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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的病弱白月光[穿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可萌可萌
他轻轻地挪着手指, 感受到如上次一模一样的滑软细腻。
磨了磨微凉的指心, 他低视过去。
她的呼吸微弱到几近没有,如果不是胸前淡淡的起伏, 还以为她是一具死尸。
死尸。想到此, 他抿紧了唇。他坐到她旁边, 视线在她脸上逡巡。
从没有如此近距离地仔细地观察过她的脸,他这才发现, 原来她的唇边有两颗不陷下去就能显现出来的浅浅的圆窝。
他凝视着那两颗梨涡,掌心发起热来。
苏苏撑开沉重的眼皮, 白色的天花板遮住眼帘。手上不属于她的热度传了上来。她侧眼, 看见了坐在她身旁的傅瑾知。
他的神色有点呆滞, 仿若进入了虚元里。苏苏弯了弯手指。
轻微的动作唤醒了傅瑾知。他缓慢地眨了下长睫, 与她对视上。
两人默默地看着对方许久,苏苏先反应过来,她松开了他。
傅瑾知掩饰什么似的清着喉咙,然后站起来,说:“你不知道你对海鲜过敏?”
苏苏一愣。海鲜过敏?她低头,卷起衣袖。
皮肤上的颗粒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只是还留下浅浅的痕迹。
原来是过敏,她就说她怎么突然头晕发痒,还以为是被他气的。
不过……海鲜……她吃了海鲜吗?她回忆着,蓦然想起和傅祁一起用餐时,他说她是不是很喜欢吃米饭,她敷衍性地胡乱夹了面前的菜吃了下去。
是海鲜吗?好像是虾。她明白过来。这具身体对海鲜过敏么?她把衣袖放下去。
她也见过别人过敏,但没她这么严重,严重到头晕眼花,还想吐的程度。她舒着气,再次对这个身体的脆弱性感到无语。
“不知道。”苏苏回答道。随即又道:“你送我来医院的?”
他别过脸,冷哼。
“谢谢。”她平视着他。他的眉梢略微一动。
明明之前还在吵架,现在却在跟他说谢谢。苏苏觉得气氛十分微妙。她转眼,看向手背上的针,又沿着针看到上面挂着的药瓶。
太阳滑到天际,万丈霞光从云中破出来,一寸一寸扶进冷白的病房。苏苏摸出手机看时间,已经五点多了。她居然睡了三四个小时。她转向傅瑾知,还没出声,他就背过她,转眼就消失在了门口。
苏苏躺回去,等待着药全部输完。
不知过了多久,周嫂提着一包东西进了病房。
“苏苏你醒了。”周嫂眼含关忧,将苏苏搀扶起来。
“周嫂。”苏苏把枕头抬高,靠上去。
“好点了吗?”周嫂看了看她。
“好多了。”
“我给你熬了点清淡的汤,你要不要喝点。”
苏苏摸摸肚子,随后点头。
周嫂把折叠气起来的小桌打开放到苏苏面前,然后舀出一晚汤,吹了吹后搁到苏苏手边。
热腾腾的香气灌入苏苏的鼻腔。她吸了吸鼻子,拿起汤匙喝了一口。
“你怎么忘了你不能吃海鲜的啊,今天你那样子吓死我了。”周嫂后怕似的拍拍胸脯。
今天中午临近一点那会儿,她下楼看见苏苏倒在少爷怀里,连忙跑过去,见苏苏面色惨白十分难受的模样,她叫了声,只见少爷拦腰抱起苏苏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医生说苏苏吃了海鲜,过敏了。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情况才稳定了下来。
她在医院里照看着苏苏,三点多的时候,她估摸着苏苏等会儿醒了会饿,就准备回去煲汤做点东西给她吃,但是这里不能没人照看着。她看了眼站在旁边的少爷,犹豫道:“少爷,您能帮我看着她吗?我回去一趟再过来。”
把这些话说完她就有点后悔了,她知道少爷素来就不怎么待见苏苏,她竟然对他提出这种要求,少爷怕是不会答应。可是没想到少爷先是沉默,然后嗯了一声。
得到肯定的回答,周嫂有点惊讶,但又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谁都会帮着照看照看。于是她放心地离开了医院。
苏苏干干地扯了个笑,说:“不小心,没注意到就吃进去了。”
“诶,以后可得小心点,不然又过敏了。”周嫂叮嘱道。
“我知道了,会注意的,谢谢周嫂。”
苏苏喝完汤,周嫂告诉她,她还得输几天的药才能彻底好。苏苏咬唇,又不能去上课了。她让周嫂帮忙把她的书拿到医院来,她好复习。周嫂劝她,“还生着病呢,就别看书了。”
苏苏摇头,说:“下周要考试,不能不复习。”
“那你也别太累着自己了。”
“不会的。”
翌日一大早,傅瑾知见周嫂拿着书包往外走,他放下元宝,问她:“你去干什么?”
