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的病弱白月光[穿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可萌可萌
这正是他一直想要寻觅的人。
“以前拍过戏吗?”他问。
苏苏顿了顿,“没有。”
张候垂着下颌,手往叠成一沓的纸堆一抽,哗啦啦放开一本厚厚的本子,拿出红笔往某处一划,然后把本子递给她,说:“演一下这一节,我和你对戏。”
接过本子,苏苏看着他用红笔括出来的一段字。仔细看了许久,苏苏合上纸页。
细忖了片刻,她问:“开始吗?”
张候颔首,而后念出台词,“你得了癌症,只有……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了。”
苏苏凝滞了许久,表情如常,没有任何变化,“谢谢医生。”
话音落下,她转过身,单薄瘦弱的身影薄如纸屑,慢慢地消逝在空气里。走至尽头时,她的背影渐渐地颤抖起来。仿佛撑不住了似的,她的背脊一曲,如同被抽去了脊梁骨。
压抑的哭声从喉头溢出,她捂住嘴,缓缓转过身靠到了墙上,随即拿出了手机。
“妈,我还在学校呢,嗯,我马上回去。”她竭力抑制住哽咽,挂了电话后,头朝后仰着无意识般地撞了两下后脑勺。
闷闷的沉响在寂静的室内被放大。
她的鼻头赤红,泪水模糊了双眼,下一刻,她猛地站起来,身体摇晃了一下,旋即擦干眼泪,用力拍胸脯顺着气,然后两三步走到长桌前,缓缓地漾开笑容,“妈,我回来了。”
张候:“眼睛怎么这么红?”
苏苏摸了摸眼角,“进沙子了。”说着她走近,“妈,我好饿。”
“饭早就做好了,就等着你呢。”
苏苏倏地背过脸,颤动着的左颊上滑下一滴泪珠。
她把颊边的眼泪抹去,扭转过脖子,嘴角咧开灿灿的笑,“谢谢妈。”
下一秒,苏苏脸上灿灿的笑容瞬间敛去,“张导?”
张候仿佛在出神,他凝着苏苏颊边的梨涡半晌不说话。
“张导?”苏苏提高音量。
“咳!”张候如梦初醒般用手背抵了抵鼻尖,道:“你以前真没演过戏?”
“没有。”
张候捏着剧本,心中沉淀下四个字:可塑之才。
一开始从朋友哪里无意间看到这女孩儿的照片的时候,他只是觉得她的形象很适合他想要找的角色,心中本来也不抱什么希望,但是经过刚才她的演绎,仿佛有什么重物一锤落在他脑中。
她完完全全就是就是他需要的人。年纪这么小,演技却比很多科班演员还厉害,并且还从来没演过戏。
刚刚他给她划下的情节只有简单的几句梗概和对白。而她却能自己填充剧情,尤其是加的撞头的动作,充分地体现出了角色的崩溃与绝望,很大程度上丰满了人物形象。
拍过不少戏,也见过不少演员,基本上大多数演员都是机械重复性地按着剧本演,按着套路常态演,很少有演员能自己补充内容的。
这女孩儿演戏极具灵气,要是好好发展下去,绝对会成为一颗前途不可限量的熠熠之星。
他强压住内里的兴奋,态度较之前温和了几分,“你刚才演的角色就是我想让你演的角色。”
苏苏点点头。
接着他又告诉她这戏正在拍摄中,因为找不到合适的演员,所以她这个角色的戏份暂时搁置了,但是现在找到了她之后,就需要快速把她的戏份拍完。
闻言,苏苏说:“时间上可能有些紧。我还在上学,周末和每天下午五点之后的时间可以吗?”
“你要拍戏还是要上学。”他拢住浓眉,他不可能让全剧组来迁就她。
苏苏咬了下唇:“我的戏份有多少,大概多久能拍完?”
“戏份不多,一星期差不多能拍完。”
沉思良久,苏苏问道:“拍摄期是什么时候?”
