的脑袋埋进被子里,卫成泽闭上眼睛,脸上终于流露出掩饰不住的隐忍来。
不管过了多久,他惹人厌憎的能力,还是这样的强大呢。
卫成泽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哭一样的笑容。
抓着被子的双手一点点地用力,关节处因为过分用力而泛着青白,卫成泽死死地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喉间的呜咽出口。
——师棠会听到的。
身为习武之人,虽然没有传说中的内力,但师棠的耳目,确实比起寻常人来要聪敏许多,这么短的距离,师棠不可能漏过卫成泽发出的声音。
被子里很闷,但那种被整个地包裹着的感受,却无端地让卫成泽感到安心。
既然已经决定要以自己为条件,让方绍元为自己收集与那个人有关的消息了,他当然不能再和以前那样与师棠相处。
不过是被讨厌罢了,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松开咬着的下唇,卫成泽缓缓地翘起嘴角,露出了一个完美的笑容。
这种事情,他做得已经足够多了。
洗白反派的一百种方法[快穿] 193|第十二穿
天更冷了,院子里的水池表面覆着厚厚的冰,再看不到底下的锦鲤的模样。云层乌压压的,把蓝色的天空遮挡得严严实实的,让人看着就觉得胸口发闷。
卫成泽裹着厚实的冬装,稍显慵懒地靠在窗边。夹杂着冬日凛冽寒意的风从敞开的窗口吹了进来,将屋内的热气吹散了些,卫成泽不由地拢了拢衣襟。
忽地,一片白色的雪花从空中落下,晃晃悠悠地停在窗棂上,没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点浅浅的水渍。而后,越来越多的雪花飘落,在朦胧的天色中,铺陈开一幅静谧的画卷。
有雪花被风吹着,斜斜地从窗户里飘进来,卫成泽愣了愣,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接住了那片纯白色的花朵。
白色的雪花落在卫成泽的掌心,瞬间便化成了莹润的水珠,带起些微的凉意。
卫成泽抬起头,看着窗外那越来越密集的雪,双眼一点点地亮了起来。
七十年前,景国平定南蛮后的大寒当日,天空也飘起了如现在这般的大雪,当天,赵玉尘出世。
“备好酒菜,我们去院子里赏雪如何?”合拢落了一片雪的掌心,卫成泽转过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师棠,笑着提议。
听到卫成泽的话,师棠看了他一眼,沉声应了一声之后,就径直转身离开了房间,没有多说一个字。
卫成泽见状,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从那天他与方绍元定下了所谓的交易开始,师棠就再没有给过他好脸色,不管他说什么,对方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再没有原先的熟稔,好像两人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瓜葛。
——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任何关系,不该有任何关系。
唇边的笑容淡了下去,卫成泽垂下眼,遮住了其中的神色。
有雪花不断地被风吹入窗中,还来不及落地,就化成了晶莹的水滴,如雨点般落下。
卫成泽看了一会儿,忽地轻轻地叹了口气,伸手合上了窗子。
没了冬风的吹拂,屋内的温度瞬间便暖了许多。卫成泽歪着头想了想,给自己又添了件中衣,这才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屋里与屋外的温度到底是差了许多,卫成泽刚迈出房门,就被外头的寒风给吹得打了个哆嗦。他低下头,朝自己的双手轻轻地哈了口气,然后向院子里的石桌走去。
雪刚开始下,地面上还没有积起来,但到了明日清晨,再推开窗子往外望去,见到的,必然是个被白色包裹的世界。
弯下身子拂去石椅上的落叶,卫成泽忍不住在心中暗叹自己的失策。刚刚在出来的时候,就应该带上软垫的。在这种季节,石凳坐起来实在是太冷了,哪怕有厚厚的衣物阻隔,那凉意也依旧透了过来。
有雪落在卫成泽的发顶肩上,他也不在意,只是唇角泛着不大的笑容,看着眼前这被冬意浸染的院子。
桃树依旧如同已经死去的枯木一般,枝桠上只留几片尚未落下的黄叶,而在它不远处的梅树之上,却冒出了几个小小的花芽。
孕于冬日之中的春意,总是格外地令人动容。
卫成泽当然是见过梅花的,只不过在那有着各种技术的时代,四季都能见到各色应季或者反季的花朵,反倒失了那份趣味。
师棠很快就拿着卫成泽要的酒菜回来了。酒是方绍元前些日子专程让人送来的陈年佳酿,一坛的价钱就是普通人一辈子所赚的银钱的十几倍,奢侈至极。
菜是现炒的,不多,却大都冒着热气,在这样的情景当中,别有一番滋味。
“不坐下来一起喝一杯吗?”卫成泽侧过头,看着放下手中的东西后,就沉默着站在一旁的师棠,眉眼间含着醉人的笑意。
师棠闻言朝他看了一眼,双眉微微拧了起来,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回答:“不必了。”
分明眼前的这个人一举一动还是和以前一样,可在师棠的眼中,终究还是不同了。
“真是不解风情……”抱怨似的说了一句,卫成泽也不再理会一边的师棠,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酒已经被事先温过,恰好是适合入口的温度。带着清冽香气的琼浆自喉间滑下,继而一股热气自胃中升起,为卫成泽的眼中染上了一分醉意。
卫成泽的酒量并不好,常常一杯酒下肚,就流露出醉态来。可偏偏赵玉尘却爱极了饮酒,每当有闲暇时,就会拉着他一起坐在院中,一边看着他醉得东倒西歪的,一边与他说着话,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明白,回不回应。
“陛下他就是喜欢欺负人……”又一杯酒下肚,卫成泽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委屈,可那双如清潭般的双眸中,却满是最纯粹的笑意。
师棠看着卫成泽,目光微动,心情有些说不上来的复杂。
这是他第一次听卫成泽说起赵玉尘的事情,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卫成泽露出这个模样。