周嫂转头,回他,“我去学校给苏苏拿几本书,等会儿送到医院去,少爷我走了啊。”她才往前走了两步,傅瑾知又叫住她,半晌没开口,俄顷后,他伸手,说:“给我吧。”
“少爷?”周嫂不明所以。
傅瑾知撇过眼角,一把夺过书包,语气很淡,“我给她拿过去。”
周嫂张了张口。傅瑾知已经转身上了车。
车上,傅瑾知坐得很端正。他挺直着背脊,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几分钟过去,他的眼睛慢慢地转到了躺在自己右边的书包上。
浅蓝色的书包上什么也没有,干干净净的。舌尖抵着腮帮,他将书包拿起来,放到腿上。
书包里有两三本书。他的注意力停在微鼓的内包上。他攥住拉链,已经拉开了一小截,他卡住动作,又把拉链拉回去。
他在做什么?他怎么能随便看翻看别人的东西。他有些恼怒这样的自己,泄愤般的把书包扔到了远处。
然而就像受了什么牵引一般,他再次拿过书包,下意识地打开里面的内包。
一股香甜冲开上来。他看到了两颗棒棒糖。
眼前浮显出她咬着棒棒糖的模样,他的眼神涣散起来。
“少爷,学校到了。”司机倏然出声。
傅瑾知迅即把棒棒糖塞回原位,拉好了书包。他的表情有点不自然地下了车。
苏苏正在喝热水,听到门边的响动,以为是周嫂来了,扬起笑容还没叫周嫂,就看见了一身白衣黑长裤的傅瑾知。
他单肩背着包。
背着,她的包。
苏苏的笑容僵住,她放好热水杯。傅瑾知扫了一眼苏苏。她看起来比昨天气色好了很多。
傅祁把包放到她床边的桌台上。
沉沉的一声响在苏苏耳边。她把书包拿到膝盖上,打开书包,见里面装满了书,她说:“你怎么……”
“顺便。”他有点不耐。
攥了攥书包肩带,苏苏没有再看他,“谢谢你帮我拿过来。”
他紧闭着嘴,没有说话。
气氛一下子凝滞起来。苏苏想,他为什么还不走?
傅瑾知似乎根本就没有离开的打算,他靠在椅子上,问她:“你和我小叔什么关系?”他今天比昨天的态度要平和许多,或许是顾忌到她现在是病患。
一谈到这个,苏苏就记起昨天和他的争吵。她抑制要卷土重来的郁气,说:“没什么关系。”
“你怎么在他车上?”他抬高眼帘,目光锁住她。
苏苏转了下眼珠,神态诚挚,不掺一点假的样子,“碰巧遇到了,他送我回来。”
听到她的回答,傅瑾知咳了声,他张口,想说昨天和之前他说的那些话不是故意的,但是话冲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道过谦,他的字典里没有对不起这三个字。如今他却有了想要对她道歉的念头。
不应该,也不可以。
越是看到她,他越是会做出让他厌恶的事情来。
他忆起昨天她说的关他什么事。她跟小叔之间有什么关他什么事?