“最好可以从今天开始,但是你需要时间去看看剧本适应适应,所以最好是明天吧。”
苏苏心中忖度了很久,“好。”
她可以请病假来完成拍摄,只不过这样要辛苦很多,因为她的课程不能丢下,她得跟上其他同学的节奏。
拿着剧本从摄影棚出去,苏苏回头望了眼摄影棚,随后回了家。
她把剧本翻开平放到书桌上,细细地研究着。剧本讲了一个十分纠结复杂的故事。
女主人公茉莉从小就是一个乖乖女,容貌姣好,学习上进,按部就班地活到二十五岁,和父母介绍的男人结了婚。原本以为会这样一直生活下去的茉莉遇到了自己的病人,绝症患者凉烟。
凉烟的美丽,坚强和韧劲让一直古井无波的茉莉心湖漾开了涟漪。她会为凉烟感到心疼,会为她难受,会为她开心,会为她产生出从前从未有过的陌生情绪。
茉莉开始明白为什么二十五年来她一直活地没有任何波澜。开始明白为什么一直不曾对任何男人动过心。
她喜欢女人。
极度的痛苦与挣扎在她心中如刀片搅动着。从小灌输给她的观念和自己的观念激烈地碰撞。直到凉烟的去世,她终于彻底冲破一直固有的观念,和丈夫离婚,告诉父母自己的性取向。
古板守旧的父母骂她打她,亲戚异样的眼神和闲话将她淹没。然而她绝不妥协。她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喜欢的,想要的,即使与世俗做对抗。没有觉醒之前的她有多么乖巧听话,觉醒之后的她就有多么决绝与固执。
霸总的病弱白月光[穿书] 42.第四十二章
此为防盗章 “我知道了,谢谢。”苏苏乖巧地颔了颔首。
此时正往里走的周嫂心中不知怎么的产生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总感觉这两天苏苏好像和之前有了些许不同, 可是又究竟是哪里不同她却寻不到半点头绪。
“周嫂?”
苏苏见周嫂眼带迷茫地看着她, 朝她挥了几下手。
“呃,赶紧去吃饭吧。”周嫂收起迷茫的神情, 半搀着苏苏踏过石槛。
由于原身自小性格就有些敏感孤僻,再加上那么小的年纪就先后失去了父母亲, 性格就变得更加敏感孤僻了。
原身很抵触甚至是畏惧于和傅家人相处, 所以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在房间里用饭。苏苏觉得这样挺好,不用逼迫自己适应和一群陌生人用餐,一个人倒乐得自在。
她住的房间在别墅西边, 平常不出门的话除了负责照顾她的周嫂,也不会碰到其他傅家人。所以也不用担心要随时应付着他们,她十分满意现在这样的状态。
从花园绕到别墅前, 刚上了两级石阶,苏苏险些与正从里面出来的男人迎面撞上。
男人很高, 如一座巍峨的山一般几乎堵住了前方所有的路。沉沉的黑影笼罩到苏苏的头顶, 她立即低首让路。
她听见身侧的周嫂恭恭敬敬地唤了声“傅先生”。苏苏回头,只看到了男人高大的背影。男人穿着黑西装,笔直修长的长腿跨进黑色卡宴里。
空气里残余着男人身上清冽的烟草味。苏苏鼻翼微张, 不知为何眼底陡然滑过刚才在三楼窗台上空看到的那缕白烟。
脑海中对此人没什么印象, 但她听见方才周嫂唤“傅先生”, 大约是傅家的什么人。她屏息, 将那缕烟味从鼻尖驱逐出去, 随即进了屋。
才生过病, 苏苏没什么食欲,只喝了小半碗粥就放下了汤匙。周嫂把药粒和药汤端进来,说:“凉一会儿了再吃。”说完便把碗筷收拾走。
苏苏把药粒吞咽进腹中,但是却极为不想喝这中药。很苦,苦得舌根像泡在黄连水里一样。
可是不喝的话身体又好不了。虽说她知道自己会在不久的将来病逝,但是只要她如今还活着,她就得好好地活下去。谁都不愿意死的,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不想去死。
她只能在有限的条件下努力调养好身子,在死之前不用受那么多罪就行。
现在这副弱不禁风的躯体,风一吹就会倒样子,干什么都费力,多走几步路都喘不上气儿。她不能一直处于这样的状况。
至少在自己还活着的这段时间,她要竭力使自己变得更健康强壮一些。