如同说起这个世界上,对自己来说唯一重要的人一样,满心都是欢喜与甜蜜。
方绍元去了皇宫,今天想必是没有那个时间到这里来了,那朵哪怕在牢狱之中,都被原主给贴身放在胸口衣物的夹层当中的,由秋海棠制成的干花,也被装在精致的木盒中,放入了方绍元早先准备的合理当中。
卫成泽并不知道那朵秋海棠对于原主来说,究竟有什么深刻的意义,但既然原主那么小心地收藏着,想来该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的。而这世上,与原主唯一有着不浅关系的人,也就只有那个如今还坐在龙椅之上的九五之尊了。
不过,即便他猜错了,也没什么需要在意的,本就只是锦上添花之物,可有可无。方绍元也不可能去问赵玉尘,那对于对方来说,究竟代表什么。
唇边的笑容微微加深,卫成泽仰起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顿时,那醇厚的酒香在唇齿间弥漫开来,在他的眼中晕开水光。
雪越来越大了,一片片地落在卫成泽的面颊上,带起些微的凉意,然后顺着脸颊滑落,好似在不经意间滚落的泪珠。
师棠看着卫成泽,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要开口劝说什么,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继续沉默地立在一边,任由卫成泽一杯一杯地饮酒。
这酒是方绍元特意为卫成泽寻来的,因为知道他并不爱烈酒,这酒入口甘冽醇香,还带着少许幽静的花香,也不知是用什么酿造的。但凡是陈年佳酿,大多后劲十足,卫成泽大半壶酒下肚,眼中早已一片迷蒙。
桌上的小菜卫成泽只吃了少许,也不知是不合胃口,还是懒得动筷子。
不大的菜碟中蒸腾起白色的雾气,与那漫天的落雪相映衬,竟带上了几分醉人的微醺。
卫成泽低着头,看着手中盛满了琼液的瓷杯,神色间带着些微的迷茫。一片雪花落入杯中,一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为什么雪不能落入水面之下呢?”好似在寻找刚才落下的那片雪花的踪影一般,卫成泽将酒杯凑到眼前细细地看着,脸上满是困惑的神色。
听到卫成泽的话,师棠不由地觉得有点好笑。
看来,卫成泽是真的醉了,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或许是眼前的卫成泽表现出来的模样,实在太难让人生出防备之心,所以师棠对他的态度,才会不由自主地软化下来。无他,卫成泽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实在是太像一个懵懂的孩童了。
都说人在醉酒之后,往往会表现出自己真实的模样来,那些善于伪装的人尤其如此,也不知是真是假?
看着卫成泽因为找寻不到那落下的雪花的痕迹,赌气一般地将杯中的酒倒在地上,师棠的眼中浮现出些许笑意来。
但很快,他眼中的笑意消失,又恢复了平日里那死板严肃的样子。
没有注意到师棠的神色变化,卫成泽又往自己手中的酒杯里倒满了酒。分明已经醉得不成样子了,这倒酒的手却还是稳稳当当的,倒是有趣得紧。
这一回卫成泽没有和之前一样,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而是把杯子凑到了嘴边,伸出舌尖,和小狗似的舔了一下,微微眯起的双眼中满是惬意,那可爱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在他的头上轻轻地揉一揉,或许那时候,对方的脸上也会露出如现在这样享受的表情来。
只可惜,卫成泽在尝了尝味道之后,就将酒杯拿开,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拿着酒杯的手微微转动着,让杯中的酒水泛起波纹,那杯中的醇香,却愈发扑鼻。
“我和陛下……”好一会儿,卫成泽突然开口,“是在花楼中相识的。”
洗白反派的一百种方法[快穿] 194|第十二穿
听到卫成泽的话,师棠不由地愣了一下,对此感到有些惊讶。
花楼,或者也可以叫做青楼,不过是读书人的雅称罢了,说直白点,那就是勾栏,妓-院,是风流男子寻欢作乐之处。虽然不少身处上位的人都会去这种地方,但总归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情,更何况像赵玉尘那样的身份。若是卫成泽刚才的话传出去,说不得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好在此时这个院子里,就只有卫成泽和师棠两个人。而师棠,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神色复杂地看了卫成泽一眼,师棠有点说不上来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
前些年,赵玉尘确实喜欢微服私访,时常带着几个宦官,就去景国的各地游玩一圈,在这个过程中遇上卫成泽,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而卫成泽也确实是在某次赵玉尘微服回来之后不久才出现的,在那之前,京城中人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之后也有人花费了不少心思去调查,却寻不到与这个人有丝毫关系的过往。
卫成泽就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查不到一点痕迹。
甚至可以说,卫成泽是赵玉尘牵着手带入朝堂的。所以在最开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愿意与卫成泽作对,哪怕有方绍元在前头顶着,也依旧有许多人,不愿意承担那份得罪赵玉尘的危险。
但即便坐在那个九五至尊的位置上,赵玉尘也不可能不受任何辖制。
他终究没能保住卫成泽。
方绍元守卫边疆多年,立下功勋无数,又是镇国公,手中掌有不小的实权,在民间的民望更是如日中天,面对他的咄咄相逼,赵玉尘最终也只能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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