是因为她心思龌鹾,她不知羞耻。在她和他说明原因之前,他这样告诉自己。
可是她告诉他,她只是碰巧遇到他小叔,小叔送她回家而已。他这才意识到,他的想法过于偏激,而他的反应也过于偏激。
正常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他的反应不该这样激烈,不该这样不正常,这不像他以前的样子,这不是真实的自己。
他要回到之前的样子,维持住之前的样子。不能再这样下去。他要清清楚楚地认识到,他讨厌她。
讨厌她。齿间滑过“讨厌”着两个字,心中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仿佛讨厌这个名词代表着的意义在不知不觉中逐渐淡化,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淡化了下去。
苏苏瞥了瞥傅瑾知。他紧皱着眉头,清俊的眉眼间笼罩着一层凝思,他仿佛陷入了某种纠结不清的情绪当中。她以为他听到她的回答,会像以前那样带着冷讽地质疑她。
但是他没有,他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苏苏掂起沉重的书包,心道傅瑾知其实好像也没那么讨人厌。看在他昨天送她来医院,今天又给她送书的份上,她可以不计较他之前冤枉她的那些话。
同住一个屋檐下,她也不想整天碰到他就要和他吵。她更喜欢和谐相处,互不干系。
她正琢磨着要不要提醒他该走了,他却忽然回了魂似的,眼睛瞪向她,“我讨厌你。”
他说的很快,像是在提醒她,又像是在提醒他自己。
“我讨厌你。”他似乎在强调,又重复了一遍。
没等她开口,他就霍然转过身,出了病房。
苏苏看着摇曳颤动着的门,叹了口气。她发现,傅瑾知可能……脑子不太对劲。
前一秒还还好好的,毫无征兆地突然就变了模样。
她啧了声,掀开袖子看了下手臂。她拿出药膏,抹药的时候,脑中飞过一片模糊的影子。
男人半蹲在她跟前给他上药,面容隐没在白雾之中。





霸总的病弱白月光[穿书] 40.第四十章
此为防盗章 周嫂来叫苏苏去吃午饭的时候她正在打瞌睡。腿上的书滑落到了鞋面上, 她打着呵欠捡起书, 随着周嫂出了花园。
“怎么今天想出来了?”周嫂很是讶异。平常苏苏除非有必要的事情要离开卧室, 否则她是绝对不会出房门的。像今天这样出来晒这么久太阳还是头一回。
苏苏攥着书角, 回道:“屋子里有点冷。”
闻言周嫂看向苏苏的厚外套,“晚上睡觉时被子压紧点, 不然又像前两天那样落了被子就不好了,你这感冒才好了些,可不能再着凉了。”
“我知道了, 谢谢。”苏苏乖巧地颔了颔首。
此时正往里走的周嫂心中不知怎么的产生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总感觉这两天苏苏好像和之前有了些许不同,可是又究竟是哪里不同她却寻不到半点头绪。
“周嫂?”
苏苏见周嫂眼带迷茫地看着她,朝她挥了几下手。
“呃, 赶紧去吃饭吧。”周嫂收起迷茫的神情, 半搀着苏苏踏过石槛。
由于原身自小性格就有些敏感孤僻, 再加上那么小的年纪就先后失去了父母亲, 性格就变得更加敏感孤僻了。
原身很抵触甚至是畏惧于和傅家人相处, 所以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在房间里用饭。苏苏觉得这样挺好,不用逼迫自己适应和一群陌生人用餐, 一个人倒乐得自在。
她住的房间在别墅西边,平常不出门的话除了负责照顾她的周嫂, 也不会碰到其他傅家人。所以也不用担心要随时应付着他们, 她十分满意现在这样的状态。
从花园绕到别墅前, 刚上了两级石阶, 苏苏险些与正从里面出来的男人迎面撞上。
男人很高, 如一座巍峨的山一般几乎堵住了前方所有的路。沉沉的黑影笼罩到苏苏的头顶, 她立即低首让路。
她听见身侧的周嫂恭恭敬敬地唤了声“傅先生”。苏苏回头,只看到了男人高大的背影。男人穿着黑西装,笔直修长的长腿跨进黑色卡宴里。
空气里残余着男人身上清冽的烟草味。苏苏鼻翼微张,不知为何眼底陡然滑过刚才在三楼窗台上空看到的那缕白烟。