傍晚时分,昏黄的霞光从天际踱下来。苏苏把长长的头发全部扎起来束到后面,又在里面添了件衣服后出了别墅。
本来打算顺着别墅外面的环形小道跑几圈的,可是她才小跑了两步就觉得膝盖发软,眼前晕眩,于是只得慢慢地压着小道走。
她按着胸脯,记起锻炼肺部,顺畅呼吸的走路方法,然后两手半握,脚向前迈步的同时,双手向身体两边打开。
苍绿的草壁前缓缓地掠过一道纤细瘦弱的白影,影子被霞光拉得很长,映在干净的石路上,单薄的像一片随时都会随风而去的纸片。
傅瑾知微侧着黑漆漆的眼眸,从车窗里看到远处一边前行一边拍打前胸和后腰的人影。
眉间不禁拧到了一起,他把车窗降下来。
“少爷?”司机察觉到他在看什么,减慢了前行的速度。
傅瑾知收回定在女孩苍白中略粉的面颊上的目光,面无表情道,“走吧。”
苏苏累得不行了,她感觉到背脊上冒出的细汗,还有发热的脸。虽然肺部舒畅了许多,但是却很累。她扶着草壁坐下来歇了半会儿。
大致走了半个小时的路。她估摸这时间够了,擦了两把汗,旋即往回走。
回房洗了个热水澡候后,苏苏瘫倒在大床上,心想着这体质真是不行啊,随便走走就累得四肢酸乏如同跑了几千米一样。
休息了许久,她起床将包在头上的毛巾取下。
厚重又十分长的头发散下来如一块重物压到肩上。苏苏卷着湿乱的长发,凝神细想了少顷。
周日苏苏一大早就拿着钱包出了别墅。
周嫂抱着花束往凉亭走到时候余光触及从小喷泉那里走来的人。她停住脚步,探长脖子,眼里闪过惊疑。
从远至近的人女孩面孔逐渐清晰起来,她微张着口,迟疑道:“苏苏”
苏苏唇边噙着笑,“嗯。”
确定自己没认错,周嫂诧然,她看着苏苏蓬松柔软的短发,问道:”你怎么把头发剪了”
“太长了。”苏苏抓了抓头发。原先的头发又厚又长,很不方便,她让理发师剪到齐肩的位置,轻薄了许多。
望着苏苏没有被长发遮住的小脸,周嫂不自觉地点着下颌。头发剪了也好,看起来精神了很多。
以往苏苏常年留着长发,披着在肩后,几乎将整张脸都遮掩在黑郁浓密的头发里,看着死气沉沉的犹如阴冷的秋冬之日,如今剪了头发终于有了些年轻人的活力与朝气。
“我进去了。”苏苏指着前方。
周嫂应了两声,抱着花束去了凉亭。
苏苏扶着玄关换鞋,忽然觉得哪里有些异样。她抬眸,见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一个男人。
男人半靠着沙发,指间夹着一个银色打火机。
咔哒咔哒。
打火机在骨节分明的长指间旋转,机身上银白色的漩涡状条纹仿如流动起来,一圈一圈地转进苏苏的瞳孔里。
意识到自己在失神地盯着打火机,苏苏登时回过神识,偏转过头,从玄关前走开。
还没踏上楼梯,啪嗒一声响,一个东西落在了她脚边。
她驻足,垂头看向地上的东西。
打火机。
她扭过身,望向沙发上的男人。
男人淡淡地掀起眼帘,黑沉的眼眸射向她。他没有说话,英俊至极的眉宇间渗着隐隐的凌韧,单薄的唇锋重折,仿佛在等着她把打火机捡起来交给他。
是昨天那个身上带着清冽烟草味的男人,苏苏抵了抵腮帮,弯腰拾起打火机。
冰凉的沉重感,泛着丝丝凉气。她捏着它,几步走近。
“给。”她抬起小臂,没有看他。
男人没有接过去。
她等了几秒,见他还不接过去,于是抬高眸子。
他在看她,她抬起视线正好与他对视上。
苏苏的心神被他幽深不见底的眼睛锁住,和打火机上一样的漩涡在他眼底流转,她有一种即将要溺毙在漩涡里的窒息感。
“你叫什么?”男人终于开口,低沉的嗓音仿佛在她耳际摩擦。
他的话将她从漩涡中解救出来。她悄悄地吸了口气,说:“苏苏。”
“苏苏。”他沉吟着她的名字。
霸总的病弱白月光[穿书] 43.第四十三章
此为防盗章 一只两眼泛着凌冽凶光的狼。狼站在笼子外面, 眯着黑沉沉的双眸盯着她。
它咧开嘴,亮出尖利白亮的牙齿,一步一步走近笼子。
她处于一种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状态,而它则有着一种在进食前的慢条斯理。
恐惧在心中炸开,鞭炮噼里啪啦地崩裂着她的知觉。
“不要过来!”她声嘶力竭地大叫。它一点一点靠近,将她的恐惧害怕全部收入黑幽幽的瞳孔深处。
咔嚓!
笼子铁栏被他的利齿咬断,巨大的恐惧慌乱渡至全身, 苏苏一下子惊醒过来。
尽管醒后知道是梦, 然而那种恐惧和害怕却极为真实。真实到让她在意识到梦境是假的之后仍然心有余悸。
梦醒之后她怎么也睡不着了,在床上反反复复地辗转许久, 接近凌晨四点多才沉睡过去。
蓦然间, 梦中凶狼慢条斯理地舔嘴唇的画面一下子闪现在苏苏面前,她惊地一下子甩开了书。
前方正在背书的文茵听到动静,连忙回头, 问她怎么了。
苏苏缓和着情绪,扯了个笑, “没怎么。”
端详了一下苏苏,文茵点点头, 转回了脑袋。
苏苏拍拍额头,把那阴瘆瘆的画面驱逐出去。
由于要期中测试了, 所有学生都进入了紧张的复习阶段。下课后几乎所有人都在埋头复习,除了那几个被硬塞进重点班的学生没有复习, 还有傅瑾知。
程峥愁着脸摸了把平平的头, 瞟了眼坐在旁边的同桌傅瑾知。
一眼瞥到傅瑾知笔下密密麻麻繁复的数学题, 程峥愣了下,而后又瞥了下封面,程峥咋舌。
傅瑾知竟然在做数学竞赛题。马上就要期中考了,他都不复习的吗?
“你怎么不复习啊?”程峥问。
傅瑾知懒懒地掀起眼帘,声音冷傲带嗤,“就那些还需要复习?”
程峥一下子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问了什么。他怎么糊涂了,傅瑾知从来就没复习过,他不是一直都知道么,今天怎么犯蠢问这个问题。
傅瑾知常年霸占着年纪第一名的宝座,从未被人拉下去过。然而人家不复习都能甩人家第二名好几十分。
有时候程峥也感慨上帝的不公平,怎好处全让傅瑾知占了去。显赫的家世,优越的成绩,清俊的相貌……除了脾气不大好,整个人几乎可以算得上完美。
怪不得学校那些女孩子前仆后继地都把一颗心载到他身上了。
唉。程峥摸摸自己的脸。他虽然成绩差了点,但是他长的也不错啊,为什么那些女生都看不到他,只能看到傅瑾知呢?
“你看着我做什么?”傅瑾知发觉程峥一直在看他,皱眉道。
“没看啥。”程峥笑嘻嘻地把视线偏转开。
傅瑾知没再理他。他揉捏着发涩的太阳穴,过了一会儿后他起身,离开了教室。
往卫生间走到时候,目光触到了一抹纤细的身影。她提着垃圾桶背对着他,正往楼梯拐角走。
轻短的发尾随着她前行的动作微微晃动,如同在肩上漾开的涟漪。
傅瑾知双手抄在裤子口袋里,定定地看着越来越远的人影。
苏苏提着垃圾桶,还没走到长廊尽头,一声轻哨从栏杆那边传了过来。她往右边一看。
一群吞云吐雾的男生歪七八扭地靠着栏杆看着她。
她蹙蹙黛眉,转过身,视若无睹地按着先前的方向走。
“美女,怎么这么面生啊,以前没见过啊。”
一阵呛鼻的白烟扑到苏苏面前,她被呛地咳了起来,手中的垃圾桶差点掉了下去。
她掩着口鼻,想要快点离开这里,然而一条腿却拦住了她的路。
头发染的花花绿绿的男生挡住她,面上轻佻,凑近看她,“还真是没见过啊,转学生?”
苏苏绕开他,胳膊却被他捏住了。
“放开!”苏苏使力抽着手臂。
男生只觉手下软软的,想要抬手碰碰女生的脸颊时,一阵劲风袭过,女生被人拽了出去。
苏苏什么都还没看清楚,另一只手臂就被人攥了过去。
头发花花绿绿的男生看到女生被人扯过去,正要开口骂人,但是一看到扯走女生的人是谁时,冲上嘴边的脏话登时憋了回去。
傅瑾知紧紧地攥着苏苏,眼神寒凉地睨了男生一眼后,用力一逮,把苏苏带出了栏杆处。
一出拐角,傅瑾知立马摔下了苏苏的胳膊。
苏苏捂着被他捏疼的地方,低低道:“谢谢。”
傅瑾知看着她蓬松的短发和浅白的长衣,方才那一幕和他之前在傅宅看到的那一幕重叠起来,傅瑾知咬牙切齿,“你打扮成这样是要勾引谁?小叔?还是学校的那些男生?”