脑海中对此人没什么印象,但她听见方才周嫂唤“傅先生”,大约是傅家的什么人。她屏息,将那缕烟味从鼻尖驱逐出去,随即进了屋。
才生过病,苏苏没什么食欲,只喝了小半碗粥就放下了汤匙。周嫂把药粒和药汤端进来,说:“凉一会儿了再吃。”说完便把碗筷收拾走。
苏苏把药粒吞咽进腹中,但是却极为不想喝这中药。很苦,苦得舌根像泡在黄连水里一样。
可是不喝的话身体又好不了。虽说她知道自己会在不久的将来病逝,但是只要她如今还活着,她就得好好地活下去。谁都不愿意死的,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不想去死。
她只能在有限的条件下努力调养好身子,在死之前不用受那么多罪就行。
现在这副弱不禁风的躯体,风一吹就会倒样子,干什么都费力,多走几步路都喘不上气儿。她不能一直处于这样的状况。
至少在自己还活着的这段时间,她要竭力使自己变得更健康强壮一些。
傍晚时分,昏黄的霞光从天际踱下来。苏苏把长长的头发全部扎起来束到后面,又在里面添了件衣服后出了别墅。
本来打算顺着别墅外面的环形小道跑几圈的,可是她才小跑了两步就觉得膝盖发软,眼前晕眩,于是只得慢慢地压着小道走。
她按着胸脯,记起锻炼肺部,顺畅呼吸的走路方法,然后两手半握,脚向前迈步的同时,双手向身体两边打开。
苍绿的草壁前缓缓地掠过一道纤细瘦弱的白影,影子被霞光拉得很长,映在干净的石路上,单薄的像一片随时都会随风而去的纸片。
傅瑾知微侧着黑漆漆的眼眸,从车窗里看到远处一边前行一边拍打前胸和后腰的人影。
眉间不禁拧到了一起,他把车窗降下来。
“少爷?”司机察觉到他在看什么,减慢了前行的速度。
傅瑾知收回定在女孩苍白中略粉的面颊上的目光,面无表情道,“走吧。”
苏苏累得不行了,她感觉到背脊上冒出的细汗,还有发热的脸。虽然肺部舒畅了许多,但是却很累。她扶着草壁坐下来歇了半会儿。
大致走了半个小时的路。她估摸这时间够了,擦了两把汗,旋即往回走。
回房洗了个热水澡候后,苏苏瘫倒在大床上,心想着这体质真是不行啊,随便走走就累得四肢酸乏如同跑了几千米一样。
休息了许久,她起床将包在头上的毛巾取下。
厚重又十分长的头发散下来如一块重物压到肩上。苏苏卷着湿乱的长发,凝神细想了少顷。
周日苏苏一大早就拿着钱包出了别墅。
周嫂抱着花束往凉亭走到时候余光触及从小喷泉那里走来的人。她停住脚步,探长脖子,眼里闪过惊疑。
从远至近的人女孩面孔逐渐清晰起来,她微张着口,迟疑道:“苏苏”
苏苏唇边噙着笑,“嗯。”
确定自己没认错,周嫂诧然,她看着苏苏蓬松柔软的短发,问道:”你怎么把头发剪了”
“太长了。”苏苏抓了抓头发。原先的头发又厚又长,很不方便,她让理发师剪到齐肩的位置,轻薄了许多。
望着苏苏没有被长发遮住的小脸,周嫂不自觉地点着下颌。头发剪了也好,看起来精神了很多。
以往苏苏常年留着长发,披着在肩后,几乎将整张脸都遮掩在黑郁浓密的头发里,看着死气沉沉的犹如阴冷的秋冬之日,如今剪了头发终于有了些年轻人的活力与朝气。
“我进去了。”苏苏指着前方。
周嫂应了两声,抱着花束去了凉亭。
苏苏扶着玄关换鞋,忽然觉得哪里有些异样。她抬眸,见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一个男人。
男人半靠着沙发,指间夹着一个银色打火机。
咔哒咔哒。
打火机在骨节分明的长指间旋转,机身上银白色的漩涡状条纹仿如流动起来,一圈一圈地转进苏苏的瞳孔里。
意识到自己在失神地盯着打火机,苏苏登时回过神识,偏转过头,从玄关前走开。
还没踏上楼梯,啪嗒一声响,一个东西落在了她脚边。
她驻足,垂头看向地上的东西。
打火机。
她扭过身,望向沙发上的男人。
男人淡淡地掀起眼帘,黑沉的眼眸射向她。他没有说话,英俊至极的眉宇间渗着隐隐的凌韧,单薄的唇锋重折,仿佛在等着她把打火机捡起来交给他。
是昨天那个身上带着清冽烟草味的男人,苏苏抵了抵腮帮,弯腰拾起打火机。
冰凉的沉重感,泛着丝丝凉气。她捏着它,几步走近。
“给。”她抬起小臂,没有看他。
男人没有接过去。