刻薄尖锐的话一字一字蹦进苏苏耳朵里,苏苏滞了半晌,旋即后退半步,“你在说什么?”
一直积压在胸中的怒火此时完全引爆出来,他冷笑一声,“你上次在我小叔门前做什么?”
苏苏简直莫名其妙,她竭力忍住怒气,说:“帮他捡东西。”
“捡东西?”傅瑾知眯眼。
“他的打火机掉到楼下了,我正好看见,就帮他捡上去了。”
“是吗?”他似乎不信。
苏苏无缘无故地承受了他这些刻薄的话,这会儿还被他质疑她说的话的真实性,此时已经忍不住了。她的胸脯急促地起伏起来,“你爱信不信!”她凭什么要和他解释这些?
吼完这句苏苏转身就走。
第一次被人这样吼,傅瑾知怔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苏苏已经走远了。
这会儿傅瑾知失去的理智已经恢复了些许。他看着苏苏的背影,眼底浮现着她方才愤急的怒斥,不禁捏紧了拳头。
刚才那些话,在他盛怒之下脱口而出,完全没有经过脑子,这下想起来,一丝懊悔涌了上来。
突然,一直往前走的人影转过身,又原路折了回来。
傅瑾知望着越来越近的苏苏停到他前面,他张开口,还没说话,就只见苏苏一把拿起不知什么时候放到他左前侧的垃圾桶,然后快步走开了。
他压着唇,释放不出来的郁气几乎让他整个人差点爆炸。
苏苏绕到另一个楼道把垃圾倒掉后憋着气回到了教室。
她没想到傅瑾知竟会那样想她。
勾引?勾引她小叔?还勾引学校里的那些男生?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穿的衣服。这副打扮怎么了?怎么就是要勾引别人了?
简直是莫名其妙,不可理喻。她告诉自己不气不气,不要把精力浪费在不必要在乎的人身上,但是她仍然感到憋屈。
缓和了好久她才把那股憋屈镇压下去。
彼时傅瑾知从教室前门进去,眼睛不受控制地调到教室后排的位置,只一瞬又马上偏开。他坐回自己的位置,深呼吸几下,翻开书准备做题,然而却怎么也集中不了精神。
她像是受到了羞辱般急红了脸的样子充斥了他整个大脑,他无法再做其他事情。
他知道自己刚刚在迁怒,看到男生抓着她的小臂,莫名的迁怒。
那些过分刻薄的话他从前也不是没对她说过,可是以前对她说的那些刻薄冷讽他从没有像现在那样犹如一颗石头堵在心中,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他不承认他有那么一瞬间有想对她道歉的念头。
霸总的病弱白月光[穿书] 44.第四十四章
此为防盗章 周嫂来叫苏苏去吃午饭的时候她正在打瞌睡。腿上的书滑落到了鞋面上,她打着呵欠捡起书, 随着周嫂出了花园。
“怎么今天想出来了?”周嫂很是讶异。平常苏苏除非有必要的事情要离开卧室, 否则她是绝对不会出房门的。像今天这样出来晒这么久太阳还是头一回。
苏苏攥着书角,回道:“屋子里有点冷。”
闻言周嫂看向苏苏的厚外套, “晚上睡觉时被子压紧点, 不然又像前两天那样落了被子就不好了, 你这感冒才好了些,可不能再着凉了。”
“我知道了,谢谢。”苏苏乖巧地颔了颔首。
此时正往里走的周嫂心中不知怎么的产生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总感觉这两天苏苏好像和之前有了些许不同,可是又究竟是哪里不同她却寻不到半点头绪。
“周嫂?”
苏苏见周嫂眼带迷茫地看着她, 朝她挥了几下手。
“呃,赶紧去吃饭吧。”周嫂收起迷茫的神情,半搀着苏苏踏过石槛。
由于原身自小性格就有些敏感孤僻,再加上那么小的年纪就先后失去了父母亲, 性格就变得更加敏感孤僻了。
原身很抵触甚至是畏惧于和傅家人相处,所以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在房间里用饭。苏苏觉得这样挺好,不用逼迫自己适应和一群陌生人用餐,一个人倒乐得自在。
她住的房间在别墅西边,平常不出门的话除了负责照顾她的周嫂, 也不会碰到其他傅家人。所以也不用担心要随时应付着他们,她十分满意现在这样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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