她等了几秒,见他还不接过去,于是抬高眸子。
他在看她,她抬起视线正好与他对视上。
苏苏的心神被他幽深不见底的眼睛锁住,和打火机上一样的漩涡在他眼底流转,她有一种即将要溺毙在漩涡里的窒息感。
“你叫什么?”男人终于开口,低沉的嗓音仿佛在她耳际摩擦。
他的话将她从漩涡中解救出来。她悄悄地吸了口气,说:“苏苏。”
“苏苏。”他沉吟着她的名字。
“你的打火机。”
苏苏又抬了抬手里的东西。
然而他依旧像没看见似的,仍然不接它。
清了清嗓子,把打火机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苏苏有些急切地快步上了楼梯。
蓬松的短发随着她的动作一跳一跳的,像一朵小小的蘑菇。
傅祁望着远去的小蘑菇,往前一移执起茶几上的打火机,上面留着轻微的药香和微不可查的橙子甜味。
橙子甜味。他摩挲着打火机,眼前凝聚出昨日在窗外看到的花园里咬着棒棒糖发呆的女孩的画面。
舌尖滑过齿间,漫过略微的瘙痒感,他敲了两下膝盖,唇角缓缓向上勾起。
“阿祁?”傅渊拿着报纸走过来。
傅祁离开沙发,语气很淡,“我先走了。”




霸总的病弱白月光[穿书] 41.第四十一章
此为防盗章
二流小众文艺片导演。她抿了抿唇角。
将所有信息浏览完, 她关掉了电脑。
周嫂端着蜂蜜水进入苏苏的房间, 见苏苏正在系鞋带, 她放下蜂蜜水, 问道:“要出去”
“嗯, 有点事。”苏苏把压在领子上的发尾拨到肩后。
“那这个不喝了吗”
苏苏停顿半秒,旋即昂起脑袋把水接过去。
周嫂眼睛定在苏苏稍稍抬起的脸上。
苏苏面色较之前好了很多, 瓷白如玉的脸颊微粉, 泛着淡淡的光泽, 不复之前的苍白憔悴, 通身都散发着无法忽视的光彩。
“我先离开了。”苏苏喝完, 携着包出了房门。周嫂怔怔然, 好半天没缓过神识。
花了一个多小时来到和对方约好的地点, 苏苏抬头看着前方的摄影棚。
有工作人员注意到了她, 问道:“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找张候导演。”苏苏说话的同时把口罩取下。
工作人员瞧见她口罩下的面容, 愣了愣,说:“你是……苏小姐?”
张导一个小时前告诉他会有个女孩儿来这儿,到时候直接带着她进棚里。
“是。”苏苏浅笑道。
工作人员转到后方, “请跟我来。”
随着他一进入摄影棚, 苏苏就听到一声浑厚的厉叱, “说过多少次了, 要决绝,决绝地望着他们。”
顺着这声厉吼, 苏苏一眼瞥见穿着素色长衫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面前站了个女演员, 女演员哭地梨花带雨, 涟涟清漪簌簌而下。
“重来!”中年男人扬声道。
这时,苏苏身边的工作人员小步靠近中年男人,在中年男人耳边说了句话。中年男人转身,锐利的眼光射向苏苏,继而撤开了视线。
工作人员返回来,对苏苏道:“张导让你稍微等一下,我带你去休息室。”
苏苏嗯了声。
在休息室里等了将近有二十分钟,有人开门进了来。
中年男人,或亦说是张候掠过她靠到了座椅上。他的眼底聚集着浓浓的青黑,犹如很长一段没有睡过觉一般。他才发过脾气,尽管这时已经收敛住了,但眉宇间仍然残留着戾气。
“苏苏?”他倏然开口。
苏苏站得很直,“嗯。”
“化妆了?”
猝不及防被他这么一问,苏苏滞了滞,随即回道:“化了。”
其实她只是打了点腮红,提亮一下肤色,让自己看着不那么苍白而已。
“把妆卸了。”张候看着她。
苏苏没有半刻犹豫,“好。”
卸完妆,苏苏别住浸了点水的额发,擦干手指重新来到里边的休息室。
张候放下电话,望向走近的女孩儿。女孩儿睫毛上沾了滴未干的水珠,遮掩在浓密黑长如蝶翼的长睫间,如同草丛间若隐若现的晶莹。
精致至极的五官,白到不健康的皮肤,由内而外的柔弱病感,整个人像没有生气的载体,偏偏眉宇间又浮着与之对抗的鲜活韧劲,所有的一切组合成了一种病态